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王爷大人轻点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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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你一介商贾之女，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地步，你到底是谁指使的？”言路确定，穆清清的身份决不简单。不然又怎么能背着苏衍做了这么多事，时至今日才揭露出来。

　　　　“不知礼部侍郎有没有注意到，我姓穆，几十年前原本是牛字边的牧。”

　　　　“你，你竟是湘水牧家！”言路突然想到了五十年前，比越家还要盛世浩荡的一族，又惊又怒。

　　　　偏殿的大门合拢，只剩下言路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

　　　　言路一生行得正，端的清。他唯一的一次生出了私心便是为了陆笙。

　　　　一边是宁氏所托，自己隐名埋姓来到青耀国的目的，一边是他所爱着的人。只是他一直心存侥幸。对着陆笙抱有一丝期望，万一他有机会了呢。却不想，被小人所利用，反而误了两人的性命。只可惜，他这辈子可能再也无法与陆笙相见了。

　　　　也无法再亲口告诉她，他爱着她。

　　　　第二日清晨。

　　　　穆清清独自走在去往后花园的道路上。故意遣散周围的人，她知道那个人会回来的，不出所料的，她等到了她想要等的那个人。

　　　　呵，如此愚蠢不知取舍的人怎能成为秦王妃。

　　　　那树后的人一身白衣，用斗笠遮着脸的，虽不见容颜，却也能在身形上看出绝色，可惜，她的脸已经毁了。

　　　　穆清清自信，她不会杀她――尽管她的剑距离她只差分毫。

　　　　“我知道言路在哪里。”陆笙用内力生生移开剑，剑斜着飞了出去，入地三寸。

　　　　“真可怕，我都吓得忘了言路在哪里了。”穆清清笑的人畜无害，如一朵美丽的白莲花随风摇曳。

　　　　“而且，如果明天你们没有一个人出现的话。殿下的人就会一个时辰杀一个尚书府的人，直到你们出现。”

　　　　“就是不知道能杀多久。”穆清清看着陆笙说道，这斗笠她真是越看越喜欢。

　　　　“你！穆清清，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了吗？”

　　　　“我当然能。第一我是以后秦王妃，和你一样，是苏衍他明媒正娶的秦王妃，第二我可是姓穆。”穆清清摆弄着手上的护甲，漫不经心的说道。

　　　　提起苏衍，陆笙她再也忍不住，欺身上前，对着穆清清那清丽的容颜就是一爪，如此恶毒的女人不配有此容颜。

　　　　穆清清挥袖去挡，但却仍是被陆笙凌厉的暗劲伤了面部，穆清清的脸上多了三道伤口，她却是没有想到，陆笙她会突然动手，鲜血流下，落在地上便再也看不出痕迹，只是有些斑驳。

　　　　“穆清清，这只是个警告，若是尚书府的人掉了一丝汗毛，你都要为此偿命。”

　　　　“哈哈哈哈……”穆清清用手摸了下脸，手上满是鲜血，她看着手上的鲜血，气极反笑。

　　　　“那我们便试试看。”穆清清喊道。“穆家暗卫何在？”

　　　　“属下在。”一身着黑衣的男子从阴影中走出。

　　　　“拦住她。”

　　　　“是。”

　　　　那男子与陆笙厮杀起来，陆笙之前受过了伤，这时也只能将将与那暗卫打个平手，甚至有些落于下风，为求自保陆笙只能离去，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还没有找到言路。

　　　　穆清清运起轻功便向秦王府书房跑去，鲜血流了一路，明黄色的秦王妃朝服都被染的斑驳。

　　　　秦王府书房之中，穆清清看着伏在桌上写字的苏衍，只是站在一旁哭泣，任鲜血流了满身。眼泪浸泡了伤口，在一抽一抽的疼。
………………………………

第一百五十九章由不得你

　　　　“怎么了？”苏衍提笔写完最后一个字，抬头一看，却是吓了一跳，穆清清满身是血的站在他的面前，脸上还有三道伤口在向外流血，白色的肌肤更是显得伤口狰狞。

　　　　“殿下，臣妾刚刚在花园中碰见了陆笙，她见到臣妾看到了她，她就要来杀臣妾。”穆清清抽泣的说道。“臣妾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又怕她是来刺杀殿下的。于是赶紧跑来看看您。”

　　　　苏衍眉头紧锁，他竟然是没想到这朝夕相伴了这么久的人竟有如此恶毒的心肠，他两次三番的饶过她还不够，她竟怀恨在心要来刺杀他，而穆清清脸上的伤口，身上的血又证明了这一切的真实性。

　　　　“来人，进宫叫太医过来。。”

　　　　不到半个时辰，太医院的人在地上跪了一片。

　　　　“殿下，秦王妃的伤怕是要留下疤痕了。”为首的太医，瑟瑟发抖的说道。

　　　　谁都知道穆清清现在是王姬，不就就是秦王妃，所以提前叫了王妃也无所谓。

　　　　“怎么样才能治好？”苏衍沉下脸，他不希望他的秦王妃有任何瑕疵。

　　　　穆清清同样脸色阴沉，她自认为了解苏衍胜过苏衍自己。如果她要是失去了为傲的容颜，那她会失去一切。

　　　　那太医回道：“微臣听说北岭齐家有种药，可痊愈所有的伤。这可能是夸大其词，但想必这药除个伤疤还是可以的。”

　　　　“殿下，臣妾只求您这唯一的一件事，求殿下成全。”穆清清跪在地上，仰望着苏衍的背影。

　　　　苏衍听到声音，有些诧异。回头看向穆清清，没想到却看到了她目中透出的一丝狠戾，苏衍诧异，他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穆清清。她平时都是温柔似水的，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

　　　　果然是人心叵测，他连与他相处了这么久的陆笙都看不透，都会背叛于他，看不出他本意，这个仅仅相处了一月的人，他又怎能看透。

　　　　“爱妃何必行此大礼。爱妃不说本王也会为你取药的。”苏衍没有把惊讶表现在面上，只是暗暗记在心中。

　　　　“退下吧。”苏衍挥挥手，让太医们退了出去。

　　　　“殿下，臣妾的脸上会留下疤吗。”穆清清扑到苏衍怀中。

　　　　“不会的。”苏衍还记得刚刚穆清清狠戾的模样，随口敷衍道。

　　　　“那臣妾要是不美了，殿下您还会爱着臣妾吗？”

　　　　苏衍沉默了，他无法想象穆清清容颜有损的模样，那时候姚皇后说不定又要让苏擎数落他一顿，“本王会把药取回来的。”

　　　　穆清清在苏衍怀中哭泣，哭的梨花带雨，但苏衍没有再安慰她，穆清清心中后悔，这是她谋划的最失败的一次，她不应该让陆笙有机会伤了她的脸。

　　　　“爱妃放心，要是齐家不把药交出来，那本王就让父皇派十万雄兵包围齐家。由不得他们不交。”苏衍违背着良心，为了目的只能这么说。

　　　　“多谢殿下恩典，殿下果然是最爱臣妾的那个人。”穆清清温柔的看着苏衍，只是身上干涸的血迹略显狰狞。

　　　　“你今日好好休息吧，回去洗一洗，换身衣服。”苏衍不耐烦的说道。

　　　　“是，殿下。”穆清清行了个礼，正欲退下，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殿下，那陆笙还放下话来，说您不能动尚书府。不然言家跟陆家将誓不罢休。”

　　　　没想到苏衍听到这话，反应这么大，他扫落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他最爱的那个金色砚台也跌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穆清清从未见过如此的苏衍，她不由得向后退去，踩到了地上的笔架，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苏衍冷冷的看向坐在地上的穆清清，看的她心惊胆战。

　　　　“滚。”

　　　　听到这话，穆清清赶紧就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仿佛身后就是阎罗殿一般。

　　　　“来人，拿酒来。”苏衍唤来侍仆。

　　　　那日的夜晚，秦王府书房被刺鼻的酒味所铺满，满地狼藉，天亮时，苏衍穿着满是褶皱，充斥着酒味的朝服，面对着文武百官，咬着牙将这件事告诉了苏擎，不过却说言家歧途谋反。

　　　　“下圣旨，缉拿尚书府所有人。午后问斩。”苏擎果然痛恨歧途篡位的人。

　　　　“陛下不可啊，万万不可。”礼部尚书一下跪在了苏擎的面前。“这恐怕会寒了天下的心呐！”

　　　　“来人，把他拖出去。廷杖五十。”苏擎揉了揉眉头。当初三个儿子反抗他，难道现在就连自己的臣子都要反对他了吗？

　　　　“退朝。”苏擎拂袖离去。

　　　　“恭送陛下。”未等他人开口，苏衍直接喊着，丝毫不给别人应答的时间，尤其是给蓄势待发的苏宸。

　　　　文武百官，无人敢言。

　　　　宫内的事立即便传了出去，官吏百姓议论纷纷，民心溃散，苏衍立即在天下人的心中从至高无上的战神沦为了心肠狠毒的宵小。但却无人敢对此有任何非议，生怕牵连到了自身。

　　　　这日的中午，乌云笼罩着，没有一丝阳光。

　　　　苏衍随意的躺在高台的美人椅之上，穆清清在他的身边为他倒酒。

　　　　高台之下，一片肃杀之景。尚书府除了言路的所有人都被押下，上百刽子手准备就绪，只等封了帝王之命的苏衍的一声令下便会行刑。

　　　　陆笙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放过他们，有什么冲我来。”

　　　　苏衍居高临下的看着陆笙。五百刀斧手将刑场团团围住，看着苏衍手中的杯子。

　　　　“言路呢？他让一个女人出头？”苏衍忍住心中的喜悦，问道。

　　　　“你应该问问你身边的那个人，她知道言路在那。”

　　　　苏衍看向穆清清，只看到穆清清蒙着面纱，垂泪欲滴。“殿下难道不信臣妾吗？”

　　　　“我不信我的秦王妃，难道我要信你？”苏衍用陆笙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却不知这句话是对谁所说。

　　　　陆笙失望的看着苏衍，他愿意信那个女人，也不愿信她。苏衍坐起，清晰的看见陆笙眼底的失望，陆笙又有什么资格来对他失望。

　　　　“本王再问你一次，言路在何处，只要你说出来，本王就对你以往的事一笔勾销。”

　　　　“我不知道。但是你若真的杀了他们，从此我与你苏衍恩断义绝。”

　　　　“本王却不知，一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人，还能对这些不想干的人动了怜悯之心。”苏衍恼恨，她既要袒护言路，袒护他的人，他必不让她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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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彼此隐瞒

　　　　“你难道不知我为何沾满鲜血？”陆笙反问。

　　　　“不必多说。”苏衍狠狠的摔下手中的酒盏。

　　　　酒盏碎裂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那五百刀斧手得了令，挥起了兵刃。刽子手也抬起了大刀。

　　　　“不要！”陆笙大喊道，可是她无权命令他们。

　　　　君王一怒，尚且血流成河。苏衍虽非帝王，却也奉了帝王之命，近百个人头落地，百姓们吓得仓皇而逃。

　　　　“言路他不会出来了，他被人囚禁了起来。”陆笙对着苏衍喊到，然而苏衍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你就一点也不了解吗？”陆笙被刀斧手所擒住，仍是对着苏衍大喊着。

　　　　他当然不了解他们，苏衍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遇见了苏衍。知己相遇，当然比不过青梅竹马。

　　　　要不是遇见了穆清清，陆笙还不知道陆家他们原来是欲谋得皇位的“逆臣贼子”。若不是苏衍在他们“谋反”之前得知了，先杀了言家，这陆家估计也要枉死。

　　　　一想到这里，苏衍的心就像撕裂了一般疼。他两个自认为最亲密的人，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却是有可能为了皇位而接近他，谋划了这么久的布局，苏衍端坐高台，冷眼看着下面的血流成河。

　　　　陆笙在台下看着苏衍，她从未想到，她真正的当苏衍是亲人，她倒是从来不曾想到，一个位置能使人变化这么大。

　　　　她拼命的反抗，像疯了一样的夺下押着她的人手中的刀斧。明知道这只是徒劳的反抗，但她心中有怨，不能平。

　　　　一声惊雷，下起了暴雨，冲刷这地上的鲜血。地上满是尸体与鲜血，陆笙最终还是被制服了。

　　　　“陆笙违反青耀国铁律，本王奉父皇圣旨，将其关入死牢，明日在这执行火刑。”苏衍仍然在高台之上，衣袍的边角被雨打湿。穆清清在一旁小心的为苏衍撑着伞，诰命服早就湿透。

　　　　若明日，明日那言路还不出现，陆笙就会知道选择了苏衍，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百姓不知其中关键，他们只知道他们敬爱的礼部侍郎被秦王殿下抄了家，满地残骸，不忍直视，却不知道这些被封了口的人，其实大多是这些年来贪污的大臣全家。

　　　　否则言家绝非就这么几个人丁。

　　　　穆清清目睹了这一切，不知真相，面纱下是遮不住的喜色。

　　　　世间没有多情的皇室子孙，因为多情的皇室子孙早已成为了通向功名利禄这条路上的一具尸体。所有有可能威胁到这个位置的人，都会被铲除。

　　　　可苏衍却没想到，到了最后，陆笙没猜透自己是想让她离远一点好自保，反而向着言路。

　　　　——

　　　　苏衍在后花园荷塘中心的小亭子上，独自喝酒。

　　　　“殿下，臣妾煮了一些解酒汤，殿下喝一点吧。”穆清清端着一碗解酒汤递给苏衍，遣退了身边的侍女。

　　　　苏衍随手打翻解酒汤，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次次都这么给他做汤，他每次都接下。但他今日要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

　　　　“过来给本王跳舞。”穆清清不敢违背，只是轻轻巧巧的舞了一支《思华年》，这是她听说的苏衍最喜欢的舞。

　　　　苏衍把酒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臣妾错了，请殿下责罚”穆清清连忙伏身请罪，尽管她并不知道她错在了何处。

　　　　“不，这不是你的错。只是除了她……没人能懂我。”

　　　　穆清清暗恨自己做错了事，也恨陆笙都这样了，苏衍心中竟然还念着她。但是她却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只能持着端庄的离去。只是她在心中又往陆笙的头上记了一笔。

　　　　还是那间牢房，陆笙面对着窗户而坐。苏衍站在牢门外，看着陆笙，月光明亮皎洁，却不及陆笙狼狈的背影半分。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

　　　　陆笙闻着那浓厚的酒味皱了皱眉，“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为什么是她。她那么恶毒。”陆笙不愿转头，只是背对着他冷漠的说道。

　　　　是他带给了她光明，她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家族，抛下了陆旸，跟言路一起，追寻属于她的爱情，没想到却是如此的下场。因为她，言路下落不明，生死难料，言路的整个尚书府都被抄斩。

　　　　这样的苏衍陌生的让她害怕，所以她不愿转过头去头，去面对这样的苏衍。

　　　　“你就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穆清清的手段？”苏衍没有说话，陆笙继续说道。有些话过了明天，她可能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道路，与她并没有关系。”苏衍说了这话，便有些后悔。这听起来有些像是在维护穆清清。但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陆笙捂住了心口，感觉那个地方在流血。

　　　　为什么，为什么宁可相信那个女人，也不相信她跟言路。

　　　　原本，陆笙是想在这个夜晚跟苏衍好好谈清楚的。但是，此时却全无说话的心情。苏衍他对穆清清的维护，让她再也不想多听到一句话。

　　　　一个秦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她从未如此嫉妒穆清清。

　　　　“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苏衍对于之前说错的话有些心虚，他来只是想听陆笙说一句她错了。他都想好了，只要她说了这句话，他就既往不咎。

　　　　“呵，昏庸无能，幸好你不是太子。”

　　　　“你！”苏衍终究放不下心中的目的，拂袖而去。

　　　　“将死之人而已，乖乖等死不好吗？在最后还要惹怒秦王殿下，做什么呢？”暗卫将陆笙绑了起来，“这是新王妃请您的。”

　　　　生生的把长针刺入陆笙的手指中，十指连心，陆笙疼的痛不欲生，陆笙死死的咬住下唇，下唇被咬的鲜血淋漓。她从小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摸了这么久的武器，也从未受过如此之苦，可最近这几日却生生受了个遍。

　　　　“我唯一错的就是爱上了苏衍。”陆笙在心中想到。

　　　　陆笙最后还是昏了过去，这时那个暗卫走向外面，一个红衣女子正在等着他。

　　　　“红衣大人，刑已经用完了。您交代的话也已经说了。那大人是不是……”那暗卫谄媚的跟那女子屈躬卑膝，露出贪婪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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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得知消息

　　　　红衣随手赏了那暗卫一锭金子，待那暗卫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之时，却突然抽出刀，从背后捅了那暗卫一刀，暗卫死时还带着贪婪的神色。

　　　　这宫围之中不知无声无息的死了多少人。

　　　　穆清清听着红衣的汇报，笑的天真无邪，更显得脸上的伤口狰狞。

　　　　只是一个女子而已，何必如此。苏衍可是秦王，不过也正因如此才给了她机会。

　　　　昨日的雨冲刷不净这里的鲜血，地上仍是淡淡的红色，空气中还依稀能闻到血腥的气味。

　　　　陆笙被绑在高台的柱子上，柴火从下面一直堆到她的脚边，陆笙看着苏衍跟他身边的穆清清，神色复杂。

　　　　苏衍曾以为，只有他才懂陆笙，而也只有陆笙才懂她。但是他现在却发现，他其实一点也不了解陆笙，如同现在。

　　　　她为什么要悲伤，为什么要失望，为什么她只是这么冷漠的看着他。

　　　　“本王现在只问你一件事情，你们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接近本王的？”苏衍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我爱着你。”陆笙眼底满是悲伤，她从未想到，苏衍他竟然问这个问题。如不是因为爱，她又如何会陪伴他。

　　　　“那皇祖母……”

　　　　“我没做就是没做。”陆笙未等苏衍问完，直接开口。

　　　　“直到现在你还要骗本王。有意思吗？点火！”

　　　　陆笙冷漠，她早就猜到了。但是陆笙依旧心痛“为什么不相信我？而是要信你身边的这个女人。”

　　　　“就凭这个。”苏衍搂过穆清清的腰。

　　　　“原来，这就是答案。苏衍他早已移情别恋了。”陆笙心想。

　　　　不知是有些潮湿的木材烟是不是有些熏人，陆笙眼泪直流。

　　　　“本王今生只娶穆清清一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其余王姬美妾，择日送回。”

　　　　烈火正旺，木材燃烧的声音啪啪作响。但是陆笙还是清楚的听见了苏衍的话，这本是属于她的承诺。听到这话，穆清清掩饰不住眼底的欣喜，她才是苏衍唯一的妻子。尽管她知道，她只是一枚棋子，就连刚才的举动也是苏衍做给陆笙看的。但是，这已经足够了。她心满意足。

　　　　火越烧越旺，但是陆笙依然冷静。她不会死的，她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苏衍，你曾经是爱我的对吗？”

　　　　苏衍在衣袍中的手，紧握着，指甲都嵌入了手中，却不自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呵。”陆笙不知道他想让她说什么，她也不想说什么。

　　　　“上。”鬼见愁带着找来的人突然冲了上去，救出了陆笙，周围的禁卫甚至来不及阻拦，就被她们救出了陆笙，扬长而去。

　　　　苏衍从不知道她还有如此本事，竟然收拢了鬼见愁，她瞒着他的到底还有多少？

　　　　苏衍看着那高台只剩火光，转瞬之间想了许多。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希望她逃出去，还是希望她在这一刻求着自己救她？

　　　　“那就是陆家的人吧。”穆清清似是对着自己说话，又像是向苏衍求证。

　　　　“那是凤舞国战俘，不过如此甚好。”苏衍径自走下高台，丝毫没有等穆清清的意思。

　　　　确实如此甚好，这样，这些日子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

　　　　越清行自己房宅的屋檐之上。

　　　　“姐姐追寻的爱情如何了。”陆旸看着满身伤痕，容颜尽毁的陆笙，挑眉讽刺道，还在记恨着陆笙放弃陆大小姐的位置，抛下他去追寻爱情，骗他到了越家的事情。

　　　　一年之前，陆笙抛弃一切，去追寻她所期望的爱情。而今日，却伤痕累累的归来。

　　　　而陆旸虽然在陆家家主之位的竞争上，再无有力之敌。可是他却心有不甘，他不想要这陆家家主之位，也不想当将军，他只想要姐姐陪在他身边。

　　　　但陆笙对这讽刺无动于衷。她现在心中只有两件事，一是救出言路，二是杀掉穆清清。

　　　　“这次你既然回来了，你就别想走了。你的仇我帮你报。但是，你要与我下一场棋。”陆旸故作沉稳的说道。

　　　　“旸儿，你要帮我报什么仇？”陆笙有些疑惑，已经知道陆旸不再是那个小孩子了。

　　　　“当然是帮你杀了秦王苏衍。”

　　　　陆笙沉默，她虽然恨苏衍的绝情。但也是因为爱之深，恨之切。但是要说让她要了苏衍的性命，她还是做不到的。

　　　　“姐姐你还爱着他呀？”陆旸不解。

　　　　“唉，要是你什么时候也爱过一次，你就懂了。”陆笙剩下的只是叹息。“对了，你能帮我救个人吗？他叫言路。”

　　　　“越哥哥虽然教我武功，可我从未救过人，我只会杀人，杀敌人。”陆旸回道，心中暗自赌气。

　　　　“那你能帮我找到他吗？”陆笙询问此事，也不为过分。

　　　　“那谁，夜思。去查下言路。”陆旸随口吩咐了人去查。

　　　　“是。”谁人都知道，越清行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