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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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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驼背老头裂着嘴,喘着气:“别,别动!你,你杀不了他,也,也救不了锦,锦……却会,会害死我!情,情之一物,太过短暂,小,小三子,别,别想了!陪,陪着我,别,别忘了,你的缚命绳,在,在我手……”

    “我叫,青侯!若阻我,一起死!”

    一轮明月,如钩。
………………………………

第十六章 夜战八方

    天人有五衰,凡人有四灾、九劫。

    渡过天、地、人三煞即为天人,此外俱是凡人,天人五衰不可除,凡人灾劫犹可为。天人好比常青树,五衰则是树中火,由内至外焚燃,大限一至,任你有天大的本领,也会化作飞灰。凡人灾劫虽多,却由七情六欲而起,都是由外而引内,所以,若是应对得当便有一线生机。

    在民间便有冲喜一说,夫妻命运相连,以气盛的一方帮助气弱的一方渡过灾劫。

    青阳没见过天人,但李锦苏必然是凡人无疑。原本,青阳想以逸待劳,静待李盛怀褪煞,到时再作计较。可如今既与李锦苏成亲,二人命运实已相联,一个念头突至青阳心灵:李盛怀若欲凝煞,则需高人护法,若是高人不再高,或是尽数亡故,那么唯有褪煞。

    于是,青阳便站在了这里。

    凄冷的夜,青阳一步踏入院中,不温不火的看着眼前众人。

    “来得好!”在那一瞬间,张宗越就知青阳为何而来,既然不能依计行事,便只能倾力死战,猛然一挥手。

    “嗖!”

    光影逆转,移形换位,张宗越占据东方,青冠上的剑簪飘浮于肩头,光芒吞吐欲滴,锋刃直指青阳五花婆婆占据西方,宽大的衣衫鼓荡不休,内藏毒盅无数红肚兜占据了南方,双手高高扬起,脸上的嬉笑已化为凝重。

    北方,青阳背后站着玄明和尚,双手合什,面色依旧古朴如水,只是那对长眉却已竖起,仿佛在头上插了两枚鹤羽。

    青阳位于正中,四面皆敌。

    张宗越笑道:“青阳先生,阳平治都功印何在?若是先生可将此物归还,张宗越即刻便离此地,何需与先生为难!”

    “阳平治都功印……”

    青阳皱着眉头想了想,神情茫然,转而伸手入怀,掏了一掏,举着一枚玉印,冷声道:“便是它么?”

    此印一出,即散发着柔和的玉光,将院内照得昼明如雪,仔细一瞅,四四方方,厚有七分,纵横各有二寸半,其上盘着一条四爪金螭,须吻高翘,翼尾似刀,底部撰着六字篆文。正是正一教的镇教之宝,阳平治都功印。

    众人色变,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五花婆婆心想:阳平治都功印是正一教的无上法宝,据闻乃是道德真君亲传,为正一教号令天下教众的信物,怎么到了他手上?

    张宗越一见此印,目光发直,肩头的剑簪嘀响如潮,脚步不由自住踏前半寸。

    不想,青阳却把那印在手里掂了掂,揣入了怀中,淡然道:“我好像记得你了,不过,此印乃是尊师张,张应机输给我的,不能给你!”说着,眼光一溜,转向身后的玄明和尚,辩了一阵,皱眉道:“你这小和尚,也有些面善,莫不是……为它而来?”双手入怀,各持一物:一卷经文,一把金刚杵。

    那经文呈卷筒模样,边角处铭着梵文:胎藏!金刚杵长有八指,色泽金黄,两头尖翘呈莲花合拢之势,中有佛尼珠,杵身遍布密文,方一出怀即光芒灿烂,犹若日临人间,且散发着莫名香气。

    一印,一经,一杵,都不是小部件,也不知他从哪里掏出来,胸口依旧一平四展。

    玄明和尚没有说话,眼神却直勾勾的落在那一经、一杵上,随即,慢慢退了三步,合起双掌朝着经与杵深深一拜,然后徐徐抬起头来,双眼吐电,嘴巴大张。

    “啊!”

    一字脱口,乾坤变色,天地间最为纯粹、最为原始的声音荡如洪钟,无边的气浪将青阳击飞丈许。玄明和尚飞身而前,如附骨之蛀缠着青阳,再吐一言:“嘛!!”

    六字真言,闭口禅!

    玄明和尚闭口二十年,蓄势二十年,等得便是这一刻!

    此刻,张宗越已动,牢牢把住东方,身上浸了一层光,须发皆张仿若天神降临,十指结印如轮转,嘴里喃喃有辞,即见得,那枚剑簪拉起丈许银芒,绕着不住暴退的青阳,铤、刺、缠、削。

    “叮铃铃,叮铃铃……”

    四象杀阵,一动皆动,红肚兜时进时退,身形飘忽如鬼,不断震起腕上金铃,一道道淡金色的光晕向青阳罩去,时而,瞅得空隙,更是把脖子上的银项圈一扯,朝着青阳便扔。那银项圈也非凡物,撕风裂幕,遇树,树拆,逢柱,柱断。

    “吱,吱吱……”

    五花婆婆一声不吭,只管飞舞大袖,一只只毒虫溅射如潮,其中,更有离虹经天,时尔在东,倏而在西,俄而又挑飞向天,猛然一个拆钩,直直往下坠,疾取青阳头颅。

    当是时,四人围着青阳穷追猛打,由上往下看,四人合围成圆,青阳则是那圆中一点,无数的光芒与气浪在那一点处不断爆开,恰若灿烂的烟花。直直一看,四人排阵成海,青阳则是怒海孤舟,莫论东奔西走,迎头俱是滚浪滔天。

    “叭!!!”

    玄明和尚张开大口,气息狂涌,千铜万钹齐震,磅礴的无形之力竟然凝成了实物,虚空中突现一柄降魔杵,罩着青阳排山倒海地砸去。

    “唰!”

    千均一发之际,青阳调转酒葫芦,伸掌一拍,壶中剑奔雷而出,与那降魔杵两厢一接,光暴如莲散,剑裂,人飞!

    “嗖!”

    青阳倒飞途中,剑簪已来,狠毒叼钻,锐利不可档。正欲提气往上冲,头上荡起金光,璇即,那银项圈又飞来,寒光逼人,直取青阳的脖子。与此同时,背心如遭火灼,那奔雷血煞盅竟然窜到了身下,正欲挺身钻背。

    “咣!!!”

    青光大作,青幕如墙,骤然一爆!剑簪滴溜溜飞走,金光破散,银项圈倒飞,那奔雷血煞盅则尖叫一声,振翅杳飞。

    “碰!!”

    青阳撞在树上,粗如人腰的槐树应声而断,就在这时,玄明和尚便若一只秃鸠疯狂掠来,双目圆瞪,血口急张。

    “咪!”、“轰!”

    言出法随,青阳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将沿途一切事物撞得稀烂,软坠于十丈外。

    院墙轰然倒塌,断石残烁四飞,灰白色的长衫在尘沙中,一荡,一荡。

    众人一步步逼近,玄明和尚走在正中,灰褐色的僧衣裂荡如旗,随时准备再来一击,张宗越在左,五花婆婆居右,红肚兜处后。

    李锦苏抱着猫在院外打转,明知前方即是东院,却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只知青阳定然在里面,一进去便没出来。而此时,西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名护卫,都被她给打晕了,谁也不知道李大小姐竟有一身好本领。

    且说东院内。

    风声呜咽,张宗越干笑如鬼:“哈哈,哈哈哈!”笑得一阵,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青阳,大声道:“青阳?先生?世人都说青阳先生身具**,与之为敌,唯有一死!不想,离了青阳山的先生,不过如此!”

    玄明和尚盯着青阳,不发一言。

    红肚兜冷声道:“三位,事先已然说好,我要那葫芦!”话虽如此,脚下却不动如山,且偷偷瞅了五花婆婆一眼。

    “说恁多作甚,老身先取了这身骨肉,再去寻李老大的晦气!”

    五花婆婆最是性急,若依计而行,他们本应在青阳为李盛怀护法而耗尽法力时,图穷匕现,围歼青阳。此事,李盛怀也口口声声说万无一失,不想青阳竟然敢抢先发难。依得她的性子,自然是要与李盛怀算上一算的,当下便将手一招。

    “叽,叽叽……”

    那奔雷血煞盅已然通灵,振起翅膀,拉起虹光,朝青阳扑将而去。

    “噗……”一声闷响。

    “叽!!!”

    “啊……”

    尖利与凄惨的叫声同时响起,五花婆婆气血上涌,禁也禁不住,“哇”地喷出一口血,奔雷血煞盅则被人一巴掌拍飞,本命心盅非同别物,盅若伤,养盅人亦伤。

    “想吃我,没那么容易!”

    青阳歪歪斜斜的站直了身,面色惨白若纸,双眼却清冷如冰,慢慢的扫过齐步后退的四人,渐而,似嫌奔雷血煞盅的叫声太过难听,眉头一皱,扬起葫芦猛然一震。

    “煌!”

    壶中剑脱鞘而出,剑锋吐煜,光芒狂泄。奔雷血煞盅是灵物,非是死物,赶紧振翅暴退,谁知那壶中剑却不依不饶,一击连一击,一浪盖一浪,硬生生将它的翅膀斩断,再打横一拍,将其拍得无影无踪。

    快极,不过须臾之间,众人眼中便失去了奔雷血煞盅的影子,唯留一滩赤血,将青石地板灼得滋滋冒烟。

    “啊,老身与你拼了!”

    五花婆婆连连呼唤心盅,半点回应也无,心下狂怒,揉身遥飞,张开大袖,数不尽的盅虫,密密麻麻布满了天空。

    “轰!!”生死悠关,玄明和尚腾飞在天,身形涨得无比巨大,一言出口又急速缩小。

    “嗖,嗖嗖……”、“叮铃铃……”

    张宗越与红肚兜也不慢,贪欲攻心之下,二人压箱本领齐出,照着青阳杀将而去。

    青阳不作一言,冷漠的将酒葫芦一抛,葫芦口荡起青幕如海,将众人攻势险险抵住,少倾,葫芦浑身一振。

    剑光,剑光。

    剑光如雪,剑光如潮。

    以葫芦口为中轴,一柄又一柄的壶中剑爆裂开来,如青莲展叶,似大日开眼,四面八方遍布壶中剑!

    ……

    长夜凄清,树灯映着青石道。

    微弱的灯光将李锦苏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夜风徐拂,乌发瀑洒如雪,怀中的猫静静的躺着,突然,也不知它看到了什么,惊赫无比的叫了起来:喵,喵,喵……

    红绣鞋蓦然定住,李锦苏慢慢回过头来,一眼却见漆黑的夜空中飞来一点赤光。

    愈来愈近。

    “啪嗒!”,坠在三丈外。

    李锦苏柳眉一皱,壮着胆子上前一看,这是个活物,浑身血红,正在地上微微蠕动。

    “太大了。”

    取出一枚胭脂瓶,比了比,装不进去,便欲起身不理,突见那物猛地抬头。

    红光一闪。

    “喵!!!”猫叫声凄厉而短促,余音尚未尽出便已断绝。

    地上,骇然一张猫皮。

    李锦苏蹲猫皮旁,长长的睫毛眨来眨去,神情似懂非懂,良久,一点,一点的摊开手掌,雪白的掌心趴着一物,约有指甲盖大小,红胜血玉,头似蜈蚣,身若蚕虫。

    正是方才那物,只是小了许多,莫非,它听得懂人话?

    李锦苏歪着脑袋想了一想,再次掏出胭脂瓶,欲将它纳入其中,谁知,那物却不愿入,在她的掌心不停打转。

    越来越急,越来越慌。

    骤然,红光疾闪,掌心若被针扎,微微一疼,再看之时,浑白无暇的手心多了条血线,仿若活物一般轻微颤动,竟不觉痛楚。

    “啾,啾啾!”

    这时,耳际传来阵阵破风声,李锦苏皱着细眉,缓缓起身,搭眉一看,只见夜空中再度飞来数物,不偏不倚,恰好落在身前。

    银晃晃,金闪闪,两枚铃铛,一个项圈。

    隔得一阵,再来一物,是支发簪。
………………………………

第十七章 月下火莲

    黑夜半夜,寂静如死。

    突然,一道灰褐色的身影冲天而起,袍涨如鼓,身形无比巨大,仿若利剑刺破长空,越升越高。便在这时,一支白皙的手突地抓住那人脚踝,而后猛地一借力,灰白长衫急速攀升,待至顶点,青光炸泄,黑漆漆的天空骤现一柄青剑。

    与此同时,身穿灰白长衫的人擒住那剑,将身一弯,拉了个半弧线,猛然翻身,头下脚上,人剑合一,朝着灰褐色人影刺去。

    没有半点声音,剑与人穿破灰褐色人影,就见得,那鼓涨巨大的身形默然四裂。

    一片,一片。

    良久,仿佛被墨涂尽的东院突现一道裂缝,微弱光芒透出来,稍徐,十根手指搬在那条裂缝上,缓缓向左右扩去,而后,青阳的头露了出来,面无人色,再次,硬生生的将身子从那裂缝里挤出,弯着身子不住喘气。

    “梆,梆……”

    打更声传来,时近三更。

    青阳一抬头,不知何时弯月已起,轻飘飘的荡在天上,夜灯在微风中摇晃,孤单的影子在地上匍匐,一切仿佛都没变样。顿得片刻,站直了身,抚了抚光芒欲滴的青玉葫芦,沿着细长的青石道向黑夜里走去。

    大红灯笼高高挂,李盛怀盘腿坐在灯笼下,数也数不清的木人力士将他团围,仿若众星拱月,又似巨浪掩礁。而他,则淡然的看着青阳走来。

    青阳的步伐落得极慢,额头上滚着细汗,腰间的酒葫芦明黯闪烁,灰白长衫被风掠起,仿佛下一个瞬间便会瘫倒在地,但他却直直的走到了台下,说道:“李老爷子,时辰已至。”声音平淡,却不容置疑。

    李盛怀眉头颤了颤,掌着灯柱站起来,身形节节拔高,直至雄伟如山,目光却凝视着远方,沉声道:“该来的总会来,李某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六年,到底来了!”

    青阳不说话,按着酒葫芦往台上走去,一路上,围堵成墙的木人力士如潮水避开。每一具木人都有鼻眼手足,仿若有灵。据传,公输子鲁班当年筑城造墙需要莫大人力,便以奇术创造出了木人力士,它们披坚执刃,力大无穷。

    到得台上,青阳自行站在了李盛怀身侧,直面前方,眉头微微皱起来。石台背山面南,正对着李家前庭,隐约可见喜灯飘浮,想来,吃酒的人群尚未尽散。蜀人喜好呼朋聚友,莫论红白喜事,都喜欢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李盛怀抬头看了看天,天上唯一月,不见星子,便道:“待得三星斜月,李某即行褪煞,到时尚请先生为李某护法。”

    现如今,李盛怀已是青阳的翁丈,但他却没有直呼青阳之名反用尊称,而青阳也不以为怪,说道:“青阳正是为此而来。”

    李盛怀看了看青阳,见青阳面白如纸,目光却极为坚毅,老爷子心中明知答案,却仍是忍不住地问:“不知,李某的几位好友……”

    “已亡。”

    青阳淡淡的回答,仿佛说的不是四条人命,也不是四位奇人高士,而是张三家的狗,李四家的猫,尽数死了也不奇怪。

    李盛怀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紧,心道:‘到底是青阳先生,雷厉风行,杀伐不过心!也不知他现在想起了多少?可曾记得十六年前……’

    “她已经来了。”

    这时,青阳凝视着灯火通明的前庭,突然说道。

    “她,来了?”

    李盛怀心中一动,胸膛挺得笔直,神情无比凝神。

    ……

    她来了。

    早已来了。

    只是隔着那一堵无形的墙,时辰未至,她过不去。

    前庭酒宴仍在持续,几名挎刀横剑的江湖豪客正在肆意吹嘘着以往刀头舔血的精彩日子,听众不少,有官宦,有商户,有镇民。

    挎刀者面红耳赤,酒意正酣,指着众人,口溅飞沫:“想当年,老子过黑风岭,岭上寸草不生,却盘距着数百贼人,那大当家的名唤照夜狮子,身若铁塔,发如金貂,眼似铜铃,使得一手凌厉绝伦的八卦刀!”

    “后来呢?”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斜斜靠着八仙桌,手里转着酒杯,细眉飞情,明眸含春,一颦一笑牵动着众人心神。

    在座人群之所以没散,十之**还是因为她。谁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知来时花香成阵,一眼魅惑众生。若非她的同伴看起来也非善类,早已被人拖至暗处瓜分。

    在她的身侧站着一人,面目极为英俊,不言不语,但与人匆匆对视的一霎那,这人的眼神便如一根针,将人从头贯到底,令人浑身打颤,如坠冰窖。

    挎刀者见美人对他嫣然一笑,浑身上下先酥一半,剩下一半化为豪气,哈哈笑道:“老子要过岭,他要收买路钱,一言不合立马开战。好家伙,那一战,直战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老子双拳难敌四手,只得先杀小喽啰,一刀一刀又一刀,颗颗人头滚落如雨。正在这时,背后唰地一刀!”

    “呀!!”大美人一声惊呼,双手掩住心口,好似怕极了,隔得一会,将胸前的两只小兔子拍得轻轻跳,媚了挎刀者一眼,娇声道:“你倒是快说呀,后来呢?”

    挎刀者更为得意,单脚跨在长凳上,“锵”地一声拔出刀,笑道:“他偷袭老子,却不知老子早就待他来,当即回身一刀将这狗日的劈成两半。不过,他那一刀老子也没躲过,这不,脖子被砍掉一半!”

    “嘘!!陈歪嘴,你狗日的吹牛吹得恁大,脖子被砍了一半,你龟儿子还能活?”一名背剑的豪客早就看他不顺眼,当即咋呼。

    “薛老八,日你个仙人,你别不信,老子给你看!”

    美人当前,挎刀者岂肯输了阵势,当下便大手一挥,将脖子上缠着的布带一扯,露出一道狰狞至极的刀疤来。

    “哗……”

    但见那刀疤当真劈了一半,恐怖骇人,围观人群齐齐惊呼,更有甚者情不自禁的后退,引起一阵骚乱。

    “老子胸口有个洞,那是仇人一剑穿胸!”薛老八也不示弱,便欲脱下衣服让众人一看究竟。

    “都别争了!”

    这时,大美人把酒杯一放,娉娉婷婷的起身,大红宫纱顺着曼妙身子往下垂,增一分则太胖,减一分则过瘦,该凹的地方危似高山垒云,当凸的地方即若峡谷流川,惹得众人不住吞口水,她却淡然的说道:“各位都是英雄人物,若是能胜过我的家奴,今夜奴家便归他,任君采摘!”

    “当真!”

    “咕咕咕……”

    一瞬间,围观众人眼放精光,搓手的搓手,吞口水的吞口水,更有人拍着胸膛大声吆喝:“快比,快比!”

    而此刻,那一直冷脸不作声的英俊男子慢慢走到人群中央,环环扫了众人一眼,其后,双手托住下颔缓缓往上拔。

    “轧轧轧……”

    诡异而阴寒的声音响起,众人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将脖子扯断,抱在了怀里,而那一双眼睛仍在转动。

    静,静到极致难以描述,众人眼睛瞪突,嘴巴大张却无言。

    “啊!!!”

    “鬼啊!!”

    良久,人群突地炸裂,向四面八方逃窜。

    “呵呵,格格,嘻嘻……”

    “别跑呀,来比呀……”

    大美人放声娇笑,直笑得前俯后仰,突然,嶷指朝那扛起大刀飞奔的陈歪嘴一弹。

    “轰!”熊熊火焰爆起,眨眼之间便将陈歪嘴烧作飞灰。

    “比不过我的家奴,那就得死哦……”

    “君王城头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三星斜月,大美人飘浮于天,清亮的声音荡响于月夜下,幽幽的传至青阳镇所有的巷子与角落。

    斜月若秋千,她伴着秋千荡漾,赤红的绫带铺向四面八方,那绫带每一动荡,即跳出团团火光。房子着火了,顷刻轰塌,青潭煮沸了,槐树也在燃烧,满眼所见的一切事物都焚毁在这火海里。

    整个青阳镇,陷入火海。

    “尘归尘,土归土,如梦幻似泡影,灵归轮回入彼岸,魂散于空,来吧……”

    煞气,无形的煞气在火海里翻滚,凝成一具具魔头,或三头六臂,或狮首人身。

    她摇着月亮,慢慢的,慢慢的落在火海中,无数的魔头匍匐于她的脚下相互吞噬,而她像君临天下的女王一般环视四方,蓦然间,眉头微皱,伸指弹出一朵火焰飘向藏在某处的李锦苏。

    火焰迅若闪电,李锦苏呆怔,手腕上的金铃自动护主,荡起一道黄光,将那朵火焰堪堪抵住。但这朵火焰非同凡火,乃是可焚万物的煞中火,只得一息,黄光即已微弱,渐呈不敌。

    “咻……”

    月,钩月如镰。

    一缕青影快若流星,几个起突跳出火海,携着半弦月光斩向那朵火焰。但见月华如水,青影奋力一击,将火焰剖作两半,顺势已将李锦苏抱住,脚尖猛地一掂,向火海外飞去。

    “哼!”

    大美人随手抓起几只煞魔,用力一揉,搓成一团巨大的火焰,就欲朝青影抛去。

    “徐姬。”

    冷冷的声音穿透了茫茫火海,青阳站在石台上,遥望着火海,神情冷然。李盛怀坐在他的身后,双目紧闭,手掌托向天空,雄伟的身躯轻轻颤抖,每抖一下身形便缩小一分。

    “格格,又见面了!”

    “我说过,我会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大美人看着青阳嫣然娇笑,浑身红绫飘荡,便若浮在火海上一样。

    少倾,她伸手一招,青阳镇里里外外的火海倒退而回,聚在她的脚下,凝成巨大的九叶火莲,每一瓣莲叶上站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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