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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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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
见是此女而非妖怪,青阳心头莫名一阵失望。那女子听见声音,蓦地抬起头来,见是青阳,便娇声唤道:“仙师,助我!”
“你想出去?”青阳愣愣地问。
“仙师,助我!快快助我!!”
那女子朝青阳声嘶力竭的喊着,脸上神情惊惧无比,尚且不时的回头,仿佛身后正有妖怪附影随形。
青阳心想:‘阖府的人都已死绝了,她一个弱女子害怕也在情理之中。’当即跃下高墙,正欲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或是环住她的腰,却突然想起她也是个女子,手掌顿在半途。
“仙师,快……快!”
那女子见他跳下来,神情一喜,转而又见他发愣,眉头一皱,上前两步,右手用力环住他的腰,左手紧了紧怀中的小孩,脸颊贴着青阳的胸膛,不住催促:“快出去,快出去!”
因她抱得紧,与青阳腿贴着腿、胸抵着胸,青阳只觉胸口顶着两团软绵绵的物事,浑身上下触觉也极度柔软,不由得心神一荡。
“阿爹。”却于此时,那名唤宝翁的小孩嚷了一声,朝着身后挥了挥糖葫芦。
一听此言,那女子浑身一震,扭头看去,身后空无一人,再仰头看向青阳,见青阳仍在呆怔,她心中焦急万分,便猛地一口咬在青阳胳膊上,随即,顺手拉起青阳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腰。
受此一咬,青阳顿时回过神来,脸上微红,眼睛却亮,暗自镇了镇神,把手拽着拳头箍紧她的腰,猛力一扯铁爪,顺势翻上了墙,而后携着那母子俩飞身而下。
那女子方一落地,即挣脱了青阳的怀抱,瞅了小青侯与李锦苏一眼,也不对青阳道声谢,抱着孩童发足便奔。
月色迷离,人影仓皇。
不多时,那对母子便隐没在巷道中。
小青侯凝视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沉声道:“怪事!她怎么活下来的?”眸子一转,又问:“吉安东阳呢,若是他也是死了,谁给我们赏钱?”到了如今,小丫头想着的,还是她的赏钱。
李锦苏凝眉想了一想,说道:“方才我细细看了一下,并未见着吉安东阳!”
适才,青阳一心只顾着小青侯,并未留意那些尸体都是何人,现下细一回想,吉安东阳装束有异于常人,除非被尸体埋起来,不然一眼可见。大小姐向来心细如发,她说没见着,那他便定然还活着,他去了哪?
“诸位仙师!”
便在此时,高大森然的府墙上爬出一人,正是那伤而未死的达久邪勾,只见他歪歪斜斜的站在墙头,浑身铁甲浴血,神情极度萎靡,时而看看府内的修罗场,倏而又望向万籁俱寂的夏城,目光闪烁不休,嘴唇不住哆嗦,好似犹豫难决,半晌,又从身后拽出一件衣衫,惨然道:“侯爷,侯爷已亡!”
“啊?!”
听得这话,小青侯嘴巴大张,神色懊恼,嗖的一下窜到墙上,喝道:“此话当真?”
达久邪勾被她吓了一跳,险些站不住脚摔下来,匆匆稳住身形,答道:“小人岂敢有瞒仙师,侯爷临死前曾嘱咐小人,恳请诸位仙师务必除去此妖,以好为夏城除害!”
小青侯怒道:“没有赏钱,谁能除妖?”
“仙,仙师……”
达久邪勾抹了一把血,惨笑道:“仙师勿忧,侯爷死前有交待,若诸位仙师可替侯爷报仇,可为苍生除害,待事成后,赏金倍加!赏金,赏金便在府中,小人知晓藏处!”
“那便好!”小丫头眉开眼笑,转而眉头一皱,冷声道:“若是那妖怪怕了我们,不敢来呢?”
达久邪久道:“侯爷有言,若是仙师可镇妖于今夜,赏金照付千两!”说着,眼神突地一直,指着远方,瞳孔大张,颤声道:“妖,妖,妖怪来了!!”
冷月高悬,寒风夜煞。
安然静湛的城东上方飞起一片黑云,纵目看去,但见那黑云来得极快,微一飘摇即至头顶,乃是一只硕大无朋的黑鸟,首尾五丈,翼展十丈,高飞在天,挡住了茫茫月光,投下偌大一片阴影,将城主府门口笼得漆黑如墨。
细细一瞅,此鸟似鸟而非鸟,耳朵极其尖长,倒有些像猫,身上毛皮黑得发亮且生金色华纹,犹若乌云中的闪电,不住绽射着毫光;腹下又有四爪,指甲根根若刀,微一拔拉,即有黑芒乍起;背上翅膀并非羽翼而乃肉翅,额上顶着一枚弯月独角,双眼赤红如血。
说啥来啥,还真是猫鬼!
青阳心头一跳,拔出大刀铤身窜上墙头,牢牢护住小青侯。李锦苏也擒着青剑飘到了他们身旁,神情冷然的看着天上猫鬼。
与此同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彻夜空:“吉安东阳,大丈夫恩怨分明,昔年蒙你数日哺食之恩,而今我已尽还!如今,我来取你项上人头,以报你当年图我之仇!若有人敢阻拦于我,即杀无赦!”
………………………………
第三十三章 恶斗连连
众人抬头望去,却是那大黑鸟口吐人言。
小青侯当即喝道:“兀那黑八哥,吉安东阳已死,府中一应人等也被你吸干了血。如今你罪恶滔天,不说逃之夭夭,竟然还敢在我头顶叫嚣!莫非,真当我这降妖除魔的仙师是唬弄人的么!”话尚未说完,脚尖已然猛地一掂,拉起月刃飞身而起,直取天上大黑鸟。
李锦苏唯恐她有失,一声轻斥,紫影乍闪,反手擒着青煌剑扶摇直上。青阳飞不起来,只得猫着身子、双足下沉,而后猛地一发力,朝着天上纵去,倒也能窜个两丈高下。
那大黑鸟听得小青侯将自己唤作黑八哥,顿时羞怒欲狂,当即转翅疾下,猛地一挥,即若雄鹰扑击苍蝇,一举将小青侯击飞,眼见小青侯打滚倒飞,大黑鸟正欲哈哈大笑。
谁知,小青侯却去而复来,脚尖在将将窜起来的青阳头上一借力,身形拔高十丈,竟然翻到了大黑鸟的背上,嘻嘻笑道:“黑八哥,难道你就这么点能耐么?”笑着,斩出一道半弦月光,欲将大黑鸟来个一剖二分。
“锵!”
却与此时,那大黑鸟猛地反仰着脑袋,额角上的尖角乍现一道黑芒,正正迎上半弦月光,两厢一触,却是势均力敌。光芒如泡散,小青侯神情蓦然一怔,未料到这妖鸟的独角如此厉害,竟可与无坚不催的月刃争锋!
“哈哈哈……”
大黑鸟放声狂笑,总算把喉咙里憋着的笑声给吐了出来,趁着小青侯发呆之际,将身一斜,歪着脖子,挺着尖角,向背上的小青侯刺去。
“妖孽,休得猖狂!”
眼见小青侯即将丧命于妖怪之手,李锦苏已来,一声娇喝,注神于剑,便见那青煌剑骤然爆吐,绽出五丈剑虹惊天纵贯,浩浩荡荡,直欲将万事万物摧作齑粉。
剑芒尚未及身,锐利的气息已直贯而来,刺得人神魂欲裂,大黑鸟惊骇莫名,哪敢再取小青侯,惶急调头,额上独角划出一道扇形黑芒,恰好迎上扑面而来的蓝虹。
“噗……”一声闷响。
李锦苏脸上蓦然尽红,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大黑鸟巨大的身形暴退十余丈,虽是险险抵住了剑虹,却已身受暗伤,它来复仇,自认为天经地义,且并不曾害得无辜者性命,如今凭白无故受人围攻,心头不由得勃然大怒,戾气一起,当即振翅飞至李锦苏上方,探爪直取其头。
一瞬间数番攻击,恰若兔起鹘落,又似电闪雷鸣,快到极致而难以言语。
且说青阳被小青侯一脚踩得滚落地下,砸出老大一个坑,沙尘飞扬之际,匆匆一抹眼,正见大黑鸟欲取李锦苏性命,心中惊骇欲死,来不及思索,猛地一甩腕上铁爪,只见那铁爪嗖的向上奔去,无巧不巧恰好扣住大黑鸟探出的前爪。
“妖孽,吃我一刀!!”
说是时,那时快,青阳使出浑身力气猝然一扯,竟将那硕大无朋的大黑鸟扯得身子一歪,爪子也稍稍偏离,与李锦苏险而又险的擦身而过,与此同时,青阳已然腾身而起,双手抱起厚背阔刀,呈后仰半弯飞跃之势,竭力一斩!
“锵!!!”
火星四溅,大黑鸟被劈得直摇脑袋、身子乱颤,而青阳手中的厚背阔刀应声而断。
青阳神情一怔,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半截刀,愣愣的想:‘什么妖怪脑袋这么硬?我这大刀可是个宝贝,不知饮血几何,开山劈石而不卷锋……’
殊不知,他这一击,那大黑鸟也不好受,虽说那大刀没啥出奇之处,奈何青阳神力难当,一斩之下,大黑鸟眼前星光直冒。
一人一鸟,呆怔。
一者往下坠落,一者飘浮于空。
天下妖类众多,自负神通各异,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这大黑鸟份属五行之金,浑身上下坚若金铁、刀兵不伤,犹其是那额上独角乃其一身本领所在,故而可与月刃与青煌剑相抗,若是大黑鸟位列天妖,撞山断峰也不在话下。又若那青阳山的小山鬼便是木属妖类,木起生,掌过去与未来,是以可演化生生幻境。
大道唯公,不分你我,妖与人一般也有三煞三劫,人渡三煞即为仙,妖历三劫可通神。
此刻,小青侯已然回神,方才那大黑鸟一阵乱颠,已将她颠至尾巴上,待见大黑鸟发呆不动,小丫头心想:‘哈哈,趁你病,要你命!’在大黑鸟尾巴上借力,揉身飞扑,轮起月刃,照准了大黑鸟的脖子,便欲一刀切下。
小丫头心狠,极喜一刀两断。
“手下留情!”
恰于此时,斜挂于青山之颠的圆盆浩月无声而裂,从中飞出一道黑线,直扑小青侯。
小青侯若欲取妖首,必被此黑线所伤,霎那间,小丫头即有取舍,反手向身后一削,正好与那黑线触及,各不相让。
“哇哇……”一声婴啼,黑线盘旋而起,额上独角吐芒欲滴。
小青侯打眼一瞅,见是一只一模一样的妖怪,只是小了许多,当即皱起了眉,喝道:“好你个妖怪,竟然拖家带口来害人!也罢,我且先杀了你这只小八哥,免得坏事!”说着,一踩大黑鸟的背,纵身直上。
“哇哇哇!!”小怪兽大怒,一阵尖声乱叫,仿佛在回骂:‘你才是八哥,你全家都是八哥!!’振翅迎上,与小青侯战作一处。
小怪兽胜在迅猛无比,小青侯胜在月刃锋利,吃亏在每每需得在大黑鸟身上借力,故而不及小怪兽来去自如,一时间,小丫头与小怪兽倒也战了个不分高下。
经得这一耽搁,大黑鸟已回过神来,撇了一眼头顶的小怪兽,心中焦急,便欲速战速决,尾巴猛地一甩,犹若巨庭横柱,打横向李锦苏抽去。
李锦苏不敢以身硬接,眉头一皱,向地上坠去,她与小青侯一样,纵身一跃可及十丈,浮空却难以长久,需得不时借助外力。
她尚未落下,青阳已然扯着铁索直起,手中犹自拽着半截刀,待翻身到那大黑鸟背上,想也不想,一刀插下,又是一阵火光四冒,手中歼残刀碎成了渣,这回青阳却没有发愣,顺手抓起酒葫芦,权充大石头猛力一砸。
“煌!!!”
不见光芒,唯闻声响震天,便见那庞然巨物般的大黑鸟浑身一阵猛烈抽搐,随即,眼睛往上一翻,再也撑不住,“轰”地一声掉在地上,溅得沙尘四起。
“哈哈哈……”
青阳大笑不已,暗觉酒葫芦好使,当下便轮起酒葫芦肆意狂砸。一下接着一下,直若暴风卷岗,又似雨打梨花。可怜的大黑鸟空有一身本领,本欲纵身飞起再来战过,却被他骑着脖子一阵乱砸,只见那高昂的头颅被砸得越来越低。
“妖孽授首!”
李锦苏见势可为,当即飘身而来,一展青煌剑,逼出数丈蓝芒,奔取大黑鸟铜铃般的眼睛。
“哼!”
与此同时,一声冷哼乍响,一道长虹经天,纤细修长的身姿电射而来,人尚未近,手中朱红长鞭已出,快若奔雷,抽裂了寒风,劈斩了夜空,将蓝芒半途一截。
“噼啪,噼里啪啦……”
爆豆如潮,来者一鞭未能将剑芒抽散,也不惊惧,凭空踩着步子,绕着奔前的剑芒抖鞭直抽,但见得,鞭似莲花朵朵开,人如鬼影步步惊。
终究,剑芒在大黑鸟眼前三丈外,被朱红长鞭抽作烟散。
待抽散了剑芒,来者更不停手,猛地一抖腕,鞭首骤然疾探,犹若毒龙吐信,直奔正在揍大黑鸟的青阳。
“噼啪!”
鞭声裂风,青阳正揍得起劲,突然听得风声,猛然一抬头,鞭影已临头,仓促之下,只得将脑袋一缩,避过了要害,背上却狠狠挨了一鞭,当即被抽得倒滚如飞。说巧便是巧,此时小青侯从天而坠,恰好又踩着他的脑袋,小丫头的脚掌心触及硬物,未及思索,脚下用力一踩,飞身扑上,又与那小怪兽战将起来。
“唉……”青阳半个脑袋陷入土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噼啪!”
鞭响清脆,却一举将坚硬的大地抽得如蛛网纹裂,来者长发飞扬,长腿若剑,身着苗女装束,背上背着小药蒌,单手擒着长鞭,鞭身拖在地上,冷然的注视着李锦苏。
“你是何人?”
李锦苏俏脸绯红,眸子微眯,斜摆青煌剑,剑身蓝芒流动宛若水纹荡漾。
“你又是何人?”特兰阿尼也半眯着眼睛,想也不想的反问。
李锦苏冷声道:“妖怪作恶多端,助妖怪者亦当为妖!”
特兰阿尼反唇相讥:“我未见妖怪作恶,倒见恶人心狠,见钱眼开,一心欲取无辜性命。如此人物,如此心肠,想来亦当为妖!”
“哼!”
“哼哼!”
二女同时冷哼,李锦苏柳眉飞挑,特兰阿尼眼睛一眯,随即,俩人慢慢的向对方走去,步子虽缓,但却迈得极为坚定,显然她们意欲战上一场。
说来也怪,二女互不相识,却犹若针尖对麦芒,稍有异动即若天雷勾动地火,从而一发不可收拾。世间人有万万千千,世间事也有万万千千,有一类人,气相同、神类合,却难以比肩共月,想来便是眼下之景。
长街空落,夜风卷叶。
一片细柳从李锦苏眉前飞过,辗转落向青煌剑,蓦然,无声裂作两半,却未坠地,反而被风携着冉冉而飞,其中一半飘向特兰阿尼,尚未近得她身,已被她一鞭抽作齑粉,另一半则轻轻飘向那将将站起身揉着脑袋的青阳,恰好贴在他的眼睛上。
眼前一黑。
“青阳!!”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地响起于背后。
“夏侯云衣……”
………………………………
第三十三章 冤家路窄
熹微皓月冷冷铺洒,将夏城内外笼得水色迷蒙,放眼看去,城中一派死静,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而不见灯火,更有人隐约听得城主府传来的各类声响,吓得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城主府佐近热闹非凡,天上、地下乱战四起。
半空中,半弦月光东一飘、西一闪,宛若一轮钩月浮沉于海,每当月锋乍射时,即有黑芒闪现与其争锋相对,且不时听得小丫头呼喝:“小八哥受死!”,小怪兽乱叫:“哇哇哇!”。
虽然愈斗愈狠,不过,一时半会却难分胜负。
府墙下,达久邪勾藏身于阴暗处,几度想上前拔刀助战,可腿脚却不听使唤,刚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急得他满头大汗,神色却极为犹豫,继而,艰难的转过头,按着腰刀,猫着身子朝那孤城冷巷逃去。
长街口,李锦苏与特兰阿尼已战作一处,但见,特兰阿尼身若鬼魅,绕着李锦苏纵抽横缠,噼里啪啦的鞭声如雷贯耳。李锦苏被她围住也不惊,暗咬银牙,展开青煌剑,束束剑芒剖风斩水。
二女激斗不闻呼喝,唯见道道光晕如莲散,想来不分高下誓不罢休。
“夏侯云衣,果然是你。”
青阳铤立于墙下,并未回头,神情冷然。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身袭黑衣的年轻人,面白如玉、唇红如朱,不是那《四海客栈》的柴夫夏侯云衣又是谁来?
“你如何得知?”
夏侯云衣身子微倾,右足斜踏,左手揽着刀鞘,右手按着刀柄,一双冷眼直勾勾的盯着青阳的脖子,但凡青阳稍有异动便会遭遇雷霆一击。笑话,莫论是谁,被人骑着脖子揍得满脑袋旮旯,都会怒气冲天。
“妖从城东来,城东有四海客栈,栈中有人夜不入睡,呼吸如一而枕刀待旦。此事极怪,世人常说,事物反常即为妖,你若不是妖又会是谁来?不过,我也只是随意猜猜!!”
青阳慢慢的说着,声音一平四展,仿若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可一旦说到最后一句突然加快,随即,趁着夏侯云衣因他絮絮叨叨而眉头紧皱、防备稍加疏忽之时,‘猜猜’二字尚未落脚,双足猛地一顿,一个鹞子翻身,窜到夏侯云衣身后,二话不说,举起酒葫芦就砸。
“碰!!!”
夏侯云大吃一惊,来避已来不及,后脑勺挨了个正着,这一下不仅锤得他头晕眼花,尚且将他砸得向前扑飞数丈,身子一阵歪斜趔趄,站不住脚,又扑倒在地。
“阴险!”、“嗖!”
夏侯云衣正欲爬起来,青阳纵身飞来,一个大跨步,结结实实的坐在他的背上,扬起酒葫芦照准了脑袋狠狠地砸。
“碰、碰碰!!”
如同平地生旱雷,声势震天,若非夏侯云衣浑身直若金刚不坏,早已被砸得脑袋开花,即便如此,也被砸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而青阳砸得一阵,见怎么也砸不烂,心中又担心小丫头与李锦苏的安危,焦急之下,一声怒吼,双手举起酒葫芦,使出浑身力气猛然砸下。
“青阳贼厮,我与你拼啦!”
恰于此时,夏侯云衣羞怒欲狂,猛地一咬舌尖,甜腥血液倒贯入神海,内中翻滚如潮涌,从而突发一股神力,骤然一爆,顿时将青阳震得倒飞,而此,夏侯云衣已起,将身一扭,双手抱刀,朝着倒飞的青阳竭力斩去。
“锵!”
电光火石之间,青阳匆忙将酒葫芦拦在胸前,恰恰挡住刀芒,身形却被斩得暴退如散潮,将身后院墙撞出偌大一个窟窿,人尚未从乱石堆中爬起来,心中却道:‘糟糕,酒葫芦肯定烂了,日后拿什么装酒?’暗中胡乱一摸,恰巧摸到那圆润光滑的酒葫芦,心下一喜:‘哈哈,原来你才是个宝贝!’
“贼厮,授首!”
夏侯云衣心头怒不可遏,从窟窿里钻进来,眼见青阳被乱石堆埋住,他却浑然不顾,双目充血,脚下站定,双手持刀,斩出一道又一道的刀芒,直欲将青阳斩成渣粉,方可一雪奇耻。
“锵锵锵!”
一阵金接交接声密如雨点,青阳歪歪斜斜的站起身来,手中酒葫芦荡出道道玄黄光芒,虽然极为黯淡,但却将所有来袭刀光荡散。
“你要战,那便战!”
夏侯云衣受青阳大辱,神智早已不清,见青阳酒葫芦厉害,一时难破,当即将身一摇,又化作黑鸟妖身,也不腾飞上天,而是立足大地,挥起铁翅、铤起尖角向青阳扑去,沿途将院中亭台楼阁,一切事物扫得稀烂。
青阳避之不及,只得与其竭力死战。
“小八哥,哪里逃!”
这时,天上战团突生变化,但见小青侯脚尖在院墙上一掂,纵起十丈,飞身直取小怪兽。而那小怪兽将将蒙生阳相化为妖,且因过往原由而阳相有亏,是以便力有不继,被小青侯奋力一击,幽幽坠落。
小丫头与它战了半宿,好不容易占了些许上风,当下便随其而落,手下却不停,斩出道道玄光,在小怪兽那娇小的身子上不住爆开。
“呜哇……”
生生承受了无数斩击,小怪兽发出一声尖叫如婴孩啼哭,继而扑腾着翅膀,避过了最后一击,待再出之时,样貌已化作人相,却是个浑身黑不溜秋的小女婴,光着个圆溜溜的脑袋,长得奇丑无比,唇厚、牙突、塌鼻,双眼尽白不见瞳仁。
难怪,她常作妖相而不愿化为人样。
此刻,她手里则拿着一个小黑锤,直直的看着小青侯,虽不见瞳孔而显露心迹,但那嘟得老长的嘴巴,与眼角那将落未落的眼泪,都分明的透露着她的愤怒与委屈。
小丫头见是这么一个小丑蛋,神情一愣,撇嘴道:“原来不是八哥,而是,而是……”嘟嚷了几番,终是难以将那恶毒的言语说出来。
小女婴紧紧的拽着小黑锤,鼻孔里直冒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正待她说自己丑便揉身扑上,与她不死不休,谁知等了半天,却听小丫头说道:“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妖怪,我若与你战,胜之不武!”
说完,小青侯猛地一挥月刃,身子盘旋而起,打了个转,嗖的一下向李锦苏飞去。
“哇哇……”
被人轻视了,小女婴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怒火攻心之下,也不见动作,身形电射如芒,手中小黑锤绽射出一道金光,直取小青侯的背心。
小丫头与它战得已久,知晓其神通,飘身避过,落在院墙上,回头喝道:“你若再来,我便拔了你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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