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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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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娘的瞳孔瞬间变得慌乱而迷离,却满满的都是兴奋,嘴里甜蜜蜜地念着:“傻丫头,真是傻丫头。”
“我都说知道你好了还说我傻?”无暇抗意地皱起眉头看他。
“傻丫头是我对你的昵称。”银娘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什么昵称?我不要。”无暇撕娇的在他胸口噌着。
银娘宠溺地眯起眼,任她在怀里腻着,心底涌动起一种暖暖的幸福感,这是自她出现后,他体会到的一种特别的感觉。他知道,这是感情。
“啊,我们耽误好久了,小皇子一会儿要找我的。”无暇突然想起小皇子,面上露出焦急和担忧的表情,“我们快回去吧。”
银娘笑笑的望着她,颇有些邀功的扬了扬下巴,“看,每次你心情不好,我总能给你抹去烦恼吧。遇到我,你真是走狗屎运了!”
“你、你说什么?狗……”无暇抿了抿嘴,无奈的又冲他呲呲牙,这才转身提起裙子走出假山。转念间,回想起他的话,心里不觉一个震惊:确实,刚才明明她痛心到无法呼吸,可是和银娘这么一番吐吐假苦水,又腻歪上几个回合,竟然将那种痛苦抛到了脑后,心里的苦感一下被抽光了似的,全剩下一片清水和轻松。
难道……她的感情真的变了吗?玉郎在她心里的位置改变了吗?银娘已经在不经意间走入她的心底,并取代了玉郎了吗???
不!不不!
玉郎永远是玉郎,谁也不能代替。
玉郎在她心里永远是圣洁的,是她的污点使她不能再去接近他。而银娘,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也是最现实的最理智的最孤苦无奈的选择。
同时,也是暂时的。
“又在想什么?”银娘的声音不大,却把无暇吓了一跳,惊魂之下,她怔怔的抬头看了看他,心底忽地升出一种不安。
银娘望着前方的眼睛蓦地一紧,身子站定了。
无暇纳闷的回神,“怎么了?”说着顺他的目光看过去,赫然看到有个身穿龙袍的人身后跟着一个太监向这个方面走过来。“皇、皇上……”无暇顿时吓得不知所措,僵在原地,想逃却挪不动脚步。
银娘的脸上没有太多的变化,只微微的闪过一丝冷厉。不避不躲,他大大方方的握起无暇的手,拉着呆怔的她就迎上前。
皇上在看到他们二人时依然面无表情,脚下也一刻不停的几步就走到了她们面前。
“奴婢银娘给皇上请安。”银娘拉着无暇跪下,微低头,姿态温顺,眼神不屑。
“奴婢、奴婢庄氏给皇上请安。”无暇颤着声道。
“起来吧。”皇上轻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怎么在这儿?”问话似是随意,却将无暇吓出一身冷汗,不等银娘说话,她哆嗦着答:“回皇上,奴婢带小皇子拜见了玉妃娘娘。”
“嗯?”皇上这才有所注意地瞧了瞧她,略有疑问地问:“那昭儿呢?”
无暇吞了吞口水,正要说话,银娘却抬起头自然地替她回答:“皇上,小皇子我让心心送回暖阁了。”
“奴婢这就回去哄小皇子睡觉。”无暇慌张着接道,双脚都要站不稳,生怕皇上怪罪她擅离职守。
皇上微眯了眼睛,颇有深意地转望向银娘,“你们一起去了蓝月宫?”
银娘果断地答:“不是。”
皇上看了银娘一会儿,眼神儿转向无暇,向前跨了一步,近距离的注视着无暇的脸,“你不是一向都是深居简出的么?怎么今日想起拜见玉妃了?”
无暇颤了颤,小心地答:“以前是奴婢刚进宫不懂规矩,礼数不到,而且,小皇子年纪小不便出门。”
皇上的眼睛始终如被牵引着般看着无暇的脸,嘴角泄了一丝微笑,他轻声道:“说来奇怪,朕觉得,你和昭儿的面貌越来越相像。”
银娘蓦地斜眼看皇上一眼,脸色唰地一黑。
无暇额角的汗都渗出,强忍着不准它们流下来。
皇上哈哈一笑,一转身望向银娘,冷声道:“你的意思,是因为你们在这儿遇到了,你便让个奴婢将昭儿带回宫了?”
无暇吓得一抖。
银娘不慌不忙,应道:“皇上分析的很对。”
皇上冷冷一笑,“银娘,你是不是太娇纵了?!”
“银娘不敢。”
“不敢?哼!”皇上望着银娘的眼神完全没有无暇之前猜想的暧昧,反而全是敌意,甚至是厌恶,“那你说,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我们姐妹俩能干什么?是遇上了说几句话,这里风景好有些凉意,怕小皇子伤了风寒才让宫女先送他回宫,皇上切莫误了奴婢好意。”银娘说的头头是道,无暇心底佩服着,又心虚着。
皇上不怒反笑,连连点头,“好,真是伶牙俐齿,难怪将母后哄得晕头转向……”
“皇上,您说太后晕头转向?”银娘眼中带着恶意的促狭。
皇上怔了怔,怒竖起双眉,“朕没空跟你在这儿费功夫。不过你记住,以后不能再发生今天的事,宫里不是你们姐妹叙情的地方,若再有忽略昭儿之事,朕一定拿你们治罪!”
无暇浑身一震。皇上明明在说到他们姐妹时,“姐妹”二字咬得有点刻意,难道……
皇上瞪了银娘一眼,一甩袖正要抬脚走。
银娘却是轻飘飘的甩出一句:“皇上自己似乎也多久没去过暖阁了。”
皇上身子一顿。
银娘嘴角挂着得逞的微笑,谦恭的垂头弯下腰,无暇却早已吓得魂飞天外了。
皇上扭过头,恶狠狠瞪住银娘的脑勺,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道:“提醒的好,朕,会去的。”说完,他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无暇。
银娘眉心一皱,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
皇上冷哼一声,狠狠甩了袖子抬起胸大步向前跨去。
银娘随着他走过去的身影望过去,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焦虑。
无暇半天才回过神来,见皇上的身影已消失,她长呼了口气,又突然的想起银娘方才对皇上的公然挑衅,脊梁骨忽地卷起一层凉意,慌张的伸手去拉一直伫立在身前的银娘,“银娘!你疯了?他是皇上嗳……”
银娘猛的回过头,一双炯炯的眼睛死命的盯着她。
无暇喉口一哽,“怎么了?”
银娘突然双眉一皱,双手忽地抓住无暇的肩头将她推向路侧的树灌里,无暇被镶在强劲交错的繁枝之间,惊恐万状的看着银娘精秀的脸狰狞得如同恶魔般,语无伦次:“银、银娘……对不起……哦,你怎么了?别这样……”
“敢跟那个混蛋皇帝鬼混我就杀了你!”银娘低吼着。
无暇张大了口,脑子里一片空白,无助地喃着:“银娘……银娘……”
银娘周身暴发的拔扈之气缓缓弱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锋利,似乎思索了片刻,他一手将她拔出树枝的包围,狠狠按进自己的怀中。
无暇疼的连连吸气,胳膊刚才被树枝划的疼痛,方才紧张不觉得,这般被他搂入怀,加上他的力度,这才清楚地感受到痛感,委屈的眼泪也唰唰的滴下。
“不哭了……”银娘无奈的发觉,一接触到她的眼泪他就毫无抵抗能力的心疼心软,搂她的手放柔,声音有些急促不安,“刚才死皇帝看你的眼神不对,这个荒淫的皇帝,给他送个美人还这么色心不改……我不准,绝对不准!他敢打你的主意我绝不放过他……”
无暇这才恍了恍神明白,担心地急道:“银娘你乱想什么,不会的。”
银娘仿佛未听到她解释,双手捧上她的脸,认真又是威逼地道:“听着,如果他借去看小皇子的理由骚扰你,你要告诉我,我会派人保护着你。”
无暇望着他紧张的样子愣住了,疑惑的眼神久久地盯着他,失口问:“银娘,你爱我吗?”
银娘面容一僵,张了张口未说出话来。
爱?他未想过。他只觉得自己对她有了感情,可是“爱”……他没想过……他不敢想……不愿想……
见他未有表态却是一脸的茫然,无暇莫名的心底有点刺痛,凄然一笑,她推开他,“当我什么都没说。走吧。”
银娘伸手扯住她,却是话锋一转,问道:“你恨萧玉展吗?”
无暇滞了滞,并不是很心痛的摇了摇头,“就像你说的,过去了。”是实话,对于萧玉展,她记不上什么大恨,盖不过萧玉楠。明明是这个人夺了她的清白,毁了她与萧玉郎的一切,可是她就是说不上什么感觉,没有那种不共戴天的仇恨。
也许那个人,还没有让她恨的资格。他不过是个痞子,太无足轻重了。
银娘缓缓松了手,无暇迈开步子向前走去,他默默跟在她身后。
一路难得的清静,却带着令人尴尬的气氛。
仿佛他与她之变,有什么被掩盖了,有什么被捅破了,又有什么被揭开了。
微妙而压抑。
到了采泉宫外,无暇转过身,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回去吧。”
银娘无言的看了她一会儿,竟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无暇心底掠过淡淡的哀伤,自嘲的低头笑了笑,便转回头走进了宫。
银娘走出数十步笃然停住了脚,回头,看着空空的宫门口,眼睛里瞬时掺入了愤懑、焦躁和担忧。
回到暖阁,春红和小竹看到无暇苍白恍惚的神情,都担心的问她怎么了,她摆了摆手,独自坐到椅子上,支起一只胳臂撑在下巴,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想,这一坐便不知坐了多久。
春红和小竹不敢打扰她,默默的照顾着小皇子。
待终于听见小皇子不悦的叫声时,才惊觉,整理思绪去抱小皇子。
哄着小皇子睡着,看着他晶莹纯洁的小脸蛋儿,无暇心情渐渐有丝明朗。这是干什么呢?她为什么心情不好?为什么失控?得罪皇上是他的事,她瞎担心什么?他要发什么疯配合他就是了,干吗要认真?怎么会问出那么愚蠢的话?
——自取其辱。
第二十三章
自此,无暇更不愿外出了,外面已没有什么让她好奇的事,她现在只剩一片平静。
天气一天天转暖,胸口一点点注进一些闷气,让她觉得莫名的烦躁。奇怪,人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进宫之前,她费尽心机想要进宫,每一天吃不好喝不好天天算计着银子,可是还觉得活着煞有奔头。然而现在什么都不用去顾虑了,却不觉得有什么快乐。
也许她庄无暇,天生不是能享受安静之人。
可恨的是,银娘从此不再来了……唉,也罢,不想提他。
哦,皇上嘛,原来君无戏言都是假的,他根本还是没有来看过小皇子,看来皇上都是一样,只会宠爱自己的宠妃。
不过这样正好,免得她一惊一乍的。
好在这些天她也有活儿干,小皇子最近开始走路了,每天都要累得她们几个人满头大汗,说起来也快,就这么走呀走呀的,不知不觉,小皇子一双小腿真能晃晃悠悠的走路了。这本是一件大喜事,可是苦于这小皇子的无人问津,喜事都不知要向谁领功。
昨夜下了一场雨,雷电不断,小皇子吓得不轻,无暇将他搂上床,细心呵护着,给他哼优美的小曲儿,直到那大雨彻底下下来,雷电渐弱时才睡着。这时无暇一看窗外,离天明差了不多。
又是一夜无眠。唉,这是什么命啊。
天亮了后,小皇子是睡得熟透了。无暇却没了睡意,看到雨后晴爽的天空,无暇悄然起身,穿好衣服,回头给小皇子再盖了盖薄被,便出了屋门。
春红打着哈欠也从侧房里出来,“庄姐姐,你起这么早?昨儿打雷可真吓人,小皇子没吓着吧?”
“没,我搂着他睡呢。”无暇笑了笑,“正好,我看今天天很好,想出去呼吸呼吸新空气,你小心听着点小皇子,我一会儿就回。”
“嗯,去吧,这里有我呢。”春红看无暇心情好,也替她高兴,便催促着她快出去。
无暇知道春红这丫头可管事了,平时小皇子也跟她非常亲近,有她代替照顾,无暇自然极是放心,于是伸了伸胳膊,走出院门,直奔采泉宫外。
一出得宫门,她下意识的,就朝着蓝月宫的方向眺望。
心里的疼痛感又悄然而至。她跟萧家的人,不知道上辈子结了什么扯不清的怨。
呼……清晨的空气真是新鲜啊!
因为夜晚经常疲备,平时春红小竹照顾她,早上就想让她休息,所以难得有这机会迎接迎接晨曦朝霞。
路上,还有个别负责修剪宫院的宫女们在勤奋的除草剪叶,场景看起来非常热情洋溢。
悠悠搭搭的,就走到了一个宫女的身侧,轻声问:“你们剪的真好看。”
那宫女猛的抬头来,额角有着细细的薄汗,扬唇一笑,“谢谢。你是哪个宫的?”
“哦,采泉宫的。”
“采泉宫?”宫女挑了挑眉,似想了一下,又道:“是珊妃娘娘宫里吧。”说着又上下打量她一下,迟疑地问:“姐姐,我瞧着你的打扮,你是二皇子阁里的吧?”
无暇怔了怔,也低头看看自己,确是与其他宫女的穿着不同,当然,更不同的,可能是她的发饰,别人都是未婚的宫女,她可是个小妇人。于是,涩笑着点点头,“我是二皇子的乳娘。”
“是么?”小宫女似尤为新奇,“我经常在这儿剪花草,倒是没见过您呢。”
“是啊,我不常出门。”无暇去瞧她们手里的大剪刀,问:“每天用这个,手很累吧?”
“还行,习惯了。您照顾小皇子才更费心呢。”小宫女笑了笑,突然又问:“对了,我听说珊妃娘娘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无暇一愣,“娘娘病了?”
“你不知道?”小宫女微讶的睁大眼睛,放低声音,左右看了看,才说:“这玉妃娘娘来了,就没见珊妃娘娘露过面,我是听人说她是病着了。唉,各位娘娘这个走那个来的,真是说不准。咱们下人,虽然辛苦,倒还能安安生生过日子。”
无暇皱了眉,也有几分惆怅,“是啊。”这段日子,她还真没有去给珊妃娘娘请过安,一会儿回去,去瞧上一瞧。
小宫女摇了摇头,又重新弯下腰修理枝叶。
无暇神回,看着小宫女忙碌的样子,眼前晃呀晃的,突然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个人,于是控制不住的脱口问道:“妹子,你可有见过……银娘姑姑?”
小宫女再抬起头,秀气的眉一扬,“长悦宫的银娘姑姑?哦,前天倒是有见过,匆匆忙忙的从这里过去。唉呀,反正她是个大忙人。”
无暇松了口气,不管如何,他尚安全甚好。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的人,什么时候能让人不操心就好了。
“嘘……国舅爷来了。”
耳边听得小宫女压低了声音,无暇眨了眨眼睛看向她,心里还琢磨着什么国舅爷,就见她已迅速放下剪子,恭敬的向前走了两步,屈身施礼,嘴里道:“奴婢见过侯爷。”
余光中已瞥见一道黑色镶金边的华服立在身前,无暇这才反应过来,忙学着宫女的模样也施了一礼。
“免礼。”前方的声音一出,生生将无暇打了个震天雷,她笃地睁大眼睛,头皮发麻,心里发颤,却强抑着自己不去抬头,反而越发的低垂下去。
那人继续举步走着,掠过无暇身侧,无暇只觉得距他这边的半边身子都僵直了,整个人如窒息了般,唯有牙齿咬的咯咯响。
那人终于走过去了,她正想要呼一口气,轻微的脚步声一顿,她的后背一冷,心下一横,猛的转身,硬生生与他打了个照面。
“你……”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僵在那儿。
无暇双眼放出仇恨的目光,冷冷一笑,“侯爷?请慢走。”
一旁的小宫女愣住。
萧玉展双目泛起复杂的雾光,脸泛红,半张着口说不出话。
无暇却冷静下来,是啊,萧玉楠立了妃,这萧玉展可不就是国舅爷了?就他那德行,可不得到后宫来瞧瞧自己的妹妹,显摆显摆他的地位,能碰到他正是理所当然了。她向萧玉展点了点头,悠然道:“奴婢先回了。”说完就向来时的路走去。
萧玉展终于在无暇的背景下找回理智,目光最后露出欣喜,他慌乱的看了一眼小宫女,轻咳了声,“你忙吧。”说完佯装无事的转身继续走,目光却紧紧追随着无暇婀娜的身姿。
小宫女回了神,拍了拍脑袋,暗自咕噜了句:“莫明其妙。”便重新投入到热情的工作中。
无暇一转身走到一处茂密的灌丛中。穿过灌丛,便是在上次遇到十二王爷的小亭子里,她也不回头,直接静静的坐下来。
身后的脚步声急促而慌乱,她听着,心底冷冷一笑。
脚步声笃然停止,身后清楚地传来他紊乱的呼吸声。
无暇也不语,不回头,继续坐着。
终于,呼吸声微平稳了,萧玉展的声音轻颤着传来,“原来你在宫里……我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原来你逃到了宫里……”
无暇缓缓回头,萧玉展看到她冷若冰霜的脸,心底一痛,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扶她瘦弱的双肩,却在她的瞪视下缩回,只得喏喏地道:“无暇丫头,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辞而别了呢?你知道因为你我们……”他说着脸色一变,神色凝重沉痛起来。
无暇心头一紧,下意识问:“怎么了?”
萧玉展叹了口气,黯然的眸子垂下,他摇了摇头,转身坐到了她身侧,眼睛怯弱又不由自主的偷偷瞧着她,“丫头啊,在宫里过的好吗?你是以什么身份进来的?”
无暇沉了脸,实不愿跟他扯这种事,更重要的是不想让他知道她有过身孕之事。但是又找不好什么为借口,毕竟说是宫女明明不可能,说医婆她又不够资格,若说乳娘就穿帮了。但是对于他,她没必要有问必答吧。于是一别脸,什么也不说。
萧玉展脸上别扭了下,轻咳了一声,又转而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美……可惜……唉。”
听着他欲言又止的声调,无暇没来由的心底开始着慌,一上一下的,悬在半空似的不得安怡,甚至还有被蚂蚁咬着的刺痒的痛感。终忍不住,她猛的抬眼直直地盯住他,问:“可惜什么?!”
萧玉展避开她的目光,眼神显得实为犹豫,“没,没什么。”
无暇一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此话一出,她只觉得自己头顶发紧,双手发抖。就像终于不得不面对了残酷,只能被逼着等待着收拾残局。
万般无奈,万般恐怖!
萧玉展面上也露出了为难的情绪,看了看无暇,又僵硬的垂下头去看无暇死抓着他的手,再抬起头时,眼中竟多了份感动,不待无暇弄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他就一个反扑将无暇紧紧搂住,口中暗哑的念道:“别只惦记他啊,我也很想你……”
无暇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推开他,向后跳了一步,“放肆!我现在不再是你家的小奴仆!”
萧玉展被当头浇了盆冷水,不由脸色苍白,双手张着尴尬不已,末了,轻叹一声,无力的垂下了双手,难言地道:“你走了后,我才知道的,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早知道你会走,我才不会那么大方让给他,只是没想到,他也留不住你……我们兄弟两个,真是可笑……”
皱了皱眉,无暇烦躁的低吼:“快说,他怎么了?!”她才不要听他萧玉展的什么告白,什么解释,她通通不要,她只要知道玉郎他怎么了?!
萧玉展抬起眸,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如今是一片凝重,看得无暇的心都揪了起来。
“你走了后,我和玉郎都疯狂的四处寻你,可是奇怪,怎么也找不到,你就像在世间消失了一般,后来我失望了,发疯了,去跟玉郎吵闹,那时见他面色明显不好,非常憔悴,我知道他是因为找你忧急的,也没有太去在意。那天他突然停止了寻你的事,我原本好奇他怎么会放弃了,一问才知道他似乎找到了你们的什么东西,心灰意冷。我还暗自高兴,他放弃了正好,我便继续寻你,可是依然没有任何结果。在寻你的过程中,我也忽略了他。直到……那天见爹爹暗自垂泪,我很惊讶,问之下得知,玉郎他……之前就已经咳血,连日来不进什么食物,病情突重、命在旦夕。我这才匆忙赶去看他,却见他躺在床上,被子下单薄的身子跟空无似的,脸色白得不见一丝血色,整个人都瘦得变了形……大夫说,恐怕、恐怕已无回天之术了。”
第二十四章
一道霹雳破长空!
无暇如被雷霹整个人呆若木鸡。
萧玉展颦了颦眉,神情哀伤,语气沉重:“我今天下朝来,就是跟楠儿商议此事,可是宫里的御医也都看过了,他还是没有起色……原本楠儿愿意进宫,也是想为玉郎寻得能医他病的人,如今,楠儿也束手无策……”
脑袋里一片嗡鸣,无暇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萧玉展忙上前扶稳她,“丫头……”
稍稍让思绪清楚了些,无暇心底笃升起莫大的悲痛,颤着双唇,她凄然望向萧玉展,“你是说玉郎……他会死?”不敢确定,不能相信!无论如何,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一定撒谎!
萧玉展怜惜的回望着她,残忍的点了点头。
噩耗啊!
无暇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倒在萧玉展怀里,萧玉展惊慌失措的忙将她扶凳子上坐下,不停的抚弄着她的后背,“冷静一点,丫头。”
而此时无暇已面无人色,双目赤红,手脚冰凉,呼吸困难,浑身颤抖不已。灭顶之灾从天而降,太突然、太残酷了!怎么会到这种地步?他是一直身体不好,可是为什么能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如果知道她的离开会让他遭受到天大的打击,她一定是撕破脸皮也要赖在他身边,永生永世都不会离开!绝不!
是的,他的伤,在心里。
无暇颤抖着伸出双手,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一双手,语无伦次地念着:“杀人凶手,我是杀人凶手!沾满了血的双手,沾染了罪恶的双手……啊!!!”她无比痛苦的仰天大叫,悲惨的叫声惊飞了树枝的鸟,萧玉展惊慌的去捂她的嘴,“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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