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掞天星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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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看老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帮助我?”

    “总是?”东樵儒师笑笑。“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就不为什么,也许是我们投缘,也许是为我自己。”

    “为你自己?”

    “是啊,别忘了,我也是一名儒师啊,长期被排斥在修行世界之外,我总得做点什么吧,特别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说的有道理。憨喜表示认同。“现在危险解除了,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要是被善恶园里的人知道,或者十八禁联席会议委员会的儒者知道,你会有麻烦的。”

    “我,一个守茶摊的老头子怕什么。放心吧,这里的圪针是扎不着我的脚的。”

    “好吧,我也不跟你理论,随你便吧。”

    憨喜拍掉了身上的土屑,用手理了理有些零乱的头发,抬腿朝怒禁忌轩走去。他还得去找赤日翁,把另一半德念尽数吸收,才算完成对怒禁冲禁成功。

    一句话,就是让赤日翁玩儿完。

    这死老头子下手这么狠,今天不把他置于死地,明日反遭其祸。
………………………………

第八十四章 雷霆之怒(下)

    很快,憨喜就来到了怒禁忌轩。

    怒禁之地,儒者不多,间或有,也多去溪边捕鱼,山间狩猎去了。至于读书修为,他们也懒得倒腾那些劳什子,读书哪有找乐子快哉。他们不是寻食觅药,就是闲云野鹤一般,胡乱穿行于山中。

    怒禁已经许多年没有儒者前来冲禁了,赤日翁更放任自流,不管儒者们的去向。

    由于怒禁主赤日翁年迈,十八禁委员会也对他网开一面,不闻不问,任其散漫。

    基于这些原因,也就造成了怒禁这样一个外强中干的局面。

    但是不知道的,当然会被一个“怒”字吓得倒退三步,不敢问津。

    所以一路上,憨喜畅行无阻。

    龙须山上刚刚发生的变故,他们肯定看到和听到了,或许他们已经被吓坏了,更不敢轻举妄动。

    及至禁忌轩,有几位儒者,像松树一样站在那里,屹立不倒的样子,像在宣威?憨喜看了,不以为然,稍运德念,那几位儒者便一命呜呼。

    憨喜也是怒了,否则的话,他怎会如此对待那几位儒者。一看那酸酸的样子,憨喜就来气。

    更远处的两个儒者,一看憨喜大开杀戒,撒腿就跑。他们的德念,明显赶不上憨喜,更别说刚才跟赤日翁的一阵酣战,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赤日翁刚刚施放完三十六雷霆之怒,元气大损。此刻,他正坐在禁忌轩内喝茶。甚至,禁忌轩外顷刻间毙命的几位儒者,他也没有察觉。

    不过,他还是欣慰,那臭小子,恐怕现在玩儿完了。几十年了,没有人来闯禁,今天突然来了一个愣头青,要不是练就的这一身绝活,今天恐怕还真难对付。

    嘿嘿,宝刀还是未老啊未老!

    哼!渐行渐远的东樵儒师,望着怒禁忌轩,摇了摇头。不知老之将至不知老之将至啊。

    东樵儒师已经不用担心憨喜的安危,他已经清楚地看到,憨喜拿下怒禁的实力。

    憨喜站在禁忌轩外,重新打量了一下那座轩堂,叹息一声,从龙吟宝箧中拖出七弦琴,左手端正,右手划琴,只听扑楞楞楞楞一阵响,数十只飞剑已飞离七弦琴,直入禁忌轩。

    赤日翁正在喝茶,猛地听到一阵阵急速而至的剑雨,啪啪地落在他的禁忌轩顶部。

    赤日翁万万没想到,被他打得屁滚尿流的憨小子,竟这么快卷土重来。不是死而复生。

    他急忙丢下茶杯,冲出禁忌轩,与憨喜撞个正着。

    “小子哎,看来你是不死不休,老夫今天就成全于你。”

    憨喜哼了一声,等着赤日翁放马过来。

    赤日翁尽管嘴上这样说,行动上当然不敢大意,因为这小子刚刚躲过了他的三十六雷霆之怒,想必不是等闲之士。也一拍腰间,放出数十只木剑,刷地一下子,与憨喜的数十只剑撞在一起,只听得一阵阵卡巴卡巴地响声,整个龙须山,都被这响声震得乱颤。空谷回响,那些还远在山峰各处的儒者都听到了这一响声。心里顿生恐怖。

    看来,赤日翁要玩儿完,怒禁要改换禁主了。可不能为了这个老头儿,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

    于是,一波又一波的儒者们,撒鸭子朝山谷深处跑去。

    赤日翁看见他们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没良心的东西,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东西,平日里我是怎么对待你们的。关键时刻,没有一个站出来替老夫独挡一面的。”

    这些修行者,或许是很久都没有温习功课了,更别说什么剑术。一看到这样的阵势,自然慌了手脚。

    没办法,赤日翁只得拼了老命,去抵挡憨喜的剑阵。只见他左右开弓,臂挺脉张,排山倒海,阻住了憨喜的进攻。

    憨喜看见赤日翁把他的羽剑稀里哗啦抵挡住了,心一横,又增加了一倍的羽剑,顿时,禁忌轩外,加上赤日翁的木剑,仿佛天上下了剑雨一般,你来我往,交织在一起。

    现在,上百只剑矢交织在一起。这么多柄剑搅在一起,拼的就是德念。

    赤日翁只有九禁德念,而憨喜,能够驾驭的,则有十二禁德念。很显然,赤日翁不占上风。更何况整个龙须山的德念,已经被憨喜吸收了一半去,从心理上,憨喜就占了上风。

    赤日翁站在禁忌轩前,稳扎马步,虚汗频流。而憨喜,双手合十,盘腿打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突然,赤日翁嘴角抽搐了几下,身子一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倒伏在地上。几十只羽剑刷刷地从他的身体上方飞过。插在他们身后的岩石上。

    赤日翁躺在地上,稍稍昏迷了数息,忽然一个跃起,双手在空中划了一圈,大喊一声:“阴阳易”

    赤日翁的阴阳易,可使日月交替,颠倒黑白,甚至,可使乾坤倒转。一般儒者,很难应付得了。光吓都吓傻了。

    可是现在,赤日翁体内的德念已不足九禁,要想舞动世界,亁坤倒转,他的德念显然已经不够了。挥了数挥,天地才略转黑暗,也只像一个瞎阴天。其实日月交替是瞎传,赤日翁以自身德念扯乱天空的云层,以假乱真罢了。

    憨喜略一思索,觉得赤日翁是要趁乱溜掉。于是猛一抖龙吟宝箧,一个超大银魂,像一张大网,将整个龙须山罩在了下面。刹那间,龙须山上下,亮如白昼。

    赤日翁一看银魂,知道自己遇到了茬了,怪不得他步步紧逼。眼前的这小子不简单啊。于是改变套路,整个身体抽搐了三下,然后悠忽便不见了。

    憨喜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抬头细看,赤日翁早已不知去向。

    跑了,憨喜也不去追。随他去吧。

    憨喜的本意只是冲禁,并非赶尽杀绝。

    于是,憨喜赶紧将怒禁的另一半德念吸入体内。那白茫茫的雾气一般的德念,瞬间进入他的身体,像江河汇集雨水,迅速及时。又像海棉吸收掉水份,不留痕迹。

    这时候,憨喜由于冲禁,获得的德念有五禁了,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变化。这种变化就是他的皮肤变得异常地坚韧,像海豹的厚厚的皮层,既坚韧又富有弹性。甚至更加顺滑。

    憨喜自己都对自己身体的这种变化而吃惊。这种修行带来的变化,是他之前阅读所无法体验到的。

    而他的体内,则变得汹涌澎湃起来,拥有了极其强大的能量,好像随时都能够把半个山峦拍倒。事实上,他已经拍遍山峦,碎石无数。

    赤日翁就是在憨喜的怒吼中溜走的。

    现在,憨喜能够调动的德念,已足到十三禁了。他自己的五禁德念,另外八大将的八禁德念。拥有了这十三禁德念,就可以去呴呴喽山,救出姚大龙了。

    一想到这些,憨喜就无比地激动。救出姚大龙,不仅取悦姚小娥,更重要的,因为和大龙哥的那一份情谊。尽管姚大龙是魔界中的一员,一点也没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的发展。至少,憨喜是这样的认为的。

    龙须山的雷霆响彻天宇,惊动了十八禁,惊动了整个善恶园。

    就在憨喜冲击怒禁的时候,羽山之上,诛禁之地,船山儒师和古香师太完成了一次秘密的会面。

    船山儒师和古香师太的密盟,憨喜作为一个初入善恶园的儒者,自然不得而知。当然,他更不会认识到,这个会盟会对他后来的经历产生怎样的影响。他只一心想着拥有十三禁德念,好去救出姚大龙。
………………………………

第八十五章 羽山密盟

    羽山,在十八禁中,是一座不大的山,主峰仅六百六十九米,但地域略显宽广,方圆四百五十余里。

    诛禁的由来,或许是因为羽山之上,有一眼殛泉。殛为诛杀之意。数百年间,从善恶园到诛禁的路上,逝去的儒者的白骨比比皆是。因为羽山之上,有十八禁美丽的舞者,禁主方月月,其霓裳之舞名冠十八禁。而这位舞者,据说也是貌若天仙。不比天上的七仙女逊。

    能有幸一睹这位舞者的芳姿,是善恶园,乃至巫、妖、魔诸界儒者,甚至墨、道、法诸家梦寐以求的的愿望。

    不过,船山儒师和古香师太来到羽山,可不是为了欣赏方月月的霓裳之舞。

    船山儒师是应古香师太之约,特地赶来的。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古香师太约他到羽山所为何事。

    船山儒师想,他刚刚让邵后主把华阳儒师从呴呴喽山掳到善恶园,难道这事她已经知道了。如果是为了这事,就会有一些麻烦。

    憨喜和姚小娥前往腾花落的时候,华阳儒师一个人在呴呴喽山上行走。其实,她是在寻找营救姚大龙的良策。可是,走着走着,她就迷失了路径。她呆在山里洞庵中太久了,对外边的景象早就陌生了,乍一看到洞外的景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迷了路径的华阳儒师坐在那里,哀声叹气。这时候,邵后主出现了。

    邵后主并不是偶然出现的,他是奉船山儒师的命令,前往呴呴喽山,寻访华阳儒师的。华阳儒师德念全无,没有半点抵抗能力,束手就擒。

    邵后主把华阳儒师带往仁儒殿,丢在大殿之上。

    船山儒师示意邵后主退下。然后,他围着华阳儒师转了一圈,最后站在她的面前,微低着头,盯着华阳儒师,道:“华阳师妹,你还认得我吗?”

    华阳儒师缓缓地抬起头,定睛细看,忽然间就激动起来,数次欲站起来,最后还是跌坐到地面上。

    “师妹,站不起来,就别站了。”

    华阳怒目船山儒师,嘴里哼了一声。

    船山儒师忽然哈哈大笑,道:“师妹,如果你在洞庵中不出来,我怎会难为你呢。”

    船山儒师刚说完这话,神仙办事处的信使就到了,送上来一封书信。

    信使不是别人,正是阿休。

    原来,阿休到了腾花落,见到古香师太。古香师太又手书一封书信,让他火速送到善恶园,亲手交给船山儒师。

    船山儒师从阿休手里接过书信,未曾拆开,先打量了一遍阿休。

    阿休的去向,火头生回到善恶园,已经向他禀报过了。只是,阿休自从离开善恶园,还未回来过。阿休知道自己能够谋到这份差事,和船山儒师的伯乐密切相关。所以,阿休见到船山儒师,首先给船山儒师深深施了一礼。

    船山儒师摆一摆手,意思是免了。然后又问了阿休一些腾花落的消息。问过之后,才想起阿休送来的信,拆开细看。刚看了两行,即皱起了眉头。

    船山儒师朝阿休拱一拱手,意思是可以告辞了。阿休十分识趣,退出了仁儒殿。

    阿休趁机来到六艺殿,他做值日的地方,那里,他只洒扫了一次,却是念念不忘。因为,他是在那里得到的跳板,才到了神仙办事处,谋到了这份差使。

    六艺殿依然如故。阿休发现,那些习学六艺的儒者,其实并不专心。那时候他要是不去神仙办事处,他已经暗下决心,在六艺殿习学六艺技能了。

    就在阿休在六艺殿转来转去的时候,邵后主押着华阳儒师,与阿休失之交臂,去了化雨洞关。否则的话,他把这一情况报告给憨喜,营救华阳儒师的时候,就容易得多了。

    却说船山儒师看过阿休送来的信,把手头的事交待给邵后主,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善恶园,前往羽山去了。

    信是古香师太亲笔所写,约他前往羽山,密盟事宜。

    密盟事宜?古香师太亲自邀约,船山儒师当然不敢怠慢。

    船山儒师现在正全力冲击神德门,如果不出意外,可新晋为儒圣。儒圣级的儒者,无论是善恶园,还是妖、魔、巫界,都不多见。所以他现在不想树敌。古香师太是玄德门级儒圣,他更不能跟古香师太为敌。

    船山儒师风尘仆仆地赶往羽山,羽山之巅,是殛泉。殛泉之上,是古香师太。

    古香师太早已瞅见船山儒师,低低地问一句:“来了。”

    船山儒师见过古香师太,也不回答,只是疑惑地望着她。

    “坐下吧。一会儿,霓裳之舞就开始了。”

    “您急慌忙促地找我来,不会就是欣赏霓裳之舞吧?”

    说完,船山儒师一屁股坐了下去。

    果然,五位妙龄女子,身穿五彩绸,右手搭在左手上,弯腰低头,划着圈儿,进入殛泉。

    殛泉者,素有天殛、神殛、殛、命殛、星殛之称。

    五位女子,浅吟低笑,眉目含情,一举手一投足,都牵魂纠梦,让人追随。

    船山儒师也不例外。他的目光,追随着她们的脚步,在她们的身前身后徜徉。虽然她们所在的诛禁,与善恶园紧密相联,船山儒师却不曾来过。

    长年修持的君子风度,令其一看到漂亮女人,有种太监误撞花楼,不忍直视却一顾再顾。又如和尚看到肉一边大呼罪过,一边倒扣荷叶包起来就走。

    在那五位女子当中,就有诛禁禁主方月月。方月月绿衣黄裳,其技超群,上可诛仙、下可戮妖,不是一般的家庭妇女所能比的。

    古香师太注视着船山儒师,船山儒师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视线之中。

    她衣袖轻拂,离座而去。

    现在,殛泉之下,只有五个霓裳女孩,还有船山儒师。五个霓裳女孩缓缓走上前来,围着船山儒师挥袖而舞。船山儒师在她们中间,左看右看,晃得眼花缭乱,最后,竟然兴起,也随着她们跳起来。

    船山儒师的这一举动,若是在善恶园,是不可思议的。其刻板严肃的形象已经深深印在了众儒生的心中。当然,在诛禁也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往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确是埋藏在心底,最深最久的事情。

    现在,船山儒师的身边没有了善恶园的儒者,否则的话,他平时的威严与此刻的嬉闹,一定会把大家搞得一塌糊涂,分不清楚那个是真的船山儒师,哪个是假的船山儒师。

    好在,诛禁是清一的女儒,是个女儿国。

    船山儒师辗转在她们之间,左拥右抱,好不快哉!

    方月月拉住船山儒师的衣襟,道:“现在怒、义、利、狠四禁,都被那个憨小子破了,接下来极有可能就是诛禁,我该怎么办?”

    船山儒师知道方月月说的憨小子就是憨喜。道:“利禁不算破吧?”

    “可是,他现在就在怒禁,我好担心。”

    “无须担心,”船山儒师搂抱住方月月的腰,左拐右拐,来到断崖处。

    这是一个幽闭的地方,天地旷达,方月月斜视着船山儒师,船山儒师全部看在眼里

    方月月极尽柔腴,其情也楚,其爱也怜。

    中途,方月月突然说道:“船山儒师,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船山儒师一边穿戴衣裳,一边振振有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方月月折身而起,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以食指和中指夹着,丢给船山儒师。

    船山儒师愣愣地瞅着:“谁的信?”

    “你的。”

    船山儒师拾起来,折开细瞧,竟是一道斩杀指令,曰“羽山令”。

    “什么意思?”船山儒师问道。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善恶园,还是十八禁,能够给他下达命令的人,还没有。除非是希卜星人。

    “难道恺瑟阿叱的手令,也不好使吗?”
………………………………

第八十六章 羽山令(上)

    船山儒师没想到,恺瑟阿叱的“羽山令”,竟然由古香师太传达给他。恺瑟阿叱下达的羽山令十分明确,就是毫无保留地杀掉尤憨喜。

    船山儒师不解,尤憨喜在善恶园,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小的执士,恺瑟阿叱怎会知道他,并且要痛下杀手,将他置于死地。难道,他和恺瑟阿叱之间,还有不为他所知的秘密吗。

    说实在的,船山儒师还真舍不得对憨喜下手。这个憨小子,虽然也惹一些祸端,但都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特别是最近几次冲禁,都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成绩,是善恶园近些年来不可多得的人才。

    说到冲禁,哪一位儒生不渴望一击成功,一夜成名,威震天下?憨喜只是做了他应该做又必须做的事情罢了。如果因此就将其斩杀,未免太那个什么了吧。

    船山儒师哪里知道,羽山令的推出,其实是古香师太在背后作崇,怂恿恺瑟阿叱的结果。

    古香师太注意憨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她看来,憨喜粘着腾杼云,拆散了她和陆羽书,是一大罪过其二,憨喜夺走陆羽书的执事,使陆羽书败走善恶园,使古香师太失去了一个把控善恶园的机会,其心不甘其三,憨喜协同姚小娥,大闹腾花落,罪不可赦。

    只是,憨喜毕竟是善恶园的儒者,她不好亲自出面解决。

    于是,古香师太找到恺瑟阿叱,把船山儒师告了一状。然后,又约船山儒师在诛禁密盟,利用方月月把羽山令传达给船山儒师。整个过程,真可谓踏雪无痕。

    至于方月月,于腾花落而言,也不是外人。就像陆羽书在善恶园担任执事一样,方月月作为腾花落的儒者,占据十八禁地之一,亦为古腾妖界把控一方势力。

    当然这一切,船山儒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古香师太这个女人十分阴险,恐怖,于她而言,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剑在弦,不发不行,尽管他有些郁闷。

    诛禁,诛禁。诛诛!

    船山儒师一抛衣袖,一甩身,跳一柄木剑,飞快地往怒禁而去。

    船山儒师早就看见了怒禁发生的一切。以他的德念,数百里远,搭眼一瞧,一目了然。但是,他还是感到震惊。憨喜在怒禁这一阵子折腾,把赤日翁百年的基业给折腾光了。

    山峰在他的脚下疾驰而过。

    船山儒师的速度快得惊人。一个山涧,只须轻轻一抬脚尖,就迈过去了。

    古香师太和方月月,站在殛泉之,看见船山儒师抬腿而去,知道她们的周密计划凑效了,于是也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怒禁,现在已是千疮北孔,憨喜将怒禁之德念吸纳怠尽,正准备离去,忽见右首天边,一团云朵腾滚而来。那绝不是自然之云,而是一股强大的德念。那强大的德念正从天空辗转腾挪,呼啸而来。

    不好,一定是一位不可估量的强者。憨喜自从进入善恶园以来,还没见过如此的阵势。次撞经,古香师太引着两个随从,突然驾到善恶园,就是这种阵势。可是今日的阵仗却比那日还大。

    离开,已经是来不及了。再说此时此刻,自己稍有风吹草动,都会被对方一眼识破。

    “憨喜?我知道你在怒禁,你快出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响彻云宵。

    憨喜躲在山中,一听声音好熟,思量片刻,这不是船山儒师的声音吗。切!憨喜的心放下来,急忙从山间夹道里走出来,移到山尖,抬眼望着天空。

    “船山儒师”憨喜喊道。

    “你忘了陆羽书是怎么离开善恶园的吗?”

    “私闯禁地。”

    “不,那只是借口。”在船山儒师的眼里,陆羽书早就应该离开善恶园了。

    “废话少说,看剑吧!”

    船山儒师一抖手腕,一只木剑从袖口飞出,直取憨喜的咽喉。

    “船山”憨喜话未出口,即见一只木剑,带着响声,朝自己疾速飞来,如果一剑中的,他必将一命呜呼。

    憨喜一个仰翻,躲过那一剑。“咱俩是不是一伙的?”

    躲在不远处的古香师太和方月月,看见船山儒师真的动起了手,不由地会心一笑。看来,善恶园也要清理门户了。

    憨喜不知道要不要还击。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船山儒师的第二只木剑又朝他飞来,直取他的胸口。

    憨喜发现,船山儒师也够狠的,招招致命,这还了得。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脚踩地面,用力一提,身体腾空而起,如同旱地拔起一棵大葱,在半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碰过船山儒师的一剑。

    由于憨喜踩的是赤日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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