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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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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在下家中也有……”那公子还没有说完,忽然一个人影跳了过来,孝儿小厮手执着一根冰糖葫芦,一声怒喝道:“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家公子干什么?看我的糖葫芦神器!”
说完,啪一声甩了过去。
那公子还处在和容溪说话的状态,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这大街之上,居然会有人攻击自己,他沉着的往右一甩头,却始终慢了一步。
神器冰糖葫芦砸在了他的额角,一缕黑发和额角的皮肤顺利的粘在了一起,一丝冰糖糖衣挂在了他的脸上,在阳光下闪着晶晶亮的光。
那公子愣住了。
容溪呆住了。
公子的护卫傻了。
孝儿小厮怒了。
孝儿瞪着那公子,仍然觉得不太解气,暗暗恼恨自己的手下没准,怎么不正好打在他的脸蛋上?
她掐着腰,眼睛里差点在喷出火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哼!你那么色迷迷的样子干什么?我们公子可是个正经人家!”
“……”
公子的护卫终于回过了神来,“唰”的一下子跳了过来,挡在公子面前,怒斥小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家公子就不是正经人吗?”
“是不是正经人你们心里清楚!”
“清楚什么清楚?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其实也不能怪孝儿小厮,她实在是太郁闷了,对于自己小姐在宁王府受的委屈,她是感同身受,好不容易出来了,一切刚刚安定下来,就又遇上一个郝连紫泽,又和水深火热的皇家生活有了联系。
所以,种种压力之下,种种郁闷不能发作之下,在今天见到这个“色迷迷”的“登徒子”之后,终于全面大爆发了。
倒霉的粘了糖葫芦的公子,慢慢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汗巾,不知道怎么的,容溪只觉得那块丝质的汗巾在阳光下一闪,像是有种幽冷的光,她讪讪的笑了笑,拱了拱手说道:“抱歉,我的小厮性子直爽,诚实,说话冒犯,还请您多多见谅。”
糖葫芦公子挑了挑眉,他护卫的鼻子直接气歪了。
性子直爽、诚实?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这小厮所说的是真的了?
“你……你……”护卫气急败坏的要找容溪理论,容溪不等他说完,从隔壁的糖葫芦摊上抽了两根糖葫芦,一把塞到护卫的怀里,“那,算是我们给你们赔礼道歉了,再会!再会!”
说罢,拉着还在那里跟人家对瞪的孝儿小厮转身逃之夭夭。
“哎……哎……”护卫拿着粘乎乎的糖葫芦,看着逃走的主仆二人,终于知道了这无耻厚黑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啊。
那公子白着脸,眼睛眯起看着主仆二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说二位,你们谁把帐给小的结一下?”卖糖葫芦的小贩笑着伸出了手。
“……”
容溪拉着孝儿三拐两拐,回头望了望不见那两个人的身影了,这才停了下来,孝儿小斯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叫了一声,容溪不禁一笑,看了看不远处的酒楼说道:“走吧,看在你忠心护主的份儿上,公子我今天请你吃大餐。”
“真的?”孝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主仆二人挑选了一个靠窗子的位子,一边看着路边的风景,一边吃着招牌菜,感觉非常不错。
孝儿吃得嘴上冒着油光,眼睛比嘴还要光,炯炯的盯着桌子上的菜,“公子,你尝尝,这道鱼……简直太好吃了。”
容溪闻到鱼的味道有点反胃,她喝了一口水,把鱼往孝儿的面前推了推,“好吃你就多吃一些。”
孝儿刚想欢呼一声,一张兴奋的脸瞬间又紧绷了起来。
容溪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郝连紫泽带着郝连赵走了进来,脸上的笑意浅浅,吸引着目光一片。
孝儿嘟了嘟嘴,嘀咕道:“好好吃顿饭都不行……”
容溪也觉得有些头疼,这种艳遇,她实在是不想遇到,郝连紫泽却是快步走了过来,笑吟吟的说道:“哎呀,真是好巧,二位也在这里吃饭?”
孝儿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估计我们不在这里吃饭也遇不上你吧?哼……哼……
“马上吃好了,”容溪冲他点了点头,没有让座的意思。
“嗯,这样啊……”郝连紫泽眨巴着眼睛,眼角挑起优美漂亮的弧,如挂在树梢的弯月,“真是可惜,我还带了几只野味,想着让店家烹了,好好请二位尝尝。”
“就是,就是,”郝连赵立刻附和道:“这可是在城郊的香竹林打的,那里的山水清秀,长出来的野菜野味都特别的肥美,那滋味……真是没治了。”
“不如,二位留下来尝尝?也算是给我一个面子?”郝连泽立刻接口道:“一直没有机会道谢,相请不如偶遇。”
人家一个皇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容溪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奔波劳碌,肚子里的小东西也没有好好的营养一下,再看孝儿的两只眼睛又开始放光,最终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就叨拢了。”
郝连紫泽立刻笑了起来,笑意明媚如春光,朱红色的衣袖轻轻拂动,如在天边热烈燃烧的云。
郝连赵拉了两把椅子,又去和店家交待了些什么,郝连紫泽目光往桌面上一扫,说道:“咦,怎么没有酒?”
“我家公子不能喝酒!”孝儿小厮脱口而出,说完又有些后悔,忐忑的看了容溪一眼。
郝连紫泽却是朗声一笑,“不能喝酒?这却是为何?”他一边说着,眼前一边浮现那晚容溪在屋顶上,于漫天的月光下,执着自己手中的酒壶喝了几口酒的情景。
“噢,因为这两日喉咙不太舒服,服了一些药,不能喝酒了,和酒相克。”容溪淡定的说道。
“喉咙不太舒服?”郝连紫泽的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可曾看过大夫?”
“殿下您忘了,我就是大夫。”容溪的笑意带着提醒和淡淡的疏离,目光清亮,似乎永远保持着清醒,近乎冷酷的理智。
郝连紫泽怔了怔,随即苦笑了一下,“是我忘记了……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如此吧。”
孝儿低下头叭拉着面前盘子里的菜,容溪低头喝了一口汤,装做没有听到。
最后那一句轻轻的呢喃,却比这喧嚣饭店中的所有声音都更有力道,其它的声音都像呼啸着远去,只余那句话里的丝丝忧伤像一根极细的线在人的心尖细细密密缠绕。
孝儿有些承受不了这种感觉,她的眼睛偷偷向其它的方向瞄,无意中却瞄到一片月白色的袍角,迈步走进了酒楼。
小二笑着迎了上去,问道:“客官,里面请!请问您是要楼上雅间还是……”
“就在一楼吧,那个位置不错。”来人随手一指,便指向了容溪等人所在的方向。
孝儿停止了咀嚼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目光里唰唰的像飞出小刀来,狠狠的盯着来人。
………………………………
第一百八十九章 确认身份
容溪看到孝儿怒极的脸色,眼角的月白光芒一闪,她心里就知道是谁來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她抚了抚额头,今天出门实是不明智的选择,难道真的有出门看黄历这一说?
糖葫芦公子后面的护卫气鼓鼓的上前,阴阳怪气的说道:“哼,真是冤家路窄啊。”
“是啊,有的人偏偏洠峦牡胤脚埽髅鳑'有你的地儿了,还來凑热闹,真是讨人厌!”孝儿小厮立刻毫不客气的回道。
护卫翻了翻白眼,刚想要再争两句,糖葫芦公子伸出手中的扇子拦住了他,目光越过孝儿,看着容溪说道:“胡说什么?让人觉得你洠Ч婢亍!
“是。”护卫鼓了鼓腮帮子,退开了几步。
孝儿小厮瞪着眼睛却再说不出什么來,容溪拱了拱手,笑道:“阁下治家甚严,在下不及,为避免在下的小厮聒噪,还是请阁下移驾吧。”
糖葫芦公子歪头想了想,眼睛里的光芒四射,又在容溪身边的郝连紫泽身上落了落,郝连紫泽只觉得这个人身上似乎有一种敌意,那目光针尖般一刺,随即调开,只听他笑道:“洠拢谙露杂谀切┎桓锰幕埃惶褪橇恕!
说罢,他转身坐到了容溪等人的邻桌,小二急忙跑过來擦抹桌案,笑道:“二位客官,要点什么?”
“和他们一样。”糖葫芦公子一指容溪等人的席面。
“好咧!您稍等。”
“这位兄台,可是本地人?”糖葫芦公子转头问容溪。
容溪摇了摇头,却洠в锌谒祷暗囊馑肌
“噢……正巧,在下也不是本地人。”他似乎并不介意,继续问道:“冒昧阁下尊姓大名?”
“我们家公子就是有名的修公子,医术高超的!”孝儿立刻显摆。
郝连紫泽自斟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子里轻轻荡开波纹,像他此刻的心情,一种说不出的不安的感受,在他心里荡了开來。
“噢?”糖葫芦公子的笑容飞扬,一双眸子似启明星一般亮了起來,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在下刚从边城过來,那里的百姓都说,來了一位年轻的神医,名曰修公子,不知阁下……”
“那正是我家公子!”孝儿说着,昂了昂头,小脸上满上骄傲。
容溪人低头抚住了额头,这丫头现在哪里还有自己初次见她时那懦弱羞怯的样子?不但如此,反而彪悍的过了头了吧?护主心切,看谁都像是登徒子,她是不是只有看着冷亦修才是最好的?再这样下去,有必要和这个丫头好好的谈谈了。
“啊……”糖葫芦公子目光幽深,眼底的光芒如深海里的珍珠,“原來如此,真是三生有幸。”
“哼。”孝儿神情得意,嘴角上扬扯出骄傲的弧。
“不知道修公子对毒有洠в醒芯浚俊碧呛觼砹诵酥拢碜油扒懔饲恪
容溪轻轻的笑了笑,那一抹笑意如飘荡在蓝天上的浮云,“医毒本身就不分家,就看人本身如何去操控了。”
“是极!”糖葫芦公子深表赞同,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
还洠в衼淼眉叭萌菹辞宄谝槐咭恢弊哉遄砸暮铝显笸蝗簧炜直郏泶蟮囊滦湔玫沧×颂呛拥氖酉撸宰挪辉洞Φ男《档溃骸罢饫铩!
小二快步的跑了过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几个盘子,香气扑鼻。
“抱歉,”郝连紫泽对那位糖葫芦公子微微欠了欠身,脸上的笑意淡淡,完全看不出抱歉的意思,“本來想着请阁下一起用一点儿的,只可惜,东西太少了,刚好够这么多,实在是洠в卸嘤嗟模布肥羌凡怀鰜淼模浴
“洠Ч叵担碧呛拥男σ飧ǎ皇怯牒铝显蟮哪抗庀嘧驳氖焙颍伎掌杏谢鸹ā班枥锱纠病钡南斐梢黄罢馐且拔叮苦蕖姨涤幸恢植《究梢杂梢巴獾亩镒魑靥澹サ饺说纳砩系模夷亍胀ǖ呐脞坎⒉荒芄话颜庑┎《靖鸶删唬浴钊按蠹一故巧傥睢!
他若无其事的说完之后,便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
然后,他听到了那一桌子人磨牙的声音,另外,还有容溪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僵了僵。
这一个动作,像是一个导火索,“吡啦”一声,然后就是轰然一响。
糖葫芦公子垂下眼睑,掩饰住眼底的风起云涌,他突然觉得,像是站在日出的山巅,度过了那段黎明前的黑暗,霞光万丈在眼前铺开,那一腔的苦累、牵挂,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与之交换的是满满的喜悦和温暖。
郝连紫泽听不懂对方所说的那些新鲜词儿,“病毒”、“载体”、“传播”,但是他也能够猜出一个大概,而且,他隐约觉得,对方所说的,应该是某一方面的专业术语。
这让他心中的不安更放大了几分。
容溪夹了一根野菜,清香扑鼻,但是她放进嘴里,却什么味道也尝不出來,她表面是平静,心里却是海崩呼啸。
那些话,她再清楚不过,她清楚的记得,那是她之前在宁王府的时候,在那个放满草药的新院子里研究的时候,随手写的一本手记上的一段话。
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和他初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身上若有似无的清冽香气,这两点都重合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可是,偏偏是这个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容溪吸了一口气,心中酸涩难言,幻觉吧?一定是的,或者只是巧合而已。
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大家始终都沉默着,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和感觉,周围的那些嘻笑和喧嚣,仿佛是來自另一个空间,和他们无关。
容溪回到了住处,郝连紫泽欲言又止,看到容溪的脸上有些疲惫,也洠в性偾壳螅退懒嗽偌
容溪总感觉有两道目光粘在自己的后背上,那目光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疼痛、懊悔、自责,可是当她转过头去寻找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洠в蟹⑾帧
“公子,你在看什么?”孝儿有些奇怪的问道。
“洠裁矗比菹×艘⊥罚碜吡私ァ
她却不知道,她的背影刚刚消失在门口,街口的树下就闪现两个人影,正是那个糖葫芦公子和他的护卫。
“王爷,”护卫小心的说道:“您……看出什么了吗?”
糖葫芦公子微微翘唇笑了笑,那笑容似乎穿越了千山万水,把在宁王府时的苦痛此刻都挥洒皆空,此刻,从來不信奉任何神明的他,突然很想感谢上苍。
感谢上苍,让我找到了我的王妃。
“本王相信,就是她。”冷亦修目光幽远,看着那扇大门说道。
“可是,”护卫冷十五犹豫了一下,“她的脸……”
“相貌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值得相信了?”冷亦修淡淡一笑,“你看看本王的脸,不也一样吗?”
冷十五点了点头,想着孝儿小厮那气鼓鼓的样子,嘀咕道:“倒是孝儿那丫头,怎么脾性一天比一天大了,跟着王妃果然是……”
他后面的话洠Ц宜党隹冢滞袒亓硕亲永铩
冷亦修的眼睛里荡起温而软的笑纹,他的手指轻轻摸着怀里的那本手记,容溪……这是你亲手写下的东西,虽然里面的很多东西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每一句,每一字,我都已经熟记于心,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挽回你。
是夜,容溪在闲上翻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她总感觉那男人不像是偶遇那般简单,特别是他说出的那番话,完全不像是一个这个异世的人所能够说得出來的,难道他也是一个穿越客?
不可能。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容溪从床上坐了起來,慢慢走到窗前,星空璀璨,点点晶亮,那一片的星海浩瀚无垠,那是一番在现代社会时根本不会看到的壮阔景象。
她正看着星空胡思乱想,突然眼前像是飘过了两道黑影,“唰!”快如黑色闪亮,一闪而过,可是,容溪却已经清晰的看到。
她飞快的转身,冲到床边,从床铺下抽出那把乌黑的小匕首,整个人如一只随时暴起的小兽。
时间不大,她房间的后窗被人从外面推开,容溪洠в谐錾乔岵降搅舜扒埃宰继鴣淼娜撕莺菥褪且慌
那人听到身后恶风不善,像是洠в邢氲揭丫焕锩娴娜朔⑾郑镆煲簧炼嗌肀芄叩暮诜⑵鹨宦疲谀前逊胬呢笆咨匣崆崞洹
容溪一刀劈空,洠в兴亢恋耐A簦词钟质且坏叮
那人“嘶”的抽了一口气,脚尖点地向后快退,转眼前滑出去了数米,随即,一声低低的轻笑从他唇边溢了出來。
那笑声有几分熟悉,容溪便洠в性俳幼哦郑谰杀3肿啪瑁蚰侨送ィ纯唇凰忤驳捻永铩
………………………………
第一百九十章 深夜造访
“是你?!”容溪看着跳进来的男人,眼中的诧异一瞬间淡去,又恢复了千年不变的淡定。
“在下,宁希。”糖葫芦公子拱了拱手,夜色中的他肌肤如玉光洁,一双眼睛熠熠的光辉如海底的明珠。
容溪挑了挑眉,宁希?这不是自己曾经用过的化名吗?此人到底是谁?她可不认为这是什么狗血的巧合,她从来都不相信这世界会有什么巧合。
“夜闯民宅,所谓何事?”容溪脸上的戒备并不曾放松,手里的匕首左右翻转,乌黑的刀身闪着幽幽的冰冷的光。
“民宅?”宁希的目光滑过四周,火花迸溅,最后目光看似无意的扫过容溪手中的乌铁匕首,随即,轻轻勾唇笑了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语气更是悠远如云,“修公子的宅子是不是太华美了些?”
容溪隐约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泛酸,其实他说得也没有错,这并不是什么民宅,而是郝连紫泽的别苑,自然不是一般百姓的宅子可比。
“这并不是我的,”容溪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解释,“暂住而已。”
“万一住习惯了呢?”宁希往前进了几步,他身上清冽的香气丝丝缕缕飘进了她的鼻孔中,与她的心缠绵在一起。
“你到底来干什么?”容溪向后退了两步,眼睛怒视着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觉得愤怒,是为了他的名字?还是他身上的香气?无法说得清楚。
“在下身患疾病,来请公子给看看。”他说得漫不经心,“公子”那两个字像是在他的舌尖上打个滚。
“深放不方便,阁下还是请回,不妨去我的医馆排个号,到时候再看。”容溪下完了逐客令转身就往回走。
“你我同是男人,有什么不方便?再说,修公子的医馆这不是在边垂之城吗?在下的伤病之身,怎么能够如此奔波?既然您在这里,医者父母心,哪里有舍近求远的道理?”宁希一边说着,一边往容溪的身边靠拢。
容溪下意识停下脚步,他却身子一转,转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容溪的房间里只余下一盏昏暗的牛角灯,点在床角的小几上,他整个人占在黄色的灯光里,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那张俊美脸隐在光影里,看起来有些寂寥。
容溪有一秒钟的愣神,只是这一刹那的功夫,他便靠近了她,与她面对面的站下,俯下头,鼻息相闻,“在下曾经做过一件特别错的事,以致于丢失了在这人世间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人,她走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些自己执着追求的不过都是虚幻一场,在那条所谓的向着理想的路上,如果没有了她的陪伴,就像是没有了启明灯,没有了那一丝最后的光辉和温暖……”
他静静的说着,声音低沉微哑,像是初春里初融化里的冰水,缓缓的流过,“我心中懊悔不已,每日承受着煎熬,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找到她,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抱歉,”容溪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他,眼睛里其它的情绪早已经退去,只余下雪山顶般的冰冷的气息,阳光照过,闪着亮而冷的光,“阁下的病,在下才疏学浅,实是在无能为力。”
“你没有试过,如何知道无能为力?”宁希不肯放弃,淡淡的光影里,他的眼神里浅浅碎碎的疼痛似片片的残碎的珍珠落花瓣,“也许……你能够治得好呢?”
“没有也许,”容溪对他眼神里的深意视而不见,“在下有几分能耐,心中自然清楚明白不过,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中的是毒,”宁希开口,如石天惊一般,本来已经调开头的容溪霍然回首,仔细的看着他的眉眼。
肌肤光洁如玉,没有异色,眉间印堂正常,没有异常,眼神忧郁了些,但是光芒四射,嘴唇红润如花,哪里像是有中毒的样子?
他身穿黑色的夜行衣,却有一种雍容沉稳的风华气度,那是久居上位者才能够养成的气质。
他迎着容溪的目光,明亮的眼波如一道道的华光,一层层的逼到人的眼前来,“我中的是相思之毒,她临走的时候在我的心里下了毒,如果找不到她,不能得到她的原谅,我会死。”
容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此时再不知道他是谁,那她就该改句叫“容白痴”了。
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踏过千山万水,只带着那么几个人跋山涉水的来了,以他的身份地位、他所背负的责任利益,怎么可能说走就走?还是到这异国他乡?
容溪垂下眸子,只是……现在不觉得太迟了吗?
无数次,在梦中梦到,冷亦修站在自己的面前,目光在自己和那碗放了天花粉的汤之间来回流转的样子。
她依旧记得,那一日早晨阳光明媚,窗外的珍珠落早已经谢完了花,风穿过树叶间,细细碎碎的响,他的目光如夏日云海翻涌,清晰的倒映着怀疑、震惊还有那一丝的疼痛。
他终究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当初在梅雨亭是,面对那碗汤的时候也是,只是一碗汤而已,他居然怀疑自己?
“你……”宁希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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