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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奸商,二等奸后-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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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君芙心里涌上一个猜测。
但此时不是说话的地方，兰君芙只能当做自己没有看到丁启楠脸上那隐忍的痛苦，似乎走了一番，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人看守？是因为是在底下密道足够隐秘吗？
兰君芙说的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也不知道是不是丁启楠事先派人清场，现在她也顾不上想起他的事，先救人要紧。白天刚掳来的姑娘按理说应该还没这么快遇害吧，那杯犹有余温的茶水，还有离开的人贩子，那姑娘应该在这里的。可兰君芙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那位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少女，“白天那个姑娘没在这里？”
“嗯。是很奇怪。”丁启楠语气平淡的反而一点也不像觉得奇怪的样子，兰君芙看过去，很明显的看出丁启楠隐瞒了什么。
丁启楠别开头：“我也觉得不对劲，先走吧。”
“这些女人怎么办？”兰君芙猜测着那少女或许是丁启楠派去的诱饵，现在功成身退，要的只是把她引来这里看看狗官光鲜亮丽背后的龌蹉面。这么一想，兰君芙忍不住想，那个人贩子呢？是真是假？
看了看这些无辜而悲惨的女子，丁启楠同情而又无力的垂下肩膀：“我们没有地方安置她们。若是她们家人都不在了，迟早要再次落入魔掌。交给官府更不可靠。”就连带到卧凤山也不可能，这批女人带走了就是光明正大告诉赵府人他们的污点被人发现了。不单单转移如此多的女人不方便，弄到城外的卧凤山更不可能，那只是给卧凤山的人招祸。
“还不如一次性把这个贼窝连根拔起！免得祸害更多女人！”兰君芙理解地点头，赵家人只手遮天，她一个皇后在这里都不敢立刻动手说救人就救人。不过依然不甘心，想了想，兰君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我总要给他留点什么作纪念。你去，把这个东西涂在他的夜壶上。”
丁启楠好奇道：“这是什么？”毒药？
“辣椒水。”兰君芙冷冷地看了丁启楠一眼，补充道，“专为防狼设计。”
丁启楠：“”
不用这一眼他也知道，这辣椒水是为了他准备的。谁叫他名声不好呢。
………………………………
第476章 步步为局（六）
正是因为知道，丁启楠表情更纠结了：“为什么要我去？”
兰君芙呵呵两声：“难道你想让我一个女孩子去碰男人的夜壶？”
丁启楠一想到让自己看上的美人去碰别的男人的夜壶就不开心，一咬牙：“好吧。”还是他还动手吧。
兰君芙满意地点点头，把瓷瓶递给他，不忘小心提醒：“小心点，别弄到眼睛里去了，到时痛苦时别怪我。”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丁启楠更觉得惊悚了，动手之前没忍住先拔掉盖子闻了一下，然后立刻变色！
瓷瓶里不仅有辣椒水，还掺杂了生石灰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掺杂了石灰的辣椒水味道就足以杀死人，丁启楠只觉得鼻子都快被熏烂了！连忙挪开瓷瓶，狠狠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自己如此难受，不能让那贼人好受！丁启楠谨慎极了，在四处找了找，通道尽头用屏风隔开的简易茅房，还有浴桶，浴桶、夜壶都极为精致，显然是给主人准备的醢。
男人和女人用的夜壶是不一样的，丁启楠作为男人自然是容易分辨的，他实在不愿意用手碰那玩意，尽管检查一下发现夜壶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味道还是有的。
四处找了一下，丁启楠不厚道的拿下看起来像是男人的浴巾的帕子，把辣椒水倒在上面然后再蹭到夜壶的关键部位。为了保证那贼子中招，他还特意擦了好几层！最后把一瓶辣椒石灰水用光了，把帕子丢到还有半盆水的铜盆里，心里恶毒的想着祝愿那色狼先是放水中招，然后痛苦地想用这湿帕子擦，结果越擦越痛苦！
只能用小计设计一番，丁启楠也不怕打草惊蛇被色狼发现，要是他们真的被惊动转移人口更好，只要出了这地道，是谁占上风还说不定呢。
两人顺着密道出去，托丁启楠擅长机关术的福，他们几乎是一路顺畅的走到出口处，而让他们几乎三观尽毁的，是出口处竟然在赵府的佛堂香案后面。
如此一个丧尽天良的密道，入口处在供奉祖宗牌位的祠堂，出口处在供奉佛祖的佛堂，赵家那色狼就不怕神明有知，祖宗显灵，天打雷劈吗？
佛堂里只有一个老尼姑，两人一出来就撞到震惊的瞪大眼的老尼姑，丁启楠迅速出手把人弄晕了缇。
“这人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兰君芙回忆着今晚的探险，总觉得出出诡异，连看这个老尼姑也觉得不对劲了。
丁启楠却满不在乎：“老年人睡眠少，很正常。”看到这人，他想到了他的老母亲，母亲也是信佛的，可惜却并没能为家人祈求神明的保护，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他从此再也不相信神明，却对上这气质跟母亲相似的老尼姑无法下狠手。不得已打晕之后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还被老年人春夜太冷着凉给盖上了被子。
“走吧。”兰君芙看着这个赫赫有名的狡猾军师如此难得温情的一面，心里有些复杂。
出去的时候，兰君芙还带着那两个硕大的包袱。
丁启楠好笑地看着她的包袱：“你真要带回客栈？”
“劫富济贫，自然是拿去救济穷人。”兰君芙理直气壮，看起来真像是初闯江湖一腔热血的女侠。
“呵呵，那就走吧。”丁启楠也不拦她，带她到了锦城郡贫民区，还真的一本正经的飞檐走壁把银子每家每户都送了一点。至于明天早上这些突然得到一笔横财的贫民会如何惊喜就不在二人的考虑了。
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按理说这时除了他们应该不会有客人了，偏偏还有一对父子进门，正在掌柜那里订房间。
问话的是年轻一点的儿子，还梳着童子发髻的小少年：“掌柜的，有房间吗？”
原本只是开门接军师，没想到又多了一项意外生意，青年掌柜喜出望外：“有有有，就你们二位吗？要几间房？”
看着一脸泛黄的病怏怏模样的中年父亲有气无力道：“一间就足够了。我身子不好，我儿子要时刻照顾我，是吧，乖儿子？”说着还一脸爱怜的摸摸童子的脑袋，好一幅父子情深的画面，让兰君芙没忍住看了过去，这一看眼角一抽。
童子似乎不大高兴，一偏头躲开父亲的手：“是的，爹！”
青年掌柜只当儿子在跟父亲闹脾气，也不说穿，笑着恭维道：“您儿子可真孝顺！”
父亲笑眯眯点头：“是啊，我儿子自然是最孝顺的。”
而童子表现就冷淡多了：“呵呵。”看起来像是个叛逆少年。
青年掌柜亲自把父子引到楼上看房间，父子俩看起来打扮朴素，出手倒是大方，直接选择了兰君芙另一边的天字间，把青年掌柜乐得不行。
“乖儿子啊，快给爹端洗脚水！”父子俩一进门就听到父亲在吆喝儿子伺候自己，青年掌柜一听，连忙让小二去给客人送热水。
外面也听到此话的兰君芙没忍住，再次往还没来得及关上房门的隔壁房间那对父子几眼，表情有些怪异。
丁启楠立刻发现她的异样，低声问道：“你认识他们？”
“哦，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说着，兰君芙在心里咒骂，都怪天枢天玑太恶搞，让她差点破功！现在被这狡猾的狐狸发现，真要说什么都没有反而不可靠，还不如直接引开视线。
果然，她这话说出来，丁启楠对她没什么怀疑，但对那对父子也多看了几眼，在哪见过，还特意选在兰君芙房间的隔壁，莫不是什么贼人来踩点吧？丁启楠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恶人诡计，立刻想到了种种坏人。在兰君芙进房间时还特意提醒：“晚上如果有什么危险立刻出声，摔杯子啥的都行，我立刻过来救你。”
眼看兰君芙又要怀疑他的武力值，丁启楠板着脸严肃道：“我或许武功不如你，脑子比你够用，今天是谁差点被金银财宝迷晕了眼耽误正事的？”更重要的是，春来客栈是有自己的打手的，都是卧凤山的高手，他出面救人，春来客栈的打手也会出手。不然他们最多就是旁观或者黑吃黑。
兰君芙心里吐槽，面上老老实实点头。这难得的柔顺倒是让丁启楠眼神柔和几分，温柔的小模样还是挺可爱的嘛，不知道娶回家会不会就变得温柔了？
怀着这样的旖旎想法，丁启楠回房间时面上都带着惬意的笑。兰君芙摸摸脸，总觉得对方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假夫亲天枢苦着脸：小姐怎么快就拆台！我这亲爹还没当过瘾呢！
假儿子天玑幸灾乐祸：活该！下次轮到我当你爷爷！你当我孙子！
………………………………
第477章 以德报怨
皇宫里，赫连云鸾难得接到锦城郡寄过来的信件，越看越是心塞，面色阴沉的连怀里的晖儿都不敢哭闹了，旁边的下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赫连云鸾突然发现室内突然这么寂静了，一抬头，看到大家吓得噤若寒蝉的模样，摆摆手：“都下去吧！”
然后大家迫不及待退下，御书房内就剩下父子两人，倒让赫连云鸾觉得自在许多。
“你娘又是孤身涉险了，说了多少次要注意安全就是不听，你说，你娘是不是不乖？”赫连云鸾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拿着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忧心忡忡，又不好对下人抱怨，只好跟儿子念叨，“乖儿子，以后找媳妇千万不要找你娘这样的，不省心！天天让父皇牵肠挂肚！坏媳妇！”
“阿嚏――”正说着，赫连云鸾突然一个大大的喷嚏，立刻转移方向对着旁边打了喷嚏，吸吸鼻子，“你娘肯定知道朕背后骂她了，现在在回骂朕呢。”
晖儿手舞足蹈的笑：“咯咯咯咯――醢”
“鸿雁传书都是让自己属下代笔，你娘真是，看来一点都不思念朕。也不知有没有被哪个臭小子迷住了心魂！”话虽如此，赫连云鸾却是知道，这是兰君芙自己非常不方便，不方便到甚至不能主动给他送信。显然，极有可能处在被监视的状态下。这也是他担忧的地方。兰君芙孤身一人在前面闯，天枢、天权、天玑在外围跟着，他们是兰君芙的亲卫队，不会像白虎三人一样出去独当一面当卧底，保护兰君芙的安全才是第一要义。
而天枢三人后面，是赫连云鸾派去的暗卫，依然重点是保护兰君芙的安全。他既然把最信重的妻子派出去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自然不会让她去送死。事实上兰君芙手里还有一块满月金牌可以调动军队，不过她一开始就考虑了被人监视搜身搜行礼之类的危机，把金牌交到了天枢手里。
赫连云鸾宛如怨夫幽幽一叹，越想越是心塞，他还想着再跟芙儿多生几个孩子呢，现在芙儿都出宫了，他能怎么办？跟别的女人生？那芙儿绝对会让他再也没有男人的生育功能的！
想到这里，突然想到芙儿出宫之前给他上的那一堂生动的“白莲花鉴别课堂”，他可是无比怀念啊！尤其是那个狐狸精，那样的课堂，他不介意日后再来许多次！
狐狸精鉴别课堂，红颜祸水鉴别课堂，心怀不轨鉴别课程，母老虎鉴别课堂嗯，最后一个就不比了，他天天跟母老虎生活在一起。
想到狐狸精，赫连云鸾突然泛起浓浓的醋意，那泼辣的狐狸不会在外面也迷倒别的男人吧？虽然他知道芙儿不是这种人，但是他可是知道芙儿的魅力的。想到这里，赫连云鸾阴险的笑了：“哼，幸好朕有先见之明，让暗卫一起跟过去了，要是她真敢跟野男人跑了，朕立刻让野男人病死！缇”
说着，赫连云鸾一低头，看到了晖儿纯洁的好奇的小眼神，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赫连云鸾现在就开始教坏儿子：“乖儿子，以后多跟父皇学着点，自家媳妇就得哄着宠着独霸着，别的男人只要是情敌一个都不放过！”
晖儿：“咯咯咯咯――”
修整一夜后，早上丁启楠过来找兰君芙时带来一个新的消息：“昨天那对父子已经走了。”他听到兰君芙的怀疑后就特意盯着了，幸好只住了一晚上就离开，想来应该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兰君芙在心里没诚意的跟天枢天玑二人道歉一番，大概他们又得变装了，嘴上随意道：“哦，大概是我认错了。”
丁启楠也没在意，他特意带了赵家的情报来跟她商量事。把早点放在桌上，拉开凳子坐下，两人一边吃早点一边说事。
“你说，赵振文真的不知情吗？”兰君芙怎么看都觉得郡守赵振文可疑，赵家祠堂、佛堂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会不知道那密道密室的事？
“他一次一次的帮弟弟收拾烂摊子，能治理边疆的一个郡，会不知道弟弟到底在做什么？还是住在一个屋檐下？”
“我听说，赵振文其实跟赵振武是同父异母，赵振文母亲早逝，后来继母生了弟弟，对他其实一直挺不好的，缺衣少食不说甚至还让他睡马棚。若不是赵振文自己争气中举，恐怕他会在马棚里睡一辈子。”丁启楠的态度却是对赵振文颇有好感，作为一个响马贼，难得的信服的官员。
“真的假的？”兰君芙怀疑的看过去，心里在猜想赵振文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丁启楠对他心服口服。
“这个，民间传闻的。而且似乎因为童年受苦，赵振文特别关心失去父母的孩子，还在锦城郡开办了官学，孤儿孩子可以免费上学，还有住宿，这一举动可是让不少百姓感恩。”丁启楠看出兰君芙的不解，认真解释道，“至于赵振武，哼，他的郡丞之位也不过是逼迫哥哥给他买的一个官位，没什么实权，就会逢迎来事，人际关系倒是不错，据说黑白两道都有人。”
“你倒是爱憎分明，看来你调查这两兄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兰君芙现在可以说是彻底明白丁启楠把自己当棋子了，但他如此坦诚的跟自己分享情报，又可以说是光明正大的利用，让人实在是难以生出讨厌的心情。
丁启楠面色不愉：“哼！”为了寻找他的妹妹，他唯一的亲人，他能不一直调查吗？虽然他心里明白，或许妹妹已经彻底遇难，可他依然想给妹妹找回公道。
“对了，你说的那个赵家的恶毒继母呢？”
“早就不在了。赵振文刚上任时他继母就病逝了，不得已还丁忧三年。百姓都说继母生前虐待他，死了都不让他好过，刚当官就丁忧，白白耽误了大好前程。不过继母一死，赵振文却是对弟弟越发上心，大概是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吧。闯下什么祸都帮忙担着，也是不容易。”丁启楠说起这些语气里满满的对赵振文的佩服。
“原来如此。”兰君芙若有所思，“听起来像是个以德报怨的故事。”
丁启楠分享完情报后就离开了，等到完全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兰君芙打开窗户，天权飞身进来。
“小姐，我们查到一个消息。赵振武，有病。”
………………………………
第478章 红脸白脸
兰君芙一愣：“啥？”
天权有些不好意思：“咳咳，赵振武，那个男人，有男人方面的疾病。”
男人的疾病多了去了，到底是什么病？兰君芙翻个白眼：“我一个已婚妇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说明白！醢”
“赵振武他不举！”这下，天权终于说出了重点。
然后这个重点让兰君芙也震惊了，赵振武不举，那密室里的那些女人，他根本用不了啊？
那那些女人是给谁用的呢？
兰君芙突然想起赵府里那个以德报怨的哥哥：“赵振文！”
“小姐，什么意思？”此话一出，天权就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说密道里的那些无辜少女背后主使其实是赵振文？”
昨夜兰君芙看似是一个人跟着丁启楠行动的，实际上天枢三人都跟在她身后在，后来他们离开赵府，天枢天玑赶在他们前面进入春来客栈，天权依然暗中跟着兰君芙缇。
七星亲卫队别看年轻，可是是经过兰君芙亲自传授各方面能力的暗卫，在整个暗夜罗刹精挑细选出来的，小隐隐于市，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真正擅长隐匿自己的暗卫不是把自己藏起来不见人，而是无论在那个环境都能自然融入不被人怀疑。比如他们七个。虽然名义上是暗卫性质的亲卫，无论是当身边的丫鬟侍卫，还是单独揪出来独当一面当老板，又或者是隐藏在人群中伪装跟踪保护，都是一流的高手。
兰君芙想着丁启楠提到的赵振文对继母所生的弟弟各种不计前嫌的包庇，总觉得奇怪，圣父的以德报怨不奇怪，哥哥包庇弟弟也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连个山贼都可以调查到那么详细，知道赵振武做的那么多坏事，却偏偏想报复报复不了？从丁启楠讲的赵振武的过去就可以看出来，赵振武其实不过就是被宠坏惯坏的纨绔子弟，她甚至有种奇怪的想法，赵振文所谓的以德报怨，不过是故意捧杀赵振武。
现在得知赵振武不举后，她或许更加明白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了。
“赵振武根本只是一个打手，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个看起来仁义无双的郡守赵振文！赵振武是他故意推出来的挡箭牌！”
所以每次赵振武闯祸了，赵振文是一定会帮他收拾烂摊子。相当于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其实二人根本就是一伙的。或者说，赵振文才是占主导地位的那一个。也不知道丁启楠是受到过怎样的迷惑，那般睿智的人竟然被赵振文迷惑住了。
正当兰君芙惊讶时，天权陡然听到外面的混乱声音，连忙做了个手势，示意肃静。然后自己从窗户那往外一看，立刻变色：“小姐！春来客栈被官兵包围了！”
兰君芙走过去看了看，果然，下面密密麻麻站的不正是衙役？
她刚想到真凶，现在真凶已经找上门了。
“小姐，我带你先走？”天权紧张道，“天枢他们在外围接应，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以刚才他们分析的赵振文的凶狠狡猾，若是小姐真落在赵振文手上，恐怕凶多吉少。更何况，小姐本身就是美人。
兰君芙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正是最好的接触赵振文的机会。”
说着看着天权吩咐道：“你先躲起来，联系天枢他们在后面跟着就行，不到我要求你们出手的时候不要出来。”
“是！”听闻外面纷杂的脚步声已经接近，天权不好走窗户，直接隐藏到了屋顶房梁上黑暗中。
刚在他隐藏好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兰君芙立刻站了身来，然后，房门被猛然踢开，一个面目有些凶狠的男人看着她一声冷哼朝她直接抬手射出一支冷箭！
兰君芙感觉箭上带了麻药，药效并不严重，起码对她这么一个常年试药身体已经产生很强抗性的人来说就是箭射中胳膊时有些麻麻痒痒的痛。
她配合的晕了过去，晕倒的时候手指做了个手势，让暗中的天权冷静，别吓得立刻出手救人了。她还要深入虎穴呢。
考虑到要装晕，她也不好睁开眼睛看有些什么人。顺其自然的躺在地上，任由几个衙役一点也不温柔的把她抬出房门，心里忍不住吐槽，没见过这样一上来就放箭的，难道不是应该做个什么“捉拿朝廷钦犯”之类的掩饰？
“大人，人已经弄晕了。”她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嗯，走吧。”粗哑的男声道。距离自己很近，似乎正是对自己射箭的那个？
“等下，弄点掩饰吧。”那个熟悉的声音说着，用一张被子裹住了兰君芙。这时她终于想起这个声音是谁了，是春来客栈的那个青年掌柜。跟丁启楠是一伙的青年掌柜。
兰君芙的心里沉了下来，昨晚他们刚去赵府探秘，今天就被官府的人抓走，现在这个青年掌柜的表现显然跟赵府的人是一伙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青年掌柜背叛了丁启楠，还是他跟丁启楠一起设计陷害自己？
来不及想太多，兰君芙直接被裹成毛毛虫，被人一前一后的抬走了。
还算好的事，她被抬出春来客栈后不是丢到囚车上，不然有史以来第一次坐囚车，还是以蚕宝宝的形式坐囚车，怎么想怎么不开心，不开心她就想杀人！
被丢到马车里，她依然不敢动一下，因为明确的感受到身边还有人。
那个粗哑的男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她的脸，语气嘲讽：“哼，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个小妞，自己找死，栽到他手上算你活该。”然后又把被子盖上，沉默一番，突然一声长叹，“说别人算什么本事，赵振武，你又何尝不是自己眼瞎栽到他手上了。”
赵振武！原来这人就是赵振武！
听赵振武这一番话，似乎自己不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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