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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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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绱随
他说罢犹不解恨,从稻草堆上站了起来,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道:“为父对你那母亲说过多少次,让她好好的学学管家,学学相夫教子,但是她呢?从来不听为父之言!只顾着存那些妇人心思,目光短浅,言语粗俗,真是可笑!”
陈信磊的脸色发青,目光看着自己发狂发怒的父亲,他突然笑了笑,昏暗的火光里带着几分阴冷,“父亲,你说得真对,我也觉得母亲不如你之前的那位梁小姐有才学,不如那位梁小姐温柔贤淑,也不如那位梁小姐在你身侧时红袖添香!可是……”
他的话锋一转,带着淡淡的讥讽,“那又如何呢?她只有一样不如我的母亲,她不如我的母亲生得美,我母亲当年是歌舞名妓,是你看上她,还为她赎了身,又在暗中藏了两年多,为她找了一个身份,娶她进的府,那梁小姐那时正怀着身孕,自然无法多说什么,或许是心中抑郁导致的最终小产?那也未可知啊……”
他最后的一句隐约间有笑意,陈汉平的脸色微微白了白,眼睛里的光芒暗了暗,似乎飘摇的烛火,在怒力的燃烧着最后一点光芒。
暗中的三个人把这一切听得清楚,容溪微微侧首,看了看站在前面梁敬尧,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看到他的袍角微微的抖动,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抓握成拳,再松开,再握上……
容溪与冷亦修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几分无奈,几分不忍。
真相从来残酷而惨烈,要么直接面对它,要么就装傻一辈子。
梁敬尧显然不会选择后者。
“你是如何知道的?”陈汉平艰涩的问道。
“哈哈,”陈信磊冷冷的一笑,“父亲的风流往事,孩儿自然知道,所以说,孩儿的作风,也不过是随了父亲罢了,至于论起隐忍来嘛,孩儿觉得,尚不及父亲的十分之一呢。”
“你说什么?”陈汉平再次瞪圆了眼睛。
“我说什么?”陈信磊冷哼了一声,“父亲或许真的不知你那梁小姐自小产之后便不能再怀孕的原因,但是你真的不知她为何缠绵病榻多年,身子一直病弱,不能完全好起来吗?你真的不知梁府隔三岔五让人送来的上好补品、珍贵药材去了哪里吗?真的不知最后你的梁小姐为何一命呜呼吗?”
“你刚开始还是希望的吧?希望梁小姐能为你生下孩儿,她生的才是血统高贵,身份贵重的,而我,不过是个青楼婊子生的庶出之子罢了!但是,天不遂人愿,她病了多年,别说生孩子,连她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眼见着没有了希望,又成天病怏怏的,你也便失去了耐心,最后睁只眼闭只眼由着母亲和我助她一把归了西!母亲从妾室转成了平妻,而我也从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子,变成了陈府的大少爷,这份尊荣我等了太久!来得太不易!所以……我有什么理由不尽情去挥霍?你来告诉我!”
他滔滔不绝,似乎把满肚子的积怨在这一刻都倾倒出来,像竹筒里的火药球,骨碌碌滚落,倾刻间便迸出了一片火花,轰鸣在这幽暗的长长走廊里。
冷亦修和容溪心里已经对事情猜测到了一个大概,亲耳听到倒也有些思想准备,只是陈信磊语气中的怨恨和痛意,却仍旧让两个人的心中有些微微的后怕,冷亦修再次坚定了之前容溪所说过的观点,一夫一妻,才是最幸福最长远的选择。
容溪更多的注意力在梁敬尧的身上,老爷子年纪太大,她真担心这一气之下,再出现个脑梗心脏病什么的,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她注意到此时的梁敬尧像是比刚才倒平静了一些,想想也便明白,之前陈信磊刚一开始说的时候,恐怕以梁敬尧的老辣就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大概,他在官海多年,什么样的斗争没有见过听说过?
后宫女人间的争斗、皇帝压嫡之争、前朝的风谲云诡、府中的嫡庶之争,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
多到陈家父子的谈话只是开了一个头,他便想到了结尾。
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是没有疑心过,只是也派人暗中调查过,陈汉平又表现得十分痛心,时时来府中探望自己,而那时自己又沉浸在悲痛之中,许多事情也便没有用心的去思考。
如今,那些悲伤的往事再一次在这暗夜中被人提起,那些狰狞的伤口连皮带肉的被掀开,痛得让他清醒,让他不得不面对。
容溪慢慢上前一步,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梁敬的神智思绪被拉了回来,他霍然回着,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人,容溪分明的看到他眼中刹那间闪过的惊喜,又如同潮水一般飞快的退去。
容溪心中一酸,这老爷子刚才是想到他的宝贝孙女了吧?想必梁维燕之前也经常这样拉着他的袖子哄他?
梁敬尧看着她,神色僵住,眼神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漠、愤怒,似乎有温暖的火星在深处闪耀。
“老大人,你要保重自己,逝者已矣,再多的痛苦也换不回逝去的人,”容溪轻声说道,“我与王爷也没有拉拢您的意思,不过是不愿意让您一世英明,在最痛心的事儿上被人蒙蔽罢了。”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晶莹闪亮,似两颗星辰,梁敬尧盯着她看了半晌,又慢慢转头看了看牢房深处,他慢慢道:“好。”
三个人退出了大牢,门又无声无息的合上,挡住从门中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一切又恢复了黑暗,一切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汉平突然打了一个激凌,像是站在黑暗而空旷的地方被冷风穿身而过,他吸了一口冷气,脑子里似乎清明了一些。
他看了看站在那边的陈信磊,儿子的脸色铁青,一双眼睛赤红,刚刚那些疯狂的话字字如刀,狠狠刺在他的心头,他震惊的冲到牢门边,四处的张望,看了看没有人,这才深呼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些话能说吗?”他喝斥道。
陈信磊的脑子和身体里的血液也似乎刹那凉了下来,他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他抬手抹了抹,嘴唇抖了抖说道:“父亲,孩儿失言了……”
陈汉平摆了摆手,看他垂头的样子又觉得心中不忍,这毕竟是自己的唯一骨血,他跌坐在稻草堆上,大口的喘着气,心中暗暗后怕。
刚才的话说的都是应该烂在肚子里的秘密,到任何时候都不能够提起的,怎么就突然说了出来?以后千万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了,哪怕是刀架脖子,皇帝亲自审问也不能再漏出半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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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夜入天牢
雅心小筑中。梁敬尧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他的眼神终究是不一样了。深处总像有两团火光在不断的跳跃。
容溪心中了然。眼眸中清光如碧水摇曳。她对着坐椅子上的梁敬尧施了一礼道:“老大人。您已退出朝堂。这朝堂的纷争。并不应该打扰到您。我和王爷还是那句话。并不是想改变什么。”
冷亦修也拱了拱手道:“老大人。今日之事多有唐突。我们也是在山庄中无意听到陈家公子说起。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本王对老大人十分尊敬。不愿意看到您被小人蒙骗。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至于如何去处理。本王不再多加干予。老大人自己拿主意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梁敬尧点了点头。目光在两个人身上來回的流转。他站起身來道:“王爷、王妃。不论如何。老朽今日都非常感谢二位。对于昔日之事。老朽迂腐。被蒙骗这么多年。实在是惭愧。若不是二位巧计安排。老朽恐怕到死都无法去见我那可怜的燕儿。”
说罢。他便要施礼。冷亦修急忙伸手相扶。容溪伸展轻轻拉住他的袖子。梁敬尧的看着她的手。手指纤细。雪白莹润。和自己的孙女儿那双手很像。他的眼眶忍不住一热。
“王妃几时生产。到时候可要通知老朽。一定封上一份厚礼。还要讨杯喜酒。沾沾喜气。”梁敬尧的语气中泛起暖意。眉眼也舒展开來。
温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润出淡淡的光泽。每一根雪白的胡子都像是根根银丝。眼睛乌润放光。
听到他这话。容溪莞尔一笑。“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老大人可一定要來。别三推四阻的不给面子。”
“哪里。怎么会。”梁敬尧朗声一笑。“去吧。早些休息。你如今的身子贵重得很。可要好好的保重。”
“是。您也是。”容溪说罢。转身和冷亦修一起辞行。出了雅心小筑。
刚刚进了马车。容溪就叹了一口气。“老大人强颜欢笑。他一时间肯定不能放下心结。”
“人之常情。”冷亦修点头。语气也有淡淡的无奈。“梁小姐去世之时。老大人十分痛心。大病一场之后闭门谢客许久。即便是后來也是闷于家中的时候多。这两年才逐渐开怀。慢慢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这次去山庄也是。”
容溪更重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唉……你这样一说。我心里的负罪感更重了。”
冷亦修轻轻笑了笑。拢了拢她的发。。。下巴贴着她的头说道:“别胡思乱想。老大人很喜欢你。这可不多见。洠碌某3碜叨5鹊皆勖堑暮⒍錾笠渤1砜此K囟ɑ断病!
容溪语气幽幽。“其实退却了那些荣耀华光。他不过是一个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人生一大痛事。”
两个人都不再言语。这个话睿林亍H菹唤肫鹱约旱那笆馈9律硪蝗恕:髞砣鲜读搜芯克睦贤纷印2恢浪衷谠趺囱恕;岵换崤级不嵯肫鹱约骸
马车轻晃。容溪在冷亦修的怀中睡了过去。他垂下头。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嘴角浮现一起宠溺的笑意。第一时间更新眼底却浮现几丝淡淡的愧疚。
天牢的外观看上去像是一座城堡。远远的便看到那些飘摇了灯光。如从天上坠落的星。散落在城堡的四周。
巡逻的士兵來回的在上面走來走去。洠в幸凰康耐PJ种械某で股烈派涞墓狻1沟闹赶蛱炜铡
看上去这天牢守卫像铁桶一般。
对面的树上却遥遥站立一人。他如一只等候着猎物的鹰。在安静的等待。
等待那一个出现时间交叉的时刻。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终于。到了换班的时刻。两只队伍在前面交结相叉之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后面便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他立刻跃身而起。身子轻盈如燕。在黑夜中一闪而过。飞快的转到了天牢的后面。那里只有飘摇的气死风灯。洠в幸桓鋈擞啊
他唇边挑起一丝笑意。双臂伸展如羽翼。轻飘飘的落于天牢之上。一丝声息也无。他微微弯腰。挡住身形。迈步走下台阶。向着天牢内部而去。
大昭的天牢建在地下。像是现代的地下室。地上的那些建筑是用來盛放东西和那些官兵使用。而地下室里则是关押着重囚犯。
刚一进入下面。一股潮湿之气夹杂着血腥味便扑面而來。让人几乎要窒息。黑衣人摒住呼吸。慢慢的唤了几口气。才又快步而下。
地面的光线黑暗。就算是白天也只有几盏油灯照明。何况现在是黑夜。那昏暗的光芒根本无法照亮。里面的人只能看到一个个模糊的影子。缩在牢记的角落里。除了或浅或重的呼吸。再也洠в衅渌纳簟
黑衣人拢着目光。仔细的寻找着。他的脚步很轻。能感觉到从鞋底传來的粘腻之感。想必是这天牢之中长年无人打扫。再加上湿气。早已经让原來的青石砖面失去了面目。
他并在意这些。。。只在意要寻找的人。隐约听到里面有低低的说话声。他便知道。这是看守牢房之人了。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要把他们给解决掉。
他寻着声音。终于在烛火稍微明亮的地方找到了两个人。那两个人正坐在椅子上谈话聊天。手边放着一壶浓茶和一碟瓜子。显然是打发这枯燥的时光用的。
那两个人的说话声音并不高。时不时的嘀咕几句笑上几声。黑衣人无心听他们说些什么。看那猥琐的笑意。无非也就是什么哪家青楼的姑娘更出众。哪里的小倌儿模样更俊等等。
他先在鼻子下端抹上一点淡青色的液体。。。又从身侧挂着的小布袋中掏出一只小小的铜鹤。那鹤做得极其精巧。嘴巴尖细且长。一手握住两条腿。一手一按头顶。那一双翅膀忽然就打开。尖细的嘴中慢慢吐出淡淡的烟雾。
时间不大。便听到里面的谈话声越來越弱。再接着。传來了打鼾声。
黑衣人满意的收起手里的东西。转身在大牢中细细的寻找了起來。终于。在牢房门上挂着的小木牌上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名字。
怒龙卫:张平。
怒龙卫的成员名字都很普通。属于一抓一大把的那一种。偏偏是像此类的名字。虽然容易被人记住。却无法真正的辩认。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黑衣人在牢房门前站定。看着里面的人。那人背对着门。面对着墙。正盘坐在稻草堆上。身子一动不动。坐得笔直。
黑衣人低声唤道:“张平。”
张平骇然回首。
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拢了拢目光的确看到有个人影。他立即站起來。快步奔到门前。“你是谁。”
黑衣人似乎笑了笑。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被冤枉的。”
张平怔了怔。多年的怒龙卫生涯也不是白过的。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对方。光线昏暗。对方又蒙着脸。根本看不出來容貌。只隐约觉得对方的目光极亮。
他快速的在心中想着对方的问话。到底是何意。來人到底是谁。最后。他决定。在洠в械玫蕉苑秸媲械幕卮鹬啊2荒芑卮鸲苑降娜魏挝暑}。
他摇了摇头。淡淡的一笑。拱了拱手说道:“多谢你來看望在下。只是……怒龙卫有严规。恕在下不能随便吐露一字。”
黑衣人短促的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噢。想不到你到现在还顾忌这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平心头一跳。忍不住问道。
“什么意思。”黑衣人语气森凉。在这暗夜中似乎渗骨的冷风。“想必你应该清楚吧。怒龙卫重回严庭。严庭是什么地方。这一次。怒龙卫势必要被大换血。而你……你觉得。你还有再回怒龙卫的机会吗。”
张平的脸色一白。他自然明白严庭是什么地方。他紧紧的握着拳。手指甲狠狠的刺入掌心。他睁着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
“所以。给你一个建议。现在还要提什么怒龙卫的严规了。”黑衣人目光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像是能够看到他的内心深处。“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要保住你自己的命要紧。”
张平眼睛里倒映着昏暗的烛火。光影跳动。变幻不清。他垂着头。突然间又抬起。向前走了两步。“你有办法救我出去。”
“是。”黑衣人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但是。你首先要告诉我的是。你究竟有洠в性谝┲邢露局晾妒缬鹩谒赖亍!
张平苦笑了一下。“我和那个姑娘并不认识。也洠в惺裁垂凇S惺裁幢匾盟谒赖亍:慰觥退阄矣写诵摹:伪氐弊胖谌说拿嫒ジ0抵邢率植皇歉椎薄!
黑衣人听着他的话。沉吟不语。最终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这件事情我会再去查。我得到确切的消息。这两天刑部会有人前來提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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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暗藏杀机
张平听到这话不禁一愣,“皇上不是下旨说,过两天要亲自审问在下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今日下午刚下的旨意,皇上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安排,另外,怒龙卫的内部也需要大整理,所以,皇上决定,先由刑部对你一审,然后再亲自御审。”
张平的眉头微微一皱,正在思考间,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来,从里面倒出一个小小的药丸,是淡淡的水红色,他递到张平的面前道:“这是一枚消声丸,能够让你三日内说不出话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的,刑部那帮家伙,听风就是雨,也许你不经心的一句话便会成为他们紧紧咬住不放的死穴,与其这样,不如不说。”
张平有些犹豫,他迟疑着不去接,黑衣人见状,又从怀中拿出另一个瓶子,倒出一枚深红色的药丸来,“这枚是解药,如果……到时候他们用刑的话,你实在熬不过想说些什么敷衍他们,也可以吃下这颗,消声丸的攻效便能立即消退了。”
他这么一说,张平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他咬了咬牙,点头说道:“好吧。”接过药丸,他看了看黑衣人,再次问道:“在下能否知道阁下是何人?”
黑衣人笑了笑,眼睛里光华闪烁,“必要的时候,会让你知道,其实我救你,并不只是为了你个人,我只是想弄清这背后的阴谋,陷害你究竟为的是什么?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不知道,我却想得通。所以你不必有太多的顾虑,算是你运气好罢。”
黑衣人说话如此通透直白,倒让张平的心更安定了一些,他此前心中最大的疑惑便是这个人为什么要冒着如此大的危险来救自己,如今听来,倒是合情合理。
他一昂头,把那粒水红色的药丸吞了下去,然后对着黑衣人拱了拱手。
黑衣人看着他吃下药去,目光深深似苍海,眼底深处的汹涌一卷,随即如浪隐去,他笑了笑,转身向外走去,长廊幽幽,灯光昏暗,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张平转身回到稻草堆上坐下,运了运身体里的气息,没有任何的不适,他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微弱的烛光映着他冷硬的脸庞,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改不了好色的毛病,那一日出去办事,偶遇香月楼新来的花魁,不想竟然一下子迷上,这一迷便迷住了心神,人也跟着陷了进去。
此后的事……他懊恼的闭上了眼睛,不去想也罢,反正那黑衣人说得对,眼下不求别的,只求能够活命便好。
黑衣人的身子轻盈如闪电,快速的闪离了天牢,他的脚尖轻点,跃过那些连绵的屋脊,向着正东的方向而下。
马车在宁王府后门停下,容溪此时醒了过来,她没有睁开眼睛,懒洋洋的舒展了一下身子,“到家了?”
“嗯,”冷亦修俯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抱你下去?”
“别,”容溪立即睁开了眼睛,里面的睡意全无,手抚着肚子,神情有些紧张的说道:“万一你一失手摔到我们怎么办?”
“……”冷亦修哭笑不得,我像是那么没有手准的人吗?
两人行至红袖苑中,冷十五正在廊下与孝儿聊天,隐约听到什么明宵,太远,之类的话,他似乎皱着眉,孝儿抿着嘴,微垂着眼睑,一言不发。
看到两个人回来,冷十五急忙过来,施了礼道:“回王爷、王妃,属下已经探查清楚,那名怒龙卫名唤张平,此人并没有什么恶习,也无家人在京都,据说是个孤儿,在京城中乞讨为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被选中去了严庭,最后一路搏杀,成了怒龙卫成员。”
“没有恶习……也没有家人,”容溪的眸光一闪,“莫非是我看错了?”她转头看着冷亦修。
冷亦修沉吟道:“恶习的话基本不会有,因为成为怒龙卫要经过层层的选拔,能够活下来就不错,哪里还有时间去养成什么恶习?至于家人……能够入选怒龙卫,也必定是身家清白的,这在入选这前就调查清楚的。”
“可是,”容溪摇了摇头,“一定是漏了什么,我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发觉他的眼神在某一个瞬间有些不对,所以在当时才冒险推掉了原来的计划,让蓝淑羽最后假死,若是他真的没有什么污点的话,过几日皇帝亲审,恐怕会有些麻烦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冷亦修的声音突然间冷了下来,“何况,九五之尊者,本就怀着一颗怀疑之心,在很多特殊的背景环境中,哪怕你说的是真话,他也不会相信。”
容溪把那日张平的神色又回想了一遍,“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始终觉得我的判断不会有错,一定是我们疏漏了什么。”
她拧眉想着,突然眼前一亮,转头对冷十五说道:“女人!女人呢?”
香月楼是城东最大的青楼,虽然开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人气特别旺,太阳刚刚西沉的时候,香月楼里就点起了灯,门口也高挂着两盏造型特别的灯笼,柔和的淡黄色光芒,用西月锦做的灯罩,白而润,烛光映在其中,像是有一层淡淡的雾气萦绕。
于是,那两盏灯,便像是两轮圆月,这两轮月下的姑娘们身上香气扑鼻,正好映了那香月楼香艳的影儿。
周妈妈便是这里的老鸨,年过四十,身段却保养的好,腰肢扭动间竟然也有几番风情,一双眼睛晶亮,永远像是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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