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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潜伏指南-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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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球将这片区域裹住了,百丈之外仍旧波涛汹涌,其内却静的一丝风也无。
八极镇法:无间界狱。
江月淞呼出一口气,“无间界狱需以法力维持,接下来的战斗我却是腾不出手了。”
“无妨。”
却在这时,水面砰的一下爆开,一道身影跃出。
其看起来极为凄惨,一身恐怖魔躯瘪了半边,背后两对手臂尽数折断,就连那百丈金轮亦是碎了大半,整个仿佛被人砸碎的雕塑。
此时廖让双臂中死死抱着一具杏黄衣衫的女子,面色极为古怪扭曲,突然间,他仰头大笑,状若癫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是他!我输得不冤!不冤!”
他说着,将那手中女子一抛,任由其落入水面。
成文长老见此惊诧不已,廖让方才以金轮硬抗了“镇地印”一击,几乎给打了个半死,就是为了这水下之人,他竟就这么又扔了?这是什么意思?
心中觉得古怪,便定睛去看,却见那女子四肢诡异扭曲,落水姿态也极为别扭,神念一扫之下,满面愕然。
那哪里是个人,竟分明只是一具穿了衣衫的木偶!
廖让就为了这东西硬挨了自己几下?他莫不是失心疯了?
正惊疑间,却见廖让背后金轮咔嚓几声之后终于破碎,化作金光散去,但那根漆黑魔杵却缓缓抬起,指向自己。
“笼鸟槛猿,尚自啼鸣,井蛙池鱼,尤向苍天……”
那魔躯渐渐褪去,露出一身褴褛的廖让,其头上兜帽破碎了大半,显出一个刚硬的男子面容,刀砍斧削,双目赤红如血。
他将魔杵拖在身后,忽而一步崩碎脚下虚空,冲向成文。
“身在局中,明知徒劳无用,但,我还不想死啊!!”
………………………………
第078章 离线
远在逍遥海西北一处汀州之上,墨非闭着眼睛,看着傀儡鹰阿三从一万米高度上传来的**,这个高度已经完全超越了金丹宗师的神念探查范畴,但由于逸仙镇常年云遮雾罩,镜头中大部分时间都是一片白茫茫,只偶尔才会有一点有用信息。
因此他等了很久,才看到了廖让与两位道盟金丹交战的画面,松了口气,“这下就妥了。”
两名金丹宗师,就是杀不掉廖让,也能拖延一些时间,而只要拖延一会儿,道盟的金丹们便能差不多到齐,到时候一拥而上,廖让就是真有三头六臂也死定了。
事实上,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极为精巧的局,目的就是同时干掉廖让和邵明辉,并且撇清墨非等人的干系。
为了让红玉拿到那枚“追魂梭”,他让灵雯去买了艘船,将封印了追魂梭的摄物符藏在船上,随后施了些手段将其余船家赶走,然后让泉澧客串船家,把船卖给了邵明辉。
而墨非则控制红玉,示意邵明辉自己不喜欢有别人跟着,让邵明辉将那名结丹期护卫卢庆延留在了岸边,以减少变数。
同时通过留在廖果儿囚室的那枚单向传讯玉符给廖让传讯,以廖果儿相要挟,命令其辗转诸多地点,最后在邵明辉即将到达前,来到那处预备好的小洲处。
墨非已经预想过廖让可能会有的反应,甚至于廖让完全违背命令,不杀邵明辉的可能性都在考量之中,也都会通过红玉来调整后续计划,最终制造出“廖让杀害邵明辉”的事实。
不过今天的事情十分顺利,让其以死亡讯息等手段留下“廖让就是净山”这样证据的功夫都省了。
江月淞直接参与了对廖让的追击,加上墨非以木偶扮作廖果儿的模样,引得廖让不管不顾的去救人浪费了最佳逃跑时机,使得成文长老及时赶到,他便成了瓮中之鳖,逃不掉了。其净山这个伪装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那个廖果儿木偶上只让泉澧施了一些幻术,由于距离很远,即便是金丹宗师,不仔细探查,也很难发现那就是个木偶。墨非之前便以玉符对廖让进行语言暗示,加之目击到的时间短暂近乎一瞬,廖让未能发觉破绽。
整个事情头绪很多,听起来很复杂,有很多变数,但事实上墨非手中握有两张王牌。
一张是红玉。邵明辉对红玉痴迷不已,言听计从,因此通过红玉可以对邵明辉实现完全操控。另一张则是廖果儿。廖让是金丹宗师,很强很麻烦,设计他很难,但在墨非抓着廖果儿、又不暴露自身存在的情况下,廖让没有任何反击的手段,不得不依言行事。
事实上墨非是利用了这两人的执念,这两张王牌在手,即便细节上出了些岔子,也能有足够的容错率将事情扳回到自己想要的轨道上来。
这是近乎阳谋的阴谋,此二人被拿住了软肋,不论墨非如何出牌,这局还没开始他就有了一半以上的赢面。
这也是信息的不对称性导致的,墨非将两人视作敌人,他们却对自己的敌人是谁尚一无所知,自然而然便应对失据,以有心算无心,他们输的不冤。
“那似乎是魔斗之势:困兽。”身旁一个声音说,却是泉澧。灵雯不在这里,她去找掉到海里的红玉去了。
由于有廖让这个共同的敌人,且计划总需要灵雯和泉澧做些布置,他的计划对两人是公开的。
而泉澧知道墨非能够看到傀儡鹰的视野之后,就要求把视线也转接到自己眼睛里。
墨非装模作样的演了一把,以示“这个功能是新添的”,避免两人联想到自己会以之监视之后,便将视野共享给了泉澧。
不过不是阿三的原版视野,而是转换成普通的视神经信号的简略、特写镜头。毕竟那一亿像素的高精细画面也没办法直接给她看。
“魔斗之势?”这个词在数据库中好像没有。
“传说原本是九幽之魔的斗战之术,后来被一些修士加以改进,使之契合人族修士形成的斗战法。”泉澧解释了一句,“此术在我族中也有流传,困兽一势是身处极劣境地,拼尽一切,向死而生的招数。使用之后即便能杀死敌人,自己也会受到极大反噬。”
类似于传说中的天魔解体?墨非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说起这个,“他必须要拼命了,否则便是十死无生。”
但泉澧的语气却有些悠远,“我上一次见到这一招,是母后为了保护我用的。而她要对抗的人是廖让。想不到,今天廖让也要用这一招来拼命……”
她的声音听不出是怀念还是嘲讽,墨非也只得安慰道:“他马上就会自食其果了,即便能冲出去,必定也已经濒临死亡,便是你想手刃他都未必多难。”
泉澧点了点头,缓缓转过身,直视着墨非的眼睛,“你又帮了我一次,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那目光无暇无垢,真实不虚,纯净清澈的让墨非觉得能够从中看到一个倒映着的虚伪的自己。他几乎有些不敢直视这样的眼睛。
其实让泉澧记下这一份人情是更有利的,有助于提升灵雯的可控制性,但在这目光之下,墨非却莫名的不想如此功利。
“都说了不是这样,不必总这么客气。”墨非道,“廖让很可能盯上了我,我这也仅仅是自保罢了。”
“但我并不明白,他为何会盯上你?”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墨非叹了口气,这个他还真想不明白。这次他设计廖让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于预防未然,同时将邵明辉的死合理化,把自己摘干净罢了。
他还真无法确定廖让盯上了自己,只是有这份猜测和担心罢了。但廖让肯定是该死的,加上他又是可利用的,墨非陷害起他来便毫无心理压力。
细想整个事情,廖果儿说廖让杀人取心是为了给她治病,那么十五那天,大典夜里死的毛安和大概确实只是恰逢其会,被挖心救命用了。
但为什么要选毛安和呢?那么多考生,加上廛市那么多修士,甚至廖果儿也只说杀人取心,并未说一定是要修士才行,那么廖让为何要选择那么显眼的毛安和?
而剩下的出手时候都不是初一十五,理应并不需要这么做了,他却还是杀了韦越泽,攻击了谷康时和住进八十七号的那个倒霉蛋。
若说和治病无关,毛安和的死亡时间便太巧了,若说和成绩无关,谷康时是第二名也太巧了,若说和自己无关,八十七号洞府就太巧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既和治病有关,又和成绩有关,又和自己有关呢?
正思量间,智群将一条异常讯息传入脑海,“红玉体内智群离线,失去连接!”r
………………………………
第079章 钥匙
普通而言,智群离线是一件很不可思议之事。
智群以量子信道彼此链接,每一个智群簇被分出去时,都会有一部分量子单元自动转化为纠缠状态,它们负责进行信息加密与解密,并通过隐形传态进行信息传送。理论上除非信息端子全部丢失,否则这种通讯几乎是不可能被中断的。
即便是红玉被人杀了,也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状况。
墨非心中略有不安,事实上之前他便觉得红玉的状态有些不太对杀死邵明辉前,她说的那两句话根本不在墨非的控制之中!
按照他的本意应该是突然动手就行了,根本不会与邵明辉废话。
但当时他并未太过在意,红玉体内的许多残魂一直在试图抢夺其身躯控制权,魔种虽吞噬了很多,却还有一半左右尚在顽抗,它们在即将完成夙愿时突破了魔种的钳制,短暂控制了红玉身躯也并不奇怪。
傀儡鹰高度太高,已经离开了控制玉符能够操控的范围,只以预设命令行动,墨非无法将之拉下来寻找红玉,灵雯也不在,他只能亲自动身。
红玉体内的魔种还很有用,他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正准备去解船缆,划船过去,泉澧却拉住了他,“在水中行动还是我们更快一些,我带你过去吧。”
……
逍遥海中央,龙渊阁驻地不远的一处小洲,其上不算密集的生了十多株布满绿藻的垂柳。一名女子突然自水下钻出,连连咳嗽,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些力气,攀住一条伸入水面的树根,慢慢爬上了岸。
长发垂地,一身翠绿衣裙尽湿,女子抬起一双金红明眸,却是满面茫然。
“这是……哪儿?”
“我……是谁?”
天地苍茫,无人作答。
头脑里仿佛有一万只苍蝇在嗡嗡作响,无数的声音,都不成腔调、算不得语言,却仿佛汹涌的波涛在脑海中翻滚。
缓缓的,她记起了一些事情。
那是一个漆黑的盒子,盒子中关着许多和她一样的“东西”,起初,它们都被困在各自的区域,许多“东西”都在发出可怕的啸叫,“死”与“痛”是它们叫喊的主题。
直到有一天,盒子里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孔洞,有光投射进来,它们便一拥而上,拼命地试图进入那光明中。
但那洞口外,却端坐着一个可怕的怪物,它有无数的触手,将冲出去的“东西”抓住,一口一个的吞吃掉。
她茫然的看着这一切,直到她也被汹涌的潮流裹挟着,冲出了洞口,被那怪物抓住。
但怪物即将吃掉她的瞬间,盒子外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的“东西”都狂笑起来,欢欣鼓舞着一股脑挤做了一团。
它们原本各自的声音汇聚成一股,与站在洞口边缘的她混合。
刹那间,她拥有了知识,拥有了记忆,拥有了情绪,仿佛一块块碎石,在某种黏合剂的作用下,堆砌成了一堵墙壁。
一股庞大的怨恨,愤怒,以及即将大仇得报的欣喜充斥着她全部心神,那无数的细语汇成一句,她开口说话,语气嘲讽。
她看着那个男人的脸由疑惑变成了惊慌,再变成恐惧,心中油然而生无边快慰。
她打出追魂梭,无穷尽的黑雾一股脑的发射了出去,那看着恨意将那个男人啃噬殆尽,夙愿得偿的平静喜悦中,她坠入了海水。
然后她醒来了。
“我究竟……是谁?”
无数记忆的碎片,如同漂浮在脑海中的肥皂泡,她能随意的检阅那些记忆,但很快便发觉,这些记忆并不属于自己。
这种感觉并非是某种理智的判断,而是一种近乎味觉的东西,这些记忆都没有属于她的味道。
与此同时,还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就仿佛有一道锁链正缠绕在身上。
但还不等她想明白这些含义,突然脑海中一阵剧痛,她惨叫一声,突然仿佛看到了某种幻象。
她看到一粒种子在身躯里破芽而出,根系生发,如同一条条紫色的触手,破开血肉,钻出皮肤,并飞速的膨胀。
渐渐地她变成了一个硕大的怪物,但变化却还未停止,它看到那怪物伸出触手,抓住了一条细长的光线,那道线直通入怪物的中心,被它拼命地向外拉扯。
细线每被扯出一分,便有无数细碎的金色液体滴落,而那怪物则极为痛苦的嘶吼,大块大块莹紫色的血肉被撕下,它们方一离体,便化作流星一般四下飞散。
细线渐渐变得粗壮,终于显露出了其底层的模样,那却是一块钉板,黄金一般的巨大板子上,长着成千上万根细针,那些细针的尖端部分都刺入了紫色怪物体内。
看到那块钉板,她才明白了那种被束缚感是来自何处。
“遥控机关。”一个词跃出来。
接着是第二个,“钥匙。”
那钉板上的其中一枚非常粗大,仔细看,便发现它的形状也十分怪异,其上无数沟槽,排成无比复杂的序列,但看其形制,确实像是一把钥匙。
随着钉板被拔出来,其底部细针勾连着的部分也噼里啪啦的断开,但那根钥匙却始终连接在怪物躯体上,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之彻底扯出。
那怪物尝试了许久,终于放弃,几根触手将那钉板上的细针一个根根的拆下,揉搓成团,又把那些滴落的金色液体也掺进去,其中两根触手化作一座鼎炉,燃烧紫色火焰,似乎要将其炼化。
便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快意的声音,“终于找到你了!”
幻象突然消失,面前出现了一个少年,面容普通,肌肤泛着健康的古铜色,“我的妹妹,苏醒的感觉如何?”
看其面貌却是方元石,只不过他此时腰背挺直,神色倨傲,与过去那种少年羞涩的模样大异其趣。
“妹……妹?”她疑惑的开口,“你是……谁?”
方元石皱了皱眉,“明明灵种已经觉醒,却没有得到记忆传承?”
“许是苏醒时境界太低的缘故?”但他只有自己能够作为参考,也不知这种情况是不是正常,想了想,便放弃追究,“不过体内却有着钥匙,这个更要紧。”
“想必你的灵种是墨非赐予的吧,虽不知你是因何觉醒,但同为母树之子,我却是不能看着你被死敌控制,乖乖受死,然后把钥匙交给我吧!”r
………………………………
第080章 长松
逍遥海西岸,天水观,一株老松下,两人正在下棋。
邋遢道人葬灵子执黑,对面一名白须道装老者执白,此刻盘面一片胶着,葬灵子抓耳挠腮,老道却是一派平和,微笑道:“千年修行,你的性子还是这般急躁。我教过你许多遍,与人争斗要心平气和。心平才能智算无遗,气和才能一击而胜,你这幅模样,出去了真要被人坑死。”
“长松老头光说不练,你自己还不是被人坑了两千多年。”葬灵子双眼死盯着棋盘,“你倒心平气和了,又有什么用。”说着捻出一枚棋子,比划了半晌,犹犹豫豫的放了下去。
“你不懂。”长松老道摇了摇头,一枚白子落在棋盘,抬手将中央被吃掉的几枚黑子拿掉,呵呵而笑,“胜败由心,我从未输过。”
葬灵子龇牙咧嘴,似对自己的损失心疼不已,“你这老头,就不能让我赢一局吗?”
“我都让了你一子,还要如何?”
“让我两子,输了我替你办两件事!”葬灵子道。
“上次交办的事情都未做好,还有脸提?”
“我怎知廖让会盯上那小子?他排名一百有余,怎么也不该被盯上,谁曾想廖让是扮作净山和尚,亲自主持过那场测试,瞧出了端倪。廖让那变化之术确实厉害,我都没瞧出破绽。”
长松道长摇头,白须微动,“那是你没仔细瞧。阐微都看出了他有问题,只是未发作罢了。若是稍加用心,凭你的离幻真眼怎会瞧不出破绽。”
“我只远远地见过一次,为何要看那么仔细,那时你又没交代让我做什么。总之,后来我不是替换了那小子的洞府嘛,他没死不就成了。还照你的说法护了他两日,让廖让没机会动手。也不知他是你什么人,这般看护。”说着似乎瞧出一手好棋,迫不及待的落下一子。
老道叹了口气,“自你找到我已有一千三百年,眼看着你从一条小水虺长到这般模样,修为越来越高,怎的心性却越来越懒,一千多年了,这镇子都没迈出一步,照他们的话说,你就是个死宅!也不知我当年瞧上你哪点,竟收你为徒。”
“哈哈,”葬灵子似是很得意,“当年我说要化形修仙,你非要我学你道法。你们一族不都是这般喜欢蜗居一地的么,怎么到头来还怪我。”
长松道长不接这话,轻轻落子,“那上上一件呢?要你照拂一下族裔,你却只给了人一件破损的法宝就把人打发了,好歹为师过去坐拥四海,还没这么寒碜过!”
“您老过去富裕,但没给我留一个子儿啊!那法宝是我扣了几百年凑出来的,都送给那丫头了,要不是看她孝心可嘉,我还不给呢。您老实话说,那小子和那丫头是不是您老当年留下的种,要不怎么会百般看护……”
“竖子!讨打!”
“师傅在上,徒儿知错,请责罚。”葬灵子低头顺眉,故作姿态,突然瞥见棋盘上一点,豁然起身,“哈哈!”大笑着捻起一子,重重朝棋盘砸下,“屠龙!屠龙!哈哈哈哈,老头,你也有今天!”
抬头却见长松道长微笑端坐,面容平静如海,“你赢了。”
“喂喂!你这人也太没意思了吧!赢了没意思,输了还是没意思!”葬灵子对其态度很是不满。
“咱们下了一千多年的棋,总是赢也腻了。”长松道,“你刚化形那会儿整日想着向外跑,却被我拦着,你打不过我,便找来这凡人的玩物,说若赢了我,便允你出镇……”
葬灵子一脸牙酸模样,“陈年旧事,提它作甚……”
“你终赢了我一局。我允你出镇了。”
葬灵子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老头你是不是傻啦,凭你如今漏出来的这点能为,我早就想走就走,还需你开口允诺么?”
“出去后,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一,不可与道盟为难……”长松道长却似乎没听到他这句话,从袖中拿出一枚青色鳞片,“二,去南海寻琅娘娘,当面问她一句,为何不来?三……三就算了,你做不了如此细心之事,他自己的造化,便由他去。欠他们的情,我已经还了。”
“老头,你……”
“阐微被我骗得一时,但转头就可能发现破绽,如今怕是正在回来路上。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长松道人说着站起身,“七百年前,我护你化蛟,扯动大阵,损了本源。我知道你一直心中有愧,你是个好孩子,很重感情,但以后却不必以此自缚了。龙之道,云行雾随,兴雷布雨,北饮冰河,南就星海,比肩仙佛,逍遥无羁。区区小池,非久居之所。”
“比肩仙佛,逍遥无羁?”葬灵子皱着眉头,“你过去身为四海龙王,何等霸道,何等自在!万丈之身,被关在这区区小池中近三千年,却说逍遥无羁?师尊,你到底为了什么?为何不让我动道盟?为何还让我去南海?还有那小子,他身上那般古怪,是不是便也是与他们一样的,都是火种?你又为何还要帮他?”
长松道人身躯渐渐虚化,高大起来,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按在葬灵子头顶,一如千余年前那般,抬头微笑,目光仿若穿透十万里苍穹,看到了那颗已不存在的星,“你不懂。已醒来的人,就无法再装睡下去。这世间已经沉寂了太久太久了。”
葬灵子想要动作,却发觉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抬眼去看那棋盘,顿时一愣:“太极困龙图!老头,你想做什么?”
但长松道人却并未回答,温和微笑,虚幻身躯向下方投去,半空中一声霹雳,一道幻光迸发,漫天水汽忽而一收,渐渐凝聚一条硕大无朋的伟岸形体。
鹿角、牛耳、鹰爪、焰尾,双目七彩流转,唇边两条长须如带,浑身银白鳞片闪耀光华。
刹那间,逸仙镇所有生灵,不论修为如何,都感到心头一阵沉闷,抬起头来,纷纷看到了那摇曳半空之物。
身长数十里,云遮雾随,万灵之首,天生神。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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