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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奸商,二等奸后-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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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人？
赫连云鸾和兰君芙对视一眼，目中深思起来。这上千人，除了身份要解决，不知道是不是住所也会转移？若是把上千人安置在雍京，还是需要费些事的。难怪姬雁辰要这般慎重。
“只是大家都是身份不详，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前周遗民，还是大秦人氏。”外甥女和外甥女婿都以晚辈亲人身份相待，姬雁辰说话也就直白了许多，“上次你在舞阳郡守城时，知道你的身份和事迹，不少人就有意想接触你。但那时我跟继父都不在舞阳郡，无法做主，其他人也担心那时接触你对你反而不好，所以都按捺下来，一直到我回去才告诉我此事。”
兰君芙明白，那时自己还只是不得志的谨王王妃，若是跟前周遗民接触太多，没准还会成为别人对付自己的把柄。看来这群遗民对自己还算体贴照顾。
尤其是说到这里，兰君芙突然想起翁晚桐在舞阳郡跟自己的谈话了。
表哥呢
“舅舅可真大方，直接把自己亲儿子留给我使唤了。”
“我也是担心。”姬雁辰不否认是自己特意要求翁晚桐跟随她，温和的眸子看着她，流露着亲人间特有的温情，“皇族见不得人的手段颇多，留个值得信任的大夫在身边好处多多。翁晚桐虽然脾气古怪点，手艺还过得去。他的天赋比我更甚一筹，是继父亲口夸赞过的。”
“舅舅对我这么好，我若是不回报点什么，那就对不起舅舅了。”兰君芙笑着，语带试探。想知道姬雁辰所求之事到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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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章 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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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什么回报，只需要给我们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就行了。”姬雁辰说起过去遭遇的不平对待，儒雅的脸上露出微微的不满，“过去因为我们的身份敏感，即使科举榜上有名，也会被刷下来。我们中不少人原本是前周皇宫的大儒，贵族，高官，无论是文才还是武艺能差到哪里去？就是因为不肯降服，不肯归顺，没有身份，没有前途，只能从事最卑贱的游方郎中、走卒商贩、卖菜种田的事情，生生打磨的人志气全消。若是长此以往，就算我们没有被武力征服灭绝，也会被生活折磨的后代一代不如一代。”
“我所求的，就是一个公平的待遇。”
“那你们愿意归顺大秦不会对大秦造成威胁吗？”开口问的，是赫连云鸾，“不论如何，现在内忧外患，朕不希望大秦有任何的不安定因素在，这点希望您能理解。”
开口变为“朕”，就是以大秦皇帝的身份来对话了。
“我来之前就特意考虑过此事，也问过其他人。”姬雁辰也以严肃的态度谈论起政事，“战争不是我们所希望的，不然当初他们就不会消极避战的来到舞阳郡，而不是留在雒邑跟随婳苓公主的队伍准备复国。”
兰君芙点头承认：“嗯，现在那支势力在我手上。”
不过现在她就是大秦皇后，还是独霸后宫的皇后，日后她的孩子就会是大秦，甚至可能是整个天下的帝王，光复前周已经没必要了，反正都是一家人嘛。
“但我们对前周还是有感情的，尤其是我这一辈的老人，无法抹去身上的前周血脉，也不愿意抹去。”姬雁辰提出他们商谈后的详细要求，“所以，我们愿意接受大秦的国籍，但是同时也希望，能单独分一个族，保留我们前周的血脉名分。”
“嗯，这个可以考虑。”赫连云鸾跟兰君芙对视一眼，想了想，这个方案倒是可行。大秦本来就有不少少数民族，就连大秦口称的犬戎和羌族，其实内部也分为许多个小的部族。“但单独划分一个群，可能还是会有偏见。”
“这个不重要，只要给我们同等的机会，我们会用实力说话。”姬雁辰骄傲道，“明年春闱，我们就会有很多小辈的来参加。别看这次我是解元，实际上都是小辈让着我。也只有我有能力见到你们交谈。我开始是想着春闱夺冠，殿试时与芙儿相认再谈此事，没想到有了意外之喜。”
秋闱后的鹿鸣宴就能见到二人，真的是意外之喜。而他本人并没有科举做官的想法，这次事情办成了，直接不会参加春闱。比起官场，他还是更喜欢闲云野鹤的民间。
看着姬雁辰这般态度，兰君芙大概能猜到那批前周后裔的高质量了。
说起来，周哀帝在位时重文轻武，只爱吟诗作画，风流奏琴，那时的前周文坛可谓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好处是哪怕是宫中的一个小宫娥也能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随手拈来就是绝妙诗句。坏处是军权旁落到权臣和大家族手中而不自知，最终周哀帝风雅大半辈子，栽在自己最不在意的武将和最信任的岳家手中。
正是因为前周文坛人才济济，叛乱不过是打了个措手不及和利用了周哀帝的信任，婳苓公主后来找到的前周遗民颇多人才。现在看姬雁辰的自信，想来又是一批人才。
不仅是兰君芙有所期待，知道兰君芙麾下如摇光玉衡等人厉害的赫连云鸾也对前周人才充满了期待。
兰君芙还不忘故意先说明白：“明年春闱我可不会因为你们的特殊身份给你们特殊待遇哦~”
所以不要有人利用我的威名想走后门哦~
这是兰君芙玩笑似得话语中的提前警告。
“我们不需要。”姬雁辰认真点头，“怎么也不能为自己身上的前周血脉丢脸。”
双方交谈完毕，宾主尽欢。
也恰好此时翁晚桐到来，还带着玉衡。
嗯，感谢兰君惜同学的友情赞助，在她义无反顾朝着胖到双腿都迈不动步子的进度中，翁晚桐终于刺激的玉衡一个不爽就把翁晚桐给壁咚强吻了，然后就被翁晚桐以“这是我的初吻，你要对我负责”的态度纠缠上，现在直接拖过来见家长了。
“父亲，”翁晚桐见过姬雁辰行礼后，一下子就拖过扭捏地躲在自己身后不好意思见人的玉衡道，“来，这是您未来的儿媳妇，玉衡。”
姬雁辰瞪大了眼睛，这进度，不错啊臭小子！你终于有意娶媳妇了！再打光棍下去为父还以为你个药痴只能娶个成精的人参娃娃！
玉衡对上众人又是好奇又是惊讶的眼睛羞的满脸通红，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
“嗯，暂时不是，毕竟咱们还没订婚。”翁晚桐从善如流，然后看向兰君芙，一本正经，“皇后娘娘，您是玉衡的小姐，也是我们二人的媒人，不知道何时方便为我们二人主持订婚？”
“随时有空哦~”兰君芙笑眯眯表示，自己很有闲，还很有心！“本宫可是为玉衡早就准备好嫁妆了，就等下聘。没想到你动作这么慢，现在本宫都怀二胎了，你俩才刚牵到手。”
翁晚桐一本正经为自己正名：“不止牵手。”
然后被玉衡在后面通红着脸狠狠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哦~不止牵手啊~”兰君芙笑了，“那就早点定下吧，免得月份大了显怀了穿喜服不好看。”
听出话中意思的玉衡急了：“娘娘我们没有那个”
“哈哈！”兰君芙就是坏心眼的故意逗着二人的。
“他若是敢这么欺负你，只管来找我。我为你做主。”未来公公姬雁辰大方道，看着玉衡笑得和蔼极了。心里却又是另一个想法，真要婚前那啥，也不是不可以啊，他就可以很快抱孙子了啊！他夫人都念叨抱孙子好多年了！
一时间，荣寿宫里一片喜气洋洋。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玉衡要与帝后最器重的神医翁晚桐结为连理，这可是双喜临门的大喜事。
而在大宋，琴夫人所在的冷宫，却是一片凄风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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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风雨欲来（一）
♂！
百里明笙得到消息匆匆赶到冷宫时，琴夫人的尸体已经彻底凉透了。
看到那面色青灰的蒙上死亡色彩的熟悉面庞，百里明笙只觉得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腿一软差点无法站立：“母妃！”
淳于雪是陪着他一起入宫的，她心里在意百里明笙，除了在支持他势力上不遗余力，对琴夫人也是多方照顾，甚至利用淳于家族的宫中势力多方打点，让琴夫人在冷宫过得悠闲自在地还年轻丰润了一些，谁知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突发急病暴毙。
看到百里明笙深受打击的模样，淳于雪努力搀扶其他：“殿下，振作点，母妃死的不明不白，还等着你帮她伸冤，你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
百里明笙咬牙点头：“没错，你说的对，我要帮母妃伸冤！帮她报仇！”
两人走到陈放着琴夫人尸体的床前，正在床边抹泪的金翘一转头就看到百里明笙二人，眼泪哗啦啦如暴雨倾盆，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百里明笙面前：“殿下！娘娘她，她”
即使激将法再有用，看到床上冰冷的尸体，百里明笙还是控制不住的悲从中来，双目含泪：“母妃！”
淳于雪就理智多了，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使劲磕头的青翘，嗯，曾经的金翘，入宫后跟随琴夫人身边的一等宫女一起改名为青翘。“你说皇后找你去，是谁叫你过去的？”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金枝，以往发月银发布料物资都是她来通知我们的。”金翘用力几个磕头之后，额头都是一片血红，可见磕头的实实在在。
“以往也是你吗？”淳于雪冷静地继续询问，还在宫中四处看了看，觉得似乎人数太过清冷给了一些，以往她也尝进宫探望母妃，记得是有几个心腹在的。
“不是，”金翘摇摇头，“奴婢进宫时间短，资历尚浅，以往这些涉及到财物的都是青萝姐姐去的。今天她有些不舒服，就让我代替她去。”
“青萝？”淳于雪正要再问，百里明笙已经强自镇定下来，回头过来，问起琴夫人的遗言：“说，母妃临终前到底说了什么？”
“奴婢，奴婢来不及听到娘娘说了什么啊”金翘一说起琴夫人的死又是眼泪控制不住的扑簌簌往下落泪，然后再次重复之前的解释，“奴婢被皇后的人调走，让奴婢去领宫里内务发给娘娘的布匹物资，奴婢就去了，等奴婢回来时，娘娘就”
百里明笙也问出类似的问题：“当时没有其他丫鬟陪着母妃吗？”
“有，还有青萝。”金翘知道，不找到青萝问问当时的情景两位是不会放弃的，也幸好，她早有准备。
左顾右盼看一下，金翘惊讶地发现青萝不见了。
“咦，青萝呢，刚才都还在这里的。”看着百里明笙和淳于雪的表情同时阴沉下来不太好看，金翘似乎被吓到一般，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艰难地撑着跪的发麻的小腿站起来就要去找人，“她可能去烧热水去了，平日烧水沏茶都是她做的。”
能替主子领月银财物，还管理入口的茶水，无一不是主子最信任的心腹。
百里明笙和淳于雪都是知道青萝的，比青翘（即金翘）来的更早，是母妃还没有被打入冷宫前就近身伺候的贴身宫女。
现在琴夫人突然暴病而亡，在这么敏感的时候青萝却不见了，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而且还这么突然的借口不舒服留下来伺候琴夫人，把领月银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青翘。要知道，领月银是领冷宫所有下人包括琴夫人这位主子的月银，一不小心就有贪墨的现象，领月银的那个人多多少少可以提前拿到点好处，谁也不会把这个油水多多的好差事让给别人，尤其是同为琴夫人心腹宫女有竞争关系的青翘。
现在，在百里明笙和淳于雪的心里，同时开始怀疑起了青萝。
不同的是，多疑的淳于雪连着青翘一起怀疑起来。
“我去找找。”金翘朝着茶房的方向走过去，淳于雪冷静地悄然跟随了过去，走到茶房门口，想看看金翘会不会通风报信。
隐隐约约，看到茶房靠里面茶炉旁边坐着一个青衣丫鬟，看那身影，似乎就是身形小巧玲珑的青萝，那是一个南方的小巧机灵的丫头，嘴甜又精明，颇为得人喜欢。
“青萝，你怎么还在这偷懒？殿下和王妃都在找你，还不快过去。”走在前面的金翘自然也看到了青萝，急匆匆走过去就喊人。
结果，坐在茶炉前低着头的青萝一丝不动。
“哎呀你这丫头该不会是睡着了吧？亏我还以为你在伤心落泪，怎么半天没反应！”金翘没好气地说着，直接伸手去拉座位上的青萝。
这一拉扯，青萝毫无反抗的整个人都顺着她手中力量直接倒地。
“砰――”青萝沉沉的落地，之前垂着的头露出半张惨白的脸，病态，死气沉沉，眼睛紧闭，嘴角有乌黑的血迹。
金翘呆呆的保持着伸出去的手愣半天，呆呆的挪移目光看看青萝，再看看刚刚碰过青萝的手，然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拉倒的青萝，已经是个死人了。
“啊――”金翘的惨叫划破整个冷宫。
后面的淳于雪只听到先是什么东西重重坠地的声音，然后就是金翘尖锐的惨叫，伴随着的背景音还有“哐啷”一声似乎是铜茶壶落地的声音。
淳于雪暗道不好，连忙快步上前，就看到一个青衣的丫鬟直挺挺的侧卧倒在地上，用半张惨白的侧脸对着她们，那直挺挺的姿态，似乎已经死去僵硬许久。
旁边地上吓得尖叫跌倒是金翘，她面色惨白，脚步一个踉跄撞翻了炉子上的铜茶壶，茶壶里的热水都泼在金翘身上，胳膊上，整个手都烫红了，烫的她又是一阵的惨叫。
百里明笙听到尖叫就知道不好了，这时也赶了过来，看到地上明显不对劲的丫鬟瞳孔微缩：“青萝！”
淳于雪冷静的走向青萝的尸体，把她翻身过来，仔细检查一遍。
知道淳于雪精通毒理，百里明笙强自按捺下自己急躁的心情，朝淳于雪问道：“她这是？”
“中毒而死。”淳于雪皱起眉头，这毒药实在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从何而入。抬头看看茶房的东西，淳于雪冷静的吩咐道，“这里的东西通通不许动。”
“好――”金翘刚惨白着脸点头回话，突然面色一变，“呕――”的一声，口吐白沫，眼白向上翻，四肢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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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风雨欲来（二）
♂！
“青翘！”百里明笙紧张地看着淳于雪，“快，救救青翘！别让她死了！”
青翘再死了，就彻底没了线索。
淳于雪明白的点点头，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解毒丹药，顾不上金翘口吐白沫会弄脏自己的手，先掰开她的嘴巴强行灌入几颗丹药，然后合上下巴逼着她吞咽。
丹药下腹，金翘的四肢抽搐没那么厉害，却依然眼睛紧闭，整个人彻底陷入死沉沉的昏迷，半天不见动静，手指都没见动弹一下。
“暂时稳定了毒素。”淳于雪松了一口气，要不是为了琴夫人，她才舍不得拿这么宝贵的解毒丹喂一个下人，太浪费了。还好，确实有效果。
“能解毒吗？”百里明笙面沉如水，“还有，我母妃会不会也是中毒？”
淳于雪这时先给金翘诊脉，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毒药有点古怪，暂时无法解毒，我需要一段时间研究一下。”说着又特意去给看起来已经死了的青萝那里诊脉，意外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百里明笙紧张地问道。
“她还没死。”淳于雪抬起头，目中有深思之色，“母妃的死因明显不正常，肯定是中毒而死。然而诡异的是，我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但这两位丫鬟，青萝还有青翘，都是中了很诡异的毒。虽然各不相同，但正因为不同和诡异，或许出自一人之手。”
说到这里，百里明笙已经明白淳于雪的意思：“只要把她们俩身上的毒的来源弄清楚，我母妃的死就有线索了。”
“对。”淳于雪肯定点头。
百里明笙立刻雷厉风行对人吩咐道：“来人，把这里都看守起来！”
为了避免后宫某位仇敌插手，干扰破案，百里明笙强忍悲痛，直接把琴夫人的死禀报给皇帝。
纵然皇帝已有新欢，早把琴夫人打入冷宫多年，但毕竟是曾经宠爱过的女人，还是为他生儿育女的母亲，现在突然遭遇不测，皇帝极为震怒，直接让自己的亲信办理此案。
身心俱疲的百里明笙看着皇帝派来的人手把现场保护下来，而淳于雪早已采纳青翘和青萝的血液，准备回去研究毒理。
百里明笙感激的看着淳于雪为自己的事忙来忙去，一点都不忌讳的跟污秽不吉利的死尸打交道，感激道：“麻烦你了。”
淳于雪扬眉一笑：“殿下的母妃也是我的母妃，殿下真是太客气了。”能被百里明笙这般感谢记恩，她的辛苦也就值得了。
百里明笙温暖一笑，患难见真情，此时他似乎更明白夫妻的含义。
或许不一定是此生挚爱，但绝对是携手向前，风雨同舟的一生伴侣。
两人忙到天黑才出宫，回宫的路上，在马车里，只有夫妻二人，淳于雪犹豫了一番看向百里明笙：“殿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百里明笙用眼神鼓励她：“你我夫妻二人，同甘共苦，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也是。”咀嚼着这句话，淳于雪明白，百里明笙那颗曾经一直只有别的女人的心终于被自己打动了。她心中欢喜，更加确定自己的路线并没有错。只要无限的支持他，扶持他走上自己最想要的那个位置，夫妻利益共同，她不得会一起得到那个高位，还能有一起共患难共奋斗的真情。
想明白此事，淳于雪说话也就真挚坦白许多：“不知殿下有没有想过，不管这位毒中圣手到底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人才不会甘于被一般人使唤。换句话说，能使唤这样的高手的人，自身也非比寻常。至少在人脉人才方面，强的咱们都比不上。”
人脉资源强的他们一位受宠皇子和一位老牌世家千金都比不上的，除了皇后和太子一脉，还能有谁？
百里明笙沉默的点点头，他也猜到了这一点。
然而，他能怎么办？
他们完全没有证据证明琴夫人的死是皇后或者太子下的手，现在连母妃身边有嫌疑的丫鬟都差点被杀人灭口了，完全没有一丝线索。
百里明笙痛苦地握紧拳头，都是他没用，才害得母妃芳年早逝！母妃如今还正当壮年啊！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所有身为人子最痛苦的事。
淳于雪沉默的握住百里明笙的拳头，给他传递自己的温暖：“殿下放心，淳于家族一定会帮您查清此事的。包括青翘和青萝，就算我无法解毒，还有我师父，我一定会想办法请师父出山帮忙的，他老人家最是厉害，是天下闻名的毒尊，这种毒素一定难不倒他。”
话虽如此，淳于雪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师父来无影去无踪，行踪难定，她能不能顺利找到师父都很难说，更别提找师父出山帮忙解毒。
话说，师父现在在哪？还在不在大宋，她也不确定啊！
“谢谢你，”百里明笙却仿佛是听到最有力的保证，反手紧紧握住淳于雪的手，如同握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实在不行，我陪你一起去请毒尊出山。”
淳于雪只好勉强笑着点点头。
心里只好期待着，上个月还主动联系她的毒尊师父，这次再主动一点，继续再主动联系她啊！
马车轱辘轱辘，很快就回到了百里明笙在宫外的府邸。
两人刚下马车回府，淳于雪就迫不及待告别百里明笙，单独回到自己房中，用红色信纸写了一封密信，唤来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把密信绑在乌鸦脚上，放飞出去。
很快，某处就收到了乌鸦的红色紧急信件。
懒蛟“嘿嘿”怪笑起来：“哟，这傻王妃还真把小爷当成她的毒尊师父了！啧啧，红色紧急信件，傻王妃都急的火急火燎了吧！”
“赶紧办正事，别得意忘形的耽误了咱们的大事。”戚冀成严肃地轻声呵斥懒蛟一声，“好了，小姐给的解药呢？”在外为了谨慎，他们都是称呼了兰君芙以前的尊称“小姐”。
“在这呢。”懒蛟小心翼翼从靴子中放着的油纸包的药方。这还是当初被兰君芙收服时吸取的教训，想要藏东西，不仅要随身，还要越让人想不到越好！
戚冀成嫌弃地捏着鼻子后退：“我说，你不会有脚臭吧？这带了诡异味道的丹药，会被别人误认为是毒药吧？”
“去！什么丹药，只是药方。若是丹药早被挤坏了。”懒蛟嘿嘿怪笑一声，挤眉弄眼，“再说，又不是你我吃，管这些做什么。恶心一下那个傻王妃才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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