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掞天星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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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放在宽广的儒生广场上。

    数百年后,公羊园甲又回到了善恶园,尽管他是一块石头的形状。
………………………………

第九十二章 小年粥铺

    张玉帝在小年粥铺吃了一碗地瓜粥,小年粥铺从此在玩儒世界名声大震,被喻为神仙粥,各路仙神或远或近,纷纷过来喝上一碗。

    小年粥铺的当家粥品是一碗杂面粥,由白面、豆面、地瓜面混合熬制而成,香滑顺口。不过,张玉帝喝的还不是杂面粥,这杂面粥,每个月只烧一次,由粥铺的老板娘亲自熬制,当然,也只有老板和老板娘才可享用。

    憨喜来到小年粥铺当伙计的时候,老板娘刚熬制了一锅杂面粥。

    当然,这里有必要交待一下小年粥铺的相关情况。

    小年粥铺,幕后老板是灶王爷爷张万仓,来自庄园的员外郎,娶了一个好妻子,一个勤于持家的郭丁香。有民作歌:“桑河弯弯长又长,桑山高高冈连冈。水绕桑山龙摆尾,山抱桑水凤朝阳。山前水后桑树林,林中有个郭家庄。郭家有个黄花女,从小起名叫丁香。”可以想象,郭丁香一定是这样一幅模样:漫圆形的脸庞,额宽眉长,丰腴的臂膀,走起路来脚步匆匆。

    然而,张万仓身在福中不知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竟然又看上了好吃懒做的王海棠,一纸休书,将勤劳善良的郭丁香休出门去。数年之后,员外家里坐吃山空,最后不慎一把火将整个家园烧得精光,张万仓的眼睛也被烧瞎了。最后要饭要到郭丁香的门前,喝完郭丁香熬制的杂面粥,悔恨难当,一头撞死在了锅门脸上。

    此事被天上的张玉帝知晓,觉得张万仓还有救,就封了他一个灶王爷的差使,专司人间烟火。

    当上灶王爷爷的张万仓,看到天下百姓家家锅门脸上都贴着他跟郭丁香的画像,觉得亏欠了郭丁香,于是前往不齐地,开了一间小年粥铺,惠及百姓,洗涮心灵。

    小年粥铺因为玉帝大驾光临,名声大震,现有的两个伙计已经忙不过来了,于是张万仓决定再招聘一名伙计。

    或者张万仓看中了憨喜的憨厚朴实,或者憨喜跟小年粥铺有缘,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或者。

    那天张万仓到不齐地招聘伙计的时候,憨喜刚好从善恶园出来,他在善恶园憋屈坏了,出来透一透气。

    自从憨喜把华阳儒师救回来,把公羊儒师从呴呴喽山移到善恶园,姚小娥和腾杼云就天天在他身边叨叨个不停,说他憨实芯了,非把公羊儒师给请回来,要不然,园甲的位子就是他的了。

    这事很快传到华阳儒师和公羊儒师的耳朵眼子里,他们把憨喜叫过去质询,结果憨喜就郁闷了,愤而离开了善恶园。

    憨喜在不齐地走着走着,就看见前边围着一圈人,憨喜挤过去,看见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旁边坐着一位约略三十岁的男人,桌子上竖着一个匾牌,上边写着招聘一名施粥员。

    憨喜再往后看,男人背后是一家店铺,匾额上四个朱漆大字:小年粥铺。

    哦!憨喜明白了。

    只是,那些围观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上前应聘呢,难道他们都有工作,薪水还不错。

    憨喜挤到前边一问,结果大跌眼镜。原来,这个小年粥铺招聘的施粥员,并不是让他去卖粥,而是让他施粥的。

    憨喜掏出手机,上网一搜,有关施粥的信息五花八门。

    施粥是为慈善。古代社会每逢大荒年间或战乱时节,常有大户人家或义士,在街头支起大锅熬粥赈济饥民,给流离失所的百姓果腹。

    “好事啊!”憨喜说道。他正没事干,赚一点零花钱也好啊。

    围观的人群一阵大笑,纷纷离去。

    原来,小年粥铺招聘的施粥员,其实是志愿者,是没有薪水的。

    憨喜硬着头皮跟着男子进了铺子。

    小年粥铺地方不大,铺面三间,前店后院。院中西厢房支着一口大锅,大锅旁边放着炊具,算是个作坊,铺面里所有卖出去的粥都是从这里熬制的。此刻,锅里尚有一半水,是提前倒进去,浸泡着大锅的,以便洗涮。灶台上下,脏乱不堪。

    憨喜瞥了两眼。“就这!”

    “是呀。”

    “你这里不符合卫生要求啊!”

    “你来收拾嘛。”

    “你是说我?”憨喜指着自己的鼻子。“没工资的!”

    “是你答应的嘛。”

    憨喜张了张嘴,想说又无话可说,晃一晃脑袋。“就当学雷锋做好事吧,反正也做不了几天。”

    小年粥铺其实有两个员工,一个是芷姑娘,一个是环儿。芷姑娘二十多岁的样子,干起活来手脚麻利,只是有些毛糙。至于环儿姑娘,则出奇地懒惰。灶台就算堆上一尺厚的灰尘,只要你不说,她绝不会主动去打扫。

    憨喜的到来,反应最强烈的当数环儿。

    环儿脑袋大大地,身材瘦瘦地,像一颗豆芽菜。她拉着憨喜的胳膊,把憨喜拽到一边,问:“新来的,老板给你多少工资?”

    “没有工资。”

    环儿把憨喜的胳膊一甩,“没有工资?没有工资你来干什么?”

    “义工。”

    “嗬!”环儿撇了撇嘴巴,“去,把我房间打扫一遍。”

    憨喜不肯。

    环儿追着憨喜,不放他走。

    “咱是施粥的义工,不是替你打扫房间的义工。”

    “不打扫?”

    环儿哐地一下把房间的门关上了,躲在里边就是不出来。

    一会儿,前边那边哟喝上粥,憨喜不得不扎上围裙,去端粥。

    借着送粥的机会,憨喜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下小年粥铺,特别是那些来喝粥的客人。

    应该说,来小年粥铺喝粥的客人并非老板吹嘘的那样,多得忙不过来。普通的食客很少,因为,小年粥铺除了粥,什么也不卖,谁愿意到小年粥铺只喝一碗粥啊。而那些光顾小年粥铺的客人,大多是一些不同寻常的人。因为,从他们身上,憨喜分明感受到其中的德念,在暗处闪烁着光芒。

    另一个原因,小年粥铺只收君子币,而持有君子币的人,只是少数。

    其中一位粥客,瘦削的背影,看上去非常面熟。不过那人也不说话,只顾喝粥。

    憨喜围着他转了半圈,问:“先生,需要再来一碗吗?”

    那人仍低着头,摇晃了一下,算是否定了。最后,一推碗,从地上抓起一个布袋,低头离开了粥铺。

    “哎,你还没给钱呢?”憨喜冲着他喊道。

    “在碗底下。”

    憨喜赶紧翻开碗,果然,碗底下搁着一枚君子币。“这人,真有意思。”

    憨喜收拾碗筷,送回灶房。边走边想,忽然想起来了。“哎呀,柴也愚,负米少年。”

    一年多了,这小子也不知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为何在不齐地。憨喜心里疑惑,猛转回身,去追柴也愚。

    小年粥铺外边,是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柴也愚很快就融入了街上的人流之中,憨喜哪里追得到。

    咳!他狠狠地捶了自己一下子,都怪自己粗心大意,要是当时能把柴也愚认出来,然后再把阿休叫来,如此他们三个就团聚了。

    可是

    憨喜无法原谅自己。

    回到后院,环儿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拉住憨喜,仍然要他帮她打扫房间。

    憨喜拗不过环儿,再说,如此一位漂亮的女孩的要求,憨喜怎能再拒绝呢。

    于是,憨喜小心翼翼地走进环儿的房间,一进门,被绊了一脚,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条板凳。扶正板凳,来到窗下,伸手抓住桌子上的一块抹布,打算扯了去抹桌子。结果手一抖,往上一拎,竟是一只黑乎乎的袜子。

    憨喜恶心得哇呀一声,差点吐了出来。
………………………………

第九十三章 住的问题

    这活没法干。

    憨喜转身冲出环儿的房间,然后回头,盯着环儿看。

    “你看什么?”

    憨喜不说话,他在想,一个看上去如此标致的女孩,怎么生活上如此邋遢,简直难以置信。

    这时候,芷姑娘从外边走过来,问憨喜:“你快决定,住哪儿?”

    憨喜明白,芷姑娘的意思,是问他跟环儿住在一起,还是跟她住在一起。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他跟谁都不能睡在一起。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地,算什么事儿。

    憨喜犹豫不决。

    “可是这样一来,你就没地方住了。”

    “谁说的,中间不是空着一间吗?”

    “那是老板和老板娘住的地方。”

    “他们不是不回来住吗?”

    “不回来也不行。”

    憨喜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候,环儿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憨喜跟前,道:“我一个女的,都不嫌弃,你一个男的,嫌弃啥?”

    “就是,环儿一个女的都不嫌弃你嫌弃啥?”

    “拜托,你们两个为何就不能住在一起,腾出一间来?”

    “让我跟她?”环儿和芷姑娘同时跳起来,用手指着对方,大声叫道。

    “不不不,一边一天,一边一天。”

    “这还差不多!”

    憨喜看见芷姑娘和环儿双方摽着膀子,不可调和。大叫一声:“虐主啊!”

    当天晚上,憨喜选择睡在芷姑娘房里。环儿把憨喜的包袱提溜着扔到芷姑娘的房间。芷姑娘睡在里面,床铺上扯着围帐。憨喜靠近门后边用木板搭了个地铺,免强躺下了。

    刚躺下,芷姑娘从帐子里一探头,露出上半身,问道:“你叫憨喜?”

    “芷姑娘,我都说了n遍了,我叫憨喜。”

    “憨喜!”芷姑娘嘟囔着。“你看上去确实憨厚朴实,不过叫憨喜,确实有些夸张。”

    芷姑娘的上半身在憨喜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烁。

    评心而论,芷姑娘并不老,不但不老,反而还有几分丰腴,韵味十足。

    “听说你没有工资?”

    “我是义工。”

    “什么义工,黑!”

    “黑?”

    “我是说,老板都是黑心肠子。”

    “不对呀,我来之前,老板说的,让我做施粥员,免费给那些流浪汉、生活无着及来不及煮早点的人们发放热粥的。”

    “孩子,那不是施粥,是老板在作秀,他想以此博得老板娘的恩爱,重新追回老板娘。”

    “你叫我孩子?”

    “是啊,不然呢。”

    “你也不大嘛。”

    “至少比你大。”

    憨喜无语。过了一会儿,找话说道:“老板和老板娘离婚了?”

    “其实,也算不得离婚,是老板一开始把老板娘休了,找了个小三,结果日子过跌啦了,反悔了。”

    “休?”

    “说起来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就是张郎休妻那出戏里唱的,那个叫张万仓的,现在成了灶王老爷,在此开了一间小年粥铺。”

    是这样!憨喜长吁口气。

    一晚上憨喜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不管张万仓黑心还是作秀,只要他实实在在地施粥,就值得称道。

    次日,憨喜让芷姑娘烧了一锅八宝粥,他抱着一摞纸碗,戴上手套,像模像样地往店铺前一站,店铺前摆上一张桌子,一大缸热气腾腾的粥搁在桌子上。桌子跟前还贴上了施粥两个大字。这两个大字是憨喜亲手写的,他在善恶园洗砚时,练了一手好字,这一会派上了用场。

    一切准备停当,可就是没有人喝。尽管憨喜说得两嘴唇子冒沫。

    “这个没良心的,能干出这事,一定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他能干出这事,他就不是张万仓。”

    没人相信小年粥铺施粥,害得憨喜、芷姑娘、环儿喝了一整天的粥。

    按照约定,当天晚上,憨喜得住进环儿的房间。

    这是憨喜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跟一位女孩儿单独呆在一起,而且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哦草!”

    这天晚上,环儿相对安静了许多。她的床铺上没有布幔,所有的举动都在憨喜的目光下,一览无余。当然,憨喜的所有举动也都在环儿的目光下。

    这不能不让他们感到尴尬。

    环儿说把灯灭掉,憨喜果断地灭掉了电灯。接下来,就是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那声音细碎、急促。憨喜调动凭生所读**文,尤其是主角把女主推倒的各种情节,想着想着,他的胸脯一阵起伏,就觉得丹田间有一股气力往上涌,他不得不使劲夹紧它。

    可是,仍然有种奇痒的感觉并且热乎乎地。

    憨喜往鼻子上抹了一把,用力一吸,一股腥咸的味道。

    不好!憨喜呼地从床板上坐起来,吧嗒一下子把电灯打开了。

    “妈呀流鼻血了”憨喜揸什着一双手。

    “哇!”憨喜听到环儿一声怪叫,扭头看到她**的上半身,半个乳罩挂在肩上。“你流氓!”

    “我”憨喜赶紧又灭了灯。他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到处抓,抓到一卷卫生纸,揪下一把,塞住鼻孔。

    “简直不是人住的地。”

    “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憨喜擦着鼻血,使劲挤着眼睛,环儿的半个乳罩像灯泡一样闪闪发亮。

    “你经常流鼻血?”半响,环儿问道。

    “没有,今天晚上是偶发的。”

    “好了吗?”

    “好了。”

    “睡吧。”

    憨喜把双手压在心脏上,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他听到了环儿均匀的呼吸。此刻,憨喜已经忘掉环儿的邋遢,甚至有一股淡淡的体香随着匀称的呼吸一波一波地弥漫过来。憨喜回想着那半个乳罩,以及乳罩下面于是,憨喜又想起了姚小娥,想起了腾杼云,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他这样不辞而别,她们一定急坏了吧。

    想着想着,憨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憨喜一骨碌从床板上爬起来,吧嗒一下子,又把电灯拉亮了。但是拉亮了他就后怕了,谁让电工把电源线搁在他的床头上的。

    灯光一下子把房间照亮了。明亮的光线在环儿的脸上照来照去,环儿在睡梦之中,仿佛被人抬到了烈日下,浑身上下被剥得精赤条条,她左右扭着头,仿佛手脚被缚住了。

    环儿双脚用力蹬着,手臂使劲挣扎,大声嚷道:“谁?!谁!”然后,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憨喜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到背后的叫嚷,头也不回,答道:“憋急了,出去尿泡尿也不行吗。”

    环儿揉一揉眼睛,哎哟一声。“出去怎么不吱一声。”

    憨喜回来的时候,环儿又呼呼睡去,他蹑手蹑脚地回到床板上,躺下。可是,两个眼珠子秃溜滑,仿费抹上了润滑油,再也合不上眼了。他想的最多的,还是环儿。

    这个对他来说还是一无所知的女孩,他现在把和她同居一室视为一种不可思议的邂逅。说不上来好,也说不上来不好。他现在才知道,环儿只所以让他给她打扫卫生,其实她是想让芷姑娘过来,跟她一起住,可是芷姑娘不肯,驳了她的面子,她才跳起脚尖发誓,跟芷姑娘约定,一人一天,收留他住宿

    这么一想,憨喜突然觉得,这个环儿女孩,竟然有几分可爱。他忍不住再一次打开灯,悄悄地走到环儿的跟前,仔细瞧着那张仍然稚气未脱的脸。突然,她动了一下,被子一滑,半个臂膀露在了外边。

    肩胛处,在灯光的照耀下,愈显莹白。

    憨喜的内心仿佛被一根针刺了一下,猛地跳动起来,喘息之声像老鼠拉动风箱。

    环儿猛地睁开双眼,仰头望着憨喜,大叫一声:“流氓!”

    环儿的叫喊把芷姑娘聒醒了,她披衣下床,慌忙跑到环儿的房间,看见憨喜站在环儿的床前,环儿坐在床上,身上披着被子,双方对峙着。

    “不是,我出去解手,回来见她被子滑了,怕他着凉,想”

    芷姑娘瞅了瞅,“不就是掖一掖被子嘛,大惊小怪地。昨晚睡在我屋里,咋不见耍流氓。”

    “就你”环儿气得脸儿煞白,一踢被子,蒙住头脸睡去。
………………………………

第九十四章 环儿的问题

    憨喜想,这样不行,这样非得出事不可。

    第二天,憨喜找到芷姑娘,问:“铺里除了这三间,哪里还可以睡?”

    “没有了。”芷姑娘回答。

    憨喜瞅了瞅东厢房,“那地方呢?”

    “是堆放原料的,只有老板才有钥匙。”

    “西厢房呢?”

    “每天都要早起熬粥,吵得很。”

    “我不嫌吵。”

    芷姑娘呶了呶嘴,意思是你不嫌弃,就请随便。

    当天晚上,憨喜就把那几块木板搬到了西厢房。

    西厢房不大,仅**个平方,一个灶台占去了一半。剩下的地方,又堆了一堆木柴。最后,可供憨喜铺下床板地方,委实不多了。不过,憨喜并不讲究这些。在不齐学院,憨喜睡的上铺,也并不宽,害得他不得不在床沿边栓上一条绳子,以防一不小心一骨碌从床上跌落下去。

    外边的天很黑很黑,憨喜就被芷姑娘吵醒了。因为芷姑娘生火,烟气的确大,把憨喜呛醒了。憨喜揉一揉眼睛,问:“啥时候了?”

    “三星偏西了。”

    “偏?”

    憨喜从木板床上翻了一个身,心里话,三星偏西是啥时候,从身子底下摸出手机一瞧,才凌晨四点钟。就又把头搁下了。

    迷迷糊糊地,就听着锅灶底下传来呼呼的吹火声,与此同时,火苗儿把整个西厢房照得亮堂堂地,把憨喜的睡意全给照没了。

    憨喜又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索性从床板上坐起来。

    芷姑娘说:“我说会吵着你吧。”

    “没事,”憨喜说:“我睡足了。”

    于是摸摸索索地穿好衣服,起来了。

    起床后的憨喜走到院子里,先是对着天上的星星作了两个揖,算是活动一下筋骨。

    这时候,芷姑娘把粥烧好了,盛了一碗,端给憨喜:“趁热喝了吧。”

    憨喜双手接过粥碗,心里一阵感动。打小没得到爸妈的多少疼爱,忽然遇到一碗热汤,竟不知所措。

    “喝了吧,孩子。”芷姑娘摆回身子,兀自在厢房里念叨。

    “又是孩子,大学都毕业了,还是孩子?”

    憨喜喝完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顿感热血沸腾。觉得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这碗粥,更对不起芷姑娘。于是,就把店铺的门打开,将桌椅板凳整理了一遍,以便迎接第一批客人。

    直到太阳照亮了半个店铺,也没有几位客人到来。

    这时候,环儿跌跌撞撞地闯进前店,看见憨喜坐在那里,打一个哈欠,问道:“憨喜,你不去门前施粥吗?怎么躲在铺子里?”

    “没人喝,先停一停吧。”

    “那好,前店就交给你了。”说罢,环儿一扭身又跑回房间,睡二窝子觉去了。

    嘿这个环儿,还真是懒到家了。憨喜有心去她房间把她抓回来,又怕再惹出上次的麻烦,只得忍了,好在就端一碗粥,并不复杂,要是满汉全席,七个碟子八个碗,无论如何他也忙不过来。

    这样一直到了中午,憨喜看看环儿还是没起,自己为她忙活了半天,她倒沉得住气,蒙头呼呼大睡。不由地心头的怒火起来了,气呼呼地冲进环儿了房间。探手就往被子上抓,一抓一按,憨喜的心头一沉,一阵警觉。为啥?原来被子底下是空的。

    憨喜一把将被子从床上扯了下来。

    咦?憨喜不解,去找芷姑娘,芷姑娘过来看过环儿的房间,也大吃一惊。“去哪了?”

    憨喜摊摊手,表示一点也不知道。

    “环儿这丫头,懒是懒,但是她不怎么外出,偶尔出去一趟,也会通知一声。”

    “要去找她?”

    芷姑娘思忖了一阵子,道:“这个死丫头,也罢。下午,你看着店铺,我出去找找。”

    然后,芷姑娘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憨喜一个人看着铺里,落寞地看着街上的行人,想着环儿。这女孩儿,说起来并不怎么出众,只是瘦得稍显可爱,懒得有些迷糊。憨喜想不明白,像芷姑娘这样年龄段的人,怎么会对她如此有成见。

    也不知道她找到她了没有

    没有粥客来,憨喜就把店门虚掩着,退回院子里,胡乱转悠。多多少少,他对这个小年粥铺表现出一些神秘感。尽管像他这样一位德念充盈的儒者,在善恶园,甚至十八禁地闯了几个来回的,对小年粥铺这样一个小地方,仍然有敬畏之心。

    原因呢,还是小时候,他那个老是打他的爸,惟一求他的一件事,就是在大年初一那天,让他跪在灶堂里,对着红白相间一张纸,连磕三个响头。那张纸上,就画着灶王爷爷和他的两个灶王奶奶。

    那位张万仓,看上去也是一位富贵豁达之人,他身边的两个奶奶,一个贤良淑德,一个美艳妖娆。憨喜现在想,那时候,老爸让他给他们磕头,或许是仰慕他有两个女人吧。而老爸他竟然把一个女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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