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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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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翻飞,迎面的热风吹来,容溪甚至闻到了血腥气,她晃了晃头,手紧紧的抓住缰绳,夹着马肚子的双腿有些微微的抖。

    “让开!”“让开!”容溪远远的大声喊,声音似从胸腔挤出,带着浓而烈的悲凉,马下的那些赶着去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让路。

    “唉呀,看这位着急的样子,估计也是去刑场的吧?”

    “是啊,容将军……真是可惜啦。”

    “容将军忠心护国,怎么一下子成了叛徒?”

    “谁知道哇……这是上面的意思,不可说啊……”

    “老胡,你别乱说,不要命啦?”

    “我只是实说!”

    人群里议论纷纷,像一阵阵呼啸的风声从容溪的耳边刮过,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只向着前方!

    这条路太长,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容溪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她始终提着一口气,外表看去坚定如山的女子,这一刻实则内心如油烹。

    远远的,看到一大片黄旗招展,上面的金龙飞舞,面目狰狞,尖利的龙爪似乎一下子就要探出来抓上人的喉咙,两只眼睛里射出凌厉凶狠的光。

    黄旗下面是一个台子,比平时的地面高出半米多,大理石的地砖比平常的地砖颜色要深一些,在阳光下闪着森冷的光,砖缝黑而暗,那是饱饮了人的热血。

    台子上跪满了人,都是穿着一身白色的囚衣,乱发蓬松,垂着头跪在那里,不时的传出抽泣声,每个人的脖子后面都插着一块木牌子,远远的望去就像一片杂乱的枯木林,人数之多,让围观的人都禁不住变了颜色,有些发冷。

    容溪勒住了马,还没有等马站稳就跳下身来,三步两步跑向了跪在最前排的那个男人,牌子上赫然写着:“死囚容浩。”下面还划着一个醒目的红色的标记,写着斩立决!

    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容溪的眼睛,她大步上前,而此时容浩也抬起头来。

    含冤入狱半月有余,得见天日原来是奔赴刑场,容浩心中像被用刀慢慢的割,身为武将,他曾经试想过自己很多种死法,但他从来都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在沙场上,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可谁曾想,突然一道圣旨下,说自己判国通敌!

    容浩怒目却无语,那一种伤心和疼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唯一觉得对不住的就是连累了家人,而今天的家人都在,让他又有些庆幸的是,自己疼爱的女儿容溪不在。

    想来应该是宁王保住了她吧,也好……不管如何,容溪还有一条血脉在。

    还有容秋,当初知道她和张洋私奔的那一刻,自己还曾经恼怒的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而现在想来,总比死在这里的好罢。

    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抬起头,长时间的怒火中烧和营养不良让他有些虚弱,迎上刺目的阳光那一刻,觉得眼前黑了黑,万丈阳光中,一个烟灰色衣衫的少年快步而来。

    那少年身材纤长,身姿挺拔,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如携了一身的烟色波光,清雅非常,而他的脸色发白,一双眉毛挑起,眼睛里尽煞气,怒意翻卷似惊海波滔。

    这少年看上去……有些熟悉,只是这神情,他摇了摇头,想不起来。

    容溪当然知道自己现的形象和性格和容浩真正的女儿是有很大不同的,但是,那又怎么样?既然自己穿越到了这里,就要尽力救下这一家人才是!

    她大步上前,脚步坚定,纵身往台上一跃,立刻有守卫的兵士发现,枪尖唰的一下刺了过来,“什么人?”

    “探视的人,不行?”容溪居高而望,她的身后是耀眼的阳光,周身似披了一身的金光,眼神巍巍而带着杀机,身姿坚立如山,光灿如神。

    那些兵士的目光缩了缩,“容家犯的乃是判国重罪,不允许探视,否则以同罪论处!”

    “噢?”容溪冷声一笑,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她的目光看尽那人眼里,一字一句杀气腾腾,“我乃容将军之女,宁王之妃,谁敢拦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那些兵士脸色一变,互相对望了一眼,这人……是宁王妃?可明明看上去是个男人啊!啊……原来是个女人啊,怪不得这么好看呢,可是,女人怎么会有这种气势的?

    他们有些畏惧,却又不敢自作主张,今天的监斩官还没有来,只有押罪犯的李大人在,其中一人犹豫了一下,转身去禀告李大人。

    而此时,冷十五和冷十六也赶到了,两人手持钢刀,周身都是凛然的杀气,手中的钢刀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而刀身上还有一个特殊的标记,像是一只狮子,又像是一只麒麟,昂头向天长啸,眼神睥睨四方。

    普通老百姓不认识这个奇特的标志,但那些兵士却认得,这是宁王府特有的标记!而且不是一般的侍卫护院所能有!看来这人的确和宁王府有关系!

    那些兵士心中不安,而容家的人在听到容溪的时都霍然抬起头来!容浩脸上的肌肉都在激动的跳动,嘴唇微微的抖动,一双眼睛仔细的看着容溪,先是震惊,再是迷惑,然后是浓烈的骄傲!

    不错,是他的女儿,他疼爱的容溪!容浩心中的那些怒气、不平都如潮水般散去,现在是满腔的骄傲和欣慰,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家的女儿有所不同,能够英气一些,虽然他对容溪百般疼爱,但是对于她的性子,还是有一些遗憾的。

    而现在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是比他希望中还要完美的容溪的样子!

    “父亲。”容溪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一酸,慢慢的俯下身来,“我来救你。”

    容浩的眼泪在听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突然如雨下,他从未流过泪,却在这一刻,喜不能自抑。

    “溪儿……我的好女儿……”容浩嘴里喃喃的道,一腔的话似乎只能汇聚成这一句。

    容溪一眼望去,容家百十口人都抬头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或震惊或疑惑,但眼神都是惊喜的,一张张脸上脏乎乎的,头发在风中飞舞,身上的囚衣多半成了灰色,他们跪在那里,无声。

    容溪觉得嗓子里堵了堵,那种无力感再次袭卷了她,满腔的怒意被堵在喉咙里,想发泄却无能为力……

    容浩的情绪稳定了一些,眼神在容溪身后不远处的冷十五和冷十六的身上略过,他的目光在钢刀上的特殊标记上一凝,他的目光又转向了容溪的身上。

    一袭烟波色的长袍,腰细腿直,微风拂过她的衣袂,微微翻起,她神情坚定,飞扬的向上挑起,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如拢了万丈霞光。

    这样的女儿……让他从心里叹息,如果老天以这样的一个女儿换他的性命的话,那么,他愿意换!

    容浩挺了挺腰杆,身子更加笔挺,“溪儿,为父看到你,甚感欣慰……”

    “陛下驾到!”一声尖细的叫喝声打断了容浩的话,容溪眼眸眯起,望向声音的方向。

    浩浩荡荡的来了一队人马,中间是一辆豪华的马车,上面一个明黄色的伞盖,车帘一挑,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人。

    那人步伐坚定沉稳,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金色的飞龙,飞身隐于淡紫色的云雾之后,四只利爪锋利如真,龙目黑白分明,一双眼睛自云雾之后射出两道寒光,单是那龙的气势就让人心头紧了紧,仿佛下一秒就会破衣而出!

    一队宫女太监紧紧跟在那人身边,两队皇家卫队紧紧保护,周围的百姓都跪了下去,头抵着地面,伏地山呼万岁。

    容溪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转头看向来人的方向。

    皇帝在监斩台上坐下,他望向斩台的方向,四周的人皆俯首跪地,只有一个站立在那里,十分显眼。

    那人昂着站立,姿态从容如苍松翠柏,看上去年纪很轻,但是却有一种少有的从容和淡定,他背对着包,看不清楚脸上的神情,只是觉得那双眉眼特别出众,眉梢挑起如名剑出鞘,一双眼睛轻轻的看来,却明亮的让人心惊,如在海底沉睡了万千的珍珠,突然出现在人的眼底,光芒射入人的心间。

    皇帝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气度如此出众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人,他抬手指了指,“你,是什么人?”

    容浩本来就是跪着,他只是低下头去,听到皇帝的问话,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发现她依然站在那里,心中不禁一惊,伸手在容溪的衣角上扯了扯。
………………………………

第三十九章 保容家

    容溪对着坐在监斩台的皇帝拱了拱手,“宁王妃。”

    “噢?”皇帝目光一缩,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双手扶在身前的桌案上,遥遥望来。

    容溪觉出他的目光带着探究的味道,像雪里的针芒,不断的刺在自己身上,但是她依旧面容不改,傲然挺立。

    容浩不禁在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容溪居然有这样的定力,要知道久居上位者自有一种气场,不是普通人能够与之对视的,自己这种沙场老将,血火里走出的人可以勉强与之一争,没有想到容溪这样的一个女子,居然也可以坦然处之!

    忧的是,容溪这样站立不跪,会触怒皇上龙威,好不容易保下的命就……

    “朕听闻,宁王妃娇弱柔美,最是温柔,”皇帝慢悠悠的开口,身子往后靠了靠,“怎么今日一见,似乎与传闻不符?”

    容溪淡然一笑,眼神平静无波,“陛下,臣妇以为,能够用心去看,用心去听的君主方为明主,而不是靠……传闻。”

    容浩倒抽了一口气,其它的人俯身俯得更低。

    “你大胆!”另一个身穿着明黄色服饰的**声喝道。

    容溪不用去看,单凭那个明晃晃的影子就知道是谁,她心中生怒,果然他还是来了,得要亲眼看到容家被满门抄斩,血流成河,这才能够真正的放心吧?

    “太子殿下以为臣妇说得不对?”容溪目光淡淡的掠过太子的脸,随即漫不经心的调开,像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么说,您是赞成陛下偏听偏信,靠两只耳朵治江山喽?”

    “你……”太子被堵着哑口,看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女子,想着当日在东宫她那美丽的模样,心中像是有只小猫在窜来窜去,他狠了狠心,在江山和美人之间,只能选择江山,有了江山还愁没有美人?

    “不管如何,你见圣上不跪,就是藐视圣上!”太子恶狠狠的说道。

    “藐视?”容溪冷然一笑,长眉一挑,眼角里傲光如剑,“只有高高在上的明主才能够让人真正的尊敬!”

    “宁王妃何意?”皇帝突然开口,带着森凉和凛然的杀机。

    “皇上,容府有冤!家父有冤!”容溪并没有被吓倒,反而上前几步,声音朗朗,“您为何不加以详察就如此草率下令?这当然不是明君所为!”

    “混帐!”皇帝大怒,他一掌狠狠的拍打在桌案上,上面的茶盏被震得跳了三跳,里面的茶水也溅了出来,“你敢骂朕是昏君?”

    “臣妇只是在说事实!”容溪字字铿锵,目光与皇帝的在空中相撞,“啪”的一声各自调开。

    皇帝心中微微惊愕,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女子居然有这样的胆量,看来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传闻中的她懦弱无能,和现在这个人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这传闻果然是不可信啊。

    不过,她居然敢公开叫骂,这岂能轻饶?

    太子也俯身过来说道:“父皇,这宁王妃实在是可恶,居然敢这么说您,真是该当死罪!”

    皇帝扭头看着太子,太子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眼底的狠辣光芒一闪而过,皇帝突然有一瞬间的迟疑。

    而容浩则抬起头上,声音急切道:“皇上!皇上!小女是急昏了头,她无意冒犯,还念在她是容家仅余的血脉份上,饶了她吧!”

    说罢,他又看向容溪,眼底的疼惜和担忧交织在一起,“溪儿,还不快跪下请罪!”

    “父亲,”容溪慢慢的侧过头来,语气缓缓,却字字千斤,“您为国家尽忠一生,最后来落得一个叛国的罪名,如果不争上一争,百年之后,史书上的您永远是一个人人可唾弃的叛逆之人,您……可愿意?”

    容浩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容溪再次问道:“容家也因此劫而被毁得干干净净,女儿的后半生也只能提起宁王府,而不能提起容家,至死被人所嘲笑为罪臣之妇,您……可愿意?”

    “您一生忠勇,杀敌无数,血染疆场,身上伤口数十处,为敌国闻风而丧胆者,而您含冤死后,敌人拍手称快,举大兵前来,杀我百姓,占我疆土,您……可愿意?”

    三个反问,一句比一句清冷,数千人的刑场寂静无声,风声也停住,每个人都在沉默中拷问着自己的心。

    容浩昂着头,看着望向自己的女儿,那三个“您可愿意”像巨石般一个一个凶猛的砸过来,让他本来打算匆匆赴死的心,突然间又活了过来,浑身的热血再次沸腾,于千军万马于胸间奔腾。

    皇帝坐在监斩台上,看着站在对面的女子,身材高挑却挺拔如松,语气淡然却一针见血,眼神虽然平静如湖面,底下却是汹涌的波涛。她的身后是万丈的霞光,碎金样的阳光慢慢的铺展开来,阴暗的大理石地面上光亮如镜,那一条条黑暗的砖缝却如诡异的纹路慢慢延伸,却似乎在她的脚下慢慢一收。

    她的面容沉静,发出三句诛心之问却没有激动之色,只是眸色更深更沉,她站在那里,如巍然挺立于海边的礁石,亦或是揽日出于胸前的雄山。

    容浩深呼一口气,他张开嘴,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声音雄浑的嘶吼:“圣上!臣冤枉!”

    众人忽然闭了闭眼睛,心跳莫名的加快,为刚才望向那女子的恍惚,为这一刻老将泣血的陈冤。

    皇帝也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宁王妃如此明朗而坦然,莫非……容家真的是冤枉的?他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冤枉?”太子一见,心中暗叫不妙,他冷声道:“你有何证据能够证明你冤枉?”

    “敢问殿下有何证据能够证明家父有罪?”容溪紧紧对上一句,没有片刻的停留。

    “哼,容浩私通敌国的信件为证!”太子冷笑了一声说道。

    “可是家父亲手所写?”

    “……不是,但有私章印记!”

    “那又如何?私章亦可伪造,亦可被盗取!”

    两个人对话对得极快,其它众人听得心中始终绷着一根弦,目光来回的在容溪和太子的身上转来转去。

    “陛下,臣妇愿舍弃宁王妃的名份,保得父亲清白,请皇上给臣妇一个机会!”容溪突然屈膝跪了下去。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特别是对容溪来说,屈膝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的骨子里推崇的是人人平等的概念和相处模式,从来没有过尊卑的想法,而现在,她跪了。

    其它的人不明白这一跪的意义,但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人知道。

    那人坐于马上,他穿着金甲朝服,一张脸隐在光影里,看不清神情,隐约感觉到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让人心头发冷。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在心中暗暗咬牙,她刚才说什么?愿意舍弃宁王妃的身份?这是什么意思?宁王妃的身份在她眼里是什么?想要就要,想弃就弃?笑话,那也要看本王愿意不愿意!

    他催马上来,马蹄声声响起来,他的金甲发出铁器特有的声响,身下宝马的毛飞舞起来,转眼就到了斩台之下。

    众人侧首望去,一人穿一身金甲从阳光里走来,一步一动似乎携带了身后的阳光和风云,微微杀气自周身散发而出,一张脸上英气勃发,一双长眉压在金盔之下,眸子灼灼发亮,目光转动时,连日光都似乎暗了暗,那逼人的光彩让人心尖都跟着一跳。

    战神宁王,冷亦修。

    “父皇,儿臣愿以宁王之名,保护容家满门。”他声音朗朗,置地有声。

    容溪没有转头看他,只是微微闭了闭眼,心中似有暖流温润而过,某处坚硬的地方也被浸软,层层的冰慢慢化去,露出一方小小的净土,如露珠湿润了草尖,忽然春意降临。

    冷亦修的目光则如火如针般扫过容溪的后背,这个女人……幸亏自己在关键的时候赶到了,不然的话,她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容浩却霍然扭头看向冷亦修,很久没有见过宁王了,自从他和溪儿大婚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听说……他好像对秋儿情有独钟,所以并不是十分宠爱溪儿,身为父亲同样是亲骨肉,他无法说什么,却担忧着容溪的生活。

    而今看来……容浩抿嘴笑了笑,老天厚待我啊。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皇帝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儿臣知道。”冷亦修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太子心中大喜,这个宁王弟弟一直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只是他为人处事沉稳,进退有度,并没有明显的错处,这次……算是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父皇,他居然敢违抗您的命令,”太子正色说道:“您的天威不可冒犯,而他们实在是大胆,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您,其罪难饶!”

    “父皇,”冷亦修上前一步,“儿臣认为,容将军为国尽忠,征战沙场,于国家有功,然父皇天恩浩荡,对容家也不薄,父皇请想,既如此,他为何背叛?”
………………………………

第四十章 怒

    冷亦修的话说得很巧妙,既表了容浩的功劳,又提到了皇帝的仁厚恩泽,如果你坚持说容浩有谋反,那么……他的理由是什么呢?难道是皇帝的恩泽不够?

    皇帝看着在下面跪得笔直的冷亦修,目光沉浮不定,他的手紧紧的扣着身边的木椅扶手,袖口的金色祥云闪着耀眼的光。

    良久,他的目光转向了斩台,那里,容家上下一百多口人面带希冀,眼睛里有一线希望的光,容浩扬着脸,眉头微皱,他的目光热烈,眼底泛着晶莹的泪光,乱糟糟的胡子粘在一起,在唇下微微的颤动,他的发居然变得灰白,额角的发丝如冬日失去了叶子和生机的枯条,不停的抽动着。

    皇帝突然想起以往容浩得胜归来的意气风发的模样,还有在朝堂在威武的形象,那耀眼的古铜色盔甲战袍散发出铁血般的气息,那个时候,他是那样的坚韧挺拔,惊涛骇lang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强烈的对比和空气中逼人的沉默,让皇帝突然闭了闭眼。

    太子心中大急,他刚想上前再浇把油,突然只听到皇帝开口道:“宁王、宁王妃听旨。”

    容溪的目光一凝,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知道,这是最后的一线生机了,成败在此一举。

    冷亦修上前一步,脚步坚定如石,目光清亮的盯亲睹皇帝的唇,一眨不眨。

    阳光似乎更热烈了一些,把在场人的心都灼了灼,容浩额角有一滴汗,“啪”的轻轻落下来,滴到眼睫上,如一滴晶莹的泪。

    “容浩叛国案另有隐情,着你二人重新查案,”皇帝的声音似来自九宵,空而遥远,但是却载了容家生存的希望,“三天为限。”

    容溪的心突然松了下来,脑海中的轰鸣远远离去,狠狠的一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对着太子的方向亮了亮。

    太子的眸光缩了缩,心中恨意涌动却并没有什么担心,三天?三天能查出什么来?再说,小路子已经死了,尸体都拖去了乱葬岗,谁还能指证自己?

    冷亦修的第一道目光则是望向了容溪,她笔直的跪在那里,纤细的身体像一株在风中挣扎的竹,那般弱却那般韧。

    斩台上传来低低的沸腾和惊喜的呼声,容浩高高举起手,黑色的铁链呼啦啦的发出声响,他用力的俯倒在地上,声音颤抖的高呼道:“多谢圣上隆恩!”

    皇帝摆了摆手,空中又安静了下来,他的目光在容溪身上停了停,“宁王妃,你骂朕是昏君,朕给你记着,三日后如果查出了端倪,那么就一同免罪,如果查不出……”

    他的声音一停,目光有几分意味深长,遥遥的看来,里面的意味看不分明,冷亦修却上前一步道:“父皇,如果查不出,儿臣愿意和王妃一同承担!”

    他的声音坚定而清明,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在生死之间,他心海翻腾,那一夜醉酒之后的强要……她狠辣的回击……面对容家二夫时刁难时的淡定……得知容府出事后的怒力……看穿桃红苦肉计之时的隐忍……揭穿苏婷时的智慧……独入东宫的胆量……还有,自己的心,一日一日在沦陷。

    这一切,都因这个女子而改变,而当他听到她说,愿意舍弃宁王妃名份的时候,心里突然乱糟糟的,仿佛一把草混合着粗糙的沙砺,狠狠的揉进了自己的心里。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他恍如被雷电当头击中,瞬间明白……

    自己的这一生,是不能再和这个女子分离了。

    他望着皇帝,眼底突然泛上淡淡的潮意,心中的情绪翻滚,如一波一波的lang潮冲击着他,每个细胞都携带着她,从四面八方钻进自己的心里。

    皇帝只是微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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