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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青春一座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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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宛言，见她一脸安详，调皮的说：“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好美呢。”
宛言有些不乐意，“臭小子，姐什么时候不美？”
“一直都很美，只是现在看上去更像一个女生了。”
“你是在说姐不够女人是吧，臭小子，别以为姐现在收拾不了你啊。”
“别别别，姐，你还是静静的躺着吧。”
陈梦凡有些生气的开始责备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老喜欢动手动脚的。”
“嘻嘻嘻嘻。”，宛言瞬间变得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我现在不是挺温柔的嘛。”
邱明想起了刚发生的事情，对于裴勇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酒吧跟奥迪男干上了，大家都觉得很好奇，便问起了缘由。
一提起这事，裴勇俊两眼直冒火星，余怨未平，开口直骂小谜和奥迪男是狗男女。
在稍稍平复了内心的激愤以后，裴勇俊才道出整个经过。可嘴里却一直都称奥迪男和小谜为贱男贱女，平日里从他嘴里说出一个贱人，都能让人感到“贱”的厉害。这一下双“贱”合璧，只看到裴勇俊唾沫星子跟着随风四“贱”。旁听者得离了几米远的距离，才有了不会被“贱”到的安全感，足以证明这双“贱”的威力确实不小。
“我下午下课，去找那个贱女人，本想到宿舍了给她一个惊喜，md，没想到没惊到那贱女人，反而把我自己给惊进去了。”，裴勇俊说着咽了口口水，“我刚要到那贱女人的宿舍，就看到她被贱男人给接走了，当时气得我呀，赶紧追出校门打辆车就跟了上去，哪曾想到了那里，才发现寡不敌众，幸亏你们及时赶到。”
等到裴勇俊“贱”完了，大家这才靠近些。邱明摸了下裴勇俊脸上的伤疤，“早知道你这么扛得住踢，我们应该晚点再去的，让‘江滩七哥’好好练练脚，说不定还能给中国练出个足球队来，你也算是做了贡献。”
“哈哈哈哈。”
大家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那你们就只能去给我收尸了。”
“那挺好嘛，殉情啊，多么伟大的壮举。”，邱明说。
“切，为这样的贱人殉情，我死不瞑目。”裴勇俊听到这话，很不乐意，拽了拽拳头，却开心了起来：“不过这一巴掌打的确实挺爽。”，说完开始“贱笑”起来。
邱明看着裴勇俊一脸贱样，叹道：“你也是够贱的，这点和小谜还是挺般配。”
“呵呵。”
苦战了一晚上，大家的肚子都有些不听使唤的“呱呱”乱叫起来，于是就找了一家附近的不夜城吃夜宵。
老板看到这群古怪的年轻人，是又喜又忧。喜得是一下来这么多客人，少说也得吃上好几百；可转而又开始忧虑起来，这群人里不是瘸着腿，就是脸上带疤的，害怕是社会上的不正当青年，要是吃完就拍屁股走人，那又得心疼死了。
老板带着很怀疑的眼神走到大家跟前，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们几位，要……要吃点什么？”，说完有些犹豫的将菜单递过来。
裴勇俊瞅了眼老板，用手去拿菜单，却发现被紧紧的拽在老板手里不肯松手，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我说老板，你这是让我们点还是不让啊？”
老板正踌躇着，也在想这个问题，看到裴勇俊板着的脸，有些恐慌，尴尬的笑了笑，说：“让，让，让。”
“哟，老板不结巴了。”，邱明说。
裴勇俊察觉到老板异样的神情，扫视了一眼大家，乐呵呵的道：“噢，老板，你是担心我们吃霸王餐吧。”
老板“嘿嘿”笑了起来，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线，被一层一层卷起的褶皱挡住，都快凹陷进去。整张脸成了一个平面，像极了一张泛黄的圆饼。
裴勇俊拍了拍裤袋，侃侃说道：“老板，你放心吧，我们都是正紧青年，不差钱，赶紧点菜吧，我们都很饿。”，说完怕老板不相信，又掏出几张整百的人民币，在老板面前晃了晃。
老板这才放心的将菜单递给裴勇俊，笑盈盈的看着大家。
点完菜，小飞好奇的问裴勇俊：“俊哥，你怎么知道老板的心思？”
“呵呵呵呵，你小子就是没什么见识，出来混能没这点眼力劲。”，裴勇俊此刻的心情比在奥运会上拿了金牌的冠军还感到自豪，“你看我们狼狈的样子，谁能相信我们是好人。”
“除了你，我们可都是好人啊。”，邱明抢着说。
“我怎么能不是好人，慈眉善眼的。”，裴勇俊忍住疼痛，挤了挤发黑的眼圈，做出一个很可爱的动作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一个充满童真的人。
“你是满清余孽啊。”，邱明调侃道。
裴勇俊做出的这副可爱鬼脸，没能起到应有的效果，大家都觉得像是一只被揍扁了的熊猫，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老板也忍不住跟着偷笑。
裴勇俊见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无处泄恨，于是调戏起了老板：“老板，你看你还跟着笑，你的脸再拉长一点，都可以当橄榄球了。”
“哈哈哈哈。”
“嘿嘿，我这张脸那都是长年积攒起来的财富呢。”，老板一看就是个很能忍辱负重的人，幽默的答道。
“哈哈，挣的钱不存银行，都攒脸上了吧。”
“嘿嘿嘿嘿”，老板见已不能同裴勇俊一决雌雄，在嘿嘿几声之后，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裴勇俊权当老板是认输了，没再去理会，转而讨论起了宛言：
“言姐，你今天真的是让我见识到了女侠的风范呢。”，一副讨好宛言的嘴脸瞬时显露出来。
“那当然，我姐可能打了。”，小飞也赞道。
宛言被这一顿夸赞，脸上现出了一丝红晕，“呵呵呵呵，我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厉害。”
“宛言，你可霸气了，当时我都害怕了，你手里拿着高跟鞋冲过去的那一刻好有魄力哦。”，媛媛盯着宛言，欣喜的说。
“哈哈，情势所迫，情势所迫，过了今晚我还是一个明媚的小女生。”
陈梦凡看着宛言得意的神情，却显出一副很冷淡的样子。他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这样一个女生，论起女人的一面，她可以比谁都娇媚；而疯狂起来，活脱脱的一副北方男人的性情，豪气冲天。有时觉得她活的没心没肺，可有时眼神里隐藏的哀怨又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大大咧咧的时候让陈梦凡会觉得难以容忍，可又能在短短的几秒钟里被她深深打动，甚至生出怜惜。陈梦凡自己也觉得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难以去估量。
而宛言今晚的出现，大大的收获了陈梦凡身边挚友们的人心。大家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充满真性情的女生，连一向在陈梦凡面前不触及感情的邱明，也倒向了宛言的阵营。
媛媛像是看穿了宛言的心事，两人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宛言，你是不是喜欢凡哥哦？”
宛言却装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摇了摇头，可嘴角却不听话的微张“嘿嘿”了一声，她突然想到了刚才偷偷亲吻陈梦凡时，他那极不情愿的样子。
媛媛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向宛言传授起了自己的恋爱心经，听得宛言直哈哈大笑。邱明以为媛媛再讲自己的坏话，时不时的向媛媛瞅上两眼，以示抗议。
喝了几瓶啤酒，裴勇俊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是扮演着一个失恋者的角色。作为失恋应有的态度，他跟随了大多数人的脚步，脸上也泛起了些许惆怅。见拳脚上的发泄已找不到对象，而老板又被自己调戏到不见了踪影，于是开始调戏起了桌上的筷子。可惜这筷子并不能像纸巾那样，能尽情揉捏成碎渣。在被掰断成四截以后，在想要进行粉碎性的攻击，筷子显然已经不愿意了。
邱明对此感到不解，问：“俊子，你没事儿跟筷子置什么气，难道现在跟它杠上了？”
“解气。”
“俊哥，你小心待会儿老板要你赔筷子钱。”，小飞讲道。
老板时不时的会进来察视一下大家的动向，看到裴勇俊面前堆满了断掉的筷子，有些心疼。可仔细的掂量了一番，索性又拿来一大把筷子，听凭差遣，还笑嘻嘻的对裴勇俊说：“小伙子，筷子不够用了尽管吩咐哦。”
裴勇俊竟然停了下来，或许是小飞的话提醒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还能干点什么来表达他对失恋这种情感的敬意，竟撇开大家的劝阻独自开怀畅饮起来。可见这双“贱”合璧的威慑力确实不小，一波未去，余震又起。裴勇俊用这样一种酩酊大醉的方式，来祭奠他第一次不太完美的爱情。他说这场恋爱让他刻骨铭心，对于小谜的背叛，确实有刻骨般疼痛，可让他铭记于心的是有这样一群真心相伴的朋友。
这个晚上，裴勇俊的情绪像病毒一样感染了每一个人，大家都若有所思的互相凝望着对方。对于爱情的信仰，这一刻，成了所有人心目中一个值得深思的共通的问题。
临走时，老板不但没让裴勇俊赔筷子钱，还将大家喝掉的酒免单，笑嘻嘻的送所有人出了门。
对于老板这违背常理的举动，小飞说是因为没有吃霸王餐，老板感恩。邱明则不以为然，觉得是中了裴勇俊的毒。不管出于何种缘由，总之大家对老板一脸横肉笑起来时的厌恶感彻底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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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送宛言回家
与大家分开后，陈梦凡同小飞一道送宛言回家。小飞称自己瘦弱的体格难以支撑住宛言的重量，于是背宛言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陈梦凡身上。
冬天的夜晚，巷子里冷风直啸，打到脸上，冷的让肌肤有些发硬。好在厚厚的羽绒服足以遮挡住上身袭来的寒气。宛言趴在陈梦凡背上，腾出手来解下自己围着的围巾，强势的裹住陈梦凡的脖子。
小飞只能将衣服后面的帽子搭到头上，虽然冷风还是可以爬着缝隙灌进两边的脸颊，但也算是温暖了许多。
一路上，都像是被这大风冻住了一样，没有人开口说话。小飞觉得无趣，自己开始哼起了一些流行的曲调。
宛言温顺的像是只小猫一样，趴在陈梦凡背上一动不动。贴着这厚实的肩膀，随着脚步的起伏，竟打起了小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随冷风一起沁入陈梦凡的身体里，让人觉得有一股淡淡的温馨。
“傻大哥，你觉得我沉吗？”，宛言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
“嗯哼，我才90多斤，很轻的啦。”，宛言有些娇气的说。
“那你还问我。”，陈梦凡没有好气的讲。
“我就是想听你夸夸我吗？”
“不会。”
“没劲。”，宛言撇了撇嘴，见自己受了陈梦凡的冷落，又问小飞，“小飞，你觉得姐跟夏雨桐，宝马姐姐比，谁更漂亮。”
“当然是姐啦，这还用比较嘛。”，小飞毫不犹豫的答道。完全不用怀疑，在小飞眼里除了这个整日里大大咧咧的姐姐以外，还能排上位置的恐怕也只有丹丹了。
“臭小子，还是你有眼光，姐给你一百个赞，呵呵。”，宛言嘻嘻的向小飞投去一个赞许的表情。
陈梦凡就像是被人戳中了心坎一样，很不是滋味，却又不愿意发作出来，冷冷的说：“你真是够无聊的。”
“呵呵呵呵，无聊吗，女人不应该多关注一下这个问题吗，我只是做了个民意调查而已，你干嘛这么激动？”宛言自言自语的提了一堆问题，也不等别人回答，又傻傻的抢着说：“噢，触碰到你心上人了对不对？哈哈哈哈。”
“真是不可理喻。”
“咯咯咯，我现在可是病人。”，宛言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打石膏的脚，满是自豪，大声呼道，“你不能再把我丢路边了。”
陈梦凡又气又无可奈何，只盼着能够早点把这个疯女人送到家，有多远离多远。
可到了宛言家里，宛言可怜巴巴的恳求着要留陈梦凡坐一会儿再走。姐弟两不依不挠，陈梦凡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一间封闭的密室一样，能进不能出，只恨自己不能从23楼纵身一跃。
等到陈梦凡平静下来，宛言也立马温和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还是陈梦凡第一次很认真的坐在宛言家里。虽然来过一次，却又匆匆的走了，也没有太留意房间的陈设。仔细的打量一番，整个屋子里被布置的十分整齐，错落有致。
一张暖色的地毯，铺陈在进门处，左边立着一个洁白的鞋架，上面规整的摆放着各式的鞋子。房门右手不远处有一个高高的橱窗，每一格都充分发挥了各自的用途，从上到下依次陈列着书籍，艺术照，和一些小型的工艺品。紧挨着的是一张亮白色的餐桌，被擦拭的一层不染，静静的躺在客厅。陈梦凡坐的位置，是一排精致的沙发，被白色的垫子盖住，坐在上面软软的。对面一块很大的液晶电视机牢牢的挂在墙面上，茶几上也被收拾的相当利落。头上悬着的一盏吊灯照射出暖黄色灯光，让墙面上的花白格墙纸略显暗淡。靠飘窗的角落里，一架雪白的立式钢琴，为整个客厅添了一层格调；钢琴的左上角竖着一把小提琴，小提琴的下方还架着一把好看的木色吉他。
如此温馨舒适的环境，小到每个角落，都散发着光鲜亮丽的色彩，可见家居者每日收拾的用心程度。如果放在常人，陈梦凡倒只会觉得这个人生活很有品质。而宛言，平日里我行我素的这样一个人，居然如此注重生活，这让陈梦凡感到很惊讶。
“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很注重整洁的人。”，陈梦凡话里带着些嘲讽。
“那当然。”
“凡哥，你不知道吧，我姐相当洁癖，还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可苦死我了，不管什么东西都要放在指定的位置，乱了一点点都不行。”，小飞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叫屈的人，滔滔不绝起来。
“姐是在教你如何生活。”，宛言白了眼小飞。
陈梦凡说：“看来你姐不光是在外面挺狠，在家也是这样咯。”
小飞回道：“可不是吗，不过现在也算是习惯了。”
宛言轻拍了一下小飞的头：“臭小子，跟姐住一起，就得适应姐的生活。”
陈梦凡注视着角落的钢琴，才意识到和宛言认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她在大学里学的什么专业，只好硬着头皮，装作冷冷的问：“你学唱歌还是乐器？”
宛言对陈梦凡感到很失望，好在他终于还能在意到这些，随口回了句：“拉小提琴的。”
陈梦凡有些不可思议，他一直觉得宛言应该是唱歌或者学钢琴的，却从没想到她主修的竟然是管弦专业。一时间来了兴致，加上小飞眼神里散出的崇拜感，在旁边不停夸赞，让陈梦凡有种想立刻听到宛言拉奏小提琴的冲动：
“你拉一首曲子我听吧。”，这语气倒像是没有要去商量和请求的意思。
“呵呵，还从来没看到你有要求过别人做什么呢，姐就满足你吧。”，宛言嘻嘻说道。
小飞没等宛言开口，就默契的将小提琴拿了过来，递到手上。身边有这么贴心的助手，这让宛言感到很欣慰。
注视着宛言拉琴的神态，陈梦凡由衷的觉得这种气质很优美，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心里真正感受到她优雅的一面。宛言下巴紧紧的贴在小提琴上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左手轻托住琴头，衬着右手握弓的姿势，看上去十分端庄秀丽。
随着右手来回摆动，一段悠扬的旋律在屋子里响起，清脆的音色里面夹杂着些凄凉的味道。小提琴的音色在乐器里面永远是最富深情、勾人心魄的。
陈梦凡陶醉在这段略带伤感的乐曲当中，每个音符都能打动到他的内心，以至于最后他不得不被这样一位极有音乐天赋的女孩折服。
“好听吗？”，宛言拉完琴曲，脸上开始浮出了灿烂的笑容。
“当然，这是谁的曲子？”，陈梦凡淡淡的问。
“柴可夫斯基的《忧郁小夜曲》哟，怎么，你不太了解古典的东西？”
“嗯，接触的少。”
“呵呵呵呵，那我可是萝卜青菜都喜欢呢。”，宛言可爱的说道。
“嗯，你挺有才华的，弹钢琴、唱歌都不错。”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夸我吗？”
“当然。”
“哈哈哈哈，傻大哥，这还是你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夸我哦。”，宛言乐道。
“你很喜欢别人夸你呢。”
“当然啊，被别人夸奖多开心。”，宛言观察了下陈梦凡的表情，“我们来唱歌吧，傻大哥，你弹吉他，好吗？”
“可以呀，你想唱什么？”
小飞机灵的赶紧抱过吉他交到陈梦凡手上。宛言思索了片刻，手指轻轻一弹，“萧煌奇的《让》，怎么样？”
“好呀。”，陈梦凡拿起吉他随手弹了段前奏，宛言跟着节拍，便缓缓吟唱起来。天籁般的嗓音，将歌曲赋予的感情表达的淋漓尽致。尤其是唱到那句“让你逃亡，又让你回航；让你依赖我也让你倔强”时，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人无法抑制。
等到唱完此曲，宛言开始和陈梦凡探讨起来。她说萧煌奇是自己最敬重的一位音乐人，觉得他很了不起，能写出这么多好听的歌曲。
陈梦凡只是不住的点头，耐心的听她述说。宛言在讲了一连串的萧煌奇的故事后，又说想唱一首老狼的《关于现在，关于未来》：
关于未来你总有周密的安排，然而剧情却总是被现实篡改。
关于现在你总是彷徨又无奈，任凭岁月黯然又憔悴地离开。
出乎意料之外一切变得苍白，出乎意料之外一切变得苍白。
你计划的春天有童话的色彩，却一直不见到来。
你撒下的鱼网在幸福中摇摆，却总也收不回来。
你始终不明白，
一万个美丽的未来，抵不上一个温暖温暖的现在。
你始终不明白，
每一个真实的现在，都曾经是你幻想的未来。
这让陈梦凡开始怀疑起宛言的真实年龄，很多的90后已经开始淡忘了老狼这号人物的存在，她居然还能熟练的唱出老狼的歌曲。
提起老狼，宛言可以流利的说出他的很多代表作。她很喜欢老狼唱的歌词，津津乐道的能举出很多首歌的词，诸如《关于现在，关于未来》里的“一万个美丽的未来，抵不上一个温暖的现在。”、《模范情书》里面的“我是你闲坐窗前的那棵橡树，我是你初次流泪时手边的书，我是你春夜注视的那段蜡烛，我是你秋天穿上的楚楚衣服。”等等。
宛言又讲到了音乐风格，而在所有的音乐类别里面，她特别喜欢民谣。认为民谣里的故事，是最真实的表达，非常情真意切。
聊到音乐，宛言从头至尾都是一副很严谨的态度，充满敬畏，有说不完的话题，可见她对音乐的热爱。
凝望着宛言认真的表情，她侃侃而谈，描绘着心中的音乐王国。这一刻，陈梦凡觉得她像是活在中世纪古堡里的公主一样，时而高贵典雅，时而又有些骄纵任性。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是大多数人所赞同的一个观点。可与宛言深入接触下来，陈梦凡发现对她之前的印象完全倾覆了。他惊叹宛言在音乐上的天赋，感动于她对音乐的赤诚。
等到累了，陈梦凡将吉他放回原处，坐到软软的沙发上，开始听宛言讲述起自己学音乐的心路历程。
“你知道吗，我从9岁开始学习钢琴、声乐、舞蹈，后来上了初中又开始拉小提琴。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努力的想要去做好这些事，每天除了上课睡觉，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琴唱歌。小时候，没有同学愿意跟我玩，都认为我很孤僻，可我还是坚持过来了。”宛言讲完这些神情变得伤感起来，仿佛那是一段十分痛苦的过往。
“嗯，现在考上这么好的大学，你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哦。”，陈梦凡安慰道。
“哈哈，因为我很好强，所以支撑我到现在。”
“呵呵，那你爸妈应该很骄傲嘞。”
宛言冷冷的“哼”了两声，开始沉默起来。只要有人提及她的爸妈，总会触碰到心里无法逾越的伤痛，整个人都会感到不愉悦。
小飞一筹莫展，两眼呆呆的注视起宛言：“姐，你怎么了？”
宛言苦笑了一下，扫视二人一遍，“没事，我挺好的，挺好。”，语气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陈梦凡能看出她是有心事，既然不被提及，自然也不便多问。很少能看到宛言这么凝重的时候，以前总觉得她应该是一个简单快乐的女生，这或许是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了解往往只停留在表面的缘故。
在静寂了许久以后，宛言突然问道：“傻大哥你们现在还有和声课吗？”
陈梦凡点点头，温和答道：“有的。”
“什么时候啊？”，宛言娇声说。
陈梦凡皱眉想了想，“明天下午吧。”
“呵呵呵呵，那你明天带我一起去听好不好，我们现在都还没有开这门课。”，宛言又有些调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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