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奸商,二等奸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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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愁几乎是双目含泪痛呼：“姐！”她这才发现，原来姐姐的脚筋也已经被挑断了！

　　　　莫忧面朝下的趴在地上，努力挣扎着想翻身，却根本使不上力气，莫愁什么都顾不上，冲过去要把姐姐抱在怀里，却被侍卫无情地挡住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四肢几乎都被废了狼狈的趴在地上如一瘫烂泥，眼里迸发强烈的恨意醢。

　　　　配合？问话？姐姐这副模样完全就是生不如死，不管她们是否配合都逃不过一个惨字，她为何要配合！

　　　　心里冷笑着，莫愁恨恨地看着赫连云淮，语气压抑的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殿下到底要我们配合什么，还请说明白。令弟确实在我挽月盈香常来往，也确实有些人在我们这里买过他的消息，但是令弟也不是傻子什么都泄露，我们知道的也有限。”

　　　　赫连云淮一挑眉，身后还有人送来桌椅上茶，他捧着茶好不悠闲地看着对面狼狈的两姐妹：“买过消息？有哪些人在你们那买过云季的消息，如实招来，一个都不许漏。”

　　　　“殿下的亲戚们几乎都来过。云宥公子来的最勤，来了叫了姑娘也不过夜，就喝酒套话，然后偷偷给姑娘塞银子礼物。”莫愁冷酷的如机器人复读一般，不带任何情绪，“云洛公子来的次数也很多，但他比较精明，从来不一个人过来，而且三五成群一大帮子过来时都是只敬酒听曲，但别人说的话他都听在耳里。看起来什么话也没问，但是什么想要的信息都弄到手了。”

　　　　赫连云淮心里暗暗揣度着，面上依然在套话：“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每个青楼主人都知道，楼里的姑娘除了真心跟自己客人相好的，一般接见这种贵客后都会跟妈妈汇报的。尤其是你们这样的皇族，她们也会担心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惹来杀身之祸，每次胆战心惊伺候完后都会来问我们情况。不过云宥公子很会收买人心，那个姑娘已经对他有些动心了，每次告诉我的都是半真半假，现在说的内容越来越少了。我以为云宥公子可能会把白芍赎身，也不好为难她，就没多过问。缇”

　　　　赫连云淮厉声问道：“除了他们，还有谁？你不是说我的亲戚几乎都去过吗？”

　　　　他一个眼色，站在莫忧身后的侍卫走上前对准趴着半死不活的莫忧本就被割断脚筋的脚腕一脚踩去，莫忧再也忍耐不住“啊！”的尖声惨叫！

　　　　“赫连云淮！老娘要杀了你！”莫愁什么都顾不上了，愤怒地按开银镯，那充满异域风情的宽手镯立刻弹直变成一把寸许长的银匕首，莫愁带着复仇的怒火刺向赫连云淮！

　　　　赫连云淮怎么也想不到，莫愁竟然丝毫不顾姐姐的死活会来行刺他！他还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水，慌乱之下直接向右一倒，左臂被匕首划伤，而此时其他的侍卫已经扑了过来，一剑刺中莫愁把她挑飞！

　　　　莫愁腹部中剑，口吐鲜血，倒飞几米重重落地，她不屑的吐出一口鲜血，血色赤黑，夹杂了内脏的肉块，她被伤及要害，命不久矣了。莫愁无所畏惧看着赫连云淮嘲讽地嗤笑：“哈哈哈哈，你自以为能掌控一切，你怎么知道你一直怀疑的凶手就在你身边！根本不是你自以为是的一样！被人利用还不自知，赫连云淮，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

　　　　“贱人！”赫连云淮顾不上她话中的含义，摸着左臂的伤口连忙检查是否中毒。

　　　　生命最后的时刻，莫愁不舍的看着那形同废人的莫忧，痛苦地挣扎朝她爬过去：“姐姐！”

　　　　“妹妹”莫忧趴在地上，只能扭头看着莫愁，手徒劳地伸向妹妹的方向，手指动一下都带着钻心的疼痛。

　　　　两人越来越近，眼看手就要握到一起，赫连云淮陡然想起莫愁的话，走过来一脚把莫愁再次踢远，脚踩在莫愁的手腕上狠狠一用力，刚才那刺伤赫连云淮的漂亮手腕瞬间被暴力踩的粉碎：“莫愁，你说的到底是谁？！”

　　　　莫愁痛的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涔涔，她强撑着咬着嘴唇，嘴唇惨白的被咬破了，渗出猩红的鲜血。

　　　　莫愁抬头诡异一笑：“你想知道？”

　　　　说话间，她的唇边渗出乌黑的鲜血。

　　　　呵呵，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莫愁竟然服毒自杀了，而那边，莫忧看着莫愁相视一笑，同时咬碎口中暗藏的毒牙。

　　　　赫连云淮终于顾不上自己形象，低下身子提着莫愁的领口，恶狠狠道：“你若是不说，本王保证，等你死了你的尸体本王会剁碎了喂狗！”

　　　　莫愁眼睛只看着莫忧，对赫连云淮无视的他就像一个笑话。

　　　　“呵呵，也要你家的狗敢吃。”正当赫连云淮无奈时，莫愁却自己开口了，带着诡异的冷笑，“我说了，你敢信？”

　　　　“说！”赫连云淮已经感受到手下的女人身体慢慢凉了，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顾不上猜疑先问道答案再说。

　　　　莫愁莫名地看着窗外，语气诡异：“你等着吧，看谁第一个过来找你你就知道了。真以为是我俩害了赫连云季吗，我们不过是受聘于人罢了一石二鸟，过河拆桥，哼，她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殿下小心！”正说着，赫连云淮突然被侍卫大力推开。

　　　　一支暗箭擦着赫连云淮的头皮射过！直直地射入正在说话的莫愁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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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内部隐忧

　　　　赫连云淮惊出了一声冷汗，再去看莫愁莫忧时，她们已经毒发身亡，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化为一滩黑水。连着那支箭一起融化，连一片衣衫布料都未曾留下。

　　　　“殿下快走！这化尸水有毒！”侍卫长微微一呼吸，立刻大骇，提着赫连云淮顾不上自己的属下破门而出！而在他身后，来不及离开的其他侍卫竟然痛苦地捂着咽喉挣扎一番，扭曲着倒地，惨叫声连连后，做了莫忧莫愁的陪葬品。

　　　　赫连云淮大惊，这到底是莫忧莫愁之前自己服毒自尽的药性，还是后来那支毒箭的药性醢？

　　　　莫愁说，最危险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这是自己窗外射来的一箭，窗外的人，会是谁。

　　　　“世子爷，怎么了？我听到这边动静颇大，是出了什么事吗？”思索间，夏茵雪带着侍女出现在他面前，赫连云淮心里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莫愁还说，看谁第一个过来找你你就知道了

　　　　赫连云淮的心境因为莫愁的临终遗言和那天外一箭扰的几乎方寸大乱，而兰君芙的悠闲养身生涯也因为莫忧莫愁的死掀起报复的决心。

　　　　“莫忧莫愁死在赫连云淮手里？”详细地看完莫忧莫愁前后的死因，兰君芙狠狠捏皱了手中的情报缇。

　　　　有人先是故意在挽月盈香莫忧莫愁耳边透露说泰王世子有自己的把柄，所以赫连云淮一邀请她俩两人就去了，不但去了，还像昏了头一半不顾在是在赫连云淮的地盘上就动手了。这人知道她和挽月盈香的关系，知道莫忧莫愁忠心于自己，故意利用了莫忧莫愁的忠心。不但如此，她还在莫忧莫愁耳边说话有定的信服力，导致两姐妹并没有对她产生怀疑。

　　　　这人，是自己人。

　　　　兰君芙心里陷入深思，之前她就怀疑过血罗刹里有内奸，还曾经派七星卫去盯梢过，最后一无所获，还以为是自己多疑了。现在看来，不是多疑了，而是那人隐藏的更深了。

　　　　血的教训，人命换来的情报，可惜的是，她们依然不知道那人是谁。

　　　　摇光含泪点头：“是。赫连云淮派人邀请的她们，然后就没有回去了，我们用的苍鹰轮流借力传信，消息还是晚了一天，现在恐怕挽月盈香已经被封了。”

　　　　玉衡愤恨中带着担忧：“可惜，赫连云淮没受点教训，而且挽月盈香的密室”那特制的窃听地下密室若是被发现了，恐怕也会被牵累。

　　　　“不用担心，我离开前在雍京有所布置，挽月盈香的事不用担心，有人处置。”兰君芙冷笑，当时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谨王府没有了男女主人，但雍京还有他们的暗线，就怕泰王或者**盟釜底抽薪留下了后招，能不用最好，现在不得不用上了。

　　　　“就连赫连云淮，会有人替莫忧她们报仇的。你们忘了连灏吗？比起我们这些外人，他们一家人背后捅刀岂不是更精彩？”

　　　　兰君芙的一番话让丫鬟连连点头，没错，让他们互相捅刀自己内斗吧，既伤心又伤身！

　　　　“我的人不能白死，死了得有人偿命。”兰君芙面色阴沉，怒气汇聚成杀气龙卷风，“她们两姐妹死了，那就送他兄弟下去陪她们吧，免得两个女孩子单独上路不安全。”

　　　　“朱鹊已经出手，离间赫连云淮和**盟。只可惜那个女人的来历我们依然没有打听到，好像关于她的一切都被抹去一般，就连落英清影也是讳莫如深。”玉衡说到这里有些遗憾。顾叙本应该是知道最多的，但小姐把她当贵客，并没有讯问，现在白无叡刚把落英和清影玩死，又被分配了犬戎军师的审讯工作，玩死军师之前还没轮到顾叙，**盟的情报还是太少了。

　　　　兰君芙摇摇头，并不意外。若是这么快就能查出来，不会那么轻而易举把女弟子送入高门甚至深宫，要知道达官贵人也是多疑的，也会调查自己枕边人的底细，知道这么一个专门与达官贵人联姻的邪门组织不会起疑才怪。

　　　　“挽月盈香估计会被封了，让朱鹊她们几个低调点，不需要她们出手，正在风头上出手是自找苦吃。我们只需要借助他人的手，趁虚而入即可。”兰君芙一边谆谆告诫，一边铺开笔纸准备写信。

　　　　亲密盟友的死让两个丫鬟同时被紧了紧弦，肃然道：“是！”

　　　　书房议事到尾声的时候，行辕外突然热闹起来，赫连云鸾急急忙忙过来拍门叫人，原来是京里皇上的封赏到了。

　　　　“谨王，谨王妃接旨！”传旨的是个四五十岁的李公公，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如果说赵公公是一把手，他就是三把手。本来另有一个于公公是专门外出传旨的二把手，皇上赐宴给谨王那次于公公故意给了冷的膳食，赵公公就明白他跟谨王不对盘，这次借口于公公年纪太大，换了三把手李公公出来传旨。能让一个实权派的亲信太监千里迢迢传旨封赏，可见皇上的重视了。

　　　　赫连云鸾，兰君芙带头，摇光等丫鬟，王朝安等仆人，在后面，齐齐的跪成一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谨王妃守城有功，赐封号‘舞阳郡主’，封地舞阳郡。即日回京受赏，钦此！”说完正事，李公公就开始拉家常了，亲自弯腰将赫连云鸾搀扶起来，态度和气，略带忧心道，“王爷，王妃，听闻了你们的状况，陛下很是担忧两位的身体，特赐下御医十名，怕两位路途吃不消，跟随老奴已经到了舞阳郡，即日就可亲自照顾两位的饮食起居。”

　　　　瞧李公公那担忧的眼神，慈祥的语气，仿佛是担心他亲孙子似得。

　　　　“谢陛下！”兰君芙也恭顺的做起了孝子孝孙，“让陛下操心是我们做小辈的不是。”

　　　　“哎，王妃可不能这么说。”李公公让出身后的人，为兰君芙介绍，“这位是左院判。”

　　　　院判院正相当于太医院的正副院长，是专门伺候皇帝的，现在拨来伺候他俩，这是实打实的关怀。赫连云鸾再心有芥蒂也不得不领情：“有劳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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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毁室灭迹

　　　　“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左院判看着是个不苟言笑的半老技术宅，简单见礼之后就说起了正事，“听说王爷之前中毒昏迷一段时间，现在看来王爷身体还不错，余毒已消，只需汤药补补身子即可。倒是王妃气色有些憔悴，还望多多休息为好。”

　　　　兰君芙一愣，这左院判不是庸医吧，人云亦云，她气色憔悴？她又不是真的小产！

　　　　“咳！”后面的翁晚桐假咳一声，不起眼到周围人都没有注意，然而兰君芙正在疑惑，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转头看向他。

　　　　翁晚桐看着她的眼睛，脸上带着蒙娜丽莎般的神秘微笑。

　　　　兰君芙恍然大悟，这家伙，什么时候给她动了手脚！那个所谓暖宫的姜汤里绝对不仅仅是姜汤！

　　　　左院判一本正经给两人把脉开药，她以为面色动了手脚脉象总不能做手脚吧，谁知左院判一点没发现异常，搞得兰君芙都要怀疑左院判是不是收了翁晚桐的贿赂醢。

　　　　等左院判一行人一离开，兰君芙迫不及待就叫住翁晚桐问道：“你什么意思？”

　　　　“傻女人。”翁晚桐一脸鄙视，“你身为谨王妃，挂帅出征出尽了风头；身为和亲公主，被封为郡主更是风光无限，这次不借此机会示弱一下，别人都会怀疑你是别有用心，野心勃勃。”

　　　　兰君芙恍悟，被点穿之后惊出一身冷汗。她习惯了前世的思维，要强自然要做最强的，她巴不得自己能在各方面发光发热，一点也没有收敛的意思。可现在不同，这是个男权时代，还是个五国鼎立的分裂局面，她毕竟不是大秦人，也不是男人，她应该适当的示弱，展现弱势的一面收敛一下。

　　　　想起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一直好强，事事领头，最风光时贾家上上下下，两府都是阿谀奉承由她做主，可那时背后嫉恨的种子就已经埋下了，一旦有了把柄人人上来踩一脚，最后下场是最为凄惨落魄，死了连口棺材都没有，一卷草席，埋骨雪地。她不想成为下一个王熙凤。

　　　　月满则亏，过刚易折，她刚刚达到了名声的巅峰，现在需要的就是低调，沉淀。而谣言小产就是最好的示弱理由，她现在明白翁晚桐和赫连云鸾为何一直让她府内静养了，他们毕竟就是这个时代的本土人，最明白这个时代对女人的束缚，作为旁观者也看的最清楚。赫连云鸾不忍心直说怕她误会，借着翁晚桐的治病约束她，却都是在为她担忧考虑。

　　　　这份情她不得不领缇。

　　　　赫连云鸾就算了，她夫君嘛，以后有的是机会回报补偿，而翁晚桐，兰君芙有些别扭了，不好意思道：“干嘛突然这么关心我？”

　　　　翁晚桐嫌弃看她一眼：“谁叫你是我表妹。”虽然是不亲的表妹，虽然是智商不合格的表妹，那也是他父亲那边唯一的表妹了。

　　　　兰君芙正要感动，翁晚桐又嫌弃撇嘴，加了一句：“傻子表妹。”

　　　　兰君芙：

　　　　再多的感动都被这一句话毁了。“翁晚桐！”

　　　　赫连云鸾推门进来，紧张道：“芙儿怎么了？”

　　　　兰君芙张口就颠倒黑白：“翁晚桐像我表白被我拒绝了，他说我有眼无珠。”

　　　　翁晚桐：“”你个自恋狂！他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傲娇的翁晚桐不屑解释，直接转身离开，留给二人一个酷帅的背影。而赫连云鸾还真的当真了，警戒心红灯直闪：“真的？”

　　　　兰君芙眨眨眼：“假的。”

　　　　“哈哈哈哈！”

　　　　“芙儿你真是太坏了！”赫连云鸾好笑地搂住兰君芙，两人搂抱成一团，不知不觉就滚到床上去了。

　　　　当这次兰君芙真的做好准备想接受赫连云鸾时，突然想到亲戚还在

　　　　哎，抱在一起的两人一起感叹，看来还是得回到谨王府啊，其他地方风水似乎不对头

　　　　挽月盈香的地下室，那个专门用来窃听的特殊地下室，正是进门处，一个醒目的红色按钮。

　　　　“可惜了，挽月盈香竟然会是第一个自毁的地方。”女人带着遗憾不舍的熟悉声音淡淡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密室里。

　　　　莫忧莫愁死亡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她亲自动手一箭射向赫连云淮目前还是唯一的知情者。成功嫁祸了那个神秘女人，她马不停蹄就来挽月盈香善后。明天起这里估计就会被泰王府的人给封锁查探。

　　　　女人带着黑色帷帽，黑色披风，露出在外面的只有一只如玉的芊芊素手，检查一番自爆装置里的火药，女人手抚上那个红色按钮。

　　　　事发突然，挽月盈香的普通姑娘们还没来得及疏散，这一爆炸，估计会有不少无辜被牵连的女孩子。

　　　　不过这样也好，姑娘们都是受害者，那么泰王府也不会怀疑她们是莫忧莫愁的人了。

　　　　“哎！”最后叹息一声，女人按照机关术，把红色按钮左右分别几次扭动后，揭掉了红色盖子，铜管里面是硝石和稀有的黑火药，从拿出长长的看起来像麻绳的白色引线。引线扔了一截到铜管里，这个铜管串联了所有用来窃听的铜管，然后另一头的引线拿在手里。

　　　　走了出去，算计了步伐和距离，女人放下引线，掏出火折子点燃引线，然后熄灭火折子一刻也不敢耽搁就飞远了。

　　　　远远地，到了视线极限的地方，女人并没有离开，她黑色的帷帽披风与暗夜融为一体，连那洁白如玉的手也没有露出来，脸蛋也隐藏在帷帽投下来的阴影里。

　　　　看着引线上的火花一点一点靠近密室，渐渐隐没入了室内，女人的心提了起来。

　　　　紧张期待中，“嘭――”的一声巨响打破黑夜的沉寂！

　　　　“嘭嘭嘭――”

　　　　黑夜中，一连串的爆炸出了连锁反应，用瓦片，木墙，窗棂点燃了夜里最绚丽的烟花。

　　　　地下密室，密室里的窃听铜管，往上延伸的一连串的窃听装置，包括偷窥的隔墙密室的玻璃，被巨响震碎。强烈的震荡把脆弱的木质结构建筑摧毁的如地震现场，奔跑逃窜的姑娘客人到处都是，尖叫求救声划破夜空。女子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爆炸成果，满意地点点头，效果不错，看来是不会留下什么了，转身借着夜色遁去。明天估计又有事要忙了，她得赶在天亮之前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再去泰王府蹲点。

　　　　此时兰君芙还在舞阳郡，莫忧莫愁已死，摇光玉衡都带在身边，这个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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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簪中毒剑

　　　　连灏今日一直惊慌不定。自从昨日收到莫忧的信后整夜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发白，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直奔挽月盈香。可刚到门口，先被那恍如火灾过后的坍塌景象惊呆了，然后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给拦住了。

　　　　“挽月盈香这是怎么了？莫忧她们呢？醢”

　　　　当头的士兵身披重甲，见到有人问立刻警惕地拦下他：“挽月盈香莫忧莫愁姐妹谋杀皇族，已经当场伏法，现在怀疑挽月盈香窝藏凶犯，暂时查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死了？”连灏听到这话，心里一紧，不由想到昨日收到的信的内容，一种不详的预感越发明显。

　　　　士兵没有直接答话，而是警惕地反问：“阁下是何人？跟凶犯什么关系？”看那模样，显然是怀疑连灏跟莫忧莫愁有关系。

　　　　连灏连忙自报家门：“在下连家连灏，久仰两位姑娘大名，想过来欣赏表演。”

　　　　“原来是连公子。”士兵一听到是泰王姻亲连家人，立刻客气了许多，“您若想进去，不妨亲自去问泰王殿下。听说世子殿下还被刺客刺伤了，您不妨去探探病。”

　　　　“世子受伤了？”连灏也是一惊，难道莫忧她们是去行刺了？客气拱手道谢，“多谢。我确实应该去探病。缇”

　　　　面上不显分毫，连灏回了客栈。再次打开揣在怀中的信笺，粉红色的信笺，还沾染着女子的脂粉香，信笺上清丽的小字，带着浓浓的情意。

　　　　“连公子亲启：

　　　　莫忧几年前曾被公子所救，便有意以身相许，然而公子不慕名利不爱美人，转眼间便离开了，莫忧一直心心念念，后来辗转来到雍京，没想到能有机会再见公子一面。可莫忧也心知自己一届风尘女子，不敢高攀皇亲国戚，也知道连公子一心想要为弟弟报仇，无心儿女私情。莫忧心知自己可能一生也没有机会近身伺候公子一二，然觉人生短暂，譬如朝露，不需要公子能给我名分地位，只求能为公子做的一二奉献，能让公子将莫忧放在心上。

　　　　莫忧身处风月场，情报信息来源众多，之前听到恩客提起过令弟的死，现在只是去验证一二。今晚恰好有机会先去泰王府试探世子，若莫忧姐妹能全身而退，世子自然不是凶手。若不能，莫忧至少也能为公子指明真凶，公子也能有个具体方向。

　　　　只可惜临行前未能再见一面，也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一面。只恨生不逢时，相见恨晚。若莫忧姐妹从此魂断归西，挽月盈香也难逃一劫，公子听到风声后就别过去了，我们姐妹打草惊蛇，泰王府一定会加大警惕，公子可千万小心，不要急于复仇浪费了自己性命。只希望公子能给莫忧莫愁立个衣冠冢，也算是留个来过这世上的痕迹。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罢罢罢，只希望莫忧的一片真心，能诉于连公子听，若有来生，莫忧一定会早点去找寻公子，哪怕是女追男，也要与公子结为夫妻，长相厮守。

　　　　莫忧，敬上。”

　　　　一支发簪，簪中细剑。簪子上有字，“观音忧”三个秀丽的小字，一看就是女子书写。。

　　　　“原来是她。”连灏抚摸着这熟悉的发簪。常见的红褐色酸枣木，常见的盛开的木兰花簪头，不寻常的，是木兰花从花蕊处扭开后，木簪一分为二，外层木兰花的花瓣连接着外面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