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王爷大人轻点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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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们一家回了京城，这想要抓他们把柄的人就更多了。

　　　　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做任何事情都要注意分寸，丝毫不能出差错。

　　　　不然的话，等待着他们的可就是难以想象的下场，甚至比当年的宁氏还要凄惨。

　　　　所以黎若曦才会对越清行是否真的“抢了”别人的东西很是担心，如果这是真的，在天子脚下还敢如此放肆，只要言官参越铮一本，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苏衍和越贵妃也算是和越家有牵连，难免那些有心之人盯得更严。

　　　　苏衍最后拿着面娃娃，像是捏着陆笙的小脸一样捏着，“你说你是从别人那儿抢来的？知道那人是谁吗？”

　　　　“王爷，我才来京城哪里认得他，不过他说什么‘让给他，来日言路必有重谢’，诸如此类的话吧。”

　　　　陆笙心里暗叫不好，果然下一秒，苏衍的脸就阴沉了起来，原本身上散发的平易近人的气息也烟消云散。

　　　　越清行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赶紧往旁边移了一步，“陆小姐，这……王爷这是怎么了？”

　　　　陆笙尴尬的扯出一丝笑意，看着厅堂内被苏衍突然变化吓得不敢吭声的人。

　　　　“王爷他……可能是相府的醋坛子翻了，这么大的酸味儿。”

　　　　陆笙发现苏衍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也没有闪避，反而将自己言路以及苏衍的事情说了一遍。

　　　　越清行惊讶的连嘴都闭不上了，“王爷，那我从言路手上抢来东西，是不是得嘉奖一下我？”

　　　　苏衍皮笑肉不笑的拎着越清行的衣领就往外走，“这就给你。”
………………………………

第九十九章大局难定

　　　　在听到了越清行的解释之后，黎若曦这才放下心来，也不管自己儿子过了好一阵子才进屋，将话头扯到了别的话题上。

　　　　“京城的千金小姐这么多，若曦你也该尽早为清行相看一番才是。”越贵妃看着越清行一副被苏衍欺负了的模样，笑意盎然。

　　　　陆老太太已经回去了，这屋中剩下的都不是生人，自然说话也就没有了很多顾忌。

　　　　“那娘娘您看哪家小姐不错？”

　　　　越清行一看自己的姑母和母亲有提到了自己的婚事，眼中很是无奈。

　　　　苏衍递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戏。

　　　　“母亲，你费那么多事干什么，上龙国这次和青耀国的联姻，估计很难进行下去了，不如十七公主直接嫁给我得了，那样多好！”

　　　　越清行的语气很是随意，忧心着孙儿婚事的黎若曦也没有多留心，苏衍同陆笙却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留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陆笙听到越清行打趣的话，一点都没有女儿家害羞的情绪，反而挑眉看着越清行。

　　　　“我现在是命定的九王妃，算是忆湫公主的皇嫂，你这样的驸马我可不同意。”

　　　　苏衍也开口算是认同了陆笙的话。

　　　　越清行气得直瞪眼，“那就相府的庶小姐，不是说还有一个吗？”

　　　　陆笙笑了笑，“那你可真是跟言路对上了，前几日言夫人知清怡还专门来了一趟，不过也就是嘴上说说。”

　　　　越清行一听是那文气邹邹的礼部侍郎言路，当下表明自己还不想成家。

　　　　——

　　　　晚膳后，越清行还没休息上一阵子，就被苏衍拉到了紫竹苑内。

　　　　这还是越清行第一次踏入小姐的院落，颇多的不自在，“好了好了，王爷，我站这儿就行，您不是说有个小子要当我徒弟吗？人呢？”

　　　　陆笙晚膳之前，苏衍就让她把陆旸准备好，而陆笙也早就猜到这个越清行应该就是苏衍看中的人选。

　　　　拉着陆旸走了过来，陆笙忽视了越清行的不自在，“这就是我同父同母的弟弟，陆旸。”

　　　　苏衍有些惊叹，没想到这小子半年多能长的这么快。

　　　　“这就是相府的小公子？长的真是不错。”

　　　　陆旸怯怯的说了声，“见过公子。”

　　　　越清行点了点头，路上苏衍说之前的路上有一家兵器店，说是让自己去挑个适合少年顺手的，越清行还以为苏衍是要送给自己的弟弟，没想到是相府的小公子。

　　　　不仅如此，期间被苏衍拉出去的时候，越清行还以为自己是逃不掉被打一顿，没想到是苏衍让自己收个徒弟带回越家。

　　　　“清行，你看我弟弟怎么样？”

　　　　越清行原本身上不正经的气息，在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倒是消失殆尽了，换上了一副十分正经的样子，上下将陆旸打量了一遍。

　　　　“衣服，掀起来。”

　　　　陆旸虽然不知道越清行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了。

　　　　越清行皱了皱眉头，在陆旸身上按了几下，“根骨还可以，就是有点瘦，我可被我父亲和兄长欺负了好些年，你能受得住我吗？”

　　　　“只要以后能保护我姐姐，我什么苦都不怕。”

　　　　越清行点点头，“既然这样的话，笙小姐，这公子我就明日入宫回来后，一起带回越家管教着了。”

　　　　“那就有劳了。”

　　　　陆笙看着不知不觉长大了的陆旸，越家离京城远，离丹阳更远，殊不知日后再见面会变成什么模样。

　　　　陆笙饱受身负重任时的痛苦，只希望陆旸这辈子能够安安稳稳度过去，报仇就交给自己好了。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苏衍还没有去陆衡书准备的屋子休息，陆笙看着人一副不肯走的样子，“王爷，您再不回去可就被发现了。”

　　　　“我再看看你。”

　　　　陆笙嗤笑，“难不成我明天还能不见了？”

　　　　“保不齐，最近的事情太多，我总觉得有个沉睡太久的野兽，要醒了。”

　　　　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看似杂乱无章，细细想来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要说出其中奥秘，却又有几点线索被人故意斩断。

　　　　沉睡百年的“恨生”，三番五次的刺杀，突然出现的宁氏，身世成迷的千百幻，逐鹿中原的列国……

　　　　一切都萦绕着陆笙，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早已预料到陆笙下一步会往哪走一般，这种被人操纵的感觉，让陆笙感到毛骨悚然。

　　　　“你的铺子快开了吧？”苏衍的话突然打断了陆笙的思考。

　　　　“就在这些日子。”

　　　　“你要是不知道哪种香料好的话，七哥游历四方知道的能多，还有那个千百幻，这半年我虽然在边境，却找人调查了他的身世。”

　　　　陆笙连忙开口：“可有结果？”

　　　　“他不是青耀国的人，是从南边来的。除此之外，要想再调查下去，就要确定他来自哪国。”

　　　　青耀国南边，是云莱，楼兰，凤舞以及小国，想要知道一个无法追寻根源的人来自哪里，实在是大海捞针。

　　　　不过，陆笙已经有了些想法，若日后机缘巧合，那个凤舞国，她定要好好去看看。

　　　　——

　　　　第二日，苏衍和越家的人进宫回来后，苏擎便下了圣旨，赏了越家不少的东西，至于苏衍和苏以南也交由内务府选定封号，封地。

　　　　当日苏衍却没了时间找陆笙，原因很简单，三日后是他和苏以南的封王大典，这几日还要准备三书六礼合一送去相府。

　　　　苏擎的意思是让苏衍年前完婚，苏衍难得和自己父皇意见统一。

　　　　越家将陆旸一同带离了京城，等回到了镇国大将军府时，黎若曦将越清行拉到了自己的院子中同他说话。

　　　　“清行，你那日说的话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母亲说的是什么话？我那天说的话可多了去了……”

　　　　越清行安排了陆旸的屋子，让陆旸调整一日后，仰躺在椅子上，没个正行，还冲着给自己倒茶的丫鬟笑了笑，惹得丫鬟羞红了脸颊。

　　　　黎若曦被越清行这副放荡不羁的样子给气笑了，将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摔。

　　　　“越清行！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别给我在那装聋作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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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楚王苏宸的面人

　　　　屋内的气氛瞬间有些凝滞，方才还羞红了脸颊的丫鬟脸色也苍白了起来，“噗通”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都下去吧。”

　　　　越清行摆了摆手，让屋内伺候的下人都出去，这才端正了模样，看向黎若曦。

　　　　“母亲，那日我说的话自然是真心的，如果非要我娶亲，那就忆湫和相府选一个吧。”

　　　　黎若曦被这话一噎，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没了动作。

　　　　“清行，你可知我们越家同你姑姑和表妹那里现在面对的什么样的情况么？”良久，黎若曦这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很是无奈。

　　　　她也是将门儿女，知道自古以来手中握着兵权的人总是招上位者猜疑的。

　　　　树大招风，这个词就是越家现在的情况。

　　　　九王爷苏衍同丈夫越铮二人掌管了青耀国百万大军，这可是青耀国近九成的兵马，现在苏擎对九王爷苏衍还是有信任的，但是不代表对越家就没有猜疑。

　　　　收了苏衍的虎印，一是告诫苏衍给宁氏翻案，二是苏擎在表态——绝对不会再给越家向上发展的空间。

　　　　若不是因为现在边境还会有战事，苏擎还有用到苏衍和越家的地方，苏擎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收回兵权。

　　　　越家，还是要小心为上才是，而越清行同苏忆湫之间，可是万万没有可能的，而和陆之彤更不会得到苏擎的准许。

　　　　陆之彤是宰相陆衡书的女儿，这一身份就注定了她以后夫家绝不会是武将，更不会是越清行。

　　　　越清行不是不知道黎若曦心中想的是什么，他从椅子上起身，跪在了黎若曦面前。

　　　　“母亲，您想的那些孩儿自是知晓的，可是忆湫公主如今和上龙国之间还能否嫁过去已经是未知数了，越家已经为了表忠牺牲了姑母，怎能为了国家再牺牲她？”

　　　　这一番话话音刚落，越浔却进来了。

　　　　“浔儿……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父亲说你什么了吗？”

　　　　黎若曦有些惊讶，越浔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越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然后大步向前，来到了椅子前，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越清行却不管已经进屋的越浔，依旧直愣愣地跪在地上，心意已决的模样看得越浔气不打一处来。

　　　　“再牺牲？兄长问你，除了亲情，你对忆湫公主可就有其他情意了？”

　　　　越浔是了解自己这个几乎跟在屁股后面长大的弟弟，也能看出来越清行对忆湫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意。

　　　　越清行同苏忆湫自幼就玩的好后来没再见面，他是将苏忆湫当做自己的嫡亲妹妹来看的，他说的话也无非是因为听说了一些越贵妃当年的传闻，再加上这次上龙国的持久战，这才担心起了苏忆湫嫁人的事情。

　　　　长兄如父，越清行能想到的，知晓他的越浔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当初同刘澜之大婚之后，越浔一想到自己的幸福是由自己姑姑的入宫换来的，越浔心中又怎么可能好受？

　　　　苏擎是绝对不会放任苏忆湫嫁给将门的，而一般的世家大族又配不上公主，最大的可能性依旧是强国联姻。

　　　　而陆之彤这次虽为谋面，但仔细想来她对言路有意，言路的父亲又是刑部尚书，这两家的联姻只要开口，就是钉死的事情。

　　　　苏擎肯定早就准备好人家控制越家。

　　　　他们是臣，又怎么能不服君呢？

　　　　越清行听到越浔的质问，有些默然地垂下了头颅，整个人显得很是颓丧。

　　　　黎若曦也弄清了越清行所想的事情。她方才以为越清行是真心喜欢忆湫公主这个表妹，可是经过越浔这一质问，她才彻底将事情想通透了。

　　　　黎若曦同越浔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无奈。

　　　　世人只看到越家，家大业大，武将世家，谁能懂其中的苦不堪言？

　　　　越浔叹了口气，将越清行从地上扶了起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在家跪父母，可你跪的也太久了些。”

　　　　越清行自然是知道自己担心的早了，同越浔和黎若曦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再去和父亲商讨陆旸的事，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今日冒然提起苏忆湫和陆之彤这个事情，其实是有缘故的。

　　　　而这其中原因，恰恰就是同今日他送给陆笙的那个面人有关。那么一个同相府小姐如此相像的面人，真的就是一个巧合么？

　　　　京城这么大的地方，他可从未听说有姑娘家同宰相府的小姐像是同一模子里刻出的一般。

　　　　更何况回来的路上越清行也从陆旸口中知道了陆笙过的是什么日子，今日，他打马经过长椿街那个手艺人的摊子时，一眼就看见了捏面人的老人手中的这个面人。

　　　　摊子前方站着的公子，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世家能养出的风度。

　　　　在得知老人手中的面人正是这位公子要的，五官同衣纹服饰都是公子口述所捏的时候，越清行心下就有了考量。

　　　　再加上那位公子应允了将面人转卖给自己的请求，这就更让越清行多了三分思量，他有七八分的把握可以肯定，这位气度不凡额的公子是认识自己，也知道自己要去相府的。

　　　　可是这些都不是越清行有了这些想法的最重要原因，最重要的是那个人身上带着个玉佩，上面刻着“宸”，而当今楚王的名字恰好是苏宸——那个接替苏衍掌了虎印的皇子。

　　　　所以越清行明知自己娶不了苏忆湫，也想顺着话说娶了陆之彤来方便问出相府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接二连三的让皇家的人盯上。

　　　　所以，越清行也就撒了谎，说那人是言路。

　　　　——

　　　　与此同时，相府紫竹苑内。

　　　　因陆之彤被言家和越家一同看上的原因，秋姨娘的心情一直很高涨，就连碰见陆笙的时候，也破天荒的脸上不再是讥讽，而是带了三分笑意。

　　　　笑的陆笙有些发慌。

　　　　此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冬日的白天总是短了不少，陆笙抱着一个暖手炉，来回翻看着好不容易到了自己手上的面人。

　　　　寒蝉抱着一盅子汤进来，看见陆笙还在翻看着手上的面人，皱着眉头。

　　　　陆笙看见寒蝉进来，直接把面人放在了桌子上。

　　　　“寒蝉，你有没有闻到这个面人有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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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麝香面人，一石三鸟

　　　　陆笙闲来无事，坐在房内赏玩着这个面人，因为面人和自己太像，越贵妃也看了许久才还回。

　　　　因为没了香炉的原因，这个面人自带的香味就引起了陆笙的注意。

　　　　“小姐，天都黑了，这些面人就别看了，它们能有什么香味？比得过这汤吗？”

　　　　寒蝉见陆笙还不动，撇撇嘴，将汤放在了桌子上，“小姐快来尝尝，这是用将军府的肉干熬制的肉汤，越贵妃特意拿来的。”

　　　　寒蝉对将军府的肉干可真是情有独钟，她还清楚的记得，她被小时候和知木被苏衍救下的那次，自己一股气喝了王府整整两大碗，那个滋味让寒蝉久久不能忘记。

　　　　被寒蝉催的无法，陆笙索性也放下了手中的面人，端了一碗肉汤来喝。

　　　　浓郁的肉香味夹杂着调味的浓香，让陆笙也有了胃口，可是她已经用过晚膳了，也只勉强喝得下一小碗，剩下的就全部都被知木和寒蝉喝掉了。

　　　　想着面人身上诡异的香味还没有弄清楚，陆笙继续回到了书桌前看起了那面人。

　　　　寒蝉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在看到专注地看着面人的陆笙，心下既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用针挑了挑灯芯，让她看得方便些。

　　　　“小姐，也许是捏面人的师傅特意放的香料呢。”寒蝉好心提醒。

　　　　陆笙这几日忙着配制沁香阁的香料，眼下对药香和胭脂香分的很清楚，这绝对是药的味道。

　　　　突然，陆笙捧起面人，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舔了一口，吓的寒蝉差点把紫竹苑的房顶喊穿。

　　　　“小姐，你别乱吃东西啊。”

　　　　寒蝉赶紧抢过来那个面人，心想这马上就是陆笙喝苏瑶完婚的日子，吃坏了肚子，她和知木的小命可都不保了。

　　　　陆笙连呸了几口，这才弄干净嘴里的酸涩感，细细一品后连忙端起茶杯漱口，随后吐了出去。

　　　　“小姐！”知木和寒蝉看见这一幕，惊慌失措的上去查看，生怕陆笙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陆笙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直起身子看了眼桌上的面人，面人的笑容此刻却像是来自地狱一般。

　　　　“寒蝉，你把这面人连夜扔了，越远越好。”

　　　　寒蝉纳闷，刚才陆笙还像是捧着宝贝一般看着，怎么突然就要扔了？

　　　　“小姐，是出什么问题了吗？”知木看出来陆笙震惊的表情里，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这里面有纯度极高的麝香。”

　　　　轰！

　　　　寒蝉刚拿起那面人，听见陆笙这句话，差点把面人摔了，像躲瘟疫一般将面人仍在一边。

　　　　“小姐，您怎么知道的？”知木诧异，来相府之前，苏衍的确是告诉过她们两个，说是相府的笙小姐本事不小，但没想到精通药理至此。

　　　　“我以前不受待见，治病的药总得自己学着。”

　　　　这么高纯度的麝香，香味早已不是那些寻常多台湾所用的稀释过的味道，若是碰一会儿倒也不至于损伤女子身体，可若是闻的时间久了难免损伤机理。

　　　　看来送面人这个人，居心叵测，知道何兰庭院会焚香，以此遮掩。

　　　　“小姐，那这件事要不要跟王爷说一声。”知木提醒着。

　　　　这明摆着是要让陆笙的身体受到损害，以至于日后无法和苏衍孕育子嗣，对于皇家而言，身为王妃无法生下嫡子，难逃的命运就是被休。

　　　　哪怕苏衍再喜欢陆笙，也会被苏擎所强迫停妻另娶。

　　　　陆笙想了想，这件事情是奔着要破坏自己和苏衍而来，那段不可能是越清行。

　　　　越清行身为越家的人，也是第一次来相府怎么会想要害了她？

　　　　至于越清行口中所说，这是从言路手里抢来的，可言路也不会是要加害于她的人。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个捏面人的师傅受人之托谋害陆笙，又恰好言路和越清行一同来了。

　　　　二是那个公子在撒谎，他根本不是言路！

　　　　陆笙选择相信越清行没有包庇什么，因为越家的家风家训，她已经耳读目染。

　　　　看着寒蝉将那面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用布包好后，突然陆笙想到了什么。

　　　　“等等！”

　　　　寒蝉以为陆笙又发现了什么端疑，停下要出门的动作，“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寒蝉我问你，昨日……是谁拿这个面人得时间最长？”

　　　　昨日知木在书房伺候，寒蝉一直候在陆笙身后，她记得这个面人是传了一圈，最后……

　　　　“回小姐的话，是越贵妃娘娘她说这个面人长的有意思，回宫前还看了好一阵……”

　　　　寒蝉话说到这里，屋内的三个人似乎都彼此间明白，这件事真糟糕了。

　　　　“知木、寒蝉，你们两个人马上换衣服，寒蝉负责把这面人扔了，然后去王府那边通知王爷，知木谨慎一些银子马上进宫，去翊坤宫看看越贵妃怎么样了。”

　　　　“是。”

　　　　陆笙心慌的坐在椅子上，这件事如果只是影响了自己还好说，若是牵连了越贵妃肚子里的孩子……

　　　　不对，应该说是那个人的目标就不只是陆笙一个人！

　　　　想明白了其中的算计，陆笙死死的捏着拳头，真是好一个算计，一箭双雕，亏那个人想的出来。

　　　　自陆笙睁开眼来，非亲非故非主仆关系，却对自己格外好的人就是越贵妃，如今越贵妃难逃这一算计，此仇，陆笙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不去报？

　　　　陆笙就这么坐了一夜，等到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知木先是回来了。

　　　　“越贵妃怎么样了？”陆笙着急的问道。

　　　　知木脸上的表情不怎么自然，听见陆笙问自己话，小心道：“越贵妃小产了，御医说是麝香所致，陛下大怒，彻查六宫。”

　　　　果然。

　　　　陆笙冷笑一声，这害越贵妃小产的麝香在宫外，宫内怎么可能搜的出。

　　　　就算搜的出，那也是被当成了替罪羊。

　　　　“那你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知木看陆笙脸上有些字贼，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会不会让陆笙更加震惊，“奴婢想着也许能有线索，结果宫内真的搜出来了麝香。”

　　　　陆笙心里咯噔一声，这怎么可能？

　　　　“从哪搜出来的？”

　　　　“东宫……”

　　　　太子苏韶？

　　　　陆笙震惊苏韶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一石三鸟，还要搭上自己嫡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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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恭候已久的陷阱

　　　　陆笙第一反应，就是知木是不是听错了。

　　　　可是知木一口咬定，“是从太子妃的寝殿内搜出一方檀木盒，里面存着好大一块麝香。奴婢悄悄藏着，都看清御医脸色不好。”

　　　　的确，那么纯净的麝香，就连陆笙都没有见过，更不要提它的价值了，想必能寻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