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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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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这回是特兰阿尼在问,显得很好奇,实则,她是在替小丫头延取时间。
“唉……”
小丫头摇头道:“后来,那婆婆便从天上掉了下来,一边掉,一边喷血,嘴里还大喊:‘贼秃!竟敢背后暗算老身,老身便是化成厉鬼也不放过你!!’”这一句话,小青侯学着五花婆婆的口音,挑眉竖眼,声色俱厉,使人仿若身临其境。
“言语犹似,确是她无疑。”血花婆婆点了点头,脸上神情漠然。
小青侯问道:“婆婆识得她么?”
血花婆婆未答,却看了看特兰阿尼。
“师尊,莫非是……”特兰阿尼神色一黯。
“嗯。”
血花婆婆点了点头,叹道:“小娃儿,你且继续说来。但且放心,那人与老身的确有旧,不过与除蛊不相干。老身只是想知道旧人下落,以及是何人替你师姐封印了此蛊。”
“哦……”
小丫头扑扇了下眼睛,说道:“那婆婆中了一击,眼看活不成了,神智大失之下,朝着背后,挥手打出一道赤光。谁知,天上突地又现一道白光,两光一触,那赤光不敌,掉了下来,恰巧,恰巧……”说不下去了,眼泪汪汪,弦然欲泣。
特兰阿尼叹道:“唉,恰巧你与李姑娘便在身下,凑巧那人也与此时毙……毙命。那奔雷血煞蛊失主之下,又已身受重伤,便因此缠住了李姑娘,是也不是?”
“是,是……都怪我,若不是我心生好奇,师姐也不至于被那什么,什么血蛊缠身,师姐,对不对,对不起,都怨我……”小丫头低垂着头,一叠连声,神情凄楚。
“青侯。”李锦苏轻轻唤了一声,不知是因为小丫头说得太过动情,惹得她也跟着伤心,还是因为她身子不适,美目荡起涟漪,俏脸通红如血。
不过,看在血花婆婆的眼里,却正是一副师姐妹情深义厚的场面。
特兰阿尼眨了眨眼睛,问道:“哪又是谁救了李姑娘呢?要知道,天下间能制住奔雷血煞蛊的人可不多!”
“呃……”
………………………………
第四十四章 食色性也
众人齐齐看向小青侯。
李锦苏美目婉转,青阳歪头凝视,夏侯云挑了挑眉,便连那趴在木床上打盹的小怪兽也抬起了头来,眼巴巴的望着小丫头。
如许目光射来,小丫头愣了一愣,叹道:“此事说来怪异,你们或许不信。”
特兰阿尼柔声道:“你说出来,总会有人信的。”
“嗯,小娃儿,你且说来。”血花婆婆说道。
“是,婆婆。”
小丫头皱眉道:“便在师姐命在顷刻之时,那天上又飞下来一个和尚,那和尚手里拿着个木鱼,就那么对着我师姐一敲,顿时就制住了这,这奔雷血煞蛊。”说完,低下头想了一想,又道:“那和尚长得颇怪,一看,一看……”她正想说,一看便是得道高僧。
这时,特兰阿尼道:“是否身穿玉白袈裟?”
小丫头眼睛骨碌碌一转,奇道:“咦,你怎知道,莫非当时你也在场么?”
特兰阿尼微微一笑,说道:“那和尚手里拿着的木鱼,是否也是玉白色的呢?”
“正是。”
小丫头看了特兰阿尼一眼,心头一跳,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一般,脸上神色却颇奇,说道:“原来你果然在场,那和尚拿的木鱼白晃晃的,就连那鱼锤也是白玉所铸,朝着我师姐一敲,便是一道白光。”
“哦……”
特兰阿尼长长的“哦”了一声,看了看血花婆婆,嘴角微微一弯,笑道:“我却不在场,只是瞎猜。那和尚多少年岁呢?是白眉白须的老和尚,还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和尚?”
这下,小丫头顿了一顿,暗自琢磨:‘都说女生外向,看来果然不假。这长腿苗女喜欢上了酒鬼,便悄悄的帮着我们。现在她问我是老和尚还是小和尚,按说和尚越老、本领越高,但她为什么要这样一问呢?嗯,其中定有蹊跷!’
眼睛一亮,答道:“这便是你们或许不信的地方,那救我师姐的,却是一个小和尚,身穿白衣,长得也白,年约,年约……”说到这里,指着青阳:“比我师兄看上去还要年轻。”心想:‘本仙师这么一说,你们也奈何我不得,小两三岁是小,小七八岁也是小。’
“那便是了。”
特兰阿尼眼眸一亮,说道:“师尊,看来便是那位高僧救了李姑娘,只是不知为何他却只是暂时制住,并未替她们除却此蛊?”
“嘿嘿……”
血花婆婆傲然一笑,淡然道:“阿尼,你只知那和尚身具**,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却不知这奔雷血煞蛊的厉害,若是不通咱们的血蛊术,想要将它彻底除却,那是休想!要不然,张应机张真人也有莫大能耐,为何这几个娃儿却舍近求远,来到我们万毒谷!”
“婆婆说得是,这就是那第二奇的地方了,以前晚辈还不知道,对那小和尚多有埋怨。现在才明白,原来那个小和尚也是个厚道之人,并非见死不救!”小青侯皱着眉头,恍然大悟。
“咦,莫非那高僧还说了些什么,让你埋怨到现在?”特兰阿尼奇道。
小青侯道:“那小和尚说:‘几位施主,这蛊万分歹毒,贫僧也制服它不得。便是你们的师尊,张真人怕是也难以将它尽除。切莫耽搁,速速前往苗疆,寻访血花婆婆,她定可解得此蛊!’当时,那小和尚也没说婆婆在哪,我们也不敢耽搁,冒冒失失的跑来苗疆,历经千山万水,经得诸般磨难,若不是忽逢婆婆于夏城,真不知,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说,我当不当怨他?”
“嗯,说来也是。”
特兰阿尼点了点头,心道:‘小青侯当真聪慧绝伦,也真是难为她了,撒谎撒得真假难辩,连我也差点信了。如今,既捧了我师尊,又将一应漏洞通通堵住。如此一来,师尊想必已信得九分,且不得不出手相救。’当下,笑道:“不过,你也莫要怨他,我们这万毒谷知者甚少,那高僧也并非有意相瞒!”又对血花婆婆道:“师尊,她们远道而来,又是张真人弟子,还请师尊施以援手!”
“唉……”
血花婆婆长长一叹,坐回木床上,暗自沉吟,小青侯将她捧得无比高,她若不出手除蛊,那也委实说不过去,但此刻她心中却犯了难。
过得一阵,血花婆婆说道:“此蛊已入心数月,又经那人施法镇伏。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法有不同,自是各生异数,如今此蛊已与奔雷血煞蛊有异,老身若想将它除去,怕是……”
“婆婆!”
情势急转而下,小青侯心中恸地一跳,眼眶便红了。
李锦苏脸色霎然一白,身子摇了两下,但她向来坚韧,咬着嘴唇,强撑着不倒。
青阳长身而起,站在了李锦苏身旁,按着酒葫芦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一颗心则犹如巨石从天而坠,直直往下沉,再也不见底。
“尚请师尊怜悯。”特兰阿尼软软拜倒于地。
“婆婆!”
夏侯云衣站了出来,按胸道:“云衣此番前往夏城复仇,若非正一教诸位道友相助,怕是有去无回,恳请婆婆施以援手!”
“哇哇。”
小怪兽也化作了小小丑八蛋,拜倒在血花婆婆的脚边,啼声恳切。
众人不打不相识,经得这数日来的同住共行,竟与不知不觉间滋生了深厚情谊。
此刻,青阳见一向寡言少语的夏侯云衣也挺身而出,心中升腾起徐徐暖意,竟将悲伤冲去不少。
这时,血花婆婆皱眉一阵,慢声道:“都起来吧,老身并非见死不救,只是此蛊已然生异,再不能以奔雷血煞蛊除之,且容我想一想。阿尼,天时已不早,你且带几位娃儿去《听水阁》暂歇,明日再作计较。放心,几位娃儿既然不远千里来到这万毒谷,老身自会寻得法子除却此蛊。”
“是,师尊。”
一听此蛊可除,众人心头纷纷一松。
当下,特兰阿尼便领着青阳三人告辞离去。行至半途,一名年轻苗女来将夏侯云衣唤走,顺便也叫走了那小怪兽。
《听水阁》,顾名而思义,临水之居。
岛中屋舍大多毗水而建,这《听水阁》自是也不例外,且建得更为雅致。
放眼看去,一条白玉大道直通湖中,在那水天相接的地方,浮着一排青青竹舍,屋顶聚着点点光芒,一闪一灭,仿若天上星辰。
众人经白玉大道而入,特兰阿尼笑道:“赶了这几日路,你们定然也乏了,且早些歇着吧。”说完,转身欲去。
“姐姐且慢。”
小青侯唤住了特兰阿尼,便连称呼也换作了‘姐姐’,朝着特兰阿尼深深作了一揖,抬起身来,又向青阳不停的使眼色。
青阳心头一荡,嘴巴动了两下,却未有言语。
小丫头暗中伸出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腰,青阳仍是愣着。
小丫头怒了,狠狠踩了他一脚。
“放心,你们便是正一教的弟子,谁说又不是呢?至于,李姑娘的蛊,师尊说能除,便定然能除,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特兰阿尼莞尔一笑,说完便转身去了。
待她一走,李锦苏脸上滚起了密汗如雨,身子则一歪,向地上倒去。
“大小姐!!”
小青侯与青阳惊骇莫匹。
青阳赶紧一把揽住她的腰,入手极轻,软若无骨,他却无心细觉,提起酒葫芦便饮了一口,下意识地头一埋,便欲一口吻下去。
“别,别……”
这时,李锦苏睁开了眼睛,眼见他凑嘴亲来,又急又慌且羞且恼,伸出如雪柔荑,以掌心抵着他的嘴,竭力的往外推。
“酒鬼,你在干嘛?!”
小青侯惊呆了,眼睛眨来眨去,总算回过神来,当即一声大喝。
“嗯?!”
青阳浑身一抖,神智已清,愣愣地埋头看去,只见李锦苏软在自己怀中,美目荡漾,也不知是羞还是恼,而自己的唇间微暖轻寒,丝丝香气汩汩袭来,熏得人头晕眼花。霎那间,这酒鬼心潮狂荡,再也禁不住,脖子一使劲,便欲强行吻将下去。
“你,你……”
李锦苏身子娇弱,哪里敌得过他,心中羞恼,手中却无力,眼见便要被他一口吻个正着。
“碰!”
一声闷响,青阳晃了两晃,要倒不倒,因他手中抱着李锦苏,头也低低埋着,经得小青侯重重一敲,稳了几下,稳不住身形,当即便压着李锦苏向地上倒去。
这下,若是压得狠了,犹甚于亲上一口。
“哇呀呀……”
小青侯大怒,将月刃一收,跳到青阳脖子上,一把搬住他的脑袋,身子则往后坠,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给反向拖了回来。
“扑通……”
三人滚作一处,李锦苏躺在青阳身上,胸膛挤着胸膛,青阳背后压着小青侯,可怜的小丫头被压得撕牙裂嘴。
“哼,哼……”青阳哼了两声,痛并快乐着。
“啪!”
一个耳光扇去,李锦苏羞恼无比,浑身灼热难耐,胸中却突出一股力气,按着青阳的脖子,挣扎着站了起来,瞪了青阳两眼,脸上却更红,眉梢一挑,拔出背后青煌剑,指着青阳。
青阳闭目待死。
“唉……”
李锦苏幽幽一叹,也不知道想到了啥,眸中泛起了泪花,转身走入一间竹舍。
“我,我并非有意……”青阳躺在地上,喃喃自语。
“你,你且起来……”小丫头挤眉弄眼,青阳体沉如山,她被压得五分五裂,语不成声。
“哦。”青阳翻了个身,仍旧躺在地上。
小青侯一骨碌爬将起来,踢了他两脚,怒道:“原来,你不仅是个酒鬼,还是个贪心的色鬼!看你这架式,也不是头一回了,别装死了,快给本仙师从实招来,我不在的时候,是否也曾这样冒犯过大小姐?”
青阳不说话,躺在地上,仰望苍穹。
“哼!”
良久,良久,小青侯见他仍不说话,她的心中也突地想起来,这酒鬼与大小姐已是夫妻,莫说是亲一口、压一下,便是更,更亲热些,也属理所当然!这么一想,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沮丧,气咻咻的瞪了青阳一眼,转身走入李锦苏的房间。
临走之时,她还再踢了青阳一脚,骂道:“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起来!”
………………………………
第四十五章 坐听水吟
月浮星移,天空静湛。
点点星光仿佛会说话一般眨着眼睛,耳畔却传来潺潺流水声,细细一瞅,原是一只硕大无朋的湖怪正自吞水吐珠。
月光撒下来,那水怪半个身子在湖中,半个身子凸现于外,尖尖的嘴巴喷出的水珠坠落在湖面上,涟漪纹荡,又有叮叮咚咚的声音,颇是悦耳。
难怪,此地唤作《听水阁》。
青阳躺在地上,只觉心中一派平静。从地上爬起来,竹舍内烛光已燃,窗上剪着李锦苏婉约的身姿。这酒鬼心头一荡,既有些许愧疚,又有几分茫然,还有点甜,古怪无比。但若是细细寻思,却又摸不着头脑。
摇晃着身子,向另一间竹舍走去。
这时,白玉大道中行来一人,走近了一看,却是名年约三十上下的苗人男子,那人手里抱着一坛酒,见了青阳,裂嘴一笑,将酒坛放在地上,转身便去,未有只言片语。
青阳微奇,自打来到万毒谷,谷中尽是些年轻女子,他尚是头一次见到除夏侯云衣之外的男人,当然,夏侯云衣顶多也只能算是个男妖。
把酒坛抱起来。
坛上贴着一张小字条,字迹婉约:知君好酒,赠君桃花酿。
青阳洒然一笑,揭开封泥,阵阵酒香钻神入骨,果然是好酒,尚且带着桃花的芬芳。抬头一看,只见屋顶浮灯柔和,天上月明星稀,心中升腾起一阵舒爽之意,当即飞出铁爪,纵身上了屋顶,斜斜的躺下,肆意的伸长着腿,把那酒坛抱在胸前,数一数星星,喝一口酒。
好不惬意。
“成天就知道喝,你的心里难道便装不下别的事了么?”小青侯飞了上来,在青阳身旁坐下,数落着他。
青阳笑道:“你不在屋里照顾大小姐,上来做什么?”
“我有些担心。”小青侯眼睛一闪一闪。
青阳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不必担心,大小姐吉人自有天佑,这次定能遇吉呈祥。”许是这桃花酿醉人,亦或风月迷人,酒鬼的舌头有些大,眼睛也璀璨似星。
小青侯曲腿于怀前,双手揽着小腿,下巴枕在膝盖上,盯着自己的脚尖,低声道:“我担心的是你!”
“嗯?”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酒鬼而已。”
青阳愣了一下,又自嘲的笑了笑,举起酒坛一阵闷饮。
小青侯眼睛闪了一下,歪头看他:“酒鬼,你说实话,你喜欢大小姐么?”
青阳避过了她的眼睛,抬头向天上看去,良久,说道:“大小姐便若那天上的月亮,蟾桂宫里的仙子,我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一个好酒的车夫而已,哪里敢私心觊觎。”
“你是吴刚。”小青侯望着月亮,幽幽地说。
青阳回头一笑:“哦,我是吴刚,那你莫非便是那只蟾蜍?”
“你才是蟾蜍,你既是吴刚,又是蟾蜍。”小青侯立马还嘴。
青阳哈哈一笑,举酒再饮。
小青侯正色道:“大小姐仙子一般的人物,你喜欢也不为奇,只是,只是……”
“只是,我倒底是个车夫。”青阳接口道。
“唉……”
小青侯语结,顿了一顿,说道:“这次我们来万毒谷,吉凶难料,那特兰阿尼看上了你,有她帮助,我们定能逢凶化吉。”
“是大小姐叫你来的么?”青阳喝了一口酒,重重哈出一口气。
小青侯道:“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物,岂会管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说得也是。”青阳揉了揉鼻子。
星光明灭,一大一小俩个人影躺在屋顶,望着皓皓苍月,一时没了言语。
小青侯沉默了一会,从青阳手里夺过酒坛,饮了一气,抹嘴说道:“酒鬼,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大小姐没有怨你,你也不能负了大小姐,万事,待除了大小姐身上的蛊再说吧。”说完,把酒一放,飘身下落。
青阳举起酒来,一阵一阵的饮。
也不知过得多久,竹舍内的灯光悄然灭了,天上的星星愈发黯淡,月亮却光芒大放,便连那湖怪也不再吐水,四野一片静悄悄。
青阳缓缓支起身来,坐在屋顶。
白玉大道上又走来一人,那人抬头看见了青阳,嘴巴一歪,纵身飞上屋顶,一屁股坐下来,笑道:“独自饮酒,恁也无聊。”
青阳把酒坛递过去。
那人接坛饮了一口,未如青阳那般海喝牛饮,而是慢慢一饮、徐徐落肚,便如他的人一般,一刀一斧极有分寸。
“好酒,桃花酿!”
那人不擅饮酒,方饮一口,脸上便有些微红,细细一看,他的额上又滚着密汗,神情也颇显萎靡,好似将将与谁恶斗了一番。
他,正是夏侯云衣。
青阳心中有事,更无心打听别人的事,见他来陪自己喝酒,便只管你一口,我一口的推起酒坛子来。
“这是阿尼酿的酒,你这厮,真真好福气,我羡慕你!可惜,便如喝酒一般,你这厮,便,便像你那头牛,恁地糟蹋好酒!”夏侯云衣哪里禁得住青阳这么灌,只得一会便头晕眼花,说起胡话来。
青阳不语,只顾喝酒。
不多时,一坛桃花酿便落入了两人的肚子,夏侯云衣扑倒在屋顶,嘴里犹自囫囵有声,却听不清他在嘟嚷什么。
青阳一手提着空酒坛,一手拧着他的衣领,从屋顶上窜下来。
夏侯云衣仍未醒。
看来,这厮酒量太差,非是我道中人!唉,也不知他住在哪里!
青阳摇头一叹,只得将夏侯云衣提入自己的房间,也未掌灯,将他随意往那竹榻上一扔,自己则跳到了窗边的木桌上,滋意一躺,闭上了眼睛。
这时,隔壁的灯光亮了,小青侯鬼鬼祟祟的推开窗,朝青阳的房间瞅了瞅,回头道:“大小姐,酒鬼睡了。”
“嗯。”李锦苏应了一声。
小青侯吹灭了灯光。
那水怪又从湖底钻了上来,对着头顶皓月,吞水吐珠。
“叮叮咚……”
悠扬、清脆的水声响起,《听水阁》安静入眠。
远远的,白玉大道的尽头处,站着特兰阿尼,小怪兽蹲在她的肩膀上,与她一道望向湖中的竹舍,待见舍内灯光尽灭,“哇”了一声。
特兰阿尼收回目光,稀疏的竹林中传来轻微脚步声。
稍徐,林中走出那名苗人男子,他朝着阿尼按胸行礼,指着岛中的万毒殿:“啊,啊啊……”
“御兰大叔,你说师尊召我?”
“啊啊啊……”苗人男子裂着嘴啊个不停,借着月光一瞅,他的嘴里空空无也,居然没有舌头!
“知道了。”
特兰阿尼迈步向万毒殿而去。
穿过青石小道,直入殿中,一眼便见,师尊坐在虎皮木床上。
血花婆婆脸上带着笑意,面色却略显苍白。
特兰阿尼心中惊了一跳,疾步上前,轻声道:“师尊,那妖物竟然如此厉害么?”
“咳!”
血花婆婆咳嗽了一声,面色更红几分,灯光辉映下,仿若浮着一层血。
特兰阿尼赶紧走到她身后,从头上拔下一枚银簪,便欲刺穿手腕。
“不必了!”
血花婆婆摇了摇头,说道:“那血眼妖来历非凡,谁也不知其根脚,但它想反噬我也没那么容易!我有云衣、云姬襄助,又那用得着你的血!只不过,要炼化它也并非易事!再过几日便是每三十年一届的斗蛊大会,你身为万毒谷的大师姐,切切不可懈怠。”
“是,师尊!”
特兰阿尼拜伏于地。
“阿尼,你我情同母女,你在想甚,我岂会不知。我看那位汉家男娃儿,虽说面目长得……长得较为平凡,但却气宇轩昂,定是个有福之人。咱们苗家女儿敢爱敢恨,也不必在乎那些个繁文缛节!你,你给他伏蛊了吗?”
“师尊……”
特兰阿尼伏在地上,肩头颤抖不休,眸子里汪起了满满的两湖水。
半晌,却未作声。
“唉……”
血花婆婆一声长叹,把特兰阿尼扶起来,揽在怀里,柔声道:“你啊,便是心善,一点也不像我!想我当年,也,也……”说到这里,也不想到什么,老妪人脸上竟然蓦地一红,转口道:“相思树,相思果,相思蛊,相思路。阿尼,你若真是喜欢他,就理当给他种下相思蛊,如此,方是我们苗家女儿的作派!”
“师尊,阿尼哪,哪有……”
“哼,休得狡辩!如若你不喜欢他,纵然他们真的是张应机的弟子,我也懒得理会,岂会耗费心神替那女娃儿除蛊!”
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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