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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大宫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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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岚低头含笑,笑容如同三月暖阳,“臣无朝堂之才,唯一能为您效劳的也就是这一身父王赠与的老本了!”
萧昱笑出了声来,少了与生俱来的帝王戾气,倒是如同那清隐山林的儒雅之士一般芝兰玉树。
“臣见皇上这几日心情大好,莫不是有什么值得开心之事?”
萧昱听此问话,微微一愣,忽的想起梅林一事起来,又不觉哑然失笑道:“有你陪朕聊天下棋,朕岂会不欣慰。前几日你说西宫梅花盛开,朕得空时也前去观赏一番,果然不错。”
梅林?谢岚拿着茶盏的手停顿下来,眼眸沉思,回映出一抹红衣素装的身影。
那是他在梅林里第一次遇见,白雪皑皑压梅梢,一抹娇小身影在梅林里穿梭,如同夏日翩然起飞却总是触摸不到的蝶儿,他看见她抬手取花,脸颊压笑。扶着梅树轻咳的样子,令他站在远处的身影一紧。
她帷帽落下,树影摇曳,梅花郁郁洒洒,落在她的发上,额上,眉上,肩上……那如同山中雪莲般的面孔萦绕眼前细流进心扉。他最终没有打扰到她,见佳人身影离去,只留下一簇簇轻快的脚印,收起怅然若失,当他看见梅树下遗落的玉坠时,心情便如同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欣喜。
谢岚情不自禁握住袖中的玉坠,那日梅林一见萦绕心间。
除夕夜里再次兜转信步,再次相遇,夜色下她亭亭玉立翘首而望。他终究没能忍住上前的步伐,抬举宫灯看到她的面颊,微弱灯火下她怒视自己的样子,纵使他一身君子之风也俱以抛之脑后。
想起当日自己的荒唐之举,让谢岚嘴角噙笑,看着她转身离去,他慌张间便出手抓住了她。看她怒目而视谢岚心里有些愧疚,还是强硬着闻着她的名字,元宝……呵呵……
谢岚握住放于袖中的玉坠,“尧”。便是她的名字吧。
记忆似乎被撕扯开,谢岚想起了很多年前……
为何会如此之像?
见谢岚久久不言语,只顾着沉思傻笑,萧昱眼中透出一股兴味,伸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雁寻!?想什么呢!”
被萧昱惊醒,谢岚有些尴尬,强行露出一副淡定的面孔,清了清嗓子道:“臣下棋累了,未曾想什么。”
萧昱看他故作镇定的样子,伸手指着他道:“少来!莫不是想到哪位佳人了!?”
淡然如玉的谢岚,此时不免眉头微促,“皇上莫要取笑臣,臣脸皮薄,禁不起您这番取笑。”
萧昱抬眼白了对面人一眼,“这般厚颜之言,亏得你讲得出来!“
谢岚不为所动,思绪飘忽。
“雁寻,你说有人咬了朕,朕该怎么办?”
“什么?”
“咳咳……就是有人伤了朕……那个……”
谢岚抬起头,“竟敢有人敢伤到皇上!您怎么不早说,快让臣检查一下!”
见谢岚站起来,萧昱立即摆了摆手,恢复了面色:“没什么大事,不过一小女子冲撞了朕而已。”
听了这话,终于轮到谢岚忍俊不禁,看着皇帝蹩脚的样子他还真是有些窃喜,总算报了之前的仇,“好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女子!”
儿时一同长大的情谊他们之前早已知无不言,即使身居天子之位萧昱仍然珍惜身边能够吐露心境的挚友,知道他是在幸灾乐祸,萧昱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不搭理他。
见皇帝恼羞成怒,谢岚起身行礼,故作正经道:“皇上恕罪,愿皇上早日报得那小女子‘冲撞’之仇!”
一枚棋子飞过去,谢岚迅速侧身躲了过去,然后退后几步:“皇上体内虚火旺盛,早些歇着,切忌少想‘报仇’之事,臣想起还有事情未完,先告退了!”说罢不等皇帝发话,转身笑着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恼羞成怒的皇帝。
傅芫斜躺在榻上,身上半盖着毯子。这几日内务府送来不少炭火,屋内比起以往要暖和许多,近日里也无需亲自下厨,御膳房每日都会遣人来送膳食,这几日要论开心,莫过于锦陶了。
傅芫看了看坐在一旁低头刺绣的锦陶,轻声道:“锦陶,这宫中宴会有什么法子推掉不去吗?”
锦陶闻言面色一愣,有些不解道:“小主为何不去?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宴会期间小主定能见到皇上,到时候皇上若是想起小主您来,小主就不用在这六宫外吃罪遭殃了!”
“皇上要是惦记咱们,这两年来不也是一点动静没有?”若是能躲得皇上永远想不起来才是最好,这话傅芫当然没有说出口,只是顿了顿又道:“锦陶,你跟了我真是苦了,可是我偏偏是个不争气了,我就想着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苦点没有什么,若是真让我设法承宠,与那后宫之中勾心斗角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锦陶放下手中的刺绣,站了起来:‘小主待奴婢如同姐妹一般,小主所想便是奴婢所想!只是……只是那日公公说了是皇上的旨意……”
“若是我因病推去应该也无事,毕竟一个低品无宠的宫嫔,应该也无人挂着心上。”
锦陶心下还是担忧:“若是派了太医来可如何是好?”
傅芫皱了皱眉头:“总不至于吧……”一个不受宠的宫妃不至于惊动太医前来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保险起见,总不至于再触犯了什么欺君之罪,傅芫摆摆手:“说的在理,为了不被识破我自己有办法。”
“啊?您什么办法啊?”
锦陶看着胸有成竹的傅芫,还是有些担忧。
什么办法?当然是假戏真做咯!傅芫心想不过要拿着身子遭点秧了,当然这个办法不能告诉锦陶,不然她肯定会奋力阻拦的。
明日就是上元节,今日傅芫起了个大早,外头天还刚刚蒙蒙亮。趁着锦陶还在睡着,傅芫挑了一身轻薄的衣裳匆忙换上便悄悄走了出去。
傅芫咬牙忍耐着扑面而来的寒冷,缓缓朝着外头一方风口处走去。冬日里穿着比春装还薄的衣衫,趁着这风口,傅芫心想不生病才奇怪,想着只要能逃掉明日的宫宴,受点罪也值了。
风口中,北风阵阵,傅芫早已被冻的脸色发白,双手已快失去了知觉。她在原地来回打转,想着忍忍,忍忍就好了。
可是这刺骨的寒风拂过面颊耳后真是刺骨的寒冷,不到半个时辰傅芫已有些受不住了,脑袋已有些发昏,傅芫冷的牙齿打颤,嘴里都已经呼不出寒气了。
想起效果应该有了,傅芫抬脚迈着虚空的步子往回走,只顾低头前行,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人身上,傅芫冷的发懵连忙道:“对不住对不住!”说罢刚想侧身过去,却听见被撞之人的声音。
“等一下!”
傅芫只觉得声音耳熟连忙抬起头,看见来人竟是自己除夕夜里遇见的男子,警惕之心让她连忙后退了几步。
谢岚也没想到会是她,眼下有些欣喜:“元宝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傅芫听见他唤自己,才想起来当时心急告诉他自己名叫元宝,她对此人总是出现在这里有些疑惑:“你到底是谁?”
………………………………
第三章 太医 3
谢岚见她脸色苍白,在这冬日里竟还穿着春衣,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抬手想要给她把脉,谁知这一举动又把傅芫吓了一跳,连忙甩开手去,心里又是一气。
谢岚见状脱口而出道:“姑娘不必害怕,我是这宫内的太医,见姑娘面色不好想给你把一下脉,姑娘若是因为上次唐突之事怨怼在下,在下先给你姑娘赔礼!”说完拱手行了一礼。
傅芫听了此言,抬起头看向此人。
见他低首敛眉,清明的面容上呈现一抹担忧,又对着她弯身行礼,想起她刚刚的举动,傅芫不由得有些惭愧起来。可是一想到身为一名太医不与那宫内的娘娘主子探病,却是整日逗留于六宫外,傅芫心下还是疑惑:“不知大人怎么会出现在人迹甚少之地?”
谢岚见她语气婉转起来,想必是信了他刚刚情急的胡编,见她再次过问,谢岚只好顺着思绪笑道:“皇上曾赐予在下一处住所在此不远,宫中年节繁忙,唯恐一些主子娘娘身子欠安,在下长住于此,以备随时恭命。”
此话说的半真半假,谢岚语气平稳,柔和的模样如同暖阳一般。
傅芫见他明眸皓齿一脸坦诚,再加上一副极好的皮囊,还真是难以让人讨厌他。还没有等她想的太多,许是刚刚风吹的见效了,傅芫冷得浑身发抖,头上一懵,一个趔跌差点栽了过去。
谢岚一惊连忙伸手抓住她,手掌触碰她的手腕,立时在掌心升起一抹冰凉。谢岚不假思索地褪去身上的披风,将傅芫包裹了个结实。
傅芫见此,正想说此事不妥。却被谢岚的话堵了过去:“姑娘莫不是又要将它丢了去?”
傅芫回了神,面色有些尴尬,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答对。
“不知姑娘为何冬日里穿得这样单薄,还站在那风口里徘徊?”
话音未落傅芫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心里直道完了完了,竟忘记了自己的正事来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对方刚刚说了自己是位太医,又看到她穿着单衣在这里受凉,明日就是宫宴了,万一被他禀告上去再治了自己的欺君之罪……天呐,傅芫还没有活够呢!
心里一急,傅芫心想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抬头只做可怜状道:“大人有所不知,奴婢本是看护梅林的宫女,只因明日上元节,上头姑姑却是安排奴婢要来看守林子,奴婢……奴婢想着上元节能为家人祈祷。可是差事又推脱不下,直想着若是能让自己生病了也许便可免了,所以才想了这等法子,不想却撞见大人,所以奴婢请求大人不要将此事说了出去,奴婢将铭记大人的大恩大德!”说罢傅芫作势要跪了下去。
谢岚连忙抬手拦住,傅芫这段话说的楚楚可怜,谢岚心里生出恻隐之心,不知为何,在得知她只是个小宫女的时候,谢岚心里某个地方似乎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只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拿着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想要呈现出病态,我倒可以助你,只是以后莫要再行这等荒唐之事了!”
傅芫一听此人不仅不责罚自己,反而愿意帮助她,心里无比激动,只想着世上还是好人多,连忙笑的像是一朵花来。
谢岚见此心情也大好:“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先让在下送姑娘回去,顺便为姑娘诊脉,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可千万别真落下病来。”
傅芫听了此话,不由得有些尴尬,她顺口编的谎,眼下对方要送自己回去,万一穿帮该如何是好,可是一想到对方还要帮着自己度过明日的难关,再一想墨玉轩那地方还真是不如普通宫女的住处,所以做戏做到底,于是抬起头腼腆一笑:“那可有劳大人了。”
谢岚没想到她会答应,心里高兴极了,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人便并肩朝着墨玉轩的方向的走去。
一路上倒是有说有笑,临近墨玉轩,傅芫心里想着待会千万不能让锦陶穿了帮,谁知还没进到院内便看见来回转悠的锦陶,在看到傅芫时更是一阵激动:“小……”
傅芫听见她大喊,没等“主”字出口,连忙跑了过去,“你也起来了啊,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明日也不用去看守梅林啦!”
锦陶听着这摸不着头脑的话,只张着嘴巴愣在原地,傅芫朝着她挤眉弄眼摇头示意,锦陶只能闭口不语,看着傅芫身上裹着男子的披风,在看到傅芫身后站着的谢岚时,更是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傅芫见此连忙笑道:“这位是咱们宫里的太医大人,此次来是与我们诊脉的,”傅芫转过身,“大人,这是同我一起的宫女,这里就我们两人住着。”
谢岚听此只是温和一笑,点了点头,然后毫不客气地朝着屋内走去。
锦陶已经像傻了一般站在原地,傅芫只得附在她耳边悄声道:“你待会什么都不要说,过后我再同你解释。”
锦陶像是浑身打了蜡一般木讷地点了点头。
谢岚看了看简陋的墨玉轩,便对傅芫说的宫女身份没有怀疑。
此时傅芫走进屋内,屋内些许地温暖让她立时打了个喷嚏,谢岚见此连忙抓过她的手腕把起脉来。傅芫倒也没有拒绝,只是安静地配合着,一旁的锦陶也是闷不作声的站着,只是额上细密的汗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境。
“姑娘还是着了风寒,待会我回去了会让人送来药,一定要马上煎下服了卧榻休息,等到晚间睡前再服一次,明日不出意外便能恢复。”
傅芫收回手,将袖子落下,点头笑道:“多谢大人,只是若能好的晚一些……”
谢岚明白她话里意思,“姑娘放心,我会命人送来一颗药丸,姑娘服了它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害处,不过是呈现出虚弱的样子,即使有人诊脉也只当是病情在身,不会有任何异样。”
听了这话,傅芫眼中一喜,其实这才是她最在乎的事情,只要能躲过明日的宫宴,别说是假病,就是真病也无妨。
“如此,奴婢就多谢大人相助之恩了。”
见他如此,谢岚点了点头,看着她面色依旧苍白的样子,不免还是多了一丝心疼,不由地脱口而出:“以后千万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傅芫听此反倒是没有在意,只当是医生的职业病,连忙点了点头。
谢岚深知此处毕竟是女子的住所,自己不宜久留,便起身告辞。傅芫连忙起身相送,走至门外,傅芫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裹着谢岚的披风,连忙取下来:“大人快些穿上吧,外头冷,切莫要着了凉。”
谢岚看着她双眸凝住: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眼前的女子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明眸皓齿,拿眼里的担忧之色毫无遮拦。
长年孤身一人,而自己的双亲……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细腻的关心了?
想到这里他竟是深深的笑了。
傅芫自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大人,您帮了奴婢一个大忙,奴婢却不知道您的贵姓,以便报答您的出手相帮之情”
“我姓谢。”谢岚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又微笑道:“元宝一定不是姑娘的真名吧?”
傅芫听此有些讪讪,说话也有些局促起来:“那日情况特殊,奴婢确实胡诌了名字……”她想了想,又道:“奴婢名叫令尧。”傅芫直道出了自己的小字。
令尧……谢岚握住放于袖内的玉坠,微笑着,原来如此。
“那日本是在下不对,姑娘不必介怀,外头寒冷,姑娘请回吧,不时在下会让小厮将一应药材送来,姑娘切忌好生调养。”
“如此奴婢便多谢大人,大人慢走。”
谢岚系好披风,再次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傅芫盯着那玉雪清风的背影,暗暗发呆。
这宫内还是好人多一些,多交一位朋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傅芫心情顺畅了许多,可是锦陶整个人都快炸了,见送走了谢岚,便将傅芫一把拉进了屋内,气鼓鼓的面颊似乎是在抗议。
傅芫心知自己没理,连忙把所有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讲给了锦陶听,以及告诉她除夕夜那日碰到的人便是谢太医,还有为了脱身只好编造自己是宫女,再次撞见也只能继续胡诌等等之类的话。
听完了傅芫的话,锦陶更是一脸担扰,反而还有些埋怨,只是委屈道:“小主如此奴婢不会在意,只是小主千不该万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竟还瞒着奴婢,幸好遇见了谢太医,要是万一有个好歹,您让奴婢如何是好!”说着说着锦陶眼眶开始泛红,一想起两年前傅芫卧病生命垂危,锦陶就浑身害怕。
傅芫不曾想锦陶不埋怨自己的荒唐之举,反而只是关心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心下更是内疚不安,连忙抓住了锦陶的手:“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让你担心了,我会乖乖吃药,乖乖听话的,你别哭了,我发誓我发誓。”说完还真的有模有样地伸出三根手指。
锦陶见此连忙栏了下来,却是看着傅芫讨好的样子破涕为笑,傅芫见状心里一喜,忙又做出小兔子的模样装可怜,锦陶拗不过这等模样的主子,只得无奈地将她推上了榻上,直到包成了个粽子才算作罢。
………………………………
第四章 宫宴 1
到了下午,还真是见到一位小厮前来送药,这小厮名唤杜仲。
果然是谢太医的人,名字都是按着药材取得,长得眉清目秀惹人讨喜。
送完东西便匆匆离去,傅芫心暗自赞叹谢太医是如此信守承诺的人。
锦陶拿了药材便匆匆忙忙煎药,傅芫躺在榻上昏昏沉沉,早上还不觉得难受,现在倒是浑身忽冷忽热的发晕。
接过锦陶端来的汤药,整个人原本还没有精神,再喝了极苦的汤药后放佛身体的所有神经都被刺激起来,只叫她脾胃翻涌。
不过也没有办法,这罪是自作自受,越是这样傅芫越是在心里嘀咕,早知道除夕夜里就不那么蛮横了,早点认识谢太医哪里还用得着这么遭罪。
想到这里傅芫不禁心里暗骂自己:还真是白眼狼了,用到人家了才想起来人家的好!
自嘲的笑笑,傅芫看着手中谢太医送来了药丸。
药丸装在一个碧玉小瓷瓶内,傅芫好奇极了,但是这么个小药丸便可以让人如同生了病,却也损害不到身体,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有了这么个宝贝,傅芫自然是心情极好,不知不觉得沉睡过去。
这一睡竟是从半下午睡到了翌日清晨。
如果不是外头悉悉索索的声音,傅芫还真是醒不过来。摸了摸额头似是恢复了寻常体温,许是睡的久了头还有点昏,其他还真是没有了一丝病意。
傅芫笑了笑,刚想掀了被子下床,却看见锦陶快步走了进来,将傅芫刚探出的身子又塞了回去。
“小主,刚刚内廷司真是派了公公前来通报晚上宫宴之事,奴婢推说您病了,那公公倒也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那就好!”傅芫听到心里开心,连忙又要起身,谁知又被锦陶按了回去,无奈道:“昨日的风寒不严重,我已经好了,身子真的没事了!”
谁知锦陶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直接把傅芫盖了个结实:“小主,那通禀的公公是走了,万一会遣了太医来可如何是好。”
觉得锦陶说得有理,傅芫便没有再挣扎。
一想到太医,傅芫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完了,昨日光顾着同谢太医求助,自己也隐瞒了真实身份,想着谢太医便住在宫里,若是真有人来诊脉,十有**就是他了!到时候他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傅芫越想越是懊恼,可也不知道懊恼什么,只好躺在床上闷闷不乐。
建安宫门外的宫道上,李福安正弯着身子快步走着,心里想着刚刚内廷司小太监来回禀,说是傅美人偏偏这个节骨眼染了风寒。
还真是个没福气的!
李福安在心里暗道,可还是要回禀了皇上才行。
此时萧昱正殿内用着早膳,李福安走进来连忙行礼:“皇上,今日内廷司遣人来报,说是傅美人今日染了风寒,怕是不能参加晚上宫宴了。”
“哦?病了?”萧昱放下手中的剔彩龙凤纹碗,眼神微滞:“可遣了太医过去?”
“回皇上的话,还未曾……”李福安话音未落,只感觉一道冷芒扫了过来,吓得他一哆嗦,连忙道:“老奴该死!老奴这就去请太医过去墨玉轩!”
“再备些补品过去。”萧昱垂下眼眸,不再看他,幽深的双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福安又替自己捏了把汗,看来这傅美人还真是前途无量,自己还是多多伺候好未来的红人才对,想到这里连忙应着退下了。
……
此时傅芫依旧是卧在床上,两眼瞪着床上帷帐发呆。
此时她已经服下了谢太医给的药丸,除了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其他还真是没有感觉。
傅芫想着会不会有太医前来?来的人会不会是他?如果见了面该如何解释?
莫名的有些困扰,反正也没有什么,就算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宫女而是皇帝的宫妃又如何?
傅芫想着谢太医八成也不会将自己装病的事情抖出去,不知为何,她就是相信他,也正是因为相信他,此时傅芫心内也没有太多的慌乱。
想得出神,外面忽然有了动静,傅芫心内一紧,果然见锦陶快步走了就进来,连忙将傅芫床上的帷帐放下,遮住了傅芫卧在榻上的身影,然后说道:“小主,外头公公带着太医来了,奴婢让太医给您诊脉。”
这话说的小心翼翼,傅芫本想问一下来的是不是谢太医,可是一听锦陶的语气便知太医定是在门外候着,只好低低应了一声,心内却是紧张起来。
两年了,两年前傅芫病成那样,也不见得有什么太医前来,现如今不知道是否太阳日日打西边出来,不过是偶感风寒的毛病竟然也能遣了太医来。
傅芫左手紧张的抓住被子,放下的帷帐使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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