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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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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慢慢的堆得越来越高。
仿佛有一双手,带着黑暗的影,慢慢的靠近,轻轻的扼上了所有人的咽喉,心被微微的提了起来,丢入那层黑影里,而呼吸也慢慢的一收再收。
那些嗡嗡的议论声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默,死水一般的沉默。
数百人围观,却无一声响动,在明媚的秋日阳光下,平白多了几分阴森诡异之感。
“棺起!”随着姜明的一声高喝,众人的神经又被提了担,呼吸再紧了紧,眼睛睁了睁,紧紧的盯着那从黄土中露出来的一角棺木,那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边缘还包了金角,如今重见天日,依旧泛着莹润的光泽,那繁琐的花纹中嵌满了泥土,似乎带着微微的潮气,只不过在风中一吹,那潮气便很快散去,风过,扬起无数灰尘。
众人眯了眯眼,目光却依旧不肯离开那棺木。
那些侍卫把绳子捆到了棺木上,另一端紧紧的缠在肩膀上,有人低声打着号子,只听“一、二、三!”
三声过,侍卫齐齐用力,随着一声沉响,大片大片的尘土在风中飞扬,整副棺木被侍卫们从土中拉了出来。
棺木沉沉,无声而肃穆,那些精致的花纹里的尘土依旧在轻轻的飞扬,风声似乎更大了些,众人的呼吸更轻了一些,仿佛只要一个不经意,自己也会像那些飞扬在空中的尘土一样,被风吹走,消失不见。
梁敬尧抿着嘴唇,眼睛里是晶亮的光,他知道,这棺一旦开启,将会有人的命运被改写,具体会向着何种方向发展,他心里也没有底。
然而,许多人都在这里看着,他不能再有迟疑,他上前一步,一挥手,道:“起钉!”
棺盖都被大铁钉钉死,现在要开棺验尸,那些钉子自然要被再次起出,侍卫们纷纷拿起准备好的工具,“叮叮当当”的开始起出钉子。
那些声音清脆,铁器击打之声清脆中似乎有了一种疼痛感,让围观的众人一听,不由得心尖都跟着抽了抽,仿佛钉子是钉在自己的心上,连血带肉。
“当!”
“当!”
钉子接二连三的落了地,完整的棺盖上,多了几个孔,目及之处,突然觉得无限苍凉与悲壮,百姓的心中,不由得也跟着多了几分悲怆之情。
梁敬尧的心中也涌起几分悲伤,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那日,面对自己的孙女梁维燕的棺木时,自己眼中那满满的悲凉,那种痛苦和绝望。
他不知不觉间,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举手的动作也变得缓慢,“开!”
一个字,像是千斤巨石,狠狠的砸在众人的心头。
侍卫们放下手中的工具,重新走到棺前,双手刚刚触及棺盖,正要准备运力开启,只听人群外有人说道:“慢着!”
这一声并不高,但是沉寂如死的此刻,却依旧如同一声惊雷,把众人吓了一跳,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扭过头去,纷纷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这一看之下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在道路边上又来了一辆马车,那匹红棕色的马,长得十分高大,膘肥体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宝马良驹。
而马车前站定一男一女,那男子巍巍不动如山,如被冰水浸过的宝剑,光华厉烈,寒气逼人,那一双眸子沉沉的扫来,似在乌云后忽明忽暗的闪电,刹那间便劈入心间。
说话的是那个女子,她着一身雪白衣袍,简约的中性样式,用上等的云锦做成,衣袍宽大,衣摆随风轻轻翻飞,她似踏在云间。
她的眉目如画,美丽中却带着几分凌厉之色,一双长眉乌沉如羽,眉梢轻扬,如出鞘的宝剑,她的眸子极亮,似笑非笑,那目光中却透出几分森然,红唇轻翘,分明是笑着却让人心中有几分凛然。
百官一怔,微微抽了一口气,不成想他们两个此时还会出现,这是什么意思?
而百姓静了静,随即有人惊呼了一声:“宁王和宁王妃!”随即刚才消失的“嗡嗡”声又重来,众人忍不住的交头接耳,激动的说着什么。
梁敬尧也随着看来,目光深处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手捻着胡子,他们,还是来了。
他也不急了,也不提开棺的事了,乐得等着看看这两位还有什么要说的。
………………………………
第五百六十七章 棺前质问
冷亦修和容溪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走向坟前,梁敬尧的方向,除了那句“慢着”之外,他们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众人的目光和议论仿佛从来没有被他们发现,镇定自若,如在闲庭散步,他们所经之处,众人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上一步。
转眼到了梁敬尧的近前,冷亦修和容溪道:“老大人辛苦。”
梁敬尧拱了拱手说道:“王爷和王妃可安好?老朽看着,倒是不错。”
容溪忍不住抿嘴一笑,低声说道:“老大人都健朗着,我自然是不敢有什么疏忽,好生保重着自己呢。”
梁敬尧的苍眉挑了挑,看着眼前带着调皮笑意的容溪,也忍不住一笑说道:“好,那便好,”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在容溪的肚子上转了转,“都这样了还到处乱跑?小心生出来孩子来也和你一样,虎得要命!到时候通知老头子一声,随一份大礼!”
他最后面的两句虽然是斥责,但是却带着浓浓的情意,瞬间和容溪之间的距离便拉近了许多,容溪的心头一热,眼睛里的光芒越发水意盈盈,“好,一定,到时候头一份的大红罚单就送到您的府上,您可别赖帐!”
“大红罚单?”梁敬尧和冷亦修双双一愣,脱口而出。
“啊,对,”容溪点了点头,“就是……那个请帖,因为是红色的嘛,而且一见到就要掏钱,所以我给起的名字,就叫大红罚单。”
她这一解释,梁敬尧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又觉得时间地点都不对,只好忍住,心中的那份阴郁却不知何时早已经散去,他心中暗想,自己失了孙女,现在又结识了容溪,这应该就是老天对自己的补偿吧?
只是现在还有好多人围观着,三个人也不方便总在这里窃窃私语,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宁王,宁王妃,想必你们早已经知道了,今天老夫就要在这里打开蓝姑娘的棺木。”
“正是,”容溪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正是为此而来。”
“噢?”梁敬尧微微一笑,“宁王妃有什么话说吗?”
“当然,”容溪朗声道,她的目光在其它人的身上慢慢滑过,似冬日里刺骨的风,“不知孙成强孙言官,何在?”
孙成强此行是跟着一起来的,但是他却没有露面,一直躲在马车中,他今日到了这里,正准备下车,一看居然有这么多的人,他不禁吓了一跳,心中泛起几分不安,他突然觉得,事情的发展也许……正在朝着自己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越来越多的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这样下去……终究会如?孙成强的心,陷入一片恐慌中。
他正在马车内左思右想,想来想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退路,他咬了咬牙,正好听到有人在外面叫他。
孙成强深吸了几口气,提袍子跳下了马车,众人的目光顿时如电一般的射来,让他本来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又慌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一边虚浮的往前走,一边感觉到有两双沉冷的眼睛像冰一样让他有几乎冻僵。
孙成强好不容易走到冷亦修和容溪的面前,施了个礼道:“下官……孙成强,见过宁王殿下、宁王妃、梁老大人。”
“孙言官?”容溪突然一笑,眼睛里的光芒却更冷了些,“你就是孙言官?”
“下官正是。”孙成强微微垂下了头,他实在不敢与这样的目光对上,那目光仿佛如剃骨的刀,他感觉自己的肌骨都在发出刺耳的声响。
“本王妃听王爷说,你曾要朝堂之向皇上奏明,说是在街上见到了蓝淑羽?”
“正是。”孙成强的腰更弯了弯,“下官不敢妄言。”
“你不敢妄言?”容溪的眉梢轻挑,像是出鞘悬起的刀,“那你的意思说――之前本王妃是在欺君喽?”
孙成强吸了一口气,“下官不敢。”
“不敢?”容溪短促的一笑,她抬手,指了指那不远处的棺木,“孙言官,本王妃倒是要问问你,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敢,如果你不敢,那么这刚出土的棺木又该如何解释?如果你不敢,本王妃又怎么会随着王爷来到这里?如果你不敢,这些文武百官,这些京都百姓,双怎么会出现在香樟树林?”
容溪的话一声比一声冷,一声比一声急,如同军鼓之声,声声催着人的心肝,让人不禁热血都在快速的奔涌,都在一阵一阵随着她的问声而加速。
孙成强的冷汗从额角渗了出来,关于宁王妃,他也有些听闻,知道她与一般的女子有些不同,但是,在他的心底也从未当成过一回事,就算有什么独特,说下天来,也不过是个女子,和自家后院为自己生孩子的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如今一见,他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他低头,声声低嚅,“下官身为言官,看到什么,就奏明陛下,这也是臣的职责所在,如果不说,反倒是……失了皇上对下官的一番信任。”
容溪转头看着他低垂的头顶,眼睛的光芒闪动,她很想大笑,因为此刻她觉得自己听到的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个孙成强,他在说什么?信任?!皇帝的信任?他到底有没有在发烧?还是脑子已经进水了?
这普天之下,有谁能说自己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连冷亦修都不能,他孙成强是什么身份?真是可笑!
容溪并不想在这问题上和他争论什么,她慢慢的理了理衣袖,眼睛落在自己的袖口上,细密浓长的睫毛垂下,遮住她眼中的神情。
“孙大人,”半晌,她一字一句道:“你既然说这是你的职责所在,如今父皇也下了旨意,这棺木也已然挖了出来,只差最后一下的开棺,那么,本王妃这里还有一问,不知道你能否回答?”
一直沉默的冷亦修微不察的挑了挑眉,随即快速的闪过一丝笑纹。
一直摸着胡子眯着眼睛听容溪说话的梁敬尧的手指轻轻一顿。
那些伸长了脖子看着这边情况的官员和百姓的呼吸都微微一停。
孙成强的身子突然一僵。
但此刻,他却无法再说其它,只能说道:“王妃请问。”
“很好,”容溪飞快抬手,一指棺木,她伸出的手指洁白细长,肌肤细腻,此时在日光下却如一柄射出的刀,“本王妃来问你,如果验尸结果证实此棺木中正是蓝淑羽,那该当如何?”
“这……”孙成强一怔,他飞快的回想了一下,齐王说得肯定,蓝淑羽肯定没有死,而这棺木中也一定不是她,他当时虽然也有些怀疑,但是齐王神情语气都很笃定,再加上当时的情况……他不能不答应。
如今,宁王妃的神情也是淡定自若,她面对棺木的一指,让他心中的恐慌更加重了几分。
“孙大人,本王妃在等你的回话,”容溪的声音再次冷冷的逼来,像是冬日里扑而来的带雪的风,让人的呼吸都有些困难,“蓝姑娘的葬礼当初是由宁王府操办,而王爷身为大比的负责之人,本王妃别的地方帮不上,对于蓝姑娘的丧事还是能略进一二,虽然本王妃怀有身孕,但很多事情也是亲力亲为,本来就惋惜蓝姑娘过早的香消玉殒,我大昭又痛失一个良才,不成想,今日在此,孙大人竟然质疑这棺木之中没有蓝姑娘的尸首,孙大人,请你给本王妃、给大家一个交待!”
容溪的话犹如一个风浪,“呼”的一声吹动人潮,原本平静如水的人群中突然就卷起了风浪。
有人喊道:“王妃说的对!孙大人,给我们一个交待!”
“对,我们要一个交待!”
“不说清楚不能开棺!”
呼喊之声一声高过一声,孙成强的脸色也一寸比一寸苍白,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对容溪道:“宁王妃,下官只是尽职责而已,您又何必苦苦相逼?”
“放肆!”冷亦修突然冷冷的开口,他上前一步,身上的杀机无形的逼来,让孙成强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孙大人,此话你也说得出口?苦苦相逼?如今棺木就在眼前,到底是谁在逼谁?”冷亦修的脸色沉冷,目光如电。
孙成强此时真有些后悔,不该揽下这个差事,但是……他转念一想到自己小妾腹中的孩子,那是孙家的香火,孙家的希望,他便又咬了咬牙。
“宁王殿下、王妃,”孙成强道:“下官不过是据实以报,旨意是由皇上亲口下的,您现在在这里为难下官也没有用,如果您不怕再违抗圣旨的话……”
“怕?我们当然怕,”容溪冷笑了一声,接过了他的话,“孙大人,你放心,今日这棺,是一定要开的,尸也是一定会验的,本王妃只是想知道,如果这棺木中有尸体,你又该如何解释?难不成我宁王和本王妃都是你一个小小的言官可以随意污蔑的吗?”
………………………………
第五百六十八章 拒绝
容溪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便都竖起了耳朵,眼睛都盯住了孙成强。
孙成强的神经一紧,他抬头看着容溪,眼前的女子目光晶亮,眼角眉梢是凌厉之势,如展开翅膀的飞凤,凌驾于九天,遥远而冷锐的望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不敢再也容溪相对视,侧首看了看那带着尘土的棺木,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了齐王冷亦维所说的话。
“孙大人,你应该知道,那郎中先生对于你孙家的意义,只是现在,他在本王这里作客,如果你还想再见到他,让他为你指点迷津,让你孙家的后代如同散开枝叶的大树,那么,你就乖乖的按照本王所说的话去做。”
“本王向你保证,蓝淑羽一定是没有死,那棺木中不可能有她的尸体。”
想到这里,他微微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泛起几分决然之色,他拱手低声说道:“回王妃的话,如果棺木之中没有蓝姑娘的尸首,那么下官……愿意向皇上如实奏明,并向皇上请旨,按罪接受惩罚。”
“很好,”容溪立即接口道,“孙大人最好记住你刚才的话。”
她说罢,转身对梁敬尧说道:“梁老大人,如此,便请开始吧,还请为我夫妇洗清这莫名其妙的不白之冤。”
“老朽遵命。”梁敬尧点了点头,回身对着那几个等在那里的侍卫一挥手,“开棺!”
冷亦维的手指轻轻捏着茶杯的边缘,他的目光望着天空的虚空中,那里有一朵白云,在他的眼中已经变幻了六次形状。
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周身却仍旧有一种无形的冷气,那些家丁下人没有一个敢靠近,走到亭子附近都远远的绕开,生怕一个不对再惹怒了他。
冷亦维在心里把计划梳理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差错了,孙成强虽然官小职微,但是胜在官职是敏感的,他是言官,职责便是向皇帝进言,此事由他说出来再合适不过,当然,他是不愿意得罪冷亦修的。
但是,在后代香火和冷亦修之间,对于孙成强来说,哪个更重要,不用多说,虽然这次得罪了宁王,但是却获得了齐王的重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冷亦维抿了一口茶,嘴角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也不怕孙成强反水,退一万步说,计划失败,那也是他孙成强的事儿,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孙成强顶多就是一个失职失言之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过一段时间自己给他谋一个差事罢了。
而如果……孙成强要是不识时务,胆敢露出自己,那么,等待他的……
冷亦维嘴角的笑意转冷,他把杯子里的茶一口一口的喝完,眼角瞄到了一个正在路过的嬷嬷。
那认得那嬷嬷是齐王妃的院中的,他想起后天便是重开大比之日,目光闪了闪,心中的另一个计划一直缺一个合适的人选,现在他突然想到了。
他放下茶杯,起身慢慢的向着齐王妃的院子里走去。
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半个月?一个月?还是更长的时间?冷亦维记不清了。
对她最初的印象,有时候想想还是在姣梨小院初次相遇的时候,他吃多了酒,不知道怎么的便到了姣梨小院,看看无人,也便进去休息,记得小的时候,自己也经常到这里来,姣梨小院中以前种着好几棵成年的梨树,到了春天便是满树的白花,甜香都能碎人。
那个时候,有的宫人便摘了花,用来做玉梨白,那酒香里带着微甜,很美。
突然,便遇到了慕容诗。
他不过是听到有声音,便晃着身体起身查看,不成想,看到了衣冠不整、香肩半露的慕容诗。
她的目光清亮,倒映着清晰的错愕和惊慌,还有清晰的他的身影。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乱的穿着衣服,可他还是看到了那一抹的雪白,如梨花,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后来,他知道了她的身世背景,更加的欣喜若狂。
再后来,他娶了她。
这其中的努力自然不必多说,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娶了她之后,却又觉得她性子清冷,也像梨花那般,虽然洁白,但是也有如雪一样的颜色。
再后来,他便在筹谋中,娶了越来越多的女人,而她,似乎也越来越远了,远得像那月光下最高枝头上的一枝梨花,洁白骄傲的绽放,却愈发的清冷孤寂。
“见过王爷。”丫环的请安声惊醒了冷亦维的思绪,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她的院子前。
“王妃呢?”
“回王爷,王妃在小睡,奴婢去唤醒……”
“不必。你在这里,没有本王的令,不许进来。”
“是。”
冷亦维的脚步轻轻,几乎没有声响,他的衣袂滑动,似天边那边变幻的云,他迈步屋子,淡淡的香气中还有药的味道。
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房间里很静,除了一个嬷嬷之外,再没有其它的下人,看到他进来,急忙要请安,冷亦维摆了摆手,示意那婆子下去。
阳光从薄纱一样的窗子透了进来,轻轻笼在屋子内,所有的事物都蒙了一层淡淡的流光,慕容诗侧卧在床上,床幔勾起,随轻风微微的晃动。
她身上盖着薄被,但仍旧看得出曲线玲珑,她似乎又瘦了。
她的发散在枕头上,如云如水,发梢轻轻的摆动,似轻柔的丝落入人的心中,她的肌肤……不知是由于乌发衬着还是什么原因,似乎比上次相见更白了一些,像是细弱透明的瓷,仿佛微微一碰,便会碎。
冷亦维的心突然惊了惊,眼睛更睁大了几分,她的肌肤……完美的比婴孩、比无暇的玉、比官窑的瓷还要好,他想不出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得过她的肌肤。
但是,也让他心惊。
以前的慕容诗肌肤不错,和那些贵妇小姐的一般无二,每个女人都有几个保养肌肤的方子,他知道慕容诗也不例外。
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慕容诗的肌肤会变成这样,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的。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疑惑,或许是慕容诗睡得够久了,她慢慢睁开了眼睛,恍惚间觉得眼前有人,她的目光中浮现惊恐,却没有尖叫。
那一刻的眼神,让冷亦维再次想起了数年前在姣梨院时的情景。
她这也是这样,害怕紧张却并不会大叫。
连冷静中都带着清冷。
很快,她看清了是他,慢慢起了身,下了床,标准的施了个礼道:“见过王爷。”
“起来罢。”冷亦维看着恢复了清明神智的她,思绪也回到了眼前。
慕容诗起了身,便再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坐在了床沿上。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这种沉默和刚才慕容诗睡着的时候不同,让他觉得有几分压抑。
索性,他开门见山说道:“后天大比重开,你想不想去?”
“不想。”慕容诗干脆利索的回答,没有一丝的余地。
冷亦维并不诧异,他心里深处已经料定,她会如此说,他微微笑了笑,不知道是笑她总是不会出人意外还是自嘲,“如果本王需要你去呢?”
慕容诗抬眼看了看他,目光平静如水,却一言不发。
“你应该知道的,”冷亦维看着她的神情,心中却没有对其它女人不满意时的那种怒意,反而却更生出几分冷意来,“本王的位子坐得稳,你才能好好的稳稳的坐你的齐王妃。”
“是吗?”慕容诗突然一笑。
她的眼睛里波光闪动,冷亦维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见过她笑了,仿佛……上一次,还是在大婚之后不久吧?
他冷硬的心像是有微微的“咔”的一声响。
只不过,刚刚响过,慕容诗脸上的笑容依旧,说出的话却是字字如冰,“可是,王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上一次在朝堂上请旨要休了我,好像就是在不久前吧?那时候您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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