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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弃妃:王爷囚宠下堂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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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夕阳赶走了黑暗,白若娴已从祁宫离开。楚澜君站在九重塔上,看着白若娴远离的身影,阳光在他身上覆了一层和煦的光,就像一幅画一样,在这一刻定格。

    可时间永远无法定格。

    楚宫已经闹翻了天,直到白若娴归回,宫中压抑的气氛才算缓解了一些。

    她没有去见楚澜侧,径直回了自己宫中,等来的是楚澜侧的召见。

    “不去。”面对传来口谕的公公,白若娴冷淡地回应道。

    她沐浴了一番,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桌案上堆满了各类兵书,白若娴埋在书籍之中,头也未抬。

    “皇后娘娘,皇上那边已经龙颜大怒了,您就别再为难奴才们了。”公公苦着脸哀求道。白若娴对待宫人虽不亲近,但也算是个好说话的主子。

    “本宫在忙。”白若娴将手中的书合上,重重往案上一拍,冷瞥了公公一眼。

    要知道帝后两人一直鸾凤和鸣,今日别扭起来,受苦的还是奴才。见白若娴有些动怒,公公左右为难,皱着脸四处看看,也没有谁可以劝说一番。只能顿顿地跪在那儿,不敢离开。

    一路颠簸,白若娴疲惫至极,她揉了揉眉心缓解倦意,终于无奈道:“待本宫休息一会再说。”

    闻言,公公大喜,磕着头便回去向楚澜侧复命。可宫门还没有踏出去,楚澜侧就先过来了,宫中的下人们吓得立刻跪下,倒是白若娴继续埋头翻着书,装作没有看见他。

    “皇后。”楚澜侧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怒气。她竟然一声不哼的就走了。

    白若娴从书上抬起了目光,示意宫中的下人们都退下,她看向楚澜侧的怒颜,道:“皇上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

    “你去见楚澜君了?”这质问的语气像刀子一样刺向白若娴。

    白若娴不为所动,她点了点,回应道:“见到了。”

    “找他做什么?”楚澜侧追问道。

    “皇上觉得呢?”白若娴反问。她淡然的语气,却如同火上浇油。

    “白若娴!”最后的理智也在她的话中瓦解了,楚澜侧眼中有些血丝,略微沙哑的声音怒斥道。

    “你能不能多相信我一些!?”

    白若娴一直在克制着委屈,面对着楚澜侧的质疑,她有些恼火和无奈。

    “十万大军很快就要和祁国开战了,你以为,你可以阻拦得了吗?”

    白若娴后退了几步,道:“一定要,用战争去解决吗……”

    楚澜侧也渐渐冷静下来:“如果我杀了楚澜君,你会怎样?”

    他很想去信任她,信任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所的每一件事。可是,楚澜清的话就像魔鬼般缠着他,那日合欢的场景,如同梦靥一样挥之不去。

    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让白若娴觉得陌生至极,她似乎可以感到自己的心脏在颤抖,手抚着桌案,指尖有些泛白,她摇了摇头,道:“他是你弟弟……”

    楚澜侧嘲讽一笑,话中多出了一些悲凉:“皇室从来都没有亲情。”

    心中的痛意蔓延到五脏六腑,白若娴的气息有些不平稳,她轻喘了几口空气,额头上渗出些冷汗,声音也变得微弱了:“皇上,不要伤害别人,也别再伤害你自己了。”

    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路上的劳累和心悸之症的复发,消耗了白若娴所有的体力,眼前的场景模糊起来,她伸手想要握住楚澜侧,却什么都没有抓到,身子倒了下去。

    白若娴没有听到自己昏倒后,楚澜侧的那句惊呼声。他将她抱进怀中,眼中有了自责,担忧地唤着她的名字。

    白若娴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醒来时,殿中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夕阳似血,染红了半边天的白云,远方,似乎传来了厮杀声。

    “宫中可发生了什么事?”白若娴唤来了贴身的婢女,她有些不安。

    “回娘娘的话,祁国国君,向楚国请降了。”

    祁国国君,向楚国请降了……白若娴紧握住朱栏,带着震惊之色,看着落幕的残阳,眼中出现了泪光。
………………………………

174。 第172章 亡国之君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会愿意低头臣服在别人脚下。

    宫中歌舞升平,到处都洋溢着喜悦,白若娴在殿中待了三日,没有踏出门槛一步。外边欢庆的声音,她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夜晚,烟花绽放,明亮了楚国半边天空。

    白若娴就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炫丽的烟花,一言不发。瞳孔映着那五颜六色的光,眼中没有丝毫的情绪,如同木偶一般,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灵动。

    她以为自己会不在乎。

    她不愿意去想,楚澜君拿着国玺臣服于楚国的样子,但脑中总是克制不住,每每想起,便倍感揪心。她曾守护过的祁国子民们,就这样成为了亡国奴。

    今夜是国宴,白若娴没有出席。天空最后一抹光亮消失,她还是站在那里未动。直到一个充满酒气的怀抱将她拥住,她才缓过神来。

    楚澜侧的眼中布满了血丝,通红的脸上尽是憔悴,他双手紧紧地拥抱住白若娴,神色有些许迷茫。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口中发出一声轻笑,带着些自嘲。

    见白若娴无动于衷,楚澜侧在她的肩上轻咬了一下,开口说道:“朕今天开心,你为何要扫朕的兴?”

    白若娴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她握住了他的手,倚在他的怀中,转身看向他。目光相对时,楚澜侧也沉默了,不知他是清醒着还是真的醉了,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眼中的感伤之色一闪而过:“你为什么不笑,为什么不陪我一起开心?”

    如他所愿,白若娴挤出了一抹笑容,这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她将他的手轻轻推开,摇头说道:“皇上醉了。”

    能这样醉了也是一件好事,楚澜侧大笑出声,用更大的力气将白若娴环保住,对着宫人命令道:“去,拿酒来,朕要和爱妃共饮!”

    他亲手灭了自己祖辈打下来的江山,亲手将祁国收入敌国囊中,自古以来,有哪个昏君能做到这种地步。楚澜侧的笑声还在继续,心中悲凉之感几乎要将他淹没,急于用大量的酒麻痹自己。他以为这是在报复楚澜君……

    宫人将新酿的酒端上来,玉盏在灯火下晶莹剔透,清酒将玉盏倾满,端至白若娴的面前。楚澜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过,他半拥着白若娴,道:“爱妃,陪朕把这杯酒干了!”

    “皇上……”

    “朕今天非常开心,你莫要拒绝朕。”

    白若娴的失望之情从眼中流露出来,她喃喃自语道:“皇上真的开心吗?”

    楚澜侧自然没有回答她。他欲饮盏中的清酒,一副不醉不休的样子,白若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躲过他手中的玉盏,重重地摔倒了一旁。

    玉盏碎,清酒撒的到处都是,宫中充斥着酒气,带着浓浓的不安。白若娴很想醉倒在这酒气中,很想抛开一切什么都不要了,可心中的牵挂实在太多,略微沙哑地声音说道:“皇上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所以,请你不要再糟践自己了。”

    她看向地上的狼藉,有冲动将桌案上的酒盏丢出去,她压制住自己不好的情绪,想要离开这里。

    “白若娴。”楚澜侧坐在桌案旁,一手支撑着额头,低沉地声音唤道她的名字。

    白若娴的身子微微一顿,却没做搭理,继续往宫外走去。

    “若娴呀。”见她越走越远,楚澜侧又无奈地唤了一声,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见,继续说道:“不要恨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若娴……”

    听着他梦呓似的话语,白若娴强忍着没有转身,咬了咬牙,还是往殿外走去。

    楚澜君请降以后,祁国成为了楚国的封地,他则被封为了王侯,暂囚在宫中。

    明明可以试试和楚国对抗,他却放弃了这机会。不管是不是因为她的劝说,白若娴心中始终是有愧的。

    入冬了,今年的楚国,寒冷至极。白若娴披着狐裘,雪落在她的身上,很快融化。她丝毫不受这丝丝冰冷的影响,踩着白雪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她经过紫竹亭,满目枯黄的竹叶,此处已无生机可言。那首箫曲似在耳旁,白若娴不知自己在寒风中站了多久。

    十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楚澜君的时候,他就站在雪中,看着枝上梅花。寒风经过时,会带起花雪飞舞,留得他一身寒香。

    这一景,正应了十五年前的样子。这里是囚宫,无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白若娴拿着令牌进入此处,远远地看着楚澜君的身影。

    囚宫在梅园深处,冷风常常会卷起满空梅花和残雪,宫中虽然凄冷,但有满园冬梅作陪,冬日倒也没那么无趣了。楚澜君在园中观雪,一观便可待上许久。这一点,白若娴倒和他很像,若是无人打扰,可许久都不做动作。

    一袭白衣的楚澜君,身上多出了几分淡然,一手放在身前,一手负在身后,衣袂随风飘动,腰间系着一块上好的白玉,人温润如玉。他身上的戾气被时光磨灭,神色祥和,站在风雪之中,像是可化作白雪,乘风而去。

    “为何不进来?”

    不知这宁静持续了多久,楚澜君终于开口打破。他侧首看向一旁,余光从白若娴身上扫过,声音不愠不怒。

    白若娴的手已冻得通红,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了,听见楚澜君的声音,没有放松太多,反而更紧张了些。她轻咳了一声,慢走上前,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道:“冬日严寒,国君还是进殿中休息吧。”

    楚澜君抿唇瞥了她一眼,将衣袖上的雪拂去,甩袖进了殿中。白若娴慢吞吞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到殿门前,却不知该不该进去。

    “愣在那干嘛?”楚澜君往火炉中丢了几块炭火,目光在她通红的手上停顿了一下。、

    囚宫的条件并不算恶劣,该有的东西几乎都具备了,除了自由以外,楚澜君在此处的生活和祁国并无太大差别。

    白若娴坐在他的面前,端上刚热好的酒递给他,没有多说一言。

    “楚澜侧知不知道你过来?”面对白若娴的好意,楚澜君无动于衷。

    “国君……”

    “已经没有祁国皇帝了。”

    两人的话在此处终止,白若娴不知该回应一些什么好,尴尬了片刻,主动将热酒倒好,放到他的面前。

    “这是在愧疚?”楚澜君轻笑了一声。

    白若娴哑言,反倒像是暗示了什么。她低下目光,任由着他打量着自己。

    “楚后无须自作多情,我是为了祁国的百姓免受战争的苦难,才向楚国请降,所做的一切与你无关。”楚澜君晃了晃杯盏中的酒,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如此佳酿他却一滴未沾。

    倒也不像是有意疏远,楚澜君认真的话中没有半点虚假的意思,对待白若娴如同陌生人一般,看着她的目光只带着清冷,没有任何复杂的情绪。

    他不想让她自责,口中的话才那么冷漠,宫中的炭火留不住太多的温暖,冰冷的空气让白若娴有些打颤,她紧紧地裹在狐裘之中,始终没有对上楚澜君的目光,只是回道:“国君能做到如此,也是祁国百姓之幸。皇上会善待祁国百姓,我也会去请求皇上,让他早日放国君归还故土。”

    祁国名义上已是楚国的领土,但楚澜君也已封为王侯,只要楚澜侧松口,他就是祁地的王。

    “楚后这是在同情?”楚澜君微眯了眯眼睛,将杯盏放回了桌子上,手上还留有杯面的余温。

    “国君也是一代英雄,我只是敬重,何来同情一说。”白若娴答道,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这气氛对白若娴而言,实在太过压抑,她站起了身,道:“国君好好休息,若是有事……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白若娴本想对他说,若有事直接吩咐下人就是,她会打通好各局,给他所需要的一切。只是转念想起,这囚宫中冷冷清清,哪有一个下人,说这话未免是侮辱了他。

    刚走到殿门前,便听闻外边大叫了一声:有刺客。白若娴打开殿门,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未能到他的脸,只看见他快速逃离的背影,依稀感觉有些熟悉。

    白若娴这次过来,楚澜侧并不知晓,刺客这么一闹,立刻将楚澜侧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她揉了揉眉心,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来见过楚澜君,又不知该如何误会了。

    去过囚宫的人,都被找出来调查了一遍,偏偏到了白若娴这里,楚澜侧没了动静。

    后听闻人说,几个月前从南疆抓来的贼寇逃狱了。那贼寇分明就是楚澜清,许是为了抓捕他,楚澜侧才没有心思管她。

    牢中独留下穆池茜一人,严刑审问过,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能眼看着楚澜清逃之夭夭。白若娴想不明白,为什么楚澜清这种罪大恶极的人,总可以逃过惩罚。

    楚澜清多次针对她,这次让他逃走,将来指不定还要发生一些什么。心中正想着怎么拿下他时,二皇子那边却出了大事。
………………………………

175。 第173章 向他求救

    进入宫殿,便听见萧玄代的哭泣声,宫人们低头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哼。太医院来了不少太医,诊断完毕后站在一旁摇头叹息。

    “二皇子怎么了?”白若娴刚踏入宫门,便被嬷嬷拦下,萧玄烁的哭声已经有些沙哑了。

    看着围了一屋子的人,白若娴紧张地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嬷嬷一脸难言之色,伸出一只手将她拦在外边,口中难以说出一个字。

    着急之下的白若娴,抓住嬷嬷的手用了些力道,嬷嬷感觉手臂上一阵疼痛,分神之时,她已经闯入了殿中。

    推开想要拦住自己的宫人,白若娴撩开纱幔,所见之景让她愣在了那里。空气像是被抽离了,她一时难以呼吸,衣袖间的手微微颤抖,眼中带着惊意。

    萧玄烁的衣服被解开,小小的身子上全都是红点,红疹印在白嫩的皮肤上,让白若娴感觉有些刺眼。

    她坐到床边,弯下身子,手贴在萧玄代的额头上,那滚烫的温度灼了她的心。萧玄代感受到母亲来了,哭声稍微减小了一些,但低泣的样子更惹人心疼。白若娴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卡住了,张口欲言了很久,才唤出:“代儿。”

    宫中一片死寂,太医愁眉不展,犹豫了一会,低声说道:“二皇子染上了天花,臣等会尽力救治,还请皇后娘娘远离此处。”

    白若娴眼眶已有些泛红,她将玄代的小手握进手心之中,抬起头来注视太医片刻,道:“尽力?”

    殿中的太医齐齐跪下,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太医躬身行礼,顿了一下,道:“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躲过此劫,请皇后娘娘安心。”

    萧玄代生命危在旦夕,吉人自有天相这一言,无疑说明了太医院并没有把握,白若娴顿时心灰意冷,再忍不住颤抖,握着玄代的手不愿意松开,害怕一不小心就弄丢了他。

    可以感觉到,身边的孩子,呼吸有些困难,白若娴轻轻抚摸着萧玄代的脸,急着想要让他退烧,她无心去怪罪谁,看着太医上前把脉用药,她一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哽咽。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不能没有这个孩子。白若娴心中一遍遍地呼唤着玄代,泪水消失在她的手心之中,她站起了身,给救治的太医让开些地方,心中满是无助。

    太医寸步不离萧玄代,一有异样就立刻用药,但高烧还是持续着,身上的红疹也越来越多。白若娴一直守到下半夜,看着烛泪一滴滴落下,她多想让时间静止下来。

    楚澜侧听闻萧玄代生病的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见白若娴失神的样子,知道情况有些不妙。他心疼地看着萧玄代,面对着一旁一声不哼的白若娴,不知该如何安慰。

    “如果没有了代儿,我该怎么办啊……”白若娴的目光一直都在床帏后,她低沉着声音说道,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楚澜侧。

    “代儿会平安无事的,我来守着他,你去休息吧。”再多的隔阂,在孩子面前也烟消云散了,楚澜侧将狐裘披到她的身上,轻声安慰道。

    白若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没有答话,静静地待到天明。这一夜,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破晓时分,玄代已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哭哭停停,总想用手去抓身上的红疹,只有在昏睡时才能安静一会。

    萧玄烁与弟弟关系素来很好,听闻他生了重病,一向乖巧的他逃了学,躲在萧玄烁寝宫的角落处,趴在窗户旁悄悄往里看。寝宫中,宫人们都被轰了出去,楚澜侧和白若娴在那里守着。

    刚刚拿下祁国,国事太过繁忙,虽然如此,楚澜侧还是寸步不离,可见对二皇子的重视程度。众大臣本打算和楚澜侧再次商讨立储君一事,可二皇子感染天花,此事又被耽误了下来。

    三天三夜,萧玄代一直在半昏睡的状态,起初还能听到他的哭声,后来,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了。再多的药物,都起不到了作用。

    萧玄代的呼吸将要停止的时候,白若娴感觉天似乎都要塌了下来,她紧紧地抱住玄代,一声声唤着他的乳名,眼泪落在他的脸上,可他依然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

    当年失去天儿的痛苦,在这时更多倍的涌了上来,她以为抱住玄代就可以握住他的生命,宫人害怕连同她都感染上天花,都劝说着她将孩子放开。

    “皇上,代儿不会死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他会好好的……”

    楚澜侧将白若娴从玄代那里拉开,把她束缚在怀中,白若娴紧握着他的衣袂,妆容已被泪水弄花,短短的几日她消瘦的不成人形,她低低哭泣着,已经有些奔溃。

    太医在萧玄代身旁调药把脉,不过是为了安慰白若娴,他们早已经束手无策,只能看着这个孩子渐渐失去呼吸。白若娴抓住自己的头发,将楚澜侧推开,面对着殿中的人们,和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孩子,目光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冲向了殿外。

    满空大雪飞舞,空气冷的刺骨,白若娴在雪地上跌倒了几次,干脆将有些打滑的鞋子丢掉,赤着脚跑去囚宫。

    这么多年,她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祁国亡国,也是因她而起。这算是报应吗?所有的惩罚让她一人承担就好,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老天不要伤害她无辜的孩儿。

    她还记得,十五年前,在她生死一线的时候,是楚澜君将她从死神那里救过来的。

    当白若娴站到囚宫外的,双脚已经痛的红肿,泪水也在寒风中冻结了,白若娴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僵硬,已做不出任何表情。她麻木地看着囚宫的门匾,面对着阻拦她的侍卫,声音如同冰雪一样的冷:“不想死,就让开。”

    前些日子刺客事件后,楚澜侧就命令过,即使是皇后来了,任何人也不许让路。门前的侍卫无一敢放她进去,在拔剑与白若娴相对时,只见寒光闪过,冒着热气的血溅到了门柱上。

    没有人看清白若娴是如何伤的人,在一些人反应过来时,白若娴手中的短剑正往下滴着血。侍卫的血溅到她的襦裙上,她赤着脚从地面的血迹上走过,留下一道鲜红的脚印。

    白若娴贵为皇后,侍卫们均不敢动手伤她,想要阻拦的人,就死在了她的短剑之下。囚宫的院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楚澜君站在殿门前,从空气可以感觉到血的腥味,这浓烈的杀气让他不由蹙眉,透过门的缝隙,看见了白若娴满身鲜血的身影。

    剑起剑落,白若娴如同从地狱中走来的,为了停止这杀戮,楚澜君冷眉一挑,几颗石子从他手中飞出,白若娴手中的短剑应声落在地上。

    此时,侍卫都持剑后退,无人胆敢阻拦她了。白若娴愣愣地看了眼地上的短剑,她推开了囚宫的院门,见到楚澜君正冷漠地注视着自己。

    他手中还存有一颗石子,将其举起,弹指间,石子已飞向白若娴的死穴。他身上的萧杀之气足以震慑住任何一个人,白若娴看着那颗石子向自己飞来,没有躲开。

    不知它击倒了自己的何处,白若娴感觉胸口一阵闷疼,她微微躬下身子,一口血涌上喉咙。身子由不得自己控制,她朝着楚澜君的方向半跪了下去,一手撑着地面,血顺着嘴角滴落到地面上,她气若游丝地恳求道:“求你救救代儿……”

    楚澜侧追随而来,见到门外一片血迹,若是让他人看去,还会误以为是谁劫了狱。他快速跑进庭院内,白若娴的身子将要栽倒在地,想要上前扶住她时,她已落入了楚澜君的怀中。

    准备伸出去的手,就停顿在了那里。

    白若娴脸色苍白,她微睁着眼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在楚澜君耳旁低声说道:“一定要救救代儿。”

    她的心悸之症已经太重了,楚澜君那一石子并未打中她任何地方,所吐出的鲜血,是因为她急火攻心。他低头将白若娴苍白的脸色看入眼底,随后轻瞥了眼愣在一旁的楚澜侧,毫不怜惜地将白若娴瘦弱的身子推给了他。

    “楚澜君!”楚澜侧怒吼道。他误以为是他伤了白若娴,怒火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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