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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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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士居看着她垂下头,心中微微有些酸涩,也有些忐忑,他低声说道:“娅儿,舅父知道这件事难为了你,但是,除了你之外,舅父没有合适的人选,舅父也是为了给你报仇,如果随便找个丫环去,毕竟外人,难免会生异心,万一事到临头……”
“舅父,您不用说了,”蔡娅重新抬起头,脸上带着坚毅,“娅儿主意已定,只等大比之时,还请舅父为娅儿多做安排。”
“如此……好吧。”秋士居点了点头,袖子里微微握起的拳又慢慢松开,有些淡淡的潮湿。
冷亦修把容溪送回了红袖苑,看着她睡下,在她的床前坐了许久,这才慢慢的转身回了书房。
午后的阳光从窗子里流泄进来,在地上投下或深或浅的光影,窗下的茶几映在光里,折射出温润的光,在房间里淡淡的散了开去。
冷亦修握着手里的茶杯,里面的茶已经冷了,握在指尖有些冰冷的凉,他却没有丝毫的察觉,他依旧在想,那件衣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天来,事情越来越多,第二次大比马上就要开始,冷亦修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能有任何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所以,他最后决定,要进宫一趟。
掌事嬷嬷此时已经回了宫中,韦贵妃也早已经休息好起了床,看到她回来了,不禁问道:“事情如何了?”
掌事嬷嬷上前回道:“回娘娘的话,老奴已经亲手把东西送到宁王府去了。”
“那便好,”韦贵妃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想着之前自己穿着那件衣服时华光四射的样子,心中还是多少有一丝失落的,她抬手拿起一枝赤金百合镶蓝宝石的步摇,在发间比划了比划,步摇的光彩闪烁,那些光线没有让她看起来更美,脸上反而显出几分苍白之色。
掌事嬷嬷急忙快步走步,到了她的身边低声说道:“娘娘,老奴来伺候您梳妆吧。”
韦贵妃放下手中的步摇,垂头看着那上面的宝石,光芒折射进眼中,有些微微的刺痛,她微微闭了闭眼,在心底嘲笑自己,不过是一件衣服,有什么?用这件衣服来换自己的将来无忧,到底是自己占的便宜大了些。
她刚刚宽慰了自己几句,忽然听到有小宫女来报,“启禀娘娘,宁王殿下求见。”
“噢?”韦贵妃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心中暗道莫非他是为那件衣服来的?那次年宴,容溪虽然身子不适没有来参加,但是冷亦修可是来了的,他肯定更清楚那件衣服的价值,其实这次自己送这件衣服,名义上是送给容溪的,实际上还是送给冷亦修看的。
“快,快请进来。”韦贵妃连声说道。
“是。”小宫女急忙转身而去。
掌事嬷嬷道:“娘娘,老奴来为您梳妆更衣吧。”
韦贵妃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她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乌发只是随意的一梳,发间也只有一套成套的玉梳,身上是一件普通的便装,颜色素淡,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就这样罢,本宫觉得……刚刚好。”
掌事嬷嬷听着她的话,目光微微一闪,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说道:“娘娘说得是。”
主仆二人说话间,冷亦修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他在外间的屏风处站下,施礼朗声说道:“儿臣见过母妃。”
“快起来吧,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这么多的礼,”韦贵妃满面是笑。
冷亦修起了身,目光在韦贵妃的身上轻轻的一转,见她素衣淡妆,又想着那套送给容溪的华服,嘴角不禁微微翘了翘。
他上前几步,身后的小宫女急忙收拾了一边的椅子让他坐下,还没有开口,韦贵妃说道:“愣着做什么?快给王爷倒茶来,记住,要上好的云夏金瓜茶。”
“是,”小宫女急忙去准备。
“还是母妃心疼儿臣,连儿臣的喜好都记得如此清楚。”冷亦修轻轻一笑说道。
“那是自然,”韦贵妃一脸的慈爱,“哪里有做母亲的不知道孩子的喜好的?那都是日日记在心里,一刻都不会忘记的。”
掌事嬷嬷也在一边施了个礼,说道:“王爷,您没事的时候一定要常来宫中走走,娘娘平时很是惦记您和王妃,总是念叨个没完。”
冷亦修微笑不语,手指轻轻抚着桌角,乌木桌角映着他洁白的手指,极强烈的对比,让人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真是多嘴,”韦贵妃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微微的变化,急忙说道:“王爷平时那么忙,特别是这一阵子,哪里是能说来就来的?”
掌事嬷嬷的脸色也微微一变,急忙施礼道:“是老奴说错话了,还请娘娘和王爷责罚。”
冷亦修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无妨,本也没有什么,其实嬷嬷说得也对,平时本王是做得不太好,毕竟孝道才是最为重要的,当年母妃教养儿臣辛苦,儿臣自当尽孝。”
他的一番话说得不软不硬,又提到了当年之事,其实韦贵妃哪里对他有多少的“教”和“养”,只不过是名义上挂着,多数的时候还是推给嬷嬷和太监们,等到冷亦修大些了,才能突显,特别是后来他有了战功,韦贵妃对他的态度才慢慢有了改变。
韦贵妃的笑意也微微一僵,抬手理了理发,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又是如此的出息,母妃也一日一日的老了,今天起来梳头,又多了几根白发。”
冷亦修垂眸,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神情,“母妃操劳,后宫中诸多事情还是倚仗着母妃才能不乱,想必父皇也知道母妃辛苦,若是……母妃觉得太过操劳,是否需要儿臣去向父皇说一声?”
韦贵妃的呼吸微微一滞,轻轻的摇了摇,笑道:“哪里就需要劳驾你的父皇了?母妃是老了,平时也是闲得无聊,有些事情做也是好的,哪里有人不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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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质问
韦贵妃停了停,又继续说道:“长白发只是自然老去的规律而已,若是让你父皇知道,肯定以为母妃是瓷做的,做平时这些事情居然也叫上辛苦了。”
“母妃说得是。”冷亦修微笑了下,说了句放之四海皆为准的话。
随即,便又沉默了下来。
韦贵妃暗中观察着冷亦修,眼前的这个养子随着时光的流逝、年纪的增长,他的容颜是越来越英俊,那双眼睛里的目光也越来越冷锐,不知不觉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个儿子面前,自己也慢慢有了压力,很多时候还要看他的脸色。
而且,这个儿子的心思,也越来越难猜了,面对着他,总是像面对着一望无际深遂的海,不知道深度,不知道喜怒,什么都不知道。
比如,现在,他究竟在想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来?韦贵妃突然觉得自己之前以为的他是为了那件衣服而来,又有些说不过去了。
如此沉默着,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有些稀薄,让人的呼吸有些困难,她正想着如何开口,泡茶的小宫女走了进来。
“王爷,请用茶。”小宫女恭敬道。
一句话,总算是打破了那难堪的沉默。
冷亦修淡淡的应了一声,抬手拿起茶杯,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热气从盖下子面钻出来,让他的眉目和眼神看起来越发的模糊,“这茶的确不错,母妃这里的茶,果然不错。”
韦贵妃急忙笑道:“你若是喜欢,便带一些回去,一点茶算得了什么。”
冷亦修把茶杯放下,翘了翘嘴唇说道:“容溪今日已经受了母妃的大礼,儿臣怎么好再夺母妃的好茶?”
韦贵妃听他提起那件衣服,心头不禁微微一松,抿嘴一笑,眼睛里又闪出慈爱的光,“你是说那件衣服?怎么样?容溪还喜欢吗?”
冷亦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睛注视着她,迎着她的笑意,一言不发。
韦贵妃突然觉得他的目光如刀,冷冷的割来,一寸一寸,把自己脸上的笑意割得七零八落,她已经觉出了有些不对,而且,这种感觉一定和那件衣服有关,这个儿子的神情如此清晰,她若再看不出来,便白在这皇宫中沉浮多年了。
“母妃,”冷亦修终于再次开口,“如果儿臣没有记错的话,那件衣服,是父皇送给您的生辰礼,你怎么会舍得送给容溪?”
韦贵妃听着他的问题,那字里行间明明是替她惋惜,知道那件衣服的珍贵,而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听起来更像是质问。
她吸了一口气,“那件衣服的确是你父皇送给本宫的,本宫也十分喜欢,只是……本宫一直觉得对容溪有些亏欠,之前没有好好的疼爱过她,她嫁给你这么多年,也没有给过她什么,之前她身子不太好,也很少到宫里来,这两次一见,母妃觉得她非常好,也觉得应该赏给她什么,算是弥补这几年来的亏欠。”
“那不过是件衣服,再珍贵也是件衣服而已,和怀着皇家后代的容溪相比起来,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反倒是只有这种东西才能配得起她,”韦贵妃的目光望向远处,侧脸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不得不得,她也是保养的很好的,“本宫虽然没有看到,只是想着,也觉得容溪穿上那衣服,一定比本宫漂亮得多。”
“母妃,”冷亦修打断她深情款款的温柔软语,“那件衣服……有无问题?”
他的话像是一柄刀,“哧拉”一声,刀尖向前向上,轻轻的一割,便把韦贵妃营造的慈爱、温柔给割得七零八落。
韦贵妃回过头来,愣在那里,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的光,掌事嬷嬷的脸色早已经变得苍白,她“扑嗵”一声跪倒在地,“王爷!您这可冤枉娘娘了!”
她向前跪爬了一步,深深的拜下去,刚要说些什么,冷亦修的声音像冰珠滚落到地上,寒意直逼她的面前,“本王在同母妃讲话,还轮不到你,滚下去!”
一句话,把掌事嬷嬷满嘴即将吐出的话给堵了回去,没有留一丝余地。
韦贵妃也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越发的苍白,她勉强的笑了笑,“修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妃,”冷亦修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眼神也没有丝毫的退让,直直的看着她说道:“儿臣没有任何的意思,只是想问问母妃,那件衣服,究竟有无问题,想来母妃给了容溪那件衣服是要让她穿的,儿臣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韦贵妃无奈的一笑,语气中也有几分不悦,“本宫不过是想着表达一份心意,不求你们心存感恩,却不也想惹得一身怀疑,修儿,你说是也不是?”
“母妃说得极是,”冷亦修答得飞快,“儿臣也这样以为,可是,母妃不知如何解释,在那件衣服上,那些莫名的香气应该如何解释?”
“香气?”韦贵妃一愣,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沉,她虽然素来爱香,但是,却不像其它的妃一样,在衣服上熏香,而只是在自己的身上添香,或是沐浴,或是用香粉,她不希望在脱去衣服之后,自己的身体是苍白的。
所以,她的衣服上只会有淡淡的体香,但是,那件衣服她许久未穿,又怎么还会有香气?
想到这一点,她的心里也有不太好的预感。
她侧首望了望掌事嬷嬷,后者也是一脸的茫然,轻轻摇了摇头,韦贵妃转头对冷亦修说道:“那件衣服本宫许久未穿,本宫也从未用香熏过那件衣服,想来不应该有香气的。”
“儿臣自然知道,”冷亦修极慢的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却让韦贵妃的心头一冷,“儿臣和母妃一样,对于母妃的很多喜好,也用心记着,所以,儿臣对那香气就更加的好奇了,而那香气也是真实存在的,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韦贵妃的呼吸微微加快,她已然明白了冷亦修的意思,他根本不是来道谢的,而是在那件自己送给容溪的华服上,发现了有毒的香气,这是来询问了。
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抓住桌边上的那枝赤金镶蓝宝石的步摇,冰冷的赤金握在火热的掌心,她只觉得这些时日的运气真是不好,每次事情都像是有一只命运之手在悄悄的翻转,往往与自己的心愿背道而驰。
“本宫不知,”努力恢复思绪良久,韦贵妃终低声说道。
她确实不知,天地良心,她这次送给容溪衣服真的只是想与宁王府交好,向冷亦修表一个姿态。
她的语所幽幽,如窗外刮进来的秋风,带着几分萧瑟之意,“本宫对你……或许从前关爱不够,但是从来没有过恶意,对容溪也是,本宫也是觉得亏欠于她,未曾尽做过婆婆的心意,她现在怀着身孕,那日在本宫这里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其实本宫送那件衣服不过是略表心意和……歉意而已,别无其它。”
她说着,慢慢转过头来,嘴角的笑意泛起一丝苦涩,“修儿,本宫虽然身在后宫之中,但是却眼明心亮,皇子凋零,本宫断然没有再去支持别的皇子的道理,将来的依靠……也只有你,本宫想不出要与你为敌的理由,本宫也知道,伤害了容溪,最为你所不容。”
冷亦修的眉梢微微一挑,长而乌黑的眉如一柄锋利的剑,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韦贵妃如此直白的话,没有多余的客套和虚伪的言辞,甚至说到了以后,和她微微的乞求。
冷亦修自然明白韦贵妃的意思,但是,他却并没有完全的相信,事关容溪,如同韦贵妃刚才所说,伤害了容溪,最为自己所不容,他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毕竟,在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尔虞我诈。
他淡淡的一笑,“母妃言重了,儿臣能否问一问,母妃是如何想起,要送容溪那件衣服的?您这里的好东西不少,为什么偏偏选中衣服呢?”
韦贵妃听他的话,便知道他并没有完全的相信,苦笑了一声说道:“本宫也不过是临时起的意,说来也巧,是无意中听到两个小宫女谈论起将要重开大比之事,说那些贵妇小姐们都穿着打扮富贵出众,本宫便想着不能让容溪落了下风去,若说华丽,本宫不认为还有哪件衣服比得过本宫那件衣服,至于首饰嘛……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比不上衣服来得耀眼直接。所以,便让刘嬷嬷从箱子里找出来,拿出去送了。”
冷亦修的眸光微微一敛,他心中却是暗自思量,这么说来的话,倒也算说得通了,只是……那两个小宫女,到底是无心谈论还是有意提醒?这就未可知了。
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掌事嬷嬷,“是你送的?”
掌事嬷嬷急忙又磕了个头说道:“回王爷的话,是老奴亲自送过去的。”
冷亦修看着她,目光沉冷。
………………………………
第五百五十四章 线索
冷亦修的身子依旧坐得挺拔,不动如山,目光却是俯视而来,一层一层,像是冬季里凛冽的风,带着细绵的雪花,一寸一寸割在人的肌肤之上。
“本王来问你,那件衣服,是不是一直在你的手中?”
“是。”掌事嬷嬷俯地回答道:“娘娘自从那次年宴之后,就把衣服交由老奴保管,老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直到今日送去宁王府,也是由老奴一手操办。”
“很好,”冷亦修微微冷笑了一下,“那你且说来,那衣服在你送去之前,可有香气?”
掌事嬷嬷身子俯地,但她依旧能够感觉到冷亦修的目光割在她的背上,冷汗忍不住的渗出来,像贴着肌肤穿了一件粘而冷的里衣,但是她丝毫不敢乱动。
她其实在听到冷亦修和韦贵妃对话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从她开始保管那件衣服开始,可以肯定的是就没有用过香,今日要去送给宁王妃,那就更没有理由用香了,香气的喜好各不相同,何况宁王妃又怀着身孕,这是最起码应该注意的地方,所以,她可以肯定的是,那衣服上是没有香的。
可是,看冷亦修那笃定的神情,他也没有必要来跑到宫里撒这个谎,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咬了咬牙,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回王爷的话,老奴可以肯定,自从衣服在老奴手里保管以来,那衣服上是没有用过香的。”
“噢?”冷亦修的笑声更冷,他微微俯身,目光似苍龙从云端遥遥的看来,沉冷而遥远,却带着逼迫,“那么你说……宁王妃还没有穿那件衣服,甚至都没有展开,那香气……是从何而来的?”
“老奴……”掌事嬷嬷的冷汗从额角慢慢渗入到青石砖面上,留下淡淡的痕迹,“老奴不知。”
“你不知?”冷亦修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掌事嬷嬷心中微微一抖。
韦贵妃看着在地上跪着的掌事嬷嬷,心中也有些酸涩难言,这许多年来,身边留下的也就只有这个老嬷嬷了,如今她被冷亦修如此逼问,自己的脸上又有几分光彩?
韦贵妃站起身来,上前一步道:“修儿,本宫可以为刘嬷嬷担保,那香气绝对不关她的事。”
“噢?”冷亦修侧首看来,眼角眉梢微微挑起,划起几分凌厉的弧,“那么母妃以为,关谁的事?”
韦贵妃的目光灼灼,晶晶发亮,袖子下的手指却在微微的颤抖,她强作镇定的说道:“本宫不知,总之……不是本宫所为,也不会是刘嬷嬷所为。”
“那倒是奇了,”冷亦修的身子缓缓回了原位,声调微长,似乎在慢慢的思考。
“王爷――王爷!老奴想起了一事!”掌事嬷嬷听到韦贵妃替自己说话,又中又暖又涩,明明娘娘是为好的事,交由自己去办理,好端端的,事情最后居然成了这个样子,让她如何能够不惭愧不后悔?
“什么事?”冷亦修的目光立时一锐,“想起什么来了,快说!”
“老奴……去宁王府的时候是坐马车去的,走到半路的时候,马车的车轮突然坏了,老奴的头还被撞了一下,当时那两个小太监说立时就修,可是……”
她迟疑了一下,冷亦修也没有追问,脑海里却随着她所说的慢慢浮现一些场景,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果然有问题。
“可是――”掌事嬷嬷听不到冷亦修的声音,飞快的抬头看了看,又垂下头去说道:“老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晕了一下,再醒来的时候,那两个小太监已经快把马车修好了,老奴当时也很紧张,急忙看了看衣服,盒子还在,里面的衣服也安然无恙,所以……这才没有往心里去,只是以为是撞到头所以才晕了一会儿。”
掌事嬷嬷说完,头抵住地面,冰凉的地面从额头上慢慢漫延至全身,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细细想来,倒也觉得有几分不妥的,按说不过是头撞到车壁上一下,怎么就至于晕倒了?
“是谁给你安排的车?”冷亦修心中微微松了松,他当然是不愿意和韦贵妃产生什么误会的,如今虽然还不能证明,这件事情一定和她没有关系,但是至少从各方面来看,她的确没有必要这样做。
所以,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顺着线索前去查看,只要掌事嬷嬷所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就一定有迹可徇。
“老奴愿意陪王爷前往,”掌事嬷嬷一听他的问话,就知道他至少是愿意相信自己所说的,而她心中没有隐瞒,皆是据实所说,自然也想把事情快点查清楚,给韦贵妃和自己一个清白的证明。
“很好,”冷亦修说罢,侧着看着韦贵妃说道:“如果母妃不介意的话,儿臣想起她与儿臣一同前去。”
“自然,”韦贵妃的嘴角僵硬的笑了笑,“能够查出真相,把容溪身边的危险解除,也是本宫希望之事。”
冷亦修不再多言,他站起身,对着韦贵妃微微弯腰,转身大步离去。
掌事嬷嬷也急忙爬起来,与韦贵妃对视一眼,来不及多说其它的,快步跟了上去。
韦贵妃看着冷亦修挺拔的背影,看着他大步离去,没有再回头,想着刚才发生的种种,她的心中像是被人用力挖开,呼呼的冷气穿身而过,让她似乎被冻成了一座冰塑,半晌回不过神来,落日的余晖落在她的身上,照见她眼角晶莹的光芒一闪。
冷亦修一路上早已经想好,掌事嬷嬷在他的身后跟着,快到上驷院的时候,冷亦修停下脚步,掌事嬷嬷的脚步也跟着一停,随即会意,便走到了冷亦修的前面。
还未进入上驷院便听到有马匹的嘶鸣之声,几个小太监正在那里忙活,看到掌事嬷嬷,立即满脸堆笑的过来,“哟,刘嬷嬷,您来啦?是不是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这次可不是娘娘了,”掌事嬷嬷一笑,看了看身后说道:“是王爷要为娘娘去办事,王爷进宫匆忙,没有乘马车来,这不是嘛,贵妃娘娘特意嘱咐老奴来为王爷安排。”
听掌事嬷嬷如此一说,小太监们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冷亦修站在门外,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跪倒行礼,冷亦修站在那里,衣袂轻摆,如飘荡的冰冷的海浪,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觉得刚才开空旷的上驷院,突然觉得拥挤起来。
“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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