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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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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也常常去,还别出心裁的给酒楼做了专用的纸张、笔墨、连给那些官员的府邸外送的时候都用了专门的食盒,每样东西上都有他们酒楼的标记。
容溪不禁有些赞赏的挑了挑,唔,的确有头脑,这不就是现代的视觉识别系统么?没有想到古人也想得到这个,只不过,写这些食物相克的菜单,居然还用自己特殊标记的纸?这人到底是傻还是以为自己傻根本不会发现?亦或是……被人刻意陷害?
她的目光和冷亦修的目光一撞,两个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件事情不可声张,人多嘴杂,必须把这条线索压下,才能够不被对方所警觉,好钓到大鱼。
冷亦修按下心头怒火,不动声色的把那几页纸放入袖中,手指拿起那只血玉的镯子,轻轻的捻着,慢慢转向阳光,那只镯子在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里面的红色纹理居然真的如血液般涌动了起来。
他微眯着眼睛,语气悠长,透着淡淡的凉,“本王记得,这只血玉手镯还是苏婷大婚那天戴过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赵嬷嬷在看到孝儿拿着那包东西来的时候就已经瘫软了,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般,此刻听到冷亦修那凉凉的话,虽然不似刚才那般暴怒,但是这种感觉却让她更觉得心中不安,似有一把冒着凉气的冰刀,慢慢划开后背的衣服,丝丝的冷气慢慢的剖进自己的身体。
“老奴……老奴……知罪了,老奴只是一时……糊涂,眼睛瞎了,求王爷、王妃饶命啊……”赵嬷嬷俯地大喊,声音凄厉如鬼嚎。
她不能再不承认了,现在东西都被搜了出来,就算自己不承认,到时候光凭偷主子的东西这一项,就足以把她打杀了,说出了真相,说不定倒会有一丝转机。
容溪冷笑了一声,这个老婆子倒会审时度势,孝儿恨恨看着赵嬷嬷,一张脸气得通红,“哼,这会儿知道求饶了,刚才干什么去了?小姐,这老家伙太坏了,她还把东西放在一个破坛子里,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噢?赵嬷嬷倒是有几分才智啊,”容溪轻飘飘的赞了一句,她看了看那些站立在小厨房门口的人,孝儿立刻会意,走到廊下对着那些人说道:“都退到屋里去吧,今天的事是赵嬷嬷自寻死路,与其它人无关,但如果有一句风言风语传了出去,就另当别论了!”
容溪看着她俏丽的背影不禁笑了笑,这个丫头倒是日渐伶俐了,冷亦修也微微挑眉,想当初这个丫头好像总是低眉顺眼的,基本上没有怎么见过她抬头,说话的声音也小得要命,和现在的状态简直是天差地别。
果然是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他突然想起,自己手下的那两个暗卫,时间长了会不会也跟着容溪学成这样子?啊,前景不太乐观啊……不过一想,奴才厉害点也挺好的吧?
小厨房的房门关上,孝儿回到容溪的跟前福了福身,容溪和冷亦修走进了屋内,孝儿站在屋外,轻轻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很静,连风声和阳光都关在了门外,赵嬷嬷若不是吊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她马上就要被吓晕过去了,容溪和冷亦修的目光一个如电,一个如刀,都在她的身上转来转去,让她的呼吸都快跟不上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容溪开口问道,单刀直入,没有迂回。
“回王妃,老奴……”赵嬷嬷胳膊撑地,禁不住的颤抖,声音也抖个不停,“五年前,老奴的老头子死了,又没有孩子,所以才进王府当了使唤婆子,后来……后来……”
容溪微微皱眉,这似乎说得是不是有点远了?她对这些杂七烂八的事情可没有什么兴趣,正想打断,只听赵嬷嬷又说道:“老奴见前院的刘管事死了老婆,就……就动了心思,可谁知道,被马嬷嬷给看出来了,前几天她找到老奴,说要让老奴办件事,到时候会帮着说合,保证成全老奴。”
“你的意思是说,是马嬷嬷让你做的?你没有见过苏婷?”容溪听着这里面的话,觉得有些奇怪。
“不错,”赵嬷嬷额头抵着地面,“老奴万不敢再撒谎。”
“那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还有,你手上的竹依呢?”容溪紧紧追问。
冷亦修的脸色变幻不停,一口气堵在胸口,几乎要爆裂开来,他原来以为这只不过妇人的内宅之争,谁成想!事情居然一步比一步更加复杂!他微微闭了闭眼,万一,万一自己那夜没有发现有人夜探王府,万一容溪不懂这些食物相克之理,事情的后果会如何?
他不敢再往下想,仿佛那是一个未知,一个恐怖的未知,一旦触及,就如同从云端坠入万丈深渊,这种感觉让他的心猛然一空,心尖都被掏得生疼。
俯在地上的赵嬷嬷还在喃喃的回答:“这些东西都是,都是马嬷嬷给我的,那竹依……”她的声音里带着懊悔,“因为老奴与她约见的地方在苏侧妃的院子附近,回去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那镯子滚落,滚去了院子里,老奴……就从院子侧边的一个洞里钻了进去。”
“洞?”冷亦修目光一锐。
“是,苏侧妃的院子东侧,有一个洞,老奴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那镯子太名贵,这才……”赵嬷嬷心里都后悔死了,如果当时舍弃了那个镯子的话……
只是,她不知道,她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不是一个镯子能够左右得了的。
容溪与冷亦修对望了一眼,都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看起来,这王府中的确要好好的管理一下了。
“那些吃食的做法,也是马嬷嬷给你的?”容溪的目光冷了几分,这些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居然想到这种方法。
“……是,”赵嬷嬷的声音低微,“她说,这些东西都没有毒,只是在一起烹饪就会……所以,比毒药要好得多。”
她猛然抬起头,向前跪爬了几步,满脸的汗渍和地上的血水混在一起顺着额头落了满脸,“王爷!王妃!老奴知错了!饶命啊……”
“混帐!”冷亦修霍然站起,手掌用力拍在身边的桌子上,“啪”的一声,桌角掉落下一大块,木屑簌簌的掉落,缺了角的桌子露出白色的木茬,苍白直刺人眼。
赵嬷嬷的声音顿时吞了肚子里,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居然还敢求饶!”冷亦修暴怒一喝,英俊的脸都有些微微的扭曲,“暗害王妃这是什么样的罪!”
赵嬷嬷软瘫在地,她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额头触地,发出“砰砰”的闷响,然而,却得不到容溪和冷亦修两个人的同情,只是觉得心中一阵一阵的烦躁。
容溪并不是一个心肠冷硬的人,但是爱恨分明,心志强大,从不会随便的心软,她太明白,对别人心软,特别是对那些别有居心的人心软,无易于对自己操刀。
冷亦修是见惯了生死,从血火里走出来的人,他更明白这一层道理,何况,这些人居然把目标对准了自己的女人,这叫他怎么能忍?
他甚至开怒暗恨自己以前只知道让暗卫注意王府的安全,不能让其它的人夜探王府,却因为之前不宠爱容溪,让她这个主母如同虚设,而放纵了内宅里这些不安份的女人,上至侧妃下至这些丫环婆子,居然人人都敢翻起风lang来!
不知不觉中,他抬手紧紧的握住了桌角--刚才被他打掉了一只角的桌角,白森森的木茬扎进他的手掌,他却浑然不觉,一丝鲜血温热的血染红了掌下的森白。
容溪嗅到淡淡的血腥气,不禁诧异的扭头,发现冷亦修站在那里,脸色铁青,一双眉毛挑起如剑锋,凛冽的飞扬开去,似带着冷而烈的风声和腾腾的杀气。
她的目光一转,看到了他握住桌角的角,点点红色的血珠滚落,白色的木茬上溅起点点的血花,红白交映,逼入她的眼中,突然有些微微的刺痛。
容溪调转目光,冲着门外喊道:“孝儿。”
守在门口的孝儿立刻推门进来,容溪指了指瘫倒在地上的赵嬷嬷道:“把她押下去,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今天院内发生的事情。”
“是,孝儿明白。”孝儿说完,咬牙着着赵嬷嬷,用脚尖踢了踢她,厌恶的说道:“快起来!乖乖的跟我走!”
………………………………
第七十四章 黄雀在后
赵嬷嬷抬头看了看冷亦修和容溪,又迅速的低下了头去,连滚带爬的跟着孝儿出了房间。
一时间,又暗了下来,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容溪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里面找出了药箱,来到冷亦修的身边,声音低沉道:“这是做什么?”
她的语气带着浅浅的责备,头微微低垂,拉出颈间修长优美的曲线,眸子低垂,看不见她的眼神,只见那两道乌眉线条比平时要柔软了很多,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投下一小片薄淡的影。
冷亦修静静的看着她,此刻的她不似平时那般清亮明净如早晨的朝阳,而是难得有几分温婉,几分宁静,如夕阳朝霞般的安宁祥和,他的心也跟着渐渐安宁了下来,他的眸子越发深了几分,黑亮的瞳仁似笼罩起了水气,他开口,声音微哑,“容溪……”
“你觉得这事儿和齐王有没有关系?”容溪包扎好他的伤口抬头望他,眸子里光芒闪动,刚才的温软似乎已如露珠般消失不见。
不知道怎么的,冷亦修觉得自己的心间突然一刺,那种疼尖锐而凌厉,却只是一刹那,他固然喜欢有足够智慧的女子和他一起并肩,但,当清楚的看到这条路上的血火和阴谋,让他有些不忍。
特别是看到容溪那时刻都保持清亮的目光,那目光里的戒备和警惕一刻也不曾退去,或许别的女子低头做绣活的时候,她却还在这里分析险恶的人心,一转身可能就要面对无穷的算计。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容溪感觉到他手掌再次握了握,缠好的绷带忽然一紧,隐约一抹淡红渗出,她不禁皱眉,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干嘛?”
她望着他,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眉宇间紧紧皱起,两道眉毛黑沉如羽,如苍鹰展开有力的翅膀飞冲而起,一双眸子光芒幽深,眼底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怒气,层层卷卷,如暴风雨前的海面,无边的怒波刹那就要把人淹没。
容溪心头微惊,他在恼什么?她垂下眸子,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突然,心中恍然,心中突然一涩,然后温温软软的满,一点一点挤占了她心中的空隙。
半晌,她安慰道:“其实我都ok的,你看,我不是一早就察觉了。”
她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人家是怎么想的,全是自己的猜测,这样说出来是不是太那什么了一些?
“ok?”冷亦修心中先是一喜,她居然明白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紧接着就是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啊,就是好的意思,我从书上学来的,”容溪心中翻了翻白眼,然后及时的岔开了话题,“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情很中蹊跷?”
“你是指这个?”冷亦修拿出那几页纸,眸子微微眯了眯,“看起来我要去醉香楼一趟了。”
“你自己去?”容溪微微笑起,眸子里闪烁着灵动的光,像一只狡猾的狐。
迎着她的笑意,冷亦修也不禁笑了笑,“我倒是想带你一起去,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你好像不太适合出府,不要忘了,某位青年才俊失踪了,咱们最尊贵的七公主正在满世界找呢。”
“……”容溪想起七公主温柔如水的模样,心里不禁冒了一层鸡皮疙瘩,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现在情况并不明朗,还是不要四处招摇的好,到时候有可能惹上更多的事端。
只是,怎么听着某人说起“某青年才俊”的时候,依旧是语气阴森森的?她勾勾嘴唇,露出白而亮的小牙,“真不知道你们家那最尊贵的公主,怎么会跟花痴似的。”
“花痴?”冷亦修怔了下,随即笑了起来,“形容的很好。”
“……”容溪。
当夜,月光依旧不错,银色的月光轻洒,整个宁王府都披上了一层银装,空气中的风越发的温热了起来,容溪泡了澡,看着那薄薄的绸衣,依旧有些眉头不展,心里默默怀念了现代的热裤吊带,又无比怨恨的穿上了这古代让人遭罪的衣服。
让她觉得欣慰的是,这里的空气、天空还没有受到污染,抬头望去便是无尽的星海,无数的星星缀在黑幕中,或暗或亮,一条璀璨的银河横跨天空,遥遥望去,恍若真的缓缓流动,微微一倾泄,满天的星光泼洒而至。
容溪一身利落的装扮,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两条洁白如玉的胳膊,看了看时辰,周围已经安静了下来,许多院落已经灭了灯,她轻轻打开红袖苑的门,走了出去。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带着孝儿,孝儿没有问她要去哪,只是紧紧的跟在身后,虽然试了试还是不敢把两条胳膊露出来,但也一改平日的穿衣风格,在腰间系了条腰带,裤腿也扎了起来,热是热了些,但觉得添了几分利索,连走路也快了。
冷十五和冷十六看着走出去的主仆二人,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复杂的东西,看看!王妃身边的人好像都在悄然的发生着改变,有一天,自己不会……变吧?
两个暗卫对望了一下,急忙调开,不愿意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个事实,其实你也已经变了噢……
容溪一路向前,脚下长廊加转,廊下的树木茂密,花丛香气淡雅,沐浴月光星河里,周围的银光莹润,迎面吹过温热的风,耳边是丛间和树上的虫鸣,远远的荷塘里似乎还有蛙鸣,一切安静而美好。
容溪神色如常,孝儿的心里却有些紧张,她知道,这次出来绝不是简单逛逛,第一次跟着小姐做这样的事呢,她抬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容溪,背影笔直如竹,她不禁咬了咬嘴唇,暗暗给自己打气,小姐的风姿越发卓越了,要想跟在小姐身边,自己也必须要努力才行。
容溪带着她七绕八绕,最终在一棵树下站下,成年的槐树枝叶茂密,黑暗中星光也照不透那厚密的枝叶,只是透过缝隙投下浓重的影子,正好挡住了两个人的身形。
孝儿盯着前方的院落,那是苏婷的院子。
黑暗中,院子的角檐斜斜的飞起,在夜色中静静的扬起,仿佛匍匐的兽,静默沉寂,却带着冷冷的杀气,只待时机一到,便猛扑上来,一口咬住敌人的喉咙,血光四溅。
如,此时院中的主人。
容溪目光晶亮,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黑暗中的院落,她在树下,暗影挡住了她脸上的排忧神情,微风拂过,吹动她的衣袂,如在夜中舞动的蝶。
孝儿站在她的身后,手心有些微微的潮,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抿着嘴唇也紧紧的盯着,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旁边的树杆。
终于,黑暗中墙壁的某处似乎动了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拱了出来,容溪的眸子一眯,孝儿倒抽了一口气,随即更紧的闭着嘴巴,手指用力的抓进了树杆里,她努力压抑着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拱出来的东西最终直起身来,月光轻轻照上她的脸,那张脸苍白,目光中尽是惶恐,紧张的左右看看。
苏婷的婢女,桃红。
她看了看左右无人,提着裙子一路向后院走去,她脚步踉跄,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月光下她的脸色惨白,如一只受了惊的小兽。
容溪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只是眸光更锐利了几分,果然如此!苏婷还是没有死心!
桃红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耳边掠过风声,总想回头去看,可看过之后又什么都没有,那摇晃的树影,静默的屋脊,哪一样都让她胆颤心惊。
她很害怕,也不想这样偷偷跑出来,可是,她却不敢,否则的话,院子里的苏婷会更加的疯狂,软禁让她本来就狭隘偏激的心性越发的不可理喻起来,一个微小的动作,甚至是一个表情不对,都有可能招来一场无妄之灾,让她饱受一顿折磨。
桃红心中很后悔,当初真不该演那一场苦肉计,她应该假戏真做,留在容溪的红袖苑不回来了,哪怕在那里做一个三等的扫洒丫头也比跟着苏婷做一等丫头强,容溪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不好相处,但她从来不会乱发脾气更不会动手,只要安分守己,在红袖苑做奴婢其实一点都不难,这一点,桃红只在容溪身边呆了两天就体会到了。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只会让苏婷更加的暴戾,桃红想起苏婷那吓人的眼神就不禁打一个寒颤。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否则的话,回去的时间拖得过长,她有可能再次面临挨打。
终于到了后院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片茂密的花草,空气中涌动着淡淡的香甜,桃红却没有心思去欣赏,她快步跑到花丛边的矮木树下。
容溪和孝儿也尾随而至,躲在暗处静静的等待,她的目光沉冷,星辉照过,映出她平静无波的神情,如一只成竹在胸的猛兽静静的看着远处即将被它踏于利爪之下的猎物。
………………………………
第七十五章 这里是宁王府
夜,静寂。
风声里的虫鸣似乎都远去,每个人都似乎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时间不大,月光下人影一闪,另一个方向走来了一个人,那人同样左看右看,步子比桃红沉稳了许多,体形微胖。
容溪并不认识这个人,但随即也就猜出了她是谁,身边的孝儿握了握拳,眼睛里差点喷出火来,用极低的声音道:“小姐,是马嬷嬷。”
容溪点了点头,月光下的马嬷嬷快步走到矮木丛下,只低桃红极轻的一声喝道:“你怎么才来?”
马嬷嬷隐约说了一些什么,听不太清楚,周围树叶沙沙响,树影下隐住了人影,飘过来一朵云,轻轻遮住了月,月光也跟着暗了暗,树下的两个人影更加的模糊起来。
孝儿看了看容溪,很想冲出去把这两个人给抓个现形,但是她见容溪似乎并没有动的意思,所以也极力的忍耐着。
突然,惊变突起!后院的树下、关闭的房间里,火光突起,十几号人从不同的地方冲出来,手里举着火把,如一条突起的火龙,腾腾的燃烧在这刚才还显得空寂的院子里。
孝儿张大了嘴,容溪纹丝不动,她微眯起眼睛,火光映出她冰冷的神情,黑沉如玉的眸瞳里倒映着那一片的火光,还有被火光照亮得惊呆了的两个人的脸。
“出来!”一个粗使的婆子把桃红和马嬷嬷揪到空地上,然后狠狠的一推,两个人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眼睛惊恐的盯着火把下站立的人。
容溪也看到了,是那位给她送过衣服的魏嬷嬷。
她上身穿了墨绿色的对襟袄子,下身是一条同色的百褶绣花长裙,梳着微显繁琐的发髻,鬓角插了一枝翠玉的钗子,简单而大气。
她的眉眼不怒自威,周身上气虽然看不出多富贵,但也是满身的气派,在这些嬷嬷中出挑的很,她轻步上前,赫然是标准的宫步,看得出来在宫中多年,身姿、规矩这些东西都牢牢的融在了她的身上。
“马嬷嬷,你这是做什么?”魏嬷嬷淡淡的开口,她站在那里,目光威严,冷冷的看着在地上的瘫坐的马嬷嬷。
马嬷嬷一对上她的目光又迅速的低下头去,身子一滚跪在地上,头抵着地面说道:“老奴……老奴……是来和桃红说点事情。”
“噢?”魏嬷嬷冷然一笑,嘴角轻轻抽了抽,“这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说什么事?再说……”
她的目光一锐,转而盯着在地上抖成一团的桃红,“桃红,你不是被禁足了吗?为什么还要偷跑出来?”
“奴婢……奴婢该死,一时糊涂,想让马嬷嬷给带点东西,所以……”桃红手掌撑着地,手臂都在不停的颤抖。
“你的确该死!”魏嬷嬷的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和之前的阴冷大不相同,“在禁足期间居然敢私自外出!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奴婢知罪了,奴婢知罪了!”桃红吓得连连磕头,额上沾了不少的土,和冒出的冷汗混在一起,顿时添了几分狼狈。
魏嬷嬷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地上的两个人,月光下她的脸色变幻,嘴唇紧紧的抿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隐在暗处的容溪看着她的脸,嘴唇微微一勾,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不曾到达眼底,冰凉的月光照入她的眼底,泛起丝丝的凉气。
“来人!”半晌,魏嬷嬷终于发了话,对着两个走上来的粗使婆子说道:“把这两个不安份的奴才给我压下去,各打二十大板,马嬷嬷罚做三个月的杂役,桃红……交给苏侧妃去处置吧!”
两个粗使的婆子微愣了下,但也没有再过多的犹豫,撸起袖子就要过来动手,马嬷嬷和桃红本来以为这次要大难临头了,随口胡说的理由怎么可能瞒得过精明的魏嬷嬷去?谁成想!居然会是这样的局面!
责打二十大板,不过是受些皮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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