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诛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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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无棱和洛川憋笑点头，若不是场合限制，只怕是要笑个人仰马翻，就好像他们都会一样。

　　　　“嗯？”青鱼蹙眉看着他，轻声叹道：“若是不会，也不用失落。这次夫子出的题太刁钻了些，连我都有些答不上来。”

　　　　秦啸笑道：“无妨。”说着便将试卷放在了案边。

　　　　青鱼点头，又小声叮嘱道：“书院里你可以四处走走，只是有几位夫子脾气古怪，你无需在意，莫要失了礼数就好。”

　　　　“嗯，多谢提醒。”秦啸点头，看了台下一眼，转身离去。

　　　　绕过前门广场，入目却是一片假山园林，怪石嶙峋，枝木青葱翠绿，其间偶有啾啾雀鸣传出，还有小溪流淌而过，水声淙淙。

　　　　秦啸沿着一条蜿蜒小径迈步上了假山，徐徐向前走去。

　　　　秦家也有这样的假山园林，但与此地浑然天成的景致一比，人工排布痕迹却有些明显，不免显得庸俗。

　　　　渐行渐远，耳边突然有悠扬婉转的笛声钻入，令秦啸心中一动，循着笛声传来的方位寻去。

　　　　书院之内不是夫子就是学生，学生都在月测，那显然就是某位夫子在吹笛。

　　　　绕过一块怪石，一片秀丽大湖现于眼前，一个纤柔颀长的洁白身影立于湖边，手持一根翠绿玉笛，背对着秦啸，轻轻抚笛而奏。

　　　　笛声骤停，那人微微转头看来，是个三十余岁的男子，相貌清俊，神情清冷，眼角余光扫到秦啸身上的白衣士子服，微微蹙眉道：“学生？不是在月测，怎的跑到这儿来？”

　　　　他的嗓音，和外貌一样的清冷，令人难以亲近。

　　　　秦啸两手交叠，恭敬拜道：“学生今日方才入学，月测已完成交卷，四处走走看看，不想惊扰了夫子，还望恕罪。”

　　　　“哦？”夫子打量了他几眼，嘴角微翘，却转过身去，背对他说道：“你不觉得你的话自相矛盾？才刚入学，就提前完成月测交卷，你交的是白卷不成？”

　　　　“不是。”秦啸嘴角一抽，笑道：“刚好学生看过一部古籍，夫子的题大半都是出自于此，不敢说全数做对，至少一半还是有的。”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夫子轻笑了两声，叹道：“秦啸，你的运气，似乎一直不错。”

　　　　“真的不错？”秦啸陷入沉思。

　　　　秦家的事情暂且不提，现在他母亲神智不清、家被拆散、玄天真气被人抽离、命运被人改写，至今未能找到方法收回自己的玄天真气，苦熬了十几年才终于盼到一丝曙光――这，真的算不错？

　　　　“你的事情，我很清楚，甚至比你自己还清楚。”夫子横笛与唇边，轻轻笑道：“想要收回你的玄天真气，其实另有办法，只看你付不付得起代价。”

　　　　“什么代价？”秦啸心一提，猛然踏前一步问道。

　　　　“你的――命！”

　　　　悠扬婉转的笛声，再度响起。

　　　　秦啸微微眯眼，看着吹笛的夫子，渐渐平静下来，默然不语，静静听曲。

　　　　待得一曲吹罢，夫子放下玉笛，缓缓转身，见秦啸如此淡定，轻笑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韩飞雪接的是你的委托？”秦啸笑了笑，“多谢，她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嗯，看来在秦家的那些经历让你提早成熟了许多。”夫子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看着他，面露苦涩笑意，神情充满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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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倒数？不，甲等第一！

　　　　秦啸盯着他忧伤的神情，默不作声。e　Δ小　说wwom

　　　　夫子看着秦啸，神情颇为复杂，令他浑身都不自在，才幽幽叹道：“为了找到这个方法，我动用了能动用的一切资源，直到，我自己也变成了废人。”

　　　　也？秦啸凝眉，更加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我和你母亲，很熟。”夫子脸上露出温馨笑意，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双眼迷离，继续说道：“当年，我们一起”

　　　　“住口！”秦啸骤然冷喝，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知道你们一起经历过什么，既然你不是我父亲，最好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事情！”

　　　　夫子一阵愣神，却又摇头，苦笑道：“好，我不说便是。可惜，若当年她选择的是我，你们母子也不会如此凄苦。”

　　　　秦啸眸光一沉，冷冷道：“你再敢对我母亲不敬，休怪我真对你不客气！”

　　　　陈年往事，母亲怎么选是她的自由，既然已经选择，旁人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夫子见状，不禁叹道：“你和她，真是一个性子，都是如此刚烈。”说罢闭目深深呼吸，平复心绪之后，才睁眼说道：“你想收回你的玄天真气，就必须拿命去拼，你敢还是不敢？”

　　　　“我还有其他路可选？”秦啸反问。

　　　　不论真假和成功与否，他都愿意一试，因为他已经无路可走！

　　　　“有。”夫子含笑看着他的双眼，“留在书院，以后与我一样做一个教书先生。”

　　　　“我只会杀人，不会教人。”秦啸摇头，眸光微冷，“你既清楚我的一切，就该知道我身上背负的东西很多。凌天峰，凌氏一族，我必须去面对；皇城，皇宫，皇族，乃至皇帝，我更要去面对！”

　　　　“好。”夫子再度转身面向秀丽大湖，闭上双眸，悠悠叹道：“等你修为过秦天，我会告诉你该如何去做。”

　　　　秦啸蹙眉沉思，点头道：“好。”说罢转身沿着蜿蜒小径往回走去。

　　　　自他走后，不过几息时间，一道绚丽红影横跨数十丈宽的大湖，凌空飞渡而来，眨眼间便悠然旋身，优雅而炫目，落于夫子身侧。

　　　　“馨儿，你你终于来看我了！”夫子看着这熟悉的身影和面容，又惊又喜，身躯剧颤，手中价值不菲的玉笛竟握之不稳，跌落入湖底之中。

　　　　看了眼秦啸离去的方向，秦馨儿又看向夫子，神色黯然，微微叹道：“已是过去之事，莫要再提。”

　　　　“好，不提！我们不提！”夫子急忙点头，又哭又笑，竟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看着秦馨儿熟悉的面容，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憋得俊脸通红。

　　　　秦馨儿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叹道当初若是选择了他，啸儿也不会受这么多苦吧。

　　　　可是，事已至此，再无回头之路。

　　　　“我知道，你为我和啸儿付出很多。”她沉默片刻，取出书写好的炼体术秘籍放到夫子手里，轻声说道：“只是，对不起。”

　　　　说罢，便如来时一般，一道绚丽红影飞渡大湖，瞬息远去，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夫子一阵失神，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

　　　　许久之后，他才翻开秦馨儿留给他的秘籍。

　　　　片刻之后，他却苦笑道：“炼体术虽好，可若是不能与你相守一生，又有何用？”说罢双手一搓，竟将秘籍磨成齑粉洒落湖中，转身黯然离去。

　　　　再说秦啸，已经失去游玩观赏之心的他回到前门广场，见月测还未结束，便纵身一跃上了房顶。倚靠着屋脊，他张口便服下一粒聚气丹，闭目练气。

　　　　哪怕是用命去拼，他也要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颈间戴着的清灵翠玉蟠龙佩散出丝丝清凉之意，让他那颗浮躁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而广场上的考生们，偶尔有人抬头望见屋顶上闭着双眼的秦啸，不禁神情古怪。

　　　　书院虽未禁止学生比武对决，但不代表书院里就一点规矩都没有。像攀上屋顶睡大觉这种颇为失格之事，历来都是被夫子们所禁止的。

　　　　只是秦啸刚来，或许不清楚这些，情有可原，但在几位夫子心里肯定形象大跌。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书院还有这规矩，而没事上屋顶看看风景散散心，是母亲留给他的特殊习惯。

　　　　修炼的时间总是感觉不够用，即便他修为的提升度已十分骇人，他却依然不曾感到满足。

　　　　玄天真气的数量，代表着武者最终的极限，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家人，他都必须收回秦天身上那五道玄天真气！

　　　　哪怕，是拿命去拼！

　　　　小半个时辰之后，书院的月测，终于结束。

　　　　青鱼将试卷一一收好，送往夫子的书房。

　　　　而秦啸依然在房顶上，闭目修炼。

　　　　雪妃望向屋顶，轻笑道：“茗儿，我们也上去。”

　　　　“这不大好吧？”茗儿蹙眉，她虽也是武者，却毕竟是个大家闺秀，攀爬上屋顶这等“不雅之举”，下意识便心中抵触。

　　　　“有什么不好的？”雪妃拉着她的手便飞身而上，如柳絮一般优雅飘落于秦啸身前。

　　　　秦啸睁眼看向二女，不禁笑道：“屋顶上视野广阔，便上来坐坐，想不到两位也有这份闲情。”

　　　　“我我也是第一次。”雪妃小脸泛红，拉着初次上了屋顶心中惴惴不安的茗儿来到他身侧屋脊坐下，间隔不到二尺。

　　　　“月测如何？”秦啸笑问。

　　　　“还行。”雪妃笑意羞涩，继续道：“有些试题刚好在天香阁的藏书阁看过。”

　　　　地面众学生纷纷抬头观看，又面面相觑。

　　　　“我们也上去耍耍？”

　　　　“要是这月不想进藏书阁，你可以去试试。”

　　　　“那还是算了。”

　　　　书院藏书阁内珍藏的不止是经纶典籍，还有一些武道秘籍。许多平民出身或是世家旁支出来的少年无缘修炼家族传承的武技功法，也买不起一套完整的秘籍，宗门又不是谁都能进，进入书院几乎是最好的选择。

　　　　可若是让夫子对其印象不好，藏经阁对他们而言，只怕也是无缘了。

　　　　如今房顶上三个都是不差元石和武技功法的主，进不进藏书阁都无所谓，他们自然没法去比，能比的也不好意思上去。

　　　　“两位请自便。”秦啸不想将时间花费在闲聊上，说完便又闭上眼，静心调运真气流转，吸纳聚气丹散出来的元气。

　　　　雪妃眸中浮现一丝失落，想自己也是一代佳人，不管是在宗门还是天香阁都是受人捧惹人疼，如今主动接近却只得来一句“自便”，想想也是苦涩。

　　　　殊不知对现如今的秦啸而言，什么儿女情长全都要靠边，修为和实力才是他最想要的。不管是谁坐在身边，他也会和现在一样，闭目练气。

　　　　只要修为过聚气四重的秦天，夫子就能让他收回自己的玄天真气，届时他的实力将获得爆炸式提升，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哪还有空去想什么儿女情长。

　　　　“我们下去吧，不打扰他。”雪妃看了秦啸一眼，眼神幽怨，轻叹一声，牵起神情古怪的茗儿，飘然落地。

　　　　不多久，青鱼捧着被夫子批改过的试卷返回，神情颇为古怪，有几许诧异，又有些困惑，还带着些难以置信。

　　　　“青鱼师兄，秦大哥考的怎样？”6羽三人急忙迎上前去，嬉皮笑脸地问道。

　　　　青鱼嘴角扯了扯，竟有些哭笑不得，笑骂道：“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自己考的如何？”

　　　　“反正倒数，没什么好问的。”6羽嬉笑道，丝毫不觉丢人，又问道：“快说快说，秦大哥是不是交的白卷？这次应该不是我倒数第一了吧？”

　　　　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纷纷好奇地看着青鱼。

　　　　青鱼抬头看了依然没有睁眼的秦啸一眼，又低下头，将第一份试卷交给6羽，叹道：“很可惜，6羽，这次月测，你还是倒数第一。”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其中数风无痕和洛川笑的最为开怀，用力拍着6羽的双肩。

　　　　6羽渐渐张大了嘴，神情错愕，骤然嘶吼道：“怎么可能？我还写了几道题，秦大哥明明交的白卷！”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交的白卷？”青鱼反问，忍俊不禁，不免好气又好笑。

　　　　“他提前交卷，分明是一道也不会啊。”6羽再度嘶吼。

　　　　“你错了。”青鱼神情严肃下来，抽出另一份试卷，皱眉道：“他提前交卷，是因为提前做完了所有的题。这次月测，他不但不是倒数第一，反而是甲等第一。”

　　　　“”鸦雀无声，众人都被深深震撼。

　　　　原本以为秦啸会拿个倒数第一，谁想他竟拿了个顺数第一？

　　　　文武双全啊这是！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6羽几欲疯，又吼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一来就拿第一。”

　　　　“是啊，会不会搞错了？”

　　　　青鱼看着6羽，还有风无痕和洛川，叹道：“你们三个在书院这么些年，可曾认真学到些什么？他虽然没在书院上过学，但努力肯定不会比谁少，相比起他的实力，这一点显然更值得我们尊重和学习。”

　　　　6羽三人老脸一红，纷纷点头道：“是是是，师兄教训的是！”

　　　　知道他们只是随口敷衍，青鱼不禁心叹，又抛出了刚从夫子那儿得来的重磅消息。

　　　　“这个月，乾灵书院也会派人来收新弟子入门，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乾乾灵书院。众人目瞪口呆。

　　　　大夏六大宗门之一，居然会派人来天星城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收新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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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菜馆天价药膳

　　　　被这消息所震撼甚至心猛一沉的，无疑是雪妃。Δ┡eㄟ1xiaoshuo

　　　　和乾灵书院相比，天香阁显然算不上什么大势力，虽然乾灵书院人数不多，但绝对足以颠覆大夏国！

　　　　因为其门下弟子多半出将入仕，不是进入朝堂为官就是在军队为将，几乎掌控着大夏所有命脉，连皇室都对其敬畏三分。

　　　　若是乾灵书院真的派人前来收徒，雪妃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只怕都会付诸流水，这无异于在她心上刺了一刀。

　　　　果不其然，她回头看向那些之前说好会进天香阁的少年们，大半已经变了脸色，回避着她的目光。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既然可以有更高的平台展，他们为何要去选那个更差的？

　　　　即便他们知道，乾灵书院怕是看不上他们，但不试试的话，他们于心难安。

　　　　六大宗门之一，光是想想，他们便感觉热血沸腾。

　　　　那是真正处于大夏国顶端的一流势力，若是能进入其中一个，足以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

　　　　乾灵书院为何要派人来收徒，没人知道。而在以往，六大宗门不会在意天星城这种偏远地带的武者，更不会派人来收徒。

　　　　雪妃攥紧粉拳，若是这些少年变心，她回到宗门虽然不至于受到责罚，却免不了会被天香阁高层质疑她的能力。

　　　　这带来的负面影响，对没有背景的她而言几乎是毁灭性的，她很可能会就此被遗忘在角落里任她自生自灭。

　　　　她第一次感觉，所谓妙龄女子的魅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多么的无力。失去高层重视后，她这种魅力，甚至会引来灾祸，除非她一直呆在天星城这种实力最高不过聚气巅峰的地界。

　　　　心慌意乱之下，她不禁抬头看向屋顶上的秦啸，神情凄楚。

　　　　可是，她之前就对他无计可施，现如今怕更是没有任何希望了。

　　　　“妃姐，你怎么了？”茗儿蹙眉问道，不大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失魂落魄。

　　　　而刘景却能猜到一丝，嘴角一扯，道：“不管来的什么宗门，说好进天香阁，我不会反悔。至于那些废柴墙头草，就让他们去折腾吧。笑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水准，真以为六大宗门是那么好进的？”

　　　　心中却叹道，看秦啸就更没用了，他说过没兴趣，你哪怕是以身相许他也未必会要你。

　　　　他的安慰多少起了点作用，雪妃心中一缓，至少刘景还在。

　　　　秦啸睁眼看着下方人兴奋乃至亢奋的议论，不禁微微摇头；又见雪妃抬头仰望着自己，双眸含伤，楚楚动人，心中奇怪，却点了点头，飞身而下。

　　　　青鱼抬手压下众人的兴奋议论，轻轻摇头，道：“虽说会来人，但具体收几个，有什么要求，都还没说，你们自己用功便是。乾灵书院不同于其他宗门，对先贤典籍考校极多，趁这段时间好好读读吧。准备一下，夫子马上来上课了。”

　　　　众人这才开始散去，热情尤未稍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唾沫横飞，也有人开始抱书啃读。

　　　　“一会儿要讲的典籍我已经给你拿过来了，你继续坐我位置听课吧。”青鱼转头朝秦啸笑道，将一本蓝皮线装书放到他手上，便捧着试卷开始回给每个学生。

　　　　“有劳。”秦啸看了看手里的蓝皮线装书，坐回到位置上，安心翻看。

　　　　既然来了书院，自然是要读书的，他不可能这点时间也拿不出来。

　　　　很快，神情恢复清冷之色的夫子便徐徐而来，淡如清风，瞥了秦啸一眼，轻轻点头，便开始讲解书中经义。

　　　　秦啸听的认真，偶尔有不解之处便声提问，夫子也都耐心解答，如此这般，时间便过得异常迅。

　　　　因为是在室外广场讲学，初夏的天气随着太阳移动至头顶，渐渐变得炎热起来。及至午时，不少学生如6羽等人已经汗流浃背叫苦不迭。临下课还能坐的端正笔直的，包括秦啸在内，都没剩下几个。

　　　　“笃笃”夫子持案板敲了敲身前木案，看着一众学生，轻笑道：“今天你们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么老实？”又看向6羽三人，笑问道：“6羽，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没听见你抱怨？”

　　　　“噗”不少人忍俊不禁，掩嘴偷笑，纷纷看向前排的秦啸。

　　　　显然是秦啸这个大哥做了很好的榜样，让6羽没脸抱怨。

　　　　6羽尴尬笑了笑，偷瞄了秦啸一眼，又低下头去，却没敢回话。

　　　　夫子微微摇头，笑道：“让你们在这种条件下上课，是因为你们都是武者，若是这点灼热都受不了，岂不让人笑话？我在乾灵书院上学之时，别说太阳底下，甚至还有在火山之侧、冰川之底听课的经历，你们现在经历的不过是小儿科。”

　　　　“轰”学生顿时炸锅。

　　　　“夫子你竟是乾灵书院弟子？天，我现在才知道！”

　　　　“那夫子你是什么修为？”

　　　　“难怪乾灵书院会派人来这儿收徒，肯定是夫子的原因！”

　　　　夫子抬手压下躁动的少年们，笑道：“乾灵书院来此收徒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各大宗门6续大开山门收新弟子的缘故。”

　　　　“如此说来不止是乾灵书院会派人来？”有人兴奋问道。

　　　　六大宗门往年都较为保守，非天才精英不收，因为一个精英就能顶上很多个普通弟子；如今大开山门，对大夏武者而言无疑是大好消息。

　　　　夫子点头道：“不错，不止是乾灵书院。除了明心剑宗，另外五大宗门都已经山门大开，派门下弟子下山前往各个城池收徒。”

　　　　夫子显然不同于此地的诸多家族，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抛下这个惊天大消息后，便起身离去，留下再度陷入亢奋状态的众少年热烈讨论。

　　　　“竟有五大宗门大开山门，那机会可就多的多了，说不定我也有机会呢！”

　　　　“是啊，既然大开山门，而且主动外出收徒，那收徒的标准肯定要降低不少。”

　　　　“可惜明心剑宗还没大开山门，这大夏第一宗门肯定比另外五大宗门要强大的多。”

　　　　“估计不会，这个宗门收徒最是严苛，门下弟子个顶个的精英。若突然放开标准，怕是第一宗门的位置都保不住。”

　　　　少年们在兴奋地议论，秦啸收好书籍，起身往外走去。

　　　　刘景上前几步追上他，回头看了眼几乎崩溃的雪妃，叹道：“如今我也快把持不住了。乾灵书院我可以不去，可若是其他宗门如弈剑门等剑修门派愿收我的话，我却很难拒绝，唉。”

　　　　他看着秦啸，嘴角一扯，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才一直推拒？”

　　　　若是秦啸一早就知道，倒也不奇怪。

　　　　“我也是刚知道。”秦啸摇头，对此却并不热衷。

　　　　他手中持有母亲留给他的明心剑宗的神剑令，随时都可以去剑宗拜师，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从秦天身上夺回自己的玄天真气。

　　　　但是这也意味着他必须抓紧时间，尽快修炼到聚气四重甚至五重。否则一旦秦天被哪个宗门收走，他再出手的话无疑会得罪一个大宗门，况且到时候能否找到出手的机会都还两说。

　　　　“走，去吃午膳吧。”刘景甩了甩头，笑道：“附加有家不错的小菜馆，烧的菜还挺好吃的，我经常去。”说罢又叫上6羽雪妃他们，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往刘景说的那家小酒馆而去。

　　　　小菜馆没有名称，甚至没有招牌，若是不走进去，秦啸在门外绝对不会现这地方居然是一家招待客人的菜馆。

　　　　小菜馆内装饰低调，却尽显奢华，桌椅装饰无不名贵且精致入微，与秦啸印象中的“小菜馆”分明不是一个层级，甚至不是一个世界的。

　　　　甫一进门刘景便喊道：“三娘，贵客上门，这次来一桌最好的药膳，十菜两汤，再上一坛醉仙酿！”

　　　　一个中年妇人手里拿个勺子，自后堂探出头来，面庞虽不算艳丽，却慈眉善目十分和气，惊讶道：“刘大少爷，一会儿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一桌一坛下来可得十几万两银子。”

　　　　刘景拍了拍秦啸胸膛，嘴角一扯，道：“他结账，你放心，一文钱都不会少你的。”

　　　　秦啸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