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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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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锦苏回过头来,凝视着身后两人,淡声道:“既然风雨同舟,又何需各自隐瞒?我,我会术法,昨夜那负囊之人即是亡于我手。”一顿,又道:“便如此吧,咱们一同去。”说完,转身走上楼梯,冉冉去了,再不容拒绝。

    “青,青阳,我不是有意……”小青侯仰着小脸蛋,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青阳,嘴唇微微蠕动,两手则不安的拽成了拳头。

    “你是我妹妹,她是大小姐。”

    青阳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羊角辫。

    小青侯脸上唰地一红,抬手将他的手一格,哼道:“呸,你还是个酒鬼,见了酒就啥都忘了,现下可好,让人堵了门,咱办?”

    青阳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去给牛上料!”又低声道:“放心,青阳拼死也会护得大小姐周全!”说完,哈哈一笑,向杂院走去。

    小青侯气鼓鼓的看着他消失在门口,也不知想到啥,眼睛慢慢红了,转念又跺了下脚,将身一扭,噌噌噌上楼,寻李锦苏去了。

    阳光穿林投影,小溪静静流淌。

    青阳边走边喝酒,林中突地闪出个小人影,拦在他的面前,歪着脑袋说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啦,你们要去捉妖怪吗?”

    来者正是那个小女童白思,青阳心中有事,也懒得理她,绕过她就走。

    白思身子一窜,又拦在了小桥上,眨着眼睛说道:“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看着这个伶俐可爱的小女孩,青阳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意招惹它,它却缠上来。’索性闷了一口酒,朝她蓦地眨了下左眼,淡然道:“小姑娘,昨夜我看见了,你在天上飞。你是妖怪么?”说完,身形一闪窜到了桥对面,放声大笑而去。

    “哇,哇哇……”白思猛然呆怔,而后怪叫连连,叫得一阵,嘴巴又一歪,拢手喊道:“我与你妹妹,谁更好看?”

    青阳不理她,转身走入杂院,无奈的想:“就算她是个妖怪,身负天大的能耐,那也只是个小女妖,心思与三岁孩童一样。不过,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青侯好看。”

    这么想着,脸上笑容渐渐隆起,来到马厩中,给大青牛上了一堆好料,又仔细的替它唰了遍毛,说来也怪,大青牛非同一般的牛,身上毛发极其浓密,一唰子下去,油光澄亮。

    “哞……”大青牛仰起脖子叫了一声,铜铃般的眼睛里写满了舒适。

    青阳拍了拍它的弯角,笑道:“今夜若是捉妖未遂,明日便是用你之时。”

    “哞……”大青牛高声啼叫,仿佛与他对话一般。

    少倾,青阳喂了牛,来到柴院。

    “扑,扑扑……”

    沉闷的劈柴声响彻院内,那个漂亮的年轻人又在劈柴,阳光斜洒,映着他精致的脸,相较昨日初见,更白三分,气色也与昨日不同,仿若大病初愈。

    青阳随意选了个地,轮起大刀劈柴。

    劈柴声此起彼伏,二人都未言语,你一刀,我一刀,好像在比谁更快。

    稍徐,年轻人抹了一把汗,侧过身子,抱刀于怀,冷然道:“夏侯云衣。”

    青阳继续劈柴,状若未闻。

    年轻人眉头一皱,一颗汗珠顺着眉心往下滚,凝于翘挺的鼻尖,阳光烂叠,肌肤明玉润透,真是个罕见的美男子,但见他拧起根木柴,纵刀一剖,又道:“听说你们揭了悬榜,要去捉妖?”

    青阳眉头一挑,答道:“有这事。”刀却不停,落柴纷纷。

    年轻人嘴角一弯,手下却重了,木柴被劈成了一团渣,若无其事的再捡一根,以刀尖比划着木柴,笑道:“天下之事有万万千千,纵然眼里看见、耳里听闻也作不得真。就好比这木柴一样,皮外粗黑,内中却非。”顿了一顿,又道:“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两者截然不同。既然是人,又何必去走妖道。”

    “噗……”一声闷响,落刀又重了,木柴碎作齑粉。

    “唰!”

    青阳大刀一落,木柴断作三截,切口平整,大小合一,反手将刀拄在地上,笑道:“内中是黑是白,不劈上一刀,怎么知道?”说完,扯起衣衫下摆将刀一擦,扛在肩上向柴房走。

    夏侯云衣顿住刀,回过头来,凝视着青阳的背影,鼻尖上的汗珠终于滚落,将一根将将劈好的木柴浸湿。

    柴蕊干白若纸,遇水即吞,显露出一种非黑非白的色彩。
………………………………

第二十八章 特兰阿尼

    落日逐渐湮灭于西山,宛若为苍翠山林披上了一层绯红纱衣,状似多情的苗女羞红了脸。

    夏城背山面水,山颠有飞瀑倒悬,瀑口怪石峭立,如牙似剑,内中有一株千年老树,粗有三丈,高有数十丈,枝华叶茂形同巨伞遮天,又似悬浮于飞瀑顶端,清澈天泉便是由老树根部激流而下,洋洋洒洒凝成一汪碧潭。

    瀑高百丈,潭广百丈。

    苗人崇山敬水,尊崇自然神力。这飞瀑与碧潭是夏城方园百里之内所有苗人心中的圣地,每逢祭祀上古先祖之日,皆会聚集于潭下,杀牲宰畜,载歌载舞。

    此时,在那飞鸟难渡的瀑口顶端,突地乍飞一道黑线,沿着百丈激流直直坠下,待至碧潭上方,身子打了个转,贴着水面悠然盘旋,蓦地,一头扎入寒潭中。

    水纹搅波,哗哗作响。

    稍徐,黑线激射而出,哇哇有声,状若婴儿啼哭,细细一瞧,骇得人心惊肉跳,只见那黑线不过家猫大小,爪子下却抓着一条长达五丈的巨蛇,遥遥往天上飞去,越飞越高。

    巨蛇吐舌长嘶,腥红的舌头也比黑线长。

    猛然,但见那黑线放开了爪子,巨蛇从天而坠,“啪啦”一声,落入潭畔乱石中,俯坠之力直若万斤,顿时断作数截,溅出一滩又一滩蛇血。

    只不过,那蛇头犹未死,在乱石堆中挣扎了几下,竟然竭力弹起,张开大嘴向飞旋而来的黑线咬去。

    “哇哇……”

    一声婴儿啼哭刺耳伤魂,那黑线将身一盘,避过足可将它一口吞下的巨口,铁爪一探已然抓住蛇头,这回却并未向天上飞去,而是将爪子深深探入蛇颅中,猛地斜斜一拉。

    “哗啦啦……”

    犹若以剪裂布,又似刀剖豆腐,就见那仍有丈长的残蛇脑颅已破,身子则一分为二,肝肠撒得满地。黑线再度一声怪啼,收敛了翅膀,在蛇尸中一阵探寻。

    这时再看,样子极奇,毛绒绒的身子,尖尖的耳朵,细长弯翘的尾巴,状若一只小黑猫,背生双翼,头上长角,眼如琉璃,又似一只大蝙蝠。乌黑如炭的身上密布着金色横纹,在夕阳下泛着令人悬晕的光芒。

    少倾,怪兽从蛇尸中寻得蛇胆与一枚硬质小尖角,也未尽吃,振起翅膀向瀑布飞去。

    将临瀑口,欢啼一声,猛地一振翅,贴着粗大的树杆往上飞,钻入了树笼中,倏尔,从密如羽毯的树笼里冒出了个头,嗖的一下,窜入站在树颠上的人怀中。

    “哇哇,哇哇哇……”怪兽在那人怀里好生一阵拱来拱去,不住讨乖卖喜。

    “你倒是个俏皮的,可就是出力不出心,你的阿哥在哪,难道你真的找不出来么?”

    那人点了一下怪兽的鼻子,把蛇胆往它嘴里一扔,看着那枚硬质小尖角,叹了口气:“它也算难得了,在这潭里食了那么多人、牲,得了如许煞气,竟生出了逆角,若是再来百年,怕是真就化妖了。”

    “哇哇哇……”

    怪兽吞了蛇胆,从那人怀里蹦出来,在树叶上胡乱打滚,指爪划翅、掂足翘首,好像在说方才那一战的凶恶之处。

    “瞎说,你就知道邀功,我分明看见你趁它正在凝气昏睡,一爪破了它的玄气,趁势将它摔得粉身碎骨,哪有什么大战三百回合!”

    “哇呜……”怪兽委屈的叫了一声,秀密的睫毛一唰,眼睑垂下。

    那人格格一笑,蹲下身来,将它抱入怀中,走到面向夏城的方向,纵目向城中俯视。

    但见其人身姿极长,衣饰华丽,背上背着小药蒌,手腕结着曼陀罗花,两条笔直的长腿上缠着朱红彩带,更衬得那缝隙处的肌肤娇嫩莹玉。长发、细腰、长腿,本是窈窕美姿,奈何面目却并不出众,瓜子脸,眉长却淡,唇薄如纸,一抿成刀,使她看上去冷冽若冰。

    此时落日烧天,半山绯红半山青,一人一兽沐浴在华光中,身下是百丈危瀑与苍劲古树,头顶是余日滴血。一眼看去,恍若山精抱鬼。

    再从此处看夏城,一眼尽收,只见苍青山势层层叠叠铺将而去,待至城背后蓦然一收,平坦若川。因落日将尽,妖怪将出,城里城外行人杳绝。唯见夕阳洒长街,晚风飘酒旗,满城空无一人。

    “唉……”

    苗女叹了一口气,拍了下小怪兽的头,嗔道:

    “你阿哥到底躲在哪?昨夜他为了不伤我,自己却受了伤,倘若今夜再出来,怎么敌得过别人?这次他趁着师傅闭关偷偷跑出来报仇,报仇也就罢了,偏生他又是那样的性子,说什么要光明正大,先报恩后报仇。唉,他的仇人近些年又没作恶,我也不能破例帮他!师傅说过,他命里有一劫,生死难料,所以我们一定得把他带回去!”

    说着说着,眉锁目忧,喝道:“快说,他在哪?”

    “哇哇。”小怪兽以前爪捂住耳朵,拼命摇头。

    苗女怒道:“你怕他,难道就不怕我么?”说着,提起它的尾巴,以三根手指捏住,使劲的晃来晃去。

    “哇哇哇。”小怪兽惨叫连连,它浑身上下水火难侵、刀兵不伤,唯有这尾巴颇为娇嫩,一旦为人拿住麻痒难当。

    甩得一阵,苗女见它两眼泪汪汪,却犹自死咬着牙不肯招,心中一软,又把它抱在怀里好生一阵慰抚,柔声哄道:“云姬乖哦,莫学你阿哥,你要乖乖的,特兰阿尼就疼你,快说哦……”

    “哇!!”

    突地,小怪兽一声尖叫,耳朵也竖了起来,仿若正在侧耳聆听,璇即,好像发现了什么,窜到苗女的肩头上,朝着飞瀑下方,嘴巴大张,龇牙裂嘴,显露出四根獠牙。

    “嗯?”

    苗女特兰阿尼皱着眉头,往下一看,只见在那碧潭畔突现一具无头尸,怀里抱着一颗头颅,那已呈腐烂的头颅睁着一双眼睛,烂黄的嘴巴不住蠕动,一截蛇尾巴在嘴边弯来扭去。

    血水乱洒,狰狞恐怖。

    “竟然又是它,居然跑来偷我的蛇吃!去,这回切莫让它跑了!”

    “哇!”

    小怪兽得令,一振铁翅,盘斩疾下。

    特兰阿尼纤细的脚尖在树叶上一掂,腾身而起,顺着百丈飞瀑朝碧潭而去,飞至半途,往背后小药蒌一探,拖出一根大红长鞭,一鞭子向那无头尸抽去。

    这无头尸乃无主死物,因贪图蛇尸上的阴煞之气而来,哪里想到竟然会被围攻,当即将头一抛,以头颅抵上小怪兽,你来我往追逐不休,身体则与特兰阿尼战作一处。

    战得一阵,特兰阿尼一声轻啸,鞭若长龙,一鞭将无头尸抽得倒飞十丈,而那小怪兽也瞅着个空档,一爪子抓烂了头颅的眼睛。

    “熬!!!”

    惨嚎声震天,却非从那头颅的嘴巴里发出,而是至那无头尸的脖子上透出,只见那无头尸的脖子上长着一坨肉瘤,红通通、烂糊糊的一团物事,细观之下却令人毛骨悚然。

    骇然一个人头,虽然尚未成形,但却眉、眼、嘴,鼻俱全,

    “什么怪物?莫放它跑了!”

    “哇哇!”

    特兰阿尼心中惊骇,反而却一声娇喝,提起长鞭,揉身扑上,小怪兽拉起翅膀,旋斩而来。一人一兽配合得默契无间,一者逼近,一者断后,将无头尸去路尽封。

    谁知,那无头尸好似自知难敌,也不与她们交锋,将头颅一举,硬生生吃特兰阿尼一鞭,身子打横飞出十丈,趁势在一块巨石上一顿,即见那巨石被它一足踏得稀烂,它却借力而起,撞断了一排树木,闪没在密林里。

    “追……”

    “哇!”

    “停,别追了!”

    “哇哇……”

    小怪兽疾冲如离弦之箭,收不住势,险些一头栽入寒潭中,赶紧扑腾了两下翅膀,稳住身形,可怜兮兮的向阿兰看去,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追又不追,突然喊停。

    原来,特兰阿尼本欲追,落日却已沉尽,最后一缕光在肩头一闪即没,当即顿住身形,飘飞于碧潭上空,轻轻一抖长鞭,鞭子缩成一团,放入背后小药蒌,伸手一招,将小怪兽招回,抱入怀中,平空踏着步子,转过身子,面向夏城,轻声道:“天快黑了,咱们得去寻你阿哥,改天再来捉它。”

    说完,轻身飘向潭边,落在草丛里,脚尖踩着草尖,朝山下一步步行去。

    ……

    夕阳已沉,满城萧索。

    四海客栈。

    李锦苏倚在窗前,秋水明眸注视着窗外落叶,青煌剑在身后散发着莹光,从剑身透出一股寒气,由肩头浸向四肢八脉,汇聚于心口,一层一层将奔雷血煞蛊缠裹、禁锢。

    这蛊还活着,她与它心灵相通,能感知到它的贪婪,也能觉察到它的不甘,以及那蠢蠢欲动。

    落叶飞窗而入,她伸出手,将它接入掌中。

    瑰黄如扇,脉络清晰,樟树叶。

    青阳山中有樟树,李家庄园里也有一株,年关将近,若是往年,爹爹定然会命人在树上挂满红灯笼,而她与小妹则会聚在树下做茶糕,小妹调皮如猴,向来不肯久座,定会偷爬上树去摘灯笼。“咔嚓……”小妹踩断了树丫,哇啦啦叫着往下坠。

    “格格……”

    想着想着,李锦苏轻笑起来。

    “咔嚓……”

    却于此时,楼下真真传来一声脆响,有人踩断院中了干枝,将陷入过往的李锦苏惊醒,待看清了来人,李锦苏秀眉一皱,脸泛浅红,目光却微冷,悄悄撇过头,肩头在颤抖。

    “大小姐,时辰将至,我们得出发了。”

    楼下,青阳仰着头,声音轻柔,目光却未看李锦苏,而是漫无目的东飘西瞅。

    “知道了。”李锦苏闭了下眼睛,心乱如麻。

    这时,小青侯也走了进来,与青阳一阵耳语,青阳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少倾,李锦苏下楼。

    三人向客栈外行去,李掌柜躲在墙后,张着嘴巴,欲言又止,方才小青侯向他讨走了银项圈,说是要用来对付妖怪。可是,她们还没付房钱呢……

    小青侯蓦地回头,瞪了李掌柜一眼,扬着拳头,叫道:“你这个吝啬鬼,真是要钱不要命!放心,我们不是还有一头牛押在你这嘛,就算真出了事,你可以拿牛来抵房钱!”

    “这,敢情,好……”李掌柜眼睛转开了,那头牛漂亮异常,定能值不少钱。

    三人来到栈外,众府卫已然散去,唯有那府卫首领尚在。

    小青侯看着浑身甲胄、腰悬长刀的府卫首领,冷声道:“你怎么还不躲起来?难道不怕妖怪吃了你么!”

    府卫首领拍了拍刀,大声笑道:“此刀饮过人血与兽血,却从未饮过妖血,今夜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

第二十九章 乱中生奇

    月尚未起,城中一片昏黑。

    沿街店铺门窗紧闭,挂在两侧的灯笼也未燃起,显然是怕招来妖怪。

    小青侯提着灯笼行于众人之前,并未直赴城主府,而是绕街窜巷的来到城中四方角落处,然后飞到屋檐上,装模作样的掏出从李掌柜那里讹的一方罗盘,东指指、西点点。

    府卫首领名叫达久邪勾。

    此刻,达久邪勾抬头望着屋檐上的小青侯,见她神情无比凝重,他心中也跟着嗵嗵直跳,不禁问青阳:“莫非,小仙师这是在布法阵?”

    “正是。”青阳一本正经的答道。

    达久邪勾再道:“不知乃是何阵?”

    “嗯,这个……哈哈,这个法阵太过强大,我得去协助。”

    青阳神情一怔,想了半天也答不上来,索性哈哈一笑,将手一扬,手腕上的铁爪奔射而出,抓住屋檐上的翘角用力一拉,宛若一只灰白大鸟展翼疾飞。

    达久邪勾奇道:“咦,大仙师,莫非大仙师不会御风之术,尚要借助它物?”说完,看着李锦苏。

    闻言,李锦苏俏脸绯红,本想避过不理,但那直爽的苗人壮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想了一想,冷声道:“此爪非凡器可比,是以上古恶兽傲因之爪炼铸,专拿恶妖。”

    “哦,了得,了得……”

    达久邪勾长长的哦了一声,瞪起圆目大眼,看向屋顶上青阳手腕中的铁爪,看了一阵,也辩不出丝毫端倪,喃喃自语:‘到底是汉家仙师、名门正派子弟,便是一支随身铁爪,也是上古恶魔所炼,我一介凡俗武夫,看不出来也不为怪。’

    李锦苏实在听不下去了,柳眉一皱,身后青煌剑毫光大作,将她整个人层层包裹,蓝芒欲滴,逼得人睁不开眼睛,突闻一声剑吟。

    达久邪勾再度睁眼之时,就见李锦苏飘浮于空,反手擒着青煌剑,冷冷的看着他。

    紫衣黄裙,蓝剑夺魂。

    在那蓝光的逼迫下,达久邪勾只觉浑身如坠冰窖,手脚也不听使唤,颤声道:“果乃仙师,请恕达久冒犯之罪!”

    李锦苏一声冷哼,飘向屋顶。

    达久邪勾重重喘出一口气,一阵风来,突觉额上生冷,探手一抹,满把冷汗。

    稍后,青侯等人在城中四方‘布阵’已毕。

    一行数人来到城主府。

    此时,新月已起,如圭似壁,洋洋洒洒投下无尽柔光,城主府门前挑着大红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晃,仿佛在指引着妖怪的方向。

    众人行至府门空阔处,见有一方告示高台,小青侯提着灯笼,跳到台上,左右一阵看,入目深沉静澜,万物俱寂,唯有斯斯风声,也不知那妖怪何时才来,便纵身跃到李锦苏身旁,轻声道:“大小姐,现在天时尚早,咱们先休息一会。”

    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方锦布铺在地上,扯平了四角。

    李锦苏未置言语,默然坐在锦布上,将青煌剑搁在腿间,慢慢闭上了眼睛,剑上的莹光伴随着她的呼吸,一荡、一荡。

    小青侯看了那剑一眼,默默守护在她身旁。

    锦布不大,一大一小两美女各执一方便再无空隙,青阳随意选了个台阶,一屁股坐下去,滋意的伸长了腿,举起酒葫芦大大闷了一口,然后把那厚背阔刀竖在身前,捡了块石子擦起刀来。

    大战在暨,气氛凝重。

    达久邪勾方才惹怒了李锦苏,再不敢多言半句,见二女静坐、青阳擦刀,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心下空落难耐,遂也走到他身旁坐下,拔出腰刀,捡块石子擦将起来。

    “滋……”

    “滋,滋啦啦……”

    金石交接声此起彼伏,入耳极其难受,渗人得牙痒神乱。

    李锦苏眉头一皱,睫毛颤了颤,按在剑上的手指翘了翘。

    小青侯蓦地睁开眼,怒目看向擦刀的俩人,喝道:“擦什么擦,恁地刮臊!若是吓跑了妖怪怎么办?”

    达久邪勾被她看得浑身一抖,却下意识地道:“不是布了法阵么?”

    “你!”小丫头一张脸涨得通红,指着达久邪勾,说不出话来。

    青阳笑笑,不说话。

    “轧轧轧……”

    却于此时,身后传来沉重的绞盘拉动声,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城主府那厚重无比的铁门逐渐展开,仿若魔鬼张开了黑洞大口。

    稍徐,铁门尽展。

    一排顶灰贯甲的府卫提着灯笼踏出来,人人挎刀背弓,分列于府门两侧。其后,府中缓缓走出一人,身着锦衣高冠,脚踩厚底官靴,面目三十有许,长眉挺鼻、丹凤眼,颇是威严。

    此人正是夏城之主,吉安东阳。

    一见吉安东阳,达久邪勾便铤身而起,大步行至吉安东阳身侧,低头一阵耳语。

    吉安东阳微笑着点了点头,阔步来到青阳三人面前,目光在李锦苏身上稍稍停顿了下,然后抱着双拳深深一揖,笑道:“三位仙师为民除妖,岂可风露于府外?此时妖怪尚未至,莫若暂歇于府中,待那妖怪前来之时,再行操劳也不迟。”

    笑容诚恳,礼仪周到。

    小青侯却嘴巴一撅,暗道:‘一脸笑眯眯,定不是个好东西。’心下腹腓,嘴里则道:“妖怪来无踪、去无影,若是稍加耽搁,从而让它跑了,得不偿失,侯爷还是请回吧!”

    被一口回绝,吉安东阳也不恼,反而殷切笑道:“无妨,那妖怪来得较晚,大多都在夜里三更时分。夏城夜露极重,若让三位仙师守侯于外,吉安东阳实属有愧于心。”

    夏城背山傍水,夜里的确较冷,小青侯想了一想,再把李锦苏一看,心下即有几分犹豫,转念一想:‘酒鬼说得对,妖怪分明就是冲他而来!莫论他打什么算盘,都不外乎一战了之,若是果真包藏祸心,管他什么城主不城主,老子一刀下去,弄他个人尸分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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