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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剑与诗歌佐茶-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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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人的感觉却好似千人一面,仿佛是同一个人一样。
偌大的密室里除了呼吸声外,没有半点声响,除了坐定主位的中年人外,其他人都想石像一样一动不动,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板结凝固。
突然,那个中年人眼皮一抬,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空气:“到时候了。”
密室内的其他人瞬间从石像似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目光炯炯地望着同一个地方。
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中,中年人伸出双手,掌心向上,放到桌上。在他的双手掌心,暗红色的光痕凭空出现,相互交错,构成了两枚缓缓旋转的古朴印章。
泰古大酒店的顶层,赵淮南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站起来揉了揉眼睛。电脑屏幕上汇集着与游英雄有关的一切信息,旁边则密密麻麻地做满了各种分析笔记。
赵淮南走到正在房间另一角对着空气挥拳不止的楼君身旁,唤了一声:“楼君。”
“要开始了吗?”
“嗯。”
楼君拿起一条松软的大毛巾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我马上过来。”
赵淮南点点头,又走到一直静坐冥想的陆微霜身旁,低声道:“陆大小姐,又要仰仗你了。”
陆微霜缓缓睁开眼睛,剑眉一竖,冷冷地说道:“你们该知道我参加这个逐鹿游戏是为了什么,可不是和你们一起骗神骗鬼的。你们打算这样糊弄到什么时候?”
“我倒是有了些新的想法,或许能够柳暗花明,不过还是得先把眼下的事给敷衍过去才好。”赵淮南陪着笑脸说道,语气之中既有几分讨好,又有几分尴尬,更有几分无奈。
“哎。”陆微霜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和赵淮南一起,径直走到了会议桌前坐下。
这时楼君也已经过来。可是,还没等他坐下,陆微霜已经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说道:“臭死了。请不要靠近我十米之内,肌肉笨蛋先生。”
“啊?”楼君啐了一声,就要反唇相讥,赵淮南赶紧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下来。
“哦,开始了。”陆微霜难得地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眼睛一眯,整个人的感觉瞬间变得虚无缥缈,好似迷雾重重不在人间一般。
她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一枚暗红色光痕构成的古朴印章在她掌心缓缓成型。
城市东南绵亘起伏的山间,一座幽静典雅的山庄隐映在繁荫浓绿之中。
以山庄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暗哨交错密布,构成了没有任何死角的立体防御网。
山色朦胧,夜风微寒,山庄南面的阳台上,花火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在夜风吹拂中远眺山景。
“山抹微云,天黏衰草。秦少游以画入词,信手拈来,自然成趣,只这一个开场已叫人禁不住击节喝彩。”那女子吟了一句秦观的,用手轻拍栏杆,由衷地感叹道。
夜风拂动她齐耳的短发,山色将她的侧脸染上微蓝的色调。她的容貌于女性来说未免太过刚毅,锐利的线条天生带着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但是,她那一对永远澄澈真诚的眼睛淡化了这种侵略性,使之变成了凛然的风姿。
“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这三句全是画境,又胜似画境,真是名家手笔,千古绝唱。”她对着山景赏玩词句,兴味浓处忍不住长叹一声:“可惜,如此名词却被人拿来开发兵器,真是大煞风景,大煞风景。”
“花火,你说是也不是。哎,抱歉,我无意冒犯,只是有感而发,不吐不快。”
花火莞尔一笑:“确实如此,何必致歉。”
“哦?这么快要开始了吗?”那女子突然神色一动,伸出右手,一枚光痕交错的暗红色印章凭空出现。
“花火,你先去会议室吧。我派人去请拂弦和张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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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风行草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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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封印一解开,掌心的不适感陡然增强,原本只是单纯地酥麻,现在已经变成疼痛,似乎有人拿着许多尖锐的银针不断地攒刺着孙苏合的掌心。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这种直接由大脑生出的幻痛比真实还真实。
孙苏合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顿时,原本呼吸的频率为之一乱,意念也微微散乱,种种杂念眼看就要侵袭而来。
正在这时,艾丽丝法杖一点,孙苏合顿时感到一种暖意包裹全身,疼痛也为止一缓。
艾丽丝柔声说道:“不要刻意,放松心神,不要抵抗疼痛,要接纳疼痛,用旁观者的态度来对待它。”
孙苏合调整呼吸,收拢意念,试着慢慢接纳这份疼痛,随着他逐渐平静下来,念草抽芽的速度也进一步变快。
艾丽丝见状,法杖一点,第四重封印,开。
念草随之一颤,然后迅速抽枝发芽,原本嫩绿的叶片也开始变成成熟的模样。
疼痛发生了质变式的增长,如果说原本是涓涓细流,那么现在已经变成了长江大河。孙苏合受此一冲,再也难以保持心境平和,原本集中的意念瞬间涣散,他大叫一声,睁开双眼,念草随之枯萎消散,化作点点绿光消失不见了。
孙苏合看着空空的掌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尽管已经没有了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是一种巨大的挫败感却取而代之。
艾丽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这本来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一般来说都是先经过长久的意念锤炼才能试着操纵念草的。”
“再试试吧!”孙苏合心有不甘地说道。
艾丽丝叹了口气,有些自责,“我没想到排斥会这么激烈,本来循序渐进地修行的话不应该有这种痛苦的。可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心绪不宁。“
“比起不知道会在何时何地降临的死亡威胁带来的心理压力,这种有实感的疼痛我反而比较能接受。多一份力量就能多一份保障嘛。而且虽然过程不太好受,但我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再试一次吧。”孙苏合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大腿斩钉截铁地说道。
“诶,原来你是喜欢疼痛的类型?怎么感觉有点色情。我可不是这样的哦。”艾丽丝夸张地摆着手说道。
孙苏合已经懒得回答了,对着艾丽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哈哈,刚才气氛太严肃了,缓和一下,缓和一下。”艾丽丝随手把玩着垂到胸前的发梢说道:”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对了,昨晚的时候,你是怎么在疼痛中控制住念草的?”
孙苏合想了想,说道:“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疼痛实在太剧烈了,我根本没有空去想其他东西,就拼命地盯着念草,不断重复着让它散掉的想法。然后,念草好像就真的有所反应。”
艾丽丝沉思片刻,表情严肃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用按部就班的方法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乱来的方法,我有一个拔苗助长的法子,如果成功的话,你就能初步操控念草了。不过,如果失败了,那半点好处也没有,反而是剧烈的疼痛刺激会让你的身体承受巨大的压力,说不定会像昨晚一样让你动弹不得。”
“我早说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怕什么,来吧!”孙苏合毅然决然的答道。
“好,这次我会在一开始就解开全部封印,你只需要执定一个念头,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顾,如果你能坚持到念草成型,那就算初步成功了。不过,说来简单,但是这回的疼痛和之前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执定念头,又该怎么做呢?”孙苏合问道。
艾丽丝解释道:“这个最简单,可以是一个词,可以是一句话,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件东西。总之,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就只管不断重复想着这一件事物,其他什么都不要想。”
“就这么简单?行不行啊?”
“不简单哦,这可不简单。在我那边的世界,关于咒语的研究自古以来就有两大思潮。一种是唯咒论,这种理论认为咒语的文字、发音本身就具有不可思议的魔力,不可随意更改。而另一种理论则截然相反。这种理论被称为唯我论,它认为咒语的魔力来自于施术者,咒语只是协助施术者凝聚力量的工具,可以随着施术者的心意随便改动。当然,这两种理论现在看来都有失偏颇。但是,在长期的相互争论乃至攻讦中,依托这两种理论涌现了无数实用的修行法门。而唯我论法门的基础就是一心一念,执定念头,强化自我。待会儿我会用相应的辅助魔法帮助你,但是最主要的还是看你自己。”
孙苏合点点头,仔细想了想问道:“你一般都是定一个什么念头的?让我参考一下。我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特别合适的事物。”
艾丽丝随手从身旁的植物上摘了一片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说道:“这个嘛,我一般是想象泡茶的过程。但是这和我在那边的经历有关,是我才有的感动,未必适合你。”
“感动吗?难道真要观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孙苏合挠了挠头笑道。他也学艾丽丝的样子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在手中把玩。
那叶子修长如柳叶,但叶柄根部微微突出两个小角,阳光之下,整片叶子泛着银光,好似一柄锋锐的宝剑。孙苏合突然心中一动。就宝剑吧,执剑闯江湖可是每个男人都梦想过的浪漫。
“就这个了。开始吧”
“确定了?”
“嗯,确定!”
艾丽丝法杖一点,一粒绿色光点自她身上缓缓飞出,落在了孙苏合的掌心:“开始吧!”
绿光一闪,难以言喻的暴烈疼痛如同巨浪翻滚,混杂着酸、麻、痒等种种不适,一下淹没了孙苏合的每一寸细胞。
孙苏合把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浑身上下青筋暴起,冷汗淋漓。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念头来管身体的这些反应了。
他在心中不断呐喊:”剑、剑、剑……”
一个剑字就好像一叶扁舟,载着孙苏合在狂风怒吼,巨浪滔天的苦海里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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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风行草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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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傍晚,夕阳挥手带走了最后一缕霞光,世间万物染上如水的幽蓝。天空中下着迷蒙的细雨,雨丝如雾如纱,似乎能够随手拂去。对于秋天来说,这份润泽实是难得的恩赐,或许真是天有所感,所以特意降下它来温柔地抚慰着这座惊魂甫定的城市。
孙苏合手持折扇,信步行走在雨中。寿山石小印微微颤动,但孙苏合多半时间并没有注意它,有一种更加直接的默契正化作路标指引着孙苏合。
孙苏合没有打伞,雨水微微润湿了他的面庞,他的心情也像被润湿了一样,只是似乎有些润过头了,一颗心泡在了水中,兀自纠结着。他热切地期盼,但又紧张地畏缩,不想去想,可又止不住去想。
不知不觉之中,孙苏合已经踏上了灵隐山的青石山路,仙灵所隐的名山宝刹现在已经成为了游人如织的著名景区,仙气寥寥,俗气却是不少。好在此时游人不多,偶有几人擦身而过,微一点头,不着言语,倒让些许俗气化成了温暖的人间情味。
孙苏合拾级而上,还未走几步,突然心有所感,他抬眼望去,山道边上,迷蒙的细雨如轻云蔽月,一道纤细的背影俏立其中。期盼与紧张一起化作了满溢而出的微笑,孙苏合不自觉地快走几步。
“我等了五分钟了。”花火回身对着孙苏合轻声说道,语气之中似有责备又似欣喜。
“抱歉。”孙苏合心中欢喜地道歉,“你知道我会来?”
“嗯,感觉。”花火缓步往山上行去,“苏合,陪我走一段好吗?”
孙苏合脱口而出:“当然好。”
“一直忘了和你说了,我姓孙,全名该是孙苏合才对。”
花火脚步一停,微微回首看向孙苏合的眼睛。“我知道,你说你叫苏合,我便叫你苏合,不喜欢吗?”
两人四目相对,孙苏合迎着她澄澈的目光答道:“喜欢。”
花火双手抬起,轻轻转身,一身月白色的裙装伴着淡淡的幽香裙裾翻飞。
“好看吗?我请阿霜帮我选的。”花火微微笑道:“虽然她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被雨润湿而些微散乱的发丝,可怜可爱气韵生动的俏皮笑容,线条清晰略微显瘦的锁骨,裁剪合身素净淡雅的月白裙装……孙苏合一时看得痴了。他想起自己穿着一身日常的休闲便服,心里止不住地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与此同时,他心中后悔不迭,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注意到一向利落打扮的她今天特地穿了裙子呢?
“怎么了?”花火看着讷讷不语的孙苏合问道。
孙苏合羞涩地一笑:“太可爱了,我说不出话来了。”
“真的吗?我不常穿这样的衣服,会有奇怪的地方吗?”
怎么可能会有奇怪的地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真是何处不可怜。不过这样一想,孙苏合突然忆起一句乐府诗来: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她短发的样子是很可爱没错,但也好想看她长发的模样,那又会是一种怎样的美呢?孙苏合这样想着,不禁喃喃说道:“如果是长发……”
话刚出口,孙苏合立刻反应过来,赶紧住嘴不说,这番心思可不能随便宣诸于口,太唐突了,太轻浮了。
“你喜欢长发吗?”花火问道
“不,啊,刚才,刚才那一瞬间,突然觉得长发更适合你,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孙苏合支支吾吾地说道:“请不要在意。我知道的,头发也是很重要的修行手段,不能随便。”
花火好奇地问道:“诶,是这样的吗?”
“是艾丽丝说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的话,只是单纯觉得短发比较方便而已。”
“是这样啊。”一提到艾丽丝,孙苏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了,对了,我和爱丽丝其实是那种兄弟一样的关系。她就像是我的哥哥,没有别的关系。”
“是吗?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花火似乎浑不在意地说道。
“我……”孙苏合差点脱口而出因为我不想你误会,因为我喜欢你啊,可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犹豫了一刹那,就这样说出来吗?合适吗?会不会太急了?不,想好了要一发直球,真真诚诚痛痛快快地说出来的。
孙苏合猛地下定决心,可是那一刹那的犹豫,花火已经往前走了。孙苏合对着空气,满腔的决心又被拖入了犹豫不决的泥潭之中。
花火继续向山上走去,孙苏合并肩而行,但气氛却变得尴尬而微妙。
沉默如石,如山,沉沉地横亘在两人之间。孙苏合好生焦急,他开始不断没话找话,他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尴尬也好,无聊也罢,至少不要再沉默下去了。
“苏合,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不过有时候我会有种奇妙的感觉,似乎和你离得很近。”花火伸出手指,似乎在触摸前方空气。“所以,不需要特别找各种话题来照顾我,就这样一起走一段吧。”
孙苏合心里一暖,微笑着点点头。沉默因为这一句话变成了胜过千言万语的默契。
长条的青石铺就了脚下的山道,路旁的树与草演绎着枯荣的禅机,雨水拍石,更显静谧,迷蒙的细雨织成了稀疏的帘幕,整个世界在这一刻被隔绝在外,只有你,只有我,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只是这样并肩而行便是一种深邃的幸福。
孙苏合享受着这一刻的亲近,他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让这一段路一直走下去。
山路转过一个弯道,分出岔口,一条大路直通隐于山间的名寺宝刹,一条小路则继续上山。
花火双手合十,遥遥一拜。
“你信佛吗?”孙苏合好奇地问道,他印象中的花火可不是讲慈悲戒律之辈,反而有种异常的好战欲。
“不信,不过我不讨厌这种安静古朴的氛围。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任性地选择了在这里等你。”花火对着孙苏合调皮地合手一拜,“明明是难得的约会,抱歉,迁就我一下吧。”
孙苏合如饮蜜糖,也笑着双手合十一拜:“不要抱歉,我也喜欢这种感觉。这是真心话。”
“那么,可以陪我往山上再走一段吗?”花火转向上山的小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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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归去来兮(1)
叶茨看着陈建明,有些意外,又感到有些脸熟,他很快想了起来,“哦,质甫家的公子。建明是吗?听说老黄把你带过来看了场戏就扔在这里了。哈哈,昨天还见到你爸来着,一会儿坐我的飞机回去吧。前段时间中秋节都没回家,你妈没念你吗?”
陈建明感到对方完全把自己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看待,心里不禁有些恼火,他提高音量,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叶队长,我在说大义名分!”
叶茨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根本理也不理,只当是小孩子胡言乱语。
陈建明不顾四周错愕的眼神,继续坚定地争辩道:“我不认为与他们合作的判断有任何错误。规矩,立场,这些东西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世俗和方外而存在,如果因为这些而放弃救人的可能,那岂不是本末倒置?无论是在何种情况下,保护那些无力的生灵才是我们二十二局真正的大义所在。现在更是应该全力支援他们,共同寻找解救受害者的方案,而不是……”
“建明!”虞方平在陈建明肩膀上重重一拍,示意他不要再说,虞方平终于知道为什么总局的工作组会突然连个鬼影也找不到,原来全都屁颠屁颠地去接叶茨了。估计是他们接手楼房爆破的案件之后,担心真的遇到那个假王禹玉应付不了,所以就请了叶茨过来,没想到这么巧正好这个时候到了。
虞方平不禁心里暗骂,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一走霉运就诸事不顺,从那天晚上开始,这些日子里尽是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他心知肚明,在假王禹玉事发的那一刻起,他虽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他的职业生涯其实已经宣告结束。眼下虽然升了半级当了个代理局长,但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上头为了维持稳定的权宜之策,等到局面平定下来,自己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被投闲置散,再也不可能接触实务。
虞方平的一颗雄心尚未熄灭,他当然不愿意接受这个因为无妄之灾而招致的可笑下场。他这些日子想了不少办法,走了不少门路,但是落难之时求人怎么可能顺遂,而且他本身没有什么后台,又不是擅长阿谀奉承之辈,因此四处碰壁,事没办成一件,气倒受了不少。
他思来想去,在所有能找的门路中,陈建明这位豪门贵子这条路是最不着痕迹,也最可能有成效的。所以在知道陈建明有意处理这个邪教事件之后,虞方平立刻大开方便之门,为的就是藉由陈建明这条路子,在他背后的大佬眼里留下一个实干担当的印象,这样就有了以后起复的可能,毕竟局里最缺的就是能干实事的人。
虞方平原本以为这所谓的基达山静修会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在俗人中悄悄传播的邪教而已,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只要用点力气就能轻松解决,到时候自己和陈建明都可以留下一份可观的实绩。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随着连番异变,这个邪教案件竟然演变到如此地步,即使放到总局也是一等一的大事件。
这已经远远超越了现在的分局的能力极限。因为这个客观的原因,事件过后不论结果如何,上头应该都不会追究太多责任。但是,一个无能、处置不力的罪名却是不得不背的。这恰恰是虞方平最不能接受的评价和结果。
所以当他知道陈建明的态度之后,立刻力排众议当机立断,决定全力辅助孙苏合一方,这是他的赌博,如果孙苏合失败了,结果不会更坏,而如果孙苏合成功了,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大功一件,至于过程,谁也不会再去在意,只要花点笔墨功夫就能把整个过程修饰得妥妥当当。相信自己手下这群就在现场的人精也不可能放着偌大的功绩不去分享,而去莫名其妙地挑剔程序正义。
可是眼见自己的赌博已经成功了一半,叶茨居然突然出现在现场。偏偏是叶茨这位最讲规矩的铁面队长,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巧合吗?虞方平在意识到叶茨就站在自己面前之后,几乎像是吃了当头一棒,愣在当场都忘了跟他打招呼。可是,陈建明突然站出来慷慨直言,这让虞方平的脑子重新转动起来。
虞方平拿起另一个通讯器,按了个按钮,直接丝毫不给面子地将通话线路从叶茨手中的通讯器转回到他手上。
他不卑不亢地拱手说道:“抱歉,论规矩,论名分,我没收到和叶队长协作办案的公文。这是我们分局的管理范畴,我们分局非常欢迎叶队长莅临指导,但是这个案子,由我全权指挥!”
和叶茨这样的总局实权派人物顶撞无异于加速毁灭本就所剩无几的职业资本。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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