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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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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出了一身汗。
萧玉郎脸上却波澜不惊,只是淡然的一笑,雅声道:“大姨娘,玉郎只是将我院中的女婢带回,并未在楠儿处闹事。”
“楠儿哭了一天,你敢说,你没有欺负她么?”萧玉展一仰头,厉声质问。
萧玉郎又不禁笑了笑。这算什么,母子二人来这里兴师问罪了?
“你、你笑什么?”萧玉展羞恼的瞪了瞪他,又顾虑的看了看萧夫人,住了口。
萧夫人锐利的目光扫过无暇,无暇顿觉得脑袋发紧,耳朵里嗡声一片。
“我说了你们也不信,不如去问楠儿便知。”萧玉郎不以为然的挺直了腰,目光淡静的略过萧玉展,萧玉展脸上一怔,竟有点慌乱的偏过头去。
无暇不由暗暗揣摩,按萧玉楠对萧玉郎的感情,应该不会在母亲面前胡说什么,可是萧夫人能怒气冲冲的找来,定是受到这萧玉展的教唆,萧玉展上次没有得逞,心中定怀怨恨,于是从中挑拔,小事化大,想趁机惩治玉郎一番。这男人真是阴险又小人。
还跟着娘亲一起前来闹腾,从旁添油加醋,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的饭桶。
还真……娘。
第十五章
萧夫人站起身,一脸鄙夷的靠近萧玉郎,恨恨地道:“你跟你娘还真是像哎。装清高,扮无辜,你明知道楠儿对你好,便次次利用楠儿,把麻烦转给楠儿,你身为兄长,不觉得羞愧么?果然是,跟你娘的花样如出一辙,一样的令人憎恶!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萧玉郎眸中一凛,清亮的瞳孔倏地升起一层怒火,但瞬间,便被强压了下去,只剩下幽远的冰冷,“玉郎有没有故意推拖,与根本不会相信的人解释,完全是白费口舌。玉郎的娘亲已故多年,不知大姨娘是为何总是记挂于她,一直耿耿于怀?”
萧夫人面色一青,气愤的气息已不稳,她抬起手,指尖颤抖,“因为,我一看见你,就想到她!一想到她,就更加讨厌你!”
萧玉郎却轻嗤一声:“如此纠结,大姨娘不觉得是庸人自扰?”
“你你……你说什么?”萧玉展一步踏过来,声音提高,“你敢对我娘不敬?”
萧玉郎收敛了笑容,面目阴沉,眸光扫过萧玉展,再停留在萧夫上脸上,萧夫人原本怒气嚣张的气势,突然在愣怔之后,一下子削弱了几分。
“大哥可曾在我的言语中听到有任何不敬之字?”萧玉郎话是对萧玉展讲,但清冷的乌眸却紧紧盯着萧夫人,眸底暗暗蕴着不易察觉的仇恨,吐出的言语中带着冷冽的警告:“另外,玉郎不得不对大姨娘请求一件事,希望大姨娘对我故去的娘亲持于最起码的尊重。不要无中生有。”说完,萧玉郎又不动声色的将目光静静的转向萧玉展。
好一个无中生有!
无暇重重震了一震。这无中生有一词从萧玉郎口中淡淡然然吐出来,不仅一语双关,喻意多层,还带着重重的讽刺。其一,他警告着萧夫人不准再出言侮蔑他娘亲,其二,嘲笑萧夫人直至今日还输在他娘亲之下,他娘亲几乎成了她的阴影,其三,他在鄙视萧夫人久久不能摆脱嫉妒的困拢。这最后嘛,呵,他警告萧玉展不要扭曲了事实在惹是生非。
萧玉展被萧玉郎的静注弄得张口结舌,最终也只是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站到了萧夫人身后。
萧夫人这方,听到萧玉郎的讽刺,眸中闪过慌乱之色,却碍于她尊贵的身份,容不得一个晚辈来教训,脸色陡然因气愤而变得苍白,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萧玉郎,你好大的胆子!怎么,你这,是在威吓本夫人吗?!”
“不敢。”萧玉郎说着不敢,头却傲然的昂起,“玉郎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大姨娘莫与小辈计较。”
“哼!”萧夫人气势汹汹的一甩袖,转身坐到凳子上,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着,明显被气得不轻,“好啊,你娘亲的事我就不再说,我也懒得跟一个死人计较。”
萧玉郎墨眉一颦,眸底腾的升起一团阴戾之气,唇角倔强的紧抿,半掩在袖口的掌颤抖着蜷握成拳。
无暇心里唾弃了下,这萧夫人怎么句句话都没有一点教养?就算再恨情敌,但是人都去世了,她口下怎么都不留点口德,还用“死人”在人家的儿子面前称呼,真过分。
“但是,楠儿是我的心头肉,我见不得她伤心流泪。”说着萧夫人一凝眉,眼睛笃地瞪向无暇,“害楠儿生气的丫头,我决不能留她在萧府中!”见拿不下萧玉郎,萧夫人便又将矛头指向了无暇。
无暇全身一滞,余光暗暗瞥了瞥萧玉郎。
一旁的萧玉展,终于等到了好戏似的,腰一挺,向前跨了两步,幸灾乐祸地道:“说的是啊,咱们萧府中一向宁静,又怎么能容一个小女婢捣乱,那传出去,不是要笑掉外人的大牙?不成!这事娘一定要严惩。”
萧玉郎微微敛目,沉声道:“昨日之事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事,与下人无关。”
“瞧瞧,你还维护她?!”萧玉展几步走到无暇面前,阴阴地盯着她的脸,道:“连性子清淡的玉郎都乱了方寸,不能不说这丫头有几分媚术,这种贱人我们萧府岂能收留?”
无暇瑟缩着身子,低垂着头不敢申辩。心里却暗暗愤恨,这个恶棍,欺人太甚!
“她是我院中的丫头,收不收留应由我做主。”萧玉郎淡然的语气里却满是坚决。
“是吗?”萧夫人冷冷将目光转向萧玉郎,“为了一个下人便对楠儿恶言恶语,还屡次顶撞长辈?!萧玉郎,我告诉你,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院子里,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要妄想在萧家当家做主!今天这事本夫人管定了,这个丫头,立即滚出萧家!”
无暇耳边嗡鸣阵阵,心都要跳出胸膛,强忍着眼泪不从眼眶迸发。
萧玉郎依然稳稳的站着,脸上没有紧张没有担忧也没有不屑,只有清清淡淡的从容不迫,“大姨娘是千金之体,又何必因了一个下人大动干戈,这若被旁人知晓,岂不是要失了萧府大夫人的脸面?所以请您还是将这等小事交给晚辈处理,不要失了您尊贵的身份。”
“你……”萧夫人噌的站起身,脸上红一片白一片,又尴尬又愤怒,“好你个萧玉郎,跟你娘亲一样没大没小,强词夺理,尖酸刻薄,你你你……你是确定这事要拦着了?!哼,今天我倒要看看,我要在这府上赶走一个丫头,谁能拦得住我!”
无暇已呼吸不畅,头脑发胀几乎要站立不稳。
这回,她是死定了么?惹到了大人物,她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萧玉郎眸光一寒,浑身顿升起一股压迫的霸气。
萧夫人脸上明显顿了顿,却硬撑着自己昂着头,脸上的僵硬泄露了她已底气不足。
无暇也愣住了,从来没看到过萧玉郎这种模样。
“您是在嘲弄玉郎无能么?玉郎堂堂萧府二公子,连身边的一个下人都保不了么?”萧玉郎清雅的嗓音,隐隐带着威严的气势。
“玉郎!”萧玉展却突然着急出声,有点着慌有点得意地道:“你这个丫头本就是楠儿带来萧府的,要赶她走,楠儿说了算。”
萧夫人狠狠瞪萧玉展一眼。
萧玉郎微微一笑,“大哥也说这丫头是楠儿送入西院的,既然送入西院自然归我派遣,她没有做错事,我做主子的也绝不能委屈了她。”
“放肆!咱们这萧家还没有谁敢在单院里称王称霸的,你吃谁的用谁的?居然在我面前耍威风!”萧夫人气急败坏。“她已经把萧府闹得天翻地覆了,你还敢说她没有做错?今天,你允也罢,不允也罢,即刻,把这个祸害赶我出去!在萧府,本夫人说了算!”
“您若非要这般说,玉郎不得不提醒您,在萧府,是爹爹说了算。”萧玉郎谦谦恭恭地微微福身,可是他的动作与他说出的话相映在一起,却着实给面前的人回以了深深的讽刺。
萧夫人一个闷哽,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一张脸憋得青绿青绿。
“萧……萧玉郎……你……”萧玉展手忙脚乱的去给萧夫人拍胸膛,一边抽空指控萧玉郎,可惜两头顾不全,弄得像个滑稽的小丑。
无暇暗暗痛快的冷笑。
“娘!娘!”院门外突然一阵急促的唤声。
众人回头,均看到萧玉楠失急慌忙的跑进来,她脸色发红,神色焦急,一溜烟跑到萧夫人身侧,“娘,你这是干什么来了?!”言语间,有些许责备。
“反了,全反了……”萧夫人总算喘匀了气,颤着手指向萧玉郎,“我一定要禀告你爹爹,这个逆子……”
“娘,你说什么?!”萧玉楠惊恐万状,一边推攘着萧夫人,一边小心的望望萧玉郎,“二哥他没有做什么,你不要跟爹爹乱讲啦!”
“混帐!每次都是你一定要护着他,他若将你当妹妹看待,万不会为了一个女婢伤你……”
“大姨娘。”萧玉郎突然正色打断萧夫人,他望了望愣住的萧玉楠,声音放柔:“昨日之事,玉郎言语确是有些生硬,却绝非有责怪楠儿之意,改日,必定给予楠儿弥补。”
萧玉楠言听,脸色更红了,却隐隐透出喜悦,她嘟起嘴,喃声道:“你早说不就好了么?总是不知道哄哄人家。”
“楠儿!”萧夫人瞪住萧玉楠,“你这个没出息的丫头!”
“娘——”萧玉楠作势去拉萧夫人,“你别说了,咱们快走吧。”
萧玉展这时突然拍了拍萧玉楠,又挑衅地用眼角瞥向无暇,“楠儿,你二哥方才千方百计费尽心思要留住这丫头,怎么,你就甘心??”
萧玉楠皱起眉心望向无暇,目中复杂。
“楠儿,娘就问你,你若不容这丫头,娘绝不留她,就是你爹爹……”萧夫人挑战似地瞪了瞪萧玉郎,仿佛要扳回刚才输那口气,她坚决狠厉地道:“他也不能阻止。”
萧玉郎淡静的盯向萧玉楠。
萧玉展竖起了耳朵,也一脸期待又着急地望住萧玉楠。
只有无暇垂首敛目,全身早已僵直,麻木的等着萧家人对审判。其实她知道,这萧府其实也是外表宁静,暗地里波涛汹涌,今天这事,她并不是重点,只是成了他们这几个人之间的争斗的一个理由,也是将他们之间矛盾摆上明面的一个引子。所以她留不留下来不是关键,他们就是争的这口气,比的那份威风。甚至借机,将对方死死的压在脚下,永不得翻身。
第十六章
萧玉楠这方可乱了阵脚,萧夫人把这担子丢给她,可真让她不知如何担起。她时而惶恐并歉意地望望萧玉郎,时而乞求地望望萧夫人,最后,一咬牙,她无奈地道:“娘,这是我们兄妹之间的冲突,就算二哥有错,楠儿也有错,您就不要插手了好不好?”
“你说什么?”萧夫人挑起眉心,怒火中烧。
“娘,二哥这么安静,咱们就回去吧。啊。至于这丫头,二哥愿意留下便留下。”说完,萧玉楠怪异的盯了无暇一眼,盯得无暇竟有一阵的心虚。
萧夫人自觉的没有脸面,自家女儿在帮着人家说话,她还能说什么,闭了闭眼,她失望的瞪了瞪萧玉楠,站起身,“好,既然楠儿这样说了,那就先这样。”说着,她缓缓走到萧玉郎面前,冷冷的看着他,“既然如此,本夫人如你所愿如何?回头我跟你爹爹讲一下,将这丫头纳入你房内做个侍妾。”
萧玉楠最先有大反应:“娘!”
萧玉郎微有动容,但一瞬间便又强压下去,“不必大姨娘费心了。”
萧玉展也瞪了眼,神情紧张。
萧夫人瞥眼望了众人各异的神色,略有疑惑,却也尽快掩了去,冷哼一声,“楠儿,展儿,走!”说完,悻悻的拂袖而去。
萧玉楠缓缓移动脚步,走过萧玉郎,视线幽深的望了他一会儿,才垂了目,快步走走。
萧玉展却是万般不安的瞧了瞧萧玉郎,再瞧了瞧无暇,咽了下口水,颇为不甘的吐了口气,也扬长而去。
整个院子,瞬间清静下来。
静了好久,久得,无暇都觉得天色暗了下来。
居然不觉得饿。
……饿?
“公子……您该吃饭了。”无暇小心的望着萧玉郎的背影。
萧玉郎缓缓吁了口气,抬起手摆了摆,疲惫地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他抬起脚,转身,没有看她一眼,慢慢走进厅堂。
无暇的眼泪悄然落下,心口有一处,闷疼闷疼的。
今天这一场风波,都是她害公子与萧夫人针锋相对,真期望不要因为此,而给公子带来日后的什么灾难。虽然今天公子尖牙利齿,句句回堵萧夫人,可也是图一时口舌之勇,难保这仇怨越来越深,公子虽是堂堂萧府二公子,可是看情势,他确实没有优势,毕竟他是孤身一人,难怪那萧玉展说公子在萧府没有地位……
但是,一想起公子处处保护着她,她真的好感动好开心又好心疼。
而公子的心,一定更痛。
怎么办?她该去安抚他吗?可是他说想一个人静一静,突然想到他这样的话,有点疏远和陌生。
心里一悸。
她好愧疚好恨自己,不能负担公子的忧愁,恨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安抚他的心。
她好怕公子会冷落她。
*
连续两三天,萧玉郎都处于情绪低落状态。不出门,在书房发呆,也无心画梅,吃不香睡也不安。
无暇心急如焚,每次看到萧玉郎双眼放空的样子,她都想去安慰一番,只是看他冷淡的表情,便又怕惹怒他,只得悄然退去。
怎么办?无暇暗暗思忖,公子是喜静之人,碰到烦扰事,也只是将一切闷在心里,只是越这样越积闷,也让身外的人看着越发着急。
于是这天晚上,无暇反复思量,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公子可以不想理会她,但身子要紧,这样会是憋出病来的呀。再说了,七尺男儿,又怎么这般想不开呢。
下了狠心,无暇冒着被责怪的危险,忐忑不安的来到前院。
没想到一转过弯,就看到萧玉郎笔挺的颀长身影伫立在门前。
无暇顿了顿,暗自鼓了鼓劲,沉下心来向他走过去。
萧玉郎察觉到响声,缓缓转过头来,看到是无暇,眉目一弯,绽出恬静的笑颜。
无暇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长长吁了口气,脚步也变得轻快。
“公子……”无暇走到萧玉郎面前,喜不自禁的仰头望着他,“心情好些了吗?”
萧玉郎敛了敛目,笑道:“一直都这样。”
无暇不禁又忧上心来,低声道:“公子,你别这样了,你不开心,我也好担心。”
萧玉郎的目光放柔,清雅的嗓音夹着沙沙的尾声,“害无暇担心,真是对不起。”
“不用不用,只要公子别再难过了就好。”无暇急急地道,“都是无暇不好,如果不是我,他们就不会来这里闹腾,公子,这事过去便过去了,你别去想了,以后我会很安静的在这里,不会再给公子惹麻烦。”
萧玉郎静静的望着她,眸色被月光映照的越发清亮晶莹,牵了牵唇角,他似有些无奈地道:“都已经习惯了,我不是因为他们而生气,你也不要介意了。”
“那……是为什么?”无暇一时有点疑惑。
萧玉郎脸色沉静下来,眸中闪过一丝哀伤,抬头,他望向月空,幽声道:“我是个不孝之子,娘亲死了,都不能给她安宁。”
无暇心底一触,一股酸酸的涩涩的东西涌上鼻息,她怔怔的望着萧玉郎带着孤寂和苍凉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刚记事起,娘亲就病故了,我对她的印象并不多,但却很清晰。我一直以为,她与世无争,所以不管大夫人说什么,她也不放在心里。她对外人总是笑意盈盈,只有我知道她会偷偷的流泪。”萧玉郎幽深的目光一眯,半遮的瞳孔里点点碎碎的空茫和迷离,“爹爹很少对她有所关心,我也极少看到娘亲对爹有多少依恋,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无暇垂目,暗暗疑惑,她本以为,萧玉郎的娘亲应该才是萧老爷的心爱才对,所以萧夫人才会嫉妒,会死不罢休。而从萧玉郎的言词之间,她也发觉他对萧老爷并无多少感情,因为提到爹很少对娘有关心,他是那样的平静,没有怨恨,就待在说一个不怎么相关的人。
“娘亲只是一次逃难中被爹相救,从此留在这萧府中,生活安定,却永守着孤独。”萧玉郎吐了一口气,仿佛将心口的郁结吐出,缓和了神色,他的眼睛也恢复了一些清明,“她身体不好,才会病故,这怪不得别人,大夫人碍于爹爹,也不会常来找麻烦,况且,我娘亲并不与她计较,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娘亲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直至她死去了,大夫人仿佛被气疯,一反常态的越发憎恨我娘亲。”
“为什么?”无暇一时好生纳闷,这萧夫人真是没事找事,心理肯定有问题。
萧玉郎淡淡的笑了笑,有少许的自嘲和愠怒,“或者,她先前没有下重手,便是打算日后更长久的对付我娘亲吧,不想娘亲没有让她得逞,用了长远的打算和周密的心思,居然补了个空,大夫人心有不甘吧。”
这……也行?
什么人啊!吃醋的女人真变态。
“若是娘亲能活到今日,我断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萧玉郎平静的说出这句,字咬的很轻,却让人听得出里面的坚决。
“公子……”无暇轻唤一声。
萧玉郎清眸一转,投到她脸上,无暇看到那平静的眸色里,隐隐透着淡淡的怀念和沉沉的遗憾,还有一丝不易触到的愧疚。
无暇心疼的抬起头,抚上他的脸,“公子,你有这份心,你娘亲定是知道的,所以,请不要再难过了,她一定想看到你快乐和幸福。”这是常规的劝人的话语,无暇知道没有什么新意,但是,却是最实在最管用的了,而且是,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劝他才好,毕竟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摆脱没有父母在身边的那种心情。
萧玉郎握住她的手,勾起唇微笑,笑容在月色下朦胧而幻美,“平日里,我也不想说及此,况且偌大的萧府,也没有要说之人,今日有你在,我觉得非常愉快。”
无暇怔怔的惊悟,原来喜静之人,也不是天生爱把什么事憋在心里的。
思及前些日子,她总会莫名的看到他忽喜忽忧,常常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沉寂了,原来也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说,只得闷在心里,人总会有喜怒哀乐,可是他却只得一个人承受,没有人跟他分享和分担。
“公子,以后再也不会了,你还有我,不管你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静静的站在旁边听你说,你再也不会觉得孤独。”无暇说着孤独两个字,突然便想到了不久前,她还非常不解公子为何这般衣食无居还自寻烦恼,而今日,她自己便顺理成章的了解了。
萧玉郎欣慰的笑着,伸出用臂温柔的将她揽入怀中,“是啊,以后我都不再是一个人。”
无暇愉悦的咧开嘴笑,不时的抬头偷瞄他,一边小心地问:“那公子不会再皱眉头了么?”
萧玉郎绽眉微笑,“不会。”
“以后都开开心心的么?改日,还会带我出去逛吗?”无暇越说越兴奋,心里甜丝丝的,一想到那日在梨园中的亲亲,她脸上立即飞起一片红霞。
萧玉郎清滟的凤眸深深注视着她的脸儿,哑声答:“会。”
无暇一把搂住他的腰,“公子,你真好。”
萧玉郎双眼一颤,眸光一闪,突然轻声说:“以后,叫我玉郎。”
无暇身子一颤,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含情脉脉的望他一眼,甜蜜地垂下头,贴在他胸膛,听着他有力微有不紊的心跳,窃窃呢喃:“玉郎……可以吗?我可以叫玉郎……真的吗……玉郎……”
萧玉郎柔柔一笑,一手抚上她的头,细细爱抚……
第十七章
宁静的小院,空气里飘飞着团团白絮,自由自在,随风而舞。似雪洁白,似绒轻柔。一朵朵如大地的精灵,时而高时而低,绕过树梢亭前,穿飞于阳春风光中,旋转展示着柔美的舞姿……
无暇怀着雀跃的心情,在院子里跳着追寻那飘浮翩飞的柳絮,萧玉郎站在书房门口,眉目含宠唇角含笑静静的望着她活跃的身影。
“玉郎……你来嘛!”无暇一脸红潮,喜气盈盈的呼唤着萧玉郎,“很好玩的哦!”
萧玉郎一笑,轻快的走向她,目光流转着掠过半空中的白絮,再投向她的脸,“瞧你,都出汗了。”说着,伸出袖子,在她脸上轻轻沾了沾。
无暇跟他做了个鬼脸,再一个旋身逃开他的手,眼前一亮,立即盯到一朵白絮,身子飞一样的追了过去,“回来!你给我回来!”一把将白絮抓到手中,双手轻轻揉揉,再打开放在唇前,一吹,柳絮便又翩翩然随风飞走。
“这样也可以玩的很开心。”萧玉郎失笑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行?我小的时候啊,李郎……”无暇蓦地愣住,心底闪过一丝悲哀,抬眸望他一眼,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以前小的时候经常这样玩。”
萧玉郎没有忽略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双眉一拢,伸出掌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过去不愉快的事,我们都让它过去。”
无暇有些感动有些愧欠的望住他,犹豫不决,迟疑不定。
萧玉郎微挑眉,“怎么了?”
“我……”无暇垂下头,心里挣扎着,不知道该不该将她曾是李郎的童养媳的事说出来,那是她的过去,虽然她和李郎并非真正的夫妻,但毕竟也是名誉上的啊。如今他们心心相映,对对方是不该有所保留,可是……
萧玉郎却是体谅的笑着,双手握起她的手,柔声道:“无论如何,我都只珍惜现在的你,只想看到你笑。”
“玉郎……”无暇觉得眼睛湿湿的,抽了抽鼻子,缓缓点点头。
“去玩吧。”萧玉郎轻手推了推她,“难得看你这么兴奋。”
无暇嘻嘻一笑,“不了,我也跳得累了。”说着挽住他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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