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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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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过来,尝一尝这茶。”

    “是。”

    青阳心中怦怦乱跳,喜意汩汩直冒,阔步上前,大马金刀的坐在她的对面,不敢看她,双手按在腿上,挺胸、却垂首。

    李锦苏挽起紫云水袖,浅浅露着一截如雪皓腕,嫩长的手指捏着竹勺,在茶汤池中一勾,浅浅斟得七分满,递到青阳面前:“谢谢你,受累了!”

    “不敢,大小姐说哪里话来!”

    捧着茶碗,青阳声音都在颤抖,深怕将那茶给荡出来,赶紧捧到嘴边,正欲一口饮尽,却蓦然一愣,强行压住那股念头,闭上眼睛暗暗嗅了一口茶香,然后才徐徐一抿。

    “好茶!”

    青阳大赞,抬起头来,却见李锦苏已然起身,向屋内走去,她走到门口,突又脚步一缓,轻声说道:“青侯,稍后替他修修头发,恁地难看。那人真好笑,也不说替他修修。”说完,转入屋内。

    “是,大小姐。”

    小青侯窜过来,将脑袋搁在桌上,瞪着眼睛看青阳,好生一阵打量后,嘻嘻笑道:“焦头酒鬼,味道如何?”

    “今日,你一共输了几局?”

    面对小青侯,青阳不再束手束脚,将茶碗慢吞吞一搁,长身而起。

    “哇哇!”

    小黑妞闪身到桌旁,朝着青阳举起了双手。

    青阳道:“十局?”

    “哇哇!”

    小黑妞将头摇得像拔浪鼓,双手翻个不停,示意青阳,小青侯输了不至十局,而是好几个十局。

    “哈哈……”

    青阳一声长笑。

    “青阳贼厮。”

    这时,白玉大道上走来了夏侯云衣,在他的怀中抱着一坛酒,远远的向青阳挥着手。

    《桃花酿》来了。

    青阳心头一松,快步迎去,只见夏侯云衣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面色却苍白若纸,仿佛又与谁恶斗了一场。

    “哇呀,哪来的小斧小盾?”

    突地,背后响起小青侯的惊叫声。
………………………………

第五十章 相思情蛊

    特兰阿尼方归,夏侯云衣即抱着酒坛来寻青阳拼酒。

    青阳知道,夏侯云衣虽然向来寡言少语,却极为好强,定是昨夜烂醉如泥之后,他心生不忿,于是便想来找自己一雪前耻。

    面对酒道中人的挑战,青阳自是不惧,夏侯云衣这厮,酒量差得一塌糊涂,简直就是一杯倒,除非他暗中作弊,不然谁怕谁来?

    谁知,此时小青侯却叫了起来。

    青阳一回头,只见小青侯从自己方才坐过的石凳上捡起了两样物事,正拿在手里东瞧西瞅,正是那不周山中的古怪斧盾。

    “这东西哪来的?”青阳心中一惊。

    “我还问你呢,从你怀里掉出来的。”

    小青侯把那斧与盾在手里抛了抛,此时这怪异的斧盾光芒不再,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与在不周山时所见仿若两物。

    ‘它竟然一路跟了来?莫非,它真的通灵知性,知我不喜它古怪,便就此敛了光芒?’

    青阳又惊又奇,更是打定了主意,这东西万万不能占,眼见夏侯云衣一步步摇来,赶紧把小青侯拉入自己的房间,将要闭门时,对踏入院中的夏侯云衣道:“夏侯兄且稍待,稍后,青阳即来与你喝个痛快!”

    夏侯云衣大模大样的走到石桌前,一屁股坐下,把那酒坛往桌上一顿,冷声道:“阿尼请御兰大叔来给你送酒,御兰大叔行至半途,恰好遇上我,恰好我现在也想喝酒,你且快些了事,今日,我定与你分个高下。”

    “稍待。”

    青阳把门一闭,将愣愣的小青侯拉到椅子上坐下,定定的看着她,一字字道:“青侯,这东西,不能要!”

    “哟嗬!”

    小青侯一听,顿时怒了,把桌子一拍,横眉竖眼:“好你个死酒鬼,竟敢教训起我来了!你当我稀罕你这破斧头、烂盾牌么?这破烂物事既不能砍头,也不能檗柴,要来何用?”手里却死死握住那小斧小盾不松。

    青阳看了一眼她的手,便知她已经喜欢上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将在不周山所见之事轻声道来。

    “哇呀,它竟有如此本事?”

    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小青侯立马瞪大了眼睛,把手掌一摊,直勾勾的看着掌心那小斧头与小盾牌,一叠连声:“变,变变,变大!”

    “变大,变大!!”

    “我叫你变大!!!”

    小青侯的声音由殷切的低唤,渐渐拔高,吼了起来,可那小斧头与小盾牌却一动不动的卧在她的掌心中,并未显出通灵宝物之相。

    “奇了,让我试试。”青阳伸手。

    “酒鬼,你不会是想霸占我的宝物吧?”小青侯双手捧着斧头与盾牌,紧紧握在胸前,神情戒备的看着青阳。

    小丫头果然了得,方才,这斧头与盾牌还是青阳的破烂物事,如今,却成了她自个的了。

    青阳心头哭笑不得,摸了下鼻子,说道:“或许,我当时喝多了酒,眼花看错了,这东西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没什么稀奇之处。不如,让它哪里来,哪里去……”

    “休得撒谎,你且与我试试!”

    小青侯一见他摸鼻子,便知他在撒谎,当下便将那小斧小盾递给青阳,命他展示一番。

    青阳无奈,只得喝道:“变大!”

    “咻!”

    寒光一闪,那斧头与盾牌化作门板大小,散发出奇光异彩,竖立在青阳与小青侯面前。

    “哇哦……”

    小青侯双手托腮,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斧头与盾牌,眼神是那般的好奇,在那好奇之中,又带着挥之不却的贪婪。

    便见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而后‘嗖’的一声,飞向窗户,鬼鬼祟祟的朝屋外看了一眼,又将那百叶竹帘一拉,然后,轻声轻脚的回到原位坐下,白了青阳一眼,低声道:“笨蛋!你与我行江湖,时日已不短,却仍是这般冒冒失失的,江湖有言,财不可露白,这宝贝啊,更是不可让外人知道,不然,被人抢走咱办?”

    说着,眼睛咕噜噜一转,心有余悸地道:“方才,我还想将这盾牌赠给云姬呢,幸好,幸好。”

    青阳叹道:“青侯,这东西来得离奇,这通灵宝物择主而侍,岂会白白便宜我们?依我看,还是让它哪里……”

    “笨蛋!”

    小青侯曲起手指赏了青阳一个爆栗,压低着声音说道:“通灵宝物有德者居之,有缘者居之。现下它不请自来,岂非正是与你我有缘?我看哪,你的大刀失了,这斧头正好适用。至于这面盾牌,来得正好!大小姐只有青煌剑护身,稍显不足。有了它,又多几分保障。一切,都是正好,真真有缘!”

    一说到李锦苏,小丫头目泛异彩,看着那宝光辉煜的斧头与盾牌,一张脸笑得稀烂。

    唉……

    见她已然分宝完毕,青阳默然一叹,小青侯若是拿定了主意,谁又能更改?除非是大小姐,可是,大小姐岂会管这等闲事?一时间,他没了主意。

    “青阳贼厮,叩叩……”

    “青阳贼厮,叩叩……”

    屋外,传来夏侯云衣懒懒的声音。

    “快命它变小,去喝你的酒吧,莫输给那只黑八哥。”

    小青侯使了个眼色,青阳也只得命那斧头与盾牌化作指头大小,小青侯一把捞在手中,笑嘻嘻的往怀里一揣,显然,宝贝得由她来保管。

    将出屋,小丫头却又记起大小姐的吩咐来,命青阳蹲下身来,她稍一沉神,提起月刃胡乱一阵削,不多时,焦发四落。

    “成了!”小青侯将手一拍。

    青阳一头焦发,只余五寸。

    待从屋中出来时,日头已尽沉,屋顶上的浮灯已燃,荡出莹光静放,院中一片青白濛濛,小黑妞已不知去向,料来是去寻特兰阿尼了,夏侯云衣歪身坐在石桌边,一边唤着“青阳贼厮”,一边以手指叩着酒坛。

    对面的窗户上,隐隐约约的剪着李锦苏的影子,想来她又独自静坐于室中,李锦苏向来好静,少与人前露面,其实,青阳更喜欢她显露于阳光之下,安然的煮着茶。

    小青侯朝夏侯云衣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声:‘又来个酒鬼!’然后捂着自己的口袋,沿着回廊,快步向李锦苏的房间而去。

    青阳迈下台阶,大步走到夏侯云衣面前,大大冽冽的一坐,便欲去抱那坛酒。

    夏侯云衣伸手一格,朝着屋顶撸了撸嘴:“到那上面去喝!”身子一翻,黑影疾展,跳上了屋顶,坐了下来,两只脚在屋檐上晃来晃去。

    谁怕谁来?

    青阳嘿嘿一笑,飞起铁爪,纵身而上。

    此地正对着千倾平湖,因夜色已临,那湖怪阿璃又从湖底冒了出来,振着胸中七万八千孔,朝着湖面喷洒着水珠,激起一阵悦耳的叮咚声。

    月色迷离,摇竹疏影。

    四野一派寂静。

    青阳与夏侯云衣都没说话,你来我往的推酒豪饮。今夜的夏侯云衣一改昨日之态,一张脸喝得红中透紫,却愈战愈勇,竟不输于青阳。

    不多时,一坛酒便已去得七七八八。

    青阳心中生奇,莫非这厮真的在作弊,如此却非我道中人。

    夏侯云衣抱着酒坛饮了一气,轻轻一挥,酒坛即向青阳飘来,他自己却双手斜撑在背后,仰望着头顶明月,喘着酒气,说道:“青阳贼厮,你说那天上皓月,千万年来如同一日,逢夜必照大地。不知,它可曾觉得疲倦?也自孤单?这天下间,又何来真正的大自在?”

    一听这胡话,青阳知道这厮没有作弊,举头向头顶望去,静湛的夜空并无星子,唯有一枚钩月孤零零的卧在蒙蒙夜色中。

    一时间,夏侯云衣的话语直往青阳心里钻,顿觉天上的月光撒在身上也是凉凉的,而夜中微风徐徐吹来,又凭增几许萧索,便连那湖怪所凑的曲子,也仿佛由轻快化成衰怨、声声婉转,情不自禁地道:“或许,天地真是樊笼,皓月千万年如一日,乃不得不为。”

    心里却莫名的想起了那湖底的绛珠仙子,孤独无依的潜在湖底幽幽哭泣,因其眼泪而生美丽万分的绛珠花,可她想来也是不愿的,也不知,她为何只剩一个脑袋,宁愿飘在湖底而不离去?

    “天下万物,莫论是人是妖,亦或木鸡石狗,想来都有其难。人有七情六欲,妖又何尝不是?因此**而生樊笼,却也因此樊笼,而使我等得享月光!”

    夏侯云衣目亮如星,一个铤身站起来,笑道:“青阳贼厮,待替你家大小姐除了那奔雷血煞蛊,你们将何去何从?”

    青阳道:“或许浪迹天涯,或许就此驻下。”

    “阿尼呢?”

    夏侯云衣突地冷笑:“好个正一教的高人,好个酒道中人!莫非你真的浑浑噩噩,心中并无阿尼?阿尼待你何如?她为你们诸般遮掩,所为何来?她为了替你家大小姐除蛊,奔波劳累,又所为何来?莫非,你就真的不知?”

    青阳一怔。

    夏侯云衣歪嘴一笑,却冷声道:“你且想想,阿尼是何模样?”

    青阳眯起了眼睛,认真的想着特兰阿尼的样子,不知怎地,却怎么也想不起全貌,唯独清晰的记得她手腕上的那束曼陀罗花。

    想到这里,青阳不由自住的伸向胸口,隔着衣服摸了摸,却突觉胸中一阵火热,璇即,神海里浮出特兰阿尼嫣然一笑的样子来。

    那笑容,是那般的美丽,令人心悸。

    “哈哈哈……”

    却与此时,夏侯云衣纵声长笑起来。

    青阳惊醒,蓦然一抬头,却见夏侯云衣化作妖身,铁翅一展,遥遥向天上皓月插去,仿佛欲将那那皎皎明月一剖两半。

    青阳低下头来,拉开胸口衣衫,月光撒下来,照在古铜色的肌肤上,那朵曼陀罗花深深的陷入了肉里,用手摸了一下,却并无痕迹,仿佛天生的胎记一般。

    而他的心头,又恍然生起特兰阿尼那婉约的身姿来,情不自禁的虚虚握了握,仿若回到昔日那惊鸿一抓,暗觉手中光滑软腻,那长腿便浮现于眼前,直若人间妙物,妙不可言。

    霎时,一股邪气由小腹往上直窜,心里即似猫抓一般,既痒且麻,晦瑟难明。又盼着特兰阿尼出现在身前,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好生怜爱。

    “这,这……”

    青阳呆怔,眼神迷乱不堪。

    “唉……”

    这时,一声幽幽叹息传来,青阳猛地回头,却并未见着特兰阿尼,反倒看见一只小黑鸟歪歪斜斜的飞来,待至屋顶,那小黑鸟将爪子下的酒坛一搁,转身飞走。

    “喝了它,别胡思乱想。”悠悠声音传入耳中。

    青阳胸冒邪火,听得这声音却豁然一凉,赶紧将那坛《桃花酿》抱在怀里,哗啦啦一阵饮。酒入腹中,便似寒泉激流,顿时将体内邪火浇灭,长长喘出一口气来。

    风一吹,背心传来阵阵冷意。

    原来,已然汗流浃背。

    “酒鬼,你在上面鬼嚎什么?”

    小青侯站在院子里,单手叉腰,指着青阳怒喝。

    而此时,在那远远的,月光难及的地方,飘着数个人影,其中便有特兰阿尼与夏侯云衣。

    夏侯云衣道:“他确已怀蛊!”

    “嗯。”

    血花婆婆看了眼特兰阿尼,笑道:“阿尼,你既已替他伏下了相思蛊,为师自是不会食言,明日即略耗心神,替那女娃儿除却奔雷血煞蛊。只是,你得需知,这相思蛊一旦伏下,七日内,若不行那阴阳交泰,他便会爆体而亡。”

    “是,师尊。”

    特兰阿尼低垂着头,盯着脚尖,脸蛋通红如血。
………………………………

第五十一章 中夜暗斗

    青阳抱着酒坛跳下来,迷迷糊糊的。

    小青侯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却吱吱唔唔的说不清楚,还以为是日间所中的水火之毒又犯了,当下便走入房间,随意的往木床上一躺,听着那湖怪幽幽奏曲,渐渐入眠。

    梦里,青阳几番梦见特兰阿尼,她嘻嘻笑着,飘来荡去,总是让他难以捕捉。

    原来,夏侯云衣提酒而来,是以言语与烈酒激发他胸口的相思蛊,小黑妞携来的那坛酒,却是解蛊之用,只不过,只能暂制一时,却不能长久。而这些,青阳自是不知。

    钩月如镰,浮于夜空。

    到得中夜,《听水阁》安静无比,月光沿窗撒水,李锦苏眷眷的卧在床上,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半铺在被子上,一半斜洒于床沿,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细细的眉微微皱着。

    小青侯躺在另一张小床上,睡姿难看,摆了个大大的“八”字,嘴里则在嘟嚷着,细细一听,是在骂青阳:“死酒鬼,烂神棍,发什么呆呀,快去保护大小姐。”

    这时,在小青侯的枕头下,悄悄泄起一道幽光。那光极弱,一寸一寸往外延伸,动作轻柔如羽,仿佛深怕惊醒了小青侯。

    稍徐,小青侯翻了一个身,双手枕在脸颊边,侧卧。如此一来,那枕头便松了,幽光鬼鬼祟祟的窜出来,却正是那一把小斧头,一面小盾牌。

    “嗡。”一声极弱的虚吟。

    那小斧头朝着小盾牌晃了晃,仿佛在点头一般。随后,一斧一盾便向窗户奔去。

    因李锦苏颇喜湖怪阿璃夜中奏曲,是以小青侯并未将窗户关严,以好使声音飘进来。而此时,却方便了这斧头与盾牌,便见它们一前一后的翻出了窗户,来到院中。

    冷冷月光洒下来,凝在那斧头与盾牌上,仿佛为它们注了一层光,那光越来越亮,渐渐的逼得人不可直视。

    少倾,光芒齐齐一黯,只留一束。

    与此同时,岛中万毒殿的方向,悠悠升腾而起一团虚弱的光芒,那光芒飘至殿顶,不住颤动,仿佛在四下搜寻着什么。

    “嗡!!”

    一声嘀响,那斧头与盾牌浑身一抖,好似欢啼了一声,朝那虚弱的光芒奔去。

    “钉!”

    便在此时,晓月窗中突地翻出一道月光,照着那斧头便是狠狠一劈。斧头似有不敌,已经挑起的头,被月光给劈得一歪,直直往下坠。

    盾牌飞上来,欲与月光较技。

    “煌!”

    一道蓝虹经天直贯,锋芒锐利莫匹,只得一击,即将那盾牌击得倒飞。

    璇即,一斧一盾并排而立,如临大敌。月光与蓝虹并作一处,步步紧逼,斧与盾步步后退。而那万毒殿方向的虚弱光团,则愈来愈弱,眼见即将随风化去,蓦地一爆。斧与盾顿时疯狂,疾疾向月光与蓝虹冲去。

    “吟。”

    恰在此际,醉卧于床上的青阳,那腰间的酒葫芦幽幽一荡,一道黯淡的玄黄之光透窗而出,来到那斧与盾上方,只得一罩。

    “噗……”如风破泡,斧与盾跌落下来。

    眼见即将触地生声,那月光与蓝虹乍泄而下,将一斧一盾玄玄一托,载着它们往屋内飘去。

    待入室中,月光与蓝虹敛尽光芒,便似押解犯人一般,将那斧与盾挟裹至小青侯的床上,逼着它们钻入枕头下。随后,月光尽灭,静静的斜躺于小青侯脸颊边,而那蓝虹也敛迹于李锦苏的身旁,伴着她一起呼吸,略显虚弱。

    万毒殿上的光团慢慢地沉了下去。一切,仿若画面静止,无人察觉。

    次日。

    天方一亮,即有一名苗女来邀请青阳等人前往万毒殿,说是血花婆婆已制得药引,便在今日为李锦苏除蛊。

    当即,三人前往万毒殿。

    走在那白玉大道上,突见岸上一群年轻苗女正沿着道路张红结彩,叽叽渣渣的议论纷纷。

    待至万毒殿情景更甚,放眼看去,只见殿外铺着大红朱毯,而在那广场正中央,已然起得一所高台,高约十丈,长宽各有三十丈,台下三方,分列着座座看台。

    小青侯一时心奇,便问那引路苗女:“这位姐姐,谷中莫不是有甚喜事?”

    苗女却斜斜溜了一眼青阳,莞尔笑道:“也算不得什么喜事。”

    这时,一群年轻苗女迎面而来,一个个都拿眼来瞅青阳,更有那胆大的,朝着青阳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一番。

    青阳摸不着头脑。

    小青侯却凑过来,轻声道:“糟啦,糟啦,酒鬼你看,这四处张红结彩的,还摆着高台与看席,分明便是娶亲迎喜的样子,看来别人的大师姐是想要强行娶亲呀,如今正值关键时刻,你且忍一忍,实在不行,你就委屈委屈,权且入赘了吧,等到除了蛊,咱们再偷偷逃跑!”

    “娶亲、入赘……”

    青阳心头一跳,这时再一看,越看越像是那么回事,顿时忐忑难安,既有期待,又生茫然,再或,突地想起昨夜绮梦,邪火又开始乱窜,赶紧取下酒葫芦,满饮一口,将那邪火硬生生压下去。

    “青侯,休得胡言。”

    李锦苏端手于腰间,款款迈步、目不斜视,但却将小青侯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便见她细眉一弯,斜斜扫了青阳一眼,弱不可察的一声冷哼,低声道:“莫要胡言了,谷中并无外人来观礼,即便是成亲入赘,又哪需搭这高台?”

    “说得也是。”小青侯点了点头,又歪头问青阳:“不是成亲,又是何事?”

    “我如何得知?”青阳摸了摸鼻子。

    一行数人,心思各异的向殿内走去。

    将一入殿,即见血花婆婆端坐于虎皮床上,面色红润,目露喜色,正轻轻的抚弄着怀中的小怪兽。夏侯云衣陪坐在下首,与特兰阿尼面向而坐。

    特兰阿尼斜腿坐在大红绒毯中,头上戴着华丽无比的银饰,脖上挂着缕银流苏,上身穿着朱红与嫩白相间的夹衣,袖子极短,仅至胳膊肘,露着一双皓洁如玉的手腕。腰间缠着那条赤魅蛇,又有条条描云绣凤的三角绵纹沿腰直泄,巧巧遮着玉嫩大腿,修长而精致的小腿则浑露于外,只在左右脚踝各系一朵曼陀罗花。而那一双纤纤妙足上套着一对龙凤彩云绣鞋,鞋头微翘。

    端的娇艳,恁地媚人。

    一见那曼陀罗花,青阳心中即是一跳。

    特兰阿尼却未看他,微垂着头,看手腕上的曼陀罗花,侧脸微红。

    当下,青阳三人与血花婆婆见过。

    血花婆婆笑道:“昨日取得绛珠花、寒冰草、玉葫芦、火云角诸物,老身已将其融成一杯药羹,再辅以老身心头一滴血,并以迷叠七蛊钻心融神,只消三两日,定可将此奔雷血煞蛊尽数化去。”

    “多谢婆婆出手相助。”青阳三人赶紧谢过。

    血花婆婆定定的看了青阳一眼,面露嘉许之色,放下小怪兽,向李锦苏一招:“李娃儿,你且与我来。”

    小青侯向来与李锦苏寸步不离,唯恐李锦苏有失,当即便道:“婆婆,为何不在这殿中替我师姐化蛊?”

    “青侯。”特兰阿尼蓦然抬头,朝着小青侯摇了摇头。

    已然迟了,血花婆婆神情一冷,又把那小怪兽抱起来,闭上了眼睛,不作一言。

    小青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李锦苏也是尴尬不已。

    特兰阿尼轻步上前,朝着血花婆婆一礼,面向青阳等人,直视李锦办:“诸位有所不知,若欲除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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