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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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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婢女也不敢吭声,更不敢叫痛,只是眼睛里噙了泪,抿着嘴唇垂下了头。
“做这个可怜样儿给谁看呢?不知道本夫人心情不好,最痛恨别人叫我夫人吗?你这个贱蹄子,是不是故意提醒本夫人不是王妃正妻的?”一个姿色娇艳的女人拧眉瞪目,满头的珠翠叮当作响。
容秋。
“奴婢不敢……”小婢女后退了几步,跪下说道。
“不敢!”容秋冷冷一笑,眼睛里闪过阴毒的光,“是谁整日在王爷面前骚首弄姿的?以为本夫人是瞎子吗?”
“奴婢没有……”
“还敢犟嘴!”容秋抬手就是一巴掌,她手上留着长长的指甲,又带着尖锐的护甲,小婢女刚才红肿的脸上顿时又被刮了几道血痕。
小婢女咬着嘴唇不敢再出声,容秋恨恨的说道:“看着你的样子就烦!滚下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珠帘微微叮当作响,容秋看着摇晃的光影,如一道道细而韧的绳子,慢慢勒上了自己的心。
她的手指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上面娇艳的牡丹花被摧残的不成样子,一双眼睛里差点喷出火来。
门口的人影一闪,容秋心中未去的怒意又升腾了起来,“滚……”
刚吐出来一个字,又猛然收住了音,冷亦维挑起珠帘,目光沉沉的看过来,晶莹饱满的珠子在他的手中,似乎还不如他的手指晶莹玉如,珠光闪动,映入他的眼底,光华四射。
“这是怎么了?”冷亦维看着满地的碎片,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的惊诧。
容秋慢慢收敛了满脸的怒气,嘟起了嘴巴,娇嗔的说道:“人家不开心。”
“噢?”冷亦维慢慢走过来,脚步轻轻,语气更是悠悠如风,“谁惹本王的宠妃不高兴了?”
他的手指轻轻抚着容秋的腮,轻而柔,眼睛里翻起的情绪如潮,另一只手卡在了她的腰上。
容秋微微吃痛,却不敢痛呼,只能娇声说道:“王爷……妾身得到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嗯?”冷亦维的语调轻轻一扬,如上挑的刀尖,“哧啦”一声微响,“冷亦修要回来了?”
容秋听出他的语气森凉,心中微微一抖,想着和冷亦修一起回来的还有容溪,而且听说那贱人的胎安安稳稳的,好得很!她心中恨意翻涌,一时间神游,没有立刻回答冷亦维的话。
腰间的猛然一痛,腮边手指的抚摸也成了捏住的姿势,他的声音温柔如水,语气却森然如刀,“容秋……你要记住,你是本王的宠妃,心里,不可以再想其它的男人了。”
容秋感觉自己腰间的肉快被他给拧下来了,下巴的骨头也快要被捏碎,她痛得微微抽气,却不敢求饶,只能点了点头说道:“妾身明白的,不会的……王爷才是妾身的夫君,妾身一直都记得。”
“那最好。”冷亦维松开她的下巴,轻轻的她的唇上温柔一吻,“这样本王才能宠你。”
月光如水一样温柔,也如水一样……冷。
容秋蜷缩在床上,身上不着寸缕,她紧紧的揪着被子,严实的盖上自己的身上,她不能让别人看到,雪白的肌肤上,总是淤青斑斑,伤痕累累。
她曾经欢天喜地的嫁到了齐王府,没有了冷亦修,嫁不到宁王府,至少还有一个齐王,怎么说一样是王爷,虽然当不了齐王妃,但是听说齐王妃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也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家世,凭自己的手段和齐王对自己的疼爱,还怕没有坐上王妃位子的日子吗?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满心期待的,竟然是一场恶梦,而这一场豪华的婚礼,不过是恶梦的序幕。
冷亦维对她只是求欢,从来不留下来过夜,而且,他为人阴冷,看似温柔,实则是心狠手辣,每每都想尽办法折磨自己,稍有不顺他心的地方,就会遭受到折磨,而这些伤痕只是平时别人看不到的身体上,脸上丝毫也无。
第二天他会差人送来最好的伤药和最好的补品,任何人都以为她受尽了宠爱,是齐王最爱的宠妃。
可是,那些华服下的伤痕,谁会知道?谁会明白?
转念间又想到,冷亦修不远千里居然找到了容溪,还亲自把她接回了府中,这一次,冷亦修只战了几场就和明宵休战,两国退兵,这样快速的解决了争端,还建立起了两国的邦交,简直就是史无前例!
这一次回来,宁王冷亦修,只怕会更添几分荣耀了,连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都会受到万众瞩目!
而这个女人,是她最痛快的容溪!
容秋紧紧的抓着锦被,指关节微微发白,她的眼底涌出无边的恨意。
容溪站在红袖苑中,孝儿忙着收拾里外,其实上根本不用怎么收拾,院里院外哪里都没有变过,连里面的丫环婆子都没有换,她们每天如常打扫,和容溪在的时候一般无二。
容溪慢慢坐上珍珠落下的秋千,微微荡起,她闭上眼睛,清风拂面,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
冷亦修换了套衣服就匆匆的赶了来,他站在院门口,看着坐在秋千上的容溪,她微微昂起头,黑发在风中飘扬,阳光透过珍珠落枝叶的缝隙落在她的脸上,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光。
她闭着眼睛,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脸上的神情恬静而美好,周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静止,天地间只余她轻轻站在光影里。
恍如隔世。
冷亦修想着自己出发前每每到红袖苑中时那种孤寂和落寞,连阳光都清冷的几分,那漫长的夜更像是幽冷而冰冷的深渊,四周一片黑暗迷蒙,仿佛永远都等到不到天亮。
他的眼底微微泛起湿意,原来,这一切只牵系在容溪一个人的身上,有她在,便是天堂,她便是那三寸日光,照亮自己的周围和心底。
冷亦修慢慢走了进去,容溪睁开眼睛,看到披了一身霞光的他,微微笑了笑说道:“怎么不休息一下?”
“哪里能比得上你这里舒服?”冷亦修说着,弯腰把她从秋千上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惊呼,把头埋在她的发间说道:“嘘……不要喊,否则腹中的孩子以为,他的娘亲是一个母夜叉。”
“你……”容溪又羞又怒,脸色微微一红。
冷亦修难得能够看到她羞涩脸红的模样,不禁轻声的笑起来,容溪被他抱在怀里,腮边就是他有力的心跳,胸口因为笑意而轻轻的震动,“容溪,以后就容我住在这红袖苑中――可好?”
“不好!”容溪想起某人不老实的狼爪,立刻拒绝。
“为什么?”冷亦修眸光闪动,一边走一边压低的声音说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总之就是不行!”容秋的脸越发红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冷亦修也不再追问,把她轻轻放在床里边,抬手为她脱掉了鞋子,顺势也把自己的脱了,在她的身侧躺下。
“喂……你……”容溪看着他躺下来,忍不住想要提醒他。
“嘘……”冷亦修伸出手指轻轻的压在她的唇上,眸子更深了一些,黑得似乎不见底,他的声音微哑,居然像是带着点点的乞求,“容溪……我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和你安静的呆在一起了,让我……好好的体会一下,可好?”
容溪看着他的样子,不忍心拒绝,但是……她的手不知不觉抚上小腹,母性的保护心理再一次占了上风,“你保证--只是呆一会儿?”
“是,只是陪着你,或者说,请你陪着我,安静的在一起。”冷亦修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唇,柔软的红唇,像两片娇柔的花瓣,让他爱不释手。
容溪长呼了一口气,虽然他这样说,但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全身的神经都紧崩着,一动也不敢动。
冷亦修慢慢执起她的手,放在他的掌中把玩,她的手纤细,却并不是十分娇小,正好比他的小两号,放在手掌中正正好,指尖圆润如玉,指甲光莹如珠贝,怎么看都觉得漂亮至极。
他情不自禁的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又吻了吻她的指尖,惊诧的发现,她的手“味道”也非常好,他的吻变成了轻啄,又变成了轻含。
软软温温的痒痒从指尖传来,让容溪觉得全身的神经末梢都似乎簌簌的痒了起来,她全身的神经不知不觉慢慢放松,指尖处的温度变得烫了起来。
“容溪……你怎么生得如此完美,连手指也这样美……”冷亦修的声音哑哑的她的耳朵荡了起来,如室外的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
………………………………
第二百零八章 吃醋
容溪本来刚刚放松的心,被他这样一说,又瞬间紧张了起来,睁大着眼睛望着他。
冷亦修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目光一闪,轻声的笑了起来,唇边的笑意不断的放大,随即,他突然一翻身,平躺着的身子侧了起来,一双眸子深沉如海,像是泛着亮光,盯着容溪,“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容溪被他这样一看,又见他的眼中含着戏谑,索性的闭上眼睛不去看他,气呼呼的说道:“懒得理你。”
冷亦修再次无声的笑了笑,他的目光落在她轻皱的眉上,她的眉比其它女子的要长一些,也要粗一些,少了一些妩媚秀气,却多了几分英气,挺秀的鼻尖上有微微的潮意,嘴唇樱红如花,像是有水润般的光泽,仿佛涂了一层晶亮的蜜……
冷亦修看着她的这副样子,觉得她这番赌气的小女儿家的模样实属少见,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挑起她腮边的发,柔滑的发丝绕在指间,他用发尾轻轻的在她的鼻尖扫了扫,她刚开口要发作,他却抢先一步吻了上去。
两个人的嘴唇触碰在一处的那一刹那,冷亦修的眼前仿佛炸开了无数的烟花,那巨大的喜悦席卷了他,他觉得她的唇那般软,那般甜美。
容溪没有想到他居然说吻就吻了下来,身子一僵,他的气息就到了唇边,鼻尖是他淡淡清冽的香,脑海中突然想起,他远走千里,易容寻找自己,唯有他身上独特的香气让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一份独一无二的香气,其实是一直萦绕在自己的心里吧?
她的心底一热,僵着的身子微微软了一些。冷亦修察觉到她的变化,手指顺势一抄从发尾到了后脑勺,让她的唇与自己的更加贴合。
他轻轻的一遍一遍的吻着她,她的舌那般小巧,滋味那般美妙,他忍不住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腮,她的腮边线条那般流畅紧致,与之相连的优美脖颈光洁诱人,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露出精致的锁骨,如玉雕琢而成,还有……胸膛处能够感觉到随着她的呼吸起伏那饱满的曲线……
似乎……比之前大了许多?
他的手掌慢慢的覆了上去,那下面惊人的弹性和绵软让他的眸光闪动,更沉了几分,像是翻卷着浪滔的海面,一层层的压来。
容溪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瞬间变得清亮,一言不发的盯着冷亦修看,冷亦修一对上她的目光,突然打了一个激凌,身体涌动的热血也如潮水一般迅速的退去,他微微抽了一口气,“怎么了?”
“都说了……不行,”容溪皱眉,语气中尽是嗔怪,“伤到孩子了。”
“……”冷亦修无语,目光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她本来就长纤瘦,怀孕之后更是没有得只瘦没有长胖,所以,除了小腹那里因为孩子已经四个月多近五个月却只是那一片隆起了一些。
冷亦修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几分懊恼,几分不甘,还有几分……嫉妒,他磨了磨牙说道:“不是说……过了四个月就会安全了吗?”
“但凡事总有万一的,”容溪紧接上他的话,没有一丝的犹豫,“你愿意这种万一发生吗?”
她的目光平静无波,里面的光芒却亮得摄人,这种光辉让冷亦修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渺小,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从她身上翻了下去,望着屋顶精致的花纹,喘了几口气,语气悠悠的说道:“好吧……”
两个人都一路奔波,这一觉便睡得长了一些,再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挑起了灯,孝儿叫摆了饭,容溪的食欲总算是恢复了一些,“还是家里舒服啊……不管是饭菜还是床,都是让人从里往外舒坦。”
“你也知道家里好了吧?那就不要再乱跑了,”冷亦修对于她说的是“家”而不是“王府”之类的,感觉很满意。
“那也要看你的表现好不好,”容溪喝了一口汤,抬眼看了看他说道:“谁会喜欢往外跑,还不是因为某人的表现不佳……”
冷亦修连忙赔着不是说道:“是,是,是我的不好,不过,估计能够扔下一切跑到外面去的女人,放眼大昭国也就你一个了。”
容溪哑然失笑,在心里嘀咕,我本来就不是你们大昭国的人,当然不按你们的套路来。
一顿晚饭吃得愉快,容溪在孕期中总是困倦,孝儿给她准备了热水,洗过了澡,冷亦修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看着她直打瞌睡,这才看着她睡下,自己慢慢走了出来。
月光清亮如水,冷亦修的脸遇在月光里,有一丝温暖的笑意。
他快速的走到了书房,走到靠墙书架上的八宝摆架,轻轻转动其中的一个瓶子,墙的右边打开一个暗阁,他走过去,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钥匙,打开里面的一个小箱子。
那里面放着他离开之后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重大的事件,每一件都标注了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事无俱细。
他根据时间仔细的看着,每一件都认真的思索,他非常清楚,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往往一个小小的事件反而是一个关键。
看了许久,他的手指在最后一页纸上轻轻的敲击着,烛火跳动,上面只有一句话:“三日后,谦妃回宫。”日期是两天之前是,也就是说,这上面写的“三日后”,指是就是明天。
冷亦修微微合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倦羽,在他的眼睑下投下淡淡的影,遮住了他眼中的神情。
母妃……
世人都以为韦贵妃才是战神宁王的生母,实则不然,这是一个很久以来的秘密,和冷亦修的身世有关。
谦妃,那个潜心于佛法的妃子,才是冷亦修的生身之母。
由于她的身份很特殊,所以,皇帝当初把冷亦修交给了韦贵妃抚养,并对外宣称,韦贵妃才是冷亦修的母亲,则冷亦修本人也被隐瞒了很久。
他是无意中知道的,七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他隐约觉得有人来看自己,却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影子,隐约嗅到她身上的檀香味,却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直到有一天,无意中闯进了谦妃宫中后墙的夹道内,偷偷摘宫内伸出来的一枝枣树上红枣,当他抹着汗水,准备吃枣的时候,才发现夹道的那头,有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望着他。
她的目光深深,却温暖如春,眼角隐约有晶莹的光芒闪动,嘴角却是淡淡的笑意。
冷亦修永远忘不了那样的一个场景,漫天霞光在她的身后,她素衣如雪,脸上带着笑意,目光温暖的看来,让他心头也升起暖意。
那时候起,他便时常去谦妃的宫中玩,去的次数多了,有一次无意发现皇帝也在,从两个人的谈话中,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如此,无怪乎她的目光总是那样温暖如春。
冷亦修和谦妃保守着这个秘密,母子二人享受着这样安静的时光,直到冷亦修第一次上战场,谦妃去了山中寺庙理佛,冷亦修心中明白,母亲不过是为他祈福。
而这一去,就是如此之久。
好在,终于要回来了,而这一次,自己一定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次日,冷亦修一早便到了容溪的红袖苑中,见容溪还在睡着,她连睡觉的时候都似乎很小心,平躺着脸向上,双手叠交放在小腹上,眼睛闭起,睫毛浓密卷翘,鼻头圆润如珠,樱唇红艳娇美。
看着她双手护在小腹上的动作,冷亦修不禁哑然失笑,他又好气又好笑,还有淡淡的心疼,他在床边上坐下,对着容溪腹中的小东西嘀咕道:“等你出来再收拾你!”
“你要收拾谁?”冷不防容溪突然开口,眼睛清亮的看着他。
冷亦修错愕的看着她,“你没睡着?”
“睡着呢,被你吵醒了,”容溪从床上坐起来,“一大早的过来干嘛?”
“我就这么不受欢迎?”冷亦修俯下身子看着她,双手环住她,嗅着她的发香,“我要吃醋了。”
“吃你儿子的醋?”容溪讥诮的一笑,“你能不能点出息?”
“这小东西……来得真不是时候,我还没有……”冷亦修咕囔了一句,容溪没有听清楚,再想问的时候他已经转了话题,“快点起来吃了早膳随我进宫吧。”
“进宫?干嘛去?”容溪一听进宫就有些头疼,那些无聊的人无聊的事,她真是不想理。
“这次有重要的人要见,”冷亦修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要去见我的母妃。”
“韦贵妃?”容溪想起传说中的婆婆,好像自己一直都没有见过。
“不,是谦妃。”冷亦修压低了声音,拢着她的发道:“先吃早膳,事情的原委我在路上再告诉你。”
“好。”容溪看着他眼中闪过的温情,脸上闪动的光辉,就知道他的这位母妃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
第二百零九章 谦妃
当容溪跟着冷亦修到了谦妃的宫外时,不禁微微苦笑了一下。
在来时的路上,冷亦修在马车中对容溪讲述了关于自己和谦妃的事情,容溪长久的沉默,心中满满的尽是酸涩,这天威的皇家啊……有多少寻常人不知道不能承受的心酸?
那个时候,容溪已经大概的猜到了谦妃的宫址所在,当站在她的宫门外时,还是忍不住的感慨了一下。
想起当日,七公主就是在这里陷害自己与达克列,要毁自己的清白,她转过头,迎上冷亦修的目光,对他说道:“还是不要告诉母妃的好吧。”
冷亦修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手掌心的热度如火,亦如他心内的感激,母妃有轻微的洁癖,如果让她知道……即便是现在的东西都认真的打扫清理过了,她也会心有芥蒂的,让她迁宫是不可能的,她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岂不是一直在心里有一个结?
所以,不说,就是最好的选择。
想必七公主本人也不会蠢到自揭这件事情的伤疤。
殿内檀香袅袅,味道清雅,让人的心境莫名的就安静了下来,神空高远,六台清明,仿佛那些浮躁都瞬间远去,身心自在。
容溪深深吸了一口气,里面的一个小宫女轻步走了出来,对着两人说道:“王爷,王妃,请在此地稍候,奴婢进去禀报。”
话音未落,只听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可是楚王来了?快让他进来罢。”
她的声音如珠,轻轻落入水中,咚咚声响,却温和圆润,不似落入玉盘那般清脆逼人,这是有一定阅历和心如止水般的人才会有的沉稳和安宁。
只是,她的语气里透出满满的喜悦和期盼。
小宫女恭敬的道:“请跟奴婢来吧。”
层层宫幔垂地,飘柔似云,随着从窗子吹进来的风轻轻的飘荡,发出轻微的声响,簌簌的响在耳中。
隐约一个身影,手执着点燃的香插于香炉之中,又在佛像前拜了三拜,姿态虔诚。
看到冷亦修进来,那女人转过身来,她穿一身白素暗纹的衣袍,头发简单的挽在脑后,只插了一只玉钗,没有华丽的装饰,却是清雅别致。
她素着一张脸,眉目却清秀如画,深黑的眉如画笔描就,一双眼睛里里荡出满心的喜悦,闪着晶亮的光,她望着冷亦修,仿佛那就是她一生的光源所在。
容溪在心里嘀咕,这古代的女人都生孩子比较早,看上去都这样年轻,还是因为她心欲寡淡,无欲无求,所以者更显得年轻些?
“儿臣见过谦妃娘娘。”冷亦修对谦妃施了一礼。
“快,快起来罢。”谦妃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涌起淡淡的潮意,她转眼看到冷亦修身边的容溪,眼底微微一诧。
容溪急忙也跟着施礼道:“容溪见过谦妃娘娘。”
“快起来,快起来。”谦妃虽然心中疑惑,但也知道能让冷亦修一起带来的人,一定不是寻常之人,她急忙叫了起,又笑吟吟的对冷亦修说道:“这位是……”
冷亦修摆了摆手,殿内其余的人都退了下去,宫门轻轻的关闭,冷亦修这才上前一步说道:“母妃,您一去这么久,一切可还好?身子可好?”
“好,好得很,母妃知道你孝顺,”谦妃笑着点头,脸上是遮挡不住的光彩。
“她是……儿子的王妃,”冷亦修转过头,拉起容溪的手,“母妃,儿子给你找到了天底下最好的儿媳。”
“噢?”谦妃听到冷亦修这样说,不禁轻轻的笑了起来,她仔细打量着容溪,见容溪相貌出众,更为难得的是,她的气度超拔,风华万千,眉宇间虽然没有寻常女子所有的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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