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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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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命令不可违抗,逛就逛呗!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两边摆小摊的小贩都努力的叫卖,各种香气在空气中散播开来,坐在轿子里的冷亦修想起那次和容溪一起去吃饭的情景,那好像是大婚以来第一次和她一起上街,一起外出吃饭。
他轻轻的靠在轿子上,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为什么会同意让容溪去呢?明明……自己会如此的难熬。
“冤枉啊!”一声尖利的叫声打破了祥和的气氛,周围的一切声音似乎都停止,连空气中的香气都散了散,轿夫停下了脚步,轿子停住轻轻放在了地上。
“什么事?”冷亦修皱眉问道。
“王爷,是……一位妇人,拦轿喊冤。”外面有人轻声回应道。
“让她去三司衙门。”冷亦修在轿中回答道,他并非是不想多管闲事,也不是不想伸张正义,而是凡事都有司法章程,这当街接状子说得好听是为民作主,实际上更会有越权的嫌疑。
毕竟,真正掌管着法律的,是三司衙门,一切案件都应该交给那里,那可不是空头平白设立的地方。
“大人!”外面的妇人向前跪爬了一步,声音凄厉带着哭腔,“民妇冤枉啊……那些衙门连门都让民妇进,民妇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后面的话越说越低,已然叩在了地上,瘦弱的肩膀不住的轻轻的抖动,如冬天里飘落的黄叶。
周围的百姓一阵唏嘘,人向来对于弱者都是抱着同情的态度,有的人已经在人群中低低的议论了起来。
“真是可怜啊……”
“是啊,看都哭成什么样了……”
“这轿子中的是谁呀?”
“不知道啊,应该是不小的官。”
“咦,是宁王殿下!看那轿子上的标志!”有人眼尖的叫道。
“哎呀,还真是求对人了,宁王殿下经常带兵打仗,保卫我们百姓的生命,护卫我们国土的安宁,他一定会管的!”
“对!”
“对!宁王殿下一定会的!”
冷亦修在轿子中听着,微微敛起了眸子,隔着一道薄薄的轿帘,外面的议论声和那妇女的抽泣声不绝于耳,如海边的波lang一lang接着一lang,他想起容溪,如果是你,你会接下这状子吗?
轿夫微微弯着腰,等待着冷亦修的命令,良久,轿中终于传出他的声音,“接了!”
“看到没有?我说的对吧?”人群中人声欢呼,立刻有人兴奋的说道。
“宁王殿下果然是爱护臣民的!”
“那是当然,咱们宁王是打过仗流过血的王爷!”
“有这样的王爷,真是民之幸,国之幸!”
“带上告状之人,一起回府!”冷亦修接过轿夫递过来的状纸说道。
“是。”
他在轿子内草草的看完了状子,原来这女人失了孩子,一双儿女上街玩耍,却一去不归,她急得四处寻找也找不到,想到衙门请求帮着寻找,却无人受理,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当街拦轿。
冷亦修合上状纸,身子坐得笔直,微微闭上眼睛,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半晌,他敲了敲轿子,外面立刻有人应道:“王爷,请吩咐。”
“去城郊的别苑。”
“是。”
轿子调转了方向,转道向东,穿过城中的街道,向着城郊的别苑而去。
宁王冷亦修有一座小小的别苑,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而且这座别苑还是皇帝赏赐的,是为了表彰他那次东征有功,特意赏给他的。
别苑中有许多珍贵的花草,东面就依靠着山,还是一处活泉,环境十分优美,地方虽然不大,但得到这个赏赐的时候还是让其它人眼馋了很久。
冷亦修并不在乎这些,平时只是派了几个家丁婆子打理,并不怎么过来,他突然想起这里的景色很好,而且也依山靠水,也比城中要清凉一些,等到容溪回来,要带她来这这住上一段日子才好。
“王爷,别苑到了。”外面有人说道。
冷亦修下了轿,回头看了看那妇人跟在轿子后面,身上穿着粗布蓝衣,腰间系着一条自己做的布腰带,倒也十分干净。
她的头上罩着头巾,把一头黑发拢了进去,看到冷亦修看着她,不由得有些紧张的垂下了头。
“随本王来吧。”冷亦修淡淡的说道。
“王爷……”那妇人有些犹豫,声音细如蚊蝇,“民妇……家中还有公婆要伺候,不知……”
“你放心,本王只是询问你一些情况,问完之后定当送你回去。”冷亦修头也不回的说道。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秘的宋宗主
“唰!”一条黑影飞快的划过容府的上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转瞬即不见,与黑色的夜融为一体。
正在外院当值的刘五霍然回过了头,与他同行的一个人道:“怎么了?”
“没事,”刘五咧开嘴笑了笑,“好像看到一颗流星。”
“快走!”那人不耐烦的说道:“看什么流星……跟个娘们儿似的。”
刘五一边在心里骂一边点头笑着,走了没几步又捂住肚子说道:“哎呀,不行了……”
“你又怎么了?”那人皱眉问道。
“我可能有些水土不服,吃坏肚子了,上茅房去一趟!”刘五一边说着一边往茅房的方向撤退。
“真是事儿多!”那人嘀咕道:“完事了快点来!”
“好,好。”刘五一边答应着,一边捂着肚子跑了。
走到墙根下,前面是一棵大树,还有一片密密的藤蔓植物,他在那儿站下,手放在唇上,两声鸟叫从嘴里飞了出来。
“嘿!”黑流星从树上跳了下来,“娘们,你不是要上茅房吗?”
“……”刘五气得肺都快炸了,心想跟着王妃果然都学得阴坏,嘴还特别损,看看这老实木讷的冷十六都学成这样了!
“有事快说,没事快滚!”他狠狠的说道,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
“有正事,”冷十六收起笑意,正色说道:“王妃让我来告诉你,迅速摸清容府二爷的作息规律,明天晚上,王妃要来夜访。”
“明天?”刘五差点跳了起来,“疯了吧?今天晚上告诉我的,明天就要来?我打听不得时间啊……打听了还得送出消息去……我……”
不等他说完,冷十六已经转过了身,阴恻恻的说道:“我只负责来传达命令,并不管其它的,如果你想让王妃知道你的牢骚,我也可以传达一下,估计她会把时间提前。”
“……”刘五咬牙瞪眼的看着冷十六使了一个漂亮的跃身,三下两下跳上了树梢,随即不见了。
他气得无语,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树梢和黑漆漆的夜空,抬手在虚空处“啪啪”的煽了几下,“叫你告密!叫你瞎传话!”
容府的基本情况在来东疆之前,容溪已经做过了基本的了解,她知道,容家真正当家做主的是二爷,大爷性格软弱,胆子很小,也没有什么才能,所以一直在家并没有主事。
容二爷胆子大,心也细,有谋略,是一个能够成大事的人物,所以这些年容家在他的手上发展得非常不错。
容溪坐在书房里,灯火挑得很亮,她在通宵达旦的看这些资料,这些可都是最隐秘的东西,平时想见都见不到,虽然这些东西并不能直接指证齐王,但是如果把这个地方给他端了,至少可以让他受到重创。
她正在仔细的看着,廊下有轻轻的脚步声,冷十六立刻上前一步站在了窗下,仔细的看着。
朦胧的月光下,有一人,挑灯而来。
那人身材微胖,走得有些慢,双肩微微的向前扣,看起来有几分萧瑟之态,廊下有他淡淡的影,薄而凉,他手中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灯下的那一片亮影随着他向前一点一点的挪动。
温员外。
脚步声止,门上响起轻轻的叩击声,容溪看了冷十六一眼,示意他隐藏起来,冷十六点了点头,翻身上了房梁。
容溪这才出声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温员外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看了容溪一眼,随即低下头去,恭敬的说道:“见过吕头领。”
容溪没有丝毫的意外,早在上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看到他欲行礼又止住的神情就明白了,这座温府和这位温员外,不过是齐王在东疆安排的这些人的傀儡罢了。
“嗯,”容溪放下手里的东西,淡淡的应了一声,打量着这位温员外,见他虽然身形富态,但眉宇间有一种抹不去的淡淡愁色,想来这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好,“深夜来访,温员外有何事?”
“我……”温员外动了动嘴唇,身子似乎也微微颤抖了一下,“在下是想对吕头领说,您到任以后,在下一定会一如既往的办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在下的家小……还希望头领能够多加照顾。”
容溪的心头一动,家小?她转念一眼,瞬间明白,原来如此!这齐王处事还真是周到细密,他担心平白起一座府邸会让人起疑,不如就地寻找一个合适的富户,然后在外界人看来一切没有改变,其实府内已经进行了大换血,除了这位温员外必须经常的抛头露面之外,恐怕其余的人都已经被软禁监视起来了。
“温员外,”容溪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一个大胆的主意生成,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喏喏不语的男人,“可想与家人团聚?”
温员外霍然抬头,紧紧的盯着容溪,眼睛里爆出一丝喜悦的光,不过,那团火光如烟花一现,爆开之后,便又慢慢的淡去了。
他再次低下头去,声音低低的说道:“吕头领,您有什么吩咐,请明说就是,在下一定全力以赴,请……务必不要为难他们。”
容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是想岔了,以为自己是在提醒他,拿家人来要胁他了,也罢,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个计划还要仔细的推敲一下才好。
“温员外,宋宗主何在?”容溪轻轻的靠在了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着桌面。
“他……”温员外看着自己的脚尖,“在府中,已经接到了头领到来的消息,说是要头领明天去府中见他。”
“噢?”容溪轻声的笑了笑,在这黑夜中,笑声很轻,却有种渗骨的凉,温员外摒住呼吸,轻轻抬头看着她,“在下……已经劝过他,请他来见头领,可……”
“无妨,”容溪摆了摆手,她的唇边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唇角扯出一丝冷峻的弧,如亮出的弯刀,眼神锋利如破空的利箭,“我会去的。”
温员外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他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暗吃惊,如此年轻的少年,居然有这种久居上位者的眼神,随即他想起自己的家小,眼神又暗了下去。
温员外离开之后,冷十六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容溪从袖子里拿出那些在船上劫到的信,手指轻轻的划过上面的一个落款:宋海致。
而对方容二爷,则在信中称呼其为宋宗主,容家这些年与宋海致一直有生意上的来往,可以说是非常的密切,可以说,宋海致是容家生意最大的客户,从海货、丝绸到木材再到药材,涉及各个方面。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够有这样的财力?如果真有这号人物,京城的那些达官贵人又岂会不知?如果真有这号人物,他又岂会屈居于东疆之地?毕竟京城才是人心所向,但凡财力、权力任何一方达到了,想去京城的还是在多数,自古皆是。
容溪直觉这个宋宗主和齐王有关,果然,今天一对温员外提起,他就说出来了,而且还说要让自己去见他,架子还挺大嘛。
“明天去会会他。”容溪手指敲了敲宋海致的名字,对冷十六说道。
冷十六点了点头,看来王妃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前赶了,他看了一眼她眼角的疲惫之态,心中默默,感觉这王妃和王爷还真是像,一做起事来,什么都不顾了。
第二天一早,天空有些阴沉沉的,空气中的风腥味更浓了一些,扑在脸上有些不太舒服,习军师看着容溪笑了笑,“头领,初到这里,不太习惯吧?”
“嗯?”容溪扭头看着他,没有回答,眼波流转,像是遥远的海的那一端,隔着一层迷朦的水雾。
习军师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忽然觉得和这位新来的年轻头领开开玩笑,拉拉关系简直就是自找不自在,甚至还有些找死的感觉,他和其它的以往头领有太多的不同,不是喝两次酒、一起逛几次窑子就能够交心的。
习军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样朦胧而迷茫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而且感觉很坏,你不知道你的上司在想什么,该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何况……他还顶着“军师”这个称号,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还怎么出谋划策给人家当军师。
他忽然想起来,这位吕头领好像也没有叫过他“军师,”只是称为“先生。”他一边想着,一边又为自己的前途捏了一把汗。
“习先生,随本头领去宋宗主的府上吧。”容溪转头看着他说道。
“是,是!”习军师感觉前途又出现了一点亮光,急忙答应道。
“以往的诸位头领也是到任后去宋府见过这位宗主吗?”容溪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的,”习军师急忙回答道,“这位宗主……身份特殊,所以虽然表面上的事情是咱们的温府说了算,其实……”
“其实还要受他掣肘?”容溪接过他的话问道。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冰火之梦
习军师微微怔了一下,有些难堪的点了点头,到底是年轻啊……说话这么直接。
“你刚才说……他自持身份特殊就敢如此?”容溪迈步走在前面,身姿挺拔,“难道他不知道,就算他再特殊,也终究特殊不过王爷去吗?”
习军师赶紧跟在后面,一步也不敢落下,声音低沉的回答道:“谁说不是,可王爷终究是不到这边来亲自主事的,而咱们这府中知道王爷是真正主子的也没有几个,可这位宗主就不同了,他亲自做阵,而且,这两年更是立功心切,要知道他那位二弟还在京城呢,本来他应该继承世子之位的,谁知道……”
容溪听到里,猛然停下了脚步,习军师差一点撞上他,吓得惊异的抬起头看着她,那双眼睛里如海lang翻涌,又如天边的云层,暗暗的涌动,刹那而起的亮光如同云层后面的闪电,让人心头一怵。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容溪已经又开始向前大步的走,好像刚才的那个停步那个眼神从来没有发生过,习军师却感觉手心湿凉,出了一层的汗。
他有些心惊的看着容溪的背影,这位头领还真是王爷的死忠,否则的话刚才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难怪这么年轻就能得王爷如此信任啊!
容溪此刻的心里才真是惊涛骇lang,她有心理准备,因为这里距离苗疆太近,她想得到如果这里发生**,苗疆一定不会安生待命,而是会如一条破网之鱼,狠狠的再闹腾一番,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齐王竟然如此大胆!偷偷摸摸和苗疆人合作这么久!
本来想着今天到了宋府,见到这位宋宗主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恐怕这次……不只是下马威这么简单了。
容溪刚刚走到马前,再次这下了脚步,习军师站在一边有些纳闷,头领今天这是怎么了?只听容溪说道:“不去了,回府!”
“啊?”习军师有些跟不上容溪的节奏,这……难道就是新头领的作风吗?
“习先生,麻烦你先去宋府一趟吧,”容溪笑了笑对他说道:“就说……本头领今天要处理一些燕头领遗留下来的事情,另外,还要办一份厚礼给他。”
“是。”习军师脸上的疑惑又转成了惊喜,这可是头领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一定要好好的完成才行。
看着习军师钻进了轿子里,容溪勾了勾嘴唇,唇边的笑意……森凉。
“周兄,回府休息吧,”容溪淡淡的说道:“今天晚上会很忙。”
冷十六点了点头,他也听出了刚才习军师那话里的意思是什么,这位宋宗主,应该就是此次到东疆来,钓到的最大的那条鱼了。
刘五今天也不再练飞让人崩溃的原地弹跳了,他用容溪给他的一点儿药末让平时出府跑腿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拉了肚子,胡总管想让人跟着出去买东西,结果却发现无人可用,特别是天边的乌云越来越浓,风也越来越猛,更没有人愿意出门了。
看到他来回找人的目光,刘五打扫院子更加卖力,恨不能总在他的面前晃悠,就差跳着脚叫道:“让我去吧,让我去吧。”
“刘五,你过来。”胡总管终于开了金口。
刘五拖着扫把飞快的就跑了过去,一脸憨厚的问道:“总管,您叫我什么事,请吩咐。”
“你去告诉翠茗阁的掌柜,给留出二斤金悬玉瓜茶来。”胡总管吩咐道。
“是,”刘五放好了扫把,又问道:“总管,还有没其它的吩咐,没有的话小的就去了。”
“去吧。”胡总管对这个新来的家丁印象不错,一脸的憨厚,做事卖力也够沉稳。
刘五快速的出了门,先到了翠茗阁办好了胡总管吩咐的事儿,然后趁着那里的人不注意,从后门溜了出去。
他一路上按照冷十六留下来的暗号,快速的飞奔到了温府的后门,身子一跃,翻身跳了进去。
几声特别的鸟叫声之后,冷十六出现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穿了一身下人的衣服,不由得抿了抿嘴唇。
刘五一看就冷哼了一声,“少在这里幸灾乐祸了,告诉你,估计明天府中会有客,容府的二爷今天下午都在家里,刚才总管还让我去订了香茶。”
“嗯,今天晚上我们可能就要夜探容府了,”冷十六点了点头,“王妃在做准备了,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很多啊。”
“噢?还要去哪儿?”冷十五收起了嘻笑的表情。
“还要去宋府,和这温府是一伙的,是条大鱼。”冷十六的眸子里反着冷光。
“你自己行不行?要不到时候我一起去?”冷十五有些担心,这里不比京城,深入敌营腹地,一共才三个人,还分开两地。
冷十六摇了摇头,“我想,王妃有她的打算,我们只负责听命,不能妄自做主,你忘记王爷是怎么说的了?”
冷十五叹了一口气,“咱们在这边也是有势力和人脉的,为什么……”
“也许还不到时候吧,”冷十六看着他,“快走吧,否则的话小心回去晚了,你们总管盘问你。”
“滚!”
冷十六回到书房,向容溪说明了情况,容溪沉思了片刻道:“今天下午你去给王爷留在这边的人去暗号,晚饭时分,我要与他们见一面。”
“是。”冷十六恭敬的回答道。
是时候了,时间不能拖得太久,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拖,一来一回答应冷亦修的是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候回不去,他一定会很着急。
容溪抚着额头,想着今天晚上的计划,再三的推敲着,必须毫无差错才行。
冷亦修喝着茶,并不问话,站在厅堂中的妇**气也不敢出,低头看着脚尖,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
四周很安静,可以听到窗外的风声,轻快的在屋外的树中吹过,树叶子沙沙作响,悦耳动听,树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鸟窝,两只幼鸟伸出头来,好奇的看着这个世界,愉快的叫着。
良久,冷亦修喝完了茶,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清脆的声音响起,妇人的肩膀轻轻的一抖。
“你是何时失的孩子?”冷亦修看着她问道。
“回……王爷,是三天前的下午。”妇人小声的回答道。
“那是何时向三司递的状子?”冷亦修再次追问。
“是……次日上午。”妇人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可识字?”冷亦修微眯着眼睛,向她看过来,敛起的眸光锐利如箭,妇人急忙低头说道:“回王爷,民妇识字。”
“噢?”冷亦修轻轻一笑,“那这状子可是你亲手所写?”
“不是,”妇人摇了摇头,“虽然民妇识字,但也仅限于识字,是不会写这些的,所以这状子是民妇花了钱让街边的摆摊先生写的。”
“那你可以仔细验看过?”冷亦修握着那张状子问道。
“……看过。”妇人思索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那可是奇怪了,既然你仔细看过,没有发现错误,那为何这上面状子写成的时间和你刚才所说的向三司递状子的时间不一致?为何要早了一天?你究竟有没有去过三司?可曾递过状纸?”
妇人面露惊慌之色,脸色有些发白,眼睛盯着冷亦修手中那薄薄的纸,咬了咬嘴唇说道:“王爷,民妇刚才记错了。”
“噢?”冷亦修的声音冷而凉,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手中的状子如落叶一般飞出,轻飘飘的落在了那妇人的近前,“自己看看罢!”
妇人颤抖的伸出手去,拿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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