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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弃妃:王爷囚宠下堂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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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对着主座上的楚澜侧微微颌首,微笑道:“皇上先用些点心吧……”
“朕打算攻打祁国。”
多日的躲避,如今相见,第一句话竟是如此,再牵强的笑容,白若娴都装不出了。她不知道楚澜侧对自己到底都有什么误会,只是听到这句话时,说不心凉是假的。他是不相信自己,还是担心楚澜君会回来带走她?
白若娴静默了。
“皇后可有何意见?”
楚澜侧身旁没有一份奏折,他的目光全部定在了白若娴的身上,似乎想要将她的内心看透。
他忘了他身上流着祁国皇室的血吗;他忘了和祁国签下的和平条约吗。她最担心的不是楚澜君,而是他,都这么多年了,他难道还不明白……白若娴连苦涩都不知是何物了,莫非一定要让她眼睁睁地看他背负不忠不孝不义的罪名?
“我不同意。”当白若娴抬起眸子时,坚定的话语已经出口。
如果这是他对她的试探,她认了,夫妻间怎会没有丝毫误会,误会化解了一切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但这并不仅仅是试探,楚澜侧认真了,他的决然告诉白若娴,祁国非攻灭不可。
“如果朕定要攻打祁国呢?”这质问的语气,如同腊月寒雪一般,一点点抽去白若娴身上的暖意。
楚澜侧的黑眸中,深邃不见尽头。白若娴黛眉微蹙,她摇头答道:“臣妾会不顾一切的阻止。”
“这是在恃宠生娇?”楚澜侧冷笑。
“是不想看见皇上走上错路。”白若娴答。
她慢步上前,面对这样的他,白若娴倍感揪心。不想让他多误解,继续说道:“祁楚两国已经交好,皇上此时发兵,其它国家该怎么看待楚国,又该怎么评价皇上?……”
走近楚澜侧时,白若娴可以感觉他压制的怒意。
“皇上,为了天下的百姓,为了你的清誉,请三思!”
忠言逆耳,白若娴不能看他背负一个昏君的罪名,但越是劝告,就越加深楚澜侧对她的猜忌。他想着若有一日,楚澜君会带着她远走高飞,他便忍不住怒气。
“白若娴!”
这是他第一次怒吼她,楚澜侧拍案而起,眼中的平静像是被大火吞噬了。
白若娴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悲色,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难道忘了,你和楚家血脉相系吗?”
“白若娴,你到底是在乎我还是在乎楚澜君!”
“皇上!”
“是不是楚澜君将来攻破楚国,你就杀了我,就和他远走高飞!”
一耳光重重的落下,那声清响似乎可以再殿中回荡,白若娴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麻木,看着楚澜侧脸上的掌印,她后退了一步,眼中盈满了泪光,他就如此不信任她……
打了楚澜侧的手,还在颤抖着,白若娴的身子也在颤抖着,她苦笑了一声,险些落下泪来,转过身去,回道:“若是远走高飞,我又……我又何须等到今日。”
楚澜侧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脸上的痛意他似乎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终于从刚刚的疯狂之中冷静了下来,感觉五脏六腑都带着疼痛,遮唇轻咳了几声,手心处落下了一抹猩红。
这场感情中,到底是谁伤害了谁……
出了宫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白若娴的身影就融进了那片黑暗之中,她很久都没有哭过了,在没有月光的夜晚,她感觉脸上的泪水泛着凉意,落入口中,苦涩至极。
三年之痒七年之痛,这莫非就是一个开端?他曾说,他不介意她的过往,于是她放开心和他在一起。可现在,他却比谁都在意。
楚国确确实实开始准备战事了,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朝中有不少人反对。这些反对的人,多是白若娴拉拢的大臣。白若娴在暗中找过这些大臣们,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失望和悲伤,就看着楚澜侧走上错不能复返的路上。
在楚国暗涌波澜时,风陌涵已经在和邬蜀月准备婚事了。风陌涵对她确实痴情,不然也难以打动邬蜀月,当然,这只是外人眼中的看法。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两人被下了春/药,丢到了一间房中,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
白若娴看见喜帖时,压抑了多日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她无心去参加两人的婚宴,命人准备了些上好的礼品,在他们大婚之日送去。
纵使再多大臣阻止,楚澜侧还是决断地要求对祁国开战,这场战争已是不可避免了。
萧玄代已经学会了说话,在白若娴面前,口中的话都没有停止过。
他手中握着拨浪鼓,小手将上面的绳子扯断,把珠子弄下来放在手中玩,抬起头开心地问道:“娘亲,可不可以用鼓鼓打仗?”
……
“娘亲,打仗是什么?”
“娘亲,鼓鼓坏掉了,我还要一个。”
“娘亲……”
“娘亲!……”
白若娴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她无奈说道:“奶娘,把皇子抱出去。”
萧玄代在身边的日子,没有一天是消停的。白若娴想着自己一直喜静,楚澜侧曾也是位儒雅书生的性子,怎么偏偏代儿能如此闹腾。想起楚澜侧,白若娴的心又沉了下来,她起身看殿外灰沉沉的天,感觉金戈铁马声似出现在耳旁。
忽想起远方的祁国,以及那个自己离开了很久的祁宫,此时的楚澜君,又在准备些什么。
战争是真的要开始了,如今避免一切的唯一方法,就是祁国主动请降。可让楚澜君请降,未免天方夜谭。
虽是如此,白若娴还是想要和楚澜君商议一下,即使他不愿意请降,能有个办法也是好的。
毕竟,祁国的实力已经不如以前了,即使楚澜君再怎么努力,那个国家因为常年的战争和内斗,已经被摧残的破败不堪。若是真的和楚国战争,则必输无疑。
“我和蜀月的婚宴,你们楚国竟然没有来一个人参加。”
大殿之上,幽幽的声音传来,白若娴刚从睡梦中清醒,却误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抬头时,见到风陌涵立在横梁之上,幽怨地看着自己。
“你……”本想问他是如何进来的,可转念一想,似乎没有他去不了的地。不过,白若娴顿时觉得自己的大殿不安全了。
“你来做什么?”白若娴将这些日的愁绪都掩了下去,整理好了衣衫,撩开纱幔,站到了风陌涵面前。
风陌涵一跃而下,脸上比以前多了喜庆之色,他拍了拍手,潇洒地挥了挥衣袖,道:“蜀月说她想你了,让我来看看你。”
“这是什么歪理?她为何自己不过来。”白若娴白了他一眼,感觉风陌涵此次前来没有什么好心思。
“你想去祁国找楚澜君?”
此话一出,白若娴就怔住了。她的心思楚澜侧都不知道,他又是如何了解到了,复杂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很久,她淡漠答道:“没有。”
风陌涵若有所思道:“你不可以去找楚澜君。”
“这也是邬蜀月让你来告诉我的?”白若娴的语气中已有了不悦,被人道破了心思,总想遮掩。
………………………………
172。 第170章 离开多久
“该发生的事情是躲不过的,你又何苦执着。”风陌涵持扇的手放在身前,一手负在身后,还是那种不问俗事的姿态,但今日难得劝告起白若娴来。
“你的意思是,皇上注定要成为昏君了?”语气中的不满多了几分,白若娴紧握着衣袖,她背过身去,心中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风一拂过,殿外的落叶就乱作一团在空中飞舞,白若娴的心境已像那些落叶一样,难以宁静。姣好的容颜被愁绪笼罩,黑琉璃般的眸子如同风雪席卷过,整个人都埋在冰冷之中,在这种不近人情之下,却又能感到她的些许无奈。
“若你的做法,把楚澜君陷入死地,你还会去做吗?”从来没有人能从他口中套出一句话,风陌涵轻易地就转移了刚刚的话题,手中的折扇哗的一声打开,清冷的风在扇间流转。
白若娴感到凉意,险些发颤,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平稳的声音回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死的。”
只闻身后传来一声哼笑,风陌涵续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回应道:“别紧张,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白若娴知道他可以预测世事,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放在心上。不知风陌涵话中有几句真意,她开始有些踌躇了,紧握的衣袖被她揉捏的不成形状,时间有那么一会儿像是静止了,当心中的烦恼终于抑制不住时,白若娴终于开口说道:“可不可以,告知我一些将要发生的时候,让我拿什么换都行。”
她不能走错任何一条路了,更不想看见有人因她而死,心中的不安只有自己明白。这些年她很少求过谁,这次话中带了些恳求之意。
可她得到的答案,还是风陌涵的一句拒绝。风陌涵向殿门的方向走去,若不是受到邬蜀月所托,他是不会干涉他们的事情的,口中的话一直都是那么无情:“按照你内心的想法走吧,楚澜君的三年寿命也快到头了,你只管守护好楚澜侧便是。”
白若娴本以为他是来给自己指点迷津的,可现在,反而更加迷茫无助了。风陌涵的话,就像是泼了她一盆凉水。突然记起,楚澜君的寿命还有一年就到头了,不知为何,感觉有刀子从心上划过,那一阵痛意让她有些恍然。
战争将至,宣战书已下,这一切眼看着就在往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发展,无论谁取得胜利,结果都会是两败俱伤。
白若娴从梦中惊醒,不知梦到了什么,只感觉自己被血腥包围。心中憋了口闷气,压得她无法喘息。已是三更天了,空中不见星月,白若娴实在无心入眠,披了件单薄的衣服行走在夜间。
手心一片凉意,秋风吹的落叶萧萧,白若娴垂眸沉思,脚步没有目的地往前走。夜晚宫中禁止行动,她走在小道上也不觉得寒冷,许是太过熟悉楚澜侧寝宫的道路,下意识地就往他的方向去了。
寝宫的灯火还在亮着,宫中可见人影,他还未眠。白若娴站在远处看着,侍卫见是她,也没有阻拦,本想进去通报,却被她阻止了。自从上次见过以后,两人就很少碰面了。
白若娴走到了大殿门前,珠钗在灯火下折射出光芒,身上洒上了一层橘黄色的暖光,素雅的衣裙将她衬托的像是从莲中走出来的,褪去了那身华丽的帝后宫装,她还是那个干净素丽的样子,楚澜侧向来喜欢她这种模样,可今日,一道门将两人隔绝开。
白若娴的手贴在门栏上,她想要推开殿门进去看看他,犹豫了许久,还是顿在了那里。她的眼中有些落寞,两人似乎,没有过多的话可以说了,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双眸子安静地注视着殿中的人。
他在饮酒,一口口烈酒灌下去,他明显有些不舒服,但手中的酒盏却没有一刻空过。白若娴以为,他是因战事而不得入眠,可这样子看上去,他有更重的心事。
白若娴可以感觉到迎面而来的酒气,她皱了皱眉头,轻咬着下唇,她眨了眨有些温热的眼睛,别过头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他就是如此伤害自己的身子么,很想进去拿开她的酒盏,可她已经没有丝毫的勇气了。
以往的相濡以沫,在此时就像是泡影一般,一触即碎。白若娴缓缓关上了殿门,唤来了一个近身伺候楚澜侧的宫女,让她去劝楚澜侧休息。
白若娴不想再继续纠结下去了,楚澜侧和楚澜君不能斗的鱼死网破,只有一方妥协,才能两方都保全。
这次,白若娴没有跟楚澜侧商量一句,偷偷取来了出宫令牌和通关碟,一人离了宫。
站在宫门之外,看那红墙高楼,则又是另一番心境。白若娴总觉得出宫是件愉快的事情,可现在她心中的忧愁比谁都多。
出宫的事情,白若娴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让谁帮忙隐瞒。就算是楚澜侧知道后怪罪下来,她也认了,一切都算是她咎由自取吧。
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阻拦,战争将至,百姓们人心惶惶,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楚国如此,祁国更是凄凉了,路上甚至有病饿死的人。
这是她曾经守护过的祁国,白若娴心中的难受难以言说,见到楚澜君的时候,想说的话却成为了沉默相视。
“不远千里来找我,该不会就是来发呆的吧?”楚澜君笑道。时光似乎在他身上留不下痕迹,初见他时的样子,就是他现在的模样。
白若娴有些恍然如梦,十多年前的场景,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过一样,记忆太过清晰。她手边的茶已经凉了,坐了这么久,两人却只说了这一句话。
月牙白的衣袍很衬楚澜君,将他的儒雅之气都显露了出来,眉目之间,少了曾经的那些戾气,许是身份不同了,给白若娴的感觉也不一样了。对他的畏惧,都已经被时间磨掉了,但敬意依旧,白若娴垂眸,装模作样地端起了茶盏,只为缓解一丝尴尬。
“国君,丝毫不为战事担心吗?”酝酿了许久,两人也只有这个话题可以谈了,白若娴的目光不再落在他的身上,反而觉得紧张了些。
“祁国的事情,何时让楚后关心了?” 楚澜君的话中没有一丝嘲讽之意,像是对待宾客一般,客套中带着份打趣,温和的语气可让人沉溺。
白若娴曾经特别喜欢他这种温雅的样子,可现在,这种感觉却让她很陌生。
楚澜君气色比几年前好了很多,身上的病态消失无迹。带着笑意的眼中,似乎可以接纳万物,看她的目光再也不是以往的那种特别。
偌大的皇宫中,除了下人便无其他人,楚澜君没有一个可亲近的人,叶离涵死后,他遣散了几位后宫,也没有再立妃子。不知他这是在自闭还是图个清静。
“我是来劝国君请降的。”白若娴直接进入正题,将心中复杂的情绪都赶了出去。
她来前以为,自己不会有勇气说出这句话,可事到如今,她什么都不顾忌了。
楚澜君像是早已料到了白若娴的目的,没有任何吃惊之色,只是目光微微一顿,他摇头道:“我若是在此处杀了你,是没有人可以阻拦的。”
“国君,请为了祁国的百姓着想,不要再开动战争了。”白若娴站起了身,字字恳切,她知道楚澜君再说自己自不量力,但正因如此就更要试试。
这一句话的力量比沙子还要卑微,只换来楚澜君一声轻笑,他看向白若娴的目光如视三岁孩童:“楚后怕是在深宫中养久了,没有以前聪明了。再则,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朕?”
话末时,楚澜君语气一冷,堵住了白若娴想说的一切。
“天色也不早了,楚后莫要着急回宫,留下来陪朕小饮几杯?”
听闻他挽留,白若娴不知是否该答应,犹豫之时,楚澜君已经命人去准备膳食。
这对饮的场景如同梦境一样,两人举着酒盏,那些过往似云烟,两人的眼中仅仅只有彼此,没有国家战争,没有地位身份,也没有仇恨恩怨。多年前,白若娴夜夜梦到的场景,在这晚成为现实,心中却五味杂陈,对待楚澜君的感情,再也不单纯的是曾经的敬畏和爱意。
“离开多久了?”楚澜君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白若娴心中微微悸动。
“五年。”这个答案白若娴也不确定,她从来都不想去想,自己离开了祁国多久。
“有没有想过这里?” 楚澜君轻晃着酒盏,灯火的影子在清酒中支离破碎。
白若娴心中一沉,手不经意地颤了一下,抬眸见楚澜君并未看向自己,那句话像是无心说出的。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用沉默以对。
“天儿的陵墓,想不想去看看。”话至此时,楚澜君终于看向了她,目光中带着认真,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举杯将酒饮尽。
ps:实在卡文太厉害了t…t,今天先3000字吧,小锦要好好整理思路,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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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第171章 残阳似血
一口烈酒入吼,白若娴听着他的话,险些呛住。她轻咳了几声,在酒的刺激下,脸色有些酡红。没有料到楚澜君会跟她提起天儿,口中的酒像石头一般,砸的她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她扶着额头,垂眸掩下自己的情绪,咳嗽声还在继续,她没有应答。一条丝绢递了过来,停留在她的嘴角旁,白若娴身子一惊,下意识地握着了拿着丝绢的手。楚澜君的温度在她手心之中,她握着他的手腕,他给她擦拭嘴角,两人的动作在这一刻停顿,双目相视,愣愣地没有说出一句话。
楚澜君微微一笑,他自然地将丝绢放进白若娴手中,提酒将酒殇倾满,道:“酒量还是那么差。”
灯火闪烁,白若娴低垂着眸子,眼中没有了曾经星辰般的明亮,她咬了咬唇,良久,应道:“天儿已故,尸骨未存,陵墓只算是慰藉。我不想再想,也不想再念,还请国君也忘了这个孩子吧。”
若说孩子还能使他们之间有一丝联系,在白若娴说完这段话后,等于斩断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她将手边的酒殇推到一旁,站起身背对着他,习惯性地往窗外看去,明月高悬,月光染亮了一旁卷云,清冷的光洒向地面,今日十五。
“累了吧,朕送你回寝宫休息。”那声叹息楚澜君压得很低,对着她的背影,再无心思饮酒。
他走在前面,白若娴跟在他的身后,一路无言,去的方向是南清宫。白若娴不知心中是何感觉,脚步时快时慢,这种静谧让她想要留住,却又给她压抑感。
像极了当年那个畏畏缩缩的女孩,在他的身旁总有些不知所措,心思的复杂,楚澜君是猜不透的。
南清宫没有丝毫变化,那棵被她亲手砍断一半的柳树,如今已经长得很高。只是秋季到了,树上不见柳叶,也再也留不住什么。
宫院中干净的,像是一直有人居住般,朱栏间不见一抹灰尘。白若娴看向四周,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不过宫苑内少了以往的那些凄冷,院中载满了四季花草,菊花和迷迭香开的正艳,这些花像是一直有人悉心照料着。
“这里的主人是谁?”白若娴问道。
能把南清宫打理的如此好,想必该是有位细心的主人才对。
“这里的主人,已过世多年了。”楚澜君答道。
这里从来都只有白若娴而已,她离开以后,除了自己,就再无旁人来到这儿。这满园的花朵,都是他亲手栽培的,想着有一日她还会回来,怎奈世事变迁,一切早已物是人非,盛开的花再美,也都没有了意义。
白若娴心中有些酸涩,嘴边还带着抹笑意,她的手抚摸上冰冷的门柱,道:“天下女子,哪一位不倾心于国君,与其看花开花谢,倒不如花前月下,醉笙歌而眠。”
白若娴突然感觉自己做错了,当年若不执著地想要杀了叶离涵,现在面对楚澜君,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世间情/爱太过牵绊。如此,甚好,也落得一清静。”楚澜君风轻云淡的话中,不带有丝毫愁绪。时间太久,已适应了孑然一身的生活,何必在生命尽头,去增添无故的感伤。
白若娴在石凳上坐下,迎着月色,看着楚澜君的侧脸,一时无言。
楚澜君一拂衣袖,从殿内拿出了两把剑,一把递向白若娴,言:“楚后若是有兴趣,可愿取剑对舞?”
不知从何时起,剑在她的手中变得沉重了,白若娴将剑缓缓拔出,刃上映着她的眸子,剑锋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她抬起头,见他正微笑地注视着自己。
两人手中的剑同时刺出,动作一致的出奇,白若娴长久没有练武了,虽有些生疏,但还是可以跟上楚澜君的动作。秋夜寂寥,只能用寒剑来驱散那份落寞,长剑划破空气,曾经的记忆一幕幕涌上。
再也不能,陪你看日出日落,共享世间繁华;再也不能,与你金戈铁马,整顿山河。
夜风拂起白若娴额前的发丝,她的眸中有些波澜,楚澜君在她的身后,两人同时侧剑而出。白若娴顿在了那里,手中的剑铿然落地。
“娴儿……”楚澜君下意识地叫道她的名字,见她身影不稳,险些上前将她拥住。
白若娴弯身将剑捡起,双手交还给了他,道:“扫了国君的兴致。我累了,国君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那句娴儿,她如同没有听见,转身向殿内走去。是她勉强他了,楚澜君,一直以来骨子里带着孤高的人,又怎会向敌人低头。
战争一日不消失,祁楚两国的斗争也就不会消失,是她将一切想的太好,认为牺牲一方就可以保护两国子民。
白若娴关上宫殿的门,没有回头看一眼,宫中灯火熄灭,她彻夜未眠,却不知,楚澜君在门外守了她整整一晚。
当夕阳赶走了黑暗,白若娴已从祁宫离开。楚澜君站在九重塔上,看着白若娴远离的身影,阳光在他身上覆了一层和煦的光,就像一幅画一样,在这一刻定格。
可时间永远无法定格。
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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