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王爷大人轻点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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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屎吃屎，御史吃屎。

　　　　御史被气的脸色发青，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卫柯拦住了。

　　　　“愿赌服输。”

　　　　御史咬牙，“是。”

　　　　卫柯拱了拱手，“失礼了。”

　　　　回首看了一眼给出了最有力得一击的陆笙，卫柯先是一惊随后笑意更甚，“这位姑娘当真是伶牙俐齿，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陆笙到没有说些什么，陆柔看见这一幕却恨的牙痒痒。

　　　　好在宴会期间，上龙国的使者们没有再说些刁钻的话题，而陆笙也难得吃了顿在众人注视下咽下去的饭。

　　　　终于，等到宴席撤去，上龙国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也开始表现出来。

　　　　“本宫奉父皇之命，率领使者前来青耀国，希望请一桩姻缘。”

　　　　卫柯站了出来，意气风发的模样，嚷许多女子看傻了眼。

　　　　可陆笙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一是她不想看卫柯的脸，二是她也不想看见苏衍的脸。

　　　　“朕已经听闻此事，不知你们看中的是那位女子。”

　　　　“实不相瞒，正是贵国十七公主苏忆湫。”

　　　　陆笙清晰的看见，卫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衍将手中的瓷杯捏出一道裂痕。

　　　　但显然已经比在七王爷府里时隐忍了许多，最起码没有捏碎。

　　　　“朕的小公主还尚且十六，恐怕有些困难。”

　　　　“贵国太祖的灵蝶公主十四嫁入蛮夷首领，世祖长女鲁元公主十三嫁入我上龙，有此先例，为何不可？”

　　　　苏擎陷入了进退两难，他宠爱的儿子是苏衍，而最受宠的女儿正是这个十七公主苏忆湫。

　　　　苏忆湫也是他最不愿意嫁入他国的公主，可眼下上龙国指名道姓要苏忆湫嫁过去，又能怎么办？

　　　　“青耀国国君难不成是舍不得？”

　　　　苏擎苦笑，“怎会，只是朕这女儿一直未曾离过身边，如今嫁去上龙，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

　　　　卫柯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自古和亲公主不一向如此？若青耀国国君日夜思念，倒也不是不可派人前来探望。”

　　　　“吾等在青耀国滞留一日，还望陛下能再思考这件事。”

　　　　一场宴会到最后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想法。

　　　　陆笙看着苏衍一张铁青的脸，也清楚他此刻的内心也一定不会好受。

　　　　陆笙也没有料到，上龙国的人竟然会如此的执着。

　　　　相反，他也没想到苏擎竟然真的会为了苏忆湫而开口去拒绝这件婚事，不过显然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去答应。

　　　　毕竟涉及两国之间的交际往来，是谁也必须舍得下孩子去套住狼。

　　　　而唯一可悲的就是十七公主这辈子的幸福就这么作为交易品，断送在了和亲上。

　　　　宴席结束后，陆笙本打算就这么离开回府，结果言路缺突然出现在了背后。

　　　　“笙小姐，刚才多谢替我解围了。”言路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好看，就连陆笙都忍不住去多看几眼。

　　　　“哪里的话，我总不能看着你被一群人欺负吧？怎么说你也帮助过我，见死不救可不行。”

　　　　言路看着陆笙的脸色似乎没了宴会前的样子，“怎么？疲惫了吗？”

　　　　陆笙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

　　　　“我在想，十七公主难道就真的这样嫁给一个六十岁，都能当祖父的人了吗？”

　　　　言路得知陆笙是在因为这件事闹心，无奈道：

　　　　“你也看见上龙国的态度了，如果十七公主殿下若是不嫁的话，这件事也许并不会就此结束。”

　　　　陆笙点了点头，又想起来在承乾宫那日，大哭大闹的苏忆湫，不知道她若是知道苏擎已经尽力去挽回局面，却又无功而返后，会不会心里好受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苏衍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直接把陆笙拉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陆笙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苏衍拽上了车，“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快放我下去！”

　　　　苏衍却是一副“你别做梦”的样子，丝毫没有让陆笙下车的态度。

　　　　“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在我身边出现？”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在意过身边有没有我。”

　　　　陆笙语塞，似乎自己真的从未在意过这件事，转而一想，苏瑶现在难道不应该在承乾宫看这苏忆湫闹吗？怎么来了这儿？

　　　　“九王爷，您在这儿的话，那十七公主……”

　　　　“她没事。”

　　　　“没事？她不是不愿意嫁入上龙吗？”

　　　　苏衍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件事。

　　　　“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哭不闹了，最起码能听进去别人说的话，已经很好了。”

　　　　“可如果十七公主就这个状态的话，嫁出去也会被人嘲笑吧？”

　　　　“所以这就是你的活了。”

　　　　陆笙一愣，什么叫做她的活了？苏衍看出陆笙的疑惑，道，“你自求多福吧，自从你带着苏忆湫回来后，她才不哭不闹，母妃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所以才这么决定的。”

　　　　马车停了下来，苏衍看着陆笙还坐在马车上，轻笑，“你还不下去，是在等着我带你一起回到王府里吗？”

　　　　陆笙一愣，撩开车帘发现眼前正是相府的车队，合着苏衍并没有带她回相府，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笙小姐可别生气，倒不是我不愿带你回相府，而是就这么回去的话，难免风声太大，你应该会不高兴的吧。”
………………………………

第四十一章吃醋

　　　　陆笙冷哼了一声，下了马车。

　　　　等到相府得车队离开后，苏衍才开口。

　　　　“元芳。”

　　　　“王爷有何吩咐。”

　　　　“让乔驰和荣佩跟着那个礼部侍郎言路的马车，找一个地方，让他知道以后什么人应该碰，什么人就应该离远点儿。”

　　　　元芳一愣，“王爷，这言大人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苏衍看了元芳一眼，“你现在这么多嘴，难不成想和他一个下场？”

　　　　元芳默默的把嘴闭上，关键时候还是闭上嘴比较好。

　　　　――

　　　　时间匆匆流逝，很快就过去了整整一日。

　　　　这一日内，陆笙几乎是头一次在紫竹苑内呆坐着望天，就连菱悦劝她出去走动走动都没有听见。

　　　　“小姐……小姐您是有什么心事吗？一直这么坐下去，身子迟早要坏了。”

　　　　菱悦担心的看着陆笙，她已经好久没看见自家小姐这么郁郁寡欢的模样了。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就这么坐着挺好的。”

　　　　“可是……”

　　　　陆笙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出去听戏，也不想去考虑如何快速恢复功力，她一直在想着如何让那个公主能够听她的话，变得和以前一样。

　　　　“下午就是问亲吧？按照规矩我们还要入宫一次当做三问中的亲朋，你去看看我的衣服改的怎样了。”

　　　　“是。”

　　　　陆笙叹了口气，把已经凉掉的茶一口饮尽，又想起苏衍听见她说不想嫁给苏韶也不想嫁给他时，那张失望的脸。

　　　　陆笙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难受。

　　　　午时一过，太保殿内，所有人都坐在了席位上。

　　　　言路站在台子上，得到了苏擎的示意后，开口道：“一问天地。”

　　　　陆笙冷笑着，这种三问，说是只要有一问的得到拒绝，这个婚姻便不做数。

　　　　这可惜，哪有什么三问，不过是走一个过长罢了。

　　　　果然，天地无声，似乎都默认了让一个正值青春的苏忆湫去嫁给已经暮在旦夕的上龙国国君。

　　　　“二问君王。”

　　　　苏擎身边的康公公道，“陛下无异议，赐青丝鸾佩为信物。”

　　　　卫柯也站了出来，“父皇也无异议，以蓝田玉笛为信物，秋末亲迎十七公主。”

　　　　“三问亲朋！”

　　　　虽然这句话是问台下他们这些听客有没有异议，可显然这些朝廷大臣，谁敢说自己有异议？

　　　　大家虽然心里都清楚十七公主苏忆湫嫁过去或是什么光景，但却无人敢说一句话来反对。

　　　　“三问亲朋！”

　　　　陆笙抬眸，正好看见坐在上面，整看着自己终身大事被定下的苏忆湫。

　　　　只见苏忆湫虽然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胡闹，但却也没有了一个十六岁少女应该有的天真浪漫。

　　　　一双大眼睛仿佛失去了光明一般，显得空落落的，不悲不喜，似乎被决定的不是她的人生一般。

　　　　陆笙又把视线移到了苏衍的身上，只见苏衍紧闭着双眼，一副已经尽力，却也无力回天的样子坐在那。

　　　　陆笙陷入了犹豫……

　　　　“三问亲朋……”

　　　　言路喊出最后一次的询问，语气中似乎也带上了一丝恳求，希望有人来为苏忆湫的人生说最后一句话。

　　　　眼看着这件事就要这么定下来的时候，陆笙原本想要站起来喊“我不同意。”，结果却被眼疾手快的菱悦按住了嘴。

　　　　陆笙看着菱悦，只见菱悦冲她摇了摇头。

　　　　在言路恭喜两国联姻成功的时候，陆笙亲眼看见苏忆湫的眼神不再空洞。

　　　　她的眼神中终于有了情感，不过不是感动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看开了一切的笑容。

　　　　笑的是那么的苦涩，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开心。

　　　　仪式结束之后，十七公主苏忆湫的婚期定在了九月十八，离现在也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唯一的逆转可能，也只有上龙国国君在这几个月暴毙身亡，不过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了。

　　　　苏衍第一次没有纠缠陆笙，而是在听完宣旨后就离开了太保殿。

　　　　陆笙出了宫门，正好看见苏韶在自己马车旁看着自己。

　　　　“太子殿下此时来找臣女可是有事？”

　　　　“陆笙，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怪我为什么要解除婚约，其实是……”

　　　　“太子殿下不用再说了，陈女今日心情不佳不是因为这些，至于臣女的婚约，如今已经是和九王爷苏衍的了。”

　　　　陆笙看着苏韶僵硬了的笑容，“太子殿下也不用难受些什么，天下才子佳人那么多，多我一个不多，好啊我一个也不少。”

　　　　陆笙说完就上了马车，本来如此平常的一幕，却偏偏让陆柔看了个正着。

　　　　回到王府的时候，陆柔就不吃不喝的坐在一边，何兰也只能干着急。

　　　　“柔儿可是身体哪不舒服吗？”

　　　　“母亲，柔儿有一心事，实在难受。”

　　　　何兰笑着将陆柔搂进自己的怀里，轻笑道吧“你如今距离太子妃的位置已经是近在咫尺了，陆笙这辈子也没机会跟你抢，柔儿还难受些什么？”

　　　　“母亲，您没看见，可柔儿看见了，从太保殿出来后，太子殿下就在马车外面等着陆笙。”

　　　　陆柔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

　　　　“他们含情脉脉的样子，让柔儿心里不舒服，明明他们已经没有婚约了，为什么太子殿下还不来找柔儿……”

　　　　何兰原本以为陆柔是因为什么在置气，却没有想到是因为陆笙和苏韶的事情伤心。

　　　　当下何兰也觉得，陆笙素面的样子被太子看见之后，似乎就对陆笙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好感。

　　　　而这个好感如今想起来就是何兰和陆柔最大的危机。

　　　　谁也不知道苏韶竟然会喜欢上陆笙那个从始至终都被何兰苛待的人。

　　　　“柔儿不要生气，母亲不是给了你一个药方吗？你按照那个去配，让菱悦注意点，保证陆笙那小贱人活不到十七公主出嫁的那天。”

　　　　陆柔听完后点了点头，翻箱倒柜找到了那个药方，偷偷摸摸去相府外配了几副。

　　　　“你去把菱悦给本小姐喊来。”

　　　　“是。”身后的丫鬟小心翼翼的答应。

　　　　陆柔冷笑，她到要看看，到时候陆笙还有什么本事在她面前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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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主仆情深

　　　　紫竹苑内陆笙还在问菱悦为什么拦着她。

　　　　“菱悦，刚才你为什么要出手拦着我？”

　　　　菱悦一脸难堪的神色，“小姐，那可是公主和亲，这种时候谁敢说反对？”

　　　　“陛下如果不追究还好，如果追究下去的话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陆笙无奈，果然这种仪式就是做做样子，到了关键的时候，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陆柔的贴身丫鬟走了进来。

　　　　“笙小姐安，柔小姐让奴婢前来，说是找菱悦有事。希望笙小姐见谅。”

　　　　菱悦犹豫着，看向陆笙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陆笙倒是丝毫不介意菱悦去找陆柔，反而是希望能套出来陆柔更多的小心思，以防她没有准备。

　　　　“菱悦，既然是陆柔叫你，你就赶紧去吧。”

　　　　“是，奴婢这就去。”

　　　　菱悦跟着走到了陆柔的闺房，刚一进去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婢给夫人请安，给柔小姐请安。”

　　　　何兰满意的看着菱悦，“你就是负责在陆笙身边照顾的贴身丫鬟吗？”

　　　　菱悦颤巍巍的回答，“正，正是奴婢……”

　　　　“我问你，你如实回答。”

　　　　“是。”

　　　　何兰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女儿用人不错，这丫头胆子小，稍微吓唬一下就肯定唯命是从了。

　　　　“我问你，柔儿让你给笙小姐得药汁，可每晚都让陆笙喝了？”

　　　　“回夫人的话，奴婢每晚都煎药看着笙小姐亲自喝下去。”

　　　　菱悦答的不敢抬头看着何兰得眼睛，好在她天性胆小，何兰也没有怀疑些什么，

　　　　“那就今晚让她把这碗药喝了。”

　　　　“是。”

　　　　菱悦想着一会儿走到什么地方倒掉就好，谁成想陆柔却一把捏住了她得手腕。

　　　　“本小姐告诉你，你能在相府里当差这么久，都是因为你做的这些事，要是让本小姐发现你不忠，休怪本小姐跟你不客气。”

　　　　菱悦吓得赶紧答应，“是……是……奴婢一定听从柔小姐的命令。”

　　　　“那就去把这药给了本小姐的好姐姐吧，等着明天紫竹苑的好消息。”

　　　　如果陆柔不说这句话，菱悦真的看不出这碗药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反而被陆柔这么一说，长久煎药的菱悦便闻出来这碗药得药味比之前得都要浓上几分。

　　　　“这……”

　　　　“这是好东西，菱悦，你要看着陆笙一滴不剩得喝下去。”

　　　　――

　　　　紫竹苑内。

　　　　陆笙正抱着“恨生”有一下没一下的弹奏着不成调的曲子，偶尔听见声音，抬头却发现并没有人出现。

　　　　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

　　　　她在等谁？又有谁可以值得她去等的吗？

　　　　陆笙苦笑一声，原本一心希望苏衍离自己远一点，如今苏衍真的没有来烦她，反倒是她有些坐不住了。

　　　　甚至是忍不住去想念苏衍。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原本平静的生活被苏瑶搅的一团糟？

　　　　就在陆笙闭眼思索的时候，听见开门的声音，瞬间睁大了眼睛，但看清来着是菱悦的时候，心里却没了一开始的激动。

　　　　“菱悦，陆柔叫你过去可是有什么事？”

　　　　“柔，柔小姐说您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补一补，所以让奴婢带来一碗药，说是有奇效……”

　　　　菱悦颤抖着双手，将药碗递了过去，放在了陆笙的手边

　　　　早就知道此药有什么作用，陆笙也不是第一次喝了，刚准备端起来一口饮尽，然后再去小树林里把毒素逼出来。

　　　　可陆笙得手指还没等碰上药碗，却被菱悦打断。

　　　　“菱悦？你……”

　　　　“笙小姐，这药太烫了，奴婢先替您吹吹吧。”

　　　　菱悦一边说着，一边真的一脸认真，用勺子盛起来一勺又一勺的接着送到嘴边吹了吹。

　　　　“菱悦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见菱悦差点把药碗打了，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歧途蒙混过关。

　　　　“菱悦，我早就说我们的关系不只是普通的主仆，我们还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用刻意去隐藏，明白吗？。”

　　　　菱悦点了点头，看着陆笙满意的端起来药碗，看着人得唇瓣就要和碗边，眼看着就要触碰在一起，菱悦突然一把抢了下来。

　　　　陆笙原本还在想着苏衍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突然自己手中的药碗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不见了。

　　　　再仔细一找，发现正在菱悦得手里。

　　　　“菱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菱悦立刻跪了下去，将药碗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请恕奴婢日后没办法继续伺候小姐了。”

　　　　菱悦的话，说的让陆笙心里一愣，“你在说些什么？是因为快要过节休息了吗？”

　　　　菱悦摇了摇头，“这碗药，是何兰夫人和陆柔小姐让奴婢看着您把药全都喝干净。”

　　　　陆笙点了点头，“我知道是这样，不过你不给我药碗，难不成我就这么看着？”

　　　　就在陆笙刚想要抢过来药碗自己喝下的时候，突然陆笙抢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口将药碗里得药午安不喝了下去。

　　　　陆笙还没弄清眼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菱悦酒跪在自己的面前，希望得到原谅。

　　　　“菱悦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个药你不能随便喝啊。”

　　　　菱悦感觉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得难受，但还是咬牙挺了下来，坚持把自己所知道的以为告诉陆笙。

　　　　“笙小姐，实不相瞒，这碗药里的剂量，将近您一个月到底量，不过您放心，我没有给您的东西咯放什么。”

　　　　一个月！

　　　　陆笙到吸了一口两期，那一碗就让她排出去了大半天，这一个月的剂量岂不是不出一个时刻就要去西天找佛祖了？

　　　　“菱悦，你过来，我帮你把毒素去了！”

　　　　菱悦摇了摇头，很快一口鲜血就顺着嘴角往外流。

　　　　陆笙赶紧一把接住了险些倒在地上的菱悦，伸手搭在菱悦得手腕上，却无计可施。

　　　　“对不起，菱悦，不是我不救你，而是……”

　　　　陆笙抿了抿唇，而是她夜束手无策。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奴婢啊，笙小姐……”

　　　　菱悦笑着，似乎是一种终于得到了解脱的快乐。

　　　　“其实之彤小姐和柔小姐本意只是想奴婢给您所以画一些丑陋的妆面，是奴婢擅自做主，将各色的胭脂在您的脸上乱来……”
………………………………

第四十三章以死效忠

　　　　陆笙没有聊想到，自己那“吊死鬼”的妆竟然是菱悦私自做主。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正在经历着毒药噬体疼痛的菱悦，陆笙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深宅之中，有些人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陆笙还是选择帮帮看，能延缓菱悦的生命，哪怕是一秒，她都应该去尝试一下。

　　　　“菱悦……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陆笙来到这里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菱悦，第一个愿意为自己去鞠躬尽瘁的也是菱悦，无论如何再多的过去恩怨也该消去了。

　　　　菱悦看着还在为自己做出努力的陆笙，脸上更多的是和痛哭形成鲜明对的自责。

　　　　“其实……其实奴婢喜欢太子。”

　　　　菱悦将这句话咽在喉咙里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被陆柔责骂的时候就是苏韶为自己救场。

　　　　菱悦甚至清晰的记得苏韶当时说了什么――这个小姑娘还这么小，柔儿别生气了。

　　　　虽然看起来一句并不起眼的话，但是在菱悦的心中，这个人就已经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以至于她日后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太子……

　　　　一个地位地位如同蝼蚁的她，竟然痴心妄想……

　　　　陆笙在听见菱悦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但一想起来苏韶那副俊秀的外表，也难怪这么多人喜欢他。

　　　　不过陆笙倒是丝毫没有看出来苏韶究竟好在哪里。

　　　　论丰功伟绩，他比不上苏衍；论深谋远虑，他不及隐退朝廷的苏以南……

　　　　就这样一个人，却偏偏成了太子，成了天下女子共同渴求得到的人。

　　　　“小姐，奴婢是猪油蒙了心，当初因为嫉妒你和太子的婚约，再加上生活所迫，不得不答应了柔小姐和之彤小姐的要求。”

　　　　“这么长的时间里，奴婢一直都按照她们的要求害你……就连当初把您骗入青楼，都是奴婢的过错……”

　　　　陆笙原本不想追究这些事，但是一听见“万花楼”这三个字，当下就想起来自己躺在青楼的床上被苏衍夺了身子得事情。

　　　　“你说什么？”

　　　　陆笙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跟自己的丫鬟有了关系。

　　　　“柔小姐让奴婢给您那日的药里加了东西，看见你昏倒后……奴婢就擅自做主将您送出了相府……”

　　　　“怕太子担心您，于是就按照之彤小姐的暗示，卖到了青楼，并且当天就安排了您的去伺候客人……”

　　　　陆笙抿了抿唇，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样子，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个人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菱悦。

　　　　那个单纯，胆小怕事的丫鬟，如今竟然是一个如此有心机的人？

　　　　又或者是因爱生恨？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太子妃这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