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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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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就是一怒,“你是什么东西?”
“仵作,靠的是真本事,不是靠级别的高低,五皇子没有听说,民间有高人吗?”容溪的话带着淡淡的讽刺,她停了停又说道:“至于……我是不是东西,先是通过这次的验尸来看吧。”
容溪的话如一滴热水入了油锅,“嘶啦”一声激起无数的回响,狠狠的砸进了在场人的耳朵里,冷亦修挑眉微笑,果然是我的王妃,听这调调,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样,她刚才说的什么?民间有高人?嗯……不错。
李海江听了这番话,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袖子里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他今天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气,这位王妃……真是奇人啊,话不多,却极有分量,最重要的是,这无异于给仵作这种被人人认为“血腥、低级”的职业平反啦!
五皇子怒眉横眼看着容溪,恨不能抓过他来狠揍一顿,只可惜冷亦修挡在那里,脸上的笑意隐去,目光阴沉翻转,也愈发的凌厉了起来,五皇子一眼看过来,忽然感觉那目光里似藏了刀锋,狠狠的在脸上刮过。
冷亦维也被容溪的话震了震,继而他看到冷亦修的神情,愈发对容溪的身份好奇了起来,不过,他才没有五皇子那么蠢,只是垂下眼眸,抿嘴不发一言,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冷亦修沉下脸来,他周身的杀气腾腾而出,五皇子不禁后退了几步,只听他冷声说道:“父皇的命令是让本王安排给二哥验身的人选,至于本王安排的是什么,就无须五弟费心了,有什么不妥之处,有本王担待!”
看他的态度强硬了起来,五皇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甩了甩袖子说道:“哼,如此最好!”
“开始吧。”冷亦修转身对容溪和李海江说道。
“师兄,不如让我给你打打下手?或者……让我向您学习一下?”五皇子带来的仵作笑眯眯的问道。
他是官身,虽然末微,但总比李海江这种人的身份要高一些,尤其他的话语并不强硬,而且还抬出了师兄弟的关系,李海江转头看了看容溪,容溪没有任何表示,这种小事也值得来烦她?
冷亦维却注意到了这一微妙的现象,哪里有师傅向徒弟请示的道理?这里面……有蹊跷啊。
李海江正在琢磨容溪这种面瘫的表情是代表什么意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正在为难着,只听冷亦修说道:“既然吴仵作想要帮忙,就过去搭把手吧。”
“多谢王爷!”吴仵作立刻施礼谢过。
“不过,今天的验尸并不是由我来担当,而是他。”李海江一指容溪道。
“他?”吴仵作惊诧的瞪大了眼,一遍遍打量着容溪,相貌风姿倒是不错,但……仵作可不是靠相貌来决定的,多半都是数十年无数尸体堆积出来的经验,这么年纪的一个人,能够有什么能耐?
他惊诧之后便是鄙夷,“师兄,你练徒弟也不分个时辰,此次岂是单纯的验尸身?要知道此事关乎皇命,万一……”
“万一?由我担当。”容溪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向他扫视了一眼,便这是一眼,让吴仵作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张了张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冷亦修一挥手,上来一群侍卫,把前面的香案抬走,露出了太子的棺木,那上等的金丝楠木勾边镀金,无比华贵。
容溪看着那金贵的棺木,心里却涌上淡淡的悲凉,棺材再金贵又如何?死了便是死了,和躺在什么样的棺材里无关,和风光的葬礼无关。
她淡淡的看着躺在棺木里的太子,眼里无悲无喜,只有平静。李海江偷眼看着,不禁暗暗称赞,这位王妃真是了不起,仵作最怕的就是带着情绪来检验,单凭王妃的眼神来看,这一条已经做到了。
………………………………
第五十七章 规定?废了!
容家被陷害险些被满门抄斩,而后又因王妃和宁王的努力力挽狂澜救下一百多条人命的事情,现在已经是满城皆知的事情了,李海江当然也不例外。
他本来还有些怀疑,王妃能出什么力?最多就是因为容家是她的娘家,可能王爷宠爱想让娘家对她感恩,可是,自从他真正的见识到容溪的风采之后,他越来越相信,这位王妃的才能,恐怕不在于宁王之下。
吴仵作也敲敲的探过头来,他心中带着浓浓的不屑,昨天自己都看过,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现在……这么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能看出什么来?要是师兄亲自动手,没准还有些可能,不过看这架势,完全是靠这小子来啊。
哼……人样子长得不错,但只凭一副皮囊能验尸吗?
他鄙夷的神色在眼睛里涌来涌去,容溪天生敏锐,早就察觉了他的不良目光,不过,何必跟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这些事情从来都不必放在心上的。
她一抬手,把那只小箱子放在了一边的桌案上,吴仵作的目光也跟着飘了过去,还没有见过验尸还带箱子的,“啪”小箱子轻轻被打开,里面的那些东西闪出冷锐的光芒。
吴仵作眼里的鄙夷突然被定了格,眼睛慢慢睁大,那里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他反应不过来,除了那一枚枚的银针和那把小号的勺子,他一样都叫不上名字来,看着像平时所见的东西,但每一样又都被做了改变,让人摸不清楚。
那些小刀小剪,造型都经过了改造,小剪子上还加了锯齿,这是干什么用的?还有类似小锤子的东西,稀奇古怪的装了一箱子。
他看罢多时,扭头冲着李海江讥讽的一笑,“师兄,你不会是想着靠这些古怪的东西来验尸吧?”
李海江其实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他也很好奇,但是现在又不能露出来,只能是狠狠的一甩袖子,冷冷的“哼”了一声。
容溪才不管这两个老头子的官司,她从箱子的最底层拿出一双精致的手套,戴在手上大小正合适,活动还不受影响。
“还戴手套?师兄,你这个宝贝徒弟不会是还有洁癖吧?”吴仵作讥笑的说道。
李海江的脸一红,刚要开口,只听容溪头也不回的说道:“戴手套和洁癖不洁癖的没有关系,主要是为了保持手部干净,不会将一些杂质和汗渍之类的东西带到尸体上,很多时候一点细微的东西都有可能引起质的变化。”
李海江的眼睛一亮,他刚开始也觉得戴手套似乎……太那什么了一些,原来是这个道理,仔细一想,王妃说得果然有道理啊,细微之处还这样考虑周全,这才是大家风范、专业精神啊。
只是……什么是“质的变化?”
吴仵作也听得一愣,但他又不肯表现出自己不知道,只是翻了翻白眼没有再说什么。
容溪又拿出口罩戴上,这次两个老头子倒是没有说什么,她用自制的软尺,仔细的量了太子的头径、身高等等,扭头对李海江说道:“师傅,帮我记一下数据。”
“好,好,”李海江急忙拿过纸笑,仔细的记录下容溪报出的一连串数据。
冷亦修在一旁喝着茶,眼睛含着笑意,手指轻轻的捏着盖子,热气腾腾的笼罩着他的脸,他的唇边挂着微笑的弧,他的王妃,干什么都像那么回事,看上去比那些老头子好多了。
下次出征要不要带上她?如果能够查出太子的死因,这倒是个好的由头,让她跟随自己出征……想想都觉得美。
容溪不知道某人的脑筋已经转到别的上面去了,只是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量完了基本的尺寸之后,她的手就落到了太子上衣的扣子上。
“你干什么?”吴仵作突然一声大喝,李海江一看到容溪的手指落下的位置也抖了抖,容溪则一脸诧异的扭过头,“验尸啊――能干什么?”这个老家伙不会以为自己想对太子有什么图谋吧?脑子进水了?
“你……你……这是大不敬!”吴仵作手指着容溪,眼珠子瞪得老大。
“拜托,”容溪扫了他一眼,对他莫名的激动感到奇怪,“验尸不脱了衣服,怎么验?你昨天不会只是看了看人就下了结论了吧?”
吴仵作语气一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是皇家,是先太子,不是普通的草民贱民,规定上有写,凡是验皇家尸身,不能让肌肤裸露于外,不能刺破皮肤,不能……”
“这是什么规定?”容溪头也不回,手下的动作也跟着继续,“废除。”
“你……你……”吴仵作快被气死了,李海江快乐死了,王妃真是彪悍啊!啊!这些该死的规定早就该废除了。
“三皇兄,你听听,你听听,你找的这个是什么人?”五皇子忍不住跳了起来,手指着容溪的方向,那神情就差破口大骂了。
“嗯,有道理,”冷亦修用盖子轻轻拂着杯面,笑容吟吟。
五皇子倒是愣了愣,感觉一腔的火都没有发出来,怎么这次老三这么好说话了?
一边的冷亦维却微微眯了眯眼睛,垂下了头。
果然,只听冷亦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本王是说他说得有道理,那些不合理的规矩就该废除。”
“你!”五皇子的怒火瞬间又被挑了上来,“让二哥退去衣衫,死去都无法保留颜面,皇家的威严何在?!”
“给死去的人一个交待,让他死而瞑目,这才是对他最大的尊敬,至于皇家,连太子的死因都查不清,还谈什么尊严?!”字字如刀,锋利的刺来。
众人都齐齐一震,扭头望去,容溪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顾忙着自己的活计,他的手指翻飞,太子已经被剥去了上衣,露出了胸膛。
冷亦修对容溪说出的话,感到微微的得意,但看到她的手指划在太子的肚皮上,眼神又有些阴恻恻的,幸亏你死了……否则的话,本王一定不饶你!
吃死人醋的宁王忘了,如果太子不死,她的王妃是不屑于看他一眼的。
“脸色正常,两腮的颜色略红,嘴唇的颜色略红,脖颈两侧的血管偏粗偏青,”容溪的声音从口罩下面清晰的传来,她的目光注视着手指所滑过的部位,报着那些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李海江激动得快哭了,他感觉自己之前几十年仵作算是白做了,怎么浑浑噩噩的做了那么久,还自以为自己是大家?呸!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抽几个嘴巴子!臊臊这张老脸!
吴仵作也紧紧闭上了嘴,掂着脚尖看着,自己之前看的时候,觉得太子的脸色很正常,由于碍着各种“规矩”,也无法再探究出什么,想试试毒,可又不敢刺破太子的皮肤……
他一边想着一边抬眼看了看容溪,她手里的一枚银针已经在太子的喉咙处刺了下去!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呼吸也紧了紧。
冷亦修的目光也紧紧锁住了那根银针,试毒,是验尸的一大关键,冷亦维的嘴角却微微一扯,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一闪而过。
试毒?自己早就料想到了,那种毒……是苗疆的特制毒药,用毒蛇的蛇涎制成,虽然毒性猛烈,但却无色透明,更无法用银针试出,只是有一点点微不可察的腥味,但金梦春气味香浓,怎么会掩盖不住那一点点的腥味?
容溪抽出银针,对准了阳光仔细的观看,银针并没有变黑,冷亦修也看得清楚,目光一凝。
李海江脸上也露出些许的遗憾,难得冲破了那些该死的规矩,居然没有收获,而他身后的吴仵作也轻蔑的一笑,你敢,又能如何?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容溪的目光却落在了那银针的针尖之上,她的银针并不是普通的那一种,乍看之下没有什么区别,在针尖处却是有乾坤的,针尖微微的有些弯,尖而锐,似一个微乎其微的小勾。
而容溪下针也不是随便下的,她选择的是有小血管的地方,再拔出时,小血管被小勾勾破,带出一丝血液。
此刻,那针尖上的小勾,有一点点的青色。
她伸手拿过一个圆角的类似小剪刀一样的东西,又拿起一把小刀,小刀刀柄短,而刀身长而窄,那冰冷的刀刃闪着银色的光,不知道怎么的,在场的人都是见过武器暗器的,此刻看到这个小小的刀,却有一种后背冒凉气的感觉。
李海波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他想问这是干什么,又没办法问,只能用眼睛看着,容溪则是扭头问道:“师傅,我要解剖一下,你看着我的手法,有什么不对的,提醒我。”
“解剖?”李海江有些茫然。
容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时代的验尸还停留在只观看外表的伤口上,最多也就是摸摸有没有骨折,或者用银针试毒之类的,解剖这种血腥的方法,并没有人进行过。
………………………………
第五十八章 剖经四座
容溪想了一下,“就是你经常做的那种剖开人的肚子或者肢休的做法,我给新起了一个名字,叫‘解剖’。”
她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惊。
包括冷亦修在内,容溪的话说得很轻,和平时说话一样的轻松,可越是这样,带给他的冲击力越大。
冷亦修带兵打仗,死亡流血是常有的事,他并不害怕血腥,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一个人肚子给……剖开,可剖开了,又能干什么呢?
五皇子更是原地一僵,后背的冷气突然就腾腾的冒了出来,他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家里的奴才、丫环的死几个也是常有的事,对于死人,他并不怕,只是……他突然有一种恶心感。
冷亦维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这个人……好狠。
吴仵作狐疑的看了看李海江,阴阳怪气的说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方法了?剖开肚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即便剖开了又怎么样?再说,前太子的尸体岂能是……”
他犹自在那喃喃的说着,耳边传来轻微的一声,“哧啦”,这声音却如惊雷一般炸开,把他嘴里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张大着嘴,头诡异的扭了过去,眼睛落在太子的尸体上,一条白白色轻轻在皮肤上划开,然后那白色突然“砰”的一声往两边一开,接着是淡红、深红、然后是……
吴仵作没有看清“然后”,两眼一翻,什么也没有说就晕了过去。
一切的声音都很轻微,却如带着轰鸣在每个人的耳边徘徊不去,五皇子只瞄了一眼,就两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他白着脸,紧紧闭着嘴巴,仿佛一张开嘴就会忍不住吐出来。
冷亦维没有看,只是轻轻的闭了一下眼,脸色愈发的苍白,嘴唇上也失去了血色。
冷亦修喝着早已凉了的茶,他轻轻看了一眼,只隐约的看到一部分红,仿佛铺天盖地的压过来,心头涌起淡淡的恶心感,他急忙吞了一口凉茶,慢慢的咽下。
李海江只觉得眼前一黑,额头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后背上的中衣早已经湿透,握着毛笔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只有容溪,面色不改,若无其事。她站在那里,一手拿着止血钳,一手握着小刀,仔细的看着太子的胃部,果然……
“诸位!”容溪手托着一个盘子,慢步走到灵堂的中间来,“请看。”
李海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的脑子里依旧有些发空,看着眼前太子的尸体,已经被缝合了起来,如果不是那条缝过的痕迹,他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恶梦,一场让他有些恐惧又有些欣喜的恶梦。
冷亦修率先站了起来,五皇子很不想动,刚才的血腥味充斥了灵堂,他极力的保持着镇定,但腿脚仍旧不受控制的有些微微的颤抖,而此刻,那个托盘又吸引了他的目光,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又十分的好奇。
冷亦维也在小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刚才的那一幕虽然他没有看,但耳边传来的细微声响仍旧让他心跳如鼓,他手上沾着鲜血,手中留过的人命更是不少,可这样让他震惊的事情,他从来没有遇到过。
冷亦修第一个看到了容溪手里托盘放的东西。
那是一个类似于囊的东西,上面包裹着很多细小的血管,还有一层膜附着在上面,颜色发黑,连托盘上浸出的血水都是泛着黑色的,提鼻子一闻,血腥气中夹杂着臭气,十分难闻。
“这是……”冷亦修看着容溪问道。
“这是胃,”容溪的手上依旧戴着手套,手中拿着一个小镊子指了指摘下来的胃,“我们吃下的东西,都要进入到这里面。”
“呕……”五皇子扫了胃一眼,终于忍不住冲到门口吐了起来,太他妈恶心了!
冷亦维的脸上泛起了青色,嘴唇紧紧的抿着,绷成一条线,李海江跨过晕倒在地的师弟,紧紧跟在容溪的后面,颤抖着记下容溪所说的。
“我刚才用银针试毒,”容溪又拿起那根针说道:“乍一看没有什么发现,我的银针的尖部是有一个微小的勾子的,勾起了血管和细小的纤维,而那勾子的部位,呈现的是青色,所以,我断定,太子是中毒而亡,而取胃,只不过是为了进一步证明而已。”
“胃呈黑红色,而且隐约有臭味,胃膜也被严重的腐蚀,可见毒性之猛烈,”容溪用手里的小镊子把那胃拨开拨去,“如果你们还觉得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取一些骨头和骨髓来验证。”
冷亦修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样子,初看到胃时的震惊开始慢慢退去,她的脸映在淡淡的日光里,她的表情坚毅,侧脸的线条却看起来流畅而柔美,这两种不同的感觉同时出现在她的脸上,仿佛寒冷的冬日里山顶上那红艳艳的日出喷发而出,白雪的冷和红日的艳冲撞着出现在人的眼底。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容溪,比大地要宽广,比天空要辽阔,而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够走在自己的身侧,游走四方,睥睨天下。
冷亦维则是心头一震,他猛然抬头看了看容溪,又飞快的转过头去,抬手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小厮急忙给他拍打着后背。
他垂下头,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够验出是中毒,而且是用这种手法!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他的呼吸不禁紧了紧。
“你……你……”五皇子吐得虚弱的转过身来,听到她轻松的说出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用手指紧紧的抓住了门框,忽然怕他微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刀在自己的肚皮上一划……他感觉肚子上一痛,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杵在那里做什么?”冷亦修心中冷笑,脸色却沉了下来,对着傻在一旁的五皇子的侍卫说道:“还不快伺候五殿下回去!”
冷亦修虽然不知道那个奇怪的叫胃的东西是如何从太子的腹中取出来的,他只知道,容溪下的结论肯定就是对的,太子的确是中毒无疑,他扭头看了看冷亦维,眼底的光芒一闪,“八弟,你觉得呢?”
冷亦维的脸色青白,他心中惊怒,恨得咬牙却只能苍白的一笑说道:“三皇兄的手下果然奇人甚多,只是……”
他稍一停顿,突然觉得眼前疾风一过,人影一闪,他本能的想出手,却担心被冷亦修看出,只能隐忍下去,不过,他下一秒,却闻到了更浓烈的血腥味和臭味,定睛一看,那只托盘就出现在自己的下巴下,距离鼻尖只有一指,那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发黑的皮膜散发出难闻的臭气,他感觉胸口一阵气息翻腾,随即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哎呀……”事情并没有完,拿着托盘的容溪突然脚下一滑,身子一歪,托盘向着冷亦维的身上滑去!
冷亦维的眼睛瞬间睁大,他急忙向一仰,生怕那东西掉下来砸到自己的身上,容溪的动作却更快,手臂尽力的向前伸,手指紧紧的抓住托盘,努力的维持着平衡,另一只手则飞快的拉住了冷亦维的袖子,往前一带,冷亦维被她这一拉,又平衡了回来。
见他回来,容溪已经撒了手,嘴里说道:“抱歉,齐王爷,没有伤到您吧?都怪小的鲁莽。”
她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却面无表情,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冷亦维气得胸脯起伏,但又看了看一边的冷亦修,再瞄了瞄那个血乎乎的托盘,最终努力平复了心中的怒气,脸上扯出一丝笑容道:“哪里,这位倒是奇才,不知怎么称呼?”
容溪没有吭声,只是手指下的镊子拨弄得飞快,胃上的黑色血汁轻轻的溅开,冷亦维的心中又是一阵一阵的发堵,有什么东西一股一股的反上来。
冷亦修看了李海江一眼,老头子急忙上前一步说道:“王爷言重了,他哪里是什么奇才,不过是初生牛犊,爱用些奇招罢了……”
容溪歪头对着冷亦修说道:“王爷,依您看这证据够不够?要不要再取出一些别的东西来?比如肠子、肝、胆什么的,肝脏是人体的解毒器官,想必也会有明显的症状……”
“三皇兄,臣弟身子有些不适,先告退了。”冷亦维手抚着额头说道。
“如此,请便。”冷亦修笑着亲切。
冷亦维也没有心思再说什么,转身由小厮扶着,飞快的走了。
“你成功了。”冷亦修摇头笑笑,这女人,无非就是想把冷亦维赶走罢了,他挥了挥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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