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王爷大人轻点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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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衍看着那湛蓝色的箭穿透陆笙，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摔下手中的剑。不顾一切的上前抱住陆笙，她没有想过让他死，他又何曾想过。

　　　　那箭尖透过陆笙的身体，刺破了苏衍的手臂，手臂漆黑一片，但是苏衍却毫无察觉。

　　　　他手足无措，他只是想听到陆笙服软，可为何会闹到如此的地步。

　　　　在陆笙被烈火所包围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的心慌。那时，他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水缸，柴火上也没有倒由，甚至他特地选了一个阴雨天，只为他能在陆笙服软的第一时间救下她。

　　　　可这次不同，他怎么也擦不净陆笙唇边的黑色血迹，只能看着那片黑色一丝一丝的爬上陆笙的脸。龙袍上的金线被毒血沾染，立即嘶嘶作响，可见毒性之烈，苏衍的脖子上也蔓延出一丝黑线。

　　　　越清行赶来时，禁卫也已经到了，看着场中着混乱的景象，谁也不敢妄动。

　　　　越清行抢过陆笙，把陆笙抱在怀中。从衣服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了一枚雪白的丹药，扔给苏衍，苏衍用满是鲜血的手接住，挑眉看向越清行。

　　　　他看着越清行把那瓶中剩余的丹药都倒了出来，喂给陆笙，心下了然，吞下了丹药，口中尽是咸咸的血腥味。“陆笙，只要你能活过来，我等着你来找我报仇，随时欢迎。”苏衍心中想到。

　　　　越清行心中悔恨，他就不该听陆笙的话，他就该一直跟着陆笙。

　　　　陆笙脸上的黑色渐渐退去，但胸口的箭却不能拔出，依然在冉冉流淌着鲜血，染红了越清行的伤口。

　　　　此时赶来的千百幻也焦急，以他的医术却也无法救治，只能用内力封住陆笙的心脉，减少流血。

　　　　苏衍拄着长剑，站了起来，“她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把她留下，本王放你走。”

　　　　千百幻恨不得上去把他踹下悬崖，伤害了陆笙的心，还用她来当挡箭牌。“你能救陆笙？就凭你那群太医？”

　　　　“你能救她？”

　　　　“我能。就凭我是千百幻，是听雪楼楼主。”

　　　　千百幻抱着陆笙，丢下了烟雾弹，腾起轻功，飘去。

　　　　禁卫刚要追上去，却被苏衍阻止，“让他们走。”

　　　　听雪楼的密室，越清行照着千百幻给他的一本书在地上画着什么，密室中用鲜血画满诡异的图案，还放着一具冰棺。

　　　　“越清行，你不要命了？”陆旸看着这密室，不可置信，带着焦虑，第一次喊了越清行名字而不是越哥哥。

　　　　越清行起了身，脸色苍白，连站都站不稳，披头散发如同鬼魅。

　　　　“千楼主那书上写的万一是假的呢，你的血不就白流了。”

　　　　“那万一是真的呢。”越清行跟陆旸说道，“他说是他师父那来的，千百幻那么厉害无所不知，他师父给他的肯定都是厉害的东西。”

　　　　“怎么可能是真的，那书都破的不成样子了。”陆旸试图说醒越清行。“还有，万一是真的，那你不就面临着早亡，岂不是更痛苦。”

　　　　“谁知道呢，但是，我还要试一试。”

　　　　越清行用鲜血画出最后一笔，密室突然亮起了血红色的光芒，诡异又美丽。

　　　　密室中不知从何处，刮起了狂风，卷着那两人跟冰棺中的陆笙飞了出去，也不知去往了何处。

　　　　千百幻退开暗门，看着密室中只剩下一具空的冰棺跟一本翻开的古书，露出了笑意，古书刚好被翻到了越清行刚刚打开的那页，上书道：

　　　　以自身献祭，以治万疾，献祭之人，不得善终。献祭者，当慎之。

　　　　“师父，我欺师灭祖换来的东西，可要有些用处啊。”

　　　　——

　　　　越家内。

　　　　“我姐姐呢？”陆旸看向越清行，四周并没有陆笙的踪影，不悦的问道。

　　　　“不知道。”越清行由于在这阴暗的密室中脸色惨白，更显阴郁之色。

　　　　“那你这到底有没有成功。我姐姐现在在哪里？”陆旸上前拽住越清行，提起拳头就要打去。

　　　　越清行闭上眼睛，等着陆旸的拳头落下。

　　　　“二少爷，陆笙小姐在君子亭醒了。”

　　　　“醒了？怎么回事？”

　　　　下人被吓了一跳，“是……是自称听雪楼第二送你们回来的啊。”

　　　　陆旸懒得管这些，急忙向君子亭跑去，越清行也跟了上去，只留下下人叶儿在原地急的直跺脚，没有办法也只好跟着他们向君子亭跑去。

　　　　“姐姐，姐姐。”君子亭建在湖面之上，陆旸远远的见看到陆笙身着白衣斜倚在亭边的柱子上，悠哉悠哉的吃着糕点。

　　　　听到陆旸的声音，陆笙抬起头看着那两人飞奔而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应该是替苏衍挡了一箭，理应受伤，结果身上没有一丁点的伤痕，陆笙吃掉最后一口糕点，优雅的拿出手帕，擦拭掉手上的残渣。

　　　　“说说吧，你们都知道什么。”

　　　　陆旸刚想接话，却被越清行用目光制止，于是他改口说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还没问就自己说了，陆笙那么聪明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弟弟……越清行心中很是无奈，他是不是不当初就不应该拉上陆旸一起。

　　　　这时，叶儿也跟着跑了过来。“二少爷，一会儿越老将军来，您还是快回去吧，不然又遭殃了。”

　　　　“陆旸，你还是先跟叶儿走吧，越老将军可不是好相与的。”陆笙出口说道，陆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笙。这绝对不是他姐姐。

　　　　陆笙看向叶儿，叶儿会意，一下子扛起了陆旸，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陆旸奋力的挣扎，却挣扎不开叶儿的怪力。

　　　　“越清行。”陆笙似笑非笑的看向越清行。“我们现在来谈谈吧。”

　　　　“谈什么。”越清行看着陆笙的笑，心中忐忑。
………………………………

第一百六十五章留宿

　　　　“谈什么。”越清行看着陆笙的笑，心中忐忑。

　　　　“这块糕点很好吃哎，越清行，你尝尝。”陆笙拿起一块糕点，递给越清行，越清行伸手接过，却不想到陆笙突然问道。“你付出了什么代价，让我痊愈的？别骗我，我知道越家军的武器都是特制的，你那箭应该带着剧毒。”

　　　　越清行吓的手一抖，糕点从手中脱出，他一下子抓住还未落到地上的糕点，看向陆笙。却发现陆笙只是自顾自的赏着景，丝毫没有看到他刚才的动作，略显忧伤，小小的咬了一口那糕点。

　　　　“没什么，是千百幻楼主给我的，应该没问题。陆笙，倒是你这次打算怎么办，谋害太后的罪名啊，跑不掉了。”越清行转移话题道，他不想让陆笙关注此事，毕竟这个后果有些太过慎人。

　　　　“我要知道真相，苏衍不会是这种人，但我也想让他尝尝看……失望。”陆笙看出越清行不愿多言，倒也没再追问，只是暗暗的记在心中。

　　　　“那就让他失去一切，比如战神这种威风，你直接把青耀国灭了好了。”越清行吃着那块陆笙递给他的糕点，随意的回到。

　　　　“那实在是牵扯太多人了。而且要是打仗的话，受罪的还是百姓啊。”陆笙叹息道，又拿起一个糕点，她已经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糕点了，心里忍不住想了知木和寒蝉。

　　　　“我准备再过两个月就离开。”

　　　　越清行听见这话，一下子咬到了舌头，满嘴血腥气味，却不如他心中弥漫出的杀气。她竟然还想着离开去找苏衍，之前若不是她执意下山，也不会落的这么倒霉的下场。

　　　　陆笙没听到回答，转身看向越清行，正看到越清行捂着嘴，指缝间还渗出鲜血，陆笙吓了一跳，以为这糕点中有毒，站起身来正欲去寻大夫。

　　　　越清行看出陆笙的打算，拉了拉陆笙的衣角，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咬舌头了，没中毒。”

　　　　听见这话，陆笙哭笑不得，这人变小了怎么还傻了起来。陆笙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越清行，示意他擦擦手上的血。

　　　　“离开干嘛去，就不能陪陪我们。”越清行做出委屈的模样。

　　　　“噗，真丑。”陆笙看着越清行血还没擦干净就做出委屈的模样，嘲笑道。

　　　　“苏衍欠了我一条命，言路也是他害死的。若不要他偿还，岂不是便宜了他。”陆笙想起之前的事情，眼中透出阴森，“那这次不带陆旸去，我跟着你去，陆旸他太傻了。”

　　　　越清行继续维持着他委屈的小模样，拼命眨着他的小眼睛，“好啊。”

　　　　陆笙看着越清行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这才反应过来，她怎么能让越清行为她冒这么大的险呢？“不行，那太……危险了。”

　　　　在陆笙说“不”的时候，越清行突然捂住了耳朵迅速的跑走。陆笙说到一半的时候，越清行已经不见了踪影。

　　　　——

　　　　两月后，越清行住处山崖。

　　　　苏衍独自牵着马，在山崖处望着远方的京城。夜晚的京城虽有灯火，却阑珊。

　　　　几人追着乔装打扮的陆笙向山崖处跑去，如之前逃命一样。不同的是，这次的人马不同于之前真实的三千越家军，而是越清行找来的人所假扮的。

　　　　马嘶，人吼，杂乱的声音距离苏衍越来越近，苏衍诧异的看向身后，却看到陆笙被京城的护卫所追着，他赶忙上前。“这几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人触犯了宵禁，没什么可以误会的。”

　　　　苏衍拿出代表着他皇子身份的玉佩。“几位，这真的是个误会，这人是本王派去给太子殿下送礼的人。许是夜半喝醉了酒，迷糊了，把这月亮当成了太阳。”苏衍说罢拿出了锭银子，隐秘的塞给领头的那人。

　　　　那人掂量了下银子，分量够足，又咬了一口，不错，是真的。喜笑颜开的回头跟那帮人说。“误会了，这是秦王殿下的人。兄弟们撤，回去请你们喝酒。”那人倒是兴奋，本来有人拿钱让他们演一出戏，没想到还意外得了一些，这次倒是赚了不少。

　　　　“陆笙？你怎么在这里？”等那些人走远，苏衍上前扶起陆笙，帮陆笙拍掉身上的灰，不敢相信陆笙真的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陆笙，有没有什么地方伤到。”陆笙看着苏衍眼中的温柔，之前她便是被溺死在了这温柔中，但现在她只觉得曾经的自己竟然那么愚蠢。

　　　　“陆笙，你怎么了？那日被摔傻了？”苏衍伸出手，在陆笙眼前晃了晃。

　　　　看着那手，陆笙强忍着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我大病初愈，出来走走，没想到你还救了我，我们真是有缘。”陆笙为了逼真，还特地用内力逼红了脸。

　　　　苏衍看着那朱颜酡了些的美人，心中一片悸动。“陆笙，若不嫌弃可否愿与我同住。”

　　　　苏衍这三个月已经拿捏了穆家把柄，就需要等一个时机就可。

　　　　“我跟着越清行一起来的”陆笙回道，“秦王怕不是忘了，我们二人恩断义绝。”

　　　　“这样啊……”

　　　　“陆笙，陆笙。”越清行看着苏衍训斥陆笙，心中生了一股怒火，装作从远处赶来的样子。“陆笙，你怎么不等我就跑进去了。”

　　　　苏衍看着越清行，心中有些不悦，却不知发自何处，陆笙独自在一边站着，冷眼看着苏衍跟越清行交谈。

　　　　苏衍回头，正看到陆笙在一旁还未来得及掩饰的冷漠，又瞬间换成温柔。他倒没在意，只当是自己看错。

　　　　不知为何，越清行竟然带着陆笙行至秦王府，夜已深，静默无人，唯有蝉鸣之响。

　　　　趁众人都已睡去，陆笙摸进越清行的房中，捂着越清行的嘴，把越清行绑在床上。

　　　　越清行惊醒，看着自己身边有个黑影，刚想喊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嘴被人捂上，被人绑在了床上。于是他拼命的挣扎。直到他听到那黑影说道。“别动弹了，我是陆笙。”

　　　　越清行诧异，这大半夜的，陆笙把他绑在床上干嘛。难道是要对他图谋不轨？

　　　　而后他便听陆笙说道。“越清行啊，我们认识了多少年头了？半年是有了吧。”

　　　　“嗯嗯。说的没错，之前加这俩月，已经是四个月零十三天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说说，你为了救我，用了什么代价？”

　　　　陆笙总觉得，千百幻绝非如此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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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造反

　　　　越清行刚想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听到陆笙向下说道。“千百幻说在密室看到了一本古书，上面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我已经让千百幻给我派人送过来了。”

　　　　“呃，这点小事还麻烦人家跑一趟，多不值啊。”

　　　　“我觉得还可以。”

　　　　“呃，没什么事，就是流点血而已。”

　　　　“流点血？说实话！不然就把你这样放到房顶上。”

　　　　“别别别，也没啥事。就是我以后活不到七十而已。”

　　　　越清行看到陆笙眯起眼睛，感觉十分危险。好在陆笙没有找他的麻烦，只是转身离去。他看着陆笙走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却感觉不对。

　　　　“陆笙，陆笙，你回来啊！把我解开啊！”

　　　　――

　　　　那日，整个宫围都被红色所包围，清晨阳光的照耀下，红色都镀上了一层金色，喜庆万分，一如前世。

　　　　陆笙坐在越清行住处的山角，眺望着远处的京城。他们的命运从此将走上不同的轨迹。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陆笙有些迷茫的问越清行。

　　　　“有何不好？”越清行为陆笙披上件外衣。“别在这里坐着了，早上有些凉。”

　　　　陆笙站起，看着身后的兵马，黑甲威严，一片肃杀之气。

　　　　“二位，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有两人从后方走了过来，一人身着紫色蟒袍，而另一人是位老者，粗布短衫却难掩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这话正是从那穿着紫色蟒袍的人口中说出。

　　　　“二皇子殿下尽请放心。”越清行安慰着苏杭道。

　　　　这是苏杭的最后一次机会，他必须抓住。尽管他想不明白为何陆笙与越清行要帮助他造反。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那老者忍不住出口。

　　　　“穆老莫急，当那苏衍执行婚典的时候，我们便杀入城中。”陆笙回道。

　　　　“你们真的确定，这样可以，穆清清可是我们家里的希望。”穆老质疑道。

　　　　穆家嫡系与庶系的矛盾日益增加，若今日，那穆清清成了秦王妃，庶系将彻底压过嫡系，嫡系一脉的所有人将朝不保夕。

　　　　“这倒要看穆老肯不肯跟我们赌了，独赢了穆老从此便是穆家家主，若是输了，大家就可以黄泉路上见了。”陆笙被问到了痛处，扬眉讽刺道。

　　　　“穆老，难道听雪楼的情报你还不相信。”越清行见穆老的面色有些不对，连忙安慰道。

　　　　婚典执行中，宫中甚至没有人发现不正常。

　　　　突然，一队身穿黑甲的军队杀了进来，打断了大婚的进行。

　　　　宾客四散而逃，苏衍拔剑，挡在穆清清身前，而皇上皇后如今却没有在场。

　　　　“禁卫何在？”但却没有人回答他，那军队如入无人之境。“尔等何人？”

　　　　一个穿着黑甲的人持剑来到苏衍的身前道“秦王殿下，得罪了。”

　　　　苏衍横剑，冲了上去，使出全力在那人身上劈了一剑，却只留下淡淡的印记。他心中惊讶，这明明是他前些日才见过的禁卫的盔甲，难道，这些是他的禁卫？

　　　　不可能？……难道是当初伪造了他腰佩的那批人……

　　　　可苏瑶下一秒就认出这些人衣服俨然是二皇子的人。

　　　　陆笙与越清行并排骑着马，苏衍的脸色极为难看。“陆笙，越清行，你们为何要和二哥走到一起？”

　　　　“战神大人，这背叛二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陆笙浅笑道，心中只觉得好笑，一个背叛了她的人又有什么身份来说这些。

　　　　穆清清听到如此的变故，实在是顾不得礼仪，一把掀开了盖头。

　　　　“陆笙！你怎么在这里？”穆清清被这混乱的场面所吓到，显得极为震惊。她早知陆笙不敢再回来，却没想到她竟有如此胆量，能带着二皇子来攻打皇城。

　　　　“这就是你的新秦王妃啊？这张脸真好看？”陆笙挑眉，不知这几月，穆清清究竟从中做了多少手脚？

　　　　“陆笙，你竟然敢谋反？”穆清清未接陆笙的话，而是继续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像是兴奋，又像是惶恐。

　　　　“怎么了？我谋反难道你不高兴？这难道不是你为我所定下的罪？”陆笙把穆清清的神色看的真切，只觉得不值，她之前却因为这样一个人而死去，还连累了言路。

　　　　“你怎么能这么说穆清清？”苏衍皱了皱眉，对陆笙的回答感觉不满。“你谋反为何要穆清清高兴。我青耀国雄兵百万，岂是你这区区数十人能打败的。”

　　　　“没错，陆笙，二皇子，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这样或许殿下仁慈，还会让陛下从轻发落你。”穆清清难掩她兴奋的神色，美丽的脸庞变得扭曲丑陋。只要陆笙被抓住，她有一万个办法能让陆笙死无葬身之地。

　　　　陆笙心中悲哀又好笑，她舍下一切去爱苏衍，而他又待她如何，只剩下猜疑跟妒忌，一丝一毫也不愿信她。

　　　　陆笙又想起来上世她死事的痛，朋友都离她远去，仿佛世间只有她一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突然陆笙的手被抓住，把她拉回到了现实中。陆笙顺着她的手望去，正看到越清行正在笑吟吟的看着她。“美人儿，在想什么？”

　　　　二皇子此时也出现在了苏衍的面前，一身铁衣。

　　　　听到这话，看到这个场景，苏衍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穆清清说的竟然没有错，你们果然在一起谋反了。”

　　　　这下子，苏衍是彻底没法救陆笙出来了……

　　　　要知道，苏擎可是十分痛恨造反……

　　　　“心中有佛，看谁都是佛，仅是如此而已。”陆笙不愿多说。“而你心中有魔。”

　　　　“我有什么说错了吗？难道你这还不是谋反，那你这是什么，带着人来参观皇城吗？”苏衍对着陆笙带满怨气的咆哮道。

　　　　“呵呵。”陆笙只是冷笑。

　　　　“你是在怨本王吗？怨本王没有遵守与你的诺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苏衍看向陆笙那波澜无惊的眼中，仿佛从其中看出了怨恨。

　　　　“这我倒是一点也不在意。”陆笙扬眉，对他的曾经承诺十分不屑，这话她都听了多少遍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从开始接近你，便是为了你的权力，我一点都不爱你，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毁了你，而跟着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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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穆清清之死

　　　　“这不可能，本王不信你一点都不爱我。”

　　　　陆笙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这不是想的挺明白的，那之前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那么你说这话又有什么用？我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

　　　　越清行驱马靠近陆笙，抱住陆笙。“美人儿，想那么多干什么，剩下的都交给二皇子和我吧。”

　　　　陆笙脸红，用力推了一把越清行，却没有推动。“你怎能如此轻佻？这里人如此之多。”陆笙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我就是想给你出口气。”越清行一本正经的说道，桃花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你能给她什么？你只是一介武夫，绿林莽汉而已。”苏衍看到越清行跟陆笙之间的互动，只觉得心中堵了一口气。

　　　　“我能给她她想要的，而你不能。”越清行看向苏衍。

　　　　“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苏衍嘲笑越清行道，却看到越清行深情地看着陆笙。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越清行深情的看着陆笙，而这正是他心中所想，只是他终究不能实现。

　　　　苏衍就像在吃饭时遇见了虫子一般的心塞。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越清行对着陆笙眨了眨眼睛，陆笙看着苏衍的黑脸，忍住笑装作深情的样子，接下了后半句。

　　　　在他们说话之间，那身着黑甲的军队已经控制住了局面，苏衍不是没看到，他只是自信，言路不会放下他不管，而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等着言路前来。

　　　　快马加鞭，从远方驰来。穆清清的父亲从远方赶来，带着穆家之中所有能动用的人，高喊着。“护驾！”带着滚滚烟尘，而烟尘中闪烁着一些黑色的人影，却不知是何人。

　　　　“陆笙，你只要投降，我就饶你不死。”穆清清看那烟尘中的人影，看的真切，那正是她暗示她的暗卫所调遣来的穆家的人。在她想来，陆笙这次已经是插翅难逃了。

　　　　听到穆清清这话，越清行扬手把一把粉末撒向穆清清。“何人准许你说话了？”

　　　　穆清清捂着眼睛哀嚎道。“你们毁了我的眼睛，我穆家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穆清清还没有喊来人，却听到远方有人喊道。“我的女儿，你怎么了？”

　　　　“爹，那个女人毁了我的脸。”穆清清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你们，去将那伤到了我女儿的人碎尸万段。”那人命令道，不过这话也成了最后的遗言。

　　　　一柄大刀从那人的身后刺出，生生将那人的胸膛贯穿。

　　　　屋台转角，草丛树后，都有黑影显出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