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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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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
“那个……”容溪的心跳突然有些加快,耳后也有些微微的烫,虽然带着面具看不到脸红,但她还是能够感觉出来脸上一阵阵的发烧,“我还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嗯?”冷亦修轻轻执着她的手,细细的把玩,她的手掌纤细小巧,十指如嫩白的葱管,指甲干净整齐,泛着自然粉润的光泽,放在他的手掌心,比他的小了足足一圈,怎么看都像是天下最契合的两双手掌。
“我想再府中用一个小院,”容溪说出自己之前的想法,“用来做一些草药什么的。”
冷亦修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伴着惊喜的光,“你好像对这些很感兴趣,而且好像还颇有些研究?”
“嗯,”容溪也不避讳,既然选择告诉他就没有必要再藏着瞒着,“不错,这些东西都是我所研究的方向,医、毒、还有解剖。”
冷亦修的目光亮起,映着他的眸子越发的晶亮,嘴角微微翘起,眉宇间满是精明的笑意,容溪看着他这副表情,突然像是看到了一只微笑的狐狸,感觉又要被人算计的感觉。
果然,他微微的下头去,脑后的发垂下一缕来,指过她的肩她的手,有些簌簌的痒,“容溪……你会这些?你居然会这些?我好欢喜……”
“为什么?”容溪有些好奇的问道,冷亦修可能不会介意,这一点她料想到了,但也仅限于此,毕竟古代的男人更喜欢女人温柔顺从,闲来无事的时候弹琴、做做女红,相夫教子等等之类的事情。
应该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操刀相向,哪怕这刀是对着别人,或者是尸体。
“因为……你懂这些,将来如果有战事,我就可以以此为理由,向父皇请旨,带你一起走,让你随时在我的身侧,不必承受相思之苦……”他的声音慢慢的低下去,如歌如诉。
容溪微微的怔住,她没有想到冷亦修会说得如此直接,相思之苦?他是在说这几天自己去了东疆他所承受的吗?她微微的扬起脸,心里荡起轻柔的暖意。
冷亦修说完,自己也微微震了震,刚才的一时情迷,那些话自然的流露出来,那是他心中真实的情感表现吗?
他心中突然浮现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刚想让那影子再清晰一些,马车震了震,车夫在外面说道:“王爷,到了。”
“下车吧,”容溪已经先他一步,抽回了自己的手,一挑车帘,跳下车去。
冷亦修怔在那里,觉得她的黑袍黑发轻轻一荡,如一掬捧不住的流水,从眼前流了过去,消失不见。
等他下了马车的时候,容溪已经步入府中,径直向着红袖苑的方向走去。
容溪一路走一路打着哈欠,真是累坏了,感觉浑身都疲惫得很,很快,红袖苑的门出现在眼前,她的步子更快了一些,门虚掩着,里面有打扫的声音。
她轻轻推门,院中的珍珠落长得更茂密了一些,树叶也更绿了,在碎金般的阳光下轻柔的招展,清晰的叶脉静静的延展开去,似乎温柔的触及人的心里。
“小姐!”一声惊喜的呼声,一个水盆被孝儿抛开,水盆里的半盆水溅了满地,孝儿欢喜的跑了过来,飞快的福了福身,施过了礼道:“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孝儿说着,语气欢喜,眉梢眼角都是喜气,眼眶却微微的红了,眼睛里泛上了潮气,“您……快进屋吧,奴婢给您烧点热水,好好的洗个澡,除除身上的倦气。”
“好,”容溪淡淡的一笑,慢慢的伸出手迎上孝儿的手,手心里的暖意迅速到了心底,她的喜悦慢慢从心里沁出来。
有人牵挂的感觉真好,有家的感觉真好。
容溪进了屋,房间里的摆设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她忽然笑了起来,明明才离开了几天而已,又不是多久的时间,怎么就会不一样了?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温软
由着孝儿帮着沐浴更衣之后,容溪才吐了一口长气从净房里走了出来,能这样洗一个热水澡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出门在外去再好的地方也是异乡之客,千好万好还是回到自己的家好。
这个念头一闪过,容溪微微怔了下,又勾起了嘴唇,自己已经把这宁王府当成家了吗?她正思索着,一抬头看到冷亦修站在那里,身边是一张红木小几,上面放着几个碟子,里面是精致的吃食,在那里静静的冒出热气。
容溪的心头仿佛也被那热气感染了,她抽了抽鼻子说道:“好香。”
“香就过来吃一些,”冷亦修说着过来拉她,鼻尖也轻轻抽了抽,她的头发还有湿意,淡淡的香气夹着湿意有一种雨后草木的清新,让他的心都跟着舒展了,她的手指尖细腻滑润,泡了热水有暖洋洋的热度。
容溪在美人榻上坐下,往小几面前凑了凑,夹起一个透亮的水晶饺,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放在嘴里满足的咬了一口,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嗯……还是家里的饭好吃。”
“噢?真的吗?”她抬起脸,冷亦修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眼睛晶亮亮在眼前忽闪。
“还让不让人吃了?”容溪抿着嘴唇,端着小碟往后退了退,“都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饱饭……”
冷亦修听着她小声的抱怨,心中又喜又痛,喜的是他感觉得到她微妙的变化,不像从前那般对他那样冷漠客气了,痛的是,她竟然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饱饭?这是什么意思?等下一定要好好抓过冷十五和冷十六来问问。
容溪又吃了几口别的,喝了一碗紫米百合粥,伸了个懒腰说道:“我要去睡一会儿,王爷请便好了。”
“要不要本王陪着你一起?”冷亦修立即站起来跟在她身后。
“不必,谢谢。”容溪头也不回,踢掉了鞋子爬上床,抱了一床薄薄的丝凉被往里一滚。
“我说,我陪着你说说话嘛,省得你一时半会儿睡不着,翻来覆去……”冷亦修还没有说完,发现滚到里面去的容溪已经睡着了。
他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都软了,连呼吸都控制住轻柔了起来,生怕扰乱了她的梦。她的睫毛垂在眼睑上,留下一点淡淡的影,眼睛下的一点乌青因为洗去了脸上的妆容看得更加真切,她的眉舒展开来,眉宇间的疲惫之色似乎更浓了几分。
冷亦修看着她眼下的乌青,感觉那片青仿佛压在自己的心头,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他轻轻的抬起手,想抚一抚她腮边的发,却最终又慢慢的抽了回来,怕一点声响一点动作弄醒了她。
他轻轻的抬腿,脱掉了靴子,又慢慢的放好,在她身边静静的躺了下来,他双手枕在脑下,看着雕刻精致的床顶,床幔轻轻的飘动,轻柔软薄,如一缕月光,轻轻的飘在身边。
她的呼吸清晰可闻,深沉而悠长,让人听着忽然就觉得心安,那些让人身心疲惫的名利、富贵似乎都呼啸着远去,只留此刻的宁静安好。
容溪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她目光清亮的对上那一双含着笑意的眸子,房间里已经点了灯,他的眸光华彩流动,似夜中明亮的珍珠。
“醒了?”冷亦修手支着头,笑吟吟的问道:“肚子饿不饿?我叫她们做了你爱吃的,如果现在想起来了就叫她们摆饭。”
容溪看着他,他的头发如缎如水,轻轻的散了开来,从肩上滑落,在灯光下闪着莹润的光辉,他的眉轻柔舒展,比印象中的冰冷坚硬柔了很多,嘴角擒着的那一抹轻笑像点落在水面的波纹,轻轻缓缓的荡了开去。
“嗯,饿了。”容溪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是快去吃点东西吧,男人的美色也是美色哇,虽然现在对这个似狐似狼的家伙有了一些好感,但现在让自己主动把他给睡了还不到时候。
她爬起来一翘腿从他的身上跃了过去,薄而滑的绸布中衣随着她抬起腿时滑了下来,露出纤细的小腿,如玉如雪,那一抹美妙的弧度和那明亮的肤色让这房间都跟着亮了亮。
冷亦修轻笑了一声,也翻身下床,看着她快速的跑到桌前,脑后齐腰的长发一晃,像展开黑色翅膀的蝶。
冷亦修坐下,孝儿给两个人盛了汤又盛了粥便悄声退了出去,容溪一边吃一边说道:“吃了饭出去走走?”
冷亦修眼神亮了亮,“好啊,你想去哪儿?”
容溪的笑容添了几分神秘,“当然不只是走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顺便办了。”
“你是说……”冷亦修停下了筷子,眼中慢慢浮起了笑意。
“不错,他倒是想做过自在皇子,只是奈何身后的背景,他想安生,却安生不了。”容溪看着冷亦修的眼神,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也好,此事宜早这沮迟,”冷亦修点了点头,“不过,我想我们还需要再带上一个人。”
容溪怔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起吃过了饭,又去马棚各自牵了马,身后又马夫驾了一辆马车,这才慢悠悠的向着府外走去。
此时,身上皇宫的七公主的殿内一片狼藉,地上全是摔碎的碟子、碗筷,还有那些没有动过的菜肴,在地上汁水四溅,已经完全冷却,没有了一丝热乎气儿。
宫人都站门外,两扇门紧紧的关闭着,却仍旧挡不住里面传出来的男女欢爱之声,刚才公主还大发脾气,时间不大体内的蛊毒便又发作,浑身颤抖着拉扯着刚还和他大吵的达克列。
达克列冷笑了一声,任由她拉扯着,七公主急切如火,体内的难受感觉让她失去了一切的理智,就在她崩溃的边缘,达克列这才弯腰把她抱起走向了里面。
宫人们自觉的退了出去,垂下眉眼摒住呼吸,仿佛只是站在门口没有生命的雕塑,一点反应一点表情也没有。
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众人早已经麻木,对于这种事也像没有长嘴一样,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因为他们心里明白,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终于,房间里的声息渐渐低了下去,公主闭着眼睛,轻轻的吐着气,汗珠顺着她的锁骨肩窝慢慢的滑下去。
身边的达克列也满足的喘着气,嘴角勾出讥讽的弧度,他慢慢抬起手指,轻轻捏住公主的下巴。
公主睁开眼睛,微微皱了眉头,用力的一扭头,却没有别过达克列手指上的力道,随即他不悦的声音传来:“怎么?刚利用完爷就来装这副清高?那下次……爷也清高些!”
公主心中恨得咬牙,却最终说不出什么,只是不再扭头,任由他捏着,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恨意翻涌。
自己堂堂一国公主,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她的手指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那疼痛让她的恨意更浓,她已经知道了冷亦维的计划再次失败的消息,苏经尧也搭了进去,恐怕捞出来也没用了,最可恨的是,损失了这么多,而冷亦修居然还是毫发无伤!
她还听说,在朝堂上有一个人给了冷亦修很大的帮助,而那个人叫宁希,她听到这个名字心头就是一痛!那疼痛像是一把钝刀,在她的心上一点一点的割着,让她的心里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那个皎皎的少年,注定与她没有什么相干了,如果当初……她用力的闭着眼睛,仿佛一睁就会有怒血迸出来。
忽然门前的廊下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声音像一种不祥的音符,听得人心头一跳,不安的感觉瞬间在心里荡了起来。
“世子!世子!”那人在门口叫着,声音里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急切。
达克列一听,立即松开了捏着公主下巴的手,从床上翻下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着外面的人说道:“进来。”
“本宫还没有穿衣服!”七公主扭头怒目而视,“你叫一个外男进来算什么?!”
“怎么?你还怕看?”达克列讥诮的一笑,一双眼睛冒着轻蔑的光,从上到上看了看公主,来回打量了几遍道:“你那骚媚的样子别人又不是不知道,现下里还在这里装什么!”
“你!”七公主气得脸色发白,一双手紧紧抓着薄被。
达克列却不再理会他,门声一响,一人走了进来,那人显然也没有想到屋内竟然是这番情景,急忙垂下眼去,只是眼光落在公主的绣鞋上,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什么事?”达克列边系着扣子边问道。
“世子,大事不好了,”那人上前一步,凑到达克列的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他一边说着,眼角一边瞄着床上的七公主。
那边真是香艳无边,公主雪白的手臂刚刚收回到薄被下,只被他看到了那一抹雪白的肤色,她看向里面,那一团黑发如云,锦被下的曲线起伏,给人无限的暇想。
………………………………
第一百三十八章 责问
而达克列却一直处在那人带给他的消息的震惊里,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和眼神,“什么?”
达克列一声低喝,七公主忍不住好奇的扭过头来,正与那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那人非旦没有立刻回避调开目光,反而微眯着眼睛更有兴趣的多看了几眼。
公主顿时心中火起,继而转头去看达克列,可此时的达克列却根本无暇顾忌这些,他的目光如火如电,狠狠的把最后一个扣子揪了下来,“此事当真?”
“半点不假,”那人垂下头说道:“世子,您还要尽早拿个主意才好,否则……迟则生变啊。”
“这个该死的齐王!”达克列狠狠的咬了咬牙,“他当本世子是傻子吗?一边和本世子谈得合作,一边却又背着本世子干出此种勾当来!”
“出了何事?”七公主一听到事关冷亦维,不禁眉头一跳,忍不住出声问道。
“与你何干?”达克列的怒火一下子喷到了她的身上,“本世子的事情你少打听!”
“你……”七公主气得差点呕出一口血来,这个达克列越来越过分了,之前是当着自己的宫人也罢了,现在当着外人居然还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达克列却不再理会她,急急的向着外面走去,“本世子要去找齐王问个明白!”
“世子,此时……恐怕回来的时候宫门……”那人低声提醒道。
“无妨!”达克列走到梳妆台前,从那里拿了一块令牌,在手中掂了掂说道:“有这位最受宠爱公主的令牌,还怕叫不开宫门吗?”
宫门准时下钥,没有领牌不得出入,而这令牌除了皇帝有之外,连皇子都不是每个人都有,而七公主却有一块,这还是她求了好几次皇帝才给的。
此行她听着达克列轻易的拿走了自己的令牌,言语又那般轻佻,直气得头眼发花,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达克列已经大步离去了。
她怔怔的望着床顶,目光如火恨不能把那里烧出一个洞来,手指用力的抓着锦被,“哧”一声轻响,终于被她尖锐的指甲扯破了一个洞,那刺耳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脑仁,一抽一抽的痛,那口子仿佛划在她的心上,沁出温热腥气的血来。
冷亦维正在书房里,手支着额头,他思索着那个叫宁希的年轻人在殿上所说的话,还有他那意味深长的笑意,事后想来总觉得别有深意,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窗外的空中一声轻微的“咕咕”声,冷亦维瞬间抬起头来,目光转向了窗外,随即站起身来,快步到达窗边,推开窗子,一只白鸽站在廊下的树枝上,咕咕的叫着,眼睛正滴溜溜的看着他。
他一眼便看到了那鸽子上腿上的小小信筒,急忙走过去抓在手里,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只听院子中的脚步声响起,乱而杂,还夹着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您……您等等,容小的去通报一声!”
“等什么等?报什么报?本世子想见见他,比见皇帝还难吗?”
冷亦维微微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的光,随即把信筒放在了袖中,在廊下问道:“是什么人?”
家人立刻回道:“回王爷,是世子爷来了。”
“请时来吧。”冷亦维淡淡的说道。
“滚!”达克列一挥袖子,把家人推了出去,大步向着书房走来,看到冷亦维也不行礼,推开书房的门便走了进去,径直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冷亦维心头火起,脸上却平静无波,只是轻轻的捏了捏袖子里的手指,慢慢走到书桌后面道:“来人,给王爷上茶。”
门口有人应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上来一杯茶,达克列也不客气,端起来闻了闻,抿了一口,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茶盖跳了跳,发出清脆的声响。
“齐王,你到底是何意?”他的目光灼热如火,紧紧的盯着冷亦维的脸。
冷亦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一时间有些怔住,“世子此问是何意?本王不明白。”
“不明白?”达克列冷笑了一声,“王爷此作为,本世子更是不明白了。”
冷亦维见他这样阴阳怪气,不停的打哑谜着实有些心烦,摆了摆手说道:“世子有事不妨直说。”
“本世子问你,”达克列眼中的戾气顿生,“你和乌克青在东疆的合作是怎么一回事?”
冷亦维的身子一震,眼睛瞬间睁了睁,他下意识的捏了捏袖中的那个小小的信筒,直觉告诉他,那个信筒所说的一定是东疆的事,而且是大事。
可是……达克列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做得极其隐密,这几年来从未出过什么岔子,可眼下,他忽然觉得,有一个自己无法控制的损失在悄然的向他靠近。
“本王不明白世子所说。”冷亦维心中狂跳,脸上却极力保持着平静,他不知道达克列究竟知道多少,在事情未明朗之前,不承认是他唯一能够做出的反应。
“不明白?”达克列一个讥诮的笑意荡了开来,“齐王不明白最好不过,本世子已经派人去了东疆,乌克青不在东疆便罢,如果在……”
他阴冷的笑了起来,后面的话没有再往下说,书房内的烛火突然跳了跳,他的笑容忽明忽暗,显得有些诡异。
冷亦维的心头也跟着一跳,他明白达克列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心中焦急却又奈何不得,严格的说起来,这是人家苗疆内部的事情,兄弟相斗,骨肉相残和他一个齐王也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如果他开口阻止就一定是不合适的,可如果不加在阻拦,那东疆……
他心里压抑不住的恨意和怒火交织,想着达克列刚到京城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苗疆世子,外部蕃王世子不奉诏不得入京,他还像只老鼠似的藏着,如果不是自己觉得奇货可居,恐怕他现在还要四处躲藏着寻找出头的机会呢。
如果……不是自己让他“无意”中与大皇子“巧遇”,又旁敲侧击的说了一些苗疆奇特的蛊之类的东西引起大皇子的兴趣,想必最后他也不会让达克列去给七公主看中的那个人下蛊,更不会阴差阳错的成为驸马!
现在,他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趾高气扬的跟自己说话!
冷亦维微微敛了眸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是世子和苗疆的事,恕本王无法多言,只是请世子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多顾忌一下结果。”
“哼!”达克列并不领情,冷冷的一声哼,甩手站起来说道:“本世子当初就是太顾忌后果!否则的话,乌克青早已经不再人世了!”
他说罢,也不再理会冷亦维,大步而去。
冷亦维坐在那里,脸色阴冷,他闭着眼睛长长的出了几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这才从袖中拿出那个小小的信筒,就着灯光看了起来。
那上面只有几行小小的字,言简意赅,却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入了冷亦维的眼睛,让他的太阳穴都跟着一阵剧烈的跳动。
上面是习军师的字体:“燕头领已经叛变,在返京途中与容家人见面,继而失去了踪迹,新头领正全力追查,特告知王爷。”
冷亦维就着烛火看了良久,仿佛不相信那信上所说,他突然间明白,达克列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是燕头领那里走漏的消息?
他突然又想起那个叫宁希的人说过的话,他说“如果王爷不及时医治,恐怕要病上一阵子了”,这句话和这件事情之间有无什么关联?
冷亦维越发的不安起来,总觉得这些事情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偏偏又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他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派人再去东疆去一趟?亦或者……自己亲自去?
冷亦维这里焦头烂额,冷亦修和容溪却悠哉悠哉的逛到了四皇子的府门前,门前已经挑起了灯笼,黄色的烛光晕染着台阶上的那一方青石地面,看上去有了几分暖意,微风轻轻吹来,灯笼荡来荡去,下面的光影也随之摆动。
门前有两个家人站定,看到有人过来,定睛一看,急忙下了台阶来道:“原来是宁王殿下,您请下马稍候,小的立刻去回禀我们爷。”
冷亦修点了点头,“好。”
容溪看着那家丁飞奔而去,不由得说道:“这四皇妃治家也不错,家人没有半分骄躁之气,亦或是看到这位宁王才如此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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