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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奸商,二等奸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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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得很坦率，一问出来，人群里便有人在讽刺地嗤笑，赫连云鸾没听到似的不加理会，只是诚恳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男子愣了一秒钟：“嗤……”
旁边一直微笑作壁上花旁观的兰君芙微笑着拿过旁边的一把弩弓，挪到他脑袋前面的同时顺手扣了扳机。
赫连云鸾欣赏的看了一眼兰君芙，夫人果然跟他心意相通：“知道了，下一个。”
声音响起，鲜血飞溅，尸体砰然倒地。
声音与血腥气淡淡的回荡在空气里，从赫连云鸾开口，到兰君芙拿起弩弓扣动扳机，没有多少人能有心理准备，因为那个动作真的是太顺手了一点。几乎是在那人嗤笑表情刚刚浮起的下一刻，箭矢就指到了他的眼前，然后口中只来得及发出半声的嗤笑成为了他这一辈子发出的最后声响。更没有人想到，这个看起来美貌的让人误会只是个这个男人玩物爱宠的女人竟然出手如此狠辣无情，血腥的杀人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笑眯眯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哦，她怀里甚至还嫌冷的抱着一个暖炉，面前还放了一盘烤肉脯！
刚杀了人的手去拿那颜色暗红的牛肉脯往嘴里递，不怕吃不下去吗？
兰君芙吃的香甜，还很好心的与赫连云鸾分享：“来来来，别被那无聊人气到了，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众匪：
赫连云鸾笑着直接用嘴接过牛肉脯，顺势亲亲递到嘴边的小手，然后转过头，又分裂成冷血死神：“下一个。”
狱卒过来将尸体扔开，另外又来了两人到人群揪起一名燕岭山山贼，将他推在椅子这，人群中才终于有了反应，众人激愤难言，被推在椅子上的这人双手其实已经被缚起，此时站起来，吼道：“你们要杀要剐……”
话还没说完，肩上猛然一沉，却是赫连云鸾陡然跨过来，双手砰的将他按会椅子上坐下，那凶戾而又漠然的眼神近在咫尺，刚才他明明还和自己女人情意绵绵你侬我侬，突然由小白脸转变成一尊杀神，这个反差大的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令人忍不住的愣了。人群的目光也被这下忽然的大动作吸引，稍稍安静，赫连云鸾盯着他，在他终于反应过来，想要用头撞回去的上一课，放开了手，直起身子，目光扫过人群。
“出于为你们生命负责的态度，那句话我还是希望你听完。”他冷冷地开口，“我要灭燕岭山，你可以不可以……把你知道的燕岭山情报都告诉我？”
同样冷漠与直率的问题，场地上几乎比前次还安静，众人要看赫连云鸾的反应，其实也是在看椅子上这山贼的反应，那山贼咬着牙关，傲然而缓慢地抬起头，眼神与那冷漠的目光对上。
“噗！”又是这简洁的死神召唤令！
兰君芙手炉放在双膝上，左手捏着牛肉脯往嘴里送，右手熟练地扣动弓弩扳机，迅疾的箭矢穿过山贼的脑门，山贼眼睛还瞪的大大的，尸体却已经向后倒了下去。
“我草――”
审讯室上陡然有人喊了起来，随后众声哗然。
“他妈的……”
“你敢杀人……”
“待老子出去……”
声音汹涌沸腾起来，如同炸开了锅，这样的举动在眼下会引起剧烈反抗是肯定的，就连站在一旁观看的聂广志都忍不住皱着眉头紧张了起来，这样一上来就硬碰硬的直接以血腥杀戮开场，恐怕会引起反抗情绪吧？
………………………………
第247章 死神审讯（三）
场面激烈，从一开始将他们押到这边来集中，到赫连云鸾和兰君芙秀恩爱组合进来，变故几乎应接不暇，此时接连如同踩死蚂蚁般的杀死两人，沸腾而起的人声中，却也夹杂着一句冰冷的：“准备。＠樂＠文＠小＠说｜”
审讯室中央和边缘已经有几人第一时间站起来：“有种杀了老子啊！”
中间一个人站起来喊：“各位兄弟们！他是想让我们……”
“噗”的一下，弩箭穿过喉咙。兰君芙嘴里还叼着牛肉脯，表情纯良的看着被自己杀死的那人就好像看一只蚂蚁，没有一丝动容，更没有一丝迟疑。她甚至还咀嚼完牛肉脯后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满意地笑着嘀咕：“嗯，真好吃！”然后遗憾地看一眼面前的空盘子，一盘肉脯最多二十片，还是片的薄薄的可以透过牛肉片看到烛光的那种，好快就没了。肚子里好像还是空的啊。
审讯室四周墙壁上点着昏黄的油灯，灯火晃动间，如冤死的鬼魂游荡人间。赫连云鸾不为这躁动激愤的人群影响，只是掏出手帕给兰君芙擦手：“晚上吃多了不消化，暂时只吃这么多。醢”
这时审讯室的外缘有人在喊：“众兄弟们，咱们……”
兰君芙一手还被赫连云鸾包在手帕里擦，丝毫不影响她杀人，她单手持着弩箭，扣动扳机，弩弦的响起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鲜血、碎肉、箭矢在人群里开花！那是用尽所有生命绽放的死亡之花！
众人最前方的一名汉子陡然站起来，冲向兰君芙，双手竟已解开了绳索：“啊啊啊啊，死女人我草你……缇”
这次开弩箭射杀的是赫连云鸾：“我夫人我都舍不得骂，你竟然敢骂——”
平淡的话语带着雷霆般的杀机，将对方话语淹没下去。明明暗暗的灯火里，赫连云鸾顺手往右手套上铁制的指套，冷然地跨步上前，直拳呼啸而出，那人脸上中了一拳，皮肉尽飞，身体飞旋在空中。摔回众俘虏之中。半张脸都被打烂了，身体抽搐着吐出鲜血。
此时众人的哗怒。只是恐惧和慌张陡然间爆发的结果，然而在有人真正喊出煽动的话语之前，六七具的尸体就已经倒在了众人当中，这是围观的玄凤军在赫连云鸾那声淡淡地“准备”时就已经弓弩对准那些喊话最为嚣张的山贼，一旦暴动，第一个毫不留情的就地格杀。
不大的审讯室里，血腥气弥漫开来，说话声顿时便降了下去，倒是在人群后方，依然有几人昂着脖子不肯服输，暴喝了几句，此时仍在大骂：“若我家兄弟打进庄来，定不饶你！”云云，这中间骂得最凶的便是那三当家聂虎威，他一只眼睛在黑风谷爆炸时被炸瞎，一条腿也被砍伤不方便行动，大当家逃跑时没能跟上去顺利逃走，也被俘虏了，此时犹在吼骂不停：“有种过来杀了爷爷！爷爷跟你们拼命！”
而在这吼骂声中，赫连云鸾在一拳打倒冲来的兵卒之后，也已经拔下指套，朝着后方绕行过去，走到房屋边，顺手捡起了砌房剩下的一块青砖，径直朝聂虎威走过去，走到他面前，一砖砸在他脑门上，然后又是一下：“你敢骂我夫人！你敢骂我夫人！”
聂虎威的属下目呲欲裂，暴喝道：“你敢伤我们三当家！老子饶不了你！”
“你算得什么英雄行径！”
“有种放了爷爷，与你单挑！”
聂虎威身材壮硕，脑袋上挨了几砖，鲜血迸射出来，身体还只是摇晃，他双手被缚在身后，奋力挣扎。
赫连云鸾就那样一砖一砖的砸下去，聂虎威猛地一个闪躲，猛然一声大喝，双手竟解脱束缚，竟然反转着朝赫连云鸾扑去！“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像是狠狠对撞了一下，石屑与灰尘扬起老高，青砖被拍成了两半，飞舞起来，聂虎威被一脚踢回原地。
赫连云鸾面无表情，将半截断砖扔掉，转身又找来另外一块，朝着地上的聂虎威继续打，就跟村妇河边捶打洗衣服一般，眼看着聂虎威的血迹已经蔓延了满地青砖，周遭的声音渐渐沉寂了，心底背后森森寒意蔓延至全身。这个书生模样的谨王，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聂虎威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气了，赫连云鸾俯下身子去试探他的鼻息时，聂虎威突然举起手来抓住了他的衣襟，眼睛猛然睁开，然后“呸”的一口唾沫吐在赫连云鸾脸上，然而多余的其他杀伤力大的事情已经无力去做。赫连云鸾一只手擦掉自己脸上的唾沫，面无表情把唾沫重新擦到聂虎威的身上，然后抓起那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指，哗的掰断一根，然后按在地上照砸了二三十下，手指骨“咔吱咔吱”碎裂的声音清脆的渗人，周遭的人清晰地那手指骨已经粉碎成面条状了。
场地上渐至无声，那边聂虎威的几个亲信也是噤若寒蝉，一时之间不敢在多言什么，等人也不再说话的时候，赫连云鸾看了他们一眼，扔掉砖头，走了过去，目光温和起来，拍了拍其中喊得最带劲的那山贼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活着再说。”
然后，他掉头回到条桌那里坐下，兰君芙温柔的掏出手帕为他擦着脸上被吐唾沫的地方，赫连云鸾温柔的看着，还故意语带委屈：“芙儿该不会嫌脏吧？”
“哪有。”说着为了证明自己不嫌脏，兰君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啪叽”一口亲在他脸上，赫连云鸾目露惊喜，要不是时候不对，简直想把芙儿拉到怀里好好宠爱了！
翁晚桐扭头，这没节操的两人，秀恩爱也太会挑地方了！
聂广志老脸微红，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得了真是后生可畏！
兰君芙的行动安慰显然比任何其他话语都来的有效，赫连云鸾明显心情极好，即使再面对山贼也是淡定许多。
“大家看到了。”赫连云鸾说这话时手还和兰君芙的手在桌子底下十指交缠，扣得紧紧地，十指缠绵的兰君芙想抽手都抽不出，忍不住斜眼瞪他，做正事呢发什么情！赫连云鸾假装没看到，继续跟山贼平铺直述的讲故事，“出了一点小意外，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紧张。当然，如果我温和的语气给大家留下了什么错误的印象，给大家道个歉。现在大家都明白了，我不是什么好人，好了，来，下一个。”
何止不是好人！这两口子简直是死神的代名词！
山贼畏惧的看着这堪称皇家优秀基因代表的俊男美女组合，心里都在暗道，难怪说美人有毒，不止美的女人狠毒赛蛇蝎，美的男人也不遑多让！
第三个山贼浑身发抖地被拖到椅子上，他不时看看后方的同伴，看看这边，赫连云鸾过去，俯下身子拍拍他的肩：“没事的，我们总是要面对问题，才能走向美好的将来。我问你，你愿不愿意把你知道的燕岭山机密都告诉我？”
“我我”那人迟疑着，发抖着，将目光朝后方人群看，脑袋还没转过来，“唰”的一箭，脑袋爆开花向后倒去。
这次动手的是赫连云鸾，他面色平静客气的跟死尸道歉：“不好意思，鄙人向来耐心不好，等不得，见谅了。”说着，还亲自弯腰帮那死不瞑目的聂虎威合上双眼，双手合十口念几句佛号，算是超渡这个被自己亲手用板砖拍死的悍匪上路了。聂虎威怕是生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作恶多端，或许会被仇家杀死，被官府抓去砍头，却从没想过会是是被板砖活活拍死的。
“下一个。”
狱卒过来将尸体抛开，这回连见惯生死整惯囚犯的狱卒看着赫连云鸾的眼神也透露着深深畏惧，到赫连云鸾面前拉人时头垂的老低了，无比谦卑，无比顺从。
第四个山贼被拉过来。这人想要吐口水，被提他过来的玄凤军直接抽出佩刀一刀抹了脖子。
如此到第五个山贼上来，坐下之后，却已经是在拼命点头，赫连云鸾这下激动地跳起来，亲手走过去给他解开了绳索，然后不顾尊卑之别地亲切地握着他的双手：“好兄弟！义气相挺的好兄弟！快带他到旁边去吃饭喝酒！好东西都有！”
在他如此亲民的背后，兰君芙手握弩弓，笑眯眯看着那山贼，弩箭稳稳地对准了山贼的胸口，山贼看着那黑黝黝的弩箭肩头，下意识的吞一口口水，他相信只要自己敢有任何异动，那弩箭一定会毫不犹豫射入自己心脏。
赫连云鸾说的旁边，就是直接在审讯室内摆了张长桌，狱卒带着这山贼一坐下，便有好酒好肉流水似的奉上，剩下两百多山贼都拿眼睛盯着他，兰君芙相信，在这如芒在背的目光中，这人就算不会吃的噎着也会消化不良的。
………题外话………
嗯，作者不是小清新，不是琼瑶式的缠绵，从“笑狂歌”这个笔名就可以看出来，话说这个笔名的由来就是作者喜欢在ktv嗨龚琳娜的歌，某次嗨的太过把ktv的话筒唱坏了，于是朋友叫我“狂歌”。至于“笑”，看我形象不笑不说话的时候很淑女，一笑就毁了，然后就可以知道作者的文风会如何了，立志将女强逗比黑色幽默进行到底。写这章时可以听张惠妹的《血腥爱情故事》，特带感！
………………………………
第248章 死神审讯（四）（花初辰出场）
第六个山贼看着那投诚之人满是鄙视，被按得跪下也不肯低头，梗着脖子抬头瞪着赫连云鸾，口中想要喊话：“十八年后……”没喊完就被杀了，尸体扔到一边。
兰君芙眨眨眼：“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真是没创意的台词，果然是没文化，也没脑子。”
赫连云鸾本来要严肃喊话的，这话一听差点笑场，好笑地捏捏兰君芙的小鼻子，捏的兰君芙鼻子一皱，眼珠子挤到中间瞪着鼻头上的手指，差点没成斗鸡眼撄。
翁晚桐实在看不下去这严肃审判的过程还打情骂俏的两人，冷声“咳咳”几声提醒，换来两人齐齐的冷眼：单身狗，你嫉妒了吗？
兰君芙决定，等空下来就给自己几个丫鬟相亲去！
好歹没有当面给难堪，赫连云鸾还是重新坐正，再次严肃起来，“下一个。”
第七个山贼长相颇为年轻，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模样，还有些俊美，叫上来后也在犹豫，赫连云鸾眉头一皱，不耐烦了，正要下手，旁边一人陡然开口：“等等。”那人却聂广志带在身边的卫统制，这里从武将方面来说他的军衔最高，而且是实打实靠赫赫战功爬升的，赫连云鸾对英雄还是发自内心的佩服的，客气问道：“卫统制有事？”
卫统制盯着那人一皱眉：“这人认识，花家镖局的，姐姐花初辰倒是厉害，现在还是镖局当家人，这是弟弟花初言，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侠客，想不到会落草为寇。”
“花家镖局？那就是可以找到他家人喽？”赫连云鸾笑起来，朝旁边挥挥手：“哎那个谁，记下来记下来，花家镖局花初言，这个名字以后叫官府查。”他笑着看向花初言：“今天你死了，我保证海捕文书会发放天下，一定会替你全家办了这场葬礼，保证你的夫人小妾没机会改嫁他人，保证你的儿子女儿没机会叫别的男人为爹，你的姐姐也还是你一个人的姐姐，让你们全家地府一起热热闹闹走黄泉路reads；！来，杀他！”他真是个体贴家人的好王爷偿～
“等等！我招我招！别找我姐！这跟她没关系！”花初言连忙挣扎着求饶，“若不是我不想让她操心，我也不会上山当山贼。我只是想快速挣钱，早点让姐姐能有个夫郎依靠。”
当山贼快速挣钱？这脑回路真够清奇的，兰君芙上下看了那花初言一眼，总算明白为什么一个靠武力吃饭的镖局会让身为女儿身的姐姐花初辰当家主，而不是男儿身的花初言了。看来这花初言脑子有坑啊，姐姐想不操心都难。
赫连云鸾双手拍在一起，弩弓放下，花初言去往一旁的时候，赫连云鸾还礼贤下士地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他胸口，语带赞美说道：“就是该珍惜家人嘛……你这样懂事你姐姐也会为你骄傲的！”
花初言还傻白甜的信了，喜道：“真的？”
赫连云鸾这下也明白这孩子为什么会上燕岭山了，三言两语估计就忽悠过去了，态度越发诚恳了，点点头：“真的。”看那花初言喜滋滋心无旁骛的去大吃大喝了，无奈回头，同兰君芙乡试一笑，耸耸肩：“下一个！”
如钩的月色之中，凛冽的寒风从牢房墙上高高的窗户吹进来，吹得墙上的油灯火苗摇曳，昏黄的陈旧的光芒后面是阴冷的黑暗，那机械冰冷而又简单的询问仍在继续，一具具的尸体就那样被狱卒不断地抬出去，一具一具堆积在广场的前方，开始堆高，像个尸体铸就的金字塔，竟然带了死亡的圣洁。血腥气在黑暗中弥漫开去，无言的诉说着谨王夫妇的铁血狠辣。
如此问到二十几个人时，之后陆陆续续有人投降，旁边的桌子上已经坐了十几人，开始一个人还吃得战战兢兢地，后来看到一起背叛的同党多了起来，发泄一般大吃大喝起来，惹得兰君芙看了好几眼，只觉得自己也又饿了。
本是一个一个问下去的赫连云鸾才拍了拍手：“好了，示范做得差不多，大家都是聪明人，也该明白了。我还有事，没空跟你们在这里玩，接下来进后面房间，然后把该说的都说出来，这边会替你们做好记录，然后做对照对质。瞎扯也没关系，只要你们够高明，接下来……”
他挥了挥手：“麻烦一下，狱卒兄弟们，还是玄凤军的兄弟，把他们分割打散，不许说话，有交头接耳串供传信息的，当场杀了……事情慢慢来，你们打个盹也没关系，今天晚上……”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冷月，月上中天，大概才子夜时分，赫连云鸾笑了笑：“……夜还长得很呢！”
夜确实还长，而他们注定要通宵苦战。
兰君芙抬头看着他：“我又饿了。”
赫连云鸾下意识道：“要不吃点宵夜？”说到宵夜，肚子也有些咕噜叫唤了，摸摸肚子，坦然笑了：“我也有些饿了。”
兰君芙眼神一亮，几个人一起吃，来个大的！“直接叫个火锅吧。”寒冷夜里，吃热腾腾香喷喷的火锅最合适不过了！
“好！”赫连云鸾也觉得这主意不错，抬头就跟王朝安他们吩咐，顺带还友好的笑着邀请翁晚桐聂广志等人：“辛苦大半夜，一起吃个火锅吧！”
等待火锅的时候，赫连云鸾和兰君芙手牵手走到牢房外透透气，秋夜夜风带着凉意，一吹人就一个激灵，恰好让审讯的头晕脑胀的大脑提提神。
聂广志眼神一闪，跟着出来，后面翁晚桐想了想，也跟了上来。四个人站在白纸灯笼下，阴惨惨的灯光打在头顶，投下巨大的人形阴影，像是黑暗中的恶魔。
………题外话………先借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弟弟花初言的口让花初辰亲亲出场一下，后文会正式出场，一个女巾帼！
………………………………
第249章 假面卧底
赫连云鸾只牵着兰君芙的手，卿卿我我着说悄悄话，他知道另外两人跟上来有话要问，不用他主动问他们也会憋不住的问道。
一照面，聂广志斟酌了一下词汇，才委婉开口：“殿下若想要燕岭山情报，可以早先一步将他们分开审了，何必如此杀人。”他毕竟是舞阳郡的郡守，哪怕是山贼，太剧烈的血腥手段，效果或许好，可能隐患也无穷，到时他谨王拍拍屁股回雍京领功去了，他在后面收拾烂摊子，还要面对绿林人士的怒火，恐怕得忙的连脑袋都不一定能保住。
翁晚桐也忍不住开口：“你真觉得这事有用？就算你真能问出燕岭山的所有事情，地形，防守，人力，但那又怎么？他们燕岭山还有七八千人吧！武威军不可能调动这么多人过去打燕岭山，城防也没有这么多人手！就算你能策反这些人，顶多一百多人吧！你以为燕岭山那边会没办法？我告诉你，他们要是说些假话，你三两天也不一定能查出来！”
灯光之中，赫连云鸾歪着头看他一眼，兰君芙也侧头看了他一眼，两人同时意味深长地笑了撄。
“老实说，你们都想岔了。他们说不说真话，来不来我们这边，呵……”赫连云鸾摊开手，目光冷然，一字一顿，“我全都，无所谓。”
“什么意思？”翁晚桐凛然起来，面色一肃，“难道你今晚只是玩玩？”
“明天你就知道了。”留下一个悬念，赫连云鸾突然吸了吸鼻子，视线一转，情绪也是变化了，“好香！火锅来了！”
“是啊是啊！闻到香味更饿了！”兰君芙摇了摇赫连云鸾的手，“走走走！吃宵夜去！偿”
赫连云鸾笑眯眯问翁晚桐：“走吧，一起吃宵夜去。”
翁晚桐冷眼以对：你个遇上夫人就精分的神经病！
赫连云鸾不以为然：“不吃算了，我们两个可以多吃点。”说着就没事人一般两夫妻没有任何负担地吃火锅了，留下翁晚桐跟聂广志吹着冷风面面相觑，冥思苦想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到了第二天早上，聂广志身为郡守，还是得去过问一下舞阳郡的大小事务，等他好不容易忙完这些琐事，就被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震惊了：“殿下把所有俘虏都放了？一个不留？”
那他们辛苦一晚上招安询问个什么劲？
“一个不留。”卫统制说的是咬牙切齿，他知道文人心眼多，弯弯绕绕多，可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个玩法是个人肠子都转不过弯来，到底什么意思？他级别不够，口才也知道不好，于是得到消息后特意过来找聂广志过去问话。
这边聂广志风风火火往大牢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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