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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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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正在干嚎,一听这话,眼神猛然一直,半晌,摊手苦丧道:“客官,您也看见了,本店现已无鸡可售。”说着,眼睁乍然一亮,颤声道:“若,若是客官不嫌弃……”
“呸,你打什么算盘?”
不想,他话还没说完,小丫头已细眉倒挑,指着掌柜的,怒道:“妖怪咬死的鸡,那是有毒的,谁吃谁死!你这不是想谋财害命么?若是你执迷不悟,想拿毒物害人,本,本姑娘岂能见死不救,定将你告到城主府!”
“啊……”
掌柜的目瞪口呆,方才他还在想,得把这些鸡鸭尽数酱了,再行出售,虽然卖不出好价钱,但也不至于血本无归,此时一听这话,立马傻了眼,嗫嚅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很简单,本姑娘心善……”小丫头眯眯笑起来。
少倾,小丫头用三两银子购尽‘毒鸡毒鸦’,还替青阳沽了一壶酒,并未兑水。
掌柜的搭拉着脑袋、垂头丧气,明知小丫头是在讹他,却也无可奈何,若暗中兜售,指不定小丫头真去告发他,若留着自食,得吃到何时?还不如贱卖,做生意得学会忍耐,和气生财。
再说,经得一夜风波,他早已知晓这小丫头与那车夫皆非纯善之辈,岂敢得罪?当即便命店小二升灶烧水,拔鸡剁鸭,做得满满一桌子鸡鸭全席。
至于妖怪咬过的鸡,能不能吃?
车夫与丫头吃得欢快,李锦苏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言不语。
夜已三更,青阳抹干净嘴,从天字‘丁’号房退出来,行经‘甲’号房时,斜眼一瞅,但见内中灯火已燃,隐约有人影附于窗上。
这一对童子不简单,是祸不招,是福不躲。
既无仇怨,何苦去招惹它?
青阳摇了摇头,对着天上明月灌了一口酒,来到院墙下,把铁爪往高墙上一扔,翻墙而出,待入杂院中,猫身于柴房东窗下,侧耳一听,冗长的呼吸声绵绵传来,探头一看,那年轻人背对而卧,身姿若弓。
大半夜过去,仿若一动未动。
青阳默然一笑,按着窗棱闪入其中,枕着厚背刀,闭上了眼睛。
星月低垂,扫窗抚影。
天字“甲”号房内,名唤白想的男童**着上身,‘哇’地喷出一口血。
白思将手一扬,把几粒丹药弹入他的嘴中,抱怨道:“看吧,还是让他逃了,你还受了伤。”
白想浑身上下如置水窖,背上一道伤口极其骇人,由肩头斜斜拉至腰间,深可见骨,内中血肉呈深紫色,显然是中了尸毒。良久,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勉力笑道:“差,差一点……”
与此同时,天字‘丁’号房中。
小青侯扶着李锦苏坐在床边,看着李锦苏满头的细汗,忧心道:“蛊虫一日不除,大小姐切莫再行耗神,万事有青侯。”
李锦苏强自笑了笑,虚弱地道:“没事,这剑咒虽是凝神之法,极耗心神,但这点损耗我尚能承受。”说着,轻轻捉住小青侯的手,微笑道:“生死各有天命,若是李锦苏当死,人力又岂能违逆上苍。只是却苦了你,若无我拖累,你又何至与人厮杀于野。”黯然神伤,显是忆起了青阳镇李家阖家覆亡。
“大小姐……”
看着李锦苏柔弱无依的样子,小青侯鼻子一酸,伤心难禁,泪水冲盈,赶紧低着头,以免李锦苏看到,嗡声道:“大小姐不要担心,总有一天青侯会寻得法子除去这蛊虫。”
“咦,那剑真漂亮,拿来我看看。”李锦苏指着青侯挂在墙上的剑说道。
青侯抬起头来,见李锦苏哀色已去,心下一喜,赶紧将那剑取来。
李锦苏接过剑,捧在怀前,凝目细观,蓦地说道:“此剑名曰,青煌。”
青侯奇道:“大小姐识得此剑?”
“嗯。”
李锦苏低低应了一声,此剑入手温软如玉,徐徐透出股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稍一沉神,即若心灵相通,神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青煌”二字。不由得心下生奇,当即站起身来,微一凝眉,浸神于剑。
“煌!!”
蓝束奔芒,爆涨三丈。
屏风无声而裂,梳妆台为剑锋触及,化为齑粉。
………………………………
第二十六章 奉命拿妖
妖者,异于常也。
茫茫大地,浩浩寰宇,万物纷呈而林立,自古以来,妖类便与人类一般,生存于这乾坤天地之中。只不过,人的一生太过短暂,匆匆百年来去。而妖则享有千年寿命,足可谓长久。然,有其利必有其弊,妖类有阴阳二相,阴生兽相,阳生人相,初生之妖与兽同,经得数百年混沌,忽一日灵智洞开,辩明本我再生阳相。
是以,虽说寿长千年,但若与人类相较,大半生皆处于迷蒙,故多夭亡者。不过,大道至公,有其失必有其得,妖类一旦蒙生阳相,阴阳合济之下,即可呼风唤雨、比肩风云,有诸多神通。
夏城闹妖已有多日,初时那妖还不伤人,只是叼些牲畜,弄死了扔在城主府门前。可这一日,有人一大早打开门,即见衔上、林子里到处都躺着尸体,顿时,整个夏城沸腾起来。
苗人性烈若酒,当即便呼朋唤友聚往城主府,请求城主遣人恳请婆婆来捉妖。
江湖有言,蜀中的木匠,湘西的贼,苗域的婆婆,邙山的鬼。数万里苗疆,养蛊者无数,但若说蛊术大成、出神入化者,唯有苗域三婆。
金花婆婆,银花婆婆,血花婆婆。
在苗人的心中,三个婆婆都是天人一般的人物,藏于深山老林中,餐风饮露,轻易不见人。可若是她们前来捉妖,那定然是手倒擒来。
夏城的城主名唤吉安东阳,执掌夏城已有二十余年,乃世袭三等侯,是故,又称吉安侯。城中闹妖他当然知道,且早早便请了几位道法高深的异人前来捉妖,却无一例外都被那妖怪骇跑。
如今,城中居民前来凑请,吉安侯却在府中徘徊来去,哀声叹气、愁眉不展,非是他不愿遣人去请苗域三婆,而是苗域三婆敛迹世俗已有数十年,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在哪,怎生去请?
府外传来嘶喊声:
“侯爷,若不降得此妖,此妖必乱夏城……”
“侯爷啊,拜请侯爷速速遣人进山入林,恳请婆婆前来降妖啊……”
吉安侯执掌夏城极为亲善,向来视民如子。此刻,听着府外民众那一声声恳求,心乱如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便在这时,府外声音突地一敛。
少倾,府卫首领急冲冲进来,禀道:“侯爷,有人揭了悬榜!”
“当真?!”
吉安侯大喜,手里的茶碗都险些跌落在地,一甩袖子,阔步行向府外,边走边道:“不知是何方异人,本侯亲去迎来。”
府卫首领想了一想,答道:“两位汉家男女。”
“哦?”吉安侯眉头一皱,神情略显不自然,转而一扫而尽,步伐落得更快。
不多时,便已来到门口,放眼看去,但见门前黑压压的聚着一群人,其中有两个汉人站在悬榜前,一男一女,男子年约十七八,面相普通,背上负着一把厚背阔刀。女子却是个小娃儿,约模十来岁,两只眼睛极大,梳着两缕羊角辫。
这,便是揭榜的异人?
若说那年轻汉家子倒还有几分江湖豪客的气派,但那个小女娃怎么看也不像能捉妖的人物,怕是那妖怪张嘴便将她给吞了……
吉安侯眉头皱得更紧,情不自禁的一怔。
而此时,城中居民见吉安侯已来,纷纷拜倒在地,恳请城主早日降妖。一时间,群情激议,声泪涕下。吉安侯位于人群中,骑虎难下,看了一眼府卫首领,面色微愠。
“你便是城主?”
不料,那个小女娃竟排众而出,直直走到他面前,仰着小脸蛋,大大咧咧的问道。
吉安侯耐着性子,皱眉道:“我便是夏城之主,不知小……”
“我可捉妖!”
小女娃打断了吉安侯的话,单手叉腰,度着方步徘徊于人前,挥着手,大声道:“此妖穷凶极恶,乃是一只千年黑猫,可吞人神魂、食人骨肉,又晓变化,日显为猫,夜生双翼化为鸟,呼吸千里,常人难敌。我与兄长追它已久,不想这孽障竟逃到了苗域夏城!”说着,面露悻悻之色。
“哗……”
跪在地上的人群泼然大哗,渐而人人色变,需知在苗域有猫鬼一说,这猫鬼极其嗜血,专食人心脾,可不是正是吞人神魂?来无踪去无影,可不正是呼吸千里?再说那妖怪白天是猫,夜里化鸟,也与猫鬼有几分类同。苗疆百蛊更因此演化出一种猫蛊,但这猫蛊与猫鬼虽仅一字之差,却相去十万八千里。
当下,便有个尖嘴猴腮的人,高声叫道:“仙师,果然是仙师!一语即道出了那妖怪的真身,难怪我昨夜开窗之时,突见一只大黑鸟从头顶飞过,翼展十丈,铁爪如盆,却长着一张猫脸,吓得我……”
“李掌柜说得极是,昨夜我也仿佛听见了几声猫叫,惨得渗人骨髓……”
“定是猫鬼来了,难怪如此厉害……”
霎那间群情鼎沸,嚷将起来。小女娃则朝那尖嘴猴腮的李掌柜,满意的点了点头。
稍徐,吉安侯弹压住人群,将二位仙师引入府中,命府卫看茶上酒,那背刀者见座中有好酒,老实不客气饮将起来。
好酒好菜将二位仙师好生一番招待后,吉安侯捋着三寸短须,问道:“不知二位仙师,仙山何处,师承何派?”
小女娃抹了一把嘴,淡然道:“城主客气,仙师不敢当!我与兄长师承于龙虎山正一教,师尊名号不敢言,乃是张真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剑簪,漫不经心的在桌子上戳了戳。
正一教,张真人?
张应机……
吉安侯心神一凛,他虽是苗人土侯爷,且常年身处于夏城,但也知道天下间可称真人者,寥寥无几,正一教也唯有掌教张应机可称真人!再把那法簪细细一看,当下,眉毛抖了抖,眼底一缩,长身而起,拱手笑道:“竟然是张真人高足驾临,本侯失礼了,莫怪,莫怪。”
莫要奇怪,这吉安侯是汉家皇帝分封的苗侯,自当遵循汉家礼仪,而张应机则被汉家皇帝授以天师大真人位,若是张应机嫡传弟子前来,按礼,当以平级而论。
“好说,好说。”小女娃站起身来,还了一礼,神情淡淡若水。
背刀客也懒懒起身,抱了一拳。
二人神情倨傲,吉安侯暗想:‘果然是汉家名门子弟,因身负绝学,鼻孔都是朝天长的。’心里这么想,脸上却带着笑,说道:“此妖为祸城中已有多日,今日得张真人两位高徒前来降妖,实乃夏城之福。实不相瞒,前两日,本侯也请了几位异人前来降妖,但此妖极为了得,故而未能成事。不知两位可需本侯命府中将卒,携强弓劲弩从旁协助?”言下之意,想让两人露一手。
“不必了!”
小女娃却故作听不懂,摆了摆手,冷声道:“那是千年老妖,又不是山匪路霸,区区凡弩岂能伤得了它?!”
吉安侯笑道:“说得也是,本侯虽久处苗疆,但也常闻世人称道,正一教张真人门下弟子道法精湛,可飞剑取首,惜乎不能得见。不知今日可否一开眼见……”
“哼!”
小女娃眉头一挑,将手一扬,掌中剑簪脱手而出,绕着府卫首领的头盔一转,也不闻声响,即见那人头盔上的尖角已被齐根削断,“啪嗒”一声,坠在地上。随即,剑簪飞回掌中滴溜溜打转,发出阵阵剑吟。
背刀客将那尖角捡起来,合在掌中轻轻一搓,随后摊开手掌。
尖角已不见,唯余一枚铁丸。
众人色变,府卫首领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背心冷汗汩汩渗出。
半晌,吉安侯拍掌赞道:“了得,了得,飞剑取首,掌拿日月,果真道法精湛!有两位高人在此,今夜那猫鬼定然在劫难逃!”
说完,便命府卫首领去取了纹银百两,又命人整理出了两间雅室,邀请二人住在城主府,静待日落月出好降妖。谁知,小女娃却不愿滞留府中,说道是,需得于城中四方布下禁锢法阵,以免那妖怪再度脱逃。
吉安侯见识了飞剑,本想与她们多多亲近,奈何两人却执意离去,无奈之下,只得将二人恭送出府。
小女娃与背刀客出得府来,片刻不停,直奔四海客栈。
待至栈中,日已响午,李掌柜见二人归来,笑眯眯的迎上前来,命店小二端出早已备好的鸡汤面。
小青侯扔给李掌柜一绽银子,即去院内见李锦苏,稍徐,去而复返,出来吃面。
青阳将鸡汤面三两口吃了个精光,闷了一口酒,亮着一双眼睛,说道:“青侯,我总觉得这事古怪,内有蹊跷。”
“什……什么蹊跷?”小青侯埋头吃面,说话囫囵不清。
青阳想了一想,低声道:“你且想想,那妖怪逢夜必做乱,但却仅仅是弄死一堆牲畜扔在城主府门口,这事难道不奇怪么?”
小青侯白了他一眼,怒道:“瞎说,昨夜那妖怪不是害人性命了么?”
青阳一怔,微笑着不说话。昨夜死的人,那可都是被他们所杀,却摊在了妖怪头上,妖怪何其无辜!
鸡汤面甚鲜,小青侯把面汤也尽数喝光,满意地哈出一口气,抹了一把嘴,淡然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管他有什么蹊跷与古怪,今夜你我只管捉妖!”
青阳皱眉道:“那妖怪来无踪去无影,上哪捉?”
“笨蛋!”
小青侯曲起食指,弹了青阳脑门一记,说道:“你方才不是说了嘛,那妖怪逢夜做乱时,必然会将牲畜扔在城主府门口。到得夜里,我们哪也不去,只管守株待兔。”
青阳沉吟了一阵,犹豫道:“若,若是打不过妖怪呢?”
“咦……”
小青侯大眼睛咕噜噜一阵转,心想:‘凡事豫者立,不豫者废,得事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当下,摸出几绽银子,往桌上一拍,叫道:“掌柜的!”
“两位客官,有何吩咐?”李掌柜跑过来,脸上堆满了笑。
小青侯很满意李掌柜的态度,吩咐道:“把鸡鸭都酱了,好生做些干粮吃食,多购些老参与黄精放在牛车里!嗯,再给牛添些精料,新鲜的嫩叶,不要干草!”
“这……”掌柜的拿着银子,小眼睛转开了。
“掌柜的,麻烦您把酒也添满。”
青阳举起酒葫芦,喉结不住滚动,一口饮尽了壶中酒,慢悠悠的将空葫芦往桌上一搁。
“两位仙师原来在此……”
这时,身后阳光一黯,几道斜长的影子透进来,三人神情一怔,匆匆回头,只见那府卫首领率着一群顶盔贯甲的甲士伫立于门口。
………………………………
第二十七章 夏侯云衣
李掌柜怔了一下,然后一溜烟躲到柜台后,寻了块抹布来回擦拭,额头滚满了密汗,一双小眼睛不住闪烁,不敢与那府卫首领照面。
原来,今日一早,小青侯以二两银子买通了他,所以才有了城主府门口的一唱一合。至于,那妖怪是否翼展十丈,还长着一张猫脸?鬼才知道!
此刻,李掌柜恨不得立马与这小丫头与车夫撇清关系,心想:‘讹人都讹到城主头上了,恁地胆大,现下好了,也不知我这客栈还能不能保住。我就说嘛,江湖中人终日刀口舔血,总有一天会丧命于刀下呀。嗯,切莫连累了我,如若不然,我只能如实相告,我是被人挟持……’
且不说这厮也不想想,若非他贪图那二两银子,岂会为人教唆而胆大包天。且说小青侯与青阳对视一眼,小丫头稳了稳心神,强作镇静,正欲探明这群府卫的来意,却见那府卫首领憨厚一笑,朝着身后挥手道:“抬进来!”
抬进来,抬什么进来?
枷索么?或许是强弓重弩?
小丫头与车夫心头一凛,俩人同甘共苦已有数月,只需一个眼神便各自心领神会,只见车夫大步一迈,铤在了前面,身子微弯,右手已然攀上了刀柄,他身坚若铁,每遇强攻必然冲锋在前。而小丫头则掂起了脚尖,五指一张,已捞得月刃在手。
顷刻之间,二人已呈攻击之势。
谁知,就在两人心下已横,意欲打将出城之时,突然,眼前事态急转而下,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数名府卫踏进店来,却并未携着强弓重弩,而是抬着数缸酒瓮。但见那酒瓮足有半人高下,纵然有老泥封口也难掩浓香暗泄。
青阳神情一怔,下意识地嗅了嗅鼻子。小青侯大眼睛圆瞪,尚未回过神来。李掌柜从柜台下冒出个头来,小眼睛乱转不停,也不知又在打啥算盘。
众府卫将酒瓮置于堂中,默然退出客栈。
府卫首领笑道:“侯爷知道大仙师好酒,特命小人前来送酒,以滋仙师降妖豪气。方才两位仙师走得急,可让小人一阵好追。”
‘呼……’
青阳、小青侯、李掌柜三人匆匆对了下眼,齐齐暗喘一口气。
原来,这厮不是来拿人而是来送酒,当下,小青侯故作漠不在意的与府卫首领客气了几句,青阳则老实不客气的将黄泥一揭,掷壶入缸,满满灌了一葫芦,大大饮了一口,连赞:“好酒,好酒。”
府卫首领笑道:“大仙师果真豪爽,可知此乃何酒?”
青阳摇头道:“青阳从未饮过此等好酒,性浓如刀,稍一入喉即荡气凝神。味如甘露,顺喉滑肚,后劲极为悠长,倒与没兑水的老浆二锅头略有几分相似。”
“哈哈……”
府卫首领也是豪气中人,掂着腰一阵大笑,说道:“仙师差也,冷冰杂铁般的二锅头哪能与它相比,它是天下名酒,名唤……”
“《姚子雪曲》”
这时,清冷的声音从后堂传来,众人寻声而望,只见由内栈入酒铺的进堂口站着一人,身姿窈窕修长,面目美丽若画,着汉家女儿装扮,背上斜插一柄宝剑,剑锷若飞羽,剑尾似火焰,莹光湛蓝,与身上的紫衣一衬,极其煞眼。
紫衣蓝剑,李锦苏,她几时来的?
苗地出美女,府卫首领自问见过不知多少美丽的女子,但若拿来与她一较通通黯然失色,非是她容貌独占魁首,而是那说不出来的意韵,如雨后青山,似冰雪凝流,又仿佛一束悄落人间的绛珠仙草,静秀于雪山空谷。
府卫首领心中怦怦乱跳,嘴巴微张,呆怔当场。
“大……”
小青侯瞪了那呈呆鹅状的府卫一眼,正欲唤声“大小姐”,突地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是正一教真人高徒,而非青阳镇的小丫头,赶紧改口:“大师姐。”大眼睛里填满了担忧。
李锦苏静静一笑,漫步走到堂中,低头嗅了一口酒香,轻声道:“好久没闻过《姚子雪曲》了,我都快忘记它是什么味道了,给我喝一口。”指向青阳手中的酒葫芦。
“大小姐……”青阳神情讪然,捏着酒葫芦往后退了一步,不知何故,在李锦苏面前,他总有几许面惭,也不敢与她对视。
“这位仙子……仙师,莫非也是张真人高徒?”府卫首领回过神了,结结巴巴的问。
“正是。”
小青侯尚未说话,李锦苏已温婉一笑。
这一笑,又把府卫首领笑得失了魂,半晌,甩了甩头,憨然笑道:“小人多嘴了,如此般的人物,当然是仙家中人。几位仙师且好生歇息,小人奉命守护在外,以供仙师差遣。但凡有事,几位仙师唤一声则可。”
说着,走向李掌柜,大声道:“奉侯爷之命,仙师远来除妖,实属大德大善,城中腌渣人等切莫叨扰仙师修行。即刻起,四海客栈不得再纳外客。”说完,朝着青阳三人按了按胸,大步出外,却并未率众离开,而是挺身于客栈门口。
敢情,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大起大落之下,李掌柜一颗心又急促下沉,哭丧着一张脸。
车夫与小丫头对视一眼,车夫洒然一笑,小丫头眉头紧皱。
李锦苏却仿若未觉,轻声道:“咱们走吧。”转身向栈内走去。
车夫与小丫头当即跟上。
一路上,小丫头欲言又止,车夫低着头,只顾看身前的影子,李锦苏漫步于前,柔声道:“若是捉妖,定然凶险无比,多一个人也多分帮协,夜里,我与你们一同去。”
“大小姐不可!”车夫与小丫头骇然,异口同声。
“没有什么不可,别人已然封了门,咱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再说,若是降不了妖,咱们也只得避其锋芒,速速离开此地。你们不让我去,莫非是烦了我,要弃我而去?”李锦苏淡淡的说着,背上的蓝剑绽出莹光,一闪一没。
“大小姐……”小丫头看了一眼车夫,神情复杂。
李锦苏回过头来,凝视着身后两人,淡声道:“既然风雨同舟,又何需各自隐瞒?我,我会术法,昨夜那负囊之人即是亡于我手。”一顿,又道:“便如此吧,咱们一同去。”说完,转身走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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