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王爷大人轻点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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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笙说的字字可泣，但她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将留在这具身体里仅存的记忆给苏衍倒出来而已。

　　　　“若王爷日后有幸碰见一个叫做陆旸的男孩，请务必带他回相府。”

　　　　陆笙思前想后，能将自己送去青楼的人，估计也就是看不上自己的何兰。

　　　　但陆旸毕竟是陆衡书的儿子，若是真的失踪，陆衡书也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陆笙死死的攥着拳头，脸上不苟言笑的样子，似乎真的十分想要找到陆旸。

　　　　苏衍点了点头，“知道了，不过作为代价，笙小姐明日要陪我去一个地方。”

　　　　“白日，我不能离开相府。”

　　　　“那本王的荷包和玉佩怎么丢的？”

　　　　陆笙咬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九王爷您说的，女子要有德行，青天白日翻墙逃出相府，若是被别人知道我，我……”

　　　　“那陆旸的消息，本王也可以拒绝了。”

　　　　“我去就是了。”

　　　　苏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等到陆笙回过神的时候，抬头发现已经走到了相府的围墙外。

　　　　不知为何，陆笙只要碰上苏衍，似乎时间都过得特别快。

　　　　“笙小姐，莫忘了我们的约定。”

　　　　陆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但在相府的围墙外也不好大声宣扬，只能压低声音，“知道了，你快走，别被有心之人看见了。”

　　　　苏衍抿了抿嘴，竟然有些希望被别人看见了。

　　　　“告辞。”

　　　　陆笙松了一口气，回头确认苏衍真的离开后，这才翻墙一跃回到了紫竹苑里。

　　　　第二日清晨，陆笙就听见房内传来了菱悦的惊叫。

　　　　“小姐——笙小姐——你在哪？”

　　　　陆笙无奈只好从房顶下来，站到了菱悦得身后，看着人突然瞪大的眼睛，赶紧捂住她的嘴。

　　　　“嘘——”

　　　　菱悦眨了眨眼睛，陆笙这才松开了手。

　　　　“笙小姐，您大清早去房顶上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静静心。我今日有事，这边如果有人来找我，你随便说就是。”

　　　　陆笙按照约定到了树林里，果然看见了久候多时的苏衍。

　　　　还没等说上一句话，苏衍就拉着陆笙上马，去了一个有些偏僻的木屋前。

　　　　四面桃花正开的茂盛，纷纷扬扬的花瓣洒落一身。

　　　　陆笙带着好奇跟在了苏衍的身后，这里的店主不是什么文人墨客，而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的女人站在里面。

　　　　看见苏衍的第一眼，那女人似乎眼睛里闪了一丝光亮，但看见苏衍身后的陆笙后，那抹光亮变成了疑惑。

　　　　陆笙心想，这不会是苏衍在外惹得桃花吧？

　　　　“王爷今日心情不错嘛，竟然难得的带了个女子来我这里坐？”

　　　　“她？”

　　　　苏衍回头看了一眼陆笙，陆笙倒也不怕的看了回去，惹得苏衍轻笑一声。

　　　　“算是朋友吧。你这儿怎么样？”

　　　　“托王爷的福，都还不错。今儿王爷还是老样子吗？”

　　　　“不了，来壶青梅酒。”

　　　　陆笙听这名字就知道是淡酒，但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喝烈酒也没关系。

　　　　就在女人把一个小篮子交给苏衍得时候，略带着好奇的目光看了眼陆笙。

　　　　就在陆笙被看的有些发毛的时候，女人突然一副“我都猜到了”的表情看着苏衍，

　　　　“九王爷，我已经听说了您已经被赐婚的事情，现在您跟我说实话，这人是不是未来的九王妃啊？”
………………………………

第三十一章桃花林，青梅酒

　　　　听见“九王妃”着三个字，陆笙心里就知道这女人的目光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这位店家误会了，我和九王爷就是普通的朋友。”

　　　　甚至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的那种关系。

　　　　女子却只是笑着，“难得见九王爷如此高兴，这以后带着王妃来我这儿，可要收双倍的钱。”

　　　　陆笙看着误会越来越大，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偏偏苏衍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笑了笑，一句话都不说拉着陆笙就走到了店内最后面，挨着轩窗的位置。

　　　　刚一坐下，陆笙就开口质问：“你为什么不替我说话？”

　　　　“替你说什么？”

　　　　“说我不是你的王妃啊！”

　　　　“多说无益。”

　　　　苏衍把小竹篮里的两只酒盅拿了出来，打开一小壶的青梅酒，倒上两酒盅。

　　　　瞬间，若有若无的青梅香混合着甘甜的酒香萦绕在这方寸之间。

　　　　陆笙想着，这么大点的小地方，那女人也不至于碎嘴逢人便说，于是也就放宽了心。

　　　　苏衍都不担心他的名声，她还怕什么？

　　　　陆笙品了一口，发现这酒并没有想象中的呛人，反而是清淡的几乎喝不出酒味。

　　　　窗外的桃花瓣时不时飘进来几瓣，给这安静的气氛平添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九王爷邀我来这里，不会就是想要找个人陪你喝这淡的如同水一般的酒吧。”

　　　　话虽这么说，但陆笙还是对这青梅酒的味道给予了肯定。

　　　　“这里没有外人，不妨说说你的经历，我想听听看你是如何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笙小姐。”

　　　　陆笙轻笑，果然苏衍还是在怀疑她。

　　　　“人不可貌相，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你，跟这的店家很熟。”

　　　　陆笙本想找个理由推回苏衍的问题，谁成想自己的话刚刚说出来，苏衍似乎酒陷入了什么极度悲伤的事情里。

　　　　“我跟她，当然很熟。”

　　　　果然。

　　　　陆笙自从踏进这店门口，看见那女人发亮的眼睛就知道其中肯定有些不一样的事情。

　　　　苏衍啊苏衍，你说你一个好好的王爷，喜欢女人就抓回府里，留她在外这样辛苦经营一个看起来毫无盈利可言的酒馆算什么？

　　　　陆笙在心里想着，却又不能说出口。

　　　　“我跟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苏衍突然开口。

　　　　“那是哪样？”

　　　　陆笙死毫不避讳自己的想法被人一看看穿。

　　　　相反，而是陆笙根本就没想去隐瞒什么。

　　　　“她的未婚夫死了。”

　　　　陆笙端着酒盅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未婚夫？死了？”

　　　　苏衍若隐若现的点了点头，两个人的声音压的极低，甚至只有两个人能够彼此听见。

　　　　“为什么死的？”

　　　　“当年我初上战场，因为是皇子，兵营里的人又性格豪迈，哪里愿意听我这种养尊处优出来的认的话。”

　　　　苏衍似乎是在回忆一个想要被隐瞒起来的事情，“她的未婚夫，正好是我手下的新兵，关系还算不错，后来三平之战中，我军后退五里，诱敌深入。”

　　　　“就在这个途中，他被敌军的毒箭穿了胸口，挡住了原本趁我不备，射向我的毒箭”

　　　　陆笙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他曾不止一次的跟兵营里的人说起过，他日后娘子的手艺出奇，酿的酒极佳，也曾炫耀过他兵役结束后就回去成亲……只可惜，回不去了……”

　　　　“所以……你就在这里买这女人的酒，帮她救济生活？那为什么不再帮她找个好人家？”

　　　　陆笙看着还在柜台后忙着擦拭的女人，看不出那张热爱生活的脸后是怎样的表情。

　　　　“想过，她不信那男人死了，也不愿意再嫁，曾经我给她找的男子皆为朝中官员，品行端正，但无一例外都被打出门外。”

　　　　苏衍捻起桌面飘落的桃花瓣，伸手放到轩窗外，看着它被风吹去远方。

　　　　“她就这样一直等着那男人回来，从一个花容月貌的二八佳人，等到了如今，无人再来说媒。”

　　　　陆笙轻笑一声，其中的烦苦之意不可言喻。

　　　　“九王爷也倒是性情中人。”

　　　　陆笙还以为青耀国的“战神”，会是一个无情无义，只知道杀戮的人，却没有想到他还有如此性情的一面。

　　　　苏衍却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清楚，她就究竟在等些什么，又有什么值得她去等。”

　　　　“你没有心，所以你不知道。”

　　　　“我没有心？”

　　　　“听闻王爷十六一战成名，如此年纪便征讨沙场的你，又在勾心斗角的宫闱长大，这种寻常百姓的爱情，你是不会懂的。”

　　　　陆笙在赏花宴得时候，就看清这宫闱中，当年太子未立会是一番怎样的争斗。

　　　　“你以为，是我愿意出征的？”

　　　　“若我没猜错，应该跟越铮老将军有关。”

　　　　苏衍母家手持兵权，留他在京城纯属是一大祸患，如此珍惜自己帝位的苏擎又怎么会留着这枚“炸弹”在身边。

　　　　“不仅如此，三平之战后，我就放弃了那所谓的皇权，我只想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不过……”

　　　　苏衍看着陆笙，有些叹息之意，“笙小姐生错了身子，若生为男子，说不定以你的心智，日后定是在朝中能超越陆衡书，在沙场称得上将军祭酒的存在。”

　　　　“又或许有朝一日的战场上，以你的武功，能站在我的身边。”

　　　　陆笙听完苏衍的话，觉得也许是触景伤情，又或许是他说了那些伤心事情后的残余情感。

　　　　“王爷，你看好了，我陆笙是个女子，纵使我为男子，也不会参什么军，考取什么功名利禄，我只想保护住我想要保护的人，不需要鞠躬尽瘁的虚名。”

　　　　陆笙将自己酒盅内的青梅酒一口饮尽后，站起身，拱手道，“九王爷今日可能醉了，时候不早了，告辞。”

　　　　陆笙说完，起身离开。

　　　　路过店门口，看着苏衍所说的女人的笑意依旧如同春风般温暖人心，那双眼，一直在看着门外。

　　　　陆笙加快了步子，不去理会自己的心跳声。

　　　　苏衍坐在长椅上，看着陆笙疾行离开的背影，突然一阵清风徐来，几片桃花瓣飞入轩窗，落进了两人的酒盅之中。

　　　　酒面荡起层层涟漪，苏衍沉寂二十余载的心似乎也荡起了波纹。
………………………………

第三十二章请旨

　　　　“九王爷，这刚下早朝，您找陛下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在宫中给苏擎当了三十年大太监的康公公，此时正领着苏衍去找苏擎。

　　　　苏衍昨日和陆笙分开后，心中就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半分，最后取出那道指婚的圣旨，来来回回看到了后半夜。

　　　　好在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作息时间，苏衍并没有显得多么憔悴。

　　　　康公公见苏衍没有说话，也只好讪讪的笑着，随后进了御书房，不到半刻钟便走了出来。

　　　　“九王爷，陛下请您进去。”

　　　　苏衍点了点头，撩开衣摆，迈入门槛。

　　　　康公公有眼力见的将门拉上，站在外面警惕着。

　　　　“儿臣给父皇请安。”

　　　　苏擎见到苏衍，立刻将手中的奏章放到了一边，脸上慈爱的笑容十分明显。

　　　　“免了，这么急匆匆的来见朕，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儿臣的确有一不情之请。”苏衍拱手，似乎对这件事保佑着毫无退让的意思。

　　　　“何事？”

　　　　“前几日百花宴上，陆柔小姐与大哥的事情，想必父皇已经略有耳闻。如今儿臣将来要为长兄镇守天下，实在无福消受陆柔小姐。”

　　　　苏擎的眉头几乎要拧在了一起，可是对苏衍却又不好说些什么。

　　　　“衍儿，你难道是想让朕收回这道赐婚你和相府嫡女的圣旨吗？”

　　　　“父皇英明，儿臣确有此意。既然陆柔小姐有心，长兄有意，那儿臣何不成人之美。”

　　　　苏擎看着苏衍，并没有着急表达自己的意思，反而是拿起了一本奏折批阅。

　　　　而苏衍也不急，静静的候在一边。

　　　　等到苏擎把手里的奏折看完后，见苏衍还没好改口的意思，语重心长道：“你为青耀，战功赫赫，朕的儿子之中，第一个亲王非你莫属。”

　　　　“你若今日就此退去，他日成亲之时，青耀国以北，从丹阳至三平皆为你所管辖，亲封你为秦王，如何？”

　　　　苏衍被苏擎的条件震惊。

　　　　亲王的封号，以“秦晋齐楚”为最尊贵的彰显，自青耀国开国以来，能有幸以此四字为尊号的亲王不过寥寥可数的五位。

　　　　而如今，苏擎为了让苏衍按照他的意愿成亲，竟然不惜以此为诱饵。

　　　　虽然很诱人，但苏衍还是拒绝了。

　　　　“儿臣宁可终身无爵号，也绝不会娶一个名声如此不堪入耳的女子为妻，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若换做是其他皇子，得到此等殊荣还不知退让的，苏擎也许早就大发雷霆。

　　　　但如今这个皇子偏偏是九王爷苏衍，这让一向宠爱他的苏擎不知如何是好。

　　　　“圣旨已经传达，若是突然毁改，岂不有辱皇家尊严。”

　　　　“若儿臣娶了陆柔小姐，岂不是辱了儿臣名声。”

　　　　苏衍为青耀国立下过汗马功劳，几乎家喻户晓。

　　　　如今陆柔和苏韶虽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真的私会，可这个事情已经开始传的风生水起。

　　　　如果苏擎执意这么做，难免会影响父子情分。

　　　　如今越铮将军已老，能与其比肩的人却只有苏衍，无论如何，对于苏衍的这个请求，苏擎都无话可说。

　　　　“若父皇执意希望儿臣能娶相府小姐的话，那儿臣请父皇恩准娶其庶小姐陆笙为正妃。”

　　　　陆笙？

　　　　苏擎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苏衍。

　　　　“那是未来的太子妃？”

　　　　“正是。何不如就让两人换一下，成了儿臣今日的请愿，也算是了却了大哥的心思。”

　　　　苏擎迟疑了片刻，似乎是在隐瞒着什么，“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就等上龙国来访后，朕定为你下一道这样的旨意。”

　　　　苏擎的确是宠爱着自己这个儿子，但是眼下的这件事，只有苏衍不说些什么他才好做下去。

　　　　苏衍算是得到了苏擎的认可，便不在御书房里再站下去。

　　　　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外面站着的一青衣俊貌的男子，正是数日未曾谋面的苏以南。

　　　　“七哥可是来找父皇有事？”

　　　　苏以南还是一副不肯与这些国事有任何粘连的样子，摇了摇头，“本王是来找你的。”

　　　　――

　　　　相府里，此刻花厅正在嘈杂着。

　　　　陆柔和太子苏韶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何兰不知道是哪个人开始向外宣扬这件事的，所以只好把发怒的源头指向了陆笙。

　　　　陆笙一早便被传到了这里，站在荷兰的前头，足足被骂了半个时辰。

　　　　原本陆生就想着听完赶紧说完她的紫竹苑内，过自己的安生日子，没想到荷兰见她一句话不说，竟然愈发有嚣张的气息。

　　　　“母亲大人如何为此动怒，毕竟这件事也是平常百姓的口头传言罢了，过几个月，自然就好了。”

　　　　陆玉辉站在何兰的身边，将其扶下了太师椅，“听说之彤妹妹前些日子被父亲放出了禁闭，母亲去看看也好些，毕竟您是当家主母。”

　　　　陆笙对于陆玉辉的帮忙，并没有丝毫的感激意思。

　　　　看他这个狗腿子的样子，想来当初他的生母遇害，他也是千方百计的攀上了何兰这棵大树。

　　　　毫不在意的离开花厅，陆笙便回到紫竹院内，看着菱悦一脸担忧的站在院门口，看见她回来后，兴奋的扑了上来。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一大早夫人就叫您过去还不让人跟着，奴婢好怕出什么事。”

　　　　陆笙轻笑，如今满京城的目光都刻意留意着相府，何兰纵使胆大妄为也不敢拿她怎么样了。

　　　　揣上了一点这个月的月例银子，陆笙便换上了一身行动方便的男装，轻而易举的离开了相府。

　　　　总在这四角天内围着，总要憋出病来。

　　　　陆笙一路想着苏以南跟自己说的话，按图索骥找到了长椿街。

　　　　一家一家找去，可算是找到了他口中的房宅――七王爷的府邸。

　　　　门外侍从自从陆笙进入视野后，便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陆笙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奈何自己身上的玉佩已经在赏花宴里让苏衍拿了去。

　　　　无奈之下，只好徒步走到了府外的围墙，看着比相府华丽上几分的屋檐，陆笙笑了笑。

　　　　对不住了，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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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和亲

　　　　陆笙轻而易举地一跃上了房檐，翻过了围墙，便看到了被修理的整整齐齐的院落。

　　　　真不愧是王爷府的地方，足足比在相府里何兰的院落还要大几分。

　　　　陆笙轻轻的迈着步子，不想践踏墙角下的花草。

　　　　可这王爷府的瓦片是经过特殊的排列，从上至下移动的话就会异常的滑脚。

　　　　这也许就是防着她这种翻墙而入的人吧。

　　　　就在这个时候，陆笙听见外面侍从正操着破锣嗓子，却又像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大胆！竟然敢在七王爷府里翻墙，还不快点下来！”

　　　　陆生原本的注意力都在脚下，被两个侍从这么一吼，脚下没有注意便直接摔了下去。

　　　　――

　　　　书房内，苏以南正在和苏衍说着近来几日得到的消息。

　　　　“我听闻赏花宴上相府可是闹了不小的动静，还和你的王妃扯上了联系”

　　　　苏衍面不改色的端着茶盏，“寻常小事，不劳烦七哥费心了。”

　　　　苏以南自从当年八爷起兵造反后，就请旨到了这里，终日游手好闲，自从生母昭仪死后，便长久不回宫中，除了逢年佳节，连苏衍都极少见他一面。

　　　　“我听闻上龙国来访，七哥可知道他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御书房内，苏擎明显对苏衍有所保留，这让苏衍更想要知道苏擎在保留些什么。

　　　　“上龙国国君的婚事。”

　　　　苏以南云游各国，有些事他知道的会更多，“据说此番前来是想要和青耀国和亲，至于和亲对象，你也能猜到是谁了吧”

　　　　苏衍想着自己这辈中的姊妹，撇开已经嫁人或者是尚在年幼的，似乎能够和亲的对象就只有……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外的嘈杂声分散了苏衍的注意力。

　　　　只听见门外传来侍从和一个女子的声音。

　　　　苏以南至今未曾婚娶，连个侍妾美姬都未曾有过，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

　　　　“站住！”

　　　　“你们别追了，我是真的找你们王爷有事。”

　　　　“胡说八道！我们王爷什么时候在外面招惹过女子！还不束手就擒。”

　　　　听见这个声音，苏衍抿唇轻笑，心里已经知晓是谁了。

　　　　起身推开屋门，正巧被陆笙撞了个满怀。

　　　　陆笙本来就想找个屋子躲起来，看见一个屋子开了门就跑了过去，怎么能想到正好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何人在王府喧闹。”

　　　　“抱……怎么是你？”陆笙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己和苏衍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偶遇。

　　　　“抱？”

　　　　“是抱歉！你快把后面的人弄走。”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侍从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看见陆笙一头栽进苏衍的怀里，当下脸色惨败。

　　　　“九王爷……属下失职让这这人翻了进来。”

　　　　苏以南正在这个时候走出来，看见这一幕笑了笑，“你们下去吧，九弟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是，属下这就把她带走。”

　　　　“不用了，本王的朋友，就留下来吧。”

　　　　两个侍从互相看了看，也就退了下去。

　　　　陆笙连忙从苏衍的怀里扯出身子，看见苏以南后，若隐若现带着笑意，“不知我该叫你以南兄还是七王爷。”

　　　　苏以南知晓陆笙已经清楚了自己的身份，道：“那要看你愿意叫我什么了，陆笙小姐。”

　　　　苏以南一向看人毒辣，早在戏馆就一眼看破了陆笙的身份。

　　　　只是没想到，这女扮男装的人竟然是相府的小姐。

　　　　三人回到厅内，陆笙便坐在了苏衍的对面，两个人似乎在桃花林后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大半。

　　　　“陆笙小姐突然拜访，是有什么事吗？”

　　　　陆笙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本来有的，不过现在没了，你的玉佩在九王爷那，我也就不用还了。”

　　　　苏以南笑出了声，“合着笙小姐翻墙来我这儿，就是说这事？就不怕被我牵连上？”

　　　　陆笙片刻迟疑后，就清楚了苏以南说的是什么事，当下就泛红了脸颊。

　　　　“不怕。”

　　　　反正她也看不上苏韶，跟谁总比关在深宫中好。

　　　　苏衍面不改色的抚摸着茶盏边缘，笑意只有他人看得出是怎样的寒冷。

　　　　看着陆笙跟苏以南谈笑风生的样子，苏衍只觉得自己在这儿实属多余，却又不想离开。

　　　　“七哥，刚才的话说了一半，还请你继续说下去。”

　　　　陆笙见两个人还有事情，便想离开，却被苏衍喊住。

　　　　“你在这儿听着也没事，无非是寻常琐事。”

　　　　陆笙见苏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王府里的下人已经给自己端上来了香茶，也就安安稳稳坐了下去。

　　　　苏以南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个人，“刚才的话我就不重复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