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王爷大人轻点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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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那么纯净的麝香，就连陆笙都没有见过，更不要提它的价值了，想必能寻摸来都是一件难事。

　　　　“那太子妃呢？”陆笙可不相信陆柔就会这么认了。

　　　　“太子妃虽然一口咬定自己没见过这个盒子，可是陛下还是很生气，根本不信，就连太子都被骂了。”

　　　　陆笙冷哼，她相信陆柔可能的确没有见过这个盒子，因为一开始就有可能是东宫的宫人受人指使，偷偷放入的，毕竟陆柔没这个胆子加害越贵妃。

　　　　事实证明，这麝香也的确有用，不然为何半年多，陆柔就算再被木槿分了苏韶的宠爱，也不可能没一点有孕在身的消息。

　　　　再借越贵妃小产一事，将麝香一案做的滴水不漏，就算陆柔后知后觉，苏擎也不会信了。

　　　　“好一个有心之人，这一石三鸟的事情，我都没料到。”陆笙叹息着，不过这样一来也算排除了苏韶的部分嫌疑。

　　　　细细推算，此人有这个动机，差不多也有了半年的时间，真是恭候已久的陷阱。

　　　　眼下这“三鸟”当中，越贵妃小产，太子被苏擎责骂难免失宠，就剩下早些发觉却又一直没长时间接触面人的陆笙了。

　　　　看来想知道这件事的线索，不得不让苏衍去问问越清行，那日捏泥人的是谁，那个公子又是谁！

　　　　――

　　　　陆笙一直在紫竹苑内等着寒蝉回来，却不想等来的确实好几辆马车，从里面搬出来的东西堆满了正厅。

　　　　最后走出来了苏衍，看着苏衍一脸疲惫等到模样，想来昨夜翊坤宫得消息他也能知道了。

　　　　陆衡书正笑的得意，看着苏衍送来的聘礼，就连陆笙说想要出去逛一逛，陆衡书也只是告诫了几句就放人离开。

　　　　两人回到紫竹苑，知木和寒蝉把守着院外。

　　　　“王爷想来也听说了昨夜的事情？”

　　　　苏衍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陆笙以为是什么线索，却发现这是一张药单。

　　　　“我母妃的事情已经是定局，你的身子难免也残余了药效，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陆笙昨夜想了很多，唯独忘了给自己配药驱麝香的残余，心里一丝感动，收下了苏衍的好心。

　　　　“衍，你说这件事会是陆柔做的吗？”

　　　　苏衍眉毛一横，“她敢吗？太子倒是有一点可能。”

　　　　“苏韶？怎么会，他没必要拿自己的太子妃和孩子赌。”

　　　　听见陆笙这么说，苏衍有些自嘲又有些怜惜陆笙这丝单纯，“你可知后宫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战场。”

　　　　“既然如此，我们这些皇子生下来就都有继承皇位的可能，能活到封王那一天的皇子，谁没有踩过所谓的手足？”

　　　　陆笙一愣，明白了苏衍的意思后，却又有些心里的难受。

　　　　苏衍看出陆笙心中所想，“抬头，看着我。”

　　　　闻言，陆笙听话的抬起头，看着苏衍肯定的目光。

　　　　“残害手足，迫害母妃，如果有万不得已的那一天，我也可以做得出来！可唯独你……”

　　　　苏衍眸子里难得的流露出柔情，“我宁可被逼上绝路，也做不出来害你的事情。”

　　　　陆笙知道是自己一时间的胡思乱想，害的苏衍神色紧张，扯了扯嘴角，“我信你。”

　　　　――

　　　　另一边，镇国大将军府里。

　　　　越清行对那块玉佩很是在意，一整夜都没有睡好觉。早上同黎若曦等人用早膳的时候，眼下的青黑让黎若曦吓了一大跳。

　　　　“清行怎的没睡好？”

　　　　越清行摇了摇头，端起面前温热的粥一饮而尽，“只是有些不习惯这么悠闲罢了，母亲，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匆匆跑去马厮牵了自己的马，扬长而去。

　　　　陆笙和苏衍方用完午膳，就听得寒蝉来说越清行过来了，这会儿正在相府门口等着，说要让陆笙的带着他逛一逛京城的繁华之地。

　　　　心下想着正好，陆笙很快地换上了厚实的衣服，想了想，又戴好了披风，拿上了暖手炉，这才向着相府门外而去。

　　　　苏衍也跟在身后，他也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手艺人，能做出这么“精致”的面人出来。

　　　　越清行正骑在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上，笑吟吟地看着陆笙。他本就是热血儿郎的年纪，只穿着一身很是利落的衣袍，外面套着一身薄衾，可是他却脸颊红润，明显丝毫不觉得冷意。

　　　　等到陆笙走近了，那匹枣红色的大马还打了个响鼻，惹得陆笙笑弯了眉眼。

　　　　“越公子为何找我带你出去？”陆笙想着越清行是否也发觉了那面人的不正常。

　　　　“这儿人生地不熟，我总不能让王……王爷，您怎么也在这儿？”越清行没想到能在宰相府看见苏衍。

　　　　“来送三书六礼，正好陪陪笙儿。”

　　　　苏衍从自己的马车队伍里拉出来自己的马和一辆马车，陆笙自然是不能同苏衍一样骑马的，且不说她不会骑马，就算她会骑，这么冷的天骑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陆笙看了看自己身上左一件右一件的衣裳，又看了看苏衍和越清行，再次感叹男人们的耐寒。

　　　　“越公子是想去哪？”陆笙试探越清行是不是真的发觉了那面人。

　　　　“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今天就麻烦笙小姐陪我再去看看那捏面人的师傅，我觉得再捏一个王爷模样的凑成一对儿更好。”

　　　　越清行翻身从马上下来，身手很是潇洒利索，脸上带着笑意回答着。

　　　　果然越清行也发现了端疑，凑巧王府的车夫刘叔，也已经架着马车过来了。

　　　　越清行同刘叔自然是认识的，还未到眼前，越清行就遥遥地喊了一声“刘叔”。

　　　　刘叔也笑着同越清行打了招呼，然后才跟着越清行的领路朝长椿街驶去。

　　　　长椿街是七王府暂时所在的地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热闹的，哪怕天气再怎么冷，这里也总是少不了人气，人到了这里，仿佛身上的温度都高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变得暖和了。

　　　　不过令陆笙不明白的是，为何其他王爷的府邸都在京城外，只有苏以南被留了下来。

　　　　因着年关将至的缘故，长椿街上的商贩都像趁着年尾仅剩的这段时间多挣点钱，好结束这一年。

　　　　等到新年的时候能给家中的妻儿多扯点花布，多买些糖果，也好让他们过个好年。

　　　　所以乘坐马车的缺点就出来了，陆笙的马车已经不能通过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地通过不了，不过是人太多，马车行驶地速度还比不上人行走的速度。

　　　　陆笙想着自己和苏衍不能光顾着找线索，还要带着越清行转一转的，索性也就从马车上下来，让刘叔将马车停在了一遍边，自己同苏衍和越清行一起走着。

　　　　突然越清行指了指被人群围住的摊子。

　　　　“就是这个老人家捏的面人。”
………………………………

第一百零三章冤家路窄

　　　　京城被称为最繁华的地方的确是有它的道理的，越清行在军中也有个官职，这也就限制了他不能随意地离开边关，所以仔细算起来，越清行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到京城了。

　　　　陆笙却没想到越清行的记忆这么好，走过一次的路就能清清楚楚的记得。

　　　　看出陆笙的好奇，苏衍提醒道：“当将领的，要是这都记不清，也别在军营了，回家种地算了。”

　　　　陆笙笑了笑，苏衍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带兵打仗难免中埋伏，中过一次就要牢记，否则下次还要阴沟里翻船。

　　　　陆笙同苏衍、越清行三人衣着都不俗，而且相貌也都是上上之姿，很快就引来了不少路人同商贩的视线。

　　　　两人都是习惯了这种目光的人，所以也不在意，主要还是以游玩的态度为主，可陆笙还没被这么多人注视过。

　　　　三个人走到捏面人的摊子前，小心挤了进去，期间苏衍还以自己凶狠的目光，震慑了不少歧途挤陆笙的人。

　　　　“师傅，您还记得我吗？”

　　　　面人师傅听见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越清行就想起来那日骑马而来，跟一个公子抢面人的越清行。

　　　　“公子，您今日又来了？”面人师傅憨笑着。

　　　　“今天我想拜托师傅，给这郎才女貌的天赐佳人捏一对。”越清行说着，还不怕死的指了指苏衍和被苏衍搂在身前的陆笙。

　　　　面人师傅点了点头，就开始轻车熟路的捏起来，期间陆笙揪了一点面团，小心嗅了嗅，并没有任何麝香的味道。

　　　　“这位小姐小心点，这儿脏，难洗的很。”

　　　　陆笙掩盖性的笑了笑，“没关系，我就是好奇。”

　　　　等到栩栩如生的一对儿面人捧在手里的时候，苏衍还担心的把陆笙手里的那面人抢过来一起抱着。

　　　　越清行付钱时，陆笙特意开口问了一句，“师傅，今天这面人怎么没有味道啊？”

　　　　“味道？”

　　　　面人师傅正乐呵呵的收着钱，听见这话愣了一会儿，随后恍然大悟，明白了陆笙是在说什么。

　　　　“那是昨日的公子，说能不能用他准备好的面捏个面人，我是个粗人，也不知道那是啥面团还有香味，也就捏了个，结果被这个公子抢了去。”

　　　　三个人无功而返，继续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陆笙却无心欣赏沿街的小摊。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陆笙难免心有不甘。

　　　　“笙小姐的沁香阁可是要开张了？”

　　　　商贩卖的东西都是千篇一律的，越清行很快就没了兴致，现在却也只是在感受着这种热闹的氛围和人气罢了，突然想起了陆笙的店铺，心里来了兴致。

　　　　陆笙苦着脸，点点头，“没错，明天就开张了，现在店铺中还在做准备，不知明日开店，越公子两人可愿意赏脸？”

　　　　苏衍那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明日正好是他和苏以南的封王大典，是肯定赶不回来的了。

　　　　“那是自然！”越清行朗声大笑，一口答应了下来，就让让陆笙带着自己去店里看看。

　　　　反正也没有旁的事，而且宰相府同沁香阁的距离都不远，陆笙自然是同意的。

　　　　沁香阁的大门，开张之前一般紧紧地关闭着，偶尔会有好奇心旺盛的人驻足在门口，踮起脚尖朝着里面看那位相府翻身的庶小姐想要做些什么，却都无功而返。

　　　　陆笙一行人是从后门进的，恰好苏衍给陆笙当护卫的三兄弟也在。

　　　　虽然说沁香阁背后站着的是丞相府，现在还可以加上一个刚回京的位于长椿街的七王爷，可是财帛动人心，总是有不死心的人想从中搞破坏。

　　　　这几天，陆笙做好的药材香料都陆陆续续的送来了沁香阁，有的人就懂了歪心思，想去窃取沁香阁中贩卖商品的制造方法。

　　　　不过好在陆笙早就对这一方面有了对策，制作工坊是弘毅和他两个兄弟，以及一些人手不分昼夜看着，倒也没有出什么大篓子。

　　　　倒是弘毅现在是越来越佩服陆笙了。

　　　　起先他还觉得自己被九王爷的暗卫变成了一个小姐的小厮护卫，心中还有些怨气，不过现在当然是庆幸九王爷把他们兄弟三人送到了陆笙身边。

　　　　有的时候，他真的想不明白陆笙脑子中都想着一些什么，竟然可以知道这么多的方面的事情，药理，武功等等都精通。

　　　　看见陆笙的到来，弘毅很高兴的迎了上来，然后就看到了陆笙身旁的苏衍和越清行。

　　　　“见过九王爷……清行少爷这次也来了？”弘毅挑高肯眉毛，看向越清行的目光有些不善。

　　　　而越清行的目光也同弘毅差不了多少。

　　　　这两人之间一看就是有什么事情，但是陆笙却也不想理会，她只准备看戏。

　　　　要说弘毅同越清行之间的恩怨，那可就得追溯到几来年前，三兄弟选拔出来，送到了苏衍下训练的时候。

　　　　越清行作为越家的孩子，自然是越铮亲自教导的，偶尔苏衍也会来教导一番，顺便考察一下自己新暗卫的训练成果。

　　　　越清行无疑是很有天赋，虎父无犬子，从小就是练武的好苗子。

　　　　而这三兄弟么……自然就是一言难尽的，他们就是“头脑发达，四肢不勤”的最好的例子。

　　　　当时的越清行就时常因为这个来笑话他们三个，三兄弟也是有脾性的，自然不会被越清行嘲笑而不反手。

　　　　秉着三打一应该不会输的想法，三兄弟就准备正面对抗越清行，可是结果还是很可笑的，因为他们三打一还真的打不过，还没有过个五十招，就逐一被越清行给打下了台子。

　　　　对此，苏衍没少背地里让尚且刚刚招揽的荣佩和乔驰盯着他们三。

　　　　起初，这梁子也就是单方面结下的，可是三兄弟不甘心，秉着“明的不行，就来暗的”的原则，越清行只要在学武，三兄弟就不断给他下绊子。

　　　　后来双方都因为这件事吃了不少苦头，可是硬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和解。

　　　　最后还是越浔觉得男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并没有什么妨碍，才向越铮和苏衍开口，索性也就任他们去了。

　　　　知道后来年纪渐长，几人间的相处也才有了笑的模样，不过也只仅限于表面上罢了，私下里彼此见到还是要刺上两句。

　　　　看着这四个人颇有再打一架的气势，苏衍轻咳了一声，“你们都很闲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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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沉住气

　　　　因为苏衍的缘故，三兄弟同越清行两人明面上并没有什么横眉竖眼的，不过四个人都没有给彼此好脸色罢了。

　　　　陆笙领着越清行在沁香阁转了一圈，还让越清行看了看很多自己特制的香料。

　　　　在从苏衍那里得知了越清行同三兄弟从小到大之间的恩恩怨怨之后，陆笙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苏衍在提及越清行打赢了三兄弟的时候，目光中虽然有些恨意，不过眉梢带着的喜色还是出卖了他。

　　　　三兄弟见苏衍没有别的任务交代给他们，就按照陆笙的要求继续收拾铺子了。

　　　　眼下四周没了旁人，越清行才开口，小心翼翼的问：“王爷，我能看看你的玉佩吗？”

　　　　陆笙握着茶杯的手险些不稳，这越清行说要来沁香阁，难不成就是为了看苏衍的玉佩？

　　　　那东西就算在外面看，也未必有人认得出来吧。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陆笙自己断了，估计青耀国也就只有她一开始并不认得那玉，否则天大的胆子，陆笙也不能去偷。

　　　　不过想来要不是偷了玉佩，陆笙估计和苏衍还没这一缘分呢。

　　　　越清行看出陆笙的表情变化，诧异道：“笙小姐这是怎么了？”

　　　　苏衍冷哼一声，“记仇”的将陆笙做过的好事跟越清行说了一番。

　　　　苏衍对于青楼一夜绝口不提，直接从陆笙女扮男装当扒手，摸了自己的玉佩和荷包开始说起，一直到拿了个蹩脚的荷包补偿结束，最后苏衍还不忘将怀里那个荷包掏了出来。

　　　　越清行越听越绷不住脸上的表情，最后在陆笙一脸威胁的表情以及苏衍的荷包下，差点没笑岔气。

　　　　陆笙又气又喜，伸手就要去抢，“不愿意要就还我。”

　　　　“那怎么行，还你了，本王怎么教育自己的女儿？”

　　　　“这跟教育女儿有什么关系？”陆笙还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当然有关系，以后还要以此为戒告诉女儿，不好好学女红，日后就跟她母亲一样。”

　　　　说着，苏衍还抖了抖手里的荷包，趁陆笙来抢的时候又迅速收了起来，导致陆笙整个人如同投怀送抱一般，撞进了苏衍怀里。

　　　　越清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他印象中，苏衍都是军队里扳着一张脸，一身严肃的气息，可眼前打情骂俏的认是谁？

　　　　陆笙第一个发现了越清行的不自在，赶紧抽回身子，气鼓鼓的往旁边挪了挪。

　　　　想起来越清行是想看玉佩，又想到苏衍的玉佩一直在自己身上，陆笙尴尬的摸了摸，好在一直都在身边放着。

　　　　越清行虽然没亲眼见过皇子独一无二的玉佩是什么样，但也听过是苏擎敕造，由宫里人做出，每个玉佩后逗带着皇子的名，可以说是从不离身。

　　　　所以，当越清行看着陆笙从怀里掏出玉佩的一瞬间，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

　　　　回过神，接过玉佩仔细看了一圈，这下子，越清行更加确定那日绝对没有看出，那个公子真的是楚王苏宸。

　　　　“这个玉佩……应该没有造假的吧？”越清行抱有侥幸问着。

　　　　苏衍对于越清行这个不过脑子的想法嘲笑一声，“你是长了几个脑袋？”

　　　　越清行尴尬的笑着，压低了声音，“笙小姐，楚王殿下，跟您有过什么交集吗？”

　　　　苏衍听见“楚王”这两个字，当下眉头就扭在了一起，虽说不是所有的皇子都会有封王的那天，可苏宸这个宫女所出之子有本事第一个封王，的确挺让人刮目相看。

　　　　虽然这个封王的机会还是苏衍让给他的。

　　　　陆笙摇了摇头，“未曾有过交集。”

　　　　陆笙可是听说了苏宸跟苏衍的关系冷僵，她可没胆子触碰苏衍的底线。

　　　　越清行抿了抿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那日是撒了谎。

　　　　其实越清行一开始真的以为那个人就是言路，后来翻来覆去睡不着，又觉得那玉佩可疑，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之间弄了个谎言。

　　　　“王爷，笙小姐，那日我从一个公子手里抢了面人，他说他是言路，可是后来我想起来他腰间的玉佩似乎刻着一个‘宸’……”

　　　　“你说什么？”苏衍立刻就来了精神。

　　　　“王爷，我那天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垂涎笙小姐，就信了他是言路，而且那文绉绉的模样，也挺像礼部的人来着。”

　　　　越清行还记得自己长兄越浔大婚，陛下恩赐礼部挑了几个礼仪宫女来将军府里教，虽说都清楚这是苏擎在调查越家动静，可越清行还是被吓到了。

　　　　因为这四个礼仪宫女，站坐行都像是用尺子量出来一般标准，简直比训练的新兵都要整齐统一。

　　　　期间，越清行去调侃过几句话，可下一秒就被这些宫女文绉绉的应答说的浑身发麻。

　　　　“不过如果真是楚王殿下的话……那应该也没什么吧？”越清行也隐约知道几位皇子间的关系，随着苏擎老去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陆笙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口说出了答案，“那面人里掺着纯度极高的麝香。”

　　　　越清行愣住了，他虽然年轻，却也知道麝香这东西会伤了女子机理，“刚才那位师傅说，这面泥是楚王……”

　　　　陆笙点了点头。

　　　　“那笙小姐，你赶紧把那面人扔了，别伤了你。”这要是伤了陆笙，估计越清行是要被苏衍往死里打了。

　　　　“我倒是没事，可那日越贵妃把玩的有些久，再加上发作迟缓，昨日夜里小产了。”

　　　　越清行脸上有了自责，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自认聪明，竟然害了姑母。

　　　　“站住，别这么坐不住。”苏衍呵斥了一声，将起身的越清行喊住。

　　　　“王爷，这件事跟楚王脱不了干系，而且也有了真相，为什么就……”

　　　　“因为这都不算证据，如果是你，你会相信街头卖艺的，还是相信你儿子？况且他不仅想要害了笙儿和本王母妃，就连东宫都一齐遭了殃。”

　　　　苏衍的话成功的让越清行闭上了嘴。

　　　　“他这次已经一石三鸟，难道越公子还想给他一个意外收获，让‘第四鸟’成为越家？”陆笙也开口劝着越清行，到底是血气方刚，忍不住心性。

　　　　若是放任越清行去扰了苏擎心情，导致以后越家的地位受损，陆笙都能猜到背后之人会得意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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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几人欢喜几人忧

　　　　越清行虽然懂得这些道理，因为无论怎么说，苏宸都是苏擎的儿子，在面对没有任何绝对性质的证据前，谁都不会承认自己的儿子们勾心斗角，手足相残。

　　　　可越清行还是气，越家为青耀国鞠躬尽瘁，到最后就连受人狡诈也只能忍气吞声。

　　　　陆笙看着越清行倒是真的性情中人，也不像是会隐瞒什么，也便姑且相信越清行说的是真的。

　　　　“越公子也不必生气，总有沉冤得雪的那天，倒是眼下京城不太平，借着陛下对越贵妃的愧疚，越家也能安稳几年，万万不要意气用事，玩火自焚。”陆笙嘴上虽然这么宽慰着，可自己心里也发慌啊。

　　　　几年？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太子苏韶走通私盐，背地里肯定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楚王苏宸表面上看起来无毒无害，实际却疑似在下一盘直捣黄龙的棋局……

　　　　就连苏以南，如今陆笙都开始怀疑他是真的游山玩水，还是在收拢惊世奇才来做些什么……

　　　　尚且活着的皇子中，成年的几位都开始以自己为中心，各抱地势，勾心斗角，就连陆笙就能感觉到这抹杀气正在扩散。

　　　　根本用不上几年，这场恭候已久的夺嫡之争，就会拉开面纱。

　　　　将越清行送走后，苏衍便去宫里看越贵妃，陆笙也没有太多功夫关心这些既定的事情了，她最近忙得很，原因无很好猜。

　　　　一是婚期在即，赶得很，二是三兄弟心心念念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