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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神-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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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羲玄苍怒道:“终有一日,我定将你剖皮抽筋。”
青阳笑道:“老鸠婆,那一日,怕是百年之后!”他本来性情就直爽,如今身受重伤,左右也不能动弹,索性便想闹个痛快,以好使这老鸠婆莫要再揭人伤疤。
李锦苏皱眉道:“你就少说两句吧。”
青阳答道:“大小姐,非是青阳多嘴,而是这老鸠婆委实讨厌!”
卜羲玄苍被青阳打断了话头,此时又见青阳一副惫懒的样子,她心中一转,想明了关窍,再也不理青阳,却对特兰阿尼笑道:“小阿尼,你这小情郎待你还是有心的,奈何有心却无力。我倒想问问你,你可想知道?”
特兰阿尼摇头,又点头,眼神茫然致极,可怜兮兮的。
卜羲玄苍看了看哑奴,继续说道:“当年之事,如今我尚历历在目,你阿爹为了你阿娘甘愿抛师弃祖,谁知,世事无常,你阿娘却变了心,恋上了他人,而那人却是我们的对头。”
说到这里一顿,看着血花婆婆,微笑道:“姐姐,当年我也曾劝过你来,奈何你却执意孤行,到头来,竟害得我们功败于中原,那人却反得师门看中,坐镇掌教之位。不仅如此,尚且将我们师兄妹逐出中原,并立下誓言,终生禁足于苗疆。如今,我且来问你,你悔也不悔!”
血花婆婆冷寒着一张脸,仍旧不答。
卜羲玄苍神情却有些哀怨,幽幽地道:“你自是不悔,你为了那人什么都肯付出,甚至是你的性命。当初,若非大师兄一再维护于你,你早已经死了。待我们从中原归来,你大劫缠身,也是大师兄在你身旁倾力襄助,如若不然,你岂能安渡地劫?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长长的一番话语,卜羲玄苍先前尚且盈盈暗笑,如今却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神色竟显迷离。
“呃……”
这时,那哑奴却长长的喘出一口气来。
闻听异事,众人心思各不相同,但听得这声喘息,却不禁身心一颤。
卜羲玄苍也颤了颤,续道:“大师兄乃多情之人,姐姐你却多情也无情。大师兄守了你十余年,终日以酒浇愁,但姐姐你却置若罔闻。因此,大师兄修为一跌再跌,可你依然我行我素。无奈之下,大师兄不得不为你伏下了相思蛊。”
“住口!!!”
血花婆婆一声大吼,喷出一口血雾。
“师,师尊。阿,阿娘,娘……”
特兰阿尼泪水涔涔而下,把那摇摇欲坠的血花婆婆搂入怀中,听到现在,她已然信得**分,芳心混乱不堪,复杂无比,既有欢欣又起悲殇,欢欣的是自己总算不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悲殇的是,如今的局面,却是自己的阿爹来与阿娘为难。转念,她又想起了相思蛊,不禁把台上的青阳一看,心中更痛,“呜哇”一声,哭将起来。
她这一哭,声音虽不大,但却丝丝揪人。奈何,金花婆婆却是个无情的人,听得这哭声反而笑了起来:“哈哈,事情已然如此,小阿尼你也莫哭。只是却可怜了我那姐姐,一门心思为那人守了十几年的冰洁身子,不意尽失于一旦,从而自恨自怨,竟然一夜白头。却也可怜了我那师兄,因我那姐姐大怒,虽说留得命在,却被我那姐姐拔了舌头,灌了噬心蛊,生生受那蛊虫钻心之苦!”说着,搭着眉梢,抬头望向天上的哑奴,格格笑道:“师兄,你可苦可悔?”
哑奴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喘着气。
卜羲玄苍叹道:“你苦着呢,你若不苦,为何会将七月耀月阵的阵门告知那老而不死的老树?那老树又岂会假白玉京之手伤了姐姐。而我,又怎会与姐姐斗个两败俱伤!师兄啊师兄,你恁地无情,竟然背后偷袭于我!”面露哀恨之色,却依旧妖艳非凡,斜斜的飞了哑奴一眼,又转目看向头顶那团愈来愈浓的绿光,神色由然一凛,厉声喝道:“若木!你这被雷劈的无心老树,你苦心积虑的将我等一网成擒,到底所为何来?”
“唉,我之所为,并非为我。”
天上那团绿光也仿佛为这陈年往事而感伤,幽幽一声长叹,绿光散去,那白玉京踏步而出,环环扫了身下众人一眼,目光定在小青侯身上,伸手虚虚一抓,从小青侯身上悠悠牵起两道微弱的光芒。
正是那一斧一盾。
白玉京伸手一指,一道如柱绿光奔出,绕着那小斧小盾上下缠绕,便见得那斧与盾见风就涨,瞬间化为门板大小。
“此乃日月盾与山河斧!”
白玉京淡然的说着,飞到那悬浮于空的盾与斧上方,朝着远方,扬手唤道:“速速归来,莫再迟疑!”
他在唤谁?
众人心头齐齐一惊。
血花婆婆脸色却蓦然一变,眼底恨意更为炽烈,急急的抬头看去。
“速速归来,莫再迟疑!”白玉京又唤了一声,声音颇是焦急,尚有些许颤抖。
便在此时,远远的天边飞来一道血影,那血影极是淡薄,被风吹得左摇右晃,仿佛下一个瞬间即会散去。待至万毒殿上方,那血影顿住了来势,既不敢上前,也不愿退后,指着那斧与盾,嗷嗷乱叫。
青阳看得分明,正是昨夜那具无头血影,不由得心想:‘原来却是这厮,他不是还有个提枪的帮手么,为何却没有一道前来?瞧他这一副鬼鬼祟祟、畏畏缩缩的模样,定然不是个好鸟!如今看来,这颗老树暗中谋算别人,也不是什么好鸟!我且不来管他,只待稍有力气便闹将一番,以好使大小姐与小青侯从容脱身。’如此一想,定定看向那血影。
谁知,那血影也一直在看他,见他目露凶光,更不上前。
“莫怕,且来……”
白玉京朝那血影招手,微微的笑着,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宝物本就是你的,且来取之!”
血影凝视着青阳,犹豫得一阵,却终究难敌那斧与盾的诱惑,一步一顿的飞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近在咫尺!
蓦地,那血影伸手一捞,将斧与盾擒在手中,尝试着舞了一下斧头,便见那斧头猛然一爆,绽出十余寒光,逼得人直目难视。而他却挠了挠头,仿佛也有些惊疑,捧着那斧头看了一阵,嘻嘻直笑,又将盾牌展开,撑起一道数丈盾墙。
“嘻嘻,嘻嘻……”
那血影欢呼雀跃,当即操起斧头肆意一舞,振起道道寒光,直若撕风裂云,又将身一扭,腾飞上天,发出阵阵长啸。
啸声如雷云滚爆,斧影如山倒洪倾。
见得此景,众人心惊骇,唯有金花婆婆与青阳例外,卜羲玄苍半眯着眼睛,喃道:“我当如何了得,原来也不过如此,鬼胎不是鬼胎,神人不是神人……”
青阳也在暗喃:“莫以为你拿了把破斧头、烂盾牌,我便揍不得你,且让你欢腾一阵,等老子回过气来,再来收拾你这小偷……”
少倾,那血影徐徐下落,身上的血光越来越淡,手中斧头与盾牌的光芒却越来越烈,便见他一挥手,斧头与盾牌便化为指甲大小,被他塞入了耳朵里。
终究,血光淡去,身影显露出来,昂昂七尺有余,但却无头,脖子上生着硕大一块肉瘤,有眉有嘴却无眼,那嘴巴一张一张,生涩的问道:“我,我,我是谁!”
“刑天!”
………………………………
第七十章 诸天诸尊
刑天,远古战神。
故老相传,刑天是炎帝爱将,身负通天彻地之能,拿山捉月直若儿戏,曾与天帝战于常羊山,一时不慎,被天帝一剑剁掉了脑袋,但这刑天战意不歇,心即不死,脑袋虽然掉了,却以乳作眼,以脐作嘴,踏着战舞,舞着斧头与盾牌,咆哮苍天,誓于天帝再决雌雄。
天帝怜其忠义,任其自生自灭。
当然,人间尚有一说,天帝并非怜其忠义,实是惧了无头的刑天,唯恐再战不及,是以只得任刑天咆哮千年。而这天帝,一说是黄帝,一说太一,更有人说是玉帝,不一而足。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可以称之为天帝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而连天帝都惧怕的人,又是何等的了得!
日坐中天,万毒殿外落针可闻。
自从那假身白玉京的若木神尊说出“刑天”二字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无头人,脸上俱是不可思议、震惊惶然的神情,要知道,若他真是那战神刑天,那他便是先祖蚩尤座下头号大将,而非什么炎帝爱将。而在场之人,理当顶礼膜拜。至于传闻为什么会有误?苗人向来不屑于辩解,自己知道便行了。
血花婆婆眼睛通红如血,嘴唇却在轻轻颤抖,细细一辩,她的眼神如针孔,越缩越细,越细越锐利。
卜羲玄苍半眯着眼睛,指尖冒着一丝弱不可察的金线,那金线弯来绕去,时隐时现,即若她现在的心情,犹豫难决。
特兰阿尼的心思却不在无头人身上,他是刑天也好,是那偷蛇吃的无头怪物也罢,这些都与她无干,大不了他若真是什么刑天,那她拜上一拜便好了。她的心在阿爹阿娘身上,在青阳哪里,她的眼睛虽然看着无头人,心里却在想:‘若是阿爹没有与阿娘为难,那该多好,若是青阳心里只有我,那该多好。阿爹喜欢桃花,青阳喜欢喝酒,我喜欢酿酒,不论日升或月起,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听阿璃奏曲,或许,或许再生一个小酒鬼……’想着,腕上、脚踝上戴着曼陀罗花的苗女脸上时白时红,一时竟然痴了,走神了。
青阳皱着眉头看着那天上的无头人,刑天是何人,他自是知晓,但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便是刑天!战意滔天的刑天,战无不胜的刑天,怎会是这么一个鬼祟畏缩的小偷?
李锦苏的神情有些怪异,她微仰着脑袋看那天上的神人,反手却捉住了背后青煌剑的剑柄,修长的如玉的手指在轻轻颤抖。
“格格格……”
这时,卜羲玄苍笑了起来,捧着胸口,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滑天下之大稽,待她笑够了,又伸手指着天上那愣头愣脑的无头人,笑道:“若木啊若木,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要谋算我们了,你是想要我们通通拜倒在此人的脚下,是也不是?”
柔和的声音答道:“是,也不是。不过,刑天战尊当面,理当拜倒。”
“刑天战尊……”
卜羲玄苍歪着脑袋凝视无头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低下头来,眯着眼睛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冷声道:“刑天战尊何等人物,岂会是藏头缩尾之辈?再说了,刑天战尊足可与帝战,岂会是这般一个尸不尸,鬼不鬼的怪物?若论修为,玄苍若未被算计,足可一巴掌拍死他!就这么一个没本事的小怪物,竟想让我等拜伏于其脚下?!”凝目看向白玉京,笑道:“老树啊老树,你被天雷劈身,连心都被劈没了,所以就傻了么?竟想学汉人那一套,李戴桃僵。你且实言,到底所为何来?”
她这一番话,正好说出众人心头所想,虽然那一斧一盾颇是怪异,仿佛具有无上威能一般,但这无头人身上却无半点战意,岂会是以战意著称的战神刑天?
“我,我,我倒底是谁?”
那一直呆立浮空的无头人也茫然起来,摸了摸脖子,又揉了捶了捶胸口,然后从鼻孔里掏出那一斧一盾,捧在手心里,好像在细细的看。
“你是刑天!”
柔和的声音蓦地一肃,白玉京脸色一变,踏落台上,朝着那无头人便是三拜九叩,随后站起身来,直视着金花婆婆,说道:“玄苍,别人不知,但惊花理应告知过你们,远古一战,魔尊与其座下众将虽是身陨混沌,但神魂却不灭于虚空,纵然经历万万载,亦将有归位之日。半载前,天象异变,数月前,天禁险开,这些别人不知,你们三人岂会不知?”
卜羲玄苍脸色微微一变,但却仍然微笑着,且不时的瞟上那无头人一眼,目光暗藏不善。她的道,乃情乃极乃我,自认天下间除我之外、再无余子,要她低头,谈何容易?
白玉京道:“天地乾坤浩劫频起,数万年来,仙神间共历三战,其一,远古一战,定鼎大道之势;其二,上古一战,问礼天道之劫;其三便是三千年前,天帝屠神那一战!而那一战,真真一番血腥浩劫,众仙众神无一逃脱,而天帝也陨。然,天帝虽陨,却设下了天禁,使得这天下间,再无人可超历三劫而位仙班。道之循环,生生不息,如今天禁险开,即是召示魔尊将归,再定大道!”
说着,言语一缓,柔声道:“日月盾与山河斧乃是刑天战尊法宝,深藏不周山已有万年,若非战尊位临,它们岂会自显?有此二宝相助,只消天禁一开,战尊即可复得本我,再战天地!”
“天禁,哈哈……”
卜羲玄苍脸上泛着潮红,笑道:“天禁乃是樊笼,高悬于天,而凡人不知。你我皆是凡物,岂可知晓它何时得开,或许万万载亦不开。要不然,你也不会被雷劈了。依我看哪,你当真被雷劈傻了,也不知上哪寻了把破斧头、烂盾牌,便想冒充日月盾与山河斧!日月盾一展即生日月,足可遮天闭日,以抗风雷水火。山河斧一剖即是万里,断川裂空、斩云撕峰直若儿戏。岂会是这般的顽童把玩之物,休说别的,便是我的金蚕也足可胜它!”
“时候未至而已。”
那白玉京却不恼,反而微笑道:“诚然,天禁缥缈难捉,凡人只可心察,而不可仰观。我立于山头,经历万载,终日无事便喜瞎想,思来想去,忽觉一事,那天帝,或许,并未身损。”
“天帝未损……”
此言一出,别人倒还罢了,卜羲玄苍与血花婆婆脸色却齐齐一变。而李锦苏则眯起了眼,悄悄看了青阳一眼,她心里想着:‘奇怪,这若木神尊所说的时间,怎会这般巧……’
青阳听得头大,暗觉云里雾里,心中烦燥。
白玉京笑道:“天帝,自生于天,处三十三天外,自天外天而来,无人知晓其根脚,无人尽晓其神通。其尊,有万万相,便是那号称道之三君者,也难窥其本尊,何况你我?不过,万年经历三战,天帝已伤,其座下青帝、赤帝、白帝、黑帝,四方帝君,诸天星君也因此尽陨或叛。如今的天帝,或许,不过是一介凡人。”
卜羲玄苍眸子乱闪,也不知她在想啥,一会皱眉,一会歪嘴,一会又颇是兴奋。
白玉京续道:“世事沧桑,万万年。沧海已化桑田,人心又岂能如一不变?为迎魔尊、战尊等诸尊归位,若木不得不行此卑劣之事,尚请三位见谅!”按着胸口,朝着血花婆婆与卜羲玄苍弯了弯身,又伸指一点,解了银花婆婆的禁锢,但却又朝着那哑奴了点了点头。
哑奴当即飞到银花婆婆身旁,与七具獠牙青尸一道,将她合围,以防万一。谁知,那银花婆婆睁开眼来,却未有怒色,反而复杂的看了无头人一阵,默默弯身,于天跪浮,三拜九叩:“卜羲冥素拜见刑天战尊!”
“刑天,刑天,我是刑天……”无头人在天上翻着跟斗,因为得知自己是谁而开心无比。
白玉京也笑得和颜悦色,说道:“待迎得诸尊归位,苗人尽附,而后……”
“而后,便是除却那天帝之时。”卜羲玄苍指尖冒出一小团金花,媚笑道:“若那天帝并未陨落而是降为凡人,想必天禁即因他而生,因他而灭。而此时,莫论我万里苗疆,或是众神之中原,亦或道君之昆仑、更甚于邙山鬼域,都等这一天,等了三千年。想来,大家可以精诚一心,共伐天禁!”
“正是如此。”
白玉京微笑道:“汉人有言,利者驱合,患者聚同。虽说那天帝无人知晓其根脚,也无人可推算其踪迹,但若是诸方一心,除帝开天,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到得那时,便是大道再定之日!诸尊与我苗人,定可一雪前耻!”
“妙,妙,妙……”
卜羲玄苍挑着指尖小金花,妖媚一笑,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天上的无头人,拍了拍金魑子的肩膀。金魑子浑身一抖,却立即会意,身子下弯,膝盖着地,跪了下来。她掌着金魑子的肩,跪在台上,正色道:“卜羲玄苍拜见刑天战尊。”
因她身上穿着宽大的金袍,难见她的膝盖是否着地,唯见金袍缝隙处绽露着雪嫩的**。但白玉京是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她并未着地,只不过,他心中自有计较,也并未道破。在他看来,一切,都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迟早有一日,这卜羲玄苍定会真心归附于诸尊座下,任诸尊驱使。而对于万年孤立于山头的他来说,时间最是寂寞,并不值得去留恋。
“卜羲血月,拜见刑天战尊!”
血花婆婆挣扎一阵,终是也跪下了。她一跪下来,万毒谷的女弟子们纷纷下跪,向那天上的无头人拜倒。
霎那间,此起彼伏的参拜声络绎不绝。唯有青阳与李锦苏仍然怔立于台上,而小青侯也醒了过来,正揉着脑袋,盯着天上的无头人看,她的眼中,精光闪烁。
“战尊即归,魔尊何在?”
………………………………
第七十一章 乍变突起
金花婆婆的笑声恰到好处,问得也恰到妙处。
众人均想:这若木口口声声说魔尊将归,如若魔尊归来,那他所说的一切便指日可期,但若是魔尊与赤魃等尊杳无踪迹,仅有这来历不明的无头人,想要除却天帝,打开天禁樊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青阳听了半天,仍旧一头雾水。
小青侯走过来,碰了碰他的肩头,指了指那天上无头人,问道:“酒鬼,这不是那个白……没头的怪物么?怎地跑到这里来啦?还,还偷了我的斧头与盾牌!”
青阳摇头道:“说来话长。”见她一脸的懵懂,额头上还冒着一个小疙瘩,显然是因为自己那一葫芦砸得太狠了,心下有些歉意,便摸了摸她的羊角辫,柔声道:“你怎地又回来啦?”
“我咱知道?”
小青侯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暗觉针刺般的痛,怒道:“好你个酒鬼,你作死么,竟敢拿酒葫芦砸我!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说着,恶狠狠的盯着青阳。
青阳无奈,叹道:“青侯,现在不是算帐的时候,待咱们离开这里,再算不迟!”
“罢了,暂时放过你。”
到得如今,小青侯虽是一派茫然,场面局势也不甚明朗,但她还是分得清楚状况的,现在明显不是算帐的时候,便决定暂时放过青阳,把四下里一看,想了一想,又道:“现在该怎么办?”
青阳道:“见机行事。”
小青侯长长的“哦”了一声,眨了两下眼睛,又道:“什么时候是机?”
“唉……”青阳一声长叹,往日聪慧伶俐的小青侯莫不是被自己一葫芦给砸傻了,他有些担心。
小青侯道:“唉什么唉,瞧这架式,这几拔人都不像是什么善类,你可莫要被那苗女蒙了心,咱们保护大小姐要紧。”
青阳点头道:“放心,我自有计较。”
小青侯怒道:“你有什么计较?你心里只有酒!你要是少喝点酒,指不定便能聪明些,你若是够聪明,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你且听我说,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们要想咸鱼翻身,说不得唯有齐心协力,杀将出去……”小青侯摸着额头,数落起青阳来。
看她一边揉着额头上的小疙瘩,一边数落自己,青阳忍俊不禁,笑着还了两句,说来也怪,但凡小青侯在身旁,他便觉得舒心,忍不住的便想与她斗斗嘴,即便是看着她那一副挑眉怒眼的模样,那也是好的。
而他一还嘴,小青侯顿时不乐了,并且暗觉额头疼痛难耐,小嘴巴一张,连珠炮似的一窜窜嗔怪,接二连三的冒了出来。
“唉……”李锦苏在他们身旁,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烟眉皱来散去,实在忍不住了,幽幽一叹:“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斗嘴。”
“是,大小姐。”
见大小姐发话了,俩人齐齐闭了嘴,小青侯擒了月刃在手,青阳捉起了酒葫芦,一起向天上望去。
这时,那天上的情势又是一变,只见那白玉京飞到了无头人身旁并低声问了几句,谁知,那无头人却仍是一副茫然的模样,挠首掏耳一阵,把脖子上的那颗肉瘤摇得像拔浪鼓。
“莫非,事情有变?”
白玉京眉头一皱,纵目四扫,唯见青天白日与浮云苍狗,再低头一看,又见卜羲玄苍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是怪异,他心中也禁不住犯疑,却不敢与众人面前显露半分,当即冲着远方唤道:“速速归来,莫再迟疑。”
“速速归来,莫再迟疑!”
连续不断的唤着,白玉京的眉头越锁越紧,众人也不禁抬头四处张望,却见偌大的苍穹一派清清郎朗,并无半个人影。
四下里静悄悄的,唯有白玉京的呼唤声。
“嘿嘿……”
血花婆婆想起一事,冷冷一笑,问道:“若木,你所谓之魔尊,不会便是那血眼妖吧?”
闻言,白玉京脸色一变,却正色道:“是,也不是。远古之时,魔尊与帝战,因战败而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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