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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神-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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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苏也是尴尬不已。
特兰阿尼轻步上前,朝着血花婆婆一礼,面向青阳等人,直视李锦办:“诸位有所不知,若欲除蛊,需得闭于密室,尚且,尚且需坦诚相待。”脸上一红,飞快的看了一青阳,又低下了头,默然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原是,需裸呈相对……
青阳心头一荡,面上却不敢露色,见小青侯吞吐不言,而李锦苏也娇羞得低了头,只得径自上前,朝着血花婆婆深深一揖:“婆婆且恕我师妹年幼无知,莫与她计较。”
“唉,便看在你的份上。”
血花婆婆睁开眼来,看着青阳,大有深意的笑了一笑。其后,拂袖直走。
李锦苏看了看小青侯,又把青阳一瞅,也不知想到啥,脸色更红,当即跟在血花婆婆身后,隐在了万毒殿深处。
她们一走,殿内无人出声,气氛更是怪异。
这时,夏侯云衣慢慢起身,对小怪兽道:“云姬,你不是说要将那七颗碎星玉子赠于青侯么?现下便去吧!”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青阳一眼,摇着步子,走向殿外。
“哇哇。”
小怪兽从床上飞下来,摇身一变,化作小黑妞,瞪着雪白瞳孔,拉着小青侯向殿外飞奔。小青侯不情不愿的被她拉着,心中直打鼓,回头一看,只见青阳独自一人站在殿中,可怜兮兮的。
“唉,酒鬼,你且自求多福吧。”
小青侯哀声一叹,转身却跑得飞快,与小黑妞一道,只得一溜烟即没了踪影。
特兰阿尼静坐,青阳呆站。
良久,良久,长腿苗女蜷了蜷腿,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如去抽丝,这化蛊与治病一般,也需慢火温焙,方可正本清源,根治其症。”
青阳道:“多谢阿尼。”
“谢我作甚?”特兰阿尼抬起头来,斜斜的看向青阳,目光极冷。
青阳被她的目光一刺,心生异样,摸起酒葫芦饮了一口,不说话。
半晌,特兰阿尼徐徐起身,向殿外走去,边走边道:“昨日你中的毒,现下如何了?”
青阳走在她的身后,眼睛盯着她脚踝上的曼陀罗花,只觉那花是如此的烂漫迷人,而那玉嫩的小腿与精致的脚踝又是那般的神秘,心头邪火直直上升,再也禁不住了,一个跨步,抓住她的手,揽着她的腰,猛地往怀中拖来。
“哼!”
特兰阿尼一声冷哼,身子却如水蛇一般绕过,顺势在他胸口重重击了一掌。
受得此击,青阳倒退数步,“哇”地喷出一口血,神智骤然一清,脸上却唰的一红,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说不出话来。
“你莫惊慌,那寒冰草与绛珠花水火不相容,两厢一激,极易使人心智失常。不过,你只需饮足七日我所赠的《桃花酿》,即可根除此毒。你,信不信我?”
特兰阿尼倚在门边,幽幽的说着,眼睛却看向殿外,仿佛不敢与青阳的目光相对。
“我自是信你。”青阳不假思索的道。
“那就随我来吧。”
一听这话,长腿苗女眼媚如水,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容很独特,先是鼻子微微皱起来,然后两腮慢慢向上隆起,那眉眼里便开始一点点汪水,一汪一汪直往外冒。
看得青阳又是一怔。
………………………………
第五十二章 葫芦逞威
殿外,晴空无云,碧如深蓝。
苗女们正沿着高台四周布置着各类物事,待见特兰阿尼与青阳一前一后的走来,纷纷向特兰阿尼问好,又把青阳左看右看,一个个掩嘴娇笑。
“死妮子,笑什么笑?干活去!”
特兰阿尼娇羞轻嗔,回目时,又将青阳斜了一眼。
她一这眼斜来,青阳又摸起了酒葫芦,闷饮一气,暗自寻思:‘恁地奇怪,为何我一见她笑,便觉得浑身麻痒难耐呢?我几时成了小青侯说的登徒子?不过,她的腰真的好细,脚踝上的曼陀罗花也真的,真的……’形容不出来了。
二人走到白玉大道旁,特兰阿尼注目那千倾平湖,说道:“再有三日即是我们苗疆的斗蛊大会,你若有兴趣,到时不妨一观。”
“斗蛊大会?”
青阳走到湖畔,借着凉凉湖风一吹,心胸洞开,体内那股邪火之气竟也去得不少。
特兰阿尼道:“是呢,届时金花与银花两位婆婆都会带着弟子来到这谷中,三家便在那高台上,一较蛊术高低。”
青阳奇道:“难道,婆婆们也如同江湖上的人物一般,要争个天下第一么?”
特兰阿尼微微一笑:“虽非真个要争那天下第一,却也差不离了。这斗蛊大会三十年一聚,虽说是为了印证蛊术,但总要分个高低。到时,万般珍稀的蛊毒都会一一展示,你且仔细瞧瞧,以免,日后行走江湖稀里糊涂中了蛊,却犹不自知。”说着,柔柔的看向青阳,嘴角笑容古怪。
闻言,青阳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且不说别的,只说在特兰阿尼腰间缠着的朱红长鞭,谁又知道它竟会是一条剧毒的赤魅蛇?而昨日与他与特兰阿尼一道,也算大开眼界,这苗疆的蛊毒当真是无孔不入。
突地,青阳又想起一事,便问道:“那来谷中比试的人,俱是女子么?”
特兰阿尼横了他一眼,笑道:“你啊,心里如何想,便如何问呗,为何要绕上一个圈子?我们万毒谷尽是女弟子不假,可那金花婆婆门下却都是男弟子。至于那银花婆婆,她性情冷傲,门人较少,唯三人而已,不过都是蛊术高人。”
说到这里,理了理头发:“云衣与云姬并非师尊的弟子,而是,而是……”想了一想,轻声道:“算是客尊护法吧!”
“原是如此。”青阳正想问那哑奴又是何人。
特兰阿尼笑道:“你知道我住在哪么?”
“不知。”青阳摇头道。
“便在听水阁佐近,你随我来。”
特兰阿尼轻然一笑,扭着水蛇腰,朝着《听水阁》行去。
不知为何,青阳便如提线木偶一般,默然跟在她的身后,向那一排青竹篱笆掩着的小院走去,他心里怦怦乱跳,隐隐的觉得,或许,将要发生点什么。至于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大师姐!”
却与此时,天上飞来一只白鹤,一名年轻苗女从鹤背上翻身下来,神情颇是焦急,匆匆说道:“大师姐,谷外来人了!”
特兰阿尼正面红如霞的想着心事,不虞此时却有人来打扰,心中一恼,喝道:“来人而已,何故大惊小怪!”
那苗女看了一眼青阳,脸上也是一红,吱唔道:“来人恁地刮臊,蹲在谷口也不进来,说是要大师姐亲去迎他!芸姜听他口出狂言,心中气不过,便与他斗了起来。谁知竟不敌他,被他给擒了,说是大师姐去,才会放人!”
“谁?”特兰阿尼眉头一挑,满脸冰寒。
“他说,他说……”苗女扭扭捏捏半天,说不出来。
特兰阿尼心下不耐,瞪了苗女一眼,喝道:“到底是谁?”
苗女被她一瞪,心中有些害怕,只得低下头,嘟嚷道:“他说,是,是你夫君!”
“哼!”特兰阿尼勃然大怒,一言不发,飞身入青冥,直奔谷口。
那年轻苗女也骑上白鹤,杳然而去。
青阳站在白玉道中,本想跟上去看个热闹,奈何却不会飞,只得怏怏地往《听水阁》走去,殊不知,天边红影一闪,快若流星的扎下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腾入青天。
“且随我来!”
正是特兰阿尼去而复返。
青阳歪头看去,只见她气得一张脸雪白,便也不敢多言。
待至谷口上空,下方聚着一大群人,两方泾渭分明,一方是万毒谷的女弟子,另一方则尽数为男。此刻,在那群男人的阵营中,摆着一张藤椅,其中坐了个年约三十上下的男人,长着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怀中却斜斜抱着一名年轻苗女。
“放开我,不然,我大师姐一来,定取你项上人头!”
“快快放开芸姜,如若不然,杀无赦!”
那年轻苗女不住的挣扎,对面的万毒谷女弟子怒喝连连,一个个扬手捉刀,但却明显有所顾忌而不敢上前。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哈哈大笑:“便是要她来,她若来,我便与她好生恩爱一番!你也莫要吃醋,待我求得她,纳了你作小,再与你来恩爱!”
“自寻死路!”
特兰阿尼气极,人尚未落,长鞭已照着那人面门奔去。
鞭若血箭,疾不可档。
那男人正在仰脖大笑,突见迎面奔来一道血光,心知特兰阿尼已来,他也不惊,竟将怀中苗女往前一递,欲让那女子替她挡这一击。
“呀!!”
苗女惊骇欲死,眼见即被一鞭贯胸,却见那血光蓦地抬头,竟与千均一发之际,绕过苗女肩头,张开血口尖牙,一口向那人咬去。
“哈哈,妹子总算来了。”
那人大笑不已,却不敢以身硬扛,身子爆退如潮,将身后人群挤得东倒西歪,待疾疾避过这一击,又扬手打出一道金光,与赤魅蛇战作一处。
“嘶嘶嘶……”、“嘎吱吱……”
一时间异响如潮,金光与血光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那人笑道:“都说阿尼近年来养了条赤艳蛇蛊,端的了得。如今看来倒也不是花架式,只是不知能否敌得过我的金蚕?若是万一不敌,岂非让美人伤心?”
“哈哈哈……”那人身后一干弟子狂笑起来。
“金蚕子,不劳你废心!”
特兰阿尼将青阳往地上一扔,伸手一招,赤魅蛇即化为软鞭被她擒在手中,提起鞭来,将身一扭,绕着那金光一阵乱抽,鞭影如笼,步伐似鬼,任那金光左冲右突,却难粘得她身,反倒让她给抽得吱吱乱叫。
斗得一阵,突听特兰阿尼一声娇咤,鞭响裂天,其后,那金光‘嘎吱’一声,被抽得倒飞数十丈。那人面色一变,当即腾身而起,将金光一收,顺手一抹,持着柄金背大刀,向特兰阿尼扑去。谁知,特兰阿尼却并不与他斗,身形若翩翩惊鸿,疾转而下,朝那年轻苗女卷去。
“哈哈,尚未与妹子分得高下,妹子何必情急!”
那人放声大笑,双手持刀,至上而下斩出一道金光,拦住了特兰阿尼的去路。
“锵!”
一声金铁交接,特兰阿尼面色微变,向后掠去,将及已方阵营时,心头怒不可遏,扬鞭一卷,正中两名苗人男子,即闻两声短促的惨叫响起,顷刻之间,那两人便已化作滩滩脓血。
既已杀了人,特兰阿尼更不罢休,将鞭一抖,指着面寒如铁的那人,喝道:“金蚕子,你若敢伤我师妹一根毫毛,便都死在这里吧!”说着,对身后众女弟子道:“都愣着做甚?他们既然敢在万毒谷滋事,即杀无赦!万事,自有师尊做主!”
“是,大师姐!”
“且慢!”
眼见战端将起,那金蚕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突地哈哈大笑:“阿尼何必动怒,我那两位不成器的师弟死了便死了,谁让他们学艺不精?只不过,如今我们是来参加斗蛊大会的,现下斗个你死我活,岂非伤了尊长间的和气?这位芸姜妹子,我可是连手也没碰过。倒是阿尼你,一见便要打要杀,全不顾你我昔日情谊,莫非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说着,将那已被制住的年轻苗女一搂,恶狠狠的看向青阳。
“休得胡说,谁与你有旧!!”
特兰阿尼眉间更冷,也忍不住向青阳看去。
谁知,青阳却凑了过来,悄声道:“我来擒他!”
“你如何擒他?他那金蚕蛊端的厉害,不在赤魅之下,怕是你尚未近身,便如……”
特兰阿尼皱着眉头,话还没说完,突觉腰上一紧,原是青阳环住了她的腰,她心中一喜,正欲媚眼飞去,却发现时间与地点皆不对,便欲挣脱啐上一口,殊不知,青阳竟歪过头来,好像要亲她一口,她心中更急,寻思:‘莫非,是那蛊毒犯了,唉,冤家,真真不可呀!’
“兀那贼厮!!”
却与此时,青阳暴起一声大喝,腕上铁爪乍然射出,身子也随铁爪而飞,向前纵去。而那金蚕子眼见青阳与特兰阿尼竟然当众亲热,心中嫉恨欲狂,一时便分了心,恰恰让铁爪给抓了个正着。
青阳猛地一扯。
金蚕子顿不住脚,竟抱着那苗女一起被扯飞。此时,青阳也正向他们奔去,两厢将触,金蚕子正欲一刀斩下,却见眼前出现一物,愈来愈大,愈来愈大,黄黄的一片。
“碰!!”
一声震天巨响,青阳擒着酒葫芦,抱着那年轻苗女挺立场中,而那金蚕子则软软地摇了两下,“扑嗵”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这一番情景,动如脱秃,快若迅雷,起伏太大而动作太快,场中众人都未回过神来,便连特兰阿尼也不例外。也难怪他们惊呆了,先前尚是一副旖旎诱人的好风光,谁知下一个瞬间却是雷霆一击!
人人目瞪口呆,谁也不敢相信,金花婆婆的大弟子,万里苗疆赫赫有名的金蚕子,就这般被一把酒葫芦给敲翻在地。
“幸好,宝贝无恙!”
青阳瞅了瞅酒葫芦,松了一口气,把宝贝葫芦挂在腰间,用脚踢了踢金蚕子,这厮胸口还在起伏,只是晕过去了。
当下,青阳抱着那名唤芸姜的女子走向特兰阿尼,将那女子递给特兰阿尼,笑道:“青阳幸不辱命,方才多有得罪!”
特兰阿尼愣愣地接过师妹,眸子轻眨缓睐,心想:‘原来,原来他不是要和我亲热呀,羞死人啦,真真是个冤家呀!’这么一想,脸蛋羞得通红,嘴里却嘟嚷:“我,我和他没旧!”
“这便是万毒谷的待客之道么?”
………………………………
第五十三章 金花婆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远远的天边飞来一道金色人影,几个起突便已穿风破云,待至众人头顶上方,看也不看那身下人群一眼,只冷冷的望着云头,寒声道:“血花姐姐何在?”
“特兰阿尼见过金花婆婆!”
“见过师尊!”
地上一应众人弯身的弯身,拜倒的拜倒,尽皆见礼。
唯青阳一人犹自铤立,抬眼望去,满目金光辉煜,因是仰视,故而那人面目难辩,唯觉身材极高,穿着一身古怪金袍,袍长齐膝,露着两条白生生的小腿。若论修长,几可与特兰阿尼一较。
一想到这里,青阳心头一震,暗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老是暗中掂念着女儿家的腿?青阳啊青阳,你怎可如此不堪!”
那天上的金色人影冷声道:“你是何人,为何见我不拜?”
这时,行礼的众人才发现,青阳正抬头挺胸,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天上的金花婆婆。
顿时,一干苗人男子涨红了脸,呼喝连连:“大胆,竟敢直视师尊!”
“兀那秃头,快快把你的鸟头低下来!”
“若是再不低下来,定剁了你的秃头!”
青阳并非秃头,只是头发略短而已,听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叫声,他才懒得搭理,只当耳边吹风。若说在这天下间,能让他心甘情愿低头的,便只有李大小姐与小青侯,并非什么金花婆婆。
“青阳,这是金花婆婆,万里苗疆的得道高人。”
特兰阿尼心知青阳是个倔脾气,若是别人敬他,他自是待你温文有礼,若是你要强行压他,那他便会和你拼个你死我活,但天上这金花婆婆可非等闲之辈,杀人不眨眼。她心中担心,便不住的朝青阳使眼色。
青阳却故作未见,冷然道:“哦,原是得道高人,可若说是得道高人,为何却纵使门人强掠豪夺,如此高人,青阳平生见所未见!”
“青阳,不可……”
特兰阿尼大惊,赶紧扯了扯青阳,示意他别激怒金花婆婆。
青阳心中却自有计较,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金花婆婆纵使门人弟子叫嚣于万毒谷外,其心难测,但却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正等着万毒谷低头。虽说他并非万毒谷中人,可血花婆婆与特兰阿待却待他们不薄,他又岂会为万毒谷丢脸!
这便是酒鬼青阳,一切但凭心中所取。
“哦,原是因我门人而致。”
天上响起金花婆婆冷寒若冰的声音,以青阳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她的那对小腿,以及脚上的金丝彩云履,却难以看到她的神情变化。
“金魑子,你师兄金蚕子死了没有?”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没有任何起伏波动,一股压抑的气息却由头顶贯来。
青阳冷然一笑,将头仰得更高。
不得不说,这样的姿式其实是极为不妥的,那金花婆婆恰好便站在青阳头顶上方,如此一来,仿若青阳正仰头打量金花婆婆的裙底,虽说是个老太婆,隔得也远,但倒底不雅!
这时,一名苗人男子窜到那金蚕子身旁,将他拉起身来,答道:“回禀师尊,这秃头本领不到家,师兄没事,还活着!”
“哦,我看,他却是死了!”
话尚未落脚,天上飞来一道金线,绕着金蚕子脖子打了个转,即见金蚕子的头的“扑嗵”一声滚落草丛中,骇得那金魑子想叫又不敢叫,一张脸涨作了猪肝色。
天上的声音再道:“你方才看错了,现在再看,是否如我所说,金蚕子已经死了?”
“师,师尊,大,大大师兄死……死……死得不能再死!”
金魑子舌头乱颤,浑身疾抖,冷汗汩汩直冒。
金花婆婆道:“嗯,极好。金魑子,至今而后,你便是我的大弟子!”
“谢,谢过师……师尊!”
金魑子赶紧跪倒在地,三拜九叩,就此荣升为金花婆婆的大弟子,而他已是第八任大弟子!与此同时,一干苗人男子扑啦啦跪了一地,齐声唱道:“恭喜师尊,贺喜师尊,喜得关门大弟子!有朝一日,师尊定可举霞飞升,从而弘扬我道!且待来日,我等匍匐而往,再贺师尊……”
“何喜之有?”
天上声音冷冷地问,却无人作答,反而是那歌功颂德的齐唱更为洪亮。
“罢了!”
一声令下,唱声嘎然而止,满场落针可闻。
便在这时,那金花婆婆道:“你说我门人强掠豪夺,那确是死有余辜,我也觉得理当如是,幸而,他果然死了。不过……”
一声不过,特兰阿尼面色霎地一白,匆匆看了青阳一眼,又朝身后使了使眼色。当即,便有一名年轻苗女翻上白鹤的背,朝着谷内疾疾飞去。
“何急?”
“唳,唳唳!”
天空突生异相,只见那白鹤发出阵阵长啼,拼命的振动着翅膀,却难动分毫。而那血花婆婆犹自飘浮于空,只是她却伸出了手,自其指尖奔出一道金丝,那金丝见风化作一张金网,将那一人一鹤拢了个结结实实。
“婆婆手下留情!”
特兰阿尼大惊失色,金花婆婆这道金线,乃是一只异种金蚕,是她的本命心蛊,足可与师尊的迷叠七蛊一较高下,切玉断玉直若儿戏,若是她心念稍动,即可将那一人一鹤切作碎片。
“小阿尼但且宽心,我并非那等不讲理之人,又岂会妄杀无辜。只是,事情尚未公断,便欲独自离场,此举,也太过有失礼数。”
金花婆婆稍一勾手,即见那白鹤倒飞而回,“啪嗒”一声坠落于地,那年轻苗女从地上爬起来,神情惊骇欲死,却浑身无恙。
果真如她所说,她是知礼之人,不会妄杀无辜。
而此时,便听金花婆婆道:“金蚕子已经死了,现下我们且来论论理,这位……”声音悠长,意指青阳。
青阳答道:“青阳。”
“好名字。”
金花婆婆冷然一赞,淡声道:“万里苗域,凡我苗人,见我即拜,你为何却不拜?”
青阳正欲说话。
特兰阿尼却抢先一步,壮着胆子上前,恭声道:“婆婆容禀,这位青阳道友却非我苗人,更非万毒谷中人,乃是客居于此。”
“哦,若是如此,那我理当杀你……”
“婆婆手下留情!”特兰阿尼花容失色,惊声呼道。
金花婆婆冷声道:“情如丝,可留可不留。他既非我苗人,却取我弟子性命,我为何杀不得他?为何替他留情?”
明明是你杀的,却来赖他……
特兰阿尼念头疾转,幽幽冷汗涔涔而下,却不敢如此回答,稍稍一想,颤声道:“回禀婆婆,阿尼不敢有瞒,这位青阳道友乃是正一教,张应机,张真人门下嫡传弟子,尚请婆婆看在张真人份上,饶他一回!”没奈何,她也只得把张应机拉上替青阳谋取一线生机,心中则在期盼着师尊快快出来,解此危局。
“张应机?”
“哈哈哈……”
金花婆婆略微一愣,而后放声大笑,笑声却颇是好听,笑得一阵,蓦然一收,冷声道:“我杀过的人数也数不清,却从未杀过张应机的门人,还是个嫡传弟子,如此甚好,今日便开个头!”
说完,曲指食指,便欲朝下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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