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王爷大人轻点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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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笙见苏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王府里的下人已经给自己端上来了香茶，也就安安稳稳坐了下去。

　　　　苏以南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个人，“刚才的话我就不重复了，至于这上龙国国君此次前来的目的，便是想要和十七公主和亲”

　　　　陆笙听见这个消息，倒没有过多的惊讶，自古以来，为了稳固国土，用来和亲的公主数不胜数。

　　　　反倒是苏衍硬生生捏碎了手里轻薄的茶盏。

　　　　刹那间碎瓷片便深深扎进了掌心，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涌出，看的人头皮发麻。

　　　　苏以南倒是不急，可陆笙却早一步上前，拽过来苏衍受伤的手。

　　　　将肉眼可见得碎瓷片一一挑出来后，扯下自己用来束发的发带简单捆了捆。

　　　　“只不过是和亲的公主，又不是要青耀国割地，你这么慌张做什么？难不成你是那个十七公主？”

　　　　苏衍看着陆笙小心翼翼给自己包好了伤口，微风顺着轩窗边缘涌进来，吹散了陆笙一头长发。

　　　　苏以南看苏衍不肯开口，便道：“十七公主苏忆湫，是父皇最小的公主，年芳十六，正值年华。和苏衍一母同胞，都是越贵妃所生。”

　　　　陆笙了然，难怪苏衍如此动怒，原来和亲的是他的亲妹妹。

　　　　“那样也挺好的，能让上龙国亲自来提亲，想来日后远嫁他国也能夫妻和睦。”

　　　　“你懂什么！”苏衍甩开陆笙，似乎是憋着一股气，冲出了苏以南的王府。

　　　　陆笙被推的肩膀生疼，想不懂这个人怎么这样。

　　　　“这上龙国国君难不成天生残疾？怎么九王爷如此生气？”

　　　　苏以南摊开折扇，坐在椅子上保持着一贯的笑意。

　　　　“上龙国国君意气风发，是名扬列国的美男子。”

　　　　“那还有什么不满？”

　　　　苏以南抬眸看了看陆笙，流露出一丝叹气声，“只不过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

第三十四章共侍一夫

　　　　四十年前？

　　　　陆笙心里算了算，若四十年前上龙国国君意气风发，那四十年后岂不是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了？

　　　　让一个二八佳人嫁给一个可以当自己爷爷的男人，也难怪苏衍如此生气。

　　　　陆笙揉着肩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苏衍就是再生气，对于这件事应该也没有任何办法吧。”

　　　　苏以南点了点头，“若是有办法，九弟也不会这么生气了。”

　　　　陆笙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她竟然说让一个十六的姑娘嫁给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挺好的。

　　　　还说会夫妻和睦？

　　　　先不说这个十七公主长的如何，就看那老头子估计也活不了多少年了，谈什么和睦。

　　　　苏以南看出陆笙的难堪，轻笑，“他不会真的生气的，毕竟你也是不知情。”

　　　　就在陆笙还在想怎么找他解释的时候，元芳却突然来了。

　　　　“七王爷安。”

　　　　“你来这儿，可是九弟落下了什么东西？”

　　　　“没落下什么，但是让我来送东西。”

　　　　元芳撇了撇嘴，走到了陆笙的眼前。

　　　　陆笙一愣，这就来找人把她抓回去严刑拷打了？

　　　　只见元芳从怀里把一玉佩交给了陆笙，一副十分不愿意的样子，“喏，我们家王爷说了，以后再有事去找他，别来七王爷这里翻墙。”

　　　　陆笙摸了摸那曾经被自己偷走的玉佩，带着好奇心翻到背面，果然和苏以南的不一样。

　　　　不过……

　　　　什么叫去找他？

　　　　“元芳，你没听错吧？你们九王爷不是在丹阳那边吗？我从这儿去丹阳怎么说也要好几个时辰吧？”

　　　　“王爷说了，你可以的。”

　　　　元芳说完就小声嘀咕着，这算什么事儿啊？

　　　　陆笙听见了这句话，反问：“你说什么？”

　　　　“你……我们家王爷说了，你以后……”

　　　　还没等元芳把话说完，陆笙就出语打断了元芳的话：

　　　　“你们家王爷说了这儿，说了那儿的，你天天都把这话挂嘴边儿上，烦不烦。”

　　　　元芳本就不愿意来这一趟，听闻陆笙的这句话，脸色铁青。

　　　　陆笙见这小厮比苏衍有意思多了忍不住打趣，“你能不能换一句话？”

　　　　“换成什么？”

　　　　元芳一字一顿的盯着陆笙，发誓要不是他家王爷让对陆笙客气点，他才不装这样子呢。

　　　　“比如你家王妃说了什么？你家哪个美姬说了什么……”

　　　　听见陆笙说了这句话，元芳脸色更加难看，“七王爷，我们家王爷说多谢您的消息，王府还有事，告辞。”

　　　　陆笙看着元芳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以南倒是从始至终都在看着陆笙，似乎在想些什么。

　　　　陆笙看着时间差不多，也就告辞离开了，路过听雪楼得时候还进去听了一场戏。

　　　　心满意足回到紫竹苑的时候，已经快过午时，菱悦正在院子里急得焦头烂额，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在找她。

　　　　“菱悦？”

　　　　菱悦正在想陆笙去了哪里，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见自己苦苦寻找的自家小姐正悠哉悠哉的站在房檐上，不仅如此，还披头散发。

　　　　“小姐，您快些下来，别被别人看见了！”

　　　　这要是被陆衡书看见，陆笙的日子肯定又要不好过了。

　　　　“好了好了，我下来了。”

　　　　陆笙蹦下来的一瞬间，菱悦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这么着急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是陆之彤和陆柔又来欺负你了？”

　　　　菱悦摇了摇头，“比这还可怕的事情。”

　　　　“还可怕的事情？”

　　　　陆笙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比这些还能让菱悦感到害怕的了。

　　　　踱步回到屋内，坐在椅子上倒了口茶水，嘴边还没等贴上茶盏边缘就被菱悦抢了下来。

　　　　“你这是？”

　　　　“刚才宫里下了道旨意，废了小姐您和太子的婚约。”

　　　　陆笙一听这话，嗤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兰这下子应该开心了吧？”

　　　　端起茶盏一口饮下。

　　　　她对苏韶本就无意，再加上苏韶好色的性格，总是有着雄才大略也是个空皮囊。

　　　　“小姐您怎么还喝的下？”

　　　　“不然呢？难不成我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可是还有一道旨意。”

　　　　“还有一道？难不成陆柔和苏韶的婚事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菱悦摇了摇头。

　　　　“那慌什么，顶多我的婚约没了，被何兰当众取笑罢了。”

　　　　“可第二道旨意，是废了柔小姐和九王爷等到婚约……让，让您嫁给九王爷……”

　　　　“咳咳，咳……”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陆笙差点一口茶水呛死，她没听错吧？让她嫁给九王爷？

　　　　一想要天天面对苏衍那张脸，陆笙都觉得还不如掐死她算了。

　　　　“什么时候的事？”陆笙嗓子舒服了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句。

　　　　“就在刚才，一刻钟前左右。”

　　　　难怪元芳听见自己说他能不能下次换成他家王妃美姬说了什么的时候，一张脸比吃了屎还要难看。

　　　　陆笙稳了稳自己的心跳，就往花厅走了去，她倒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这圣旨传了下来。

　　　　陆笙刚迈入花厅，就听见秋姨娘忙不停的说道，“恭喜笙小姐了，虽然被太子抛弃了，可这转身就嫁给了九王爷。”

　　　　陆笙知道苏衍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子，清楚秋姨娘说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多谢秋姨娘吉言，想必之彤妹妹日后也能安分守己。”

　　　　陆笙绝对不是忍气吞声的人，看着秋姨娘脸上的不自在，心里好受了一些。

　　　　陆衡书看着自己接下来的两道圣旨，又看了一眼陆笙，气的吹了下胡子。

　　　　“陆笙，圣旨在这，你自己去看吧。”

　　　　陆笙也没有由于，她也想看看是怎样的圣旨，能让她转嫁给苏衍。

　　　　看完后，陆笙将圣旨重新放在了陆衡书的手边。

　　　　“笙小姐可别生气，这赏花宴后，虽然您太子妃的身份没了，可毕竟是要嫁给九王爷的，以后和柔小姐共侍一夫，还要多多相处啊。”

　　　　求姨娘的话提醒了陆笙，陆柔和苏衍是有婚约的，如今只下了毁了她和苏韶的婚姻，那岂不是真的和陆柔一起嫁给苏衍了？

　　　　“闭嘴！”陆衡书责备秋姨娘的多嘴。

　　　　“老爷，这是事实啊，这一个长姊，一个嫡妹，这以后嫁了过去，谁是正妃谁是侧妃啊？”
………………………………

第三十五章大闹承乾宫

　　　　陆笙喝何兰听见这话后，表情都是僵硬，倒是陆柔第一个沉不住性子。

　　　　“自古都是嫡庶尊卑有别，她是庶女，凭什么当正妃！”

　　　　陆柔虽然不想嫁给苏衍，但眼下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相府压了陆笙十多年。

　　　　如今一起嫁给苏衍，这个陆笙竟然要跟她平起平坐，论起来尊卑了！

　　　　“这是自然，这圣旨中并没有说让陆笙以什么身份嫁过去，但怎么说也是我们相府得庶女，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美姬。”

　　　　何兰笑的牵强，似乎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说不定皇恩浩荡，让你当个侧妃。”

　　　　“侧妃，说白了不也是个妾。”陆笙一语道破。

　　　　“放肆！九王爷府里还未曾有过王妃！”

　　　　“那女儿也不嫁，不抢人所爱是女儿的底线，同事女儿也发过誓，要嫁就嫁给一人为妻，要不就不嫁。”

　　　　陆笙知道自己这话就是在开玩笑，先不说苏衍会不会答应，她这个庶女身份也绝对当不成妻。

　　　　“胡闹，当时是你说的，皇子不是大白菜任人挑选，如今落的这个下场也是你活该！”

　　　　何兰心里清楚，如今太子妃的候选人空缺，陆笙也会嫁给苏衍为妾，到时候陆柔嫁给太子就是十拿九稳的了。

　　　　“女儿不像某人，女儿从未想过挑白菜。”

　　　　陆衡书本就因为陆柔和苏韶的事情在上朝前的等候中看尽了他人的窃窃私语。

　　　　他身居宰相，自然没人敢大声说这件事，可是看他们的眼神闪闪躲躲，时不时瞄自己一眼，陆衡书想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都困难。

　　　　陆衡书把进宫的宫牌狠狠的摔在了桌上，“你想不嫁，自己跟越贵妃说去！我没脸去找皇上给你说这件事！你还嫌前几天不丢人是吗！”

　　　　“你知不知道太子妃丢了是多么大的损失！你竟然要在赏花宴上动手脚！”

　　　　陆笙拿起宫牌看了看，冷眼看向了陆衡书，“没脸？如果嫁人为妾的人是陆柔，你还会说这句话吗？”

　　　　“陆衡书，你抛弃我娘这么多年，她死的时候你在哪？我弟弟至今没回来相府内，你在做什么？陆柔不想嫁给九王爷，你倒是想起我了！”

　　　　“如今出了这件事，陆柔当不上太子妃你倒是怪了我？我揭发了她，你怪我，她损了我要吹奏的一排玉笛看我出丑，你怎么不闻不问？”

　　　　陆衡书拍桌而起，指着陆笙却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笙算是看出来，这个相府早就没了她的容身之地。

　　　　“不用你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自己滚。”

　　　　陆笙捏着进宫的宫牌，趁着午时刚过，立刻动身去找越贵妃。

　　　　那日赏花宴上，越贵妃似乎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陆笙想着好好说说看，也许这个婚约也可以就此作罢了呢。

　　　　可陆笙带着菱悦刚到了承乾宫的宫门口，一个琉璃杯就被摔了出来。

　　　　“砰”的一声滚下了玉石台阶，吓了陆笙一跳。

　　　　菱悦赶紧拉开陆笙，“小姐，您没事吧？”

　　　　陆笙摇了摇头，定了神才想起来，如今上龙国国君要娶了十七公主的事情应该也被越贵妃知道了。

　　　　想着自己来的可真不是个时候，结果却听见大殿里面传来了和越贵妃的年纪不想当的稚嫩声音。

　　　　“我不要嫁给什么国君，我不要嫁――”

　　　　陆笙走进听见这句话后，心里也就清楚闹的人是谁。

　　　　“菱悦，你回府里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可是小姐……”

　　　　“我在这儿没事的。”

　　　　菱悦还想说什么，但看自家小姐肯定的模样，也就只好离开。

　　　　陆笙一个人走进承乾宫内，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一个嫔妃该居住的模样。

　　　　此刻的承乾宫，几乎是被整个翻了过来，随地可见的瓷片瓜果。

　　　　若不是知道是十七公主闹脾气，否则陆笙还以为这里被抄宫了呢。

　　　　陆笙走上前，发现苏衍竟然也在这里。

　　　　“臣女陆笙，给越贵妃娘娘请安，给九王爷请安。”

　　　　越贵妃正被苏忆湫闹的头疼，叫来了苏衍也无济于事，正巧就听见了温和的声音，转过身发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起来吧，你是相府那个小姐？”越贵妃见的人太多，加上苏忆湫一闹，一时间想不起来陆笙是谁。

　　　　“正是臣女。”

　　　　越贵妃笑了笑，心里明白这就是皇上刚刚下旨改嫁给苏衍的人。

　　　　而苏衍却只是平淡了看了陆笙一眼，别过头继续看着里面还在哭闹的苏忆湫。

　　　　陆笙心想，这苏衍心胸怎么这么狭窄，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怎么他还在生气。

　　　　看着越贵妃的样子，陆笙也不好开口要毁了这婚约。

　　　　踌躇不定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比自己稍微矮一点的女子从帷帐那边跑了出来。

　　　　看着她满脸泪痕，披头散发的模样，陆笙也知道这就是十七公主苏忆湫了。

　　　　苏忆湫跪在了越贵妃的面前，抱着越贵妃的腿不肯撒手。

　　　　“母妃，母妃！孩儿求您了，孩儿不想嫁给那个国君！他已经六十岁了，孩儿怎么能嫁过去！母妃！”

　　　　看着苏忆湫痛哭流涕的模样，陆笙心里也有些难受。

　　　　也许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上用来和亲的公主，出嫁前都曾这般跟命运做过毫无意义的斗争吧。

　　　　苏忆湫见越贵妃不动声色，苏衍也转过头去，只有眼前这个穿着平常的陌生女子看着自己，立刻明白了什么。

　　　　“你就是要嫁给我九哥的人，是吗？”

　　　　“啊？”

　　　　陆笙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见苏忆湫直接跪向了自己。

　　　　“九皇嫂，忆湫求您了，您给九哥说说，让他去找父皇，忆湫不要嫁过去！不要嫁！”

　　　　心里一慌，陆笙夜跟着跪在了苏忆湫的面前，希望将这个已经被和亲消息打击的没了往日尊容的苏忆湫能明白，这是个无法挽回的局面。

　　　　“臣女卑微，哪里受得起十七公主您这一跪，快起来吧。”

　　　　“不要！求您帮帮忆湫，现在父皇已经不见忆湫了，只有九哥能见到父皇，让他不要答应上龙国！”

　　　　陆笙错开一点视线，看着不远处的苏衍，结果遭到了苏衍一个冷眼，心知自己也帮不了这个可怜公主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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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无计可施

　　　　苏忆湫见真的没有人能帮自己，自己曾今幻想了无数次的驸马，如今变成了一个六十岁国君的噩耗萦绕在耳边。

　　　　顿时，苏忆湫就直接坐在承乾宫的大殿上哭了起来，颇有要哭倒这承乾宫的样子。

　　　　陆笙也只好从地上起来，束手无策的看着哭闹的苏忆湫。

　　　　也许是苏衍被哭烦了，终于把心里憋着的火气喊了出来，“哭什么哭！在外人面前如此丢人，成何体统！”

　　　　陆笙看着苏衍竟然把自己规划到了“外人”的行列，刚想说什么就反应过来，自己本来就是这儿外人，苏衍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妥。

　　　　苏忆湫被自己九哥这个样子吓到了，慢吞吞从地上起身，却还是止不住哭泣。

　　　　“九哥，我……”

　　　　“你是青耀国的公主，就这个样子嫁过去，我都怕你丢了青耀国的脸面！”

　　　　“九哥，我真的不要嫁给那个老头子！”

　　　　“放肆，那是上龙国的国君！”

　　　　“可是他就是个老头子！九哥你知不知道，他都六十岁了，他最大的儿子比太子哥哥都大！你让忆湫嫁过去怎么办！”

　　　　越贵妃此刻脸上也挂着泪水，想必也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的后半生要在上龙国孤苦伶仃的渡过，保不齐那个上龙国国君就什么时候驾崩。

　　　　而苏忆湫却要在最好的年华中，暗自蹉跎。

　　　　这也许就是和亲公主一生的悲哀吧。

　　　　陆笙看着苏忆湫还在哭闹，于是上前拉住了她。

　　　　“十七公主，不妨梳洗一下，把这些都忘了，臣女陪您出去走走，透透气也许能好受一些。”

　　　　“忆湫只想嚷父皇收回成命。”

　　　　苏衍件苏忆湫如此任性，当下拉下来脸色，“再胡闹，什么都免谈！”

　　　　苏忆湫见苏衍有了松动的迹象，等下擦了眼泪，刚想开口却被陆笙拦了下来。

　　　　“十七公主，九王爷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跟臣女出去吧。”

　　　　陆笙给苏忆湫使了使眼色，好在苏忆湫还算聪颖，立刻就明白陆笙愿意帮她了。

　　　　“好。”

　　　　越贵妃看着自己从早到现在都没安抚好的苏忆湫竟然就这么跟着陆笙离开了，当下对这个小姐有了更多的好奇。

　　　　“衍儿。”

　　　　“母妃有何事？”

　　　　苏衍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着越贵妃。

　　　　“这姑娘就是你刚才不惜开口，求陛下下旨的那个人吗？”

　　　　“母妃！”

　　　　“她走远了，听不见的。不过这温婉的性子，到不像是表面这么隐忍。”

　　　　苏衍看着陆笙拉着苏忆湫去偏殿梳洗的背影，“也许吧。”

　　　　“母妃这一生，经历过的，见过的勾心斗角已经太多了，那些表面温和文雅的，心里却蝎心毒辣的，母妃也见过……”

　　　　越贵妃再赏花宴上，亲眼见到了一系列的闹剧。

　　　　虽然表面上是陆笙揭发了陆柔喝太子得私情，但越贵妃经历的人和事太多，一眼就看出陆笙话里也是希望陆柔吃不了兜着走的心理。

　　　　“儿臣知道母妃担忧儿臣的生活，不过她……应该不是争强好胜之人。”

　　　　“那就好，你在这后宫的乌烟瘴气里生活了十六年，如今离宫自建王府，而后还会有自己的爵位封地，这乌烟瘴气可千万不要再回去了。”

　　　　“儿臣谨记母妃教诲。”

　　　　苏衍行了一礼，算是记下来越贵妃所说的话，不过他也想看看，这个陆笙还能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

　　　　陆笙带着苏忆湫梳洗完毕，看着铜镜里的花容月貌，果真还是宫里的公主们活的精细，长的也都比外面的小姐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推开殿门，陆笙便遣散了那些宫女，带着苏忆湫去了御花园里。

　　　　两人漫无目的得在里面走着，陆笙也不知道自己是走到了那个角落里。

　　　　“十七公主，您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看着这些争先恐后怒放的花朵，陆笙想着怎么着这心情也总该好些了吧。

　　　　苏忆湫空洞的双眼看着眼前虽盛犹败的景色，摇了摇头。

　　　　“皇嫂……”

　　　　“十七公主，三书六礼，臣女还都未和九王爷行过，实在配不上您这一生皇嫂。”

　　　　更何况，她陆笙为妻为妾还未曾知晓。

　　　　“那……笙小姐，你说这和亲的事情，还有转机吗？”

　　　　陆笙摇了摇头，顿时苏忆湫眼睛里唯一的火苗熄灭了。

　　　　“十七公主，您要知道，从您生在这后宫开始，就注定您的命运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苏忆湫苦笑，“忆湫当然知道，只不过笙小姐，忆湫若是嫁过去，要如何面对他的子孙？那些人甚至比忆湫的年纪都要大上许多……”

　　　　“这些都不算什么，他的元皇后已经死了二十年，据说他是六十大寿将近，来娶忆湫为继后冲喜的……就凭这一点，忆湫也不要嫁！”

　　　　“那若非要你嫁呢？”

　　　　“忆湫便以死明志。不过忆湫不会死在青耀国国境内，让父皇难堪，忆湫会在和亲的路上自生自灭。”

　　　　陆笙刚想劝苏忆湫不必这样，她帮忙想办法就是了。

　　　　结果这时候，苏衍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正站在苏忆湫的身后，跟陆笙四目相对。

　　　　“这样更好，不过别跟外人说你是本王的亲妹妹，本王嫌你丢人。”

　　　　“九哥！”

　　　　“九王爷。”

　　　　苏衍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放心陆笙带着苏忆湫，好不容易在宫里找到的时候，却又听见苏忆湫要自杀的话。

　　　　“笙小姐今晚可有时间？本王请你去看一样东西。”

　　　　“有是有，可是……”

　　　　“没什么可是，戌时一刻，京城东门城楼下见。”

　　　　苏衍说完，看着双眼依旧黯淡无光得苏忆湫，伸手揉了揉她的肩膀，小声说着：

　　　　“你怕什么？嫁过去了，你就是上龙国的皇后，那老东西也命不久矣。”

　　　　“可是……”

　　　　“他的儿女宫嫔，哪个敢欺压你半分，本王便打过他上龙边境，让他知道你无论如何也是青耀国的公主，是本王的妹妹。”

　　　　苏忆湫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