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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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都喜欢做拯救世界的梦啊。林奇感慨着。

　　　　“拯救世界这个套路有点老套吧，不好说，我也懒得做啊。”

　　　　什么？巴尼茫然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奇，明明每一个字的意思都懂，可连起来之后怎么就不太懂了呢？

　　　　“林奇？你刚刚说什么？”

　　　　林奇没有回答，悠长的呼吸声隐约可闻，是睡着了吗？

　　　　这时在门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巴尼！巴尼！赶紧回去啦！我这边搞定了！”

　　　　是塔罗在叫他。

　　　　巴尼挠了挠脑袋，把刚刚之前的对话抛在了脑后，一口气跳下床，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了，后面还有一串事情要忙呢。

　　　　屋子里林奇沉沉的睡着。

　　　　皇城中央。

　　　　这一回永恒之火的高台上站着不少人，他们围着火焰，摸摸站立着。

　　　　莱斯利�9�9克里斯蒂安，皇族的领袖，站在离火焰最近的地方，穿着火红色华丽的袍子，身后站着不少同样身穿红袍的人。

　　　　查尔莫当然也在场，他不同于一贯笑眯眯的神色，这一次他脸色非常严肃，在他身边同样站着不少人，之前的制药老头，珀西女士，都在其中，其身后站着的就是这一届的小继火者。

　　　　除了克里斯蒂安们，所有人都穿着之前守夜人们统一的服饰，长袍兜帽。

　　　　肯沃站在小家伙们中间，拼命压抑住自己兴奋的脸色，他接着兜帽的掩护悄悄四处张望着。

　　　　在这里，克里斯蒂安的第十三任领袖，也就是上一任皇族的领袖，莱斯利的爷爷，奥杜尔，将要进行回归仪式。

　　　　他想起之前莱尔，也就是那个红发青年，对他们说的话：

　　　　“等会呢，你们会跟我去永恒之火焰的祭祀台，去那里参加十三世陛下的回归仪式。”

　　　　莱尔看着一些孩子们脸上压抑不住的惊喜神色，自进来时始终冰冷的脸上也多了些笑意：“这确实值得骄傲与荣耀，你们的运气很好，刚好能赶上这件事情。不过，一定不能在那里发出任何声音，知道吗？”

　　　　“我不知道应该给你们强调多少遍，但在路上我会一遍遍给你们强调，绝对不能出声，尤其是外环的，知道吗？”

　　　　绝对不能出声，绝对遵守纪律，我当然清楚，我爷爷也在这里，破坏规矩回去就要倒大霉。肯沃理所当然的想着。

　　　　奥杜尔陛下现在在哪呢？肯沃睁大眼睛四处寻找着。

　　　　然后他看到原本站着不动的莱斯利突然向台阶的方向走了过去，他身后的人们纷纷为他让出一道足以让他通过的空隙。

　　　　肯沃顺着空隙看了过去，台阶那里站着一个身着红袍，垂垂老矣的老人。

　　　　莱斯利在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单膝跪了下去，将自己的右手抚于胸前。

　　　　接着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这是面见皇族最高领袖时在某种特殊场合所使用的礼节，肯沃想起他的礼仪老师教授这个动作时的说明。

　　　　我也有使用这个礼节的一天。他兴奋地想着。

　　　　老人颤颤巍巍的扶起自己的孙子，迟缓又吃力的动作让人无法相信他曾经是皇城的三首席之一。

　　　　接着查尔莫一行人先行起立，所有人又跟着他们站起。

　　　　奥杜尔缓慢向着火焰的方向前进着，他的皮肤通红，就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

　　　　莱斯利在他一侧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亦步亦趋的跟随。他的两条胳膊，就是刚刚被自己爷爷手触碰的地方，衣服像是被烟头烫过一样被烧出几个大洞，那里的皮肤也有些发红――如果刚刚与之接触的是一个普通人，立刻就会被烫伤。

　　　　奥杜尔始终盯着高台中央的火焰。

　　　　“莱斯利，我的孩子。”声音很低沉。

　　　　“是。”

　　　　“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行礼的人，有好几个动作都做错了。”

　　　　说着奥杜尔低声笑了几声，嘴里吐出因高温而产生的白色蒸汽。

　　　　“是。后面会让他们纠正的。”

　　　　“不要这么低沉，孩子，这里可不是什么悲痛的场合，我们身为火焰之后裔，能够回归于火焰都应该是极其荣耀的事情，对继火者来说亦是如此，你应该记住。”

　　　　老人的嗓音变得极其沙哑。

　　　　“是的。”

　　　　“好了，你就停在这里吧。”

　　　　莱斯利停在靠近火焰的地方，看着自己的爷爷，上一任皇族领袖径自向火焰走去。

　　　　奥杜尔停在离火焰仅有一指之隔的地方，艰难的跪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他的皮肤越发通红，衣服也因高温而逐渐变得发皱。

　　　　他花白的头发逐渐变回了红色，就像他面前火焰的颜色一样。

　　　　接着他的头发开始燃烧了起来。

　　　　“咳……”

　　　　奥杜尔面带痛苦的张开嘴，低声吟唱起皇族对火焰，对自己祖先的赞美诗。

　　　　就像是得到了指示一样，所有红袍都开始低声吟唱了起来。

　　　　可奥杜尔没有坚持多久，就放弃了自己跪坐的姿势，痛苦的倒地翻滚了起来，不仅仅是头发，他身上的衣服也因为高温而燃烧了起来，此时的奥杜尔已经成为了一个火人。

　　　　“啊啊啊啊啊啊……”

　　　　他痛苦的惨叫着，紧闭的眼睛也睁了开来，但只留有一个漆黑的眼眶，他的眼睛早就被烧掉了。

　　　　接着火焰从他的眼眶中，嘴巴里，从他所有的毛孔中窜了出来。

　　　　红袍依旧吟唱着，黑袍也肃立无声，整个高台就只有低声而整齐的吟唱与奥杜尔的惨叫。

　　　　奥杜尔身上的火焰颜色渐渐变化着，从一开始的颜色变得像离他不远的永恒之火的颜色一样。

　　　　他身上的火焰像是受到吸引一样，向永恒之火汇集而去。

　　　　等到所有火焰都被吸附之后，之前奥杜尔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了一滩黑色的灰烬。

　　　　肯沃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灰烬，早已不复之前的兴奋与期待。

　　　　我以后，也会像这一堆灰烬一样吗？
………………………………

第二十章　少女与跳远

　　　　林奇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他一个人站在永恒之火的高台上，一动也不能动。

　　　　然后他面前的火焰突然化为一滩粘稠的黑色浓浆，朝他所在的地方涌过来，林奇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这黑色的浓浆化为一个扭曲的人形朝他扑了过来。

　　　　它张大着嘴巴，发出无声的嘶吼，像是在诉说无尽的怨恨，两个没有眼珠子的大黑框里散发着慑人的红光，盯着林奇的眼睛。它把林奇扑倒在地，对着林奇的眼睛伸出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像是在抚摸宠物一样温柔地摸起了林奇的眼眶。

　　　　这个梦是如此的荒谬，但如同玩偶一般的林奇无法反抗。

　　　　好痒。

　　　　眼眶周围感觉在有什么虫子爬着一样。

　　　　现实中的林奇发出了不舒服的哼唧声，伸出了手无意识的朝自己眼睛方向摸去，然后摸到了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

　　　　嗯？

　　　　林奇下意识把它紧紧抓住。

　　　　他瞬间从梦里清醒过来，机警的睁开眼睛，做好被什么东西吓一跳的准备。有一些留在学院的内环小孩子喜欢趁别人睡觉的时候捉弄人，做一些恶作剧，但按理来说之前在林奇那里吃过苦头的他们应该不会再过来作死了才对。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被他抓着的那个东西――哦，是一只手，白皙细嫩，温温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这是女孩子的手。

　　　　难道是哪个小屁孩趁我睡着跑过来吃我豆腐？

　　　　不对，这只手纤细修长，不是小孩子的手。

　　　　“林奇。”清冷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林奇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连忙把手松开，看向这只手的主人。

　　　　只见洛羽侧身坐在林奇床边，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散落着。

　　　　“洛羽你怎么来了？”林奇伸了个懒腰，然后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我睡了多久了？”

　　　　洛羽看着半死不活一般头发散乱的林奇，没有回答林奇的问题，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睡觉还穿成这样。”

　　　　真是个贤惠的好老婆。

　　　　林奇看着洛羽傻笑了两声。

　　　　“我刚从皇宫那边过来，参加了一个仪式，顺便过来看看你。”

　　　　林奇看着少女的脸，他注意到在洛羽说道“仪式”这个词的时候面色微微变了一下，很是不舒服的样子。

　　　　“什么仪式？”既然发现不对劲就问出来。

　　　　“你以后会知道的。”少女显然不愿意告诉他，她转移话题道：“你其他的小伙伴呢？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都回去接家人去了。”林奇做出一副强装不在意却又很容易被人识破的表情――这表情他练习了很长时间，就是为了在一些专门的场合拿出来用。

　　　　少女看着这个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眼眶却又微微有些湿润的孩子，内心叹了一口气。

　　　　她伸出双臂把林奇抱在自己怀里，一边摸着林奇的头一边安慰他：“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

　　　　腹黑的成年人灵魂享受着少女少女温软的怀抱，闻着少女身上的清香，心里有些负罪感，感觉就跟搞外遇的丈夫正在欺骗自己温柔的妻子一样。

　　　　“把自己收拾一下，跟我出去逛一会吧，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嗯。”林奇收回自己莫名其妙的负罪感，答应了下来。

　　　　洛羽拉着林奇的手在学院宽阔的大道上走着，这时的学院显得很冷清，内环的小孩子们大多在自己家里待着，外环的则忙着回去搬家了。而平时一些稍微大号一些的大孩子与在研究所里工作的成年人也很少见到了。

　　　　“你见过星图了吗？”

　　　　“见过了，很漂亮。”

　　　　“你应该知道魔道器械研究所的吧？”

　　　　“知道，之前教课的老师有提到过。”

　　　　……

　　　　两个都不怎么话多的人都沉默了下来，洛羽并没有问林奇关于他之后去向的问题，因为之前林奇早就说过要去卫队，而在这个时候见过了星图的也只有取得了卫队资格的孩子才可以。

　　　　两个人穿过主楼，走出学院大门，向着学院外走去。

　　　　“研究所在学院外边？”林奇看着四周颇为杂乱的建筑，不远处的空地上还停着几辆没有马的马车，一些人在马车边上站着，等待着什么。

　　　　“所有研究所都在学院外面。它们并不属于学院，是独立的，就跟皇家卫队一样。”

　　　　“哦，这样啊。”

　　　　洛羽并没有带着林奇向着马车的地方走去，而是在出了大门之后他们顺着街道走着，走了不久之后停在了一片高高的围栏面前。

　　　　少女在这里停了下来。

　　　　林奇看了看四周，这附近没有大门，怎么进去？

　　　　“林奇。”

　　　　“嗯？”

　　　　少女突然蹲了下来，然后一个公主抱把林奇抄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林奇下意识扭动挣扎着，但这种力道的挣扎在一个几十年天才继火者面前就像是一个笑话。

　　　　“大门还在很远的地方，过去要绕远路，你不要乱动。”

　　　　林奇闻言停止了挣扎，立刻变换姿势，干脆的伸出双臂挂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虽然长袍遮挡住了少女身体美好的曲线，但林奇还是通过身体接触深深感受到了这种美好。

　　　　感谢公主抱，这种感觉说实话真心不错。真想把脑袋埋进少女的胸里啊……

　　　　“不要乱动，最好把眼睛闭上。”

　　　　笑话，林奇看了看差不多只有两米多高的小围栏，这我闭什么眼？这么高的地方我前世都敢跳下来――卧槽！

　　　　少女突然起跳。

　　　　一刹那间林奇感觉自己像是脱离了引力的掌控，感觉抱着自己的少女像是飞起来了一样。

　　　　林奇忍受着因为速度过快而引起的颇为强烈的风吹，眯着眼睛往下看去。

　　　　卧槽！

　　　　两米多高的围栏已经被远远甩在了身下，而且高度还在不断上升着。

　　　　这一跳高度最起码得有十多米了！

　　　　十多米数字看着虽然不怎么高，但实际上亲身经历起来还是很震撼的。

　　　　而且感觉少女不是在跳高，而是在跳远啊！林奇感觉自己在飞速前进着。

　　　　来不及往前看少女的落点，下坠的失重感让林奇难受的蜷缩在少女怀里。

　　　　伴随着一声靴子点地的轻响，下坠感陡然消失，少女抱着林奇落回在了地上。

　　　　这力道比想象中的坠地轻很多啊，是魔法吗？

　　　　“下来吧。”

　　　　林奇松开环着少女脖子的双臂，然后洛羽轻轻把林奇放回到地面上。

　　　　重新回到地面的林奇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来，这实在是有些刺激，感觉自己五脏内腑都强行被位移了一通。

　　　　“有些难受吗？”

　　　　“还好吧。”

　　　　“你的适应期还没有过去吗？”

　　　　“不清楚，身体没有什么明确的感觉，应该还是没有过去吧。”

　　　　洛羽又愧疚的蹲下，把林奇强行拉了过来，然后轻抚着他的背。

　　　　“我还以为你的适应期已经过去了，这个是我疏忽了，”她就这么一直轻抚着林奇的背部：“感觉好些了吗？”

　　　　林奇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大碍。

　　　　这种轻抚背部的动作事实上不会有什么效果的吧？林奇心中腹诽着，而且也没见你的手发出白光弄出个什么治疗术之类的魔法啊。

　　　　“我没事了。”林奇再一次强调自己没有什么大碍，然后为了证明，往前走了几步。

　　　　嗯？台阶？

　　　　林奇睁大眼睛，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高大破旧的楼房。

　　　　他依稀记得在围栏外边的时候附近并没有什么楼房，只是在比较远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楼房的轮廓。

　　　　林奇立刻回头找围栏。果然在远远的地方看到了已经变得很小的围栏。

　　　　他张大嘴看着洛羽。这一跳跳了多远？简直跟超人一样。

　　　　洛羽被林奇夸张的表情逗得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以后能跳这么远这么高吗？”

　　　　洛羽歪着脑袋想了想。

　　　　“应该可以。”
………………………………

第二十一章　魔道器械研究所

　　　　“是洛羽小姐啊，真荣幸又见到您了呢。”

　　　　这声音听起来略微有些沙哑，给人以一种成熟而又知性的感觉，这是标准的御姐声线啊。

　　　　林奇的脑袋从洛羽身后伸出来，往前张望着。

　　　　这个类似于小前厅的地方布置有前世酒店的风格，一个大大的前台后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金发御姐，她穿着一身低领白色，像是西服一样的制服，露出自己深深的事业线。

　　　　“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可爱？”这个御姐看到洛羽身后的林奇眼前一亮：“过来，来姐姐这边坐，洛羽这是你的弟弟吗？”

　　　　“不是。”洛羽像是拽小动物一样牢牢揪住林奇后颈上面的头发，不让他往尤物那边走，不顾林奇的叫疼声，她看着金发御姐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怎么这么冷清？应岚在不在？”

　　　　“爷爷他们不知道叫了多少人去干什么了，呵呵，不过应岚可能还是在的哦。”金发御姐并不为洛羽冷漠的表情所动，她吃吃笑着，回答了洛羽的问题，不过她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林奇，像是在看着猎物一样。

　　　　“好的，谢谢。”洛羽道了谢之后便拉着林奇往前台后面的楼梯走去。

　　　　林奇老老实实的跟着洛羽踏上了楼梯，再没有往之前那个金发御姐的方向看，说实话，她后面看着林奇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两个人爬到了二楼，这下说话应该不会被楼下的人听到了吧？

　　　　“刚才那个姐姐是谁啊？”林奇忍不住发问：“她是你的朋友吗？”

　　　　他声音像是被放大了一样，在空荡的楼梯间内回响着。林奇被吓了一跳，这么大的声音，不会被楼下的人听到吧？

　　　　洛羽拉着林奇继续往三楼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才开口回答林奇：“她不是我的朋友，她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林奇微微吃了一惊但很快又释然，之前一年的学院生涯中他见了不少普通人，不过他们都是能力者的家属，来这里一般都是做一些杂活，比如打扫卫生，收拾食物等。

　　　　这些工作即使是附身者也不可能去做。

　　　　不过他第一回见到面对能力者能够面色丝毫不变与之侃侃而谈的普通人。

　　　　“她是研究所所长的孙女，她是他唯一的后人，”然后洛羽顿了顿又接着说到：“你不要理她，她不是好人。”。

　　　　哦，原来是个有后台的女流氓，不过这种漂亮妖娆性感的大姐姐我不抵触的啊。

　　　　林奇很快就把这些事情抛在了脑后，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

　　　　两个人很快就上了三楼。一入目就是一个个类似展示台一样的台子在大厅里摆放着，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普通的长剑，斧子等武器，也有漂浮着的圆盘，散发着寒气的晶石或是闪烁着金光的匕首等等颇有魔幻风格的东西。

　　　　“洛羽，诶呦！还有我们的小林奇！”

　　　　另外一侧一扇门打开了，应岚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长袍，倚靠着边上的墙壁，长长的黑马尾从肩膀前侧倾泻而下，交叉着双腿，颇有些洒脱的味道：

　　　　“怎么会想着到这个地方来？不要告诉我你是带小林奇来看我的哦？”

　　　　“我带林奇过来逛逛，顺便过来看看你。”洛羽淡淡说道。

　　　　“这个顺便可是说的我有些伤心咱们之间多少年的感情还不如一个认识一年的小孩，你是正太控吗，重色轻友的家伙。”应岚说罢一脸玩味，看着洛羽毫无变化的表情，失落的叹了一口气：“还是个扑克脸”

　　　　林奇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两个人的互动上，他现在正在展览台前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新奇的东西。

　　　　他看着的是一副金属做成的类似于手套的东西，闪闪发亮，崭新如初，漂浮在柜台里，但这手套很大，林奇甚至觉得他整个人一条腿伸进去都没有问题。

　　　　“喂喂喂，你这熊孩子不要乱动啊！”

　　　　应岚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在了林奇的身上，然后被林奇把脸贴在玻璃上的举动吓得大叫。

　　　　“我没有乱动。”林奇解释着，没有转移目光，他看着手套掌心处可疑的大洞：“我就看看，不动的。”

　　　　“过来！”应岚可不相信小孩子嘴上的那一套，朝林奇走了过去，然后林奇的叫痛声中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拽离了柜台。

　　　　洛羽微微皱了皱眉头：“你别把他弄疼了。”

　　　　五十步不要笑百步啊小姐姐，你刚刚也揪的我很疼来着。

　　　　“这么可爱的小孩子看着就想欺负啊哈哈，真是对不起啊小林奇！”应岚松开了揪着林奇耳朵的手，又揉了揉他的脸蛋，摸了摸他的眼眶：“哈哈这个小黑眼眶看着也很可爱！”

　　　　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的林奇顿时觉得自己收到了极大的侮辱，他尽管内心不甘却无可奈何，只好在屈辱暗爽中转移话题，他指着大厅中各式各样的物品，问道：

　　　　“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制造的吗？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不是。”应岚回答得干脆利索。

　　　　不是？林奇反倒是一愣，器械研究所摆放着的器械不是你们造的？那是你们用魔法变的喽？

　　　　“问你姐。”

　　　　这不是我姐这是我老婆好吗？

　　　　在一旁的洛羽开口道：“这里的大多数东西是卫队在外探索时捡回来的，他们只是负责研究。”

　　　　“是啊，反正我们这帮人也研究不出个什么一二三来，干脆就摆这里让人参观了啊。”应岚轻松地接话道：“反正是最没有用的部门，怎么都无所谓啊。”

　　　　“卫队还会向外探索的么！”林奇有些兴奋地问道。

　　　　“一直都会，只不过范围不远而已。”

　　　　“那个星图也是你们的吗？”

　　　　“也是卫队带回来的，我们之前也只是研究出来它怎么用而已，而且这已经是前前前任所长还在时候的成果了。”

　　　　林奇犹豫了一下，把之前星图的事情告诉了少女。

　　　　应岚皱着眉，缓缓说道：“之前也确实是有这个例子的，没什么，我之后叫人过去看看就是了，不过这个莱尔说的话有些过分啊，他这什么意思？皇族的意思？要是没我们这些人一天还活得昏昏暗暗呢，真是短视。”

　　　　他确实意见很大来着。

　　　　洛羽没有回应应岚的话，她看着应岚，脸上有些微微的小期待：“咱们去看沙漏吧？”

　　　　应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你还有这习惯。”然后她伸出手摸向洛羽的脑袋，当然被洛羽伸出一只手挡开。“小时候你还让我摸的。算了，走吧！”

　　　　她一手拉着洛羽就朝之前她出来的那扇门走去。

　　　　“小林奇跟上！”

　　　　这个“小”字听起来让人很不爽啊，林奇撇撇嘴跟在了两个少女后面。

　　　　“这儿的人都去哪了？”被拉着手的洛羽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问出了之前问过金发御姐的问题。

　　　　“让所长带去了，之前有卫队的过来说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