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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虎谋婚-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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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剑波,何时轮到你这个外人插手我们的事?”席云峥冷怒而道,又垂眸,视线落到蓝歌发顶,“你知不知道这次宴青那个蠢货为了你绝食,就快要死了?难道你去看他一下就不行么?”

    蓝歌心里突然像漏了一拍,宴青绝食快死了?

    他真是个大傻瓜!

    那么多年的感情啊,她怎么忍心看那个傻瓜这样折磨自己?

    蓝歌抿了抿唇,嘶哑着声线说:“我跟你去看他,但只有这一次!以后请你别来打扰我!”

    后来,乔剑波给她找来了新的骨灰坛,把剩下的一小捧骨灰仔细装了进去。

    双腿已经跪得麻木,一起来眼前就是一黑。

    席云峥就在身旁,飞快地伸出手去。

    当他把瘦弱的她揽入了怀里后,才惊觉自己的手到底有多么不听使唤。

    ……

    惊恐地睁开眼,熟悉的室内布置,还有那熟悉的消毒水味,都令她皱了皱眉。

    乔剑波坐在床前,一见她转醒,激动地站起。

    “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我扶你坐起来?”

    他一连串的关心,让蓝歌不知该回答哪个好?

    她蹙了蹙眉,只问了她心中最在意的事,哪怕在昏睡中都一直念想着的事,扯了扯干燥苍白的唇,“我女儿的骨灰坛呢?”

    “在这儿呢。我就知道你一醒来,就找这个。”

    乔剑波睇了眼桌上,蓝歌也随着他眸光看去,看见那个黑色的小坛子,才稍稍安心。

    她动了下身子,乔剑波便知她要坐起来,扶着她坐起,给她腰后垫了个枕头。

    又起身,倒了一杯热水,水太烫,他就再取了一个杯子,来回冲倒,又抿了一口,温度适宜后,再递给蓝歌,坐到了蓝歌床边。

    “乔医生,今天谢谢你。”

    “蓝歌,不是说好了,我们是朋友嘛。是朋友,就不需要对我说谢谢这样的客气话。”

    “对了,乔医生,你的鼻子还好吧?”

    “就是鼻梁骨断了,没什么大碍。”

    蓝歌点了点头,“那就好。”

    要不是乔剑波来的及时,只怕她连这剩下的骨灰都拿不到了。

    乔剑波语气温和,顿了顿继续开口。

    “那四个迁坟的男人,警方已经找到了。这几个人已经承认了是雇主是夏雪,但坚决不肯承认是夏雪让他们毁坟的,只说是新手,不懂规矩。你看,要不要找律师告他们?”

    又是夏雪在背后搞得鬼?

    这个女人,对付她就行了,怎么能连死去的婴孩都不放过呢?

    夏雪,还真是够恶毒!

    “告赢了他们又如何?女儿被风吹散的骨灰也回不来了,再说夏雪是席云峥的什么人,我们告又告得赢吗?”

    一想到因为这个女人而入狱,也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她的女儿才会一出生就没有呼吸,现在又是因为她,孩子的骨灰也洒了一半。

    都怪她这个当妈的没用,才没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头疼又发作起来,那条恼人的虫子又开始在她的脑子里钻来钻去,肆无忌惮。

    她把脸垂了下来,紧紧捂住了脑袋,指尖深深抠入头皮。

    “蓝歌,你别胡思乱想,你的忧郁症才刚好转一些呢。”说着,乔剑波拿出给她准备好的药,“蓝歌,把药吃了吧,再好好休息一会儿,这样你会好些的。”

    服药过后,渐渐的,她的情绪平稳了下来。

    席云峥敲了敲门,进来后,见她雪白憔悴的脸色,他的眉心不由拧了下。

    又瞧见旁边桌子上摆的那个骨灰罐,心中的弦触动了一下。

    真是想不到,夏雪居然会瞒着他,找人去迁坟,还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忽然,一个想法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若是让蓝歌知道他们的女儿还在人世,她会快乐一些吧?

    可是,若是让她知道,她一定会把女儿从他身边夺走吧。

    终究,关于女儿的事,他只字不提。

    “蓝歌,你好点没?可不可以跟我去看看宴青了?”

    蓝歌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席云峥对她做的,她很清楚她不该牵连到宴青身上。

    宴青一直是将她当做亲人看待的,她又怎么忍心不去劝劝那个傻小子?

    “我把女儿安顿好了之后,就跟你去见他。”

    把女儿再次安葬好之后,蓝歌就跟着席云峥到席宅。

    这个生活了几年的地方,再次踏入竟然觉得心尖都发凉。

    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席家两兄弟,也是为她今后的噩梦作了铺垫的地方。

    眼睛一一掠过这里的摆设,几乎没有变动过,一如三年前,家里的佣人仍旧还是那几张老面孔,新面孔倒是甚少。

    心里念叨到新面孔,立即一张新面孔就出现在蓝歌的面前。

    那张清纯的面孔带着刻意的温柔的笑,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其实也不算是新面孔,这张脸她也是认识多年的,不过在这个家里,也算是新的。

    “歌儿,你来了啊。”

    夏雪笑颜柔和,看着蓝歌。

    她一身惹眼的红色,本是略显老气的暗红色穿在她身上,居然能让她穿出别样的风情来,甚少上妆的她今日轻施粉黛,像是特地打扮了过来的一样,一个失败的坐过牢的女人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

    心里狠狠白了蓝歌一眼,面上却带着矫情的笑,又是笑着看了眼楚楚,使唤道,“还不快给客人上杯茶。”

    那样子真真就是夏雪是主,她只是个客人一般。

    楚楚打量着蓝歌,想必这位就是蓝歌吧,大少爷的前妻,席老生前最疼爱的丫头。

    她并没跟蓝歌打过照面,只是在蓝歌的房间里、大少爷的书房里看到过蓝歌的相片,相片里的女人有一双清澈潋滟的眸子,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个陌生女人就是蓝歌,那个惊起江城风云的,满身是非却神秘高贵的女人。

    楚楚收回眸光,轻轻“哦”了一声,转身飞快要走进厨房里。

    “不必了,我来不是讨茶喝的,我看一眼宴青就走。”

    说实话,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停留。

    蓝歌的不客气让夏雪委屈地皱了皱眉,幽怨地望向蓝歌身后的席云峥,好像蓝歌不领她一片心意就让她有天大的委屈一样。

    不过现在,真不是喝茶的时候,他的弟弟需要这个女人!

    席云峥微微拧了下眉头,不说话。

    夏雪没得到席云峥的回应,暗暗地咬牙。

    以前会为了她一个忧伤的表情而给蓝歌脸色看的男人,似乎在变化着,但她却是极其知道分寸的,立马又换了张脸,“宴青还在原先的房间里,我带你过去吧。”

    蓝歌冷冷地扫过夏雪,她还真是有东家的模样呢。

    “我的记忆力还没衰退到不认识宴青房间的地步。”依旧是不客气的拒绝,蓝歌径直越过夏雪身边时,又道,“夏小姐,恭喜你,如愿以偿地进入了这个家。”

    身后的席云峥猛得开口,愤怒地扼住蓝歌的手腕。

    “蓝歌,你别得寸进尺!”

    他这又是为夏雪打抱不平了呵。

    蓝歌幽幽地笑,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唇。

    “席总,请您自重,当着你女友的面,跟我拉拉扯扯,不好看吧。”
………………………………

第388章 番外 蓝歌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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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歌这句话让这两人都很尴尬。

    不消用眼睛去证实,蓝歌就知道这两人的脸色肯定一人阴黑,一人煞白。

    捏住手腕的那只手力道又加重了下,随后被放开,她手腕上又多了一道淤红的勒痕。

    蓝歌不着痕迹地拉了下袖子,眉梢一挑,淡淡瞥了席云峥一眼,转头就往楼上走。

    那眼色摆明了就是在说――我是故意的,席云峥,你会拿我怎样?

    谁叫你有事求我呢?

    蓝歌不顾身后人射过来的狠辣眸光,一步一步扶着楼梯的扶手往楼上走去,心里心情格外欢快。

    真好,有你求我真好!

    拧开门把,缓缓步入房间。

    心里曾设想过一千种画面,宴青此刻会有多憔悴。

    然而,在看见床上躺着的男人时,她还是震惊了。

    宴青一张原本微微圆润的脸已变得瘦长,一双浓浓的眼凹陷下去,脸色更是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就像是一具包着皮的枯骨,若不是他手上插着针孔,有营养液正不断送入他的体内,恐怕他早就得枯竭了吧。

    她心里忍不住地揪痛起来,拧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不敢再耽搁,加快了步伐。

    走近后,将他那一张枯瘦的脸瞧得更清晰,心也随之更痛。

    她轻轻颤着抚上他憔悴的眉眼,哽咽着轻轻骂道,“宴青,你可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听得耳旁有久盼的熟悉的声音,席宴青的眉梢微微一动,强打着精神睁开了眼。

    屋子里的灯光极柔,席宴青睁开眼之际,蓝歌的脸渐入眼帘。

    他一直等着的人终于来了,心里的激动和欢喜一时间竟然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他插着针管的手摇晃着,慢慢抬起,明明是那般虚弱,却是用力地握住了放在他脸颊上的那只手。

    蓝歌见他都这样子了,怎么也狠不下心拉开他的手。

    毕竟,宴青没做错过任何事!

    席宴青扯了扯唇,看着蓝歌傻笑,见她一双眸子更红了,眼眶里的泪水在打着转缓缓流出。

    一见到蓝歌哭,席宴青就慌乱了。

    他扯开干裂的唇,声音虚哑,“蓝姐,你别哭……”

    另一手往后撑了下,他试图坐起来,想要替蓝歌擦一擦眼泪。

    蓝歌见他这般,忙止住他动作。

    “我不哭了,不哭了,你别起来。”

    嗅了嗅鼻子,眼睛仍胀得酸疼,赶紧低头抹掉了那些眼泪。

    吞咽了口唾液,湿润了下喉咙,扯着嗓子,又气又愤又痛地对席宴青乱说一通,“宴青,你是傻子吗?怎能不绝食呢?你现在搞成这样子,你存心让我难受是不是?”

    席宴青却一点也不后悔的样子,傻傻地朝蓝歌笑,她还是在意他的呀,他心甘情愿为她当傻子。

    他动了动嘴皮子,说,“蓝姐,我喜欢听你叫我傻子。”

    蓝歌蹙了蹙眉,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了?

    她是从来没想过的,这小子竟然也会对她用情至深!

    见他嘴唇上起了一层皮,就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棉签,往杯子里沾了点水,轻柔地滋润他的嘴唇。

    他舔了下唇上冰冰凉凉的水,是甜的,甜到心坎里去了。

    “蓝姐,你不知道,大哥他把我抓了回来,他不让我去见你,我只能这样反抗他。”他仍是笑着说,满脸的憨傻,忽然,他又吐了口气,闷闷地说,“都怪爷爷,要是当初爷爷把你嫁给我多好。其实也不该怪爷爷,都怪我,是我自己太懦弱,我一直藏着掖着对你的心思,连表白都不敢,连争取你都不敢。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跟爷爷说了,爷爷也可能同意把你嫁给我的吧,那样你就不会受大哥那样的欺负了。”

    “宴青,没有当初,没有如果。我也说过,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待,更何况你是席云峥的弟弟,我们之间不可能的。我希望你能忘了我,坚强地站起来,也不要再跟你大哥怄气,再怎么说他都是你大哥,我跟他之间的纠葛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蓝歌强忍着心痛,再一次打破了席宴青的幻想。

    她不能给他希望,她知道一点希望就如星星之火一般可以燎原,到时候他对她的这份感情更加控制不住,只怕那时候再拒绝他,就会让席宴青更失望,让他摔得更重,那样,她更加于心不忍。

    席宴青一双本来就是病恹恹的眸子变得绯红,他就知道还是因为他大哥,蓝姐没办法跨过去。

    忽然,他坐了起来。

    因为用力过度,插在手背上的针头扭了一下,错了位,鲜血直往上涌,很快,就将输液管里的透明液体弄成了一大截红。

    蓝歌急着让他把手放下,他却不依不饶地握住了她的手,嘶哑着声大吼。

    “蓝姐,我已经跟他断了兄弟关系了,我不要做他的弟弟,我不稀罕有他那样的大哥……”

    席宴青的吼声太大,以至于走到楼梯口的席云峥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心犹自发寒,这个亲兄弟竟然为了这个女人不稀罕当他这个大哥?

    蓝歌看到这股血继续往上升,吓得面色变白,但仍强自镇静地瞪向他。

    “宴青,你冷静一点!”

    蓝歌很少动怒,但这动怒真是被急出来的。

    席宴青心里一颤,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低下了头,整个人就跟瘪了气的气球一样,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紧紧抓住蓝歌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见他这般,蓝歌心里责怪了下自己。

    宴青还真的只是个孩子,她不该对他凶的。

    她拉起他插着针管的手,“我给你重新扎一下针。”

    席宴青很听她的话,乖乖地让她扎了一针。

    其实,他心里是有数的,也许没有大哥,他也不可能跟蓝姐在一起的,他这样子鲁莽的个性谁受得了?

    扎完针的席宴青安稳了些,他拉着蓝歌的手,用楚楚可怜的、患得患失的眸光看着蓝歌,央求着,“蓝姐,能多陪我一下吗?陪到我身体好了再走,好吗?我就这一个要求,你答应了我,我也答应你等我身体好后我会努力地忘掉你。”

    席宴青对蓝歌的爱,不亚于她对席云峥的爱。

    这世上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我爱着你,你爱着他,他爱着她。

    蓝歌迟疑了下,不知道该说行,还是不行?

    如果,她能用陪他康复的时间换取他忘掉她,也倒是未尝不可,只是席云峥那里,似乎是个过不去的坎。

    “蓝姐,你是担心我大哥他不同意吗?我来跟他说,我想他一定会答应的,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弟弟了。”

    席宴青看出了蓝歌在犹豫什么,他相信他都到了以死相逼的程度了,他大哥还能不依着他么?

    看吧,他只是不吃饭,大哥就把蓝歌给他找过来了。

    再傻的人,也有变得聪明的一天。

    就像现在这样,尽避他心里明白蓝歌是不会答应跟他在一起的,她心里没有他,可是,他仍能凭借着现在这样的虚弱来让她留下来陪着他,哪怕多看她一眼,多触碰一下她的温暖,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房门并没有关好,席云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席宴青说的这些话。

    他面色铁青地推开门,望着这个削瘦如柴的弟弟,眸子里神色复杂。

    尽避,刚刚一字不落地把宴青的话听了去,他也没法拒绝他的要求。

    正如席宴青说的,他就席宴青这么一个弟弟,骨血至亲,他怎能割舍?

    看到大哥站在门口,席宴青寻思着,想必刚刚所言被大哥听到了。

    他微微笑了下,问道:“大哥,你同意蓝姐留下陪我吗?”

    席云峥瞟了一眼蓝歌,咬了咬牙。

    蓝歌听到了这个男人咬牙切齿像是要把她咬碎的声音,但是仍听到席云峥冷声说了一句,“我还有不同意的权利么?”

    说罢,转身出去。

    谁叫他这个傻弟弟爱这个女人爱到疯了。

    蓝歌留了下来,陪着他把这瓶氨基酸挂完。

    席宴青很安心,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次他的睡颜很安和,不再皱着眉。

    等他睡熟后,蓝歌出了房间。

    在走廊里,碰到端着一杯热咖啡前往书房的李嫂。

    李嫂激动得抓住了蓝歌的手,一下子就热泪盈眶。

    “大少奶奶,是你,真的是你?我听那些下人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我一直盼着你回来,总算上苍保佑,你回来了。”

    李嫂的亲切感,让蓝歌鼻子酸了下。

    李嫂是家里的老佣人了,伺候席家上上下下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也是老爷子生前一直信任的人。

    自她来到席家,李嫂就料理她的衣食住行,无微不至。

    看吧,上天还是待她不错的,还有一个如此关心她的人呢。

    “大少奶奶,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就留下来吧。老爷走了,你就被关进了监狱,接着二少爷出国了,这三年这个家冷情得都不像是个家了,现在好了,二少爷回来了,你也回来了,我们这个席家还会变得跟以前一样,热热闹闹的。”

    李嫂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楞了下,“就是多了夏雪那个女人,我人老了眼睛却不花,那个女人就是个害人的妖精,很会讨大少爷欢心,在大少爷面前装得温温柔柔的,在我们这些下人面前却作威作福。大少爷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才会那样待你。我想他心里未必没有你,你走后,你房间里的东西他一直没让我们动过。”

    “大少爷和那个姓夏的女人还没结婚,大少奶奶,你就还没输,这次回来,一定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老爷生前最疼你,也肯定见不得你受这么多苦的。以前,大少奶奶你的心肠就是太好了,什么都忍着大少爷,让着大少爷,也不去争不去抢,李嫂知道,以大少奶奶你的聪明,只要稍微动点小脑筋,就能赶走姓夏的那个女人的。”

    席云峥心里有她?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告诉她!

    她不由得笑了笑,只怕不是吧,他没有动过她房间的任何东西,只是不记得而已,连她这个人不记得,又怎么会记得去动她房间的东西呢?

    不过,李嫂有句话是说对了。

    以前的她太过仁慈,对夏雪太过仁慈了,就是因为这份仁慈之心,才害得自己坐了三年的牢,失去了爷爷,失去了孩子……她失去得太多太多……

    如果仁慈要付出代价,那么这个代价真的是太大了。

    一次次,她不想跟席家的兄弟有瓜葛,不过,一次次,这个男人不打算放过她。

    既然,席云峥,你请我入瓮,那么我必定不辜负你的美意。

    即使拿不回所有失去的,至少她不会让这个伤害过自己的女人过得称心如意!

    攥了攥拳,蓝歌对李嫂说道,“谢谢你,李嫂,能这么相信我。”

    是的,连李嫂都这么相信她,为何她要不相信自己?

    难道她的自信真的在监狱这三年磨灭殆尽了么?

    在这两个多月的治疗中,乔剑波和心理医生一遍遍地告诉她,要相信自己,要相信自己,只有自己才能让自己振作起来。

    自己都不坚强,谁来替你坚强?

    “席云峥在书房里吗?”

    “大少爷在呢。”

    “那把咖啡给我吧,我替你给他送进去。”

    蓝歌扬了扬眉眼,一笑起来,可谓风华绝代。

    李嫂把咖啡盘递到了蓝歌手里,看着她走向席云峥的书房。

    敲了敲书房的门,席云峥沉声道,“进来。”

    手心满是手汗地打开书房的门,朝前迈开的这一步,就是她振作的第一步。

    蓝歌一步步往里走进去,就是在这个房间,她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眸光盯住那张昂贵的真皮沙发,确切地说是在这张沙发上。

    席云峥正埋头审阅着手里的文件,以为是夏雪来了,手上的笔不停得转动,说道,“雪儿,我说过我工作的时候别来书房找我,太闷的话,就出去逛逛街。”

    “要让席总失望了,我不是你的雪儿。”

    蓝歌走到那张沙发那里,指尖微微颤着,抚过那张沙发,像是哀悼曾经美好的逝去。

    该死的!

    他太醉心工作,没留意到这个女人的脚步声跟雪儿是不同的。

    席云峥皱起眉头,眸光峻冷如寒月。

    “蓝歌,你进来做什么?这个时候,你该陪着宴青!”

    “宴青要我留下来陪他,你也同意我留下来陪他,可是,我并没有同意。”

    蓝歌神色倨傲地俯视着席云峥,嘴角一抹冰冷如毒的笑意。

    这个女人从监狱里出来,看来过的很滋润。

    只是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越发的高傲了,这样的高傲里还蜗居了一份冷意,这是他三年前不曾见过的。

    极度厌恶她的这种俯瞰的目光,席云峥攸得站起身来,身高比她高出许多,换成是他来俯视蓝歌。

    他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打算留在这里陪宴青?”

    蓝歌的面色极其冷静,与这个高高在上如神邸一般的男人谈判时,必须要有强健的心魄才能抵挡得住他目光的侵略,好在她的身心已经千锤百炼了。

    她站得稳稳的,语气也是极其稳当。

    “打算?我自然有这个打算的,不过我能不能留在这里全看席总你了。”

    见得对面近在咫尺的男人面色越发得沉下去,她心里得瑟地笑,表面仍是佯装面无表情。

    “要我在这里陪宴青很简单,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有我在的地方,不能有夏雪。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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