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王爷大人轻点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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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苏衍的时候，陆笙还想着这人的性子不会表演个和其他皇子王爷切磋的时候，突然一群人看向了自己。

　　　　“嗯？”

　　　　陆笙还在纳闷怎么怎么快就到了自己的时候，抱着“恨生”上台才看到苏衍并未下场。

　　　　“皇祖母，此人便是孙儿日后的王妃，今日合奏一曲给您祝寿。”

　　　　“胡闹！陆小姐并未正式拜入庙堂，怎可和你一起？”

　　　　皇后自从太子妃换成了陆柔以后，对陆笙这个天姿出颖的人便开始了打压，以防日后苏衍有不臣之心，对苏韶的太子之位诸多不易。

　　　　“奏，今日都是来给哀家祝寿的，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过这小姐抱着的，怎如此眼熟？”

　　　　“太后娘娘，那是赏花宴的时候，臣妾赏给她的‘恨生’。”

　　　　陆笙原本就是自己练的曲子，怎么知道苏衍准备的和自己是否能合到一起。

　　　　“你别怕，你按照你的来，本王自有办法。”苏衍一眼就看出了陆笙的担忧，不由得轻声安慰着。

　　　　苏衍说完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看一眼台下的言路，用意十分明显。

　　　　苏衍配合着陆笙指尖流出的音律，就好像平日里练过一般的融洽，让陆笙都忍不住佩服。

　　　　曲后，陆笙跪在台上，“臣女陆……”

　　　　“哀家知道，知道你，来，走近些，让哀家好好看看。”

　　　　陆笙心里一惊看太后连众多的皇子都有些记忆不清，怎么会记着自己？

　　　　“别怕。”苏衍轻声安抚陆笙的震惊。

　　　　陆笙点了点头，款款走了上去，轻轻跪在太后的面前。

　　　　“快起来，凤滟阳，你已是国主，怎能给哀家跪下？”

　　　　陆笙错愕，“臣、臣女……”

　　　　“凤滟阳国主，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和太祖时候的那般年轻？”

　　　　“太后，您认错了，这是衍儿以后的王妃陆笙，凤滟阳国主已经去世数十载了。”越贵妃似乎因太后认错人而慌忙解释。

　　　　“怎么会，这‘恨生’可是凤滟阳送来的，哀家不会认错，来，凤滟阳，坐哀家身边来，哀家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

第七十章浮光掠影

　　　　陆笙看着太后招呼自己坐到她身边去，突然间诧异的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的陆笙着实有些慌乱了，自己可不是什么凤滟阳，更不是什么国主，但是不过去容易引起太后的不满，过去了又会显得自己没有规矩。

　　　　陆笙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好在苏衍察觉不对劲，立刻上来解围。

　　　　“皇祖母，此人真是孙儿的王妃，不是什么凤舞国的人，还请皇祖母您仔细看看。”

　　　　“是啊母后，此女是儿臣给衍儿指婚之人。”苏擎看了半天，也终于开口告诉自己已经年迈的母亲关于陆笙的事。

　　　　陆笙只好配合开口，“是啊，臣女是宰相陆衡书之女陆笙，自幼生长在青耀国天子脚下。”

　　　　“这……你真不是凤滟阳？”

　　　　“臣女绝对不是。”

　　　　太后原本眼睛里的光瞬间暗淡了下去，但看着陆笙的眼睛里却有着难以言表的神情。

　　　　陆笙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想过会来这么一遭。

　　　　苏衍紧忙开口，“既然这场误会结束的话，儿臣今日也向父皇求件事情。”

　　　　“好。”适逢国宴，所有献艺的人皆可向陛下求得赏赐，这是规矩。

　　　　“儿臣请父皇准许，重新翻查当年宁氏一案。”

　　　　在场的所有人，除非有些尚且年幼的人不清楚，当年宁氏助三位王爷造反可是闹的青耀国举国皆知。

　　　　台下的苏宸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冷笑一声，这下不用自己动手，苏衍就自寻死路了。

　　　　“衍儿，你说什么？”苏擎眉头一皱，似乎也想要给苏衍一个改口的机会。

　　　　陆笙本以为苏衍那日表态的十分清楚，绝不会帮自己，但没想到苏衍竟然敢开口让苏擎重新翻查！

　　　　一个帝王，会视自己的皇位为眼里最重要的东西，敢冒犯的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杀死。

　　　　如今苏衍开口提翻查造反一事的人，想不受牵连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笙轻声说着：“你别乱来，王爷。”

　　　　苏衍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反而用更加洪亮的声音，字字清晰的重新把自己的话说了一遍。

　　　　“儿臣请父皇准许，让儿臣重新彻查当年宁氏一案，儿臣觉得其中另有蹊跷。”

　　　　苏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上来，“九弟，当年宁氏做了什么你不会是不知道吧？你还敢给他们翻案？”

　　　　“那按照五哥的意思，冤假错案就可以闭眼而过了吗？”

　　　　“也对，那九弟想必人后没少做功夫，才能发现这件事的不对劲吧，看来这么多年你的心都用在这儿了？”

　　　　苏宸的话句句想要给苏衍定罪，而苏衍也被迫处在一个劣势上周旋。

　　　　陆笙抬眸看苏擎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似乎对苏衍提出这个要求很失望。

　　　　再看皇后倒是一句话都不说，明哲保身，同时看其他能跟苏韶抢太子位置的人自己陨落。

　　　　“苏衍，你可知这句话，朕可以定你死罪。”

　　　　“儿臣明白，所以才敢说这件事。”

　　　　陆笙现在的心情只有愧疚和自责，自己是真的没有料到苏衍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那你告诉朕，你想怎么查？”苏擎虽然还没有在太后面前大动肝火，但语气已经表明苏衍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但苏衍偏偏是做事绝不退让的性子，大有苏擎不答应这件事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的决心。

　　　　“九弟莫要坚持，不如跟父皇开口认个错，这宁氏已经没有人丁了，就算真的有冤，那也本着不放过一人算了吧。”

　　　　“五哥如此慌张，难不成当年的事你也有参加？”

　　　　陆笙看两个人在太后寿宴的日子里就要争吵，赶紧开口：“陛下，臣女以为今日是太后寿辰，应该以和为贵，九王爷也许是一时昏了头脑，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陆笙递给苏衍一个眼神――这是我的私事，不劳烦王爷插手。

　　　　“昏了头脑？朕看他清楚的很，既然你非要去查，那就去，至于你的那半虎印，在此期间就让楚王掌管。退下吧！”

　　　　“谢父皇。”

　　　　苏衍达到了目的，拉着陆笙下了台子，而苏宸意外收获了虎印，哪怕是一半，既然入了自己的手，想要再还回去，可就比登天还要难了。

　　　　众人心中感叹着苏衍的不自量力，竟然为了陈年往事失去了自己手中的兵权。

　　　　太后寿辰的宫宴继续着，陆笙却被苏衍带到了御花园中。

　　　　远处金星雪浪尚且怒放，可夜色下却又有些荒凉。

　　　　“王爷，你在生气？”

　　　　陆笙不知道这半块虎印是苏衍怎么得来的，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容易事，如今因为宁氏而被收回，甚至是给了楚王，想必苏衍心里也很不舒服。

　　　　“我为什么要生气。”

　　　　“是吗？为了我出头，开口提出来犯上的请求，被收回虎印，你真的毫不在意？”

　　　　苏衍心里最憋气的事情被陆笙说出，当下一掌拍在了身边高大的树干上，顷刻间两人的周围纷纷扬扬着树叶。

　　　　陆笙从苏衍的身后搂住了他，这是陆笙第一次主动跟苏衍亲近。

　　　　将头靠在苏衍宽大的肩胛上，陆笙就莫名的有一种心安，似乎只要有苏衍在的地方，自己从来不怕遇上什么。

　　　　“谢谢……”

　　　　“你我之间本该如此，不必言谢。还有下次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看着苏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陆笙问道。

　　　　“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名字，就像你喊礼部侍郎一般？”

　　　　苏衍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这虎印，就算今天没有被收回，只要在苏衍手里一天，苏宸就不会善罢甘休，与其日后被捏造罪名，反而眼下知难而退顾全大局比较好。

　　　　陆笙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事到如今，苏衍不想自己该如何去摆平夸下海口的宁氏有冤，反倒在这里吃起言路的醋。

　　　　“那……衍，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宁氏的案子你要怎么解决，如果长时间让楚王掌管虎印，日后对你不利。”

　　　　苏衍倒像是希望让楚王管着虎印一般，“最好如此，省得我去动手了。”

　　　　兵部例来不喜欢皇子皇孙来插手，当初苏衍融入其中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而苏宸那个性子更不可能一朝一夕跟将士们处在一起。

　　　　人心涣散，如何成军？

　　　　更何况其中有不少已经被苏衍拉拢的将领，真要是苏宸打算做些什么，苏衍也不至于落入险境。

　　　　“衍，那你知道，凤滟阳究竟和太后有什么关系吗？”
………………………………

第七十一章迷雾重重

　　　　苏衍听见陆笙这么问，心里也思索了一下记忆中对这个女权国家的国主的印象。

　　　　不过可惜的是，苏衍也并不知晓其中太多的事情。

　　　　“我翻阅过青耀国国史，青耀国改名叫‘青耀’之前曾经也是苏家天下，后来前朝末代国君荒淫无道，我皇祖父的兄长，也就是青耀国太祖皇帝起兵造反。”

　　　　苏衍紧缩眉头，他对领军打仗的兵书可以倒背如流，对这些繁杂史书回忆只言片语也需要好长一段时间。

　　　　“太祖爷年轻时是前朝的亲王，作为战俘押入过凤舞国，据说在那里生活到了二十七岁才反国，和凤舞国的皇女凤滟阳交好。”

　　　　“因攻势猛烈，列国求和，凤舞国便以尚且二八佳人的凤滟阳联姻说太祖爷登基之时便嫁入青耀国，太祖爷高兴便将凤舞国国土归还。”

　　　　“只不过数年后，太祖爷登基，他等来的不是凤滟阳，而是一把古瑟与凤滟阳登基的消息。”

　　　　陆笙弄明白为何太后会将自己认为是凤滟阳了，原来还要“归功”于“恨生”。

　　　　看来这“恨生”恨的并非是太祖侵略列国领土，恨的是那个凤滟阳逃不掉的命数。

　　　　“那他一定很气愤，去攻打凤舞国吧。”

　　　　“没有，太祖爷将这‘恨生’先是留在了皇后的宫殿，三年后太祖郁郁而终，因子嗣年幼，我皇祖父便成了下一任储君，而那凤滟阳，据说也不久就自尽了，这‘恨生’就一直深藏永巷。”

　　　　“直到遇见了我？”

　　　　苏衍不可否认，最起码史书上还未有人写下之前可还有人奏响过这“恨生”。

　　　　不过陆笙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苏擎对于某权篡位的事情，持有着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的心态了。

　　　　他们这一支血脉的皇位，来的就是造反这一条道路，他自己自然也要防着被亲人造反。

　　　　“那你觉得，我和凤滟阳长的像吗？”陆笙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苏衍摇了摇头，他又去哪知道这些。

　　　　“凤滟阳一直是青耀国禁止提出来的人，今天也就是太后认错了人，换成别人，呵。”

　　　　这一声轻呵，算是苏衍对于苏擎紧握自己权力的嘲讽，也算是对列国间你死我活的计谋的不屑一顾。

　　　　“那你是怎么找到的宁氏？”

　　　　“送千百幻到府外的时候，我正好看见陆旸想要抢我荷包，我看那孩子太可怜，就跟着他去了村子里，这才被宁氏认出来。”

　　　　陆笙随随便便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自己无心和苏衍闹了一次，苏衍竟然就当真和苏擎开口为日后自己娘亲铺好了后路。

　　　　要是再说出来这些都是千百幻告诉她的，以苏衍的脾气岂不是要把听雪楼翻个底朝天？

　　　　“你确定这件事跟千百幻没有关系？”

　　　　“他以前又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但是陆笙绝不可能忘掉这些话，也更不可能当做闲聊的话语。

　　　　“不过我疑惑的是，母亲说我和宁氏很像，可太后却说了别的话……”

　　　　何兰说自己的容貌与宁氏简直是一模一样，也许是眼下的宁氏是风烛残年再加上长年累月的劳苦，没了当日的美貌，陆笙并没有看出什么相似。

　　　　而太后也绝对不会是敢随随便便把自己认成是青耀国禁止提出的凤滟阳，可又没有任何画像留下凤滟阳的容貌。

　　　　宁氏就是宁氏，是骠骑将军的女儿，宁氏与凤滟阳相差太远，更不可能是凤舞国的人。

　　　　“你别再多想了，天下美人一般标致，能让太祖爷抛弃江山的凤滟阳定然是闭月羞花的容貌。”

　　　　苏衍轻轻的将陆笙额前几缕碎发撩到耳后，双手捧着陆笙微红的脸颊，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轻轻一吻，烙在了额头。

　　　　陆笙原本想的出神，被苏衍吻上的时候还愣愣的接受了，可马上就回过神，出于本能的双手用力推开苏衍。

　　　　苏衍眼下最是精神放松的时候，被陆笙突然全力一推，整个人朝着身后御花园的千鲤池中倒去。

　　　　“苏衍——”

　　　　陆笙慌忙叫出声，忙伸出手去抓苏衍，可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只好闭上眼睛不去看苏衍的惨状。

　　　　趁机吃陆笙豆腐的，青耀国威风凛凛的“战神”，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儿子苏衍，此刻“扑通”一声掉进了千鲤池中。

　　　　过了几秒钟，陆笙才敢睁开眼睛看自己办的“好事”，只见苏衍浑身湿透，好在会水不至于淹到。

　　　　千鲤池里的鲤鱼以为苏衍是饲料，竟然纷纷在他身边围了一圈。

　　　　巡逻的人立刻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感到的时候苏衍刚刚从千鲤池里出来，顺自己的衣服往下淌着水流。

　　　　“九、九王爷，您没事吧。”领头的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苏衍，更没想到会是一个落汤鸡的苏衍。

　　　　“眼瞎吗？本王都这样了，你说有没有事！”

　　　　罪魁祸首的陆笙倒是强忍着笑意，直视着苏衍对自己投来的愤恨的目光。

　　　　“那……那王爷您这是出了什么事？”

　　　　“你……”

　　　　苏衍想要开口，却又不能承认是自己偷香不成落得这么个下场。

　　　　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彻底让陆笙憋不住，笑了出来。

　　　　见陆笙露出了笑声，那领头人身后的几个护卫也轻轻的发出了笑声。

　　　　领头的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干笑了两声，“王爷，小的无意冒犯……”

　　　　“闭嘴！”苏衍没有好脾气的吼了出去。

　　　　回过神看着还在窃笑的陆笙，苏衍倒是也跟着不怀好意的笑了几下。

　　　　“本王未来的王妃觉得好笑吗？”

　　　　陆笙点了点头，之前各种事情萦绕身边的苦恼早就烟消云散。

　　　　能笑苏衍犯糗事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陆笙不想浪费任何一个机会。

　　　　“难道不好笑吗？”陆笙说着还踮起脚尖，从苏衍头顶拿下来沾上的树叶，笑的更开心了。

　　　　苏衍将陆笙不老实的手腕扣住，直接将人往承乾宫的方向走去。

　　　　“王爷？王爷！你做什么！”

　　　　难不成苏衍这点小事也能生气？

　　　　“做什么？既然你是本王以后的王妃，眼下笑也笑够了，不如练习一下替本王更衣。”

　　　　苏衍说着，还露出了笑意，在夜里带凉的微风中，陆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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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借嫁妆献美人

　　　　陆笙听见“更衣”这两个字，开始了奋力的挣扎。

　　　　可那几个护卫都没有人上来帮自己，尤其是领头的人因为之前的话得罪了苏衍，眼下更是教训自己手下别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苏衍，苏衍，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

　　　　“好好说？那你告诉我，我身上是怎么回事？”

　　　　苏衍不去理会陆笙得挣扎，拉着人去了承乾宫内，陆笙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好在承乾宫的宫女太监门都认得苏衍和陆笙，没有阻拦，也没有人跟着。

　　　　越贵妃这里，基本在苏衍出宫后就将苏衍的东西全都打包送到了九王府里。

　　　　可身为母亲的人，始终还是会牵肠挂肚，所以这里每年都由越贵妃亲自安排人去量苏衍的尺寸做几套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陆笙看着苏衍真的把自己拽到了里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着今晚难不成就要因为失手付出代价。

　　　　结果苏衍倒是把陆笙引到了偏殿里，拉开纱幔，看见书桌前坐着看书的竟是苏忆湫！

　　　　“这是……”陆笙错愕着。

　　　　“忆湫一直想要见你，这也算是个机会了。”

　　　　苏衍还不至于真的要让陆笙给自己换衣服，反正日后这样的机会有的是，不差这一次。

　　　　陆笙等到苏衍得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松了口气，坐在了苏忆湫的面前。

　　　　“九嫂，我九哥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苏忆湫比起之前的更加稳重，陆生想着也许是这跳动的烛光映衬出来的效果。

　　　　“他……他喝多了不小心来的路上跌到了池子里。”

　　　　“那九嫂您没事吧？”

　　　　陆笙觉得好笑，这怎么不心疼自己的哥哥，反而先问她有没有事。

　　　　“我又没喝多，自然没有事，倒是忆湫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苏忆湫脸上原本的笑意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消失殆尽。

　　　　无奈的将手中的书简摊开，指给陆笙看，“我叫九嫂来就是希望九嫂帮我定夺一下。”

　　　　陆笙拿起看了一眼，上面都是些从未听过的名字，但总体上来看是各类的首饰。

　　　　“这些都是什么？”

　　　　“我的陪嫁单子。”

　　　　“这么早就准备了？”

　　　　就连陆柔的陪嫁媵侍至今都没有调好，怎么还有半年余的苏忆湫这么早就着急嫁出去了。

　　　　“我母妃说怕内务府的少东西，或者是我还有什么想要的，让我通通提出来。”

　　　　陆笙看了眼桌子上这小山一般的书简足足二十多，不过两个人看的话应该快很多了。

　　　　“不过我可不知道公主出嫁需要什么。”

　　　　“九嫂你就帮我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就行，我没有什么需要的。”

　　　　苏忆湫这辈子就想要的自由已经没了，再多的嫁妆也不过是一个谎言。

　　　　“那好。”

　　　　陆笙是真的不懂这些，但怕被看出来端疑，也只好一个个看下去，发现自己认知还是不够。

　　　　光是镯子就有上百对，这戴的过来吗？还有旁边好几卷的衣服清单，也足够堆一屋子里。

　　　　难怪苏忆湫看的面若木鸡，这要是嚷陆笙自己一个人看下来，陆笙也要哭天喊地了。

　　　　正巧苏衍已经迅速的换了干净的衣服，走过来的时候正看见陆笙一脸愁容。

　　　　“怎么了？”

　　　　“苏衍你来的正好，忆湫的陪嫁单子，你一起看看。”

　　　　苏衍随便拿起来一卷，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内务府的字就皱起了眉头，想起自己当初出宫前虽然没有这些多，但自己也看了不少。

　　　　“你可饶了我吧，兵器的单子我倒是可以看进去。”

　　　　苏忆湫其实早就求苏衍帮自己了，可他就是不答应，如今陆笙一句话，苏衍就立刻答应了下来。

　　　　这态度的天差地别，连苏忆湫都觉得不公平。

　　　　“九哥，我后面第二层都是兵器乐器什么的，你随意。”

　　　　“啊？”

　　　　陆笙原本以为苏忆湫身后的书简是越贵妃的藏书，现在想来倒是自己糊涂了，公里的女人无才便是德，哪里用得到这么多的书简。

　　　　“这就是忆湫你不去给祝寿的原因？”

　　　　苏忆湫撇了撇嘴，“父皇怕我想不开，不让我离开承乾宫半步。”

　　　　陆笙看了看苏衍，苏衍回给她一个眼神——我也无能为力。

　　　　好在陆笙马上就找到了适合自己查阅得书简，因为她从后面的架子上翻到了一堆药材的单子。

　　　　“公主出嫁，还要陪送药材吗？”

　　　　苏衍头也不抬的回着吧“按照祖制，公主出嫁，必不可少得四季衣服，各种首饰外还有书籍抄本，乐器，伶人等等。”

　　　　“听起来不多，难不成是越贵妃娘娘得宠，所以苏忆湫的嫁妆弄了一屋子？”

　　　　苏忆湫这才抬头，不忍心打扰两个人的温馨气氛，“九嫂，这些只是一部分，其他的单子还有三大车。”

　　　　陆笙的手差点一哆嗦将书简摔在了地上。

　　　　苏衍到是不以为意，“不多？六十五件组的青铜编钟就上千斤，再加上萧笛箜篌，大鼓小鼓等两百多件，光是奏响这些的伶人至少上百人。”

　　　　“那还真是风光。”

　　　　陆笙将手中的书简翻了个遍，找到了自己苦苦寻找给陆旸治疗经脉的药材，而且数目可观。

　　　　思前想后，陆笙倒是觉得开口要别人嫁妆这件事实在是丢人，于是也就只好收起来了心思。

　　　　“看上什么了，求我的话，也许我可以帮你讨来。”

　　　　“王爷眼下还是自求多福吧。”

　　　　陆笙翻了个白眼，自己宁可找个机会跟苏忆湫说，也不会去跟苏衍开口。

　　　　倒是苏衍一步走上来将陆笙手里的这卷抢走，看了一半正在感慨自己好多没见过的珍惜草药的陆笙，心里默默的蹲在地上画圈圈。

　　　　当儿忙到了半夜，才将这一屋子的嫁妆单子看完，苏衍以自己没了虎印眼下游手好闲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