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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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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花婆婆道:何为文斗?

    特兰阿尼捉着黑蚁,环环一举,笑道:“蛊入人体,变化唯有中蛊者与除蛊者尽知,诸位师弟师妹却不知。现在既是斗蛊大会,为印证蛊术而弘扬我道,既是如此,莫若请几位婆婆将五行蛊毒变化一一推演,而弟子再一一言解。如此一来,既可论得高低,又可让诸位师弟师妹通晓其间关窍,岂不是两全齐美?”

    “甚好!”

    银花婆婆见玉肌子挑衅万毒谷,心中早生悔怒,当即便道:“我看使得,如此方为斗蛊大会之宗旨,待得来届,也应当这般,方可弘扬我道!”

    “我看却使不得!”

    金花婆婆是何等人物,阿尼一再托避,她便心知肚明,冷冷一笑,朝着银花婆婆说道:“我等蛊术虽有小成,但却非尽知阴阳五行,蛊入人体之变化,又岂可一一道清?万万不可习那汉人的陋习,以致一叶障目、谬去千里。”

    “哼!”银花婆婆怒目相向。

    金花婆婆嘴角一歪,又朝着血花婆婆,格格笑道:“斗蛊大会传承已久,诸般规矩早有先祖示下,岂可擅改?姐姐,你说是也不是?”这却是在说,方才血花婆婆说她不知规矩了。

    闻言,血花婆婆面上一寒,不过,既然不是阿尼尝蛊,她才懒得管青阳的死活,当下,冷声道:“阿尼,休得多言,你且除来。”

    “如今方知,何为舍身我道!”

    这时,那一直不作声色的银花婆婆的好友,缓缓站起身来,朝着三位婆婆抱了下拳,说道:“湘西与苗域虽是一衣带水,不分你我,但若论先祖所传之巫术,我湘西却是不如苗域,以往白玉京尚不知情由,如今却已然尽知。”这人身着汉人长袍,头上却缠着黑布,一副汉不汉、苗不苗的样子,不伦不类,不过,言语间却自有一股气势。

    见他起身,血花婆婆神色一正,虽未起身还礼,但却点头道:“白道友过谦了,苗域与湘西向来不分你我。湘西御尸之术,乃赤魃一脉,不弱于我苗蛊。”

    “多谢。”那人微微一笑,坐下。

    血花婆婆听得这人一番话,更是打定主意,催促道:“阿尼,莫再耽搁!”

    “阿尼,你且除来!”

    金花婆婆微微倾身,注视着特兰阿尼,眼角余光却好整以暇的瞟着青阳,她想看看青阳方寸大乱的样子,谁知,她却失望了。

    青阳沉声道:“阿尼,你便除来!”说着,却“噗”地喷出一蓬血来,直把那台上撒得一片斑斑点点,原是蛊毒已发作。

    “你”

    特兰阿尼心中大惊,只得斜腿坐下,以银针挑破那枚蛇胆,命他吞了下去。而后,又捏起那黑蚂蚁,神情极是犹豫。原来,她方才只下了金、木、水、火四蛊,以金克木、木生火、水克火,火克金,四蛊相生相克,却可暂时保得青阳性命无忧。但若是将这土之蚁贯入青阳体内,五蛊即活,生生不息!

    “阿尼,青阳命硬,莫怕!”

    青阳张着血口,嘿嘿一笑。

    看着他的笑容,特兰阿尼心头一酸,暗想:罢了,若是解不得,那,那我便与你一道死了吧。如此说来,你和我也算情衷共死!想着,脸上又是一红,也不敢看他,把那黑黝黝的小蚂蚁凑到他胸口。

    “不是咬舌头么?”青阳奇道。

    “谁要咬你的舌头来。”

    特兰阿尼含羞娇嗔,指甲一弹,便见那被挑逗已久的小蚂蚁顿时贴住青阳的心口,张嘴一咬。说来也怪,青阳浑身坚若金铁,凡铁难伤,但这小蚂蚁的一张嘴却犹胜法宝,竟一口咬破了青阳的胸皮,更趁势一钻,深深的扎入青阳心中。

    瞬间,金、木、水、火、土,齐齐发作。青阳只觉体内犹若翻江倒海,水来火去,金伐木生,又有厚重之意,由上往下直坠,让人忍不住的便想趴在台上大叫。而他却死死忍着,不多时,便见他一张脸不住的变幻,时而赤红如血,既而冷寒若雪,俄而又是碧绿如玉,渐而再呈土黄之色,最后更是满脸重金。

    众人眼观其变,只觉心头似有蚁钻蛇噬,又觉背心泛冷,暗自揣摩,若是自己承受这五蛊交杂,怕是经不得三两个呼吸,便将惨叫起来。谁知,那青阳却是个硬骨头,两眼瞪如铜铃,却沉默如冰。

    李锦苏偏过头去,双手却拽成了拳头,深蓝色的裙子下,那一双精巧的小脚也在轻翘、轻翘。而她的心头则突生一股怪异,仿佛有一根针扎了进来,且不住的搅动着,渐渐的,额头的汗珠越滚越多,浑身湿透。

    芸姜便在她身旁,忍不住轻声道:“李道友,你怎么啦?”

    “没,没事。”

    李锦苏向来好强,岂会在人前示怯,漫不经心的抹了抹额角,牵强一笑。心头却转着个念想:莫非,莫非这便是小青侯说的,命运相连,夫,夫妻一体。想到那个夫字,李家大小姐俏脸绯红,浑身轻颤,美目汪洋。可惜,这羞怯便若昙花一现,转眼即逝,又化作冷漠。

    却说台上。

    特兰阿尼素手拈针,晃出一道又一道的虚影,在青阳的七窍之处一阵忙碌,顷刻之间,她便已将青阳给图得花花绿绿,直若唱戏的花脸一般。而那些五行灵物经由青阳,眼耳口鼻舌以及心口而入,便似起到平衡的作用一般,水生则木起,金烈则火盛。如此一来,却是稍稍舒展了些。

    “阿尼,莫怕,放心扎!”

    见特兰阿尼凝针于胸口,神情极为难决,青阳洒然一笑。

    “真不疼了?”

    特兰阿尼咬着嘴唇,汗如雨下,指尖的银针离他的胸口仅有一寸,却迟迟不下。

    “岂会有假?你每刺一下,我都舒爽得紧,直若喝了百坛桃花酿一样!快快扎来!”青阳裂嘴道。

    “贫嘴。”

    特兰阿尼眉头皱起来,脸颊隆起来,嘴角弯起来,心中却奇:虽说我在竭力维持阴阳平衡,但这是蛊毒,又非酒来,哪会什么舒爽不舒爽?想来,是他怕我心生歉意,所以故意哄我来着。唉,他待我,其实,其实也是好的。

    其实,她错怪青阳了,青阳没有哄她。说来也奇,五蛊方入体内之时,青阳痛不欲生,待得阿尼调解,痛意渐去之时,舒爽之意又浅浅袭来,恍觉自己的体内正自水生花开,云起烟霞。神海之中更是又生不同,直若天地绽开,那一种玄之又玄的意念扑将袭来,直欲将人震作木鸡。而他腰间的酒葫芦则在荡着一层又一层目不可视的青光。

    如同阴阳鱼,咬尾衔头,圆转如意。

    “最后一针,五行齐下,成与不成,便在此一举了!”

    特兰阿尼咬着嘴角发丝,定定的看着青阳,她手中那枚银针染着五行之物,她要将青阳体内五类蛊毒凝而为一,因为莫论阴生阳起,或是五行相生相克,终需凝而为形,再化形而解。

    “青阳,若是不成,你恨不恨我?”

    “自是不恨,青阳命大,死不了!”

    “唉,你啊罢了。”

    特兰阿尼眼睛一闭,持着银针向青阳的胸口扎去。
………………………………

第六十六章 凝团如云

    一针扎下,满场落针可闻。

    青阳眉头一紧,胸中五行气息急促旋转,硬生生搅起一道深不见底的漩涡,那漩涡愈演愈烈,神海则翻滚如潮,且隐有暗滔怒啸,而脸色则不住变幻,心头也如狂风暴雨直催,忍得一阵,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一声清越长啸。

    那啸声极其高昂,似欲穿风破云、直上九霄,震得台下众人耳鸣神摇。众人均想:莫非,这厮禁不住了?竟要就此疯狂?

    特兰阿尼睁开了眼睛,神情无比凛重。

    稍徐,青阳啸声一歇,却“哇”地喷出一口血来,直直溅了特兰阿尼一身。谁知,当他喷出了这口血,特兰阿尼的神情却一松,赶紧捉起盘中早已备妥的诸般物事,又在他的七窍之处一阵忙活。

    艳阳高照,特兰阿尼疲惫不堪,颗颗细汗由鼻尖滚落,坠入锦帕中,打湿了一团又一团。青阳更是浑身冒汗,如同溺水一般,身上宝水不沾水,座下却湿漉漉一滩。

    香。

    却于此时,阵阵异香荡起。

    那香气极为浓腻,方一入鼻,便使人心神如同被水洗雨涤,极其舒畅。那香气在台上悠悠一旋,然后无风漫入台下,不多时,场内四面八方香气弥漫。一应众人闻得这异香,神情又是不同。

    特兰阿尼一心除蛊,外事不闻。

    良久,她咬着嘴唇,用银针小心翼翼的在青阳心口一扎,再使劲研磨了两下。便见一道血液流出,涌而不绝,红得惊心。

    “成了!”

    特兰阿尼虚弱一笑,身子却一歪,向后便倒。小黑妞一直守护在她身旁,赶紧将她扶住。

    “多谢阿尼。”

    青阳长长吁出一口气,洒然一笑,拍了拍屁股便欲站起来,却蓦然闻得那异香,心头一凛,把腰间的酒葫芦取下来一看,只见它正不住的向外散发着香气。

    坏了……

    青阳眉头大皱,不禁向血花婆婆看去,只见血花婆婆一双眼睛似阴鸠,正恶恶的向自己看来,他心中咯噔一跳,转念却释然,暗想:‘我毁了她百年心血,她恨我入骨也是应当。原本我便想负荆请罪,现在何必畏缩不前?只是,我却要求她,如今若要取我性命,且待我与金花那老鸠婆一战之后。现在小青侯已去得一阵,莫若便现在!’打定了主意,长身而起,走到高台东向,朝着血花婆婆深深一揖,便要说话。

    “竟然是你?”

    耳中钻入冰冷声音,又是聚束传音,青阳心头一震,直视着金花婆婆,沉沉地点了点头,又张了张嘴巴,想求她容自己暂活一阵,但却不会那传音法门,倒是一时呆住。他不笨,见血花婆婆以传音问他,想来,是她不愿这事被太多人知晓。

    “昨夜,那逞我不备,暗中偷袭之人,莫非也是你?”

    声音再入耳中,冷寒渗骨。

    青阳凝目看去,却见血花婆婆眼神直勾勾的,几欲喷火。他心中一奇,却也不敢懈怠,当即便坚定的摇了摇头。

    “啪,啪啪。”

    这时,金花婆婆拍了几下手掌,缓缓起身,笑道:“阿尼当真了得,竟能轻易解得五蛊,便是我等也未必可随心解得呢。恭喜姐姐,贺喜姐姐,喜得如斯良材美质,万毒谷定将独占翘楚。姐姐你说,是也不是?”

    听她言语夹枪带棒,血花婆婆也不恼,冷然一哼,坐直了身子。

    特兰阿尼在小黑妞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鼻中钻入一阵异香,把青阳一看,来不及深想,朝着那金花婆婆一礼,微笑道:“婆婆过奖了,阿尼只不过是误打误撞恰巧解了,若言蛊术,咱们万里苗疆自当以师尊与两位尊长为首。”声音虽柔,却也点明了,苗疆以万毒谷为尊。

    金花婆婆嘴角一扬,朝那呆若木鸡的玉肌子一指,笑道:“玉肌子,如今你已尽败,也是时候了,可以死了。”

    “可以死了……”

    自打特兰阿尼成功解蛊,玉肌子便由悟道陷入迷道,由万花齐放的春天变为寒雪凛凛的冬天,呆坐在高台一角,双眼无神,嘴唇乱抖。

    此时,听得金花婆婆无情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只见金花婆婆俏立于西向,烈日金光重重笼罩之下,他却唯见那一双粉嫩雪腿与耀眼金足,只觉这物妙不可言,竟不由得涎下一丝口水来,那口水坠入他腿间的雪莲,挂在花瓣上,倒是晶莹剔透。

    “金花,雪花,都是花……”

    “哈哈哈……”

    玉肌子本有百年修为,且一直苦心钻研蛊术,倒得如今,岂会不知自己怕是中了金花婆婆的蛊毒,方才会导致心智大失。只是,他却并不怨恨金花婆婆,反倒怪自己根质不佳,所以未能入得她眼。当下,他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金花婆婆,惨然大笑。

    笑声未毕,“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浑身抽搐、不住吐血,状若毒蛇将死,不停的收缩,越缩越小,一张好面皮愈来愈皱,满头黑发也寸寸发白,直至白发苍缟,干瘪瘦小。

    “真丑。”

    金花婆婆淡然的说着,身形却冉冉而起,飞至高台上方,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全场,与那名唤白玉京的人稍稍对了下眼,又伸手掩了掩嘴,好似打了个懒懒的哈欠,格格笑道:“姐姐,小儿辈们论了个高低,莫若我们也来论上一论?”

    “金花,你好大的胆!”

    银花婆婆脸上一红,唰地起身,冷声道:“就你那只三足金蚕,也想胜得过姐姐的迷叠八蛊?恁地好笑,莫说是姐姐,便是我亦足可胜你!”说着,便要飞向高台,与金花婆婆一战。

    银花婆婆并非莽撞之人,她心中自有打算,方才玉肌子已然得罪了万毒谷,不论何如,玉肌子倒底是她的弟子,她总得做做样子摆明态度,要不然,血花婆婆若是恶了她,那她迟早会被金花婆婆给压得翻不了身。再说了,若论蛊术修为,她虽说比不得金花,但却相差仿佛,一旦将败之时,血花婆婆又岂会袖手旁观?最终会落得如往常一样,金花婆婆悻悻败退,大家再来暗中博奕。

    “哈哈哈……”

    殊不知,金花婆婆却娇声笑起来,直笑得金花乱开,金光四摇。笑得一阵,便听她道:“迷叠八蛊?怕是迷叠五蛊吧?姐姐,你已然有伤在身,又何必强撑?依我看哪,你坐那位置也坐了两百年,高处不胜寒啊,我若是姐姐,定然觉得乏了。莫若便就此歇歇,让妹子替你坐坐,待你伤好之后,妹子再还给你,何如?”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纷纷看向血花婆婆。特兰阿尼更是脸色大变,扶着额角,险些摔倒在地,幸好小黑妞扶得及时。

    血花婆婆孤坐如钟,浑身冒起血光。

    银花婆婆神情一变,见血花婆婆身周血光越来越浓,让人委实看不透深浅,更别说探查伤势,她心中一狠,暗自一咬牙,冷声道:“休得猖狂,我且来会你。”

    “会我?你且自个留心吧。”

    金花婆婆看也不看她一眼,一双妙目直视着血花婆婆。

    “银花道友,得罪了!”

    却于此时,银花婆婆身侧响起阴恻恻地声音,璇即,一股阴风直贯,从那如墨阴风中冒出七具獠牙青尸,朝着银花婆婆便拿。

    银花婆婆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友竟会暗加偷袭,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那七具獠牙青尸围了个水泄不通。

    “啊,啊!”

    两声惨叫响起,银花婆婆的两名弟子胸口各冒一只乌爪。那爪子穷凶极恶,在俩人胸口一阵乱搅,血肉纷飞之时,骇然搅出一个大洞。

    “银花道友,莫怪,莫怪。”

    阴声再响,白玉京浮于银花婆婆头顶,双手一阵搓拿,阴风煞煞,七具獠牙青尸顿时更猛数分,须臾间,即将仓促不备的银花婆婆一锁,向那高台一侧飞去,遥立于半空。

    奇峰突兀,变化太快,一时之间,台上台下俱未回过神来。

    “白玉京!”

    血花婆婆愤怒的声音荡斥寰宇。

    听得这声怒吼,万毒谷弟子回过神来,纷纷掷起血光,与金花婆婆的门人怒目敌对。

    乱战一触即发。

    凝团如云,无人可辩清晰。

    青阳看了李锦苏一眼,见她正悄悄退向场外,他心头一松,暗想:‘躲远些也好,免得伤了自个,待我与那老鸠婆做个了结,再来寻你。到时,看你走不走!’飞到特兰阿尼身旁,凝目向那天上的金花婆婆看去。

    这时,那白玉京却朝着血花婆婆抱了一拳,笑道:“血花道友莫恼,但请放心,白玉京并无恶意,只是还望道友以湘西与苗域万年情份为重,两家合当融为一体,共创先祖辉煌。至于银花道友,我何曾伤她分毫?”

    “巧舌如簧,却难掩狼子野心!”

    浓浓的血光中,传出血花婆婆的声音,血光蒸腾之时,又道:“金花,莫非你欲成为我万里苗疆的罪人!今日乃是斗蛊祭先祖,你却勾连外人,残害同道,欲陷苗地于万劫不覆,且待身死道消,看你如何面对先祖!”

    金花婆婆笑道:“姐姐竟也学得汉人那一套说辞,如此却非我苗家儿女呢。姐姐也莫说恁多,且待你我战上一场,再定谁是谁非!莫非,姐姐不敢?”

    “有何不敢?”

    “老鸠婆,有何不敢!”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血光冲天直上,疾取金花婆婆。青阳猛地一顿足,身形飙飞,一手举着酒葫芦,一手拿着乌铁爪。

    “道友何急!”

    殊不知,青阳将将飞到半途,迎面却飞来几道身影,细细一瞅,正是以金魑子为首的几名金花婆婆的门人。那金魑子率师弟来拦青阳,但却并未急着出手,反倒朝着青阳不住的挤眉弄眼。

    “贼厮鸟,竟敢阻我!”

    青阳一心与那金花婆婆拼个你死我活,见有人拦截,顿时怒不可遏,挥起酒葫芦,将一名金花门人逼开,乌铁爪打横一甩,荡起一圈乌光,竟将一名躲闪不及的金花门人抽个正着,可惜乌铁爪只是人间凡物,不然,定将那人抽个脑爆血洒。

    而此时,万毒殿外乱战四起。

    万毒谷的女弟子们在芸姜的率领下,结成阵势,朝着一干金花婆婆门下弟子杀去。有两名金花婆婆门人弟子见特兰阿尼身旁仅有个小黑妞守护,当即飞上高台,想把万毒谷的大师姐先制住再说。谁知,小黑妞却非等闲,连敲两下小黑锤,将那两人击作焦碳。

    其后,小黑妞见乱战纷云,唯恐特兰阿尼有失,便欲护她离去。谁知,特兰阿尼却不肯走,见战局极危,便强撑着虚弱的身子,高声道:“师尊尚在恶斗,我身为万毒谷弟子,怎岂可弃师而走?誓于万毒谷共存亡!”

    “大师姐,说得好!”

    陷入血战中的芸姜,一抖血虹长炼,将一名金花婆婆的弟子抽成血水。
………………………………

第六十七章 青壶再现

    “哎,阿璃,你且游得近些,以好让我看个明白。”

    微风拂澜,湖面荡起片片涟漪,湖怪阿璃驮着一张脸蛋向白玉大道靠去。

    待毗邻着湖畔,那脸蛋藏在水下面,朝万毒殿的方向看去,看得一会,她叹了口气,说道:“也没什么好看的,咱们下去吧。这人世间啊,便是这样,终日打来打去的,怎生也不厌倦。”

    湖怪阿璃沉了下去,水纹一圈圈散去,渐渐的,湖面静湛不波,与万毒殿方向传来的那震天喊杀声一较,恍若隔世。

    “青阳道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过眨眼间,诸方已战作一气,金魑子瞅得个空档,贴近了青阳,劝他赶紧离开。经这一提醒,青阳猛地回过神来,但见四处都在厮杀,而李锦苏也不知去向,心想:‘莫非她迷途知返,离谷寻小青侯去了?嗯,如此一来,我且再拖些时辰。’当下,一挥酒葫芦将金魑子格开,嘴里却道:“你这厮鸟,且吃我一爪!”

    探飞铁爪,好似要取金魑子性命一般。

    金魑子见他状若凶神恶煞一般,尚以为他非要与自个师尊斗个你死我活,心中既替他焦急,又气他不知好歹。

    殊不知,青阳却只是佯攻,身子却在半空骤然一弹,拉起一道灰白残影,向天上的金花婆婆纵去。谁知,天上突地响起一阵娇笑。

    “格格,姐姐,你果然只余五蛊,如何斗得过我?”

    话尚未落脚,便见头顶金光如海,猛然一爆,血花婆婆从天直坠。

    “师尊!”特兰阿尼虽处于万毒谷女弟子阵势中,但却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天上的战团,见血花婆婆口喷鲜血、轰然坠落,她心中惊骇欲死,当即便是一声悲呼。

    无巧不巧,血花婆婆恰好落入青阳怀中,青阳凝目一看,但见她一身血光黯淡稀薄,面如重金,气息微弱,显然已身受重伤。

    特兰阿尼心头一喜,拢着双手呼道:“青阳,救我师尊下来。”

    “哈哈哈,谁人救谁,谁又当死,谁又自知?一切,都是天意!”

    金花婆婆纵声娇笑,身形却不停,金袍一展,腿踩虚空,直奔青阳与血花婆婆而来。

    青阳见她来势汹汹,心头急不可耐,当下便将那血花婆婆朝着特兰阿尼一扔,自己却反过身来,向金花婆婆迎去,叫道:“兀那老鸠婆休得刮臊,且吃我一爪!”

    “格格,少年郎竟与我争美!你可知,这天下之大,而你不过是井底之蛙!”

    金花婆婆指尖挑出一道金丝,直奔青阳的面门。青阳身子打横一斜,想要揉身避过金丝,谁知那金丝竟又绕了个圈,翻至他的头顶,凝成一枚金针,从上往下直贯。

    “青阳,当心。”眼见青阳要被贯颅,特兰阿尼双眸赤红如血,却因一身修为尽失而无可奈何,直急得她犹若杜鹃凄啼。

    “老鸠婆,想取我的头,没那么容易。”

    便在此时,青阳一声怒吼,竟于千均一发之际,扬起酒葫芦,照着那金针便是一拍。

    “煌!”

    青剑脱壶而出,与金针两厢一触,虽有不敌,却终是险之又险的将金针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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