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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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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坐立不安。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费尽心机把容溪弄走,到了最后居然是这样,自己不但没有成功的成为宁王府的王妃,现在反而要被他赶出府去!
容秋坐在镜子前,十指尖尖如血滴,轻轻抚着自己的如花的脸庞,烛火映着她眼眸中的狠光闪动,容溪啊容溪……你已经被休了,没有想到冷亦修的心中居然还有你!你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能入他的心的?
我容秋姿色不逊于你,又比你聪明,怎么能够输给你?
窗外的月光清冷的铺了满屋,如冬日冰凉的水流过容秋的身体,她的心却着魔一般的狂热了起来,每条血管都跳动着报复的节拍。
冷亦修!你竟薄情至此!还谈什么深情谈什么爱!既然你不肯娶我为妃,那么……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容秋抬手轻轻拔下头上一只赤金钗子,轻轻的抚着尖细的钗尖,良久,嘴角露出一抹阴毒的笑意。
次日,容秋一早就奔向容府,想要找到容溪好好的奚落嘲笑她一番,好出出自己心中这口恶气,从冷亦修这里受到的气一定要让容溪悉数的吞下去!
她刚刚出了王府的门不久,迎面就有几匹快马急驰而来,马蹄翻飞踏响在清晨的街道,马上那人穿一身珍珠白的衣袍,深蓝色的斗蓬在向后翻飞,鼓荡如展开的旗。
那人脸色苍白,眉眼俊秀却有一股淡淡的疲倦之色,他的衣角带着晨露的潮气,显然是长途连夜而来。
在容府的轿子要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轿帘被他带过的疾风微微拂起,里面的那一张脸让他不禁拉住了马缰绳。
“吁……”那人止住了马,在原地踏了踏,转头问着轿夫道:“敢问轿中坐的可是容府的小姐?”
轿夫愣了下,看此人的穿着相貌不凡,点了点头却没有回敢说话。
那人提着马缰绳,转到了轿子前,挡住了轿子的去路。
“什么事?”容秋的声音在轿子里不耐烦的响起,“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回小姐,有人……拦住了轿子。”轿夫小心的回答道。
“在下唐突,”那人听到轿子里的声音,微愣了一下,感觉好像自己认错了人,正在骑马离开,只见轿帘一挑,一个女人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女人身材穿一身烟紫色绣合欢花的衣袍,同色的裙子层层叠叠如花瓣,露出脚上一双红色的绣鞋鞋尖,她的秀发乌黑梳成了复杂的飞花髻,发间赤金的首饰华丽非凡,在清晨的阳光里闪着流光。
她的眉眼画得精致,只是带了几分戾气,阴冷冷的看过来,隐约有几分怒气在眸中跳动,脸色也沉冷如冰。
这女人……马上的冷亦维端详着,刚才在轿帘中匆匆一现,眉眼间似乎有些像容溪,所以才鬼使神差的问是不是容府的轿子,只是这女人细看来却不是,而她也是容府的人,那么……她是谁?
容秋也打量着马上的冷亦维,只觉得这个男人微眯的桃花眼波光闪动,如阳光下的碧波潭水,似乎一下子就晃进了人的心里,他的脸色苍白,带着几分病态,但却并不影响他的容颜俊美,一双薄唇轻轻的挑起,带着几分笑意。
容秋微怔了一下,眉眼间的戾气退去不少,盈盈施了一礼道:“不知阁下这是何意?为何拦住小女子的轿子?”
冷亦维因为好奇她的身份,身子略向前倾了倾,轻笑道:“小姐美貌动人,自然会引得本王的注意。”
他的自称让容秋的心头一跳,本王?能够自称为王爷的,在这大昭国似乎只有冷亦修和齐王冷亦维,难道他是……?
容秋脸上的神情变得温婉如水,嘴角翘起得体的笑意,眼睛里熠熠生辉,“小女子容秋,见过齐王殿下。”
“容秋?”冷亦维轻轻的笑了起来,阳光照在他的眉间,苍白的脸上镀了一层金光,“你怎么知道本王的名号?”
“齐王殿下的名号谁人不知?”容秋一笑,眉眼中荡出入骨的妩媚,挑起的眉梢如远山,“小女子刚刚见过宁王,与他自然是识得的,您……自然就是齐王殿下了。”
冷亦维的眸子轻轻眯了眯,目光如针尖突然一锐但又即刻隐怒意,他慢慢直起身子,手掌轻轻抚着那只玉把手的马鞭,“怎么容小姐从三哥的府中来?”
“不错,”容秋点了点头,脸上浮现一丝无奈之色,“只因……长姐惹怒了宁王,被休回家中,所以……小女子特来请罪。”
“嗯?”冷亦维眉心一跳,容溪被休了?果然如了她的愿?速度还真是快啊……自己不过出了一趟京城去了趟东疆,事情居然就出了?
随即他琢磨着容秋的话,容溪被休,是她自己向皇帝请的旨,即便冷亦修恼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可是容溪敢这么做,就代表她已经不在意冷亦修的情绪,容家又怎么会让这个容秋出来请什么罪?何况……即使是不想和冷亦修缝隙断得过深,也轮不到容秋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啊。
容秋……容秋……冷亦维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看着容秋的脸,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些往年旧事。
当然冷亦修好像看上了容家的一位小姐,而且痴恋许久,后来如愿娶了容府的千金,但却传闻那位宁王妃并不得冷亦修的喜欢,甚至在大婚之夜给她难堪,难道说……!
他的眸光一锐,紧接着又含起一丝笑意,如冬日的冰凌在阳光下闪过一丝冰凉的光,随即又滴下温柔的水珠,“容小姐真是贤惠,不知……可有婚配?”
冷亦维的话轻佻至极,休说没有当街拦着一个女子的道理,便是在别人府中也没有如此问话的道理,偏偏容秋听到他的话,心尖突突乱跳如撞鹿,不知不觉红了耳根,一脸的羞涩轻声道:“王爷取笑了,小女子……尚未婚配。”
她说着,轻轻的施了个礼,当真是娇羞温婉,只是低垂下的眸子中却闪过狠辣的光,冷亦修昨夜冰冷的话和冷漠的表情又浮现在她的脑海,如恶梦挥之不去。
“如此甚好,”冷亦维点了点头,爽朗的笑了一声,然后手一提缰绳,马儿嘶叫了一声,马蹄声响起,嗒嗒的向着远处而去。
容秋有一种被放在半空中的感觉,她忍不住转头去看冷亦维的背影,阳光铺在他的身上,蓝色的斗蓬飘飘荡荡,隐约闪现他珍珠白的衣袍,如蓝天中的白云轻荡,又如海面上的lang花翻卷,带着一丝欢喜和恨意荡进容秋的心里。
欢喜的是刚才冷亦维的话,他问……是否婚配?又说……如此甚好,这是代表什么?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说这种话吧?
恨意是来自冷亦修,他真的太无情,居然就这样赶自己走!
她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如果……冷亦维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那么自己一定会答应他!让冷亦修也尝尝这种滋味!
冷亦维的身影消失在街口,容秋又钻回轿中,向着容府的方向而去。
她到了府中,直奔容溪之前住过的院子,夹着一股怒火怒气腾腾一路杀过来。容溪是容府的嫡长女,她的院子自然是府中较好的,至少比容秋的那个要好,为此,她曾经不满意了很久,在人前却还要装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
可现在,容溪已经是被休的弃妇,还有什么可骄傲的?她又凭什么住在这个院子里?一定要把她的丑事弄得满府皆知,不,应该是天下皆知才好!让人人都知道容溪被休了!这也是刚才她为什么直接告诉冷亦维的原因。
她快步到了院子门口,侧耳听了听却异常的安静,这让她心中微微诧异,推门走了进去,院子里正在干活的丫环婆子吓了一跳,见是她急忙行礼见过。
容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问道:“容溪呢?”
丫环婆子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道:“回二小姐的话,大小姐并不在啊。”
“不在?”容秋一皱眉头,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被休了居然还不老实的呆着藏着,还跑到哪里去丢人了?
又转念一想,难道说……是因为她被休回家,母亲把她发落到别的院子里去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又问道:“那她去哪了?”
丫环婆子一听愈发觉得奇怪,“回二小姐,奴婢等人并不曾见到大小姐啊。”
容秋心中疑惑,难道容溪一回府就被母亲发落了?她也不再多停留,急忙转身快步离去。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夜闯闺阁
“什么?!”莲姨娘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说十遍也是这个结果,”容秋不耐烦的重复道:“容溪,被休了,已经离开了宁王府,难道您没有见到她?” 莲姨娘的嘴角抽了抽,想笑都不会笑了,“天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根本没有见到她啊。” “她没有回府?”容秋皱眉,“这是怎么回事?都这么多天了,她去哪儿了?” “反正没有回府来,”莲姨娘兴奋的来回搓着手,“是不是找那个张洋去了?” “不会,”容秋摇了摇头,她的眼前浮现容溪那清冷的目光,淡漠的神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容溪看起来和以前的容溪不太一样了,但是,容溪对张洋的那种不屑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她怎么会去找他? 可是……她究竟去了哪里? 当天夜里,容秋留在了容府,她还没有找到容溪的下落,已经派出几个人出去打探,怎么也要等到有了消息再说。 她沐浴完毕,穿了一身白色的寝衣,在镜子面前轻轻的梳着头发,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这白色的衣服怎么看怎么觉得难看,哪里比得上桃红色、大红色那些鲜艳的颜色,不但明艳还能让肌肤看起来更加的细腻红润。 但是,她发现这次回来见到容溪,她总是穿着素色衣服,而且经常把白色的穿在身上,而冷亦修却偏偏现在喜欢上了她。 想起冷亦修,容秋把手中的梳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震的桌子微动,烛台上的蜡烛也晃了晃,明亮的烛火一跳,映入她的眼中,两道阴冷的光。 冷亦修!你真是够狠! 她心思突然动了动,容溪是不是被冷亦修藏起来了?否则的话怎么会不回容府,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容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连京城都未曾离开过的女人,能去哪里? 容秋正坐在那里苦想,忽听到身后一声轻笑,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大惊,急忙扭过头去看,只见房间的后窗被人推开,一线月光流泄了进来,一个男人站在窗下,乌黑的眉如沉羽,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光华闪动如月下的明珠。 齐王,冷亦维。 容秋的心中狂跳,只是刚才是害怕,此刻在看到是冷亦维之后便是深切的喜悦,她慢慢的站起身来,身姿轻摇,缓缓施了一礼,声音轻轻道:“小女子容秋,见过齐王殿下。” “容小姐请起,不必多礼。”冷亦维向前走了一步,他身上的淡淡药草香夹着微苦的香气混合成一种特殊的香气。 容秋起身,却依旧微垂着头,她轻轻的侧着身,她知道,自己的这种形象最美。 果然,冷亦维微眯了眼睛,声音低沉的在房间里淌了开来:“容秋……依本王看,你应该叫容春,春光艳无边。” 容秋的脸色红了红,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冷亦维,眼睛里波光流转,像醉了春光的湖,眉宇间尽是娇羞的神态,她咬了咬唇,雪白的贝齿映着朱红一点,声音撒娇般的说道:“殿下……你休要取笑人家。” “本王哪里有取笑你?不过是见到佳人,忍不住说出真心话罢了。”冷亦维说着,轻轻抬手,手指轻捏住容秋的小巧下巴。 手指下的肌肤细腻,眼前的女子脸色微红,带了女儿家的娇羞,眼睛垂了下来,黑密的睫毛根根卷翘,温柔的映在烛光里,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光影。 一切,都如此美好。 特别是那眉眼,真和她有几分想象。 但,终究不是她。 她怎么会做出如此神态? 他冷亦维见过无数的女人,美艳的女人也数不胜数,大多是这样的神态,却……只有那一个是神情淡漠孤远,傲视天下的气度如凤舞九天。 只有她,才能够配得起自己。 冷亦维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只顾着娇羞的容秋只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中,心里狂跳如鼓,完全没有注意到冷亦维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冷亦维轻轻摸挲着她的下巴,像是在把玩一件艺术品,“你比你的姐姐美多了,现在你是高贵的容家小姐,而她……是这府中的耻辱了吧?想必,她的日子不好过?” 冷亦维今天是来找容溪的,想看看是否回转了心意,可是,找遍了容府也没有见到容溪的影子,想起今天在街上遇到了容秋,这才进来一问。 “小女子不知,”容秋努力让自己不流露出对容溪的恨意,“她并没有回到府中来。” “什么?”冷亦维也吃惊不小,手指尖的力度不禁加大。 “嗯……”容秋不禁嘤咛了一声,她微皱眉头,抬眼看着冷亦维,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分外的动人,“殿下,您……弄疼我了。” 她的声音温婉,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撒娇,嘴巴也微微嘟了起来,冷亦维看得心中厌烦,脸上却是微微一笑,指尖压上她的唇,“是么……本王只是好奇,你是不是和你的长姐一样?” “怎么会?”容秋眼中露出惊异的神色,“小女子自幼得父母的教导,在家学习礼仪女红,将来……也会做一个好妻子,当好主母的,定不会……叫夫家休了回来。” 她说罢,微微侧了侧脸,只是下巴却始终没有离开冷亦维的手指。 冷亦维的眼中滑过一丝冷光,如冬日冰封的湖面突然裂了一条缝,“是么……那容小姐可有中意的如意郎君?” “……”容秋的脸色更红,睫毛上都似要滴出蜜来,嘴里却说道:“不曾……” 冷亦维在心中冷笑,在家学习礼仪?不知道哪条礼仪上说未出阁的女子可以在当街和陌生男人交谈,可以在半夜时分与陌生男子在闺房中**? 不知羞耻至此,居然还说什么当好主母!这种女人连侧室都不配! 只是,他脸上却笑得分外开怀,桃花眼中温情荡荡,语调更低沉了几分,他微微俯下头去,开下的发丝,轻轻滑过容秋的腮边,簌簌的痒。 “那么……不如本王来与小姐说个媒如何?”他说着,另一只手轻轻扶上容秋的腰,“不知……小姐可否愿意当齐王妃?” 容秋的眉心一跳,她霍然转头看着冷亦维,眸子里像有两团火在跳动,“齐王殿下说笑了,小女子知道,您是有王妃的。” “自然是有的,”冷亦维的手掌紧了紧,声音也更带着蛊惑,“你瞧,宁王也是有宁王妃的,现在……不是也没有了吗?” 他的话再清楚不过,容秋却有些不敢相信,他这是为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会找上自己?仅是一面之缘便许王妃之位?而且还在他已有王妃要休掉王妃的基础上? “王爷……说笑了,小女子何德得能?”容秋声音轻轻,一双眼睛里却是脉脉含情,温软如春水。 “你当然值得,”冷亦维低声一笑,“只要……你能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容秋的脸上娇羞微微一凝,随即便再次笑了起来,“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冷亦维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冷笑鄙夷,声音却更加诱惑,“只要你……同意,与本王一起对抗宁王,我那三哥为人太过强势,又仗着父皇的宠爱,几次对本王进行打压,本王想着,你与他是旧识,应该有所了解,何况……不管怎么说,他休了你的姐姐,应该也算是恩断意绝了……” 容秋仔细听着冷亦维的话,在心里慢慢的思索着,眼前浮现冷亦修那张冷酷的脸,还有他那些伤害自己的话,每一样都让她心头火起,想要报复而后快! 想到这里,她抬眸一笑,笑意如在风中绽开的妖娆芍药,“王爷说笑了,如果小女子有幸能够侍奉王爷左右,那么……夫君说什么,为妻自然也是要听什么的。” 冷亦维仰头长笑,笑声里似乎带着满足,只是仰头的瞬间,眼睛里闪过刀尖般的冷意,不动声色的闪过。 第二天一早,容秋神清气爽的坐在镜子前,觉得只是一夜之间,自己的气色神态就比昨天晚上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举手投足间能够看出几分王妃的气度。 如今……自己也要做王妃了。 冷亦修,你以为你自己可以许我王妃之位吗?你以为我只能依附于你吗?你错了!天下不只有你一个王爷! 她唤进丫环来,给她梳了最复杂漂亮的发髻,插上最华丽的赤金琉璃发钗,又在额间贴了红宝石的细钿,眉眼用黛色细细描过,又上了最艳丽的唇色,越发的华美动人,娇艳如花。 她穿上色彩最艳的衣服,大朵的大朵的花在衣袍上绽开,她自己如同簇拥在花间的仙子,脚上踩着大红色的锦缎绣鞋,鞋尖上缀着珍珠,每动一步,都像是最美丽的音符。 冷亦修,今天让你见我最美丽的一面,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朝堂请旨
冷亦修今日在朝堂之上,和平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眼底下有两片淡淡的青色,他面色平静,目光微垂。 今天并没有什么大事,奏来奏去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倒是冷亦维的出现让冷亦修微微诧异了一下。 他的速度还真是挺快,前几天说又病了,没有上朝,但是冷亦修却心里清楚,他不过是去了东疆。 去了又能如何?什么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他多年建立的关系已经土崩瓦解,不过是几天的事。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翘了翘唇,这些……都是容溪,想必……她在那里的那几天一定十分的辛苦。 这几日上朝每每看到容浩,冷亦修都无法正眼去看,但又忍不住不看,他很想从他的表情上探究出容溪现在过得好不好,在家中可曾受到冷待? 但容浩的神色和平时一般无二,甚至连一个异样的眼神都没有,冷亦修心中疑惑,却始终无法开口询问。 “无事退朝吧。”皇帝挥了挥手,太监扯着嗓子高唱:“退朝--” 皇帝刚要站起来,大臣们也正要山呼万岁,冷亦维突然出列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启奏,望父皇恩准。” “什么事?”皇帝扭头看着下面的冷亦维,他对这个儿子总是偏爱一些,这种偏爱和对冷亦修的不同,冷亦维多病,性格也温和,他对这个儿子是少了几分戒备之心的。 “回父皇,儿臣与王妃性格多有不和,而且大婚几年一无所出,所以……儿臣想另立新妃。”冷亦维简短的说道。 哗…… 九龙座上的皇帝一愣,大臣们也开始低声的议论了起来。 休妻之事并不是没有,但是身份越高,却是却少有慎重,而一般的王公大臣的王妃主母,都不是一般身份的女子,所以,休妻更不是一件随意而为之的事情,只有那些商户或者小门小户的男人才会把休妻两个字挂在嘴边上。 而现在,一国的王爷,齐王冷亦维却说要休妻。 冷亦修的眉心跳了跳,他抬头,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冷亦维,他总感觉,冷亦维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不会只是他所说的理由那么简单,相反,这件事情多半和自己有关。 只是,自己休妻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再说,休妻之事是家事,再怎么样也不必拿到朝堂上来说吧? 他……究竟想干什么? 冷亦维的理由虽短,但却是十分沉重,性格多有不和,关键的是大婚几年一无所出,无后,这是一件大事,何况还是在需要子嗣繁茂的皇家。 冷亦修垂着眼睛在心里思索,那位齐王妃的地位其实上早已经名存实亡,就在两年前她的父亲因病而死,便家道中落,没有地位实力雄厚的母家做支撑,想必这才是冷亦维要休她的真正原因所在。 只是,包括皇帝在内,其它的人不知道的是,齐王冷亦维并不是多病之体,更不是没有争位的野心,相反,他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 “你既说另立新妃,可有了中意的人选?是要从你的侧妃中扶正一位吗?”半晌,皇帝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众大臣一听,皇帝这么问,是默认了齐王所说的休妻之事?众人都是官场沉浮的老手,惯会听音猜事,于是,都纷纷闭上了嘴,不再多言,这总归是皇帝的家事,虽然说皇家无小事,国和家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区分,但是,既然和咱无关的,何必去多这个嘴?不如安安静静的当个听客好了。 而那几位齐王侧妃的父亲,却心里小小的激动起来,侧妃扶正那可是需要一个机遇的,绝大多数的人根本得不到这样的机会,会不会是自家的女儿有这个福气? 那些人目光闪烁,在心中打着小算盘,不料,齐王朗声说道:“回父皇,儿臣的确已经有了中意的人,但……并不是王府中人。” 这下子,那些家中有合适女儿的人,则悄悄动起了心思,齐王虽说身子弱,但眼下皇子的数量并不多,而且皇帝对他颇有偏爱,皇位落在谁的身上也说不定。 就算是他没有希望做上皇帝,以他的性子对人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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