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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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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七道赤光已然将金桥冲散,母子俩人坠在冷街中,只见那七道赤光调头一翻,向血海中奔去,一路嚼魂食怨,将茫茫血海冲得四分五裂,嗡嗡一阵蚁响,已至血眼身周,片刻不停,绕着血眼一阵狂攻。

    “嘶,嘶嘶”

    “桀,桀桀”

    “啊,啊啊,血花,你个老鸠婆,竟然趁人之危!”

    血眼惨叫不已,寸寸缩不过须臾之间便只有拳头大无边血海也骤然一淡,向四面八方散去,那浮于天上的人影飘身而来,挥袖一招,将那滴溜溜转动血眼纳入其中,继而,又顺手一扬,从其袖中奔出密密麻麻的毒物,布满了天空。

    七道赤光绕着毒物飞来缠去,不多时竟将满空毒物食了个精光,随后盘旋于来人背后,此时再一瞅,这七道赤光原是七类蛊虫,朱蛇、焰蛙、赤蝎、血蚕、火蛛、赭镰、丹蚁。赭镰,红壁虎

    来者是个老妪,年约百岁,身材极高,身袭青布衣裳,并未作苗人装束,长得极丑,肤色暗黄,皮若桔褶,眉似吊柳,鼻若鸠钩,唇极薄,不见半分血色。待收了那血眼,老妪看向身下特兰阿尼,微微一笑。

    “师尊!”

    特兰阿尼当即挣扎起身,缓缓拜倒。

    “婆婆!!”

    夏侯云衣与小怪兽化作人样,低垂着头。

    突地,那老妪神情一变,提起手一看,只见袖口血光大作,显是未将那血眼彻底镇伏,暗一沉神,朝着袖口挥了几下,无声无息间,便见那闹腾不休的血光蓦然静伏。

    老妪笑道:“阿尼,此妖尚未尽伏,我需速回。红尘纷扰,你切莫在此久滞。”又看向夏侯兄妹,轻声一叹:“云衣,你此番妄自外出复仇,是劫是福,犹在两可之间。不过,此事却了,亦当与阿尼一道,速速归来。”

    “是,师尊!”、“是,婆婆!”

    特兰阿尼、夏侯兄妹齐声道。

    老妪身形一展,携着七道赤光,便欲朝山中飞去,却听小青侯高声叫道:“喂!你便是苗域的血花婆婆么?我与你徒儿是好朋友,同生死、共患难,一起对付妖怪,我有一事想麻烦婆婆!”

    老妪顿住身子,却未回头,缓缓一叹:“汝等也与阿尼一道同来吧。”说完,再不停留,身形一闪,嵌入头顶苍月,渐隐渐不见。

    “唉,跑得恁快,我还没说啥事呢!”
………………………………

第三十六章 谁乱芳心

    小青侯躺在地上仰面朝天,神情略显懊恼,不过,转念间她又开心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原来这老鸠婆就是血花婆婆,这下大小姐可有救了。只不过,我们与她徒儿可不是朋友,方才还打生打死来着呢,也不知这老鸠婆在得知事情真相后,会不会袖手旁观?’这样一想,她又担心起来,大眼睛一转,悄悄的看向特兰阿尼。

    果不其然,特兰阿尼也正在看她,便见那苗女细长的眉一颤、一颤,眼晴里装满了疑惑,继而,嘴角一挑,瞅了瞅斜卧在地上的李锦苏,不屑地道:“谁与你们是朋友?”

    闻听此言,李锦苏柳眉微皱,她自幼教养极好,并未反唇相讥,只是冷冷的看着特兰阿尼不作一言,眼角余光却在院中搜寻着青阳的身影。

    “哈哈……”

    这时,小青侯却笑了起来,笑声爽朗而无邪,若非方才众人曾亲眼目睹她狠勇莫匹,真会以为眼前的小丫头便是一个十来岁的天真女孩。

    笑得一阵,小丫头见无人理睬她,并不气恼,对又化作妖身的小怪兽伸出手,笑道:“嘿,快来帮我一把。”示意小怪兽扶她起来。

    小怪兽看了看特兰阿尼,却见特兰阿尼只顾盯着李锦苏看,当下怯心一去,她又想起了小青侯曾怜悯过自己,心中即生不忍,化作人形上前扶起小青侯,嘴里却道:“你受的伤又不重,怎地不自己爬起来。”

    此言在理,院中众人除小青侯与小怪兽外,人人身负重伤,一个个神情萎靡不振,唯她一人尚在乐呵呵的。

    小青侯笑道:“哈哈,你扶我起来了,这下,我们便是朋友了。江湖人言,朋友若是有难,理当两肋插刀,你说是也不是?”

    小怪兽转着雪白的瞳孔,认真的想了一想,歪着脑袋点头道:“是呢,理当两肋插刀。”说着,又对夏侯云衣道:“阿哥,这个大眼睛姐姐说得对呢,我与阿尼姐出来的时候,常听人说,江湖凶恶,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路若是多了,肯定好走些,你说是也不是?”

    “啪!”、“说得太对了!”

    小青侯拍了个响亮的巴掌,笑嘻嘻的走到夏侯云衣身旁,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想要拍拍他的肩膀,谁知夏侯云衣却非青阳,并未矮下身子让她拍,反而冷哼一声,转过了头。

    顿时,丫头愣了一愣,随即便想起了青阳,惊叫一声:“呀,酒鬼呢,酒鬼呢!”嚷着嚷着,便低头在院中四处寻觅起来,找得一阵,别说人了,便是连片渣也未见,小青侯神情一馁,哭丧道:“呜呜,难道酒鬼化成烟了?可怜的酒鬼呀,你现在死无全尸,倒真的变成了鬼,若是下到地狱里,也不知还有没有酒喝,呜呜……”

    “青侯!”

    听她乱号,李锦苏眉头紧皱,指着特兰阿尼身后,颤声道:“在,在哪里。”

    “什么东西?”

    小青侯的哭声嘎然而止,懵懵懂懂的看着李锦苏,大眼睛一眨、一眨,尚未回过神来,在她的想法里,那金束长剑如此厉害,酒鬼定然是与那达久邪勾一般,化成飞灰了。

    “我,我在这里。”

    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青侯回头一看,怔住了,只见在特兰阿尼的脚下有一片乱石堆,一只手掌从那石堆中伸出来,在特兰阿尼的两腿间无力的挥着,方才,她东一戳、西一翻,将整个院子都找了个遍,唯独没有去特兰阿尼那里,是以便错过了。

    而此际,特兰阿尼也是呆呆的,青阳被埋在乱石堆里爬不出来,手掌便胡乱的挥着,蓦地,竟一把抓住了她的腿。

    触觉如暖玉,光滑细腻,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只手掌顿了一顿,继而抓得死紧,五指深深陷入了肉里,仿佛想借力而出。

    “呀!”

    特兰阿尼一声惊叫,通体一震,只觉浑身麻痒难当,而那只手掌犹自紧抓不放,偏生他几番借力都未能成功,倒似故意在她的腿间摸来摸去,当下,长腿苗女心中既羞且恼、五味陈杂,眼泪汪汪之下,想伸手去拔开他的手,却浑身颤抖,几番也未能成行。可怜的苗女,她向来深居幽僻之所,身子玉洁无暇,几曾被男人这般轻薄过?一时芳心大乱。

    “你,你……”

    特兰阿尼面红如坨、语不成声,稍徐,暗一咬牙,使出浑身力气一把抓住那手,而后猛然拔起,由于用力过巨,身形冲天而起,倒似与青阳一起举霞飞升一般。

    见此情景,众人呆怔。

    少倾,俩人落地。

    特兰阿尼羞得一张脸通红,匆匆撇过头,看也不敢看青阳一眼。

    此时,青阳也终于明白自己方才抓了个啥,不由得看了一眼那嫩白如玉的长腿,又茫然的举起手掌,虚虚的握了几握。

    “哼!”

    特兰阿尼虽侧过了身,但眼角余光却一直在注视着青阳的一举一动,见他握着手掌仿佛在回味一般,苗女心中怦然一跳,嘴里却一声冷哼。

    “谢,谢谢。”

    回过神来,青阳脸上也是微红,赶紧把那作乱的手掌背在背后,道了声谢。

    特兰阿尼听他道谢,再见他浑身是血、神情茫然,便与山林中受伤的小兔子一般惹人生怜,长腿苗女心中突生一阵异样,她自幼深居简出,不擅与人交际,此时芳心混乱不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下,场中气氛微冷。

    “哈哈。”

    这时,小青侯又笑了起来,心想:‘这下,不是朋友,也成朋友了!’当即将李锦苏扶起来,随后窜到青阳身旁,将青阳拉到角落里,悄悄瞅了一眼特兰阿尼,神神秘秘地道:“酒鬼,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说着,见青阳胸中犹在冒血,便扯烂自己的衣衫下摆,替青阳包扎起来。

    青阳一见她挤眉弄眼的模样,便知她没安好心,但他向来宠她,此际,见她蹲在身旁为自己裹伤,心中由然一暖,伸手抚了抚她的羊角辫,笑道:“半斤酒,二两水。”

    “嗨,不用兑水。”小丫头埋头裹伤,语态大方。

    青阳心中一震,暗想:‘此番诸事不顺,也不知还有没有赏金可拿,现下她竟如此大方,事物反常必为妖,我得当心点。’便皱眉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此事,与你也有莫大好处。”

    小青侯咬着布条的一端,双手扯着另一端,用力一扯,将青阳勒得惨呼一声,她却抬起头来,亮着一对硕大的眼睛,格格笑道:“你是个男人,那苗女是个女子,对也不对?”

    “对!”青阳嘶牙裂嘴,方才那一扯着实疼痛。

    小青侯又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对也不对?”

    青阳想了一想:‘这话不太对,即使无理,你也在走遍天下!’心里这么想,却见小丫头鼓着眼睛看来,那眼神极度不善,他只得答道:“对……”

    “啪!”

    小青侯拍了个巴掌,笑眯眯地道:“这便是了,咱们虽在苗域,但也应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对不对?”

    “呃……”

    青阳警觉了,不敢再答。

    半响,小青侯见他装愣充相,心中一怒,眼眶却红了,低下了头,怯怯地道:“酒鬼,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大小姐中了蛊毒,那毒物恁地厉害,一日不除,大小姐便随时会有性命之忧。我们一路南来,便是为除此蛊。方才来了个老鸠婆,她应该能除却此蛊,只是,她,她是那个苗女的师傅,我们,我们……”说到这里,凄凄艾艾、楚楚可怜的看着青阳。

    “唉……”

    青阳渭然一叹,答道:“对!”

    “酒鬼……”

    小青侯拖长了声音,眼中仿佛也汪了两湖水,惹得青阳心中怜爱大生,于是,小丫头趁着青阳心软的劲头,将她所谋一一道出。

    原来,小丫头人虽小,但却极擅察言观色,方才特兰阿尼暗中留意青阳的样子都落入了她的眼中,便起了个主意,想让青阳对特兰阿尼示好,谋取她的芳心,从而救助大小姐。

    稍徐,青阳皱着眉头,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既苦涩、又沉闷、且略带异样,冷声道:“咱们如此行事,怕是将有愧于心。再说,我与她素未蒙面,哪来,哪来你说的一见,一见钟情。”

    “笨蛋,正是素未蒙面才会一见钟情,至于钟不钟情,你说了不算。咱们千里迢迢来到苗疆,所为何来?如今大小姐命在旦夕,难道,难道,你便不能为大小姐做点什么吗?再说了,你,你都占了别人便宜,难道,难道不应该对别人好点么?”

    小青侯的声音越来越高,心中却道:‘在青阳镇,大小姐生父因你而亡、阖家因你而散,现在正是你恕罪的时候!’

    “唉……”

    良久,青阳一声长叹。

    片刻后,青阳与小青侯走出角落,小丫头气宇轩昂的走在前面,青阳搭拉着脑袋慢行于后。

    而此时,大战即毕,院中众人各落四处,阵营泾渭分明,特兰阿尼与夏侯云衣站在一起,怀中抱着小怪兽,不知为何,此间事了,她们却并未离去。

    李锦苏独自一人,在方才埋住青阳的乱石堆旁,正将内中青煌剑缓缓拔出来。

    白思守在白想的身旁轻轻抽泣,白想一脸重紫,呼吸微弱,也不知还能不能活,俩人一路从蜀中追来,如今白乘风已失,白想又生死未知,俏皮可爱的白思如今神色悲哀,正想把白想背起来。

    “咳!!”

    青阳与小青侯来到李锦苏身旁,小青侯假咳了一声,示意青阳上前向特兰阿尼卖好。青阳深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正欲上前,殊不知,却听李锦苏轻声道:“不用了,祸福由命,天命若欲亡我李锦苏,人力岂可更改!”

    到底是李锦苏,身有七窃玲珑心,方才见小青侯将青阳拉走,稍加揣摩,便是所为何来。

    “大小姐!”小青侯心中大惊,机不可失,失不在再来,谁说人力便不可胜天?

    青阳见了小丫头的神色,正想看一看李锦苏,却见她毅然的转过了头,莫名的,他胸中涌起一阵酸楚,直若青煌剑深深的扎进了心里,且肆意搅动,当下,他闭了下眼,然后抬起头来,阔步向特兰阿尼走去。

    未想,他尚未靠近,特兰阿尼已道:“不必多说,你们可与我一道去见我师傅。”
………………………………

第三十七章 情生何起

    圆月如雪,映得特兰阿尼的眼眸璨若星辰,乍眼一看,她的相貌并不出众,反而显得颇为普通,但若是天长日久相处之下,却会发现她是那般的耐看,肤白若雪、晶莹似玉,况且还有那双浑如璞玉的长腿,直若人间妙物。虽说眉间略显稀淡,但却因此凭增一种柔弱的意韵,恰似空山百合不与万花争艳,却自有芬芳浸人。

    也不知是因她的眼睛太亮,还是青阳伤势过重,走着走着蓦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但他却仍是走到了特兰阿尼的身前,抱了下拳,说了声:“谢谢。”莫论何如,受人恩慧,理当言谢。

    “不用谢,我,我只是尊从师令。”

    特兰阿尼的声音有些颤抖,想要避过头,却又暗觉这样不仅极为失礼,且更为引人瞩目,只得看着青阳却将目光飘向别处,心中则乱七八糟的,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难以述之于言。

    人与人之间便是如此,或许会因为某一时刻的某一个眼神而心比灵犀,至而惺惺相惜;亦或会因为某一件事而无端战栗,从而滋生一种异样的眼光。方才,李锦苏命青阳去救小青侯,青阳提剑自戕,都落入了特兰阿尼的眼中,直到此时,她的心中仍是难以平静,眼前浮现的依旧是青阳浑身洒血却毅然赴死的情景。

    当是时,特兰阿尼心中震憾莫匹。

    ‘从来,从来没有任何人会这样待我,愿意拿命去换我,师尊不会,云衣也不会,云姬应该也不会!若是我死了,也不知有谁会记得,会为我而流泪?’

    特兰阿尼心里怔怔的想,眼角一酸,眸子里泛起了一汪浅泪,她是个孤儿,父母早亡,更无兄弟姐妹,独自一人时,时常会羡慕山下村寨中的同龄女子,有父母疼爱,有兄妹呵护,所以她待夏侯云姬极好,拿云姬当亲生妹妹一样看待。

    此刻,看着浑身是伤,却又极度落寞的青阳,特兰心中不由得竟生微忿与不平,冷冷的看向李锦苏,冷然一哼。

    虽然隔得老远,但或许是女子间所独有的灵觉,李锦苏从特兰阿尼的眼神中觉察到了敌意,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锵”的一声,将青煌剑归鞘于背后,慢慢转过了头。

    青阳自是不知苗女心中所想,也不知李锦苏是何意态,他身上伤势极重,能坚持着不倒已是莫大毅力,此时大战已毕,小青侯与大小姐也都安然无恙,他心中豁然一松,顿觉眼前金花直冒,一阵天旋地转,再也站不住脚,一屁股坐在地上,顺势躺了个四仰八叉。

    “呀!”

    特兰阿尼一声惊呼,下意识的便想去将他扶起来,蓦然间,脸上却一红,迈出去的脚又悄悄缩了回来。

    这时,小青侯奔了过来,扯着青阳的双手想将他拉起来。

    “下雪了。”青阳躺在地上喃喃自语。

    闻言,众人随望天空,但见皓月幽冷,四野一片茫茫,不知何时,漫漫雪花从月中悄然洒下,如鹅毛似羽绒,一片一片飞满了天空,落在人的脸上,微微轻寒,细细一觉寒中又有暖。

    寒月,雪景,极美。

    经这冰暖相间的雪花一激,冲淡了满院的血腥气,也抚平了众人心中的创伤,那名唤白想的锦衣男童也慢慢睁开了眼睛,喷出一口血,颤声道:“妖怪死了么?如若未死,白大爷这便将它擒来……”说着,又喷出一口血。

    “你个贪心鬼,你就别说了。”白思乍惊还喜,抹着脸颊血液,含着眼泪,轻嗔。

    白想强笑道:“嘿嘿,大爷我死不了……”

    “格喔喔……”

    却于此时,远远的传来声声雄鸡唱晓,也不知是那户人家的鸡飞到了屋檐上,扯长着脖子,朝着苍茫晓月乱叫。

    天色将明,诸事已了。

    一行数人相互搀携走出了城主府,向《四海客栈》行去。

    原本,夏侯云衣希望众人立即起行,赶赴血花婆婆所居的万毒谷,青阳自是极为赞成,但小青侯却忧心他的伤势,再加上李锦苏也受了极重的伤,小丫头便提议在夏城暂作停留。而那白思与白想也伤得颇重,是以一并回往《四海客栈》养伤,却谢绝了特兰阿尼的邀约。

    特兰阿尼只是尊从师令,见白思与白想不愿前往万毒谷,便也不再强求,又因她并未在城中落脚,所以便与众人一道前往《四海客栈》,待起程去万毒谷时,也好相互照应。

    雪下的静悄悄。

    众人一路行来,但见长街两侧门窗紧闭,夜中起了偌大的动静,却无一人开窗偷窥,满城寂静若止,显然是怕那妖怪怕得狠了。

    而此时,青阳却不免想起了吉安东阳已亡,待城中居民得知他便是妖怪时,又当作何感想?

    只不过,他们只管负责除妖,这人间解说一事,自有俗人为之,也与他们不相干了。

    唯一的干系,怕是赏金当找何人拿?

    “哞!”

    待至《四海客栈》佐近,突闻一声牛啼,那叫声极为高昂,直直划破了幽静的雪空,惊得几只街中早起觅食的麻雀扑翅而飞。

    “哞哞哞……”

    牛啼不绝,正是那大青牛的声音。

    小青侯眉头一皱,扶着青阳加快脚步,转过巷子口,一眼便见大青牛拉着破车在浅浅的雪地里打转,在它的脖子上死死的套着一根巨粗的绳索,李掌柜与店小二正竭力将它往回拖,俩人涨得脸红脖子粗,就差没大声吆喝。

    稍稍一想,小丫头即知是何原由,想来是大青牛依青阳之言三更便悄悄脱逃,奈何却被这李掌柜与店小二拿住,好不容易挣扎到街上,却仍是未能逃脱。

    此时,满城的人都躲在被子里发抖,唯有这李掌柜出来拉牛,当真是要钱不要命!

    “掌柜的!”

    小青侯一声大喝,将那二人一牛齐齐震住。

    “哞……”

    稍徐,大青牛一声欢啼,拔起蹄子便向青阳二人奔来,李掌柜与店小二手底已松,一时不慎,当即被它拖了个狗吃屎,幸好地上铺了一层浅雪,不然定会摔个鼻青脸肿。

    “哈哈,哈哈哈,你们回来了……”

    李掌柜一骨碌从雪地里爬起来,尚未来得及扑干净脸上的雪,便笑道:“诸位客倌来得正好,现下天色已亮,这房钱也该结了吧?”

    这厮,只关心自己的房钱,也不说先问妖怪有没有除掉!果真是个吝啬鬼,与小青侯不相上下。

    “房钱?”

    小青侯与青阳对视了一眼,其后,小丫头大步上前,扔出一坨圆溜溜、金光闪闪的物事给他,然后喝道:“再加一间上房,我们是降妖除魔的仙师,岂会短了你的房钱!你个瞎了狗眼的,若是再让我看见你打我的牛的主意,本仙师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客栈!”

    “是,是是……”

    李掌柜伸出双手接住那物事,但见是坨金元宝,便又揽起袖子将嘴巴遮住,狠狠一咬,金元宝微微陷了下去,映出一排牙印,他的牙齿也有些犯酸,眼睛却猛地一亮,高声唱道:“得勒,上房一间!!”说完,拢着袖子向栈内走去,想来是要将这块金元宝给藏起来。

    “没出息的东西,难道怕它长翅膀飞了么!”

    看着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小青侯不屑的挑着眉。她却不知李掌柜还真有此想,你且想啊,连一头牛都知道拖欠房租、趁夜逃路,这金元宝没准便长了翅膀呢?

    这时,青阳却看着小青侯背上的大木箱,问道:“青侯,吉安东阳已死,你上哪弄的钱?”

    小青侯紧了紧系木箱的布条,笑道:“方才我四处找你的时候,恰好发现吉安东阳的藏金窟,这便是好人自有好报。放心,本仙师向来洁身自好,黄金两千,分文不多,分文不少。”

    青阳又道:“那间上房给谁开的?”

    “嘿!”

    小青侯挥了挥手,轻声道:“笨蛋,自然是给那苗女开的,现下我们有求于人,理当对别人好点。拿人手软,吃人嘴软,懂不?”

    “哦……”

    青阳长长的哦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染了一丝红晕,眼见李锦苏等人将行到身旁,匆匆说道:“那,那你为何不给我也开间房,难道还要我住柴房么?”

    “咦!!”

    闻言,小青侯眼睛大亮,歪着脑袋想了一想,低声道:“酒鬼,咱们要学会过日子,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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