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雾-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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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附身者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他默默的在黑雾中低着脑袋，一动不动，身上的气息开始渐渐变得紊乱了起来。

　　　　“林奇不要理这种蠢货啊！”还没等林奇再说什么，被他抱着的珀尔修斯就扭着身体叫嚷了起来，一只手揪着林奇的衣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赶紧走啊！”

　　　　我他妈不是蠢货，这小王八犊子。青年心中暗骂着，但他也不会对这么一个小孩置气。

　　　　“不急，”林奇笑了笑，拍了拍面前这个离他站得很近，面部表情却因为即将可能发生的冲突而变得紧张僵硬了起来的，看起来还要比他年龄大上许多的青年法师：“你看看屏障那边。”

　　　　紧张的青年法师原本只是站着不动，看起来就像是在等待林奇先动手，然后再回击一样――以前前世林奇还很小的时候打架就是这样，回合制的，你一拳我再一拳，幼稚的不行。不过在他听了林奇的话之后，还是立刻下意识的照做，向着林奇身后屏障的那边看去。

　　　　这完全就是个温室的雏。林奇心中暗笑。法师之城的法师们都是这样的吗？

　　　　果不其然，青年这一看也看出了问题，原先那个只是站在屏障边缘的附身者已经走进了屏障，但这并不代表他成功了。

　　　　这个家伙双眼呆滞着，然后在青年的注视下开始冒出滚滚黑烟，皮肤也开始极为快速的变得腐烂起来。

　　　　青年脸色大变，向着身后的同伴喊道：“快把他赶回去！”

　　　　事实上已经来不及了，这个附身者早就已经接近了附身失控的边缘，本身还在屏障之外时便已经有了不稳的迹象，再加上大多附身者因为其改造原因，精神都有些不怎么正常，在林奇看来，这家伙就是要执拗的一个劲寻死。

　　　　然后他就死了。

　　　　现在的这个早已经是附身在控制他的身体。

　　　　在青年还在朝着他的同伴叫喊的时候，这些法师们早就有了动作，一伙四五个人或是脸上浮现咒文，或是口中念念有词，冰锥，凭空出现的，能够自动行动的武器，或是莫名的尖啸声，一系列手段就朝着这个开始变异起来的附身者砸了过去。

　　　　“小姐请躲在……”青年还在惦记着莉莉，但却在转回头的时看到莉莉只是紧紧地揪着林奇的衣服，贴在他身后。

　　　　“看什么？”林奇的脸上带着轻笑看着青年，在他眼中看起来真是可恶的不行：“还不赶紧去干你的活？”

　　　　青年没有再回应，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林奇，就像是要记住他一样，接着才向着怪物的方向走去。

　　　　这家伙好像挺帅……走着走着他的心中就莫名出现了一种挫败感。

　　　　“走啊林奇走啊！”见这边已经没有人拦着他们了，珀尔修斯又闹了起来：“赶紧走了！”

　　　　“不急，”林奇回应道，看着法师们笨拙的对付着这个怪物：“看看这些法师的手段，我还没见过呢。”

　　　　事实上他只是在等着这帮人帮他收经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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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回忆

　　　　说这里只是一个城市确实不太恰当。屏障之下覆盖的范围远远要比一个所谓的城市要大得多。其中涵盖的巨大面积，很难让人想象这仅仅是一个人的杰作。

　　　　继续赖在林奇怀里的小孩子怔怔的仰望着天空，在明亮的光球之下，高大的屏障外却依旧压覆着滚滚黑雾。只不过只有在光球黯淡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上方黑沉沉的样子才会有着些许黑雾弥漫的氛围。

　　　　普通人的视线无法触及屏障的顶端，但是法师们可以。

　　　　珀尔修斯终于想起了他们在遇到所谓黑暗主宰的那一天。

　　　　光球按照着上一纪的时历，作为色拉斯中普通人计算时间的参照，将光明与黑暗平均的划分成了两个时段，相互交替。普通的人们在光球黯淡下来时进入沉睡，在光球亮起时醒来，拿着各种耕地工具，或者锯子木斧，前往耕地，前往树林，运气好的偶尔也能够碰到一些小生物，给自己补充点肉食。

　　　　法师老爷们对于野外生物有着严格的规定，有一段时间什么生物不能捕杀，什么生物可以捕杀，都通过镇子里负责的见习们以及老人交代的清清楚楚，这种规定是硬性的，即使是遇到了那种凶猛的，伤害人的生物，在其规定不可捕杀期间，普通人们在遇见这种生物时也只能逃跑，即使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甚至即将死亡，也不能反抗。

　　　　否则在被发现时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但即使是如此，色拉斯中的普通人们依旧过的非常不错，相对于在火焰之城中的邻居们，他们简直就像是生活在天堂一样，几乎从来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会在何时突然逝去，也不太担心会有什么法师老爷之类的在心情不好或者是另有图谋的时候靠着杀死普通人作为缓解手段。

　　　　他们的生命价值要稍稍比只能在老年之后作为灵魂燃料的火焰之城的普通人高尚一些。

　　　　这里已经安定了几个千年，在普通人有限的寿命中，这几乎就是永远。即使是生活在屏障边缘，见识过外间黑雾的普通人们，也几乎认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平和，安定的世界。

　　　　法师们就当然不会这么想了。

　　　　光球的光明交替所有的议员们都无法干预。

　　　　这一天临近夜晚之时，所有的法师都高度绷紧着自己的精神，在逐渐黑暗下来，但却不是外界那种黑暗绝望的屏障内，法师们却都从自己的房间中走了出来，有的提着灯，有的没有。他们来到空旷的外界，作为色拉斯中的一小批人，仰望着屏障高高的穹端。

　　　　普通的人现在都陷入了沉眠。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议长的预言。

　　　　珀尔修斯记得当时的自己正站在利克里勒斯的身边，周围也都是议员们，这些平时绝对不会这么一大堆人聚拢在一起的家伙，现在都聚集在中央高塔边，默不作声。

　　　　“它来了。”带着一定奇怪帽子的利克仰着脑袋，一只手抚着帽檐，仰头说道。

　　　　利克的话音刚落，一股沉闷的气息便几乎笼罩了整个色拉斯的范围之内，接着整个世界轻轻一颤只有法师们才感应得到的颤动。所有站在外界的人都闷哼一声，有的人甚至像是醉酒了一样开始左摇右晃。

　　　　普通人们恍若不觉，他们继续安静的睡着。

　　　　在法师卓越的视野下，在屏障之外无尽的黑雾中，一个东西，一个巨大到以他们的视野甚至无法完全覆盖的东西，降落在了屏障之上。

　　　　在一些拥有感知的法师中，整个屏障在非现实世界中仿佛发出了一阵咯咯吱吱不堪负重的声响，这是有什么重物覆盖在了屏障上面吗？

　　　　“嗯”带着帽子的利克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握着的文明杖烦躁的敲了敲地面：“我们上去看看。”

　　　　一股风托着所有的法师们缓缓升空。

　　　　他们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延伸，带着一种黏稠，恶心的感觉。并渐渐包裹住了这屏障的一部分。

　　　　就在他们上升了不到一半的距离时，屏障的穹顶之上，屏障之外的最顶端位置的最中心，一只巨大的黄色眼睛突然睁开，内里色彩斑斓，看向他们的位置。

　　　　这是何等巨大的一只眼睛啊，甚至要比色拉斯中最繁华的一座城市都要大上一些。

　　　　珀尔修斯记得那时的自己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那只眼睛，而他也能感应到那只眼睛同样也在看着他。

　　　　原本黯淡下来的光球突然发出淡淡的亮光，借助这股亮光，原本这个只想露出自己一只眼睛的黑暗主宰却失去了黑雾的掩护，将自己所有的身体都暴露了出来。

　　　　所有原本有所心理准备的法师们全部都因为他们之所见，因为心中的恐惧以及迷茫，停下了自己所有的动作。包括两位露面的传奇。

　　　　他们看着上方巨大的阴影。

　　　　怪不得这个眼睛会这么大。珀利修斯心中想着。

　　　　黑暗主宰的身体已经巨大到了近乎不可被理解的地步，它就像是一个软体怪，八只黏糊糊的触手规则的排布延展着，以那颗巨大的眼睛为中心，周围则是小小的，细密的触手，就像是它的眼睫毛一样这个细小也是相对的。

　　　　在它八条触手的延展下，这个黑暗主宰的身体近乎占到整个屏障三分之一的范围，这意味着林奇他们所居住行动的巨大城堡在它面前甚至都算不上是一个小小的玩具，而这些人类则连自称自己是蚂蚁的资格都没有。

　　　　屏障内沉寂无声，在这个巨大活物的压力下。

　　　　五彩斑斓的眼睛中心仿佛就像是有着什么极其深奥的奥秘一样，内里复杂的图线线条，海量的信息，仿佛蕴含着这世间一切的最终奥秘，让珀利修斯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接着一股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它在笑，珀利修斯想着。

　　　　它在对着所有抬头看着它的人笑，笑声传入了所有人的脑海。

　　　　然后八只触手齐齐移动，上面巨大的，附着着屏障的吸盘一阵蠕动，接着张开无数的眼睛出现了。

　　　　这些眼睛快速转动着，就像是在扫视着色拉斯中一切所有的信息一样。

　　　　光球依旧散发着黯淡的光。

　　　　没有任何人敢动。

　　　　接着

　　　　“嘿！嘿！”林奇拍打着小孩的脸，让他清醒过来：“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在干什么啊！”

　　　　“嗯？”沉浸在找回的回忆中的珀尔修斯陡然惊醒，才发觉自己正在紧紧地攥着林奇脖颈的帽子：“怎么了？”

　　　　“怎么了？”林奇有些无奈，捏着珀尔修斯柔嫩的小脸：“我们不能在这乱转吧？这是地方也太大了你得给我们指一下方向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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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书

　　　　小孩子虽然大概知道自己藏匿东西的地点在什么位置，但是他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因为这里他根本就不熟。

　　　　没有办法的林奇也只能带着莉莉与珀利修斯先前往这里离他们最近的小镇子。

　　　　莉莉现在整个人的情绪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只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揪着林奇的衣角，紧紧跟在他的后面，颇有些“你往哪走我就跟着你随便哪都行无所谓”的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这也正常，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自小一直也是被自己的父亲母亲一直宠着，却在短短时间内就得必须接受自己父母先后离开自己的事实，这换谁也承受不了。

　　　　林奇也不会认为自己在妹子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远远高于她的父亲了，这完全就是在扯淡，所以他也不会试着强行安慰对方，这种东西还是让时间渐渐冲淡一切的好。

　　　　三人就这样走在像是被人踩出来一样的乡间小路，两侧都是一些像是麦田一样的田地，这些金黄色高高的植物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正显示着自己生机勃勃的生气，尖端结着的果实沉甸甸，并且在微风的吹动之下轻轻拂动着。

　　　　大概是快熟了吧。林奇敏锐的嗅觉能闻到道路两侧粮食隐隐传来的气味。

　　　　这可是火焰之城的家伙们从来都没有看到的景色。

　　　　“嘿，”林奇停下身，感觉到身后的妹子撞在自己身，显然是有些心不在焉，他笑了笑，将一脸懵逼的小屁孩放扔到地，然后摸着少女的脑袋对着她说道：“别低着头了，看看周围的景色啊，这你应该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吧。”

　　　　“景色？”莉莉红着眼睛抬起头，在一边小孩子不满的咕哝声下，看向林奇所指的方向。阳光照射下，金黄色的像是麦田一样的景色。林奇则是在盯着小女孩，看着她红色眼眸中的倒影。

　　　　火焰之城的人很少会用到“景色”这个词，也许这也是林奇在说出这个词时莉莉表现的有些迟钝的原因，这个词曾经确实用不到。

　　　　林奇看着小女孩怔然的可爱样子，忍不住亲了她的额头一口。

　　　　然后在小女孩反应过来，红着脸娇羞的样子中，林奇还没来得及再做些什么，比如安慰女孩子两句再讲个什么心灵鸡汤之类，或者是直接给小女孩一次浪漫的法式长吻抚慰一下她失落受伤的心灵，他们身侧的麦田中就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打扮和他们相同的家伙。

　　　　这个家伙之前好像是躺在土地中，让整片丰饶密集的作物完全的覆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接着就睡着了，或者用什么天赋让自己悄无声息隐匿了起来，总而言之，林奇与莉莉这两个完全没有开启感知的人都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嘿，”被打断了的林奇有些不爽，但还是礼貌的跟这个坐起的家伙打了声招呼：“在这里休息吗？”

　　　　这个家伙依然戴着他的兜帽，将自己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下，对与林奇交谈的性质并不高，所以林奇没有办法辨认他出是谁。

　　　　不过他隐隐闻到这家伙身有一股血腥味。

　　　　在这一片区域附近只有一座小镇，而小镇的附近则安排着附身者。林奇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所以他也不确定这些附身者是否被允许自由的在这一片区域中活动，并且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这与他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林奇拍了拍看起来情绪好转了些的莉莉，然后抓起哇哇叫着，口齿不清说着什么应该是在骂他的小孩，继续沿着小道向着小镇的方向走去。

　　　　……

　　　　高塔中的某间小屋中，光从面貌看就有些让人生厌的老太婆依旧在搅动着自己身前的那口大缸，里面岩浆一般的汤池在下方黑色火焰的熬煮下冒着气泡，并在破碎之后传出难闻的味道。

　　　　“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米昂喃喃自语着，从踮着她的脚的椅子下来，颤颤巍巍的走到一张桌子旁。

　　　　桌子放着一本厚重的书，这本书的封皮看起来就像是用人皮制作的一样，粗糙的用针线缝了起来。

　　　　书籍凹凸不平，但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这面是一张人脸。这张人脸看着正朝着它走来的米昂，脸的表情尽是抗拒。

　　　　看着这本书，米昂的思绪却不由得回到了黑暗主宰降临在色拉斯的那一天。

　　　　作为一个本身就与利克里勒斯有着矛盾的议员，同为三席的她虽然在实力并不弱于对方，但是自身却没有多少党羽。

　　　　相比于利克周围聚集的那一群人，米昂只是与另外一位三席之一的家伙一高一矮站立在距离中心区域还有一段距离的荒地。

　　　　这时屏障之，黑暗主宰在光球的照射下已经显出了身形，它如同八爪鱼的一样的身躯摊开自己的触手，吸附在屏障，触手面原本密密麻麻的吸盘这时也已经都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眼睛，转动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你没必要跟着我。”米昂说着，那时候的她还是一副年轻貌美的模样，声音也如同一个正常的少女一般，完全与现在这一副老太太的丑陋皮囊搭不边：“没用的，你阻止不了我。”

　　　　“你没有必要坚信大人的预言，米昂，”这个家伙的穿着打扮颇有些火焰之城守夜人的样子，看样子就是像在劝说着米昂一样：“没有人能够准确的预言未来，这一点大人也说过，未来是未知的，时间长河中有着无数的暗流，并且这暗流会随时会相互之间产生作用，发生变”

　　　　“不要再用你那套可笑的想法来劝说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米昂只是说着，望着方超巨大的怪物。

　　　　这就是力量。

　　　　“命运的长河是只有出入传奇的你所无法干涉的，它有着自己固定的流向”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方所有乱转的眼睛陡然停下，一齐看向她的位置：“你看，洛里斯，”米昂愉快的笑着，看着触手缓缓挤下一只眼睛，从屏障中穿越，并落向她的位置：“议长预言的没有错，它会给我一份礼物，而我也会接受。”

　　　　巨大的眼珠在下落的过程中开始变形，压缩，并且在掉落在地面之前变成了一本厚重的书。

　　　　“接着我会继续按照议长大人的预言继续。”

　　　　“你知道后果。”洛里斯低沉的声音说着，看着屏障的黑暗主宰开始收缩身体，闭眼睛，消失在黑雾中，离开这里，它还要赶路：“你在走向自我毁灭。”

　　　　“我不会，”米昂回应着，捡起地面那本正在哀嚎着的书本，转身看向洛里斯：“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走向毁灭的，对吗？”

　　　　“……对。”

　　　　洛里斯喜欢她。

　　　　法师们仍然处于黑暗主宰到来又离去的余悸中，而这里的普通人则完全不知道这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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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反应

　　　　这是林奇第二次来到这里。

　　　　这里除了一些看起来像是用粗糙石砖与木头搭起来的，还算是规规整整的平房之外，基本上也在没有什么其它规格外的建筑。

　　　　林奇牵着小女孩走在这个小镇子中凹凸不平的街道上，肆意的散发着自己的感知，搜寻着这里可能存在的能力者们。街道两边都是民居，人们基本上都无所事事，要么聚集在门边玩着纸牌，要么就只是干站着发呆。

　　　　林奇与小女孩一身异于常人的装备与他们的脸确实算得上是引人注目，这里的居民也可能是明白什么，他们尽量在狭窄的街道上为林奇让出一条路来，并且放低声音，在林奇纯黑色的双眼看向他们时也都纷纷惊慌的低下脑袋，不敢与之对视，只是在两人走过时偷偷看着他们的背影。

　　　　很快这一条比较狭窄的，原本还算有些喧闹的街道上就只剩下了零星的脚步声。

　　　　这里的人的情绪有些不对劲。闻着这里始终存在着的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排泄物味道，林奇的天赋之眼记录下了他刚才双眼扫视过的所有场景，清晰的分析着每一个他瞥到，看到的人们的表情，惊恐，害怕，他甚至感觉自己能够“看到”这些人的情绪。

　　　　也许是在这里的一些附身者们对这些村民做了些什么，林奇对此毫不惊讶。

　　　　他直接揪住一个离他比较近的，看起来还算是比较激灵一些的村民，这个家伙看起来獐头鼠目，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在村子里不讨人喜欢的村油子，林奇看到这家伙一直在偷偷瞥着他身后的莉莉看。

　　　　“嘿你，”林奇揪住这个家伙，对着他问到：“你有没有见过”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一点。

　　　　这家伙直接吓尿了，坐倒在地上。

　　　　周围的村民也因为林奇突然的动作而吓了一跳，所有的人都往着远离林奇的方向后退着。

　　　　“这里好恶心”怀中的珀利修斯将脸埋在林奇的肩膀上，含混不清的咕哝着，而莉莉也皱着眉头，放轻呼吸。

　　　　除了倒在地山无力起身的家伙，所有的人都往着两侧的房子中钻了进去。连房间主人甚至都不敢出声呼喝阻止，生怕造出点什么动静让林奇看过来。

　　　　至于是这种反应吗？林奇总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一身衣裳给那些能力者们背了锅。

　　　　莉莉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但她还是紧紧地攥着林奇的衣服，没有发声，低下脑袋，默默地戴上兜帽。

　　　　“别抖了朋友”林奇低着脑袋看着躺在地上不只是因为什么而更加害怕的青年男子：也同样戴上了兜帽：“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就像问你个事。”

　　　　这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看着林奇戴上兜帽，直接吓得翻起了白眼，然后竟然直接晕过去了。

　　　　卧槽？我这也没什么操作啊？

　　　　林奇看了看已经空荡荡一片的街道，耳中也清晰的捕捉到了房间中人们紧张而又压抑的呼吸声，只好耸了耸肩，按照自己的记忆干脆直接去找之前他们找过一次的那个叫洛夫的家伙去了。

　　　　“有感应到什么能力者的存在吗？”林奇转头问着比自己感知要好上很多的莉莉。

　　　　“没有”莉莉只是摇了摇头，之前因为林奇安慰而稍稍变得好了一些的心情再次因为这些普通人奇怪的反应而变得沉默了起来。

　　　　怀中的珀利修斯已经睡着了。

　　　　林奇走出这条街，绕过小镇中心看起来装饰稍稍好上一些的复式房屋，因为里面并没有人，直接走向另外一条街道。

　　　　这条街上的居民活动的居民也少了很多，林奇看到了一家看起来像是在做杂货生意的店铺，伙计也在林奇赶到这里之前赶紧关上了门。

　　　　林奇来到了洛夫的房间门前，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感知投射进这房间之内。

　　　　唉。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敲门。

　　　　门那边响起脚步声，洛夫一脸喜气洋洋的开启自己的门，然后就看到了面前带着兜帽的黑衣人。

　　　　他直接吓得大叫了一声，然后倒在了地上，哆嗦着向后爬行着。

　　　　“大人！大人！”他吓得大叫：“那些家伙又回来啦！”

　　　　“是我，”林奇只好摘下兜帽，将自己的脸露了出来：“我只是来问个路，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了？”

　　　　房间的另一扇门砰的一声响起，威尔斯从里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看着大门的方向，然后一愣。

　　　　怎么是这家伙？

　　　　这时洛夫也已经冷静了下来，他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朝着林奇抱歉又讨好似的笑了笑，但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