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奸商,二等奸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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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她。”连灏抚摸着这熟悉的发簪。常见的红褐色酸枣木，常见的盛开的木兰花簪头，不寻常的，是木兰花从花蕊处扭开后，木簪一分为二，外层木兰花的花瓣连接着外面的剑鞘木簪，里面木兰花的花蕊拔出来的，是一把手掌长的锋利短剑，剑刃泛着乌光，一看就是淬毒的利器。

　　　　熟悉的特殊武器，让连灏一下子就想到几年前的一件往事。自己在酒楼里救下过一对被客人用强的姐妹花，当时姐姐便是想用这件特殊的武器保护妹妹，可惜那客人也是武林豪强，一下子就把武器打飞了出去，还是自己重新把这木簪捡起来，送还到姐妹花手中。也顺带着，杀了那人面兽心的所谓大侠。当时姐妹花提议要服侍自己左右以报答恩情，但是被自己拒绝了，趁着夜色留下伤药后就一走了之的，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举，却造就了今日的缘分。

　　　　后来才知道，自己遇到的那对姐妹花，极有可能就是“观音忧”“鬼见愁”，这是一对著名的风月场姐妹杀手，既是风月场中人，也是杀手，据说是早年被继父强迫过，然后卖入青楼，从此对一些禽兽不如的男人恨之入骨，以美貌为诱饵，以死亡为终结，专杀伪君子采花贼。那日，应该是遇上劲敌了。他当时听到时并没有在意，却不料自己当年无意中救过她的一次性命，已经得到了佳人的芳心暗许，最终为自己还命了。

　　　　“是我害了你。”连灏握紧了木簪，咬牙，看向泰王府的方向，把木簪放入自己袖中，“既然他害死了我弟弟，又害死了你，那用你的武器让他为你偿命，正好。”

　　　　连灏站到了泰王府门前。

　　　　因为昨夜赫连云淮刚刚遇刺，泰王府加大了警戒力度，哪怕连灏是泰王妃的娘亲侄子，也在门口被拦了下来，先通禀，得到许可后在门口卸下武器。

　　　　“连公子，麻烦了。”泰王府的侍卫长颇为客气，先拱手道歉，“昨夜泰王府遇刺，现在加大戒备警戒，麻烦您把佩剑解下。”

　　　　连灏温和一笑，解下腰间行走江湖常用的重剑递给侍卫长：“没事，我也是听到外面消息了，世子殿下受伤了？我特意过来看看。”

　　　　侍卫长连忙伸手过来：“不劳烦您，我亲自来便是。”说着就伸手过来，不着痕迹在连灏身周可以藏武器的衣袖腰间快速游走打探一遍，这一摸索，还真摸到了类似武器的东西。侍卫长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连公子，麻烦把您袖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连灏先是一愣，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了然一笑，取出自己袖中莫忧的木簪：“你说的是这个吧？”

　　　　侍卫长还以为是匕首之类的短兵器，或者暗器，没想到竟然是明显女子使用的木兰花发簪，一时也是疑惑了：“这是？”

　　　　连灏诚实的解释：“我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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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反目成仇

　　　　侍卫长恍然大悟，连忙道喜：“恭喜连公子了。”看来是自己草木皆兵了，拱手让路，“是在下得罪了，还请连公子见谅，这边请！”

　　　　“多谢。”连灏拱手谢过，珍惜的把木簪放回袖中，这才大步走去赫连云淮会客的正厅方向醢。

　　　　赫连云淮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还坐在上座悠闲地喝茶，看到连灏过来抬头一笑，起身迎接：“表弟，你来了。”

　　　　“世子殿下。”连灏恭敬地作揖问好。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赫连云淮亲自扶住连灏，不让他鞠躬下去，直接引到座位上，“来，坐，上茶！”

　　　　连灏先是打量了赫连云淮一番，直白地说到：“听说殿下受伤了？看起来，像没什么事。”

　　　　赫连云淮早已习惯连灏的江湖习气，笑着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解释：“一点皮外伤，没事。”接着也打量起连灏来，笑着试探道，“表弟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日真的只是来探望我？”

　　　　“什么都瞒不住殿下。”连灏再次拱手，诚实交代，“我是听到有刺客的消息，想来问问清儿的死，会不会也跟刺客有关系。毕竟他那个人那点鼠胆，说他去走私盐我都怀疑他能不能把殿下的盐从层层关卡检查中弄到手，更别提是跟犬戎人搭上线。娘亲为了清儿的死病了许多日，年都没有过好，我不得不厚着脸皮再来麻烦一下殿下，给我一个交代，我也好给娘亲一个交代。缇”

　　　　果然是因为连清！赫连云淮心里一沉，连灏往年只在过年时回来探望母亲，然后年后便离开，连元宵都不会留在雍京，今年一直滞留在雍京，就知道是有目的的。

　　　　他虽然只是江湖人士，毕竟是自己母族人，不能真的直接威逼利诱。而且这个大表弟常年行走江湖，染上了江湖人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脾性，若自己真的来硬的，他绝对比自己可以更强硬！而且，赫连云淮不着痕迹地瞥一眼连灏的手，虽然那手上没有拿任何武器，可是他听说连灏在江湖上有“开山掌”的称号，是可以徒手劈裂山石的，自己的脖子可没有山石硬，若是激怒了他，自己这脑袋就要被开花了。

　　　　“表弟啊，连清的死，是我不好。”心思百转千回，赫连云淮决定用怀柔的伎俩，先承认自己的错，先发制人，以情动人，“我当初知道是他也怀疑是被人算计了，想着要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真凶，可惜表哥无能，还没来得及找到凶手，清儿他，就被判了斩立决了”说的是语气辛酸，就差潸然泪下。他是唱念做打俱全，可惜的事，戏演给瞎子看了，连灏根本不吃这套。

　　　　连灏冷眼看着赫连云淮这个笑面狐的表演，心里最终给赫连云淮判了死刑。

　　　　果然是你。

　　　　判清儿斩立决的证据是你递上去的，把清儿送入大牢的也是你，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了顺藤摸瓜吗？怕是为了速战速决，杀人灭口吧。听母亲说，清儿被拖上断头台时似乎被灌了药，浑身无力的被拖了上去，连句话都无法说，只看着母亲流泪，一看就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被人除掉了。

　　　　连灏想明白了一切，已经在心里给赫连云淮定罪了，不再想过多追问，客气一句：“殿下无须自责。”你只需要偿命即可。

　　　　连灏的袖子动了动，只见不经意间，一个红褐色的东西从他袖中掉了出来。

　　　　“呯——”清脆的响声，是木簪砸到地面青砖发出的声音。连灏似乎非常紧张，一见到这木簪掉出来立刻弯腰去捡。

　　　　赫连云淮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看：“这是？”女子用的木簪？

　　　　连灏捡起发簪，重复刚才的解释：“我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手里爱怜的抚摸着木兰花发簪，眼睛痴缠的盯着木簪似乎在透过木簪看向某位深爱的姑娘，那怜惜地态度不难看出对木簪的重视，对木簪主人的重视。

　　　　赫连云淮立刻顺杆爬，转移了话题：“哦，恭喜，舅母担心表弟婚事已久，这下可就放心了。”说着喝了一口茶，“对了，表弟是何时准备婚礼？需要表哥给你张罗一番否？那姑娘家，你应该还没有上门提亲吧？”看着木簪材质款型，小家碧玉都算不上吧，该不会是行走江湖认识的什么江湖草莽之女吧？连舅舅是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听出了赫连云淮的画外音，连灏一笑，手在木兰花附近徘徊，眼里带着莫名的光亮，那是期待的兴奋：“说起来那女孩殿下也是认识的。”

　　　　赫连云淮已经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却是来自那跟朴实的木簪：“哦，是谁？”

　　　　赫连云淮的眼睛也直直地盯着先前没看在眼里的木簪上，这一看，觉得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在哪里呢以前好像经常见她插在发髻上的乌发如云，就插了一支木簪子，然后拔下木簪，乌发瀑布一般撒落背后，腰间，那腰，如水蛇一般诱人的扭动了起来

　　　　赫连云淮恍然大悟！

　　　　连灏手触碰到了木兰花蕊，拔出簪中毒剑，说出了赫连云淮终于猜测到的那个名字：

　　　　“莫忧——”

　　　　说着，毒剑刺向赫连云淮！

　　　　“连灏！你疯了！”赫连云淮和连灏并排坐在上座，中间隔着一张茶桌不过一臂的距离，闪躲不及，被连灏划伤了右臂，衣服划破，已然见血。赫连云淮捂住伤口迅速跳远，愤怒的瞪着翻脸的表弟：“你莫不是被莫忧那个狐狸精迷了心智！”

　　　　动静太大，泰王府的暗卫已经立刻出现了，把赫连云淮层层包围保护在了最里面。连灏一手握着木簪，一手握着毒剑，冷冷地道：“不，是莫忧被我迷了心智，不然也不会为了帮我而死在你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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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生死情仇

　　　　“你！”赫连云淮这才恍然，自己一心想找到指使莫忧莫愁谋害赫连云季，偷盗泰王府的幕后真凶，原来就是自己身边的连灏！一时间，有种被人玩弄股掌的虚羞辱感，气的脸色发青。樂文小说｜

　　　　“清儿是你害死的吧？”连灏跟他和他的暗卫们对峙着，双方暂时都没有必胜的把握，都没有动手，那正好先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你当真不知道私盐案的幕后真凶是谁？”

　　　　“我”赫连云淮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坚持道，“清儿不是我害死的。”

　　　　“但你确实知道私盐案是谁干的。那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为什么任由清儿被斩立决！”连灏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冷哼一声，“因为那人地位比清儿高，你动不得？还是因为你有更大的野心，暂时不想动？总之无论如何，清儿也是被你害死的，不是吗？你至始至终，不过把我们连家当做累赘一般的穷亲戚，从没看在眼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你父亲亦是如此，不过装的礼贤下士，实际上狼子野心，把别人当傻子，以为没人看得出来吗？醢”

　　　　赫连云淮脸色有些难看，因为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自己一向看不起的一个只会在草莽江湖舞刀弄剑的连灏表弟看的清清楚楚，还揭开了自己最不愿面对的一面。不错，自己确实有怀疑赫连云宥却又暂时不想动他，也确实有利用看不起的连清快速了解私盐案，也在皇上那边给自己加分，无论是大义灭亲，还是办案能力强，都是他的加分项。说不定还可以成为日后赫连云宥的把柄。而这些，紧紧牺牲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二世祖连清，是笔在划算不过的买卖了。

　　　　只不过，当初他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忽视的，在连家最没有话语权的连灏，却是最难缠的。

　　　　“连灏，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说你们想谋逆，想要那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连灏冷笑地随意在流血的伤口附近点穴止血，讥讽道，“不知道太子的死，有没有你们的手脚？”可惜太子殿下一代天骄年纪轻轻就陨落，那才是文武双全，品貌兼备，令人信服的储君。现在的几位皇子，没有一个比得上！

　　　　“连灏！”赫连云淮连右臂上的伤都来不及处理，愤怒地厉声喝道！

　　　　见他失态，连灏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身处江湖，远离皇权中心雍京，可是听说了更多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我听说，那杜思娴原本跟人私奔被父亲杜太和差点沉了猪笼，后来不知是怎的逃了出来，又不知怎的就那么巧合地逃到雍京，还一逃逃到了太子府，若说这其中没人做手脚傻子都不信。巧合的是，我怎么听说当时杜思娴当上太子妃后，土地主杜太和带着杜家人上雍京认亲戚，第一个登门拜访竟然不是本家杜太傅，也不是女婿家太子府，而是泰王府，这是为什么？嗯？难道这杜思娴是你们泰王府的人？缇”

　　　　听到这话，大殿内的暗卫都低头看地板，身上冷汗直冒，他们可什么都没有听到，希望时候不会被世子殿下杀人灭口。

　　　　赫连云淮眼里已经杀意弥漫，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杜太和来雍京第一个登门拜访的的确是泰王府，可却不是公开拜访的，他不是在江湖鬼混吗，从哪知道这种连皇祖父都可能不知道的消息？

　　　　这个人不能留。

　　　　一个眼神示意，暗卫一道淬毒的飞镖朝连灏射去。

　　　　看到赫连云淮抿唇不说话，脸上阴云密布杀意腾腾时，连灏就知道他要对自己动手了。但他多年浪迹江湖，向来都是单打独斗，没有一身好功夫是不可能的，轻松闪开，心里还有工夫分心的想着，可惜自己这么聪明地猜到了真相，却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太子唯一的子嗣谨王殿下。自己的父亲被二叔害死，自己的母亲实际上是个奸细，现在不知情的谨王连为父亲报仇都做不到，岂不是跟自己一样冤屈！

　　　　罢了，人都要死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连灏看着围上来越来越多的侍卫暗卫府卫，知道自己今日可能逃不出去了。果断再次举起手中的毒剑，这次却是对准了自己的咽喉，眼睛却在用余光打量包围圈的薄弱处寻找生机：“不劳您费力，我自己动手。”

　　　　“连灏你这是何必”赫连云淮先是一愣，继而松了一口气，死了就好，死了就什么事都可以带到地底下了。心里也难得软了，“我们毕竟是表兄弟啊”

　　　　“是啊，我们毕竟是表兄弟。”连灏诡异一笑，突然朝包围圈的西北角冲了过去，“所以你就放你表兄弟一条生路吧！”

　　　　“抓住他！”赫连云淮愤怒至极，又被耍了！

　　　　“伪君子！”连灏冷哼一声，突然腾空而起，他根本没想跟这么多侍卫硬拼，他一个人再厉害，双拳难敌四脚，自己一个人打四百多人，累也要累死，他看准西北角，是因为这边恰好有棵大树，树枝升到墙外，高墙外恰好是一条巷子。

　　　　侍卫们刚要反击，连灏却已经腾空而上，眼看着已经脚踩树干，要登上墙头，突然一道弩箭迅速袭来！

　　　　“咻——”

　　　　连灏身子一抖，差点掉下树，努力用单手抓住树干，震惊的回望，却是看到一个熟人，瞪大了眼睛：“是你**盟夏”

　　　　那陪在一脸阴沉之色的泰王身边徐徐走来的一个白纱蒙面的女子，手里一架银色的弓弩，弩箭再次对准树上的连灏，看样子一点也不打算因为对方是熟人就手下留情：

　　　　“咻咻咻——”

　　　　特制的弩箭三珠连发，速度极快地射向连灏的胸口！

　　　　连灏知道自己躲不过，用尽最后的力气，撕下一块衣袖，蘸上自己的鲜血写了几个字，裹在簪中剑上朝墙外扔了出去，而此时，他越发没有机会躲开三柄弩箭，“噗噗噗”三道闷响，是弩箭入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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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声东击西

　　　　“彭――”

　　　　连灏魁梧的身躯从树上直直地坠落，血液顺着伤口流了满地，却是发黑的颜色，显然中了剧毒。

　　　　白纱蒙面的女子走到他面前，轻声一叹：“你这是何苦”

　　　　连灏已经无力抬头，只能看着眼前这双精致的金丝银线勾描的凤头鞋，苦笑：“竟然是你”

　　　　“是我。”夏茵雪柔柔地回应，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还有什么遗愿，我或许可以帮你。”

　　　　呵呵，连灏会相信这是真心话就真傻了，当年怎么会觉得她惊世风华无人能及，心心念念这么多年，最终却错过了真心对待自己的人。一个是看似风光霁月清贵不凡，却玩弄众多男人于股掌之中；一个看似沦落风尘历经风月，却一往情深为爱愿意付出生命。直到生命的尽头，连灏才发现自己生平最大的遗憾不是没能为弟弟报仇，也不是以后不能为母亲尽孝，而是爱错了人。

　　　　视线越来越模糊，连灏握紧了袖中莫忧的发簪，闭上了眼睛，最后一次呢喃了她的名字：

　　　　“莫忧醢”

　　　　若有来生，这次让我，去找你，找到你，然后娶你为妻，白头偕老

　　　　“刚才他扔到外面的是什么？还不快派人出去找！”泰王心痛地看着长子被刺伤，怒吼着让下人出去追踪。

　　　　侍卫长亲自去墙外追踪，然而无果而归，心虚地回来回禀：“回殿下，刚才去外面找过了，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是一滩水化了吗？”泰王气愤不已，尤其是看到最得意的长子胳膊被伤到了，更加怒火滔天，“那就是有同伙！这会儿功夫现在肯定还没走远，还不赶紧去追！”

　　　　“别追了，追不到的。”夏茵雪惋惜的看向连灏，可惜了，这个男人她虽然还没到自己愿意屈身下嫁的地步，但还是很有几分欣赏的。“连灏在江湖上虽然是独行侠，但还是有几个知心朋友的，以他的身手和身份眼光，能真正有交情的朋友都是江湖上声名赫赫的大侠，不是一般的高手，你的人追上去也是送命。”

　　　　“云淮，你的伤势让我看看。”夏茵雪关切的走向赫连云淮，看向他的伤处，“连灏多年闯荡江湖，他出手的，不会是一般的东西。缇”

　　　　赫连云淮对夏茵雪还是有些怀疑，尤其这次被刺伤后她竟然又这么巧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的院子里，还这么巧的跟这个杀手认识

　　　　“是毒。”夏茵雪还没有发现赫连云淮对自己态度的微妙转变，她跟泰王关系暧昧，自然想展现自己关爱泰王孩子的一面，温柔的帮他诊脉，验毒，“这毒有点奇怪，好像是两种毒一起混合生成的新的毒药，你什么时候还中了一次毒？”

　　　　关系自己安危，赫连云淮也顾不上怀疑不怀疑了，连忙道：“昨晚！我是奇怪莫忧的舍命一击怎么就只划破了我的衣服上了皮肉，可是我请大夫看过来，没有毒啊。”

　　　　夏茵雪严肃地皱起眉头：“昨晚的毒我现在也看不出来，但有些奇特的毒药是有潜伏期的。现在你今日伤口的毒药引发了潜伏的毒素，新的毒素，有点麻烦，我也不好把控。”

　　　　泰王为难完王府侍卫，现在就过来关怀儿子了，闻言连忙对夏茵雪道谢：“夏盟主，就麻烦你了。”

　　　　夏茵雪柔柔一笑：“殿下客气了，我尽力而为。”

　　　　二人正情深意切对视时，王府侍卫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几乎是面无人色地惊呼着：“殿下！殿下！不好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地像个什么样子！”泰王训斥完，看清侍卫的长相，心里一沉，这是他安排给赫连云季的侍卫。

　　　　王府侍卫又是吓得又是惊慌的大男人的鼻涕眼泪都下来了：“二公子！二公子他！他没了！”

　　　　赫连云季被圈禁在泰王府，作为亲爹亲哥，他们自然不会亏待，打点好皇上派来的侍卫，然后吃喝都是给的最好的，女人也不缺，除了不能出府，甚至不能出他自己的院子。刚才赫连云淮的院子混乱，他们一时之间疏忽了赫连云季的院子，一墙之隔，想不到就这时候出事了。

　　　　赫连云淮大惊失色：“你说什么！我二弟他怎么了？”

　　　　泰王担心的怒发冲冠，直接抬步就朝隔壁赫连云季的院子里走去：“刚才的侍卫呢！我不是让你们守在云季门外吗？”

　　　　王府侍卫苦着脸解释：“刚才听说连公子行刺了世子，还说大家拿不下连公子，都有些着急，二公子听说后把他们派到了这边”若不是二公子主动吩咐，他们哪敢随便离开。

　　　　“谁告诉你们这边院子的事的？”赫连云淮第一个反应过来，之前他们是在室内打斗，谁看到是连灏行刺的？

　　　　王府侍卫陡然一愣，连忙四处看了看，一下子变了脸色，咦，那人呢？！

　　　　看到他这幅表现，不用语言都明白，他被假的同僚骗了。

　　　　果然是多人合谋作案！

　　　　赫连云淮恨恨咬牙，跟上父亲的脚步：“走，我们过去看看！”

　　　　夏茵雪再次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断了生机的连灏，轻声赞叹：“好一个声东击西！”真是可惜了一个人才啊。

　　　　泰王府里一片兵荒马乱。

　　　　泰王抱着赫连云季已经冰凉的尸体老泪纵横，他竟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云季！我的儿啊！”

　　　　赫连云淮顾不上自己伤口，趴在弟弟身边痛哭：“二弟！二弟！”

　　　　哭闹一片时，泰王妃也问询赶来，刚惊慌地踏入房门，就看到这凄凄惨惨的一幕，看到被泰王抱在怀里冰冷僵硬的赫连云季，当下就伤心过度直接向后栽倒。

　　　　一片惊呼声中，泰王妃却是已经昏厥了。

　　　　“母亲！”

　　　　“王妃！王妃！”

　　　　“王妃晕过去了！”

　　　　泰王府外，一个不起眼的女人摸了摸怀里刚捡到的血书，最后看了一眼泰王府，嘴角划出一个冰冷的弧度，转身扬长而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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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血书遗书

　　　　兰君芙和赫连云鸾已经踏上回京的途中，在客栈停留休息时收到了报复赫连云淮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