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王爷大人轻点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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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收尽青耀国的天姿国色，就请不要再窥伺他人妻女。”

　　　　苏韶眯了眯眼睛，心里清楚苏衍在说些什么，“窥伺？这个词用在秦王身上比较合适。”

　　　　“既然太子殿下今日心情不好，那本王就不带着父皇亲赐的王妃在太子面前叨扰了，告辞。”

　　　　说完，苏衍拱了拱手，见苏韶一脸憋屈的神色后，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陆笙却是不知道这些，看着苏衍一张心情颇佳的脸，还以为他中邪了。

　　　　马车到了怡亲王府时，才知道苏以南早就坐不住，动身去了秦王府里候着，得知这个消息，两人又快马加鞭的赶了回去。

　　　　在秦王府的正堂，果然看见苏以南此刻正坐在里面品茶。

　　　　“七哥怎么提前到了我这儿？”

　　　　按理来说，新婚第二日，苏衍应该带着陆笙去各个王爷那里，可苏衍平日里也就只和苏以南打交道，其他王爷可以不去，甚至苏韶那边苏衍都敢不去，唯独苏以南，他是必须要去的。

　　　　“臣妾见过怡亲王。”陆笙时刻谨记着自己如今是秦王妃，言行举止理应得体，不能失了苏衍的面子。

　　　　苏以南笑了笑，“九弟妹日后就跟九弟一般叫我七哥就好，怡亲王这个称呼未免太生疏了一些。况且我今日自己不请自来也是有事要和九弟商讨的。”

　　　　“和我？”苏衍并不知道眼下还能有什么要紧的事。

　　　　“有关你要为宁氏翻案的事情。”

　　　　一听这话，陆笙也想要听上几句，苏以南笑道：“九弟妹怕是忘了，这个时辰你可是要去西院见九弟的王姬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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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立规矩

　　　　苏以南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苏衍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回过头一看，果不其然，陆笙一双眼睛如鹰眼一般死死盯着自己。

　　　　“我的好王妃，那些个王姬美妾我可一个都没碰，都在那西院里。”

　　　　陆笙听见这话，转过身道，“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既然苏以南喝苏衍有事要说，奔波了一上午的陆笙也就不再叨扰了，西院那些女人绝非是秋姨娘那种好招惹的人，那些个女人与其说是苏衍真心实意娶回来的，倒不如说是为了勾结她们背后的家世，侧妃纳兰珠便是最好的例子。

　　　　陆笙走到自己的院落时，院子里已经坐着好几位花枝招展的美人，原本还有一些打量的心思，可转而一想，这些人都是心里打算和自己抢苏衍的，陆笙也就没了欣赏得冲动。

　　　　陆笙坐在主位上后，戚侧妃便带着西院的女人们站了起来。

　　　　戚侧妃原本是王府里行使主母权力的人，后来纳兰珠入府后，她也没少受到欺压，就盼望着新王妃是个不好惹的主，好挫一挫纳兰珠的锐气。

　　　　可当戚侧妃看清陆笙面相柔和之后，心里叹了口气，行了半礼，“臣妾侧妃戚氏，见过王妃。”

　　　　“早听闻戚侧妃端庄淑雅，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陆笙听过有关这些女人的不过是只言片语，如今这么说也不过是撑个场面。

　　　　“妾身王姬柳氏，见过王妃。”

　　　　“妾身王姬尉氏，恭喜王妃新婚大吉。”

　　　　陆笙还在赞叹着戚侧妃的言行举止透露出大家闺秀模样的时候，就听见两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垂眸看见两位王姬的美貌，心里有些佩服苏衍倒真能忍得住。

　　　　要说尉氏王姬不过是一言官的女儿不足为据，可那柳氏王姬倒是和陆家有着不可多言的苦大仇深，当年宰相一位就是陆衡书赢了柳大人才当上的，对此，两家在朝廷内外也没少有过纷争，陆笙没想到竟然能碰到柳家的女儿。

　　　　接下来的五六位侍妾，因为身份低微，从始至终都在站着，陆笙一眼看过去便发现了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一人。

　　　　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还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陆笙一时间有些诧异，直到这个小姑娘开口，陆笙才觉得这王府内可以说是卧虎藏龙。

　　　　“奴婢侍妾宁雅，恭喜王爷王妃新婚大吉，百年好合。”

　　　　不可能！陆笙诧异着，宁氏除了陆衡书赌上性命而活下来的琴姨娘之外，怎么还有活口？

　　　　不过诧异归诧异，陆笙还是挥了挥手，让知木和寒蝉将准备好的见面礼给这些美人。

　　　　这些见面礼自然不会是何兰给她准备的，要不是宁氏聪陆衡书那要来了自己当年的嫁妆盒子，估计陆笙真的连见面礼都拿不出。

　　　　毕竟她的嫁妆，王府都是有记账的，没法充当见面礼，更何况这见面礼要是寒酸，日后也会对统领内院有所影响。

　　　　戚侧妃赏了一套珠玉银钗，王姬赏了一对玉簪，一对玉镯，至于侍妾们则只有一对玉镯，陆笙也算是做到了等级森严。

　　　　等了一会儿，陆笙见没有人再来也就想将这些美人遣散，谁成想柳王姬却站了出来，“王妃不如再等等，这纳兰侧妃还没来呢。”

　　　　陆笙笑了笑，原来这些个人还不离开，为的就是看自己和纳兰珠谁能踩上谁。

　　　　不过既然柳王姬提出来了，那何不就等等看，陆笙倒要看看那纳兰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王妃入府第一日就敢无缘无故缺席。

　　　　就在陆笙还在等着纳兰珠来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女人娇羞的小声，打眼一看，这姗姗来迟的不就是纳兰珠吗？

　　　　再仔细一瞧，纳兰珠身边站着的正是苏衍，只见苏瑶秉承着昔日不苟言笑的表情，陆笙都忍不住想洞房花烛夜时害羞的人是谁了。

　　　　苏衍前脚踏入正堂，发现这里坐着这么多莺莺燕燕之后，才明白纳兰珠为何要跟着自己一起去送苏以南了，回眸看了一眼纳兰珠的笑容，苏衍心里只觉得恶寒。

　　　　纳兰珠却不以为意，“姐姐处理王府账目，见王爷一人就陪了一会儿，王妃妹妹莫要怪罪。”

　　　　陆笙心里冷笑，这哪是陪不陪苏衍的事情，分明是纳兰珠摆明了要在第一天给自己下马威。

　　　　“怎敢怪罪纳兰侧妃呢？好心帮本王妃处理事情，自然是情有可原，想来再过几日也就清闲了。”

　　　　礼毕，纳兰珠也领了和戚侧妃一样的东西，瞥了一眼后，纳兰珠的小心思就破灭了，原本以为陆笙是一个庶女，见面礼定是寒酸，却没想到能拿出这么多的东西。

　　　　果然宰相得庶女和小官僚得庶女就是不一样，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苏衍是最受不得女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索性从矮桌上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着，陆笙也觉得无趣，便将这些妾室打发了。

　　　　“等一下。”苏衍突然放下手里的书，开口道。

　　　　所有人回头看着苏衍，以为苏衍又要有什么吩咐，陆笙也想着苏衍不会是想看这些女人凑在一起吧。

　　　　还没等陆笙开口，苏衍就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半年来王府的中馈都在纳兰侧妃的手里，眼下王妃入府，就趁今日都在这里，就全都物归原主好了。”

　　　　苏妍的话带着不可忽视的威压以及不可抗拒的气势，陆笙本以为会私下里让纳兰珠将中馈的事情交到自己手上，没想到苏衍却是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收回纳兰珠行使当家主母的权力。

　　　　“王爷！”纳兰珠慌了神，本以为会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这王府中馈还会继续由自己掌管，却没想到苏衍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纳兰侧妃可是有异议？”

　　　　见苏衍没有要收回成命的意思，纳兰珠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想将权力交出去，无奈之下只好道：“臣妾是心疼王妃大婚劳累，刚刚入府就掌管这些难免会有纰漏，况且王妃尚且年轻，心情浮躁，万一……”

　　　　“你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不配这个位置吗？”苏衍从不和女人废话，说的话都一针见血。

　　　　“臣妾不敢！”

　　　　苏衍的眸子阴冷，“本王看你敢得很。当初你也是刚入府就掌管这些，既然你能，王妃也可以，不用你麻烦了，元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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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七日归还

　　　　早就在外面候着的元芳听见传唤，乐呵呵的走进来，自从纳兰珠掌了这中馈后，他们一帮下人差点没被弄死，这次换成陆笙，虽然元芳对陆笙的评价和以前的“小贼”没什么区别，可也比这纳兰珠好太多。

　　　　“小的在，王爷有什么事吩咐小的？”

　　　　“你现在就去纳兰侧妃得院子里，将账本先送到王妃手上，其余的所有事情，明日开始，一律交给王妃掌管。”

　　　　“是！”元芳见自己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恨不得双手都当腿用的往外走。

　　　　纳兰珠的脸色铁青，奈何苏衍正坐在上面而无处发作，本想着压着王妃，日后在王府里也能作威作福，没想到苏衍却替这王妃出面，实在是纳兰珠万万没有想到。

　　　　“等一下。”陆笙开口叫住了元芳。

　　　　元芳纳闷，“王妃是有什么事要让小的去办吗？”

　　　　“元芳你先别去。”陆笙说到这里，扭头看着苏衍，好心劝道，“王爷，臣妾认为纳兰姐姐的话说的在理，昔日在相府的时候，臣妾对于这方面不甚了解，不如就先让纳兰姐姐帮忙算着账本。”

　　　　元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差点没跪在地上求陆笙乖乖拿着府里的账本了，要知道纳兰珠这半年里，可谓是让下人们不敢怒，更不敢言！

　　　　纳兰珠嫁入王府的时候，因为苏衍出兵并无什么仪式，顶多第二天见了西院众人，接下了因为仰仗兵部尚书而拥有的中馈。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纳兰珠身边的下人可以说是这半年里成了半个主子，不但对王府里其他下人指指点点，还动不动就把下人喊到一起教训一顿，就连苏衍的贴身小厮元芳都没有幸免。

　　　　至于克扣薪俸，人家美言其曰是赏罚分明，克扣下来的钱都给了纳兰珠自己的院子里的人，元芳怕这样下去，连他都不想在王府里做工了。

　　　　苏衍虽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可却对陆笙的这个举动并不赞成，“你是王妃，你该有的权力，就好好拿着，能将沁香阁经营的不错，难道还能把本王的秦王府弄没了？”

　　　　“可是臣妾刚来王府，这么做会不会让纳兰姐姐起疑心？”

　　　　“你是本王的王妃，谁敢对你起疑心？”

　　　　元芳怕陆笙再拒绝，也帮着苏衍开口：“就是啊，王妃，您不能不把野鸡飞上枝头不当做事儿，这万一你把她当做野鸡，那野鸡却把自己当成了凤凰可怎么办？”

　　　　陆笙被元芳的话逗笑了，好奇这纳兰珠究竟是做了什么，能让元芳都开口劝自己接中馈。

　　　　不过越是这样，陆笙越不想去接，原因无二，既然能让下人们如此，那肯定背后纳兰珠没少私吞王府的账目，万一纳兰珠今日将账本交出来，日后说是陆笙私吞的银两课如何是好？

　　　　“王妃，众望所归，想来纳兰侧妃也不会有什么异议，你就收了吧。”

　　　　“可是王爷，臣妾以为纳兰姐姐一定比臣妾更加擅长，事情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做才对。”

　　　　苏衍皱着眉头，不知为何听见陆笙那句“纳兰姐姐”就觉得不舒服，“这里是王府，不是你们各自的娘家，姐姐妹妹的就不要再说了，该称王妃的都称王妃，该称侧妃的酒侧妃，至于中馈的事情……”

　　　　苏衍想了想，“七日后就交给王妃打理，届时春宴也结束，王妃可就再没有推辞的理由了。”

　　　　陆笙估摸着七日也差不多自己能将王府这半年多的开销算清，于是不再推辞，“那臣妾就听王爷的，不过这几天还要劳烦账房先生将之前几个季度的账本拿来，让臣妾学学是如何管账。”

　　　　“这都是小事，本王自会安排。”

　　　　纳兰珠听到这儿，心里更是慌乱，这半年来她除了克扣下人们的薪俸之外，还在账本上做了不小的手脚，若是让陆笙全部查出的话，这王府她可是待不下去了。

　　　　陆笙看见纳兰珠还在这里没有要走的意思，开口道：“纳兰侧妃可是听清了？还有不懂得地方吗？”

　　　　“臣妾听清了，七日后定将账本完完整整的交给王妃。”纳兰珠就不信了，这个在尚书府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庶女能看明白什么账本。

　　　　“都听清了就退下吧，以后除了早晚定省后，本王妃不喜人叨扰，就不用来立规矩了。”

　　　　“是。”

　　　　众位妾室或喜或忧的离开，只有纳兰珠脸上强颜欢笑。

　　　　等到所有人离开后，苏衍才开口询问陆笙为何不愿意接手账本，陆笙本想要将心里的顾虑解释清楚，可是转而一想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万一纳兰珠真的是不想将主母权力归还，自己反倒是在苏衍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思前想后，陆笙为自己辩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性子根本就不是管账的料子，沁香阁若不是那三兄弟在忙活，也难开下去。”

　　　　“多学一下也就会了。”苏衍丝毫不介意陆笙是不是这方面的料子，他宁愿相信只要是陆笙做的事情，就肯定万无一失就对了。

　　　　就在这个时候，元芳将这半年有余的账本从账房先生那里拿来，放在矮桌上的时候还抱怨着，“这上面这么大的灰，王妃您可小心着点。”

　　　　“哟，元芳还能担心本王妃的身子？”

　　　　看见纳兰侧妃不讨好离开的背影时，元芳当然将此归功在陆笙得身上，笑道：“要不然呢？王妃您要是倒下了，这账本再交给纳兰侧妃的话，估计用不上半日这王府的下人就该跑完了。”

　　　　“那你呢？”陆笙觉得元芳总能再在苏衍身边留一阵子。

　　　　谁成想元芳直接嘴一撇，“小的肯定是第一个跑的！”

　　　　陆笙听见这话，憋笑憋的小腹生疼，苏衍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本王待你不薄，你竟然敢第一个跑？”

　　　　“王爷，您是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半年里，这王府呗纳兰侧妃弄的乌烟瘴气，小的们也不敢说她的不是。”

　　　　“那为什么本王凯旋而归的时候，你不说？偏偏要在王妃面前说？”

　　　　元芳尴尬的笑来出来，挠了挠头，“这不是王爷您说的，西院的事情跟你提一个字，就让我去睡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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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怀疑

　　　　听见这句话，陆笙彻底憋不住笑意了，之前只以为元芳和苏衍不过是主仆关系比较好而已，没想到元芳竟然能以这幅德行在苏衍身边侍奉这么久，如果换成别人敢这么跟苏衍说话，估计脑袋都不知道没多少个了。

　　　　“本王跟你说过那么多话，你就记住这一句了是不是？”

　　　　元芳诚恳的摇了摇头，“王爷还说过，西院众人除非把王府掀了否则不要来找您；您的东院不允许任何西院的人进入；不许仗着王府的声势欺压百姓，不许……”

　　　　元芳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丝毫没有看见苏衍的脸色越发得阴沉，突然一跺脚想起来了自己要说的话，“王爷和小的说过，说王妃不是‘小贼’，还说过王妃和西院那些女人给您的感觉不一样，还把那个很丑的荷包随身带着，有一次您从宫里回来喝醉了，嘴里喊着……”

　　　　“滚！”苏衍突然大喝一声，似乎接下来元芳要说的事情是他最不想要提起来的。

　　　　元芳点头称是，然后匆忙逃开，陆笙却将这件事记在了心底，想着有时间就偷偷收买了元芳，看看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等到元芳离开，宽敞的正堂就只剩下了几个婢女，就连知木和寒蝉都不知去了哪里。

　　　　陆笙将双手环在苏妍得脖子上，故意取笑，“没想到我的王爷背着我做过这么多的事啊，不如趁现在都说说？”

　　　　苏衍阴着脸拒绝了陆笙的提议。

　　　　陆笙也就笑笑不再问了，反正还有元芳呢，她就不信翘不开元芳的嘴。

　　　　“对了，那宁雅是怎么回事？”陆笙还记得那娇羞的少女，根本不像是和西院追求宠幸的女人一样。

　　　　苏衍去拿茶盏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恢复了正常，“我说过要给宁氏翻案，就一定会翻，宁氏被诛杀时，宁雅不过一两岁，直接被宁家的人悄悄送走了。”

　　　　“难道陛下没有彻查宁家人口？”陆笙不相信苏擎竟然能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大杀一场，而放过这些罪臣之子。

　　　　“查是查了，不过宁氏毕竟是昔日的骠骑将军，难免会有抵抗，所以杀入府的那日，据说尸体纵横，零零散散的也没人知晓哪个是宁家人哪个是下人。”

　　　　从苏衍的话里，陆笙不难在脑海中构思出宁氏当年的惨状，心里唏嘘不止，果真是下了死手。不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能留下一个宁家的遗孤，还被苏衍找到了。

　　　　“那王爷是打算将宁雅收入囊中，还是另有所谋？”陆笙试探的问。

　　　　苏衍一笑，“才入府第一日，王妃就开始吃醋了？”

　　　　“我才没有，我只是关心我母家少有的血脉罢了。”

　　　　“宁雅不过是宁将军堂亲家的女儿，能跑的掉也要归功于此，但是她全家被灭如果有朝一日知晓了凶手是谁，你说她会怎么做？”

　　　　陆笙瞪大了眼睛，那凶手不就是苏衍的父皇，当今青耀国的皇帝吗？苏衍这是疯了，竟然要侧面犯下杀君弑父，大逆不道之罪？

　　　　“笙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陆笙也觉得苏衍不像是敢为了皇位，铤而走险的人，更何况苏衍心中根本就没有“皇位”这两个字，他的初心不过是敌不犯我，我不犯敌。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你怀疑这件事……跟当初三位皇子的事情，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是有人暗中密谋？”

　　　　苏衍摸了摸陆笙的头，算是告诉她说对了，“三位皇兄被杀的那年，我不过十一二岁，其中最小的八哥不过陆旸那么大，那样年纪的孩子，怎么可能有了造反的心思？”

　　　　“因为三哥对我还不错，临刑前一夜，我和七哥还去看了一眼，三哥只说他冤枉并没有说冤在了哪里。”苏衍也是从那时开始，才渐渐的明白了旁人眼中羡慕的皇家血脉不过是一条凶险无比的开端。

　　　　生在这一开端的人，要么不择手段活下去，要么就面临着死亡。

　　　　陆笙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那你是怀疑太子？还是楚王？或者是其他王爷？”

　　　　苏衍看着陆笙的眼睛，“说句实话，除了我之外的每一位兄长，我都怀疑，哪怕是七哥也不例外。”

　　　　听见苏衍甚至连苏以南都怀疑和这件事有关系的时候，陆笙心里不自觉的想起那日树林里的苏以南。

　　　　一身紫衣如同一道闪电般将杀手置于死地，不仅如此，还男人那个和陆笙保持一贯的谈笑风生的模样，就连闹洞房那次，苏以南所表现出的样子，就好像没发生树林那次事件一样。

　　　　“衍，七哥的武功怎么样？”

　　　　苏衍不知道陆笙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的答道：“这个我并不甚了解，在宫里的时候，七哥就不怎么习武，也因此他成了父皇心中最放心最可靠的儿子。”

　　　　“那如果我说，我亲眼见过七哥的武功，而且很高深莫测的话，你信吗？”

　　　　“你说的我都信，”苏衍点头，心中若有所思，“而且我也亲眼见过，在和上龙国交战的时候，我替越老将军挡箭时，落地前看见的就是原本应该在军营里的七哥突然率领骑兵杀入敌军。”

　　　　“既然七哥不习武，那他的功夫，就应该是在宫外跟他人习得的？”

　　　　“也不一定，我七哥就是这个样子，背后用功的本事比谁都强，在还没有线索之前，他是我最后怀疑的人。”

　　　　苏衍总觉得，如今这些事情看似发生的杂乱无章毫无头绪可言，可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好似都从宁氏灭门那年所起，眼下只有趁着给宁氏翻案的机会，慢慢摸清每个让的底细。

　　　　“笙儿，你也别再想了，后日回门晚上还要去参加宫里的春宴，这几日还是慢慢养精神吧。日后的时间还长着，更何况王府密室里还有个鬼见愁等着呢。”

　　　　陆笙点了点头，可心里却回忆起来千百幻的武功也很高深，不仅如此，那日抱着自己离开王府时，自己也被千百幻的速度吓了一跳，而那日苏以南的速度也是神速，难不成苏以南的功夫是千百幻所教？

　　　　再仔细一想，陆笙第一次看见苏以南是在听雪楼，第一次看见千百幻的时候也是在听雪楼和苏以南苏衍喝茶，况且那天千百幻叫苏衍是“九王爷”，可叫苏以南却是……

　　　　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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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王妃回门

　　　　陆笙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疼，心中却更加肯定那听雪楼绝非是江湖中普通的买卖消息得地方，这其中肯定还要有更多的事情存在。

　　　　但是眼下，还没有涉及秦王府之前，这些事都可以放一放，陆笙也不想要去想太多。

　　　　两日后，苏衍带着陆笙回门，相府外，陆衡书已经带着家丁亲迎，因为年关将近，宫里举办春宴，所以陆横文也以前在宰相府里歇脚，所有这迎接王妃回门的阵势酒更大了。

　　　　苏衍刚一下马车，就被陆衡书拉去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