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奸商,二等奸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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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女儿啊”

　　　　一声叹息，姬婳苓无力地闭上双眼。

　　　　“娘！”小君芙无力地跪在母亲床边

　　　　如婳苓公主预料那样，兰斐然做足了面子功夫，亲自为妻子更换寿衣，亲自把妻子抱进棺材，停在灵堂做法事时兰斐然更是哭天抢地，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

　　　　小君芙一边哭，一边透过泪眼朦胧的眼看着父亲。不用端水，她看见兰斐然流下虚伪的眼泪，看见兰斐然用手擦拭泪水，低头，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娘，走好！

　　　　看着这一幕的兰君芙也露出微笑，这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

　　　　“王爷，刺客已经走了。”

　　　　王朝安会见了府里的暗线禀告后，回书房禀告赫连云鸾。

　　　　“王妃把刺客放走的？”赫连云鸾放下手里的书卷，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色，天边的启明星悬挂。今晚的刺客显然是经验丰富的杀手，专门挑黎明前的黑暗下手，这时候一般人都陷入沉睡，正是警惕性最低的时候。

　　　　王朝卿给赫连云鸾换上一杯提神醒脑的热茶，在手中试了试茶杯的温度，感觉恰好才推到赫连云鸾手边。

　　　　“是，开始王妃和手下的四个丫鬟把刺客制服了，然后拖到屋子里大概是审问一番，我们的人在外面并没有听到打斗声。我们的人不敢靠太近，也不知道谈论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刺客就安然出去了，王妃她们好好地在屋里坐着，看着刺客离开并没有阻拦。”

　　　　喝一口热茶，浑身暖和起来了。半宿没睡，赫连云鸾却依然神采奕奕，大脑清醒地思索着：“嗯，这样就很好，不用靠太近。”

　　　　“去调查一下，这些人住在哪里，从哪里来的，是谁派来的。”

　　　　“回王爷，我们跟踪过，他们住在章家院子。”王朝卿补充道，王府附近的各家住户资料当初是他负责整理的，还有印象。

　　　　“章家，这个章家跟朝中的章其骧什么关系？”嘴里咀嚼着章其骧的名字，回忆起来那个面色冷漠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形象，赫连云鸾思索着脑海里关于此人的种种信息，蓦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些怀疑。

　　　　“是章其骧的别院，避暑游玩时偶尔过来一趟。目前这里住的只有几个女人和管事的。”

　　　　“你说章其骧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人意在王妃？或者说，知不知道这些人剑指谨王府？”赫连云鸾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眼睛看着跳跃的烛火，脑海里的思绪和线索如火光一般明明灭灭闪烁跳跃着，“查一下这个章其骧，虽然他面上那个皇子也不偏，我怀疑他私底下勾结泰王。”

　　　　“是！”

　　　　“天快亮了，我去打个盹，到了时辰叫我。”吩咐了各人的职责，赫连云鸾伸个懒腰，打算还是去榻上闭目养神休息一会。躺上去闭上眼睛，还不忘吩咐王朝卿：“今日我去王妃那里用早膳。”

　　　　“是。”王朝安王朝卿都静悄悄退下了，他们得去吩咐厨房今日王妃那边的早膳准备双份的。

　　　　早上，吃早膳时，赫连云鸾主动提起了昨晚的暗杀。

　　　　“听说你这里进刺客了？没事吧？”

　　　　“没事，”兰君芙看起来不但没受伤还心情颇为愉悦，眼睛闪闪发亮，“挺好的，刚好缺药人了。”

　　　　暗卫年龄体质各不相同，血液里的毒药成年累月积累下来，形成了奇特的效果，血液竟然已经自带毒素了，蒸馏处理一下就会形成一种特殊的血液毒素。兰君芙惊喜不已！感谢自己昨晚提醒慢了，现在好大几碗血可以慢慢研究。

　　　　不过这样下来，提取研究解药难度就更大了。但对于真心喜好毒药这门事业的兰君芙来说，越是有挑战性的事物越是振奋人心，她整个人激动地都仿佛一个遥耀眼的发光体，看到了赫连云鸾还有心戏谑的开玩笑。

　　　　“你介意我用来种菜吗？你放心，人是最好的肥料，种出来的菜长得格外好，味道也不错，纯天然无污染。”

　　　　赫连云鸾沉默了半晌，方才小心翼翼问道：“可以不吃吗？”

　　　　“呵呵。”兰君芙不说话，只直直地盯着他。

　　　　赫连云鸾识趣地马上改口。

　　　　“嗯，很期待，好想尝尝，还没吃过用人种的菜。”

　　　　兰君芙突然笑了，轻佻的一摸他下巴。

　　　　“小妞，逗你玩的，药人有毒，用来种菜吃了也会中毒的。不过试探你一下，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赏你一个吻。”

　　　　说着还真一口啵在赫连云鸾唇角。

　　　　嗯，小妞皮肤真嫩！

　　　　这样想着，手又不老实的在赫连云鸾的俊脸上摸了一把。

　　　　“可以再来一个吗？”赫连云鸾痴痴地笑着。

　　　　“估计你师父不会同意。”兰君芙遗憾地看向门口瞪大了双眼的白发老大爷。

　　　　“光天化日之下，你你你们，伤风败俗！”鹿翁颤抖的手指着二人，那激动的神色与其说是气愤，不如说是激动！

　　　　终于有进展了！臭小子太不容易了！

　　　　兰君芙翻个白眼，鹿翁您老人家说话的时候麻烦掩饰一下眼里的激动！

　　　　“你师父寂寞了，得给他找个伴了。”

　　　　鹿翁这下真的气愤了，他的不破金身清白晚节怎么能被侮辱：

　　　　“啊呸！”
………………………………

第113章　跟踪巧合

　　　　转眼便到了元宵节。。しw0。鹿翁过了初四就带着白鹿大仙开溜了，赫连云鸾已经习惯了师父的神出鬼没，虽然依然有些不舍，今年有了夫人的陪伴，倒没有多可惜。

　　　　元宵节是古时候为数不多的全民狂欢的节日，夜市热闹到几乎可以通宵，烟花灯笼照亮了整片夜空，男女老少都在街头游乐。兰君芙也出门了，这样全民狂欢的大节日也是商人搂钱的大好机会，挽月盈香，逍遥坊，如意酒舫，欢香馆，今日都有活动。因为人多眼杂，元宵狂欢又容易酗酒上头引发混乱，兰君芙亲自去挨个巡视，免得出什么意外。

　　　　挽月盈香今晚有赛诗会，莫忧莫愁带着一众舞娘按照书生们写的诗歌节奏感现场表演肚皮舞，掀起阵阵叫好声；逍遥坊是猜谜灯会，谜底是姑娘的名字，猜中哪个姑娘哪个姑娘作陪，而且推出的都是清倌人，更是让书生们兴奋异常；欢香馆作为中下层的普通饭馆，也推出了打折活动和会员卡制度；如意酒舫也推出了新的酒品。至于其他热闹活动，不好意思，如意酒舫走的就是高贵冷艳风，要想热闹，您自己去压马路吧。

　　　　不过兰君芙也有意外收获，就是在如意酒舫再次看到熟人，她盯梢许久的目标人物苏景鹤。这次，苏景鹤已经成功上位，和赫连萱赫连蓿亲亲密密坐在一间包厢一张桌子上了。

　　　　兰君芙专门盯着苏景鹤一行人，等着苏景鹤和赫连蓿姐妹俩一同离开如意酒舫，就见他们兵分两路，苏景鹤上了自己的马车，赫连蓿赫连萱上了有文王府标志的专属马车，各自纵马前行离开了醢。

　　　　“这不是回文王府的方向吧？”玉衡警觉地看一眼，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兰君芙也从窗户探出头，观察一番，果断道：“跟上去。”

　　　　此时船还没有离岸多远，三人直接趁着夜色飞上岸，然后找到来时候的马车上车。前面文王府的马车还没有走远，摇光驾车跟上：“两位郡王看样子是要去正街看花灯。缇”

　　　　“是看花灯还是会情郎，可就不一定了。刚才苏景鹤也转了个弯，往这个方向去了。”玉衡一直盯着苏景鹤的马车。

　　　　“走吧，我们也去看人热闹。”兰君芙探出头粗粗看了一眼，示意摇光加快速度。

　　　　没有轮胎的年代，官道再怎么平整，马车速度跑起来也是颠婆的人头晕，兰君芙都无心说话了，三人急行军的跟着前面的目标，果然到了灯市。

　　　　元宵节人太多，车也太多，不可能驾着马车跟踪人，但停车的位置也不好找，摇光刚去找位置停车，回头时就跟兰君芙玉衡走散了。

　　　　而被比自己普遍高的大秦人挤在人群中的兰君芙也不好受，除了跟玉衡也走散之外，目标也跟丢了。

　　　　“赫连萱一个人在看花灯？赫连蓿呢？”兰君芙懊恼不已，开始没想到苏景鹤这么快就对赫连蓿下手了，还在远处看戏，现在可好，把人跟丢了。

　　　　突然一只手搭上她的肩：“你在找谁？”

　　　　兰君芙拉住那手反手就是一扭，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声惨叫：“啊！夫人饶命！”

　　　　原来是赫连云鸾。

　　　　兰君芙放手，嫌弃地看一眼苦笑着揉胳膊的赫连云鸾：“怎么哪都有你。”

　　　　“夫人，这就是缘分。”还好夫人及时收手，不然估计胳膊就被卸了。赫连云鸾后怕不已，夫人果然彪悍啊。

　　　　“夫人你在找谁？”

　　　　“苏景鹤，还有你堂妹。”兰君芙也不避讳，这又不是什么隐秘任务，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而赫连云鸾看着她笑，兰君芙感觉，自己真的会有意外收获了。

　　　　不会这么巧吧，又是同一个目标？

　　　　赫连云鸾高深一笑，兰君芙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跟他撞车了。也是，之前他还提过苏景鹤搭上泰王了，现在又在勾搭赫连蓿，不盯着就奇怪了。

　　　　“这边。”赫连云鸾说完，带着兰君芙的手，走到窄巷子里，然后一个飞身上屋顶。黑夜是最好的掩护色，虽然街道上人声鼎沸，但没人注意屋顶上多了两个影魅一般的黑衣人。

　　　　“到了，就这里。”赫连云鸾带着她走到一座不起眼的酒楼的屋顶，然后两个趴在背光的屋脊处，揭开瓦片，下面果然是苏景鹤和赫连蓿。“你不是去你的青楼里了吗？”

　　　　兰君芙瞪他一眼，虽然是她的青楼，怎么由他嘴里说出来这么怪呢。听起来她像是青楼的妓子似得。“看戏，别说话。”

　　　　赫连云鸾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咳咳。好吧，还是闭嘴吧。

　　　　房内，赫连蓿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紧张：“鹤郎不是说带人家看你家祖传的花灯吗，灯呢？”

　　　　“灯在这里。”一进屋子，翩翩君子苏景鹤就原形毕露了，变成了风雅浪荡子。苏景鹤拉着赫连蓿的手就往自己宝贝处按，“蓿儿摸摸，还会动呢。”

　　　　赫连蓿今年刚及鬓，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娘亲已经让奶娘给自己讲男女之事，自然明白这是什么。一时之间又是娇羞，又是紧张，又是期待，最后只化为一句娇嗲：“你好坏~”

　　　　软软的撒娇让人听着都酥到骨头里去了，苏景鹤吞咽一下口水，看着在朦胧烛光中越发诱人的娇颜，牵着赫连蓿的手往床边走：“蓿儿，来，我帐子里还有更奇妙的花灯。”

　　　　赫连蓿软软的挣扎一下，就挣扎到了苏景鹤的怀里，先后往床上一倒，帐子也来不及拉上，苏景鹤已经迫不及待压到赫连蓿的娇躯上了

　　　　“有迷香。”兰君芙只要稍微吸一下鼻子，就能闻到室内微弱的暧昧香味。用的很巧妙，就在蜡烛里，那种蜡烛名叫“合欢烛”，石蜡里混合了依兰花，点燃后除了可以照明，依兰花本身具有的摧情效果也会随着花香散发而散发。从苏景鹤带着赫连蓿走进这间房间，点燃合欢烛开始，赫连蓿就注定逃不过今晚的美男计了。

　　　　嗯，合欢烛也是她的商品，原理类似前世的精油香烛。不过本意是给新人洞房花烛夜用的，所以才叫合欢烛，现在被用在这种地方，让兰君芙有种自己的作品被亵渎的不爽感。

　　　　“果然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芙儿。”赫连云鸾无辜地拉了拉兰君芙衣袖，你看看我，我就是那个好的。

　　　　兰君芙一个斜眼，用两个鼻孔回答：“哼。”然后看向他拉自己袖子的手，耀武扬威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晃自己的爪子，那健康的泛着粉红色光泽的指甲，立刻让赫连云鸾心惊胆战。呵呵，他可没忘记这指甲上的剧毒，简直是男人的噩梦！想想之前的那个采花贼，一个月不举估计很奇妙~再加上自己送上的大礼，简直是内忧外患。呵呵，想到这里，赫连云鸾觉得有些幸灾乐祸了，嗯，好久不见，估计被夫人吓跑了，会毒这点这么看来也很不错嘛。

　　　　当然，若是他知道蔺玉麒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越挫越勇，还故意避开他百般勾搭，笑容就不会这么轻松惬意了。

　　　　他们在屋顶吹冷风，里面倒是春光旖旎，越发火热。里面的男女动情的口水声粗喘声桌椅被碰到花瓶落到地上各种声音，噼里啪啦一浪高过一浪，兰君芙都怀疑他们不怕把外人叫过来吗。不是说古人矜持吗，这矜持在哪里她怎么没发现？

　　　　耳边男人的鼻息明显变粗重了。赫连云鸾盯着眼前的玉人，忍不住的想若是当初把洞房花烛夜做成真的了，此时，这玉人不就是自己的了吗？想着想着，忍不住地贴近，再贴近过去。

　　　　兰君芙感受到身边的热度，警惕地一个白眼甩过去：“刚说你不是个好东西你就真的禽兽起来了？”

　　　　“咳咳没有。”赫连云鸾立刻为自己辩解，“我就是情不自禁。”不得不往后撤出一点距离，但因为心虚挪动时动了瓦片，响声立刻大了点。

　　　　“鹤郎，不要，外面是不是有人说话？”赫连蓿再意乱情迷也听见了。

　　　　兰君芙连忙瞪赫连云鸾一眼，你丫闭嘴！赫连云鸾僵在那里，回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还好，恰好外面一声烟花在空中炸开，立刻遮掩了两人的动静。

　　　　里屋苏景鹤好不容易把目标骗上床，怎么会允许对方中途退场。又是一阵火热的吻，直吻得赫连蓿目眩神迷，才在她耳边暧昧舔着耳朵呢喃：“有人，今天外面到处是人，不会有人过来的。乖，来，鹤郎给你看祖传的宝贝~”

　　　　“嗯~”赫连蓿软软的一声娇哼。地上，苏景鹤扔下了她最后的衣物，肚兜，小裤裤。

　　　　“鹤郎，好痛，轻点”

　　　　“呼，嗯，宝贝，你真美”

　　　　“鹤郎鹤郎啊”

　　　　你侬我侬情情爱爱的暧昧声不绝于耳，听墙脚的赫连云鸾和兰君芙都颇为不自在。假夫妻偷看真情侣欢爱，真是有点尴尬啊。

　　　　“夫人，你说什么时候，咱们可以圆房？”赫连云鸾忍不住低声问道。虽然上次表白没有得到答复，反正已经有过一次了，他索性豁出去，脸皮越来越厚了。

　　　　兰君芙在心里呵呵两声，上次表白加偷吻，这次直接想圆房，这得说是追女套路呢，还是求爱动机？

　　　　翻个白眼，保持嘴角向上的标准圣母微笑：“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赫连云鸾摸了摸鼻子，想到若是自己和夫人像下面的两人一样做羞羞的事情就有些激动呢，激动之下，羞涩也算不了什么了，男人嘛，脸皮不厚怎么追到夫人。“我说，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可以”

　　　　“小姐，终于找到你了！”

　　　　万年电灯泡摇光同志光辉出场！

　　　　旖旎气氛立刻被打破不说，还因为大嗓门让里面的苏景鹤警惕起来，一声厉喝：“什么人！”

　　　　“走！”兰君芙二话不说立刻跟摇光一起闪人！

　　　　“哎！”赫连云鸾哀叹一声，只有郁闷的跟了上去。那边，摇光回头看了一眼，冲着赫连云鸾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哼，想泡小姐，也得先过我们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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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神医到来

　　　　赶在新春到来之前，兰君芙的新店面，地下格斗场“霸王拳”要开张了。

　　　　与如意酒舫针对上层人士，挽月盈香针对风雅书生和富贵人家，欢香馆针对平民百姓和江湖侠客，霸王拳的参与者就是社会最底层不得不搏命生存的好苗子。一方面大秦好武，这样的生意不但可以吸引好斗的大秦人买票观赏，另一方面好武的习气造就这边彪悍的民风，也就有了许多性格底子颇为不错的可造之材。兰君芙是打算在大秦通过霸王拳再次吸收一些新的血液。

　　　　霸王拳的开张并没有隐瞒赫连云鸾。于是赫连云鸾在兰君芙的房门前转了四五圈，兰君芙好笑地看着，最后主动开口：“行了，进来吧，你有什么话直说。你再这么转下去，你不晕我都晕了。”

　　　　赫连云鸾这才进来，坐好，客气地笑笑，想了想措词，才试探着开口：“听说你的霸王拳今天要开张了？”

　　　　“是啊，”兰君芙戏谑的看着他，“莫非你是来给我祝贺新店开张？撄”

　　　　赫连云鸾尴尬笑笑：“大秦好武，你这个一定会极受欢迎。”

　　　　兰君芙依然看着他笑：“嗯，我也希望能在大秦找到一些好苗子。卫国好文，好苗子不好找。”这话半真半假，找好苗子自然是真的，但卫国好苗子不好找就是假的了。她如今大半人马都是卫国人，不过他们更宁愿称呼自己前周遗民，毕竟卫国都城雒邑就是旧时候的前周都城，那里的前周遗民还大部分都是前周皇宫贵族，大臣后裔偿。

　　　　“好苗子？原来你那些能干的手下都是这种方式找的，确实不错。”赫连云鸾自己嘀咕着，“是个好主意。”他以往的方法有些高傲了，所以引来的人容易有些沽名钓誉之辈。现在他倒也想尝试一下这种方法了，或许文学比不上以前的那些谋士，但是战斗力绝对是相当不错的。

　　　　兰君芙先是打个预防针：“没关系，你到时要是看上了，出钱买。我不做亏本生意。”所以套关系免费拿是不可能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自然。”赫连云鸾笑了，果然是个小财奴，最爱的还是银子。这么一笑，心情放松了下来，他也看出兰君芙并没有忌讳自己参与她的生意，于是终于绕到了正题，“卢士晁你是见过的，就是之前我的那个车夫，还记得吗？他原本是江湖中人，在雍京的地头蛇里也算是有几分面子，让他跟你一起去霸王拳可以帮你照看几天。”

　　　　兰君芙没有立刻回答，先是反问：“哦，你的人好像都是官方的吧。”一个卢士晁，好像不顶用。这样的高手，她手上也有不少。地下格斗场接待的都是好武好斗之人，还是为格斗双方开赌局，她自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镖师，护院，外面请的，自己派的，里里外外三四层，就是为了避免输的人结仇报复砸场子。

　　　　赫连云鸾先是掩饰的咳嗽几声，然后厚着脸皮一本正经道：“必要的时候，官家也可以成为匪方。”

　　　　官匪一体自古有之。

　　　　“你们要想在雍京立足，不打通官方的关系是不行的。挽月盈香是姑娘家，官家有看上相好的姑娘都愿意给个方便，地下黑市之类的不是那么简单好做的，卢士晁只是放在表面上的一个点，他出面，很多蠢蠢欲动的地头蛇会给他几分薄面，不敢去你那里惹事。”

　　　　兰君芙倒是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比起所谓的官匪一体，她更好奇赫连云鸾手上的势力背景有多深。单单是一个落魄王爷的身份和太子遗留下来的财产，她可不信能招揽那么多人。之前去雍京城郊的山庄帮王朝安解毒，夜里过去看的不太清楚，但是黑暗中她凭直觉就能感觉到里面的高手如云，能带给她直接威胁的不下二十人，更别提那日她根本没有经过的路线上隐藏的高手有多少。还有毒鹰寨的劫亲事件，那时出现的兵马是从何而来？兵马弓弩盔甲，可是大秦官方垄断的，他私藏兵马，难不成想谋反？

　　　　想了这么多，兰君芙却一句话也没有多问：“那就多谢了。”只要他确实有实力帮着自己，那么自己也不拒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会是盯上自己那小小的霸王拳吧。

　　　　赫连云鸾松了一口气：“你我夫妻一体，说这些做什么。”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他想慢慢插手到兰君芙的生意，再慢慢地了解她，亲近她，从交易，到交情，从交情，到信任，再到深入发展，一步步跟下棋一般，最后就不太难了不是吗？

　　　　兰君芙一笑，并没有接话，但还是允许了卢士晁随行，跟着一起去了霸王拳。

　　　　“步步为营，什么时候你才会心甘情愿成为我实实在在的夫人？”兰君芙走后，赫连云鸾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悠悠的叹一口长气。追妻之路，漫漫无期啊

　　　　兰君芙想不到的是，赫连云鸾确实没有盯上她的霸王拳生意，盯上的，是她。

　　　　有了卢士晁这个半职业的车夫，摇光不用驾车了，跟兰君芙玉衡一起坐到马车内，百无聊赖地揭开窗帘看外面的行人。眼看着从平安富贵的正街行驶到了偏僻的城市角落，周围的气氛和来往的人群慢慢地变化越来越明显。从官袍加身玉冠顶戴的王公贵族到锦衣华服的富庶商户，再到笑容热情衣着朴素的平民百姓，最后光线越来越暗，环境越来越糟糕，往来的人面色凶色，扑面而来的就是彪悍的匪气，衣着有的各式各样都有，就是不成套。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咦？”摇光突然一声惊讶地轻呼。兰君芙和玉衡同时看向她，“摇光，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了熟人。”摇光有些纳闷，再去看时，那人却已经消失了踪影。偏着头想了想，犹豫道，“应该是看错了。”见玉衡和兰君芙还在担忧地看着自己，再想想，就算真是那人，就算他真的来到雍京，那又怎样，现在雍京是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